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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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師兄
在陸郁霧回到宅子之前，她帶著子衿再次漫步於繁華的集市，對於京城的百姓而言，她或許只是一位匆匆過客，抑或是遠道而來的游客。
然而對秦二娘子而言，陸郁霧不僅是救命恩人，是她的東家，更是心中的牽絆。
當陸郁霧踏入酒樓大廳，視線所及之處，是各式各樣的賓客，繁忙的跑堂夥計在其間穿梭。秦二娘子一眼認出了她，但陸郁霧只是輕輕一笑，示意她無需過多掛懷。
她與子衿落座，輕車熟路地點下幾道甜品，這些甜中帶有子衿偏愛的口味，平日裏她亦常為之烹調。
明德館的餐食，同樣倚賴著這家酒樓的供應，而兩家看似毫無瓜葛的店鋪，背後竟有著同一東家的秘密。
秦二娘子曾向陸郁霧透露，明德館背後的故事，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好奇，他們試圖挖掘其幕後的真相。但若有人企圖對明德館不利，那些一心維護百姓利益的官員，定會挺身而出，捍衛明德館的安寧。
陸郁霧的初心便是如此，哪怕明德館可能觸及權貴的利益，但作為無數學子的庇護所，它的地位堅不可摧。一人發聲，便能激起千百人的共鳴，共同守護明德館。
在子衿品味甜品之時，陸郁霧也隨意夾起幾口菜肴，但她的目光始終巧妙地游離在大廳之中，觀察著京城百姓、遠道而來的游客，以及路過休憩的行人。她心中暗自慶幸，因為這裏的美食贏得了他們的一致好評。
在享受了一頓悠閑的下午茶後，陸郁霧終於帶著子衿回到了宅子。秦二娘子早有準備，提前將宅子打掃得一塵不染，連床墊和被褥都散發著陽光的清新氣息。
“素心姐姐，你回來了。” 一聲親切的呼喚傳來，陸郁霧擡頭便看到蘇軾和蘇轍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蘇軾的手中捧著各式各樣的美食，而蘇轍則無奈地提著幾樣。
陸郁霧看著他們滿載而歸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來，“你們這是去哪裏打秋風的，竟然買了這麽多回來。”
“京城真是繁華迷人眼。” 蘇軾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美食分享給陸郁霧和子衿，“我還去明德館看了一眼，那裏的學子們應該都在為八月份的州試做準備，環境看起來相當不錯。”
陸郁霧看著蘇軾那興奮的樣子，幾乎不假思索地問，“你也想要住進去？”
蘇軾看著陸郁霧，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確實有點想住進去，但子由不同意，還說會打擾別人學習。”
聽到這裏，陸郁霧哈哈一笑，她明白蘇轍的擔憂，肯定是怕蘇軾毫無顧忌地去打擾別人，給人家帶來麻煩。
陸郁霧轉向身邊的蘇轍，輕聲笑道，“子由幹得漂亮。”
不知是天氣太熱，還是因為陸郁霧的話，蘇轍的臉色微微一紅。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面對這樣的調侃，自然有些羞澀。
在與蘇軾、蘇轍在門口閑聊了一會兒後，陸郁霧便讓子衿去院子裏讀書。這些年來，在陸郁霧的影響下，子衿逐漸愛上了閱讀。她涉獵廣泛，不僅《詩經》、《論語》等經典著作信手拈來，連前朝的詩集也能背誦自如。如今，子衿最喜歡的詩人是李白，她總能迅速而準確地記住李白的詩句。
“子衿，你自己先看會書，我去明德館看看。”陸郁霧看了一眼坐在院子裏專註閱讀的子衿，隨口吩咐道。
得到子衿的輕聲回應後，陸郁霧便換上一身輕便的衣裳，踏上了前往明德館的路程。
明德館距離她的宅子大約一公裏，她悠閑地散步前往。沿途，她看到許多學子紛紛向明德館走去。他們大多時間都沈浸在書海中，偶爾也會結伴出游，欣賞京城的美景，以此來放松身心，調節心情。
當陸郁霧抵達明德館時，她看到一些學子正在整理館中的花草，還有一些小動物在其中穿梭。秦二娘子曾和她提起過這些小動物，因為陸郁霧也喜歡小動物，便將它們收養在館中，當作吉祥物。
“這位娘子，你來找人嗎？若有需要，我可以給你通報一聲。”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陸郁霧轉頭，看到一個身穿藍白相間服裝的工作人員。她知道這是館中的工作人員。
陸郁霧看著他，在他的面前小聲說了一句暗號。
當陸郁霧的話音落下，那位工作人員正欲躬身行禮，卻被她及時制止。
“無需如此多禮，我只是想來欣賞一下那些高中舉子的詩詞歌賦。”陸郁霧微笑著對他說，“不知周郎君是否知道如何前往？”
