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恢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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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恢覆記憶
千本奈子不吃沈舒這一套，她揚起下巴將日本軍刀架在了沈舒脖子上，蔑視說著：“沈小姐，這些年，我似乎給了你太多喘息的機會了，讓你以為我好騙是不是？”
千本奈子不是普通人，沈舒明白，千本奈子是想假戲真做。
“這些事應該交由巡捕房的人來辦案比較好，不過千本長官好眼光，我的確聽得見，但許組長的確傷了我，我若是不裝作聽不見，千本長官豈不是被蒙蔽了，認為是我害了許組長。”
沈舒伶牙俐齒，逼得千本奈子只能將事情擱置在旁處。
“沈會長，為了共榮，我希望你還是盡早交出賬本。”千本奈子軍刀沒入沈舒脖子一分。
沈舒淡然說道：“好，不過呢，我需要時間找出賬本。”
千本奈子不好忽悠，死了一個許欣雅，她關心的竟然是賬本的去處，日本人那麽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東西，絕對不會簡單。
“千本長官，我坊間傳聞，雷家的毒奶是你派人下的，我當時就不同意，千本長官如此美麗的姑娘，怎麽可能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呢，可那個叫張北的人將矛頭指向了千本長官，真是……死有餘辜啊。”沈舒佯裝惋惜地說著。
千本奈子若是顧及顏面，明面上就不會去找雷家的麻煩，她也算是完成了對雷通文的承諾。
“沈舒，你莫不是以為本少佐不敢殺你？”
日本人兇殘成性，她自然是相信千本奈子會殺了她，可是賬本一日沒有找到，千本奈子一日就動不得她。
“千本，你可聽說過風水輪流轉？我在國外的時候聽說過，美利堅和幕府的事，也許哪天，罪孽反噬了也說不定。”
沈舒雲淡風輕的表情觸怒了千本奈子。
“八嘎！”千本奈子擡起手狠狠扇了沈舒的臉。
一時間，沈舒的臉一白一紅，格外突兀。
沈舒也不惱怒，她要時刻記住，日本人是怎麽對待他們的，是怎麽在中國的土地上犯下累累罪行，而傷痛最能讓人記憶深刻。
千本奈子收回了軍刀，狠戾說道：“本少佐說是你殺了許欣雅，那你就是！”
“來人，將沈舒帶走！”
“你們不能將我家小姐帶走！我可憐的小姐啊，老天爺，您快睜開眼看看啊！”
突然間，天際降下雷雨，日本鬼子拿著槍警惕地環顧四周。
雷暗交織之間，甚是詭異。
千本奈子心下犯怵，她的這雙手沾滿了太多人的鮮血，包括自己的姐姐千本華英，即便是泰山府君也護不住她。
千本華英在千本家族裏最為不起眼，因為反對日軍侵華，被家族逼迫改名，而後被自己的雙胞胎妹妹殺害，而千本奈子只為了證明對帝國的忠誠度。
千本家族裏唯一算得上是好人的人，死在了自己親妹妹手中，就連她的丈夫都不理解她為什麽要反對侵華，於是她的丈夫背叛了她和千本奈子生下了千本雪櫻，由於家族的骯臟，出生的女孩不能跟隨父親姓。
這樣違背倫理的事在日本屢見不鮮。
千本奈子害怕懲罰降臨到自己女兒的手上，心神不定留下了一句：“沈會長，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一群日本鬼子就這樣離開了沈家。
沈舒：“……”
她忽然有些好奇賬本裏到底有什麽了。
日本憲兵隊。
“少佐，已經檢查過了，像是有人將子彈釘進了體內，許組長的五臟六腑皆被震碎。”
子彈釘進肉體，除非有鈍器。
“另外現場上的木屐鞋是……您姐姐的。”
千本奈子臉色突變，她姐姐的，這怎麽可能？難道千本華英沒有死？她在通過殺害許欣雅向她報覆嗎？
“不，這絕對不可能！”
千本華英是被她親手殺害，50 厘米的軍刀貫穿千本華英的心臟，千本華英不可能活下來。
“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千本奈子百思不得其解。
大年初一，許欣雅的死訊瘋狂傳來，上海才堪堪多了一絲人情味。
街道上賣報的聲音，黃包車攬客的聲音……慢慢多了起來，雖不熱鬧，好歹是有了一點人氣味。
“賣報賣報！七十六號特別行動組組長許欣雅昨夜遇刺身亡！”
街道上來回奔走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三根。
這三個孩子現下在徐輔寧手底下做事，平時打打雜賣賣報，給需要的人分發肉包子。
民報社現在已經改名為上海雜報，社長還是林靖軒。
林靖軒伏在案桌上，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可真夠幼稚的，怎麽學起了沈舒那一套。
現下他已經二十七歲了，若是生在普通家庭，只怕早就兒女成群了，他到底是為什麽單身至今？
林靖軒瞥見報紙上的一角，報紙上的墨跡未幹，混著紙味攪亂他的思緒。
“真是瘋了，怎麽會想到她呢？”
林靖軒推了推自己的金絲邊眼鏡，以他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女子沒有，何故於單單覺得沈舒別具一格？
