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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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她以為自己被放棄了，以為司渺比自己更值得讓人呵護。
可從來沒人告訴她，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她不怪父親隱瞞自己母親的事，幼年的自己正是因為痛苦才選擇遺忘了這段記憶。
她也不怪紫陽血精的事情被隱瞞，她知道父親是不想讓自己覺得負擔。
可如果能選擇，她會選擇自己從來都知道那些事，而不是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才得知真相。
比起痛苦一段時間，她更不想被蒙在鼓裏。
看著那張忐忑不安的臉，司寒霜的心軟了下來。
她笑中帶淚：“好，阿爹。”
永遠想把事情扛在肩上的阿爹，還有那些一直在為她著想的人。
都好好地將她放在了心上的位置。
她一直以為無人愛她，原來她錯了，一直有人愛她，熱切而濃烈。
這世上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了。
司族長有些手足無措司寒霜的反應。
只是吃一頓飯，怎麽就哭了呢。
見狀司寒霜再次破涕為笑。
如此笨拙的動作，卻是從愛出發的。
如果她再細心一些，或許她能更早發現父親、司未茵及其他人隱藏在冷淡背後的不同。
那些冷責背後的擔憂，漠視背後的關懷，都是愛她的證明。
司族長走過來，輕手輕腳地將女兒擁入懷中。
司寒霜沒有抗拒。
司族長臉上露出些笑容。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這麽多年來女兒還是第一次對自己這麽親近。
這樣已經是最好的了。
他不敢再奢求更多，也還好他還有許多時間與女兒解開嫌隙。
“小師妹？你醒了？”扶蘇方驚喜的聲音傳來。
祈祝回過神來，看見一身風塵的宋星儀，像是好不容易才趕回來。
此刻站在自己面前正一臉驚喜。
“師兄？”祈祝有些疑惑。
宋星儀是怎麽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模樣？
宋星儀緊緊盯著祈祝的臉不敢移開。
生怕自己一移開視線，小師妹就又消失了。
就又躺在那個冰冷冷的床榻上，面色蒼白，毫無生機，好像行將就木。
醒過來之後宋星儀便選擇苦修，每隔七日趕回司家看一眼祈祝的狀況。
他不知如何救她，只能盡全力提升修為。
只有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保護好想保護的人。
才能為家族、為祈祝覆仇。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他只能盡自己全力去做。
除此之外，哪怕獻祭自己的生命，他好像也什麽都做不到。
“師兄？”祈祝的視線凝住。
“怎麽了？”宋星儀疑惑。
難不成是自己這段時間修煉中不修邊幅，所以師妹有些認不出自己了，這才一連兩句疑問？
“你這段時間，是如何修煉的？”祈祝問。
她在宋星儀身上，又看到了那股別樣的氣息。
起初發現那股氣息是偶然，那時候宋星儀身上的丹藥中最為濃烈。
所以她將宋星儀身上的丹藥都要了過來。
後來秘境過後，像是秘境機緣的功勞，宋星儀體內的那股氣息徹底焚燒殆盡。
可現在，那股氣息更為濃烈了。
這是怎麽回事。
宋星儀沈默。
接連兩次遭受到那種境遇，宋星儀已經沒有其他辦法。
他不能再被迫經受那種境遇，那種看著身邊的人被迫害卻無能為力的境遇。
而且秘境之行，他已經得知了滅了宋家的仇人。
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擁有能覆仇的力量。
他嘗過了無能為力的滋味了，他不想讓自己再嘗一次。
所以他應下了體內那個名為‘系統’的聲音的任務。
“你的體內，有其他人的氣息。”扶蘇方忽然開口道。
宋星儀這才註意到身旁一臉微笑的扶蘇方。
雖然告訴自己扶蘇方面上無異，但宋星儀依然不自覺地警惕起來。
這是他多年來的本能。
而且扶蘇方為何會出現在司家？
“這是我從前的好友，近些日子，我們才相認。”祈祝解釋道。
“是凡俗時期的好友？”宋星儀恍然。
心下的警惕少了幾分。
怪不得第一次見到扶蘇方的時候，扶蘇方就願意幫他們。
原來是與祈祝相識。
但出現在這裏，也正說明扶蘇方與祈祝之間的關系並非普通好友。
否則扶蘇方怎麽會出現在司家，而且那日於止用預言壓人之時，離火宗也言明是支持祈祝的。
“師兄，你的劍借我用用唄。”祈祝笑瞇瞇地說道。
