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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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姜眠出門坐的那輛黑色保時捷被送去維修，她和般般只能坐宋宴知的車回家。
一路上沈默無言。
車子開上盤山道，前方逐漸現出別墅被燈光照亮的輪廓，掩映在層層樹影之間。
宋宴知不經意地瞥了姜眠一眼。
山頂別墅，百萬豪車，這些就是她“不擇手段”也要嫁給他的理由？
他目光下移，落在般般恬靜的睡顏，久久凝視著。
路燈一晃而過，將她的面容映得明亮。
宋宴知瞳孔一緊。
仔細看，這孩子的神韻，竟然像極了……
“先生，太太，到家了。”
車子緩緩停下，司機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轉瞬之間，宋宴知的神色已經恢覆如常，率先下了車，又繞到另一邊，給姜眠和般般開門。
姜眠抱著般般下來，對他客氣地點頭道謝。
一家人步入客廳，管家已經迎上來。
“我看網上都說小郁出了車禍，現在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事，留院觀察一晚。”
宋宴知又吩咐，“老黃那邊，後續的醫療和覆健你跟進一下。”
管家連忙點頭應下，又想起什麽，偷偷扯了下宋宴知的衣角。
“太太今早帶回來一個小女孩……”
“知道，是我女兒。”
宋宴知一句話就將管家震住，驚訝地瞪大雙眼，“真的？”
“嗯，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了。”
宋宴知擡手捏了下眉心，低沈的嗓音帶了幾分倦意。
“先別聲張，讓我想一想，再去老宅正式告知爸媽他們。”
管家還恍惚著，姜眠的聲音已經從二樓傳來。
“那什麽，般般和我睡，宋總，你自便吧。”
宋宴知擡頭望去，姜眠站在走廊欄桿前，沖他揮了揮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宴知默了默。
他們自從領證以來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從前每次他一回家，她都千方百計，明示暗示他來自己房間。
弄得宋宴知不勝其煩，寧可住在辦公室，十天半月地不回家。
現在她是覺得自己有了“女兒”，所以不需要他了？
*
翌日清晨，姜眠的生物鐘準時將她喚醒。
她悄悄繞過大床上睡得正香的般般，安靜地洗漱，換上運動服出門。
三樓露臺。
宋宴知端著咖啡站在欄桿邊上吹風醒神，無意往下掃了一眼，正好看到姜眠正在花園裏熱身。
她認真地拉伸著關節，活動了兩下脖子，姿態輕盈地起跑，很快穿過花園，消失在樹叢間。
沒一會兒，宋宴知也下了樓。
他問管家：“她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了晨練的習慣？”
“有一陣子了。”管家回憶，“大概是從小郁結束巡演，搬回家住開始的？”
他笑呵呵地說：“最近小郁和她的關系改善了不少，經常約著一塊鍛煉呢。”
宋宴知不由挑眉。
她怎麽突然轉了性，終於打定主意不鬧騰了？
這樣也好，他的工作已經很忙了，實在不想在家庭瑣事方面分出更多心神。
宋宴知拿出手機。
只要她安分一點，跟宋郁好好相處。
他不介意在金錢方面多滿足她一些。
叮。
林間小路上，姜眠停下腳步，拿出手機點開。
“您的銀行卡（尾號5527）轉入200，000元，當前餘額3，782,039元。”
姜眠：？？？
她幹什麽了，為什麽宋宴知大早上突然又給她打錢？
這男人是什麽財神爺轉世嗎，一言不合就散財？
管他呢，有錢不拿是傻蛋！
姜眠對著東方拜了拜，跑起步來都更有勁了。
等她鍛煉回來，走進餐廳，宋宴知已經吃完早餐，準備去公司上班了。
姜眠揚起格外燦爛的笑容，亦步亦趨地送他出門。
“宋總辛苦了，路上小心，一路順風~”
宋宴知險些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定了定神道：“錢收到了？”
姜眠用力點頭。
宋宴知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我今天會很忙，一會兒還要麻煩你去醫院接一下宋郁。”
姜眠悟了，原來這二十萬是跑腿費。
她拍著胸口保證，“沒問題，我一定把他平安帶回來。”
宋宴知點頭，“多謝。”
目送他上了車，姜眠才折回室內，先上樓去叫醒般般，和她一塊吃早餐。
吃完準備出門時卻發了愁。
她今天去接宋郁出院，還要不要帶上般般呢？
可是留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家裏，小家夥會不會害怕？
管家看出她的糾結，連忙道：“太太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小小姐的。”
姜眠看他一眼，“宋宴知都跟你說了？”
管家點頭。
也對，他當年都能留下宋郁，再多個女兒也不算什麽。
