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進展異常順利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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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進展異常順利的戀愛
到了牛排館，方知剛替鹿曼曼拉開椅子，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鹿曼曼坐下來拿起菜單，方知看著手機面露難色。
鹿曼曼大大方方道：“你去接電話，我先點菜。”
方知松了一口氣，有意無意間給鹿曼曼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名字是“阿丘”，他接起電話。
鹿曼曼一邊點菜，一邊竭力偷聽，她能聽到方知手機那一頭是個男人的聲音，卻聽不清楚說了些什麽。
方知則對著電話：“嗯……對……在吃牛排……跟小鹿一起……你要不要打包一份……不要啊？那我等會給你去熊貓飯店帶一份小籠包回去？……行，行，你辛苦了。”
男人也不容易，看著光鮮亮麗客似雲來日進鬥金，但是幾乎沒有周末，而且店面小工作人員少，出來吃個午餐都不安逸，對辛辛苦苦埋頭工作的合夥人也不公平，怪不得言語間總是要哄著點。鹿曼曼幾乎在頃刻間對男友的情況了然於胸，決心以後更懂事一點。生意不好做，協力同心的合作夥伴也很寶貴，是得好好珍惜。
經濟增長趨緩的當下，想找一個好工作都是那麽的難，看看自己，看看從事外包記者工作的林意綿，再想想四十多歲就辭職回家帶娃的自己母親，鹿曼曼心中甚至滋生出對這頓午餐的內疚來。
好在，方知和煦的笑容很快就讓鹿曼曼重新輕松起來，她舉起果汁與方知的果汁碰杯，然後在手揮目送間吃完整份牛排與各色前菜、湯與甜品。
方知似乎在擔心合夥人獨自接待不了星期天的客流量，沒有註意到鹿曼曼優異的食量。
鹿曼曼神氣地笑了，不怕，以後經常一起吃飯的，早晚讓他知道自己不好養活，哈哈哈。
飯後，方知買了單，準備送鹿曼曼回家。
鹿曼曼卻有點不舍：“要不，我陪你去熊貓飯店買小籠包？”熊貓飯店的小籠包確t實好吃，排隊的人也多，如果陪他去的話，估計還能多相處一兩個小時。
方知想了想：“算了，我們最近做活動引流，客人特別多，也沒時間去給他排長隊買什麽小籠包了，我等會直接回去幫忙吧。來，先送你回家。”
鹿曼曼懂事地道：“不用送我了，你等會把我放到前面的地鐵站，我自己回去。”
方知略一遲疑：“也好，我下周六中午來接你。”
鹿曼曼笑：“要不我們星期三晚上見吧？周末你們太忙了，工作日的晚上可能好些。”
方知露出感激的神色：“好，那就星期三晚上見，你把你公司的位置發給我，下周三晚上我去接你下班。”
鹿曼曼下了車，又站在地鐵站門口依依不舍地揮手道別，才一蹦一跳難掩興奮地去搭乘地鐵。
她特意提前一站下了地鐵，想著去公園走一圈，看能不能再次遇見那位老太太，她要跑去感謝她，也要跟她分享自己的甜蜜愛情。
結果讓鹿曼曼失望了，神秘老太太並沒有在公園裏，她不死心，又繞到第一醫院那側的公園大門，到醫院裏去繼續找。
醫院只有星期一到星期六有門診，星期天僅有急診和住院部大門是開著的，鹿曼曼穿過急診大廳，當然是沒有遇見那位老太太的。她悵然地往家走著。
回家的路上，林意綿發來了微信：“我快下班了，你那邊怎麽樣？”
鹿曼曼回答：“方知說什麽阿丘想找個女朋友是分分鐘的事情，聽那意思，我估計阿丘至少是快要有女朋友了，因為還沒有確定下來，所以方知不好意思說。”
林意綿覺得有點奇怪也有點嫌棄：“有女朋友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能直說的嗎？”
鹿曼曼讚同她的說法：“是啊，我感覺那個阿丘不像是脾氣很好的樣子，女朋友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隱情，算了，我們別理他了。”
林意綿也不以為意：“你們今天去哪裏玩兒了？”
