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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酒廠的場合(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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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酒廠的場合(17)

大概是琴酒視線中欲言又止的意味太過明顯, 降谷零顯然察覺到了。

他不由得沈思——琴酒為什麽用這種看到什麽臟東西一樣的表情看我?難道我露出破綻了?他看出來我其實是臥底了?

琴酒並沒有一直盯著降谷零看,他收到了科恩發來的消息——“已就位”。

為了防止埃爾羅黑吃黑,科恩就埋伏在遠處的一棟大樓上,交易地點剛好卡在科恩的狙擊極限距離之內。

“科恩就位了, ”琴酒低垂眼睛, 從煙盒之中抽出來了一根煙, 咬在齒間, “準備行動。”

他掏出金屬質的打火機, 冒出的橙紅色焰火在初冬寒冷的分中明滅搖曳。火焰點燃了煙頭,冒出了一點星火,煙草的味道在海港帶著鹹澀意味的空氣中湧動。

降谷零將剛才的瞬間湧入心頭的疑惑壓下, “這次的交易對象埃爾羅向來謹慎小心——但也相當膽大和猖狂。”

琴酒咬著煙嗤笑了一聲:“他要是膽子不大,也不可能敢出爾反爾了。”

一般的軍火商人是不敢和組織對上的,更別說是在走私的軍火交易上跟組織玩這套了——埃爾羅的背後有其他組織在撐腰,才敢這麽肆無忌憚。

“埃爾羅這個人在交易時一直很謹慎。”降谷零微笑著說,“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 一直都是在交易時親自出面, 但實際上……在出面那些有危險的交易的時候, 來的人都是埃爾羅準備好的替身。”

“膽小如鼠。”琴酒評價,“他既然想要黑吃黑, 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科恩的聲音在無線耳麥的通訊頻道之中響起:“埃爾羅的車來了。”

“交易的時候埃爾羅不會帶很多人, 他準備的貨應該是真的……只不過是真假參半而已。”降谷零聳了聳肩,“但真正準備黑吃黑的埋伏是在我們拿到貨離開的時候。”

琴酒頷首:“科恩負責狙擊那個藏在車裏的真貨,至於假貨……”

他冷冷笑了一下,指間夾著那只點燃的煙, 煙落在深灰色的水泥地面上,被他用鞋跟狠狠碾磨, 那一點星火很快就熄滅了。

“明白。”科恩簡短地回答。

“所以,”鹿見春名出聲,“應該不需要我做什麽吧?”

琴酒瞥了他一眼——原本琴酒確實沒打算讓鹿見春名摻一腳的,畢竟他不信任鹿見春名。

不是不信任鹿見春名的實力,他很清楚單論戰鬥力,鹿見春名一定在行動組內名列前茅;他只是單純地不信任鹿見春名的精神狀態,總怕他突然犯病,把任務給搞砸了。

雖然原本鹿見春名只是個吉祥物,但他越是一副光拿錢不幹活的樣子,琴酒就越來氣。這幾天被當做保姆使喚和丟人的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他十分不悅地盯著鹿見春名,濃綠的眼底倒映出少年無辜的神情來。

“科恩狙擊成功後,你去埃爾羅身上把倉庫的鑰匙拿出來。”琴酒冷冷地說。

降谷零欲言又止——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本來應該是他的活?

突然被搶了活的降谷零陷入了沈默之中。

鹿見春名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好啊,你覺得讓我去也可以的話,我是沒什麽問題的。”

“……”琴酒突然有點後悔剛才的決定了。

只聽這個語氣,鹿見春名就是一副要犯點什麽神經病的樣子,這個任務交給他真的靠譜嗎?

但話已經說出口,身為Top Killer的尊嚴不允許琴酒立刻出言自打臉,只能冷冷地盯著鹿見春名的臉警告他:“這點小事,你不可能搞砸,你以前不就是幹這種臟活的麽?”

