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好閨蜜要回樂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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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好閨蜜要回樂山了
國慶長假的最後一天下午，林意綿從樂山老家回來了。
她一邊放行李一邊對著特意沒出門約會在家等她的鹿曼曼吐槽：“我媽給我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是個公務員，也在成都工作，老家是我們那邊的。”
鹿曼曼認真聽著：“挺好呀。”
林意綿撇了撇嘴：“我們在咖啡館見的面，是他約的地點，那一家店我之前去過的，洗鍋水一樣的咖啡味道我就不提了。見面那天，他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連聲稱讚我的好看，還說我們幹脆換一家餐館吃飯吧……”
鹿曼曼微笑，她早已知道，心高氣傲又刁鉆可愛的林意綿喜歡相親，又偏偏不願意在見面前提供照片，就是為了享受初見面那一刻對方的驚艷表情。
林意綿繼續說：“我說也行啊，他馬上打開手機團購了一家星級酒店的自助餐。”
鹿曼曼插話：“團購沒問題呀，食材和服務又沒打折，實惠經濟是優點。”
林意綿白了她一眼：“我有那麽虛榮嗎？他要是會持家，那當然是優點。你聽我說完啊，到了酒店我們大吃大喝，他問我現在報社的工作情況。”
啊，鹿曼曼立刻明白過來——想必林意綿並沒有告訴父母她已經辭職，正在全力備考。
林意綿也覺得沮喪：“我就跟他說了實話，學歷不行，在報社裏沒有轉正希望，現在辭了職在閨蜜家裏覆習準備考研呢。”
鹿曼曼不語。
林意綿忍不住罵道：“你是沒有看見他的表情，真跟變臉一樣，立刻就說‘啊，啊……’，嚇得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怎麽的？我還沒吃他們家的大米呢。”
鹿曼曼握住閨蜜的手：“你別理他，好好覆習，將來讓他高攀不上。”
林意綿眼裏的神采黯淡了下來：“曼曼，你說我能考上嗎？”
什麽事情都不說實話，也不算是真朋友了，鹿曼曼鼓起勇氣：“意綿，你的學習狀態好像沒有最開始那麽好了，我有點擔心……”
林意綿羞愧得耳朵都有點燒紅：“曼曼，你還是讓許重給我補習吧，我從現在開始努力。”
鹿曼曼不忍多說：“好，我給他打電話，讓他現在就來。”她當著林意綿的面給許重打電話，說意綿回來了，讓他過來一起吃晚飯。
林意綿心裏似乎定了一些：“曼曼，我還沒說完呢，跟這個勢利眼男人相親結束後，我微信轉了一半的飯錢給他，他沒有收，猶豫著問我‘你住在室友那裏方便嗎？要不……住我那裏去？’”
鹿曼曼瞪圓眼睛：“他怎麽敢！”
林意綿低下頭：“這真是對我最大的侮辱了，他看不上我，又想占我的便宜。就因為我沒有工作，所以給個住的地方就可以搬去同居了？真的，這些猥瑣男人盡想著撿便宜，本來他們男人騙我們這種頭腦簡單的年輕姑娘就容易，說點以後啊未來啊，換我們的照片當屏保壁紙，見父母啊，發朋友圈啊，買花買禮物啊，不用多久就能害得我們沒有個三五年走不出來。這個人比他們還可恨，租個破房子也想收個田螺姑娘在家。我呸！”
鹿曼曼瞠目結舌，只得避重就輕地說：“那……那這次相親你也不能怪你媽呀，她事先又不知道你辭職了。”
林意綿嘆了一口氣：“我誰都不怪，就怪自己沒本事，好了吧？”
鹿曼曼摟著閨蜜，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一個小時後許重便帶著水果趕到，他親切地向林意綿打招呼。
鹿曼曼開了口：“許重，意綿決心要好好學，你繼續輔導她英語長難句吧。”她語氣裏有央求。
許重怔了怔，仍是選擇了說實話：“意綿，你的單詞背得怎麽樣了？”他伸出手拿起小桌上的考研詞匯書。
林意綿低著頭不說話。
許重把詞匯書攤開給鹿曼曼看：“喏，意綿才背完了A字開頭的部分，後面的紙都是新的。”