鹿曼曼答：“沒出去玩兒，就吃了個午餐。”
林意綿詫異道：“咦，昨晚看著你們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還以為你們今天要從早相處到晚呢。”她想起自己的幾段戀愛，可不都是“最好交情見面初”嗎？剛開始戀愛那會兒真是一時一刻也分不開的。
鹿曼曼倒不覺得奇怪：“他們這個工作性質跟我們的不一樣，周末客人特別多，比工作日要忙不少，他還得趕著回去幹活呢。”
林意綿想到自身，哀嘆道：“唉，別說了，我打的這份牛工是工作日也忙，周末也忙。不聊了，我還要整理線索電話的日報呢。”
鹿曼曼打出一個“Byebye”的表情，一路東張西望地繼續往家走，她仍盼著能再見到那個老太太。
第二天，鹿曼曼噴著方知送的香水去上班，有好幾個女同事稱讚味道好聞，午餐時何姐問她：“好香呀，這是‘邂逅’對吧？”
鹿曼曼喜滋滋：“對呀，粉色的那一款，好聞不？”
何姐笑：“看你的表情，這是男朋友送的呀。”
鹿曼曼大大方方答：“是啊。”
鄰桌的章可端起餐盤默默站起身離開了餐廳，鹿曼曼看著他的寂寥，知道他仍在心中牽記著自己，那麽也許他的新西裝倒也不是約了其他姑娘作陪買的。她目送著他的背影，心裏感激著他對自己的好感，也祝願這個友善穩重的男人早日遇見所愛。
鹿曼曼心裏有數，章可不會再給她發與工作無關的邀約微信了，他像一切彬彬有禮自視甚高的君子一樣，不會奪人所愛也不會打擾到她。她告訴自己，這挺好的，她總不能談著一個還另外占著一個吧。
星期三很快就來了，鹿曼曼從下午五點開始就不斷地看手機，好容易到了五點半，她站起身跑著去打過卡，然後美滋滋地拎著手袋第一個沖進了電梯。
她的手機在剛進電梯時就響了起來，方知的聲音溫和而喜悅：“小鹿，我在你們公司旁邊的小巷子裏等你。你不著急，慢慢來。”
鹿曼曼已經認定是他，又何必強裝矜持，她輕快地答：“我已經在電梯裏了，等會見。”
這一晚的約會果然比上周末的更從容，方知帶著鹿曼曼去吃了湘菜，隔著桌子，他伸出手來替她抹去嘴角的油漬。
鹿曼曼心花怒放，她由衷地感謝那個神秘的老太太，如果不是她把人生真愛這個正確答案縮小到只有兩個人的範圍，她怎會如此輕易就確定自己的幸福？
飯畢，兩個人都有點依依不舍，又去旁邊的一家咖啡店坐了下來。
方知體貼道：“這麽晚就別喝咖啡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呢。點個冰激淩好不好？”
鹿曼曼心下感嘆自己男友的細膩體貼：“你喝什麽？”
方知嘴角含笑：“我喝一杯橙汁，等下分給你一半，另外我們再點一份果盤吧，補充維生素。”
鹿曼曼點頭同意，站起身從方知的對面坐到他的身邊依偎著他，方知順勢摟住她的肩。
晚上十點，果盤和冰激淩都吃光了，鹿曼曼喝了一口方知的橙汁：“你們的工作室平時幾點開門啊？”
方知剛要回答，手機無聲地震動起來，鹿曼曼正靠在他的肩頭，也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她低頭去看。
方知已經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自自然然地讓鹿曼曼看到屏幕上的“阿丘”兩個字，接了起來：“阿丘。”
這麽晚了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嗎？鹿曼曼好奇心起，將耳朵貼近方知的手機，聽到阿丘冷冷的聲音：“你什麽時候回來？”
鹿曼曼無聲地吐了吐舌，原來方知跟她約會完畢後還要回到工作室。
方知清了清嗓子，好脾氣地以問代答：“還有多少張圖要修呀？要不我們再多請兩個修圖師算了，靠我們這三五個人，什麽時候才幹得完？”
正在加班的阿丘心情明顯不佳，他低喝道：“現在是花大錢做推廣才突然來了這麽一大波客人，宣傳費這麽高，還真能一直買流量啊？再說了，這一時間到哪裏去招人？就算招到了，沒幾天之後活兒少了又把他們辭退嗎”
鹿曼曼在一邊聽得清清楚楚，生意上的事情她雖然不大懂，還是能覺出阿丘的話不無道理。但方知的涵養這麽好，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這麽遷就溫和，阿丘就不能學著點？好好說話就那麽難嗎？每次張口都像吃了槍藥一樣，真是令人討厭。