琴酒很清楚,鹿見春名在被另一個組織當做叛徒賣給研究所當實驗體之前,是個相當出色的殺手——這麽一點小事,只要稍微用點心,他就不可能搞砸。

降谷零垂下眼睛,心中微微一動。琴酒所說的,告死鳥以前就是幹這種臟活的意思……是指暗殺?

以前,這個以前至少是指四年前還是組織成員的告死鳥。告死鳥現在也才十八歲,四年前也就十四而已,十四歲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為組織幹這種殺人的臟活了嗎?

像組織這樣盤踞了數十年的跨國犯罪組織的勢力相當龐大,不可能全靠從外部吸納成員,當然也會專門培養一些父母雙亡的殺手,從小開始洗腦訓練,這樣從小培養的殺手才是最忠於組織的。

這麽看來,告死鳥出身於組織的殺手訓練營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但這還是有一點說不通……他自身有什麽價值,才能讓BOSS原諒叛逃了四年的過往,重新讓他成為代號成員?

……而且琴酒的態度還這麽暧昧縱容。

降谷零微微瞇起了眼睛。

告死鳥身上藏著其他的、更重要的秘密,而且是與BOSS有關的秘密,這才能解釋BOSS如此看重他的事情——他要搞清楚為什麽。

“埃爾羅的車停在倉庫斜對角的另一個路口。”科恩報告。

他身處高樓的天臺上,能將四周的動靜看的清清楚楚。

載著假埃爾羅的車一路駛進港口倉庫,車門打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替身埃爾羅走了下來——埃爾羅金發碧眼,身材因為年紀偏大而有些走形肥胖,臉頰肉也松松垮垮地掛在臉上。

“貨呢?”琴酒懶得和這個五分鐘後的死人寒暄,直截了當地問。

“別急。”替身埃爾羅向琴酒攤了攤手,“貨馬上就來了。”

他露出神秘的微笑,拍了拍戴著大金戒指的手。

停在港口邊的起吊機緩緩運作起來,有著巨大鉤子的伸縮桿沈入港口邊的海水之中,發出了嗡鳴聲。

幾分鐘後,起吊機的伸縮桿逐漸擡起,從黑鐵色的海水之中吊起了數個疊在一起的巨大箱子,海浪被掀地滾動,重重地砸在堤壩邊,翻出一點白色的浪花來。

日本不是槍械合法的國家,持槍是違法的,想要維持這個龐大的跨國犯罪組織的運轉,這種物資必不可少,所以組織和許多國家的軍火商都有來往,行動組的補給全靠走私了。

琴酒不為所動地盯著空中懸吊起來的巨大的箱子,箱子被起吊機吊著緩緩移動,海水從底部積蓄著落下來,將深灰色的地面浸濕,在月下染成濃重的暗色。

“在海水裏泡了那麽久,貨到底還有沒有用就不好說了。”降谷零開口,“當場打開箱子看一眼,確認貨沒問題,這樁交易就算是達成了,沒問題吧?”

埃爾羅點頭:“當然。”

起吊機將沈重的箱子緩緩落下,在觸及地面時發出了沈重的響聲。

埃爾羅眼角的餘光撇向左右,身邊跟著他的四個黑衣保鏢接收到埃爾羅的眼神,在聽到耳中塞著的耳麥傳來真正的埃爾羅的指示後,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琴酒走近箱子。

四個摞起來的箱子巨大而沈重,琴酒伸手,打開了金屬箱子的鎖扣。哢噠的一聲輕響過後,琴酒扣住了箱子的邊緣,稍微以用力,便將箱子整個打開了來。

箱蓋豎起,徹底擋住埃爾羅和身邊幾個黑衣保鏢的瞬間,琴酒握住了那柄伯萊塔,接著就是重疊在一起的上膛的聲音——給槍上膛的不僅是琴酒,還有埃爾羅和四個保鏢。

琴酒和降谷零的反應要略快一些。

在保鏢反應過來之前,琴酒便握著伯萊塔倏然開了槍,強響聲在海港之中驟然響起、

這相當於是一個信號,埋伏在大樓頂端的科恩聽到槍響聲,通過狙擊槍的瞄準鏡瞄準了坐在車中的真正的埃爾羅。

圓形的瞄準鏡之中,科恩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坐在車後座的埃爾羅,金發的男人閑適地靠在椅背上,唇齒間咬著燃燒的雪茄,車窗被搖了下來,埃爾羅將手肘撐在車窗上,白色的煙霧從狹窄逼仄的車內彌漫出來。