鹿曼曼責備地看了一眼許重，許重轉向林意綿：“意綿，從明天開始你真要認真背書了，現在我先考你一個A字開頭的單詞行嗎？”
林意綿囁嚅道：“我背過又忘了。”
許重說起話來沒有講客氣，笑得倒是溫和：“所以才要一遍又一遍地背誦覆習呀。意綿，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你的詞匯量沒有上去，單講語法t的話浪費的是你的時間啊。”
鹿曼曼不忍心：“那你教教她單詞？”
許重失笑：“單詞是要自己一個一個背的，別人怎麽教？”他轉頭對林意綿和藹地說：“意綿，你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個語法老師，而是一個跟你一起考研的同伴。我們學校附近有一些考研自習室，上下鋪的，帶學習桌，裏面住的全是準備考研的學生，我聽師兄說，那裏學習氛圍還挺好，遇到疑難問題也可以互相討論，裏面的在校生還可以回去問他們自己的老師後再一起交流學習。你要不要去試試？”
這是在趕走林意綿嗎？鹿曼曼立刻喝道：“許重！”
林意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你說得有理，我們今晚就去看看？”
鹿曼曼拉住閨蜜，對許重厲聲道：“許重，你別瞎出主意，林意綿住在我這裏就很好，從明天開始我下了班回來就抽查她背單詞的情況，是一樣的。”
許重立刻知道鹿曼曼對閨蜜的真心，急忙挽回：“我不是那個意思。”一時三刻間，他已經下了決心：“意綿，我知道你現在沒有收入，又這麽大的人了不好意思向父母開口要錢，我都明白。我和曼曼會支持你考研的，我問過師兄了，那些考研自習室都不貴，一個月住宿費也就一千多塊，我來幫你出。現在距離考試時間只有兩個多月了，沒多少錢，你不用放在心上。”
林意綿面紅耳赤：“我怎麽會要你的錢？”不知道是氣是急，她的手都好像顫抖起來。
鹿曼曼溫柔地拉著她的手：“意綿，我有錢，不分你我，記得嗎？”她轉過臉來冷冷地對許重說：“你先回去吧。”
許重張了張口，最終說了句“我下去買點水果上來”就離開了，善於察言觀色的他擔心鹿曼曼口不擇言，說出什麽氣話來不好轉圜，暫避風頭比較明智。
鹿曼曼不搭理他，只是拉著林意綿：“意綿，你要對我多心，那就沒意思了。我是很喜歡你住在這裏的，每天下班想著家裏有個人在等我，不知道多開心。你還不知道我嗎？一個人清鍋冷竈的日子，我真是過得夠夠的了。”想起家庭變故帶來的冷清，她也有點心酸。
林意綿不顧自己的難堪，摟著閨蜜柔聲安慰：“那你應該盡快結婚，生幾個孩子，熱熱鬧鬧地過。”
鹿曼曼點頭：“是會結婚的，一旦確定了對象，我是會盡快結婚的。但是在我確定誰是終身伴侶之前，你住在這裏。”
林意綿搖頭：“這次相親不順利之後，我本就打算對我爸媽和盤說出我的真實情況。接下來我想回樂山市住一段時間，好好陪陪父母。”
鹿曼曼大急：“那怎麽行？不到三個月就要考試了呀。”
林意綿有點感動也有點慚愧：“曼曼，我們都別騙自己了，這一次我肯定考不上，我沒覆習好，連專業書都沒有看完……”
鹿曼曼嘆了口氣，心裏也知道林意綿說的是實話。
林意綿故作豁達地聳聳肩：“你放心，我回去跟爸媽說了實話只有好處，回家住一段時間，也看看樂山市的崗位情況，有合適的我也試著考一考編。我是獨生女，將來真在樂山市工作和安家也挺好，可以和父母互相照顧。”
鹿曼曼內疚，眼淚都落了下來：“都怪許重瞎說……”
林意綿認認真真地對鹿曼曼解釋：“曼曼，你千萬不要錯怪許重，他是個好人，今天說的話既是在為你們考慮，也是在為我考慮。他還是個窮學生，看到我不靠譜的備考狀態後，沒有打算繼續出點時間花點力氣來‘你好我好大家好’地糊弄我，而是願意拿出真金白銀支持我備考，這很難得了——第一，他不缺時間，缺的是錢，他這是在拿他的稀缺資源愛屋及烏地對待你的閨蜜；第二，他勇於說實話，哪怕是得罪人的話，他這是對你閨蜜的備考負責；第三，他沒有一點花花腸子，想著幫我補習就順便動點什麽小心思，我和你說，那種刻意接近女朋友閨蜜，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渣男不要太多哦；第四，他和你是熱戀期，他的宿舍裏有室友，你的家裏有我，真的是不方便，他有私心也正常，這正是愛你的表現。”