宋星儀沒說話，只默默將劍遞給了祈祝。
這把劍中的氣息並不純凈，但只是拿一拿不會沾染上那股氣息。
是的他早察覺到那股氣息的存在。
只要他接受了系統的任務，利用系統去強化自身或者法器，他的身體和法器上就都會沾染上那股氣息。
起初在發現了這個問題之後他大駭，從此決心將那個聲音視為無物。
但這次醒來後，他再次接受了‘任務’，只為了變強。
宋星儀知道通過系統來強化自己是在飲鴆止渴，可他別無他法，他只能這麽做。
得到了應允，祈祝衣袖一揮，重劍像是失去了重量般浮在空中。
在菩提心力量的蒸騰下，一縷縷看不見的氣息被焚燒，並不時傳來刺耳的痛叫聲。
伴隨著最後一聲尖利之聲的消散，重劍重新變回了那副古樸的模樣。
好像穿過了時間的距離，在時光的沖刷中褪去了那股鋒利與殺氣，回歸了它最初的模樣。
再次撫摸這把陪伴了自己許久的重劍，宋星儀立刻便察覺到了不同。
他再去感受，竟絲毫感受不到那股氣息的存在了。
宋星儀心中大驚。
在他還不知曉‘系統’的問題之時，重劍便沾染上了那股氣息，無論他用什麽辦法都沒辦法祛除。
可現在，上面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它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然而下一刻他聽到的話，卻讓他的身體頓時僵住。
“師兄，孫家就是宋家滅門的元兇吧，何不與我一同殺過去？”
宋星儀擡起頭，祈祝的面上帶著笑，目光中卻是堅定。
絲毫沒有任何戲謔與玩笑。
宋星儀早知道祈祝不會拿這種事與他開玩笑，但親眼見到祈祝的堅定還是讓他的心狠狠地顫了一顫。
他遙遙記得從前，祈祝說打上傅松康門派之時，她臉上還帶著些好奇與興奮，那時的她大約是想看一眼那會是什麽景象。
記憶中的面孔與現在重合，好像沒什麽不同，卻又很不同。
他有種預感，好像只要自己一開口，祈祝二話不說便會與自己一同殺上孫家去。
“小師妹，報仇一事還需從長計議。”宋星儀艱難地開口。
他想報仇，但他更能認得清現在的形式。
以自己現在的情況，根本沒辦法找孫家報仇，即便有‘系統’的協助也不行。
“那這樣呢？”
片刻間，宋星儀便察覺到周遭充斥著殺意，那股殺意並不針對自己，卻仍能讓自己警鈴大作。
宋星儀有些怔然地看著祈祝，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祈祝好像真正的蛻變了。
祈祝臉上的輕松不似作假，他相信祈祝並沒有勉強。
“好。”宋星儀臉上浮現一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祈祝擁有了這樣的力量，這是天大的好事。
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能逼迫她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也不會再有人能以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預言’而要她死。
在這一刻，宋星儀真正放下心來，祈祝擁有了真正的自由。
他真切地為她高興。
笑著笑著眼底好像有淚花閃現。
“這種事，離火宗不會袖手旁觀。”扶蘇方出聲道。
祈祝看了扶蘇方一眼，卻並未說出什麽推拒的話。
“扶宗主，不必……”宋星儀開口道。
“不必再說，我意已決，阿祝要報仇，我怎能袖手旁觀。”扶蘇方平靜地打斷宋星儀的推辭。
他們好不容易相認了，他不可能看著祈祝再孤身一人面對那些人。
若祈祝不在，他這麽多年所追尋的好像也沒了意義。
他不知道自己還存在於這世間是要做什麽。
宋星儀深深看了扶蘇方一眼，不再拒絕。
“司家同樣會站在你身後。”司寒霜堅定地說道。
“不必讓司家牽涉其中……”宋星儀下意識開口。
“這話還請師兄不要再說，這種殘暴無道的行為，當為所有人不恥，何談牽涉二字。”
一旁的司族長聽聞這話點了點頭。
仗著家族力量就滅門一整個家族，這種行為非邪道而不可為。
這種家族的覆滅司家一定是支持。
而且就算沒有司家的支持，孫家也一定會遭到懲罰，司族長看向祈祝。
祈祝身上的修為他已經看不懂。
這種力量世間罕見，他從沒見過一個人能有這般的力量。
無關於修為，即便從外人看祈祝身上好像什麽都沒有，可這天地間的靈力早就能為她驅動。
因而這一趟，司家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那我就祝諸位，馬到成功，沈冤昭雪！”司族長沈聲道。
清風吹過，發絲被風吹得飛起，宋星儀的目光卻無比平靜。
平靜之下，藏著的是即將到來的風起雲湧。