“知道，知道。”周郎君輕聲回答，“娘子可以叫我周郎君。秦二娘子曾提及過明德館的幕後之人是一位年輕的娘子，卻沒想到是如此風華絕代。自明德館成立至今，已有八載有餘。”周郎君說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在周郎君的引導下，陸郁霧跟隨他來到了專門收藏學子們詩詞歌賦的地方，這裏被命名為“麒麟樓”，寓意著每一位能在此留下詩作的人都是未來可期的才子。
陸郁霧在周郎君的陪同下，逐一欣賞這些年來高中之人的佳作。每一篇詩詞歌賦都充滿了他們對明德館的深厚情感，也有的表達了在人生低谷時，這裏如同一盞明燈，指引著他們前行。
“東家，你當年是出於何種考慮，想要建造這樣一座明德館呢？”周郎君的聲音中帶著好奇。
陸郁霧轉頭看向周郎君，眼中閃過一絲深邃，“我雖不能改變這個世界，但希望能為它略盡綿薄之力。正如古人所言，‘江山代有才人出’，我相信總有一天，這個世界會因為我們的努力而變得更加美好。而科舉，正是這一切的根基。”
周郎君聽到陸郁霧的話，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顯然沒有預料到她能有這樣的見地。
然而，隨著話語的深入，他看向陸郁霧的目光中逐漸增添了幾分敬意。
“對了，秦二娘子之前提起過，曾鞏他們也住在這裏，不知道他們現在住哪個房間？”陸郁霧接著問道。
“東家與曾兄他們有舊？”周郎君不假思索地問。
陸郁霧輕輕點頭，“得知他們住在這裏後，我便想來看看。”
“他們兄弟幾人整日埋頭苦讀，很少出來。晚上偶爾會出來放松一下。如果我記得不錯，應該在三零九房間。”周郎君回答道。
得知了曾鞏他們的住處後，陸郁霧便前往三樓尋找。長廊裏此刻異常安靜，偶爾傳來的朗朗書聲，讓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當年在教室裏讀書的情景。
站在三零九房間的門口，陸郁霧輕輕敲門，然後後退一步等待。
片刻之後，她聽到了木門被拉開的聲音。出現在門口的是一位她之前未曾謀面的青年，但從他的氣質來看，應該與曾鞏有著某種親屬關系。
“在下曾牟，不知娘子尋找何人？”青年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請問子固師兄在嗎？”陸郁霧直接問道，“我是陸郁霧，與子固師兄同為歐公的弟子。聽說子固師兄在此居住，特來拜訪。”
“兄長外出了，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曾牟臉上依舊帶著幾分靦腆，“寢舍內其他舍友此刻正在休息，如果娘子不介意的話……”
“那我就在樓下等候，或許能有幸遇見子固師兄。”陸郁霧微微一拜，禮貌地對曾牟說道，隨後轉身下樓。
她心中記得嘉佑二年的千年龍虎榜，雖然現在還有人尚未住進明德館，但她堅信，待秋闈結束之後，這裏定會成為各地舉子匯聚的聖地。
下樓時，陸郁霧的目光掠過樓梯兩側的名人警句，這些筆記有的出自她手，有的則來自杜彬、謝縝、王韶等人，每一筆每一劃都承載著當年的記憶。
明德館的一樓設有一個巨大的書鋪，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古籍孤本和前任學子留下的珍貴書籍，對每一個學子而言，這裏無疑是知識的寶庫。
“素心師妹。”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陸郁霧擡頭望去，只見曾鞏風塵仆仆地站在她面前，額頭上還掛著幾滴未幹的汗珠。
見狀，陸郁霧拿出手帕遞給曾鞏，“子固師兄，擦擦汗吧。”
曾鞏接過手帕，輕輕擦拭著額頭，“素心師妹，怎麽來京城了，也不提前告知我一聲。”
陸郁霧故意賣個關子，沒有透露已經見過歐陽修的事情，只是用一個其他的理由輕描淡寫地帶過。
“素心師妹，你還記得開化禪寺的智仙主持嗎？”曾鞏突然提起一個似乎久未被提及的名字。
陸郁霧聞言，心中一震，這個名字在她記憶中雖已漸行漸遠，但她又怎能輕易忘記。
“為何突然提起主持？”她好奇地問道。
“近日有法會，智仙禪師正在相國寺主持，吸引了眾多信眾。”曾鞏含笑說道，“你與他曾是多年好友，想必會很想見到他。”
“若有閑暇，我定會去拜訪。”陸郁霧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期待。
兩人在樓下簡短地寒暄幾句，最後以陸郁霧邀請曾鞏晚上共進晚餐結束，她還不忘提醒曾鞏帶上弟弟和妹婿。
在返回宅子的路上，陸郁霧特意去了一趟集市，購買了一些晚餐所需的食材。除了三位師傅及其家人，還有曾鞏幾人，以及她和子衿。
她迅速地構思了菜單，並精心準備了飯後的甜品。
“娘親，你回來了。”陸郁霧剛踏入家門，便聽到子衿的聲音。
陸郁霧握住子衿的手，溫柔地說：“今晚我們還要去師祖家吃飯，還會有幾個小叔叔作陪。”
子衿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陸郁霧一臉寵愛地摸了摸她的頭，“芝芝，如果明天早上醒來發現我不在，不用擔心，我只是去寺廟看看。”
