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林尋人老頭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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瘴林尋人老頭得救
雖說焦點定在了“千魔石窟”，然而不能貿然闖入，畢竟這四個人是否真的在裏面也未可知。
所以盧湛風和術臨汛還是決定先在外圍打探一番，等探到四人在裏面的確切消息後，再進去也不遲。
意想不到的是，出發的前一晚，“靈師”談克力回來了。
和對葉真與洪忍的態度不同，盧湛風很歡迎談克力一同前往，特別是當得知葉真得了怪病，尋常一天要睡七到八個時辰之後，他沒能忍住，找到術臨汛，想要回了這兩個拖油瓶。
“師兄，帶上他們吧，”術臨汛只是垂著頭，“我會負責的。”
盧湛風沒了法子，他忽然想起曹勤師父，跟著喉嚨裏頭一陣發緊，拂了袖子也便去了。
從北海出山，由盧湛風和洪忍在外駕著馬車，兩個人均穿著馬夫的粗服，外人瞧見，只以為是來往的商旅，沒有絲毫的懷疑。
只是盧師兄一臉堅毅，洪忍想要同他嘻嘻哈哈也開不了口，走了半天，嘴裏已是憋得不行。
“葉師弟，”冷不丁，盧師兄突然開口問道，“和術師弟，是不是關系匪淺？”
洪忍以為是自己聽錯，趕忙從昏昏欲睡的境況中偏頭打量，見師兄真的在問自己，才敢收斂慣常的不正經：“他倆就是，就是比一般人好一點。”
其實這件事在紅塵已經不是秘密，就連師父們也都知道，但盧湛風到底隔了一層，洪忍不好說得太過直接。
“我記得，術師弟剛來的那一年臨考，明明已經實力卓絕，卻輸給了葉師弟，這是比一般人好一點？”盧湛風撇撇嘴，不滿洪忍的隱瞞。
“咳。。。。。。”洪忍頓覺難堪，他心虛地撓撓臉頰，隨口搪塞，“是呀，確實比一般人好一點吧。”
看來，這一路上他要謹小慎微才行。
與此同時，車裏滿滿坐了三個人。
談克力環著手臂，正默默瞧著枕在術臨汛腿上沈沈睡著的葉真，不知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馬車裏是沈郁的氣氛，術臨汛難得未懷敵意，垂著眸用手一下一下輕輕撥弄葉真鬢邊的碎發，這些日子他都是這麽過來的，乃至於葉真鬢邊的模樣，完完全全印在了他心裏，熟悉且揮之不去。
“他這個樣子，你不問嗎？”半晌，談克力解開手臂，喟嘆著問。
術臨汛仿佛驚著了，他擡眼掃了片刻，忽然勾起嘴角笑著搖搖頭：“不問，不想問。”
前路渺茫，無論有什麽在等待著他們，然而此刻得以相守，就該好好珍惜，他已經不明不白地惶恐了二十多年，於是心甘情願地相信老天爺是站在他這邊的，不然怎麽會將葉真還給他？不然怎麽會叫他得償所願？
談克力微微頷首，隨後沒繃住“切”了一聲：“其實你這人也沒那麽討厭，至少挺像個男人。”
“。。。。。。”術臨汛挑挑眉，他把笑容收起來正色道，“雖然談兄你這麽說，可我到現在還是很討厭你。”
“你！”談克力黑了臉，真是個不知好歹的狗東西！跟著他重新環起手臂，沒好氣地把頭扭向一邊。
就這麽裏外不對付地駕著馬車趕了四天的路，等到了目的地，葉真的精神突然好了許多，嗜睡的情況驟然消失，也不似平時醒來後如瘟雞般打蔫兒的狀態，胃口好到竟一下吃了兩碗米飯。
瘴林周圍居住的人家很少，一路問下來，一觀和唐寧姑沒有半點消息，事情畢竟過去許久，就是和尚再引人註意，這會也很難打聽二人蹤跡。
直到詢問至瘴林入口處的一戶人家，說是一天前有一黑一灰兩位老人家曾上門討過水喝，喝完了水兩個人便進了林子。
在詳細詢問過樣貌後，可以確定這一黑一灰兩位老人家正是望空師父和郎老頭。
道了謝，幾人站在瘴林入口朝裏張望，只見這林子裏黑得很，打眼一瞧就有一種透不上氣來的絕望，更遑論林間緩緩彌漫的昏黃之氣，悶得就連鳥叫蟲鳴也聽不見。
路上偶爾有農戶經過，一個兩個的紛紛上前勸說，本地人在瘴林外住了一輩子，深知裏頭的可怕。
一來是進去後根本辨不清方向，說是片樹林，可林子綿延東西方向長達幾千裏遠，便是縱向的寬度也有幾十裏之多。
二來便是林子裏的瘴氣，不僅難聞，往往半柱香的功夫便會誘人昏厥，那不是尋常瘴氣，不是人被擡出來再灌口水就能緩回來的，嚴重的話，即使被救出來也只能在床上像個死人般躺一輩子。
所以，本地人只敢在林子周圍撿些柴禾、山貨回家，便是有人不小心誤入其中，也絕沒人敢進去施救，因為那樣，施救的人很可能也回不來了。
聽到這裏，幾人更增添了要進去的決心，因為望空和郎老頭已經在裏面整整待了一天，雖然必定有所準備，可這麽長時間沒個音訊，誰又能保證兩位師父沒有出事？
說罷，洪忍從袖裏摸出個小袋子，袋子裏面是他和莫問兩個一起研制的小藥丸，外出游歷慣了，什麽瘴林毒林也都進過，因此洪忍身上常備的小玩意足有一袖口之多。
果然，用舌頭壓住他遞過來的兩枚藥丸，嘴裏頓時掀起一股爽沁的冰麻感，瞬間便使得吸進鼻子裏的空氣涼涼暢暢，還帶了股味道特殊的濃烈藥香。