鹿曼曼聽著，顧不上喬裝害羞，心裏明白這林意綿是主意已定了，她拉著閨蜜的手，舍不得分開，也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許重帶了水果來敲門，林意綿當著他的面把鹿曼曼的家門鑰匙取下，放在小桌上。
許重當然沒有蠢到去把鑰匙拿起來，他只是說：“我學校裏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鹿曼曼嗯了一聲，林意綿倒是笑著打了個招呼“許重再見”。
二女繼續坐著，鹿曼曼打開果盤，拿出牙簽給林意綿，林意綿吃了幾塊，繼續之前的話題：“曼曼，你可千萬別跟許重不高興啊。”
鹿曼曼吃著哈密瓜，悶悶地：“我知道了，他沒做錯，我只是舍不得你。”
林意綿放了心：“我收拾收拾，過幾天才走，你要是想我了，就來樂山市找我，我帶你出去玩，我媽媽給你做飯吃。你還沒說呢，這次旅行你和許重玩得開心不開心？”
那是真的開心，鹿曼曼描述了一會兒後興致慢慢高了起來，說到旅行回來後突然提出去許重寢室，又仔細“搜查”了一遍他的手機和電腦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林意綿連連點頭：“挺好，挺好，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完她又有點後悔失言，不該提及鹿曼曼從前的傷心事，忙住了口看著閨蜜的臉色。
鹿曼曼笑得猥瑣又坦然：“唉，誰說不是呢，我現在跟個特工一樣，每一項都檢查得仔仔細細。”
林意綿也為她高興：“等明年夏天許重研究生畢業，你們就可以開始商量婚期了。”
鹿曼曼心裏總隱隱有點不安樂，遲疑著：“啊……應該吧。”
林意綿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她：“別害怕，羅曼羅蘭說的什麽來著？英雄熱愛生活。”她故意說不全來逗閨蜜。
鹿曼曼果然覺得好笑：“什麽英雄熱愛生活？是‘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
林意綿摟著鹿曼曼：“對，我們依然熱愛生活，從中找尋自己的未來以及真愛。”
鹿曼曼點點頭，她忘了跟閨蜜提及男友的手機沒有密碼這件事，心裏那一點若有若無的疑雲似乎已經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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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曼曼認真聽著：“挺好呀。”
林意綿撇了撇嘴：“我們在咖啡館見的面，是他約的地點，那一家店我之前去過的，洗鍋水一樣的咖啡味道我就不提了。見面那天，他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連聲稱讚我的好看，還說我們幹脆換一家餐館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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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鹿曼曼立刻明白過來——想必林意綿並沒有告訴父母她已經辭職，正在全力備考。
林意綿也覺得沮喪：“我就跟他說了實話，學歷不行，在報社裏沒有轉正希望，現在辭了職在閨蜜家裏覆習準備考研呢。”
鹿曼曼不語。
林意綿忍不住罵道：“你是沒有看見他的表情，真跟變臉一樣，立刻就說‘啊，啊……’，嚇得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怎麽的？我還沒吃他們家的大米呢。”
鹿曼曼握住閨蜜的手：“你別理他，好好覆習，將來讓他高攀不上。”
林意綿眼裏的神采黯淡了下來：“曼曼，你說我能考上嗎？”
什麽事情都不說實話，也不算是真朋友了，鹿曼曼鼓起勇氣：“意綿，你的學習狀態好像沒有最開始那麽好了，我有點擔心……”