不過，鹿曼曼仍信任男友處理人際關系的能力，她不置一詞，只是默默站起身去結了賬，又回到方知的面前，笑著指了指門外。
方知對著電話說：“行了，我馬上回來。”說完後他直接掛掉了阿丘的電話，攬著鹿曼曼的肩往外走。
到了車上，鹿曼曼仍有點歉意：“都十點多了，你還要回工作室去呀？也太辛苦了啊。”
方知隨口答道：“啊？哦，對，還有好多照片需要修圖呢。”
鹿曼曼喜笑顏開，為男友驕傲起來：“沒想到你一個學中文的，現在是業界的修圖主力了。”
方知勉強笑道：“混口飯吃，賺個人工錢。”
鹿曼曼剛覺得方知的謙遜有點生分，又意識到自己談戀愛可是由神秘老太太點撥過的，他卻不可能像她一樣在愛情的剛開始就這般篤定，立刻釋然。
方知送鹿曼曼到樓下：“小鹿，你上去後聯系我，我接到電話再走。”他欠過身來，親吻鹿曼曼的頭發。
鹿曼曼點點頭，剛打開車門，方知又拉住她，往她手裏放了一只盒子。
鹿曼曼低頭一看，這是一個長而窄的禮物盒子，想著方知趕時間，她沒有當面拆開，而是笑著揮了揮手。
進了家門後，她打開燈，走到窗前給方知打電話，卻看見他的車已經開走。
方知接起電話：“小鹿，我看見你房間的燈亮了就開走了。我還趕著回去修照片，你別介意哈。”
這一點點疑惑也煙消雲散，原來他是在看見燈亮的那一刻才開走的，並非只是口花花聲稱關心她的安全到家。鹿曼曼心裏很甜，覺得這一切就像王重陽給林朝英寫信時總是因為軍情緊急而不過寥寥數語，看似無情，實則是兵荒馬亂中的勤勤懇懇殷殷切切。
同時，她也有點自責，鹿曼曼啊鹿曼曼，你太多疑了，這可是神仙指點的好姻緣啊，切莫胡思亂想，玷汙了美意。
鹿曼曼坐下來拆開禮盒，裏面是一只發簪，古樸雅致，她滿心喜歡地挽起長發，將簪子插入發髻，又在鏡子前左顧右盼。
才約會了三次，算上昨天的鮮花和果籃方知便送了三次禮物，樁樁件件都送到了她的心坎上，這應該也是一種愛的默契吧，鹿曼曼心裏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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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松了一口氣，有意無意間給鹿曼曼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名字是“阿丘”，他接起電話。
鹿曼曼一邊點菜，一邊竭力偷聽，她能聽到方知手機那一頭是個男人的聲音，卻聽不清楚說了些什麽。
方知則對著電話：“嗯……對……在吃牛排……跟小鹿一起……你要不要打包一份……不要啊？那我等會給你去熊貓飯店帶一份小籠包回去？……行，行，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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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方知和煦的笑容很快就讓鹿曼曼重新輕松起來，她舉起果汁與方知的果汁碰杯，然後在手揮目送間吃完整份牛排與各色前菜、湯與甜品。
方知似乎在擔心合夥人獨自接待不了星期天的客流量，沒有註意到鹿曼曼優異的食量。
鹿曼曼神氣地笑了，不怕，以後經常一起吃飯的，早晚讓他知道自己不好養活，哈哈哈。
飯後，方知買了單，準備送鹿曼曼回家。
鹿曼曼卻有點不舍：“要不，我陪你去熊貓飯店買小籠包？”熊貓飯店的小籠包確t實好吃，排隊的人也多，如果陪他去的話，估計還能多相處一兩個小時。
方知想了想：“算了，我們最近做活動引流，客人特別多，也沒時間去給他排長隊買什麽小籠包了，我等會直接回去幫忙吧。來，先送你回家。”