“進去之後，大家最好不要多說話，呼吸也要放緩，否則瘴氣吸進去太多還是會有危險，”他含了自己那兩片，吐字不清地吩咐道，“另外，藥化完了就向我要，千萬別等、別分心。”
眾人點頭應承，隨後魚貫著一一擡腳走入，剛進樹林，撲天的暗便兜頭罩了上來，倒不至於看不清腳下的路，只不過哪裏都是恐怖怪異的穹枝，天光被擋去了大部分，射進來的光就像太陽落山後似黑非黑的餘幕。
味道是真的大，一股什麽東西腐爛發臭的酸味，夾雜著說不出的沖味，熏得人眼睛很難睜開，眼裏嘴裏，包括鼻腔均在分泌格擋的水津，令舌頭下壓著的藥丸加速分解。
越往裏走情況越是嚴重，術臨汛不時回頭看看葉真的狀況，索性葉真主動牽過他的手，兩個人並排走著，邊走邊用目光留意周圍，觀察是否有二位師父的蹤跡。
村民們沒說錯，在林子裏確實很容易迷路，但他們目下只是進來尋人，因此只能就著地上可疑的腳印追蹤下去，等到辨不清方向，再由盧湛風或是談克力躍上樹頂察看路況，倒也不至於太陷入被動。
石窟距離不遠，躍上樹頂的時候可以在天邊遠遠瞧見些影子。
其實石窟之所以恐怖，一半得益於這座瘴林，來往間必定會吸入瘴氣，這些瘴氣毒性大難排出，入了石窟再被朔風一吹，人便恍惚入了魔。
盧湛風曾經說過，他在未進入書院前，本門派有位師父就進了石窟修煉，當時有很多人效仿這種極端的做法，他們認為“大成”一定是在苛刻的條件下修煉達到的，所以寧願走入石窟直面內心的恐懼。
也許打破“心魔”，變得無欲無求，凡人便能一舉成仙。
只不過，這麽多年，沒有聽說過有人真的戰勝“心魔”，以至成仙成神。
走了一個下午，身上黏糊糊得都是潮氣，然而馬上就要天黑，還沒找到半個人的影子，形勢危急，越拖下去師父們距離危險便更進一步。
“那裏有人！”是談克力的聲音，他在天光就要收盡的前一刻，跳上樹頂眺望，遠遠瞧見林子外頭光禿禿的地面，有塊人形條狀物。
聞言，術臨汛和盧湛風也跳到他周圍，攀著樹頂朝談克力所指的方向眺望過去，果然如他所說，那東西一定是個人！
有了目標，也就好辦了，他們不敢耽擱，點上兩根火把，人便在林子裏狂奔。
這會也不管能不能大口喘氣了，那人此刻就躺在瘴林與石窟中間的泥地上，跑出林子瘴氣的影響也便減弱大半了。
是郎老頭！
隔著黑夜葉真一眼瞧出來，確實是郎老頭，人雖趴伏，但腳上的布鞋還有挽起的褲腳，都是郎師父尋常走路時的習慣。
眾人趕緊上前把人扶起來，只見郎老頭閉著眼，氣若游絲面色慘白，應該是中了瘴氣，以至暈倒在此處。
扒開他的嘴，嘴裏蓄了滿滿的唾液，也因為這些唾液，一顆藥丸方才化了一半，再看郎老頭腳下，他似乎是被什麽人給拖到了這裏，從林子裏一路延伸兩條拖痕，在他的布鞋處堪堪停住。
沒等招呼，洪忍七手八腳把小袋子拿出來，先是拿了瓶嗅鹽遞給葉真，隨後將方才的兩枚藥丸碾壓成粉沖入水中攪拌均勻，捏著郎師父的嘴小心地餵進去。
嗅鹽在鼻腔下來回晃幾趟，搗鼓好半天，郎老頭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對著旁邊又是咳又是吐，眾人手忙腳亂在一邊伺候，葉真和洪忍幾乎心疼得要哭出來。
“咳咳。。。。。。真兒？忍兒？汛兒？”郎老頭瞇縫著眼睛，就著火把一一掃過這幫小徒弟的臉，最後目光落在談克力和盧湛風臉上，驚訝道，“克力？還有湛風？我的天，看來老頭我是真的死了呀！”
葉真一把將臥在洪忍懷裏的郎老頭拽到自己身上，繼而手上下了些力氣錘了錘郎老頭的後背，邊掉眼淚邊埋怨：“呸呸呸！什麽死不死的，你以後再敢一個人跑出來，我！我再不認你了！”
郎老頭這才瞪大了眼睛，意識到自己的小命還留在身體裏，他緊緊抱住小徒弟，邊晃邊樂：“那不行，我們真兒可不能不要師父！”
“你再試試！我立刻去找應院長！”
等到郎老頭恢覆得差不多了，眾人忙問：“望空師父去哪裏了？”
其實不用回答，就在郎老頭倒伏的泥土旁，另一組腳印延伸走進了石窟，是望空。
望空師父進了“千魔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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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焦點定在了“千魔石窟”，然而不能貿然闖入，畢竟這四個人是否真的在裏面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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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的是，出發的前一晚，“靈師”談克力回來了。