“社長，沈會長來了。”
許欣雅死在了沈舒的地盤上，千本奈子竟然沒有限制沈舒的自由？
“讓她進來。”
林靖軒笨拙沏了一杯茶。
今日的沈舒略有憔悴，一身黑色大貂披在身上，大貂內是一件墨綠色的旗袍。
她向來酷愛新式旗袍，她就像是為旗袍而生的美人，每一寸都蘊含著東方美人的韻味。
林靖軒下意識整理了一下灰黑條紋西裝，拿出一份報紙佯作津津有味讀了起來。
多日不見，曾經水嫩的美人已經布上了魚尾紋。
“林社長，兩年前說是來參觀你的報社，如今才有時間過來，莫怪。”沈舒言笑晏晏。
她哪裏是沒有時間，只是她的時間從不會放置在他的身上，如今有事相求才來找他。
“沈會長日理萬機，哪裏是我們這些閑人可以高攀的，聽說沈會長和千本奈子關系匪淺，如今看來，確有幾分可信。”
林靖軒心中暗罵自己，明明想說的話並不是這些傷人之語，怎麽話到嘴邊就變了味。
沈舒自顧自坐了下來，鼻子一嗅聞到了石斛茶的香味。
“林社長也愛喝石斛？倒是和先父有一樣的愛好。”
“呦，沈會長還知道自己有一個父親？沈南舟誓死不將賬本交出來，你倒是自己給千本找賬本了？”
她知不知道，那是她的保命符！
林靖軒兩指點擊了桌面上的報紙，千本奈子在報紙上說沈舒同日本人合作尋找賬本。
他的眼睛瞟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似乎在暗示著什麽。
“勞煩林社長掛心，我沈舒絕不會同日本人合作。”
她只恨昨晚千本奈子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卻不能直接殺了千本奈子！
“這話，你該同上海人民說去，同我說沒用。”
“這不是來找林社長刊登澄清聲明了嗎。”
消息一出，她便來找報社刊登澄清聲明，無疑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千本奈子。
“沈舒，你要想好了，澄清一出，就相當於你正式向日本人宣戰了。”
“我想好了，日本人想要我當漢奸，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這樣的人太容易被暗殺。
“如果秦宴還在，興許能夠護你周全。”林靖軒喃喃道。
沈南舟死於日本人之手，日本的陰謀詭計實在是太多了。
“這些年，日本人不斷給孩子分發糖果，教他們學習日本話，意圖很明顯，是想讓炎黃絕種，你的澄清聲明一出，日本人必將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
林靖軒為何突然跟她說起孩子的事？她心下明了，或許林靖軒和她是同道中人。
“春來江水綠如藍。”
“藍田日暖玉生煙。”林靖軒聽見她說的話時下意識回了這一句。
沈舒確定了，這是同道中人。
林靖軒指尖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寫下了：江花。
沈舒點了點頭，那麽他就是“玉煙”了，想不到玉煙竟然是個男子！
原來是同道中人啊！
林靖軒激動握住了沈舒的手，鼻子微微酸澀。
自打淞滬會戰後，他和接頭人走散了，日本人又大肆追捕並殘殺共產黨，想要找到組織實在是太難了。
林靖軒拂拭掉桌上的茶水，一顆心像是找到了安放的地方。
“這些年，真是太不容易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回林家吧。”
沈舒應了下來，報社人多嘴雜，的確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哪知這一幕在報社成員的眼裏，卻成了社長鐵樹開花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真配，社長一表人才，沈小姐好歹是大家閨秀。”
“哪裏相配了，社長分明是可憐沈舒失去了未婚夫，要我說，沈舒就是不要臉皮子，失去了未婚夫後勾搭上社長。”
……
雷家府邸。
“你叫新冬對吧，從今天開始，你就叫雷子服，負責接近沈舒，讓她愛上你，明白了嗎？”雷家老爺命令道。
這個新冬的臉好上了一大半後，還真有幾分像秦宴，陳靜秋真是給他找了一個好兒子！
“沈舒”二字似乎觸動了他的腦部神經。
過往零碎的片段浮上腦海。
“吾妻沈舒……”
“我的大小姐……”
“我秦宴，想娶沈舒為妻！”
“大小姐，你可不要太天真了。”
“大小姐，你這副模樣，倒像是我欺負了你。”
……
過往片段拼湊起了完整的記憶線，沖天的炮火回憶讓他下意識抱住了頭。
“你這是做什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堂堂一個雷家老爺欺負了一個後生。
他忽然想起來，國民黨軍隊已經撤離到了重慶，現在的他是不是中校都難說，還是先依著雷家，看看他們想要做什麽。
“抱歉，方才失禮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雷家老爺總覺得這人像是突然間換了一副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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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應該交由巡捕房的人來辦案比較好，不過千本長官好眼光，我的確聽得見，但許組長的確傷了我，我若是不裝作聽不見，千本長官豈不是被蒙蔽了，認為是我害了許組長。”