“娘親又去寺廟。”子衿好奇地問道，“娘親在其他地方也很喜歡去寺廟呢。”
“這幾日有法會，我想去看看。”陸郁霧眉眼間洋溢著笑意，“而且相國寺是國寺，我更應該去參拜一番。”她邊說邊親昵地揉了揉子衿的小臉蛋，“讓佛祖保佑我們的小芝芝健康快樂地成長。”
她內心深處，更渴望一睹智仙主持如今的風采。
那個曾經才華橫溢的小和尚，如今定然依舊才華橫溢，風采不減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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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郁霧踏入酒樓大廳，視線所及之處，是各式各樣的賓客，繁忙的跑堂夥計在其間穿梭。秦二娘子一眼認出了她，但陸郁霧只是輕輕一笑，示意她無需過多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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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郁霧看著他們滿載而歸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來，“你們這是去哪裏打秋風的，竟然買了這麽多回來。”
“京城真是繁華迷人眼。” 蘇軾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美食分享給陸郁霧和子衿，“我還去明德館看了一眼，那裏的學子們應該都在為八月份的州試做準備，環境看起來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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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看著陸郁霧，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確實有點想住進去，但子由不同意，還說會打擾別人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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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天氣太熱，還是因為陸郁霧的話，蘇轍的臉色微微一紅。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面對這樣的調侃，自然有些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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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館距離她的宅子大約一公裏，她悠閑地散步前往。沿途，她看到許多學子紛紛向明德館走去。他們大多時間都沈浸在書海中，偶爾也會結伴出游，欣賞京城的美景，以此來放松身心，調節心情。
當陸郁霧抵達明德館時，她看到一些學子正在整理館中的花草，還有一些小動物在其中穿梭。秦二娘子曾和她提起過這些小動物，因為陸郁霧也喜歡小動物，便將它們收養在館中，當作吉祥物。
“這位娘子，你來找人嗎？若有需要，我可以給你通報一聲。”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陸郁霧轉頭，看到一個身穿藍白相間服裝的工作人員。她知道這是館中的工作人員。
陸郁霧看著他，在他的面前小聲說了一句暗號。
當陸郁霧的話音落下，那位工作人員正欲躬身行禮，卻被她及時制止。
“無需如此多禮，我只是想來欣賞一下那些高中舉子的詩詞歌賦。”陸郁霧微笑著對他說，“不知周郎君是否知道如何前往？”
“知道，知道。”周郎君輕聲回答，“娘子可以叫我周郎君。秦二娘子曾提及過明德館的幕後之人是一位年輕的娘子，卻沒想到是如此風華絕代。自明德館成立至今，已有八載有餘。”周郎君說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在周郎君的引導下，陸郁霧跟隨他來到了專門收藏學子們詩詞歌賦的地方，這裏被命名為“麒麟樓”，寓意著每一位能在此留下詩作的人都是未來可期的才子。
陸郁霧在周郎君的陪同下，逐一欣賞這些年來高中之人的佳作。每一篇詩詞歌賦都充滿了他們對明德館的深厚情感，也有的表達了在人生低谷時，這裏如同一盞明燈，指引著他們前行。