和對葉真與洪忍的態度不同，盧湛風很歡迎談克力一同前往，特別是當得知葉真得了怪病，尋常一天要睡七到八個時辰之後，他沒能忍住，找到術臨汛，想要回了這兩個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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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湛風沒了法子，他忽然想起曹勤師父，跟著喉嚨裏頭一陣發緊，拂了袖子也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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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盧師兄一臉堅毅，洪忍想要同他嘻嘻哈哈也開不了口，走了半天，嘴裏已是憋得不行。
“葉師弟，”冷不丁，盧師兄突然開口問道，“和術師弟，是不是關系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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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件事在紅塵已經不是秘密，就連師父們也都知道，但盧湛風到底隔了一層，洪忍不好說得太過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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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一路上他要謹小慎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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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克力環著手臂，正默默瞧著枕在術臨汛腿上沈沈睡著的葉真，不知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馬車裏是沈郁的氣氛，術臨汛難得未懷敵意，垂著眸用手一下一下輕輕撥弄葉真鬢邊的碎發，這些日子他都是這麽過來的，乃至於葉真鬢邊的模樣，完完全全印在了他心裏，熟悉且揮之不去。
“他這個樣子，你不問嗎？”半晌，談克力解開手臂，喟嘆著問。
術臨汛仿佛驚著了，他擡眼掃了片刻，忽然勾起嘴角笑著搖搖頭：“不問，不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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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克力微微頷首，隨後沒繃住“切”了一聲：“其實你這人也沒那麽討厭，至少挺像個男人。”
“。。。。。。”術臨汛挑挑眉，他把笑容收起來正色道，“雖然談兄你這麽說，可我到現在還是很討厭你。”
“你！”談克力黑了臉，真是個不知好歹的狗東西！跟著他重新環起手臂，沒好氣地把頭扭向一邊。
就這麽裏外不對付地駕著馬車趕了四天的路，等到了目的地，葉真的精神突然好了許多，嗜睡的情況驟然消失，也不似平時醒來後如瘟雞般打蔫兒的狀態，胃口好到竟一下吃了兩碗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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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詢問至瘴林入口處的一戶人家，說是一天前有一黑一灰兩位老人家曾上門討過水喝，喝完了水兩個人便進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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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偶爾有農戶經過，一個兩個的紛紛上前勸說，本地人在瘴林外住了一輩子，深知裏頭的可怕。
一來是進去後根本辨不清方向，說是片樹林，可林子綿延東西方向長達幾千裏遠，便是縱向的寬度也有幾十裏之多。