林意綿羞愧得耳朵都有點燒紅：“曼曼，你還是讓許重給我補習吧，我從現在開始努力。”
鹿曼曼不忍多說：“好，我給他打電話，讓他現在就來。”她當著林意綿的面給許重打電話，說意綿回來了，讓他過來一起吃晚飯。
林意綿心裏似乎定了一些：“曼曼，我還沒說完呢，跟這個勢利眼男人相親結束後，我微信轉了一半的飯錢給他，他沒有收，猶豫著問我‘你住在室友那裏方便嗎？要不……住我那裏去？’”
鹿曼曼瞪圓眼睛：“他怎麽敢！”
林意綿低下頭：“這真是對我最大的侮辱了，他看不上我，又想占我的便宜。就因為我沒有工作，所以給個住的地方就可以搬去同居了？真的，這些猥瑣男人盡想著撿便宜，本來他們男人騙我們這種頭腦簡單的年輕姑娘就容易，說點以後啊未來啊，換我們的照片當屏保壁紙，見父母啊，發朋友圈啊，買花買禮物啊，不用多久就能害得我們沒有個三五年走不出來。這個人比他們還可恨，租個破房子也想收個田螺姑娘在家。我呸！”
鹿曼曼瞠目結舌，只得避重就輕地說：“那……那這次相親你也不能怪你媽呀，她事先又不知道你辭職了。”
林意綿嘆了一口氣：“我誰都不怪，就怪自己沒本事，好了吧？”
鹿曼曼摟著閨蜜，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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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曼曼開了口：“許重，意綿決心要好好學，你繼續輔導她英語長難句吧。”她語氣裏有央求。
許重怔了怔，仍是選擇了說實話：“意綿，你的單詞背得怎麽樣了？”他伸出手拿起小桌上的考研詞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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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曼曼責備地看了一眼許重，許重轉向林意綿：“意綿，從明天開始你真要認真背書了，現在我先考你一個A字開頭的單詞行嗎？”
林意綿囁嚅道：“我背過又忘了。”
許重說起話來沒有講客氣，笑得倒是溫和：“所以才要一遍又一遍地背誦覆習呀。意綿，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你的詞匯量沒有上去，單講語法t的話浪費的是你的時間啊。”
鹿曼曼不忍心：“那你教教她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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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曼曼拉住閨蜜，對許重厲聲道：“許重，你別瞎出主意，林意綿住在我這裏就很好，從明天開始我下了班回來就抽查她背單詞的情況，是一樣的。”
許重立刻知道鹿曼曼對閨蜜的真心，急忙挽回：“我不是那個意思。”一時三刻間，他已經下了決心：“意綿，我知道你現在沒有收入，又這麽大的人了不好意思向父母開口要錢，我都明白。我和曼曼會支持你考研的，我問過師兄了，那些考研自習室都不貴，一個月住宿費也就一千多塊，我來幫你出。現在距離考試時間只有兩個多月了，沒多少錢，你不用放在心上。”
林意綿面紅耳赤：“我怎麽會要你的錢？”不知道是氣是急，她的手都好像顫抖起來。
鹿曼曼溫柔地拉著她的手：“意綿，我有錢，不分你我，記得嗎？”她轉過臉來冷冷地對許重說：“你先回去吧。”
許重張了張口，最終說了句“我下去買點水果上來”就離開了，善於察言觀色的他擔心鹿曼曼口不擇言，說出什麽氣話來不好轉圜，暫避風頭比較明智。
鹿曼曼不搭理他，只是拉著林意綿：“意綿，你要對我多心，那就沒意思了。我是很喜歡你住在這裏的，每天下班想著家裏有個人在等我，不知道多開心。你還不知道我嗎？一個人清鍋冷竈的日子，我真是過得夠夠的了。”想起家庭變故帶來的冷清，她也有點心酸。