鹿曼曼懂事地道：“不用送我了，你等會把我放到前面的地鐵站，我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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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曼曼笑：“要不我們星期三晚上見吧？周末你們太忙了，工作日的晚上可能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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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讓鹿曼曼失望了，神秘老太太並沒有在公園裏，她不死心，又繞到第一醫院那側的公園大門，到醫院裏去繼續找。
醫院只有星期一到星期六有門診，星期天僅有急診和住院部大門是開著的，鹿曼曼穿過急診大廳，當然是沒有遇見那位老太太的。她悵然地往家走著。
回家的路上，林意綿發來了微信：“我快下班了，你那邊怎麽樣？”
鹿曼曼回答：“方知說什麽阿丘想找個女朋友是分分鐘的事情，聽那意思，我估計阿丘至少是快要有女朋友了，因為還沒有確定下來，所以方知不好意思說。”
林意綿覺得有點奇怪也有點嫌棄：“有女朋友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能直說的嗎？”
鹿曼曼讚同她的說法：“是啊，我感覺那個阿丘不像是脾氣很好的樣子，女朋友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隱情，算了，我們別理他了。”
林意綿也不以為意：“你們今天去哪裏玩兒了？”
鹿曼曼答：“沒出去玩兒，就吃了個午餐。”
林意綿詫異道：“咦，昨晚看著你們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還以為你們今天要從早相處到晚呢。”她想起自己的幾段戀愛，可不都是“最好交情見面初”嗎？剛開始戀愛那會兒真是一時一刻也分不開的。
鹿曼曼倒不覺得奇怪：“他們這個工作性質跟我們的不一樣，周末客人特別多，比工作日要忙不少，他還得趕著回去幹活呢。”
林意綿想到自身，哀嘆道：“唉，別說了，我打的這份牛工是工作日也忙，周末也忙。不聊了，我還要整理線索電話的日報呢。”
鹿曼曼打出一個“Byebye”的表情，一路東張西望地繼續往家走，她仍盼著能再見到那個老太太。
第二天，鹿曼曼噴著方知送的香水去上班，有好幾個女同事稱讚味道好聞，午餐時何姐問她：“好香呀，這是‘邂逅’對吧？”
鹿曼曼喜滋滋：“對呀，粉色的那一款，好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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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曼曼大大方方答：“是啊。”
鄰桌的章可端起餐盤默默站起身離開了餐廳，鹿曼曼看著他的寂寥，知道他仍在心中牽記著自己，那麽也許他的新西裝倒也不是約了其他姑娘作陪買的。她目送著他的背影，心裏感激著他對自己的好感，也祝願這個友善穩重的男人早日遇見所愛。
鹿曼曼心裏有數，章可不會再給她發與工作無關的邀約微信了，他像一切彬彬有禮自視甚高的君子一樣，不會奪人所愛也不會打擾到她。她告訴自己，這挺好的，她總不能談著一個還另外占著一個吧。
星期三很快就來了，鹿曼曼從下午五點開始就不斷地看手機，好容易到了五點半，她站起身跑著去打過卡，然後美滋滋地拎著手袋第一個沖進了電梯。
她的手機在剛進電梯時就響了起來，方知的聲音溫和而喜悅：“小鹿，我在你們公司旁邊的小巷子裏等你。你不著急，慢慢來。”
鹿曼曼已經認定是他，又何必強裝矜持，她輕快地答：“我已經在電梯裏了，等會見。”
這一晚的約會果然比上周末的更從容，方知帶著鹿曼曼去吃了湘菜，隔著桌子，他伸出手來替她抹去嘴角的油漬。
鹿曼曼心花怒放，她由衷地感謝那個神秘的老太太，如果不是她把人生真愛這個正確答案縮小到只有兩個人的範圍，她怎會如此輕易就確定自己的幸福？
飯畢，兩個人都有點依依不舍，又去旁邊的一家咖啡店坐了下來。