二來便是林子裏的瘴氣，不僅難聞，往往半柱香的功夫便會誘人昏厥，那不是尋常瘴氣，不是人被擡出來再灌口水就能緩回來的，嚴重的話，即使被救出來也只能在床上像個死人般躺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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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幾人更增添了要進去的決心，因為望空和郎老頭已經在裏面整整待了一天，雖然必定有所準備，可這麽長時間沒個音訊，誰又能保證兩位師父沒有出事？
說罷，洪忍從袖裏摸出個小袋子，袋子裏面是他和莫問兩個一起研制的小藥丸，外出游歷慣了，什麽瘴林毒林也都進過，因此洪忍身上常備的小玩意足有一袖口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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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點頭應承，隨後魚貫著一一擡腳走入，剛進樹林，撲天的暗便兜頭罩了上來，倒不至於看不清腳下的路，只不過哪裏都是恐怖怪異的穹枝，天光被擋去了大部分，射進來的光就像太陽落山後似黑非黑的餘幕。
味道是真的大，一股什麽東西腐爛發臭的酸味，夾雜著說不出的沖味，熏得人眼睛很難睜開，眼裏嘴裏，包括鼻腔均在分泌格擋的水津，令舌頭下壓著的藥丸加速分解。
越往裏走情況越是嚴重，術臨汛不時回頭看看葉真的狀況，索性葉真主動牽過他的手，兩個人並排走著，邊走邊用目光留意周圍，觀察是否有二位師父的蹤跡。
村民們沒說錯，在林子裏確實很容易迷路，但他們目下只是進來尋人，因此只能就著地上可疑的腳印追蹤下去，等到辨不清方向，再由盧湛風或是談克力躍上樹頂察看路況，倒也不至於太陷入被動。
石窟距離不遠，躍上樹頂的時候可以在天邊遠遠瞧見些影子。
其實石窟之所以恐怖，一半得益於這座瘴林，來往間必定會吸入瘴氣，這些瘴氣毒性大難排出，入了石窟再被朔風一吹，人便恍惚入了魔。
盧湛風曾經說過，他在未進入書院前，本門派有位師父就進了石窟修煉，當時有很多人效仿這種極端的做法，他們認為“大成”一定是在苛刻的條件下修煉達到的，所以寧願走入石窟直面內心的恐懼。
也許打破“心魔”，變得無欲無求，凡人便能一舉成仙。
只不過，這麽多年，沒有聽說過有人真的戰勝“心魔”，以至成仙成神。
走了一個下午，身上黏糊糊得都是潮氣，然而馬上就要天黑，還沒找到半個人的影子，形勢危急，越拖下去師父們距離危險便更進一步。
“那裏有人！”是談克力的聲音，他在天光就要收盡的前一刻，跳上樹頂眺望，遠遠瞧見林子外頭光禿禿的地面，有塊人形條狀物。
聞言，術臨汛和盧湛風也跳到他周圍，攀著樹頂朝談克力所指的方向眺望過去，果然如他所說，那東西一定是個人！
有了目標，也就好辦了，他們不敢耽擱，點上兩根火把，人便在林子裏狂奔。
這會也不管能不能大口喘氣了，那人此刻就躺在瘴林與石窟中間的泥地上，跑出林子瘴氣的影響也便減弱大半了。
是郎老頭！
隔著黑夜葉真一眼瞧出來，確實是郎老頭，人雖趴伏，但腳上的布鞋還有挽起的褲腳，都是郎師父尋常走路時的習慣。
眾人趕緊上前把人扶起來，只見郎老頭閉著眼，氣若游絲面色慘白，應該是中了瘴氣，以至暈倒在此處。
扒開他的嘴，嘴裏蓄了滿滿的唾液，也因為這些唾液，一顆藥丸方才化了一半，再看郎老頭腳下，他似乎是被什麽人給拖到了這裏，從林子裏一路延伸兩條拖痕，在他的布鞋處堪堪停住。
沒等招呼，洪忍七手八腳把小袋子拿出來，先是拿了瓶嗅鹽遞給葉真，隨後將方才的兩枚藥丸碾壓成粉沖入水中攪拌均勻，捏著郎師父的嘴小心地餵進去。
嗅鹽在鼻腔下來回晃幾趟，搗鼓好半天，郎老頭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對著旁邊又是咳又是吐，眾人手忙腳亂在一邊伺候，葉真和洪忍幾乎心疼得要哭出來。
“咳咳。。。。。。真兒？忍兒？汛兒？”郎老頭瞇縫著眼睛，就著火把一一掃過這幫小徒弟的臉，最後目光落在談克力和盧湛風臉上，驚訝道，“克力？還有湛風？我的天，看來老頭我是真的死了呀！”
葉真一把將臥在洪忍懷裏的郎老頭拽到自己身上，繼而手上下了些力氣錘了錘郎老頭的後背，邊掉眼淚邊埋怨：“呸呸呸！什麽死不死的，你以後再敢一個人跑出來，我！我再不認你了！”
郎老頭這才瞪大了眼睛，意識到自己的小命還留在身體裏，他緊緊抱住小徒弟，邊晃邊樂：“那不行，我們真兒可不能不要師父！”
“你再試試！我立刻去找應院長！”
等到郎老頭恢覆得差不多了，眾人忙問：“望空師父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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