沈舒伶牙俐齒，逼得千本奈子只能將事情擱置在旁處。
“沈會長，為了共榮，我希望你還是盡早交出賬本。”千本奈子軍刀沒入沈舒脖子一分。
沈舒淡然說道：“好，不過呢，我需要時間找出賬本。”
千本奈子不好忽悠，死了一個許欣雅，她關心的竟然是賬本的去處，日本人那麽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東西，絕對不會簡單。
“千本長官，我坊間傳聞，雷家的毒奶是你派人下的，我當時就不同意，千本長官如此美麗的姑娘，怎麽可能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呢，可那個叫張北的人將矛頭指向了千本長官，真是……死有餘辜啊。”沈舒佯裝惋惜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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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你莫不是以為本少佐不敢殺你？”
日本人兇殘成性，她自然是相信千本奈子會殺了她，可是賬本一日沒有找到，千本奈子一日就動不得她。
“千本，你可聽說過風水輪流轉？我在國外的時候聽說過，美利堅和幕府的事，也許哪天，罪孽反噬了也說不定。”
沈舒雲淡風輕的表情觸怒了千本奈子。
“八嘎！”千本奈子擡起手狠狠扇了沈舒的臉。
一時間，沈舒的臉一白一紅，格外突兀。
沈舒也不惱怒，她要時刻記住，日本人是怎麽對待他們的，是怎麽在中國的土地上犯下累累罪行，而傷痛最能讓人記憶深刻。
千本奈子收回了軍刀，狠戾說道：“本少佐說是你殺了許欣雅，那你就是！”
“來人，將沈舒帶走！”
“你們不能將我家小姐帶走！我可憐的小姐啊，老天爺，您快睜開眼看看啊！”
突然間，天際降下雷雨，日本鬼子拿著槍警惕地環顧四周。
雷暗交織之間，甚是詭異。
千本奈子心下犯怵，她的這雙手沾滿了太多人的鮮血，包括自己的姐姐千本華英，即便是泰山府君也護不住她。
千本華英在千本家族裏最為不起眼，因為反對日軍侵華，被家族逼迫改名，而後被自己的雙胞胎妹妹殺害，而千本奈子只為了證明對帝國的忠誠度。
千本家族裏唯一算得上是好人的人，死在了自己親妹妹手中，就連她的丈夫都不理解她為什麽要反對侵華，於是她的丈夫背叛了她和千本奈子生下了千本雪櫻，由於家族的骯臟，出生的女孩不能跟隨父親姓。
這樣違背倫理的事在日本屢見不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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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日本鬼子就這樣離開了沈家。
沈舒：“……”
她忽然有些好奇賬本裏到底有什麽了。
日本憲兵隊。
“少佐，已經檢查過了，像是有人將子彈釘進了體內，許組長的五臟六腑皆被震碎。”
子彈釘進肉體，除非有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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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本奈子臉色突變，她姐姐的，這怎麽可能？難道千本華英沒有死？她在通過殺害許欣雅向她報覆嗎？
“不，這絕對不可能！”
千本華英是被她親手殺害，50 厘米的軍刀貫穿千本華英的心臟，千本華英不可能活下來。
“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千本奈子百思不得其解。
大年初一，許欣雅的死訊瘋狂傳來，上海才堪堪多了一絲人情味。
街道上賣報的聲音，黃包車攬客的聲音……慢慢多了起來，雖不熱鬧，好歹是有了一點人氣味。
“賣報賣報！七十六號特別行動組組長許欣雅昨夜遇刺身亡！”
街道上來回奔走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三根。
這三個孩子現下在徐輔寧手底下做事，平時打打雜賣賣報，給需要的人分發肉包子。
民報社現在已經改名為上海雜報，社長還是林靖軒。
林靖軒伏在案桌上，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可真夠幼稚的，怎麽學起了沈舒那一套。
現下他已經二十七歲了，若是生在普通家庭，只怕早就兒女成群了，他到底是為什麽單身至今？
林靖軒瞥見報紙上的一角，報紙上的墨跡未幹，混著紙味攪亂他的思緒。
“真是瘋了，怎麽會想到她呢？”