方知體貼道：“這麽晚就別喝咖啡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呢。點個冰激淩好不好？”
鹿曼曼心下感嘆自己男友的細膩體貼：“你喝什麽？”
方知嘴角含笑：“我喝一杯橙汁，等下分給你一半，另外我們再點一份果盤吧，補充維生素。”
鹿曼曼點頭同意，站起身從方知的對面坐到他的身邊依偎著他，方知順勢摟住她的肩。
晚上十點，果盤和冰激淩都吃光了，鹿曼曼喝了一口方知的橙汁：“你們的工作室平時幾點開門啊？”
方知剛要回答，手機無聲地震動起來，鹿曼曼正靠在他的肩頭，也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她低頭去看。
方知已經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自自然然地讓鹿曼曼看到屏幕上的“阿丘”兩個字，接了起來：“阿丘。”
這麽晚了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嗎？鹿曼曼好奇心起，將耳朵貼近方知的手機，聽到阿丘冷冷的聲音：“你什麽時候回來？”
鹿曼曼無聲地吐了吐舌，原來方知跟她約會完畢後還要回到工作室。
方知清了清嗓子，好脾氣地以問代答：“還有多少張圖要修呀？要不我們再多請兩個修圖師算了，靠我們這三五個人，什麽時候才幹得完？”
正在加班的阿丘心情明顯不佳，他低喝道：“現在是花大錢做推廣才突然來了這麽一大波客人，宣傳費這麽高，還真能一直買流量啊？再說了，這一時間到哪裏去招人？就算招到了，沒幾天之後活兒少了又把他們辭退嗎”
鹿曼曼在一邊聽得清清楚楚，生意上的事情她雖然不大懂，還是能覺出阿丘的話不無道理。但方知的涵養這麽好，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這麽遷就溫和，阿丘就不能學著點？好好說話就那麽難嗎？每次張口都像吃了槍藥一樣，真是令人討厭。
不過，鹿曼曼仍信任男友處理人際關系的能力，她不置一詞，只是默默站起身去結了賬，又回到方知的面前，笑著指了指門外。
方知對著電話說：“行了，我馬上回來。”說完後他直接掛掉了阿丘的電話，攬著鹿曼曼的肩往外走。
到了車上，鹿曼曼仍有點歉意：“都十點多了，你還要回工作室去呀？也太辛苦了啊。”
方知隨口答道：“啊？哦，對，還有好多照片需要修圖呢。”
鹿曼曼喜笑顏開，為男友驕傲起來：“沒想到你一個學中文的，現在是業界的修圖主力了。”
方知勉強笑道：“混口飯吃，賺個人工錢。”
鹿曼曼剛覺得方知的謙遜有點生分，又意識到自己談戀愛可是由神秘老太太點撥過的，他卻不可能像她一樣在愛情的剛開始就這般篤定，立刻釋然。
方知送鹿曼曼到樓下：“小鹿，你上去後聯系我，我接到電話再走。”他欠過身來，親吻鹿曼曼的頭發。
鹿曼曼點點頭，剛打開車門，方知又拉住她，往她手裏放了一只盒子。
鹿曼曼低頭一看，這是一個長而窄的禮物盒子，想著方知趕時間，她沒有當面拆開，而是笑著揮了揮手。
進了家門後，她打開燈，走到窗前給方知打電話，卻看見他的車已經開走。
方知接起電話：“小鹿，我看見你房間的燈亮了就開走了。我還趕著回去修照片，你別介意哈。”
這一點點疑惑也煙消雲散，原來他是在看見燈亮的那一刻才開走的，並非只是口花花聲稱關心她的安全到家。鹿曼曼心裏很甜，覺得這一切就像王重陽給林朝英寫信時總是因為軍情緊急而不過寥寥數語，看似無情，實則是兵荒馬亂中的勤勤懇懇殷殷切切。
同時，她也有點自責，鹿曼曼啊鹿曼曼，你太多疑了，這可是神仙指點的好姻緣啊，切莫胡思亂想，玷汙了美意。
鹿曼曼坐下來拆開禮盒，裏面是一只發簪，古樸雅致，她滿心喜歡地挽起長發，將簪子插入發髻，又在鏡子前左顧右盼。
才約會了三次，算上昨天的鮮花和果籃方知便送了三次禮物，樁樁件件都送到了她的心坎上，這應該也是一種愛的默契吧，鹿曼曼心裏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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