埃爾羅正在車內打電話,一邊說話一邊露出笑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狙擊手給盯上了。

科恩移動著瞄準鏡的十字形準星,對準了埃爾羅的腦袋。

他的手指扣在扳機上,在抓住那個最好的時機時便立刻扣了下去,狙擊槍的子彈從漆黑的槍口之中破空而出,準確地擊中了遠處的埃爾羅。

埃爾羅正在通話中的手機從他無力的手中滑落,摔在車內鋪了地毯的地板上,血跡沿著埃爾羅的手指指尖往下滴落,燒了一半的雪茄掉落在了車外的水泥地面上。

為埃爾羅開車的司機立刻慌了神,朝車後座探出了半個身體來:“老板!老板您怎——”

司機的話也沒能說完,在科恩第二次扣下扳機之後,他的身體一僵,隨後便徹底癱軟下來,整個人掛在了駕駛位和副駕駛之間的位置。

“擊中目標了。”科恩自信地在通訊頻道之中發言,“埃爾羅肯定死透了。”

都打中腦袋了,哪還有沒死的可能?

“OK。”鹿見春名在頻道中回應。

埃爾羅的車就停在倉庫外的路口,鹿見春名很輕易就找到了那輛停駐的車。

埃爾羅是軍火商,在各國都有生意往來,在這個港口當然也有存放貨物的倉庫。

既然都決定黑吃黑,那肯定是既要又要——既要交易的這批貨,又要埃爾羅存在日本港口倉庫的那批存貨。

既然敢主動算計組織,就該做好反被黑吃黑的準備。

鹿見春名沒有特別警惕——車裏就兩個人,一個是司機一個是真正的埃爾羅,埃爾羅用來埋伏的人並不在這裏,而在另一個路口,他身邊的安保力量相當單薄,四個保鏢都被派到了那個假貨身邊。

按照科恩的說法,他已經打爆了車裏兩個人的腦袋,面對兩個死人,鹿見春名實在提不起什麽警惕之心來。

他拉開車門,埃爾羅靠在車後座的座椅上、低垂著腦袋的屍體顯現在他的眼前。

倉庫的鑰匙就待在埃爾羅的身上,鹿見春名傾身,彎腰鉆進車內,在埃爾羅白色西裝的外套口袋之中尋摸。

他成功地從埃爾羅西服的內側口袋中找出了串在一起的三把鑰匙。

鹿見春名的動作僵住了。

埃爾羅的手攥住了他纖細的手腕,力道大地幾乎要在他的手腕上留下鮮明的紅痕。埃爾羅的另一只手已經不知不覺地握住了槍,槍口抵在鹿見春名的心口上。

在埃爾羅開槍、子彈從槍口之中飛馳而出,貫穿他身體的瞬間,鹿見春名心中的最後一個想法是——科恩這個飯桶,怎麽對著腦袋打怎麽還打不死!