姜眠捏了捏般般的小臉，“我要去醫院接你哥哥，般般留在家裏，讓管家爺爺陪你玩可以嗎？”
般般轉頭看著管家，後者連忙露出一個慈愛的笑臉。
“小小姐，你想去花園裏挖沙子，還是去影音室看菠蘿寶寶？”
般般露出糾結的表情，“我可以先去挖沙子，然後再看動畫片嗎？”
“當然，這裏是你家，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般般高興地跳起來，抱了一下姜眠說：“媽媽放心出門，我會在家裏乖乖等你噠！”
姜眠看著管家小心牽起般般的手，領著她往花園方向走去。
她摸了摸鼻子，總覺得管家好像是這個家裏最快接受般般存在的人呢。
看看人家這服務態度，就是敬業。
姜眠很快拋開這個念頭，來到門外，拿出車鑰匙按了兩下。
一輛停在樹下的庫裏南回應了她。
姜眠眼睛一亮，繞著車身轉了一圈，目露讚嘆。
早說啊，她昨天要是開這輛車出門，就不會把保時捷車頭都撞凹進去了。
姜眠吹了聲口哨，拉開駕駛座車門坐了進去。
今天沒帶司機——她已經用自己的技術證明了她不需要司機。
早高峰已過，進城這一路上的車不算多，姜眠放心大膽地開到了最大限速，小小過了一把飆車的癮。
末世的人們都住在基地裏，只有像她這樣的特工才需要經常外出做任務。
外面的城市早已淪為廢墟，大片土地沙化，趕路全憑地圖，她可以開著防彈裝甲車盡情馳騁。
穿書進來的這些日子雖然安逸，但姜眠此刻才意識到，她骨子裏永遠無法抵抗冒險刺激的生活。
就像昨天她搶過保時捷方向盤，狠狠撞上去的那一刻，腎上腺素狂飆，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這種爽到極致升天的感覺，比宋宴知給她打錢還刺激。
前方即將進入市區，姜眠放慢了速度，規規矩矩地將車開進長長的隊伍中。
她俯身半趴在方向盤上，長長吐了口氣。
“我可真是天生勞碌命啊……”
進城之後又是慢吞吞地挪騰，等她終於開到醫院樓下，姜眠感覺自己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停車熄火，她剛要下車，拉開車門的動作一頓，又坐了回去。
姜眠拿出手機，點開拍照模式，畫面不斷放大，最後鎖定了幾個躲在花壇背後，行跡鬼祟的男人，脖子上還掛著長焦鏡頭相機。
她連拍了幾張，發給戚鳴泉。
“這幾個人是不是沖宋郁來的？”
戚鳴泉很快打來電話，試探地問：“你好，請問你是……”
“宋郁他後媽。”姜眠道，“你上次給過我名片，忘了？”
“啊，是宋太太……哦不，姜女士！”
戚鳴泉瞬間精神起來，對她不自覺地帶上了尊稱，“您，是怎麽發現他們的？”
“宋宴知讓我來接宋郁出院，我現在就在大門外面。”
戚鳴泉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洩露了宋郁的醫院，這些狗仔等著拍料呢。”
又是狗仔，就像那些亂寫的營銷號？
姜眠眼睛危險地瞇起，“需要我做掉他們嗎？”
戚鳴泉幹笑兩聲，“哈，哈哈，姜女士您真會開玩笑……”
“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姜眠強調。
雖然這個世界好像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但只要她努力一下，還是能找到監控死角，盡可能做到不留痕跡。
戚鳴泉緊張地咽了下口水，“這個，他們雖然討厭，倒也罪不至死……等我想個辦法，一會兒過來接應你們。”
“OK，那我就先見機行事了。”
姜眠掛斷電話。
戚鳴泉放下手機，抹了把臉，自言自語道：“她是在開玩笑吧？她真的是在開玩笑吧？”
姜眠下了車，一閃身進了醫院對面一家大型超市。
十分鐘後，一個滿頭小卷，穿著碎花裙子，身形臃腫的中年胖女人，背上斜挎一個黑色PU小皮包，風風火火地進了醫院。
蹲在花壇後的那幾個狗仔看都沒多看一眼，還在閑聊。
“哎，你說咱們今天有沒有機會蹲到那個神秘的姜女士啊？”
病房內。
宋郁這一晚上都在做夢啃螃蟹，還沒睡醒，就聽見房門砰地被推開，一個陌生的中年大媽走了進來。
他嚇了一跳，差點從床上彈起來。
“大嬸你走錯房間了吧？”
又向外張望，他爸給他請的護工呢，怎麽也不知道攔一下。
下一秒，中年大媽扯下假發套，又在臉上揉了幾下。
“再看看，連我都不認識了？”
宋郁眼睜睜看著她的五官一點點變成了姜眠的樣子，瞳孔地震。
姜眠，他的後媽，不光能徒手拆無人機，一腳踩斷別人肋骨，公路飆車速度與激情……
她竟然還會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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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沈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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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知不經意地瞥了姜眠一眼。