憤怒和仇恨別無他用，理智才應被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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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被放棄了，以為司渺比自己更值得讓人呵護。
可從來沒人告訴她，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她不怪父親隱瞞自己母親的事，幼年的自己正是因為痛苦才選擇遺忘了這段記憶。
她也不怪紫陽血精的事情被隱瞞，她知道父親是不想讓自己覺得負擔。
可如果能選擇，她會選擇自己從來都知道那些事，而不是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才得知真相。
比起痛苦一段時間，她更不想被蒙在鼓裏。
看著那張忐忑不安的臉，司寒霜的心軟了下來。
她笑中帶淚：“好，阿爹。”
永遠想把事情扛在肩上的阿爹，還有那些一直在為她著想的人。
都好好地將她放在了心上的位置。
她一直以為無人愛她，原來她錯了，一直有人愛她，熱切而濃烈。
這世上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了。
司族長有些手足無措司寒霜的反應。
只是吃一頓飯，怎麽就哭了呢。
見狀司寒霜再次破涕為笑。
如此笨拙的動作，卻是從愛出發的。
如果她再細心一些，或許她能更早發現父親、司未茵及其他人隱藏在冷淡背後的不同。
那些冷責背後的擔憂，漠視背後的關懷，都是愛她的證明。
司族長走過來，輕手輕腳地將女兒擁入懷中。
司寒霜沒有抗拒。
司族長臉上露出些笑容。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這麽多年來女兒還是第一次對自己這麽親近。
這樣已經是最好的了。
他不敢再奢求更多，也還好他還有許多時間與女兒解開嫌隙。
“小師妹？你醒了？”扶蘇方驚喜的聲音傳來。
祈祝回過神來，看見一身風塵的宋星儀，像是好不容易才趕回來。
此刻站在自己面前正一臉驚喜。
“師兄？”祈祝有些疑惑。
宋星儀是怎麽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模樣？
宋星儀緊緊盯著祈祝的臉不敢移開。
生怕自己一移開視線，小師妹就又消失了。
就又躺在那個冰冷冷的床榻上，面色蒼白，毫無生機，好像行將就木。
醒過來之後宋星儀便選擇苦修，每隔七日趕回司家看一眼祈祝的狀況。
他不知如何救她，只能盡全力提升修為。
只有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保護好想保護的人。
才能為家族、為祈祝覆仇。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他只能盡自己全力去做。
除此之外，哪怕獻祭自己的生命，他好像也什麽都做不到。
“師兄？”祈祝的視線凝住。
“怎麽了？”宋星儀疑惑。
難不成是自己這段時間修煉中不修邊幅，所以師妹有些認不出自己了，這才一連兩句疑問？
“你這段時間，是如何修煉的？”祈祝問。
她在宋星儀身上，又看到了那股別樣的氣息。
起初發現那股氣息是偶然，那時候宋星儀身上的丹藥中最為濃烈。
所以她將宋星儀身上的丹藥都要了過來。
後來秘境過後，像是秘境機緣的功勞，宋星儀體內的那股氣息徹底焚燒殆盡。
可現在，那股氣息更為濃烈了。
這是怎麽回事。
宋星儀沈默。
接連兩次遭受到那種境遇，宋星儀已經沒有其他辦法。
他不能再被迫經受那種境遇，那種看著身邊的人被迫害卻無能為力的境遇。
而且秘境之行，他已經得知了滅了宋家的仇人。
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擁有能覆仇的力量。
他嘗過了無能為力的滋味了，他不想讓自己再嘗一次。
所以他應下了體內那個名為‘系統’的聲音的任務。
“你的體內，有其他人的氣息。”扶蘇方忽然開口道。
宋星儀這才註意到身旁一臉微笑的扶蘇方。
雖然告訴自己扶蘇方面上無異，但宋星儀依然不自覺地警惕起來。
這是他多年來的本能。
而且扶蘇方為何會出現在司家？
“這是我從前的好友，近些日子，我們才相認。”祈祝解釋道。
“是凡俗時期的好友？”宋星儀恍然。
心下的警惕少了幾分。
怪不得第一次見到扶蘇方的時候，扶蘇方就願意幫他們。
原來是與祈祝相識。
但出現在這裏，也正說明扶蘇方與祈祝之間的關系並非普通好友。
否則扶蘇方怎麽會出現在司家，而且那日於止用預言壓人之時，離火宗也言明是支持祈祝的。
“師兄，你的劍借我用用唄。”祈祝笑瞇瞇地說道。
宋星儀沒說話，只默默將劍遞給了祈祝。
這把劍中的氣息並不純凈，但只是拿一拿不會沾染上那股氣息。
是的他早察覺到那股氣息的存在。