區區四個人而已,一個是行動組的Top Killer,一個是情報組的戰力巔峰,兩個人配合,想要解決他們十分簡單。

沒幾分鐘,解決了那幾個人的琴酒和降谷零就趕了過來。

很巧,他們兩人直面了那聲槍響,接著就眼睜睜地看見鹿見春名的身體從車內傾倒出來,重重地跌在深灰色的地面上。

少年還帶著連帽衫黑色的帽子,向後摔倒的動作之中,銀發從帽子中洩露出來了幾縷,在清澈的月光下顯得幾乎透明。

從他心口綻放的血花也在月下格外刺眼。

降谷零灰藍的瞳孔在瞬間收縮了。

琴酒驚了一瞬間,動作產生了瞬間的遲疑——但只是瞬間而已,在回想起鹿見春名那種超乎尋常到幾乎有些惡心的自愈能力之後,他臉上的表情重新恢覆了冷淡。

他擡起手,給車裏沒死透的埃爾羅補了一槍。

降谷零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沖到車邊,接住了鹿見春名倒下的身體。

那只有著燦爛銀發的告死鳥靠在他的懷中,緊緊閉著眼睛,顏色蒼白的肌膚上毫無血色,身體毫無呼吸的起伏、胸腔中也沒有心臟跳動的聲音。

那件黑色的連帽衫上,胸口的位置被子彈貫穿出一個不規則的洞,織物被子彈灼燒出了一點毛邊,血從他的胸口中湧出,浸濕了衣物。

隔著這麽近的距離,降谷零能聞到鹿見春名身上的血腥味。

降谷零的神情中帶著茫然和不可置信:“他……”

……他死了?

“——還沒死。”他的懷中傳來了少年幽幽的聲音。

“?”降谷零動作一頓,垂下眼,剛好和睜開眼睛的鹿見春名對視。

那雙金子般璀璨耀眼的眼睛在月色下顯得更加燦爛而熠熠生輝,倒映出屬於降谷零的一點金色來,像烙進了圓形的金色光斑。

再好的演技也擋不住降谷零心中的迷茫。

他疑惑地看了看鹿見春名的臉,又看了看胸鹿見春名胸口的那個被子彈貫穿的洞。

“這……”

“假的,這是血袋。”鹿見春名斬釘截鐵,“我還穿了防彈衣。實不相瞞,我這個人比較怕死,所以多準備了一手。”

琴酒漫不經心地走過來,剛好聽到了鹿見春名的胡說八道,那張本來就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無語的神色。

就算是胡說八道,降谷零也只能半信半疑地信了:“原來是這樣……你沒事就好。”

會隨身帶血袋是不是有點謹慎地過分了?

鹿見春名坐起來,將從埃爾羅的身上找到的鑰匙拋給了琴酒。

“我說琴酒,下次任務有科恩的任務你別叫我了。”鹿見春名面無表情。

“對著腦袋都沒把人打死,你們行動組上哪招來的狙擊手?會不會招人啊?不行換我來,這水平我上我也行。”

琴酒隱忍地閉了閉眼:“閉嘴。”

鹿見春名才不會聽他的:“就上次埋伏我的那幾個狙擊手,他們不是挺準的嗎?我看行動組的狙擊手也就這幾個不是廢物了。”

降谷零的心跳猛地加快了一拍——告死鳥在這個時候提到上次埋伏他的狙擊手是什麽意思?記仇嗎?

那次參與行動的狙擊手裏還有諸伏景光一份,要是告死鳥真的記仇了,說不定會對諸伏景光不利……

“知道了。”琴酒發出了十分不爽的咂舌聲。

雖然鹿見春名很煩人,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次鹿見春名說的是對的——科恩這實力,確實差點意思,哪有狙擊手爆頭都沒能把人弄死的?

後勤組人事部負責招新的瑪珊也不知道在搞什麽。琴酒心情十分不愉快地想,看來下次要帶著伯萊塔找瑪珊聊聊,讓她多上點心了,別把什麽廢物都往他們行動組塞。

*

被降谷零擔心的蘇格蘭趴在樓頂,沈穩地瞄準了視野之中、坐在寫字樓辦公桌後的目標。

過了許久,耳麥之中才傳來了琴酒的聲音,“開槍。”