山頂別墅，百萬豪車，這些就是她“不擇手段”也要嫁給他的理由？
他目光下移，落在般般恬靜的睡顏，久久凝視著。
路燈一晃而過，將她的面容映得明亮。
宋宴知瞳孔一緊。
仔細看，這孩子的神韻，竟然像極了……
“先生，太太，到家了。”
車子緩緩停下，司機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轉瞬之間，宋宴知的神色已經恢覆如常，率先下了車，又繞到另一邊，給姜眠和般般開門。
姜眠抱著般般下來，對他客氣地點頭道謝。
一家人步入客廳，管家已經迎上來。
“我看網上都說小郁出了車禍，現在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事，留院觀察一晚。”
宋宴知又吩咐，“老黃那邊，後續的醫療和覆健你跟進一下。”
管家連忙點頭應下，又想起什麽，偷偷扯了下宋宴知的衣角。
“太太今早帶回來一個小女孩……”
“知道，是我女兒。”
宋宴知一句話就將管家震住，驚訝地瞪大雙眼，“真的？”
“嗯，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了。”
宋宴知擡手捏了下眉心，低沈的嗓音帶了幾分倦意。
“先別聲張，讓我想一想，再去老宅正式告知爸媽他們。”
管家還恍惚著，姜眠的聲音已經從二樓傳來。
“那什麽，般般和我睡，宋總，你自便吧。”
宋宴知擡頭望去，姜眠站在走廊欄桿前，沖他揮了揮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宴知默了默。
他們自從領證以來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從前每次他一回家，她都千方百計，明示暗示他來自己房間。
弄得宋宴知不勝其煩，寧可住在辦公室，十天半月地不回家。
現在她是覺得自己有了“女兒”，所以不需要他了？
*
翌日清晨，姜眠的生物鐘準時將她喚醒。
她悄悄繞過大床上睡得正香的般般，安靜地洗漱，換上運動服出門。
三樓露臺。
宋宴知端著咖啡站在欄桿邊上吹風醒神，無意往下掃了一眼，正好看到姜眠正在花園裏熱身。
她認真地拉伸著關節，活動了兩下脖子，姿態輕盈地起跑，很快穿過花園，消失在樹叢間。
沒一會兒，宋宴知也下了樓。
他問管家：“她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了晨練的習慣？”
“有一陣子了。”管家回憶，“大概是從小郁結束巡演，搬回家住開始的？”
他笑呵呵地說：“最近小郁和她的關系改善了不少，經常約著一塊鍛煉呢。”
宋宴知不由挑眉。
她怎麽突然轉了性，終於打定主意不鬧騰了？
這樣也好，他的工作已經很忙了，實在不想在家庭瑣事方面分出更多心神。
宋宴知拿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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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介意在金錢方面多滿足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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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小路上，姜眠停下腳步，拿出手機點開。
“您的銀行卡（尾號5527）轉入200，000元，當前餘額3，782,039元。”
姜眠：？？？
她幹什麽了，為什麽宋宴知大早上突然又給她打錢？
這男人是什麽財神爺轉世嗎，一言不合就散財？
管他呢，有錢不拿是傻蛋！
姜眠對著東方拜了拜，跑起步來都更有勁了。
等她鍛煉回來，走進餐廳，宋宴知已經吃完早餐，準備去公司上班了。
姜眠揚起格外燦爛的笑容，亦步亦趨地送他出門。
“宋總辛苦了，路上小心，一路順風~”
宋宴知險些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定了定神道：“錢收到了？”
姜眠用力點頭。
宋宴知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我今天會很忙，一會兒還要麻煩你去醫院接一下宋郁。”
姜眠悟了，原來這二十萬是跑腿費。
她拍著胸口保證，“沒問題，我一定把他平安帶回來。”
宋宴知點頭，“多謝。”
目送他上了車，姜眠才折回室內，先上樓去叫醒般般，和她一塊吃早餐。
吃完準備出門時卻發了愁。
她今天去接宋郁出院，還要不要帶上般般呢？
可是留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家裏，小家夥會不會害怕？
管家看出她的糾結，連忙道：“太太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小小姐的。”