林意綿不顧自己的難堪，摟著閨蜜柔聲安慰：“那你應該盡快結婚，生幾個孩子，熱熱鬧鬧地過。”
鹿曼曼點頭：“是會結婚的，一旦確定了對象，我是會盡快結婚的。但是在我確定誰是終身伴侶之前，你住在這裏。”
林意綿搖頭：“這次相親不順利之後，我本就打算對我爸媽和盤說出我的真實情況。接下來我想回樂山市住一段時間，好好陪陪父母。”
鹿曼曼大急：“那怎麽行？不到三個月就要考試了呀。”
林意綿有點感動也有點慚愧：“曼曼，我們都別騙自己了，這一次我肯定考不上，我沒覆習好，連專業書都沒有看完……”
鹿曼曼嘆了口氣，心裏也知道林意綿說的是實話。
林意綿故作豁達地聳聳肩：“你放心，我回去跟爸媽說了實話只有好處，回家住一段時間，也看看樂山市的崗位情況，有合適的我也試著考一考編。我是獨生女，將來真在樂山市工作和安家也挺好，可以和父母互相照顧。”
鹿曼曼內疚，眼淚都落了下來：“都怪許重瞎說……”
林意綿認認真真地對鹿曼曼解釋：“曼曼，你千萬不要錯怪許重，他是個好人，今天說的話既是在為你們考慮，也是在為我考慮。他還是個窮學生，看到我不靠譜的備考狀態後，沒有打算繼續出點時間花點力氣來‘你好我好大家好’地糊弄我，而是願意拿出真金白銀支持我備考，這很難得了——第一，他不缺時間，缺的是錢，他這是在拿他的稀缺資源愛屋及烏地對待你的閨蜜；第二，他勇於說實話，哪怕是得罪人的話，他這是對你閨蜜的備考負責；第三，他沒有一點花花腸子，想著幫我補習就順便動點什麽小心思，我和你說，那種刻意接近女朋友閨蜜，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渣男不要太多哦；第四，他和你是熱戀期，他的宿舍裏有室友，你的家裏有我，真的是不方便，他有私心也正常，這正是愛你的表現。”
鹿曼曼聽著，顧不上喬裝害羞，心裏明白這林意綿是主意已定了，她拉著閨蜜的手，舍不得分開，也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許重帶了水果來敲門，林意綿當著他的面把鹿曼曼的家門鑰匙取下，放在小桌上。
許重當然沒有蠢到去把鑰匙拿起來，他只是說：“我學校裏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鹿曼曼嗯了一聲，林意綿倒是笑著打了個招呼“許重再見”。
二女繼續坐著，鹿曼曼打開果盤，拿出牙簽給林意綿，林意綿吃了幾塊，繼續之前的話題：“曼曼，你可千萬別跟許重不高興啊。”
鹿曼曼吃著哈密瓜，悶悶地：“我知道了，他沒做錯，我只是舍不得你。”
林意綿放了心：“我收拾收拾，過幾天才走，你要是想我了，就來樂山市找我，我帶你出去玩，我媽媽給你做飯吃。你還沒說呢，這次旅行你和許重玩得開心不開心？”
那是真的開心，鹿曼曼描述了一會兒後興致慢慢高了起來，說到旅行回來後突然提出去許重寢室，又仔細“搜查”了一遍他的手機和電腦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林意綿連連點頭：“挺好，挺好，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完她又有點後悔失言，不該提及鹿曼曼從前的傷心事，忙住了口看著閨蜜的臉色。
鹿曼曼笑得猥瑣又坦然：“唉，誰說不是呢，我現在跟個特工一樣，每一項都檢查得仔仔細細。”
林意綿也為她高興：“等明年夏天許重研究生畢業，你們就可以開始商量婚期了。”
鹿曼曼心裏總隱隱有點不安樂，遲疑著：“啊……應該吧。”
林意綿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她：“別害怕，羅曼羅蘭說的什麽來著？英雄熱愛生活。”她故意說不全來逗閨蜜。
鹿曼曼果然覺得好笑：“什麽英雄熱愛生活？是‘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
林意綿摟著鹿曼曼：“對，我們依然熱愛生活，從中找尋自己的未來以及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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