“東家，你當年是出於何種考慮，想要建造這樣一座明德館呢？”周郎君的聲音中帶著好奇。
陸郁霧轉頭看向周郎君，眼中閃過一絲深邃，“我雖不能改變這個世界，但希望能為它略盡綿薄之力。正如古人所言，‘江山代有才人出’，我相信總有一天，這個世界會因為我們的努力而變得更加美好。而科舉，正是這一切的根基。”
周郎君聽到陸郁霧的話，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顯然沒有預料到她能有這樣的見地。
然而，隨著話語的深入，他看向陸郁霧的目光中逐漸增添了幾分敬意。
“對了，秦二娘子之前提起過，曾鞏他們也住在這裏，不知道他們現在住哪個房間？”陸郁霧接著問道。
“東家與曾兄他們有舊？”周郎君不假思索地問。
陸郁霧輕輕點頭，“得知他們住在這裏後，我便想來看看。”
“他們兄弟幾人整日埋頭苦讀，很少出來。晚上偶爾會出來放松一下。如果我記得不錯，應該在三零九房間。”周郎君回答道。
得知了曾鞏他們的住處後，陸郁霧便前往三樓尋找。長廊裏此刻異常安靜，偶爾傳來的朗朗書聲，讓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當年在教室裏讀書的情景。
站在三零九房間的門口，陸郁霧輕輕敲門，然後後退一步等待。
片刻之後，她聽到了木門被拉開的聲音。出現在門口的是一位她之前未曾謀面的青年，但從他的氣質來看，應該與曾鞏有著某種親屬關系。
“在下曾牟，不知娘子尋找何人？”青年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請問子固師兄在嗎？”陸郁霧直接問道，“我是陸郁霧，與子固師兄同為歐公的弟子。聽說子固師兄在此居住，特來拜訪。”
“兄長外出了，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曾牟臉上依舊帶著幾分靦腆，“寢舍內其他舍友此刻正在休息，如果娘子不介意的話……”
“那我就在樓下等候，或許能有幸遇見子固師兄。”陸郁霧微微一拜，禮貌地對曾牟說道，隨後轉身下樓。
她心中記得嘉佑二年的千年龍虎榜，雖然現在還有人尚未住進明德館，但她堅信，待秋闈結束之後，這裏定會成為各地舉子匯聚的聖地。
下樓時，陸郁霧的目光掠過樓梯兩側的名人警句，這些筆記有的出自她手，有的則來自杜彬、謝縝、王韶等人，每一筆每一劃都承載著當年的記憶。
明德館的一樓設有一個巨大的書鋪，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古籍孤本和前任學子留下的珍貴書籍，對每一個學子而言，這裏無疑是知識的寶庫。
“素心師妹。”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陸郁霧擡頭望去，只見曾鞏風塵仆仆地站在她面前，額頭上還掛著幾滴未幹的汗珠。
見狀，陸郁霧拿出手帕遞給曾鞏，“子固師兄，擦擦汗吧。”
曾鞏接過手帕，輕輕擦拭著額頭，“素心師妹，怎麽來京城了，也不提前告知我一聲。”
陸郁霧故意賣個關子，沒有透露已經見過歐陽修的事情，只是用一個其他的理由輕描淡寫地帶過。
“素心師妹，你還記得開化禪寺的智仙主持嗎？”曾鞏突然提起一個似乎久未被提及的名字。
陸郁霧聞言，心中一震，這個名字在她記憶中雖已漸行漸遠，但她又怎能輕易忘記。
“為何突然提起主持？”她好奇地問道。
“近日有法會，智仙禪師正在相國寺主持，吸引了眾多信眾。”曾鞏含笑說道，“你與他曾是多年好友，想必會很想見到他。”
“若有閑暇，我定會去拜訪。”陸郁霧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期待。
兩人在樓下簡短地寒暄幾句，最後以陸郁霧邀請曾鞏晚上共進晚餐結束，她還不忘提醒曾鞏帶上弟弟和妹婿。
在返回宅子的路上，陸郁霧特意去了一趟集市，購買了一些晚餐所需的食材。除了三位師傅及其家人，還有曾鞏幾人，以及她和子衿。
她迅速地構思了菜單，並精心準備了飯後的甜品。
“娘親，你回來了。”陸郁霧剛踏入家門，便聽到子衿的聲音。
陸郁霧握住子衿的手，溫柔地說：“今晚我們還要去師祖家吃飯，還會有幾個小叔叔作陪。”
子衿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陸郁霧一臉寵愛地摸了摸她的頭，“芝芝，如果明天早上醒來發現我不在，不用擔心，我只是去寺廟看看。”
“娘親又去寺廟。”子衿好奇地問道，“娘親在其他地方也很喜歡去寺廟呢。”
“這幾日有法會，我想去看看。”陸郁霧眉眼間洋溢著笑意，“而且相國寺是國寺，我更應該去參拜一番。”她邊說邊親昵地揉了揉子衿的小臉蛋，“讓佛祖保佑我們的小芝芝健康快樂地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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