姜眠看他一眼，“宋宴知都跟你說了？”
管家點頭。
也對，他當年都能留下宋郁，再多個女兒也不算什麽。
姜眠捏了捏般般的小臉，“我要去醫院接你哥哥，般般留在家裏，讓管家爺爺陪你玩可以嗎？”
般般轉頭看著管家，後者連忙露出一個慈愛的笑臉。
“小小姐，你想去花園裏挖沙子，還是去影音室看菠蘿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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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裏是你家，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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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停在樹下的庫裏南回應了她。
姜眠眼睛一亮，繞著車身轉了一圈，目露讚嘆。
早說啊，她昨天要是開這輛車出門，就不會把保時捷車頭都撞凹進去了。
姜眠吹了聲口哨，拉開駕駛座車門坐了進去。
今天沒帶司機——她已經用自己的技術證明了她不需要司機。
早高峰已過，進城這一路上的車不算多，姜眠放心大膽地開到了最大限速，小小過了一把飆車的癮。
末世的人們都住在基地裏，只有像她這樣的特工才需要經常外出做任務。
外面的城市早已淪為廢墟，大片土地沙化，趕路全憑地圖，她可以開著防彈裝甲車盡情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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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昨天她搶過保時捷方向盤，狠狠撞上去的那一刻，腎上腺素狂飆，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這種爽到極致升天的感覺，比宋宴知給她打錢還刺激。
前方即將進入市區，姜眠放慢了速度，規規矩矩地將車開進長長的隊伍中。
她俯身半趴在方向盤上，長長吐了口氣。
“我可真是天生勞碌命啊……”
進城之後又是慢吞吞地挪騰，等她終於開到醫院樓下，姜眠感覺自己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停車熄火，她剛要下車，拉開車門的動作一頓，又坐了回去。
姜眠拿出手機，點開拍照模式，畫面不斷放大，最後鎖定了幾個躲在花壇背後，行跡鬼祟的男人，脖子上還掛著長焦鏡頭相機。
她連拍了幾張，發給戚鳴泉。
“這幾個人是不是沖宋郁來的？”
戚鳴泉很快打來電話，試探地問：“你好，請問你是……”
“宋郁他後媽。”姜眠道，“你上次給過我名片，忘了？”
“啊，是宋太太……哦不，姜女士！”
戚鳴泉瞬間精神起來，對她不自覺地帶上了尊稱，“您，是怎麽發現他們的？”
“宋宴知讓我來接宋郁出院，我現在就在大門外面。”
戚鳴泉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洩露了宋郁的醫院，這些狗仔等著拍料呢。”
又是狗仔，就像那些亂寫的營銷號？
姜眠眼睛危險地瞇起，“需要我做掉他們嗎？”
戚鳴泉幹笑兩聲，“哈，哈哈，姜女士您真會開玩笑……”
“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姜眠強調。
雖然這個世界好像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但只要她努力一下，還是能找到監控死角，盡可能做到不留痕跡。
戚鳴泉緊張地咽了下口水，“這個，他們雖然討厭，倒也罪不至死……等我想個辦法，一會兒過來接應你們。”
“OK，那我就先見機行事了。”
姜眠掛斷電話。
戚鳴泉放下手機，抹了把臉，自言自語道：“她是在開玩笑吧？她真的是在開玩笑吧？”
姜眠下了車，一閃身進了醫院對面一家大型超市。
十分鐘後，一個滿頭小卷，穿著碎花裙子，身形臃腫的中年胖女人，背上斜挎一個黑色PU小皮包，風風火火地進了醫院。
蹲在花壇後的那幾個狗仔看都沒多看一眼，還在閑聊。
“哎，你說咱們今天有沒有機會蹲到那個神秘的姜女士啊？”
病房內。
宋郁這一晚上都在做夢啃螃蟹，還沒睡醒，就聽見房門砰地被推開，一個陌生的中年大媽走了進來。
他嚇了一跳，差點從床上彈起來。
“大嬸你走錯房間了吧？”
又向外張望，他爸給他請的護工呢，怎麽也不知道攔一下。
下一秒，中年大媽扯下假發套，又在臉上揉了幾下。
“再看看，連我都不認識了？”
宋郁眼睜睜看著她的五官一點點變成了姜眠的樣子，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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