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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突襲男友父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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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突襲男友父母家

出了電梯,方知掏出鑰匙打開門,揚聲喊道:“爸,媽,我回來了。”

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方父方母回過頭看到鹿曼曼,趕緊站了起來。

鹿曼曼也有點不好意思,方知已經笑著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跟你們說過的,小鹿,鹿曼曼。”

方母趕上來打開客廳大燈,拉著鹿曼曼的手,滿臉殷勤:“小鹿啊,知道的,知道的。”

方爸也呵呵笑起來:“小鹿,唉,你看方知這傻孩子,都不知道提前說一聲,我們什麽都沒準備,唉,我去裏間換件衣服啊。”他不好意思地進了房間。

方母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的睡衣,倒是顯得比老伴的舊汗衫要體面點,她放下了心,熱情地笑道:“我去廚房裏切點西瓜啊,你們坐,你們坐。”

路過方知時,她狠狠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讓你不早說,家裏什麽都沒有。”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仍是笑得如同一朵綻放的菊花。

方知笑:“媽,小鹿不是外人,不用準備,我先帶她去我房間裏看看啊。”

鹿曼曼正有此意,跟著方知進了他的臥室。

方知的臥室裏整潔幹凈,一塵不染,床品是不耐臟的白色,潔凈如新。不知道是方知打掃的還是方母的功勞,竟比鹿曼曼這個女生住的房間還要清爽些。鹿曼曼有點佩服,走在書櫃前,看了一會兒上面的攝影、健身雜志和體育畫報。

墻上有一張球隊的合影,好像是大二那年足球比賽時拍的,裏面有好幾個人鹿曼曼都認識,全是他們學校裏的足球隊員,方知穿著跟他們一樣的隊服,互相搭著肩膀,對著鏡頭齊齊露出燦爛笑容。

誰說男人與男人之間不能有正常的肢體接觸了?難道這些人都是同性戀?鹿曼曼在心裏質問著自己,忍不住好笑。

房間裏當然有抽屜也有櫃子,全部沒有鎖,鹿曼曼心裏明白,方知既是跟父母同住,秘密就不會在這裏。

或許,他沒有秘密?鹿曼曼有點遲疑,她不敢確信。

沈吟間,方母在本就大開著的房間門上敲了兩下,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笑看著他倆。鹿曼曼趕緊迎上去雙手接著,方母滿臉慈愛關切:“小鹿啊,方知這孩子年紀輕不懂事,你多教教他啊。”

鹿曼曼噗嗤一笑:“伯母,今天呀不是他不懂事,是我不懂事,來得冒失了。”

方知叉起一塊西瓜送到鹿曼曼口裏,笑嘻嘻對自己媽媽說:“跟朋友一起吃飯呢,小鹿說想來看看,我就帶著她來了,也沒想那麽多,你們也不用準備。”

不知道是不是鹿曼曼多心,她感到方母的臉色一沈,對兒子低聲呵斥道:“你啊,少在外面吃吃喝喝的,多大個人了,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別出去瞎混。”

鹿曼曼幾乎是本能地替男友解釋:“伯母啊,我就沒見過比方知還要努力的人,他周末基本上都不休息的,也很少跟朋友們出去玩,最多跟著他們那個合夥人阿丘……”她是有意提到阿丘的。

恰在此時,方知又遞了一塊西瓜在她口邊打斷了她的話,她只得停住話頭,咬了一口西瓜,心下狐疑,瞪了方知一眼。

來不及繼續之前的話題,方父已經換好襯衫和長褲,站在大門口笑:“你讓他們年輕人自在說話,別夾在裏面沒眼色。”

方母也附和著笑:“正是呢,小鹿,我和你伯父去樓下逛逛,你們慢慢聊。”

鹿曼曼邊嚼著口裏的西瓜,邊目送著方母奔進了她們夫婦的臥室換了件T恤,又同著方父一起匆匆忙忙出了門。

鹿曼曼滿心的疑慮,見長輩出了門,精神上到底也放松了一點兒,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方知跟出來陪著坐在身邊,拉著她的手關切地問:“小鹿,你今晚這是怎麽了?是在生我的氣嗎?”

鹿曼曼心緒很亂,回想起方知從戀愛以來對自己的各種體貼各種好,有點不知道從何說起。

方知撫摸著她的肩:“小鹿,你不把心裏的困擾告訴我,我沒辦法幫到你啊。”

鹿曼曼想了想:“周末我們去意綿家裏行嗎?”

方知答:“好啊。意綿的爸爸媽媽喜歡什麽?我們明天晚上去買禮物。”

他大方,懂禮貌,會體貼自己,他還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

自己還在掙紮猶豫什麽呢?帶著男友上門匆匆忙忙見林媽媽一面,她就能看出她鹿曼曼的未來婚姻是否幸福?方知對自己這麽好,自己又不是林媽媽的親生女兒,她最多也就見他幾個小時,就算方知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破綻,林媽媽又能看得出來嗎?

是啊,他對自己那麽好……鹿曼曼忽然有點想明白了,既然方知和許重一個是全世界最愛她的人,另外一個是最想利用她的人,那麽他們的共同點其實都會是“對她很好”,她不應該為這份“好”找盡理由戀戀不舍,而是應該繼續擦亮眼睛仔細分辨真偽。

換言之,如果她先去跟許重戀愛,許重同樣會對她有這麽好,因為無論是愛她的那一個還是利用她的那一個,其外在表現都會是“對她很好”。

她想回家去重新思考,便起身對方知說:“我……我要回家了。”

今晚的方知對女友的種種怪誕行為真是千依百順,他好脾氣地回答:“我送你回去。”

在小區的門口,鹿曼曼看見了方父方母站在路口低著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她一時充滿疑竇,一時又暗罵自己不懂惜福,張了張口,也沒有說出什麽來。

方知一直在專心開車,他似乎什麽也沒有看見聽見。

回到家,這一次方知接到她的進門電話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開車離去。

掛上電話,鹿曼曼躲在窗簾後面看著方知的車,出了一會兒神。

她重新拿起手機,給林意綿發去微信:“意綿,我剛從方知父母家回來。”

林意綿第一時間回覆了電話:“曼曼,我現在打車來你家?”

鹿曼曼看了一下時間:“算了,明天我們都要上班呢。我今天晚上的疑惑很多,但是都沒有實際證據,也沒法決定就此分手。”

林意綿有點理解:“也是,方知對你那麽好,要是冤枉了他,從此錯過了,是挺可惜的。”

鹿曼曼答應了兩聲便掛上了電話,她看向樓下,方知的車正在駛離。

不知怎的,她忽然打開了微信中許重的朋友圈頁面,那裏仍是一片荒原,沒有一個字一張照片,他是那樣穩重克制,至少在此處,鹿曼曼看不到他的分享欲。

她翻開聊天記錄頁面,許重斷斷續續殷殷切t切發出過一些邀約,其中絕大部分信息自己都沒有回覆,鹿曼曼忽然有一點內疚心酸。

如果,許重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呢?

自己當初選擇先考核方知,最大的依憑便是因為方知家境不錯,似乎沒有利用自己的理由,許重從頭到尾並沒有做錯什麽,這對他不是一種不公平嗎?

自己號稱追尋真愛,卻只是因為許重的家境貧寒,便幾乎毫不遲疑地放下他,這真的不是雙重標準嗎?這又是正確的待人之道嗎?

如今與方知的感情中有了疑惑,便想打退堂鼓,想到啟用備胎,自己對方知的這份心意又是真愛嗎?

鹿曼曼羞愧地蹲下去,放下手機,以手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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