他扣下扳機,子彈輕而易舉地擊碎了玻璃,貫穿了目標的後腦,失去生機的身體連帶著座椅一同翻倒。

諸伏景光起身,將狙擊槍收進了寬大的貝斯包之中,將灰藍色連帽衫的帽子戴上,推開天臺的門進入電梯之中,按下了負二層的按鈕。

這是解決完埃爾羅後的第三天,琴酒在為這個任務進行掃尾,但這次任務他就沒再帶上科恩了,轉而安排了同為狙擊手的諸伏景光。

鹿見春名沒來,因為晚上他要去研究所——每到預定去研究所的日子,他就會趁這個機會折騰一下琴酒。

比如這次,他突然說想要他喜歡的偶像動畫和咖啡廳聯動的周邊,但這個周邊只有去咖啡廳中購買套餐才能拿到。

琴酒一直覺得,鹿見春名非要他當搭檔就是在故意整他,還用研究所這種借口威脅他——等組織的研究成功、鹿見春名這個實驗體沒用之後,他絕對要讓這個臭小鬼後悔所做過的一切。

琴酒十分惱火。

諸伏景光已經下到了負二樓,找到了停在地下停車場中的保時捷356A。

他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諸伏景光很快察覺到了一點不自在——琴酒正在看他,但不是那種懷疑他是老鼠的眼神,而是某種打量、並且不懷好意的眼神。

“……怎麽了嗎?”諸伏景光疑惑地發問。

“我之後還有其他的事情。”琴酒說。

“哦……”諸伏景光楞了一下,試探著問,“……然後呢?”

琴酒將一張花裏胡哨的粉色海報發送給諸伏景光:“你去買這個,然後將這個東西帶給告死鳥。”

琴酒再也不想去那種到處都是死宅的地方了,多待一秒鐘他都覺得渾身不適,恨不得當場拿出手榴彈炸了那家店。反正這次也沒有要求限購,琴酒很幹脆地將恥度很高的任務外包給了蘇格蘭。

諸伏景光打開手機,在看到手機裏粉色海報圖片之後陷入了沈默之中。

粉色為主色調的海報上印刷著花體的L□VE L□VE,九個一身藍白相間打歌服的少女笑容明媚,下方印著聯動的周邊。

加入組織、獲得代號之後,諸伏景光就做好了手上要染上無辜的人的鮮血的準備,他知道無可避免地要沾染罪惡,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背著狙擊槍去咖啡廳裏買少女偶像動畫的聯動周邊。

這個差別是不是大的有點過分了?

但這是琴酒交給他的任務,諸伏景光沒法拒絕,只能沈重地回答:“我知道了。”

將任務外包出去之後,琴酒頓時覺得壓在心頭的沈重的石頭被移開了,心情頓時舒暢起來。

……

開門的時候,發現來的人不是琴酒,鹿見春名多少是有點失望的。

是的,沒錯,他當然是故意讓琴酒去買那些他不情願買的東西的——他特地用“你不去買我就不配合實驗了現在就叛逃給你看”來威脅,看琴酒露出不爽又不得不從的表情時,心情無比地舒暢。

人的快樂果然是要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因為鹿見春名點名要全套聯動周邊,所以諸伏景光幹脆打包了全套的套餐。

鹿見春名接過了周邊,諸伏景光進入他住的公寓之中,環視了一圈室內:很簡約,除了有一個立櫃專門拜訪著各種周邊之外,只有電視機上連接著手柄,沙發上丟著一個switch,其他家具沒什麽花裏胡哨的東西。

告死鳥的態度也有點奇怪……明明除了上次在珠寶店搶劫案中見面的那次之外,這應該只是第二次見面而已,但告死鳥卻好像非常熟悉他一樣,甚至沒有問一句他的身份就讓他進了家門。

這是為什麽?難道在這之前,告死鳥就已經看過他的資料了嗎?

壓下疑惑,諸伏景光拿出打包出來的聯動套餐,在餐桌上整齊地擺放出來。

諸伏景光解釋了一下:“琴酒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

鹿見春名不在意:“借口而已,他就是不想自己去買啦。”

他坐下來,嘗了一口聯動套餐中的蛋包飯,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我就知道聯動咖啡廳裏不存在好吃的東西。”

他嘆了口氣,癱在桌上。

諸伏景光有些遲疑。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他可以趁此多留下來一會兒,接近這位背景神秘的告死鳥,順帶刷一刷他的好感。

於是他提議:“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對自己的料理水平還是有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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