林靖軒推了推自己的金絲邊眼鏡，以他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女子沒有，何故於單單覺得沈舒別具一格？
“社長，沈會長來了。”
許欣雅死在了沈舒的地盤上，千本奈子竟然沒有限制沈舒的自由？
“讓她進來。”
林靖軒笨拙沏了一杯茶。
今日的沈舒略有憔悴，一身黑色大貂披在身上，大貂內是一件墨綠色的旗袍。
她向來酷愛新式旗袍，她就像是為旗袍而生的美人，每一寸都蘊含著東方美人的韻味。
林靖軒下意識整理了一下灰黑條紋西裝，拿出一份報紙佯作津津有味讀了起來。
多日不見，曾經水嫩的美人已經布上了魚尾紋。
“林社長，兩年前說是來參觀你的報社，如今才有時間過來，莫怪。”沈舒言笑晏晏。
她哪裏是沒有時間，只是她的時間從不會放置在他的身上，如今有事相求才來找他。
“沈會長日理萬機，哪裏是我們這些閑人可以高攀的，聽說沈會長和千本奈子關系匪淺，如今看來，確有幾分可信。”
林靖軒心中暗罵自己，明明想說的話並不是這些傷人之語，怎麽話到嘴邊就變了味。
沈舒自顧自坐了下來，鼻子一嗅聞到了石斛茶的香味。
“林社長也愛喝石斛？倒是和先父有一樣的愛好。”
“呦，沈會長還知道自己有一個父親？沈南舟誓死不將賬本交出來，你倒是自己給千本找賬本了？”
她知不知道，那是她的保命符！
林靖軒兩指點擊了桌面上的報紙，千本奈子在報紙上說沈舒同日本人合作尋找賬本。
他的眼睛瞟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似乎在暗示著什麽。
“勞煩林社長掛心，我沈舒絕不會同日本人合作。”
她只恨昨晚千本奈子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卻不能直接殺了千本奈子！
“這話，你該同上海人民說去，同我說沒用。”
“這不是來找林社長刊登澄清聲明了嗎。”
消息一出，她便來找報社刊登澄清聲明，無疑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千本奈子。
“沈舒，你要想好了，澄清一出，就相當於你正式向日本人宣戰了。”
“我想好了，日本人想要我當漢奸，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這樣的人太容易被暗殺。
“如果秦宴還在，興許能夠護你周全。”林靖軒喃喃道。
沈南舟死於日本人之手，日本的陰謀詭計實在是太多了。
“這些年，日本人不斷給孩子分發糖果，教他們學習日本話，意圖很明顯，是想讓炎黃絕種，你的澄清聲明一出，日本人必將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
林靖軒為何突然跟她說起孩子的事？她心下明了，或許林靖軒和她是同道中人。
“春來江水綠如藍。”
“藍田日暖玉生煙。”林靖軒聽見她說的話時下意識回了這一句。
沈舒確定了，這是同道中人。
林靖軒指尖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寫下了：江花。
沈舒點了點頭，那麽他就是“玉煙”了，想不到玉煙竟然是個男子！
原來是同道中人啊！
林靖軒激動握住了沈舒的手，鼻子微微酸澀。
自打淞滬會戰後，他和接頭人走散了，日本人又大肆追捕並殘殺共產黨，想要找到組織實在是太難了。
林靖軒拂拭掉桌上的茶水，一顆心像是找到了安放的地方。
“這些年，真是太不容易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回林家吧。”
沈舒應了下來，報社人多嘴雜，的確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哪知這一幕在報社成員的眼裏，卻成了社長鐵樹開花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真配，社長一表人才，沈小姐好歹是大家閨秀。”
“哪裏相配了，社長分明是可憐沈舒失去了未婚夫，要我說，沈舒就是不要臉皮子，失去了未婚夫後勾搭上社長。”
……
雷家府邸。
“你叫新冬對吧，從今天開始，你就叫雷子服，負責接近沈舒，讓她愛上你，明白了嗎？”雷家老爺命令道。
這個新冬的臉好上了一大半後，還真有幾分像秦宴，陳靜秋真是給他找了一個好兒子！
“沈舒”二字似乎觸動了他的腦部神經。
過往零碎的片段浮上腦海。
“吾妻沈舒……”
“我的大小姐……”
“我秦宴，想娶沈舒為妻！”
“大小姐，你可不要太天真了。”
“大小姐，你這副模樣，倒像是我欺負了你。”
……
過往片段拼湊起了完整的記憶線，沖天的炮火回憶讓他下意識抱住了頭。
“你這是做什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堂堂一個雷家老爺欺負了一個後生。
他忽然想起來，國民黨軍隊已經撤離到了重慶，現在的他是不是中校都難說，還是先依著雷家，看看他們想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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