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4、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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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香菜
椰夕預想到, 這婚大概結了跟沒結差不多。婚後，雙方該念書的念書, 該經商的經商, 時不時碰一面，一起吃個晚餐看個電影又各過各的生活……
盡管如此，還是要結的。
雖然她表示不要對外宣布, 也不要辦婚禮——這些事都等畢業再看情況，但涉及移民, 註冊結婚還是很麻煩。各方政策又不會因誰是有錢人就省去必要步驟。
流程繁瑣, 就像天文數字展開在眼前。單是聽介紹，椰夕就聽得犯困。江楓安排了人從頭到尾處理這件事，但很多資料還是要她配合準備。她並不總是那麽精力充沛的，這件事忙來忙去，讓她開始犯懶，有點想拖延，盤算著是否拖到假期再回來註冊結婚……
這個念頭在說出口之前，就被江楓看出來，直接打消在腦海裏。
他說, 正因為覆雜，更要快點完成，離大學報到所剩時間不多——即便她每周末飛回檳城只需一個多小時, 也很難再湊時間。
椰夕：我沒說過每周末回來？
江楓：你說過。
椰夕：我沒說過？
江楓：……那我每周末來見你。
*
椰夕的年齡在馬來離成年還早, 這種情況, 結婚需家長同意，她現在只能找阿嫲做證明。在這之前, 還要先告知阿嫲結婚的事。
她第一次到老太太所在的樂團去, 走到前臺處, 猶豫後，還是按老太太囑咐那樣詢問了：“請問，那位優雅美麗的Pauline女士在嗎？”
前臺：“……”
前臺給她指明位置。
她找去那個房間，見老太太正在給手風琴調音。
“啊，親愛的，坐這裏。”
椰夕剛坐下，見老太太忽然盯緊她的眼睛，仔細審視片刻，“哦”一聲，拖長腔調笑道：“才多久不見，你已經從女孩變成女人了……”
椰夕：“……！”
椰夕：什麽啊，怎麽又能從眼睛裏看出來的……
她硬笑一下，直說：“阿嫲，我要結婚了。”
老太太猛然擡手，不小心將旁邊小提琴手的弦揮斷一根，小提琴手崩潰的同時老太太鼓掌道：“祝賀你！Wish you a wonderful marriage（祝你婚姻美滿）！”
古椰夕：“……”
“你根本就不驚訝……”
“是我猜的那個人？我記得你以前說，你甚至都不會為任何一個男人吃香菜，怎麽會改變想法結婚？”老太太戲謔地笑著，眨眨眼。
椰夕嘆口氣，別開臉，小聲說：“阿嫲，真的很奇怪……他吻我的時候，我莫名其妙有了一點點——只是一點點，嘗試去吃香菜的想法。”
*
祖孫兩人坐在附近的咖啡館中聊天，椰夕講述著最近的生活瑣事，老太太從中抓住一個重點：“錢？”
椰夕撐著下巴，“哎，只是隨口感嘆，幻想一下而已啦。我想哦，假如我擁有兩百萬多好，這樣，我至少可以給新房出點裝修費，心裏面會比較舒坦，更有結婚的參與感……對不對？”
——像那種別墅的裝修，所要花費的金額真的是巨額數目啊。雖然不需要她花錢，但她總覺得心裏不對勁。
老太太伸手，摸摸椰夕的頭發，“親愛的，你這個年紀，一無所有的學生沒錢很正常的，不必想太多。然而，幸好你有個祖母……一位富有、美麗且慈祥的祖母。她可以幫你實現願望。等著，明天錢就會到賬。”
椰夕噗嗤笑了，“哈哈，開著樂團租借的二手法拉利的富人？阿嫲，你之前給我提供學費，我已經良心不安，不要再講這種笑話啦。你的退休金只夠你一人瀟灑玩樂。”
“噢，那輛跑車其實是我自己的。順便告訴你，如果你想，我還可以送一輛新的給你當新婚禮物。”
“是嗎？”椰夕配合地笑笑，完全不信任何一個字。
“Honey，”老太太抿一口咖啡，彎起塗了紫紅色口紅的唇，同時，狐貍般艷魅的雙眸也瞇起來——
“你對我一無所知。”
*
第二天，也就是去註冊的前一天，椰夕到江楓那裏核對資料信息。
江楓將文件交給助理檢閱，到一邊跟她一起看新房的平面設計圖。翻過圖紙，視線不經意掠過她的手指，他未發現鉆戒。
片刻，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問一句：“你覺得……那天的求婚，有哪裏不好？”
椰夕不戴戒指純粹是因為已經臨近開學，不想讓人知道她已經結婚。但此刻，她未意識到對方的意思，被問得一楞，認真想了想說：“沒有不好啦，很完美。嗯……非要說的話，也只是當天我沒有把頭發盤起來。其實，在那種正式的情境下，我應該顯得更優雅一些的，比如……”她開始給對方詳細介紹她鐘意的那款發型，江楓沒聽懂，但告訴她可以找時間再求婚一次。
他當然只是說笑。
怎麽可能再求婚一次？萬一古椰夕反悔？他得不償失。
*
雖然椰夕也否定了那個玩笑，但心中還是有些緊張，怕對方真的出其不意再來個求婚。於是，下午她一直保持頭發盤起的發型。
江楓在樓上書房辦公，請她等兩小時，到傍晚正好一起出去吃晚餐。
期間，椰夕心神不定，咖啡喝不下去，面前一桌甜點水果也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對方忙完從樓上下來，她馬上坐直，屏住呼吸。
哎，怎麽準備好了反倒緊張……
她望著他。
那欣長身形掠過一道道欄桿，緩步走下樓梯。
男人穿著寬松的灰色襯衫，領口隨意敞著，若隱若現露著胸肌，指尖撥過微亂的頭發，目光與神態慵懶。這個人就好像衣架，無論西裝或休閑裝，掛在那上面就瞬間變成雜志封面。椰夕很少見他穿得這樣輕松休閑，不覺多看兩眼，晃了神……
彼時，江楓正在尋找他那個打火機，樓上找遍，樓下也未找到。本想詢問傭人，但他推測是古椰夕點完煙隨手亂放了，一見她便說：“對了，我問你……”
"Yes，I do."椰夕脫口而出。
江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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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表示不要對外宣布, 也不要辦婚禮——這些事都等畢業再看情況，但涉及移民, 註冊結婚還是很麻煩。各方政策又不會因誰是有錢人就省去必要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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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在說出口之前，就被江楓看出來，直接打消在腦海裏。