只要他接受了系統的任務，利用系統去強化自身或者法器，他的身體和法器上就都會沾染上那股氣息。
起初在發現了這個問題之後他大駭，從此決心將那個聲音視為無物。
但這次醒來後，他再次接受了‘任務’，只為了變強。
宋星儀知道通過系統來強化自己是在飲鴆止渴，可他別無他法，他只能這麽做。
得到了應允，祈祝衣袖一揮，重劍像是失去了重量般浮在空中。
在菩提心力量的蒸騰下，一縷縷看不見的氣息被焚燒，並不時傳來刺耳的痛叫聲。
伴隨著最後一聲尖利之聲的消散，重劍重新變回了那副古樸的模樣。
好像穿過了時間的距離，在時光的沖刷中褪去了那股鋒利與殺氣，回歸了它最初的模樣。
再次撫摸這把陪伴了自己許久的重劍，宋星儀立刻便察覺到了不同。
他再去感受，竟絲毫感受不到那股氣息的存在了。
宋星儀心中大驚。
在他還不知曉‘系統’的問題之時，重劍便沾染上了那股氣息，無論他用什麽辦法都沒辦法祛除。
可現在，上面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它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然而下一刻他聽到的話，卻讓他的身體頓時僵住。
“師兄，孫家就是宋家滅門的元兇吧，何不與我一同殺過去？”
宋星儀擡起頭，祈祝的面上帶著笑，目光中卻是堅定。
絲毫沒有任何戲謔與玩笑。
宋星儀早知道祈祝不會拿這種事與他開玩笑，但親眼見到祈祝的堅定還是讓他的心狠狠地顫了一顫。
他遙遙記得從前，祈祝說打上傅松康門派之時，她臉上還帶著些好奇與興奮，那時的她大約是想看一眼那會是什麽景象。
記憶中的面孔與現在重合，好像沒什麽不同，卻又很不同。
他有種預感，好像只要自己一開口，祈祝二話不說便會與自己一同殺上孫家去。
“小師妹，報仇一事還需從長計議。”宋星儀艱難地開口。
他想報仇，但他更能認得清現在的形式。
以自己現在的情況，根本沒辦法找孫家報仇，即便有‘系統’的協助也不行。
“那這樣呢？”
片刻間，宋星儀便察覺到周遭充斥著殺意，那股殺意並不針對自己，卻仍能讓自己警鈴大作。
宋星儀有些怔然地看著祈祝，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祈祝好像真正的蛻變了。
祈祝臉上的輕松不似作假，他相信祈祝並沒有勉強。
“好。”宋星儀臉上浮現一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祈祝擁有了這樣的力量，這是天大的好事。
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能逼迫她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也不會再有人能以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預言’而要她死。
在這一刻，宋星儀真正放下心來，祈祝擁有了真正的自由。
他真切地為她高興。
笑著笑著眼底好像有淚花閃現。
“這種事，離火宗不會袖手旁觀。”扶蘇方出聲道。
祈祝看了扶蘇方一眼，卻並未說出什麽推拒的話。
“扶宗主，不必……”宋星儀開口道。
“不必再說，我意已決，阿祝要報仇，我怎能袖手旁觀。”扶蘇方平靜地打斷宋星儀的推辭。
他們好不容易相認了，他不可能看著祈祝再孤身一人面對那些人。
若祈祝不在，他這麽多年所追尋的好像也沒了意義。
他不知道自己還存在於這世間是要做什麽。
宋星儀深深看了扶蘇方一眼，不再拒絕。
“司家同樣會站在你身後。”司寒霜堅定地說道。
“不必讓司家牽涉其中……”宋星儀下意識開口。
“這話還請師兄不要再說，這種殘暴無道的行為，當為所有人不恥，何談牽涉二字。”
一旁的司族長聽聞這話點了點頭。
仗著家族力量就滅門一整個家族，這種行為非邪道而不可為。
這種家族的覆滅司家一定是支持。
而且就算沒有司家的支持，孫家也一定會遭到懲罰，司族長看向祈祝。
祈祝身上的修為他已經看不懂。
這種力量世間罕見，他從沒見過一個人能有這般的力量。
無關於修為，即便從外人看祈祝身上好像什麽都沒有，可這天地間的靈力早就能為她驅動。
因而這一趟，司家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那我就祝諸位，馬到成功，沈冤昭雪！”司族長沈聲道。
清風吹過，發絲被風吹得飛起，宋星儀的目光卻無比平靜。
平靜之下，藏著的是即將到來的風起雲湧。
憤怒和仇恨別無他用，理智才應被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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