他說, 正因為覆雜，更要快點完成，離大學報到所剩時間不多——即便她每周末飛回檳城只需一個多小時, 也很難再湊時間。
椰夕：我沒說過每周末回來？
江楓：你說過。
椰夕：我沒說過？
江楓：……那我每周末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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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夕的年齡在馬來離成年還早, 這種情況, 結婚需家長同意，她現在只能找阿嫲做證明。在這之前, 還要先告知阿嫲結婚的事。
她第一次到老太太所在的樂團去, 走到前臺處, 猶豫後，還是按老太太囑咐那樣詢問了：“請問，那位優雅美麗的Pauline女士在嗎？”
前臺：“……”
前臺給她指明位置。
她找去那個房間，見老太太正在給手風琴調音。
“啊，親愛的，坐這裏。”
椰夕剛坐下，見老太太忽然盯緊她的眼睛，仔細審視片刻，“哦”一聲，拖長腔調笑道：“才多久不見，你已經從女孩變成女人了……”
椰夕：“……！”
椰夕：什麽啊，怎麽又能從眼睛裏看出來的……
她硬笑一下，直說：“阿嫲，我要結婚了。”
老太太猛然擡手，不小心將旁邊小提琴手的弦揮斷一根，小提琴手崩潰的同時老太太鼓掌道：“祝賀你！Wish you a wonderful marriage（祝你婚姻美滿）！”
古椰夕：“……”
“你根本就不驚訝……”
“是我猜的那個人？我記得你以前說，你甚至都不會為任何一個男人吃香菜，怎麽會改變想法結婚？”老太太戲謔地笑著，眨眨眼。
椰夕嘆口氣，別開臉，小聲說：“阿嫲，真的很奇怪……他吻我的時候，我莫名其妙有了一點點——只是一點點，嘗試去吃香菜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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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夕撐著下巴，“哎，只是隨口感嘆，幻想一下而已啦。我想哦，假如我擁有兩百萬多好，這樣，我至少可以給新房出點裝修費，心裏面會比較舒坦，更有結婚的參與感……對不對？”
——像那種別墅的裝修，所要花費的金額真的是巨額數目啊。雖然不需要她花錢，但她總覺得心裏不對勁。
老太太伸手，摸摸椰夕的頭發，“親愛的，你這個年紀，一無所有的學生沒錢很正常的，不必想太多。然而，幸好你有個祖母……一位富有、美麗且慈祥的祖母。她可以幫你實現願望。等著，明天錢就會到賬。”
椰夕噗嗤笑了，“哈哈，開著樂團租借的二手法拉利的富人？阿嫲，你之前給我提供學費，我已經良心不安，不要再講這種笑話啦。你的退休金只夠你一人瀟灑玩樂。”
“噢，那輛跑車其實是我自己的。順便告訴你，如果你想，我還可以送一輛新的給你當新婚禮物。”
“是嗎？”椰夕配合地笑笑，完全不信任何一個字。
“Honey，”老太太抿一口咖啡，彎起塗了紫紅色口紅的唇，同時，狐貍般艷魅的雙眸也瞇起來——
“你對我一無所知。”
*
第二天，也就是去註冊的前一天，椰夕到江楓那裏核對資料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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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問一句：“你覺得……那天的求婚，有哪裏不好？”
椰夕不戴戒指純粹是因為已經臨近開學，不想讓人知道她已經結婚。但此刻，她未意識到對方的意思，被問得一楞，認真想了想說：“沒有不好啦，很完美。嗯……非要說的話，也只是當天我沒有把頭發盤起來。其實，在那種正式的情境下，我應該顯得更優雅一些的，比如……”她開始給對方詳細介紹她鐘意的那款發型，江楓沒聽懂，但告訴她可以找時間再求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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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椰夕也否定了那個玩笑，但心中還是有些緊張，怕對方真的出其不意再來個求婚。於是，下午她一直保持頭發盤起的發型。
江楓在樓上書房辦公，請她等兩小時，到傍晚正好一起出去吃晚餐。
期間，椰夕心神不定，咖啡喝不下去，面前一桌甜點水果也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對方忙完從樓上下來，她馬上坐直，屏住呼吸。
哎，怎麽準備好了反倒緊張……
她望著他。
那欣長身形掠過一道道欄桿，緩步走下樓梯。
男人穿著寬松的灰色襯衫，領口隨意敞著，若隱若現露著胸肌，指尖撥過微亂的頭發，目光與神態慵懶。這個人就好像衣架，無論西裝或休閑裝，掛在那上面就瞬間變成雜志封面。椰夕很少見他穿得這樣輕松休閑，不覺多看兩眼，晃了神……
彼時，江楓正在尋找他那個打火機，樓上找遍，樓下也未找到。本想詢問傭人，但他推測是古椰夕點完煙隨手亂放了，一見她便說：“對了，我問你……”
"Yes，I do."椰夕脫口而出。
江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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