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5、海邊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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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海邊星空
因為察覺到氣氛異於往常, 椰夕全程在車內講個不停，企圖讓氛圍不因他的沈默而變怪異。
車在一處海邊停下。
江楓轉過臉來, 看著她說話, 直到她感覺不自在而閉了嘴。
他笑笑，下車繞到另一邊，給她拉開車門, “今晚天氣很好。”
“……啊？”
椰夕接不住話，暈乎乎地下了車, 環顧四周。確實, 這是個涼爽的夜晚，海邊風大，連空氣都不算潮濕黏膩。遠處海灣有零星漁民和船。海灘上空蕩蕩的，幾乎無人散步。
風那麽大，將洗過的蓬松頭發吹得胡亂飛揚，她下車後，竭力讓身體斜成逆風的風向。
“……走哪裏去了？”
片刻，她聽到身後響起一個有點無奈的、帶笑的聲音。
她回頭，見江楓還靠在車門邊, 未動半步，只看她神游般走出一段距離。她發覺自己傻傻走神了。
她不好意思地走回去，將頭發撩到而後, “帶我到這邊來做什麽？”
“想讓你看看, 連續晴朗的天氣下, 晚上會有什麽風景。”
他側身，長腿輕松一擡, 人便躺到引擎蓋上, 背靠擋風玻璃, 單手枕在腦後，拍拍身旁位置。
椰夕呆住。
“過來。”他說。
她盯著他看片刻，繞到引擎蓋另一邊，慢慢坐上去，牽了牽裙角。
她像他那樣，仰靠在擋風玻璃上，面朝著海岸線，擡起臉。
一剎那，千萬顆星落入眼中。
原來這是個絕佳觀景視角。海灣有無遮擋的廣闊星空視野，車後圍著芭蕉樹與椰樹，輕松隔絕外界聲音與視線，讓本就靜謐的夜晚更加清寂。椰夕看過很多次海邊星空，只是很少這樣正式地欣賞過。
她呆呆地註視夜空，幾秒後，用輕飄飄的語氣道：“真美。難道沒有別的女孩在你的引擎蓋上躺過？”
“這次終於直接問我，不找Kenny打聽了？”
“……”
“古椰夕，我以為，對於你來說，我的事應該無關緊要才對——”他拿出一支煙，想點火，忽然想起什麽，收了手，將打火機和煙盒放回兜裏，“反正闊少們通常沒有獨立頭腦的。他們中的許多人，除了吃，喝，睡，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懂。”
“這句話……”椰夕驚坐起來，“夜市那晚你也聽到啦？”
江楓覺得真稀奇，她自己講過那麽多話，竟還記得其中一句發生的場景。
他側過臉，迎著她轉過來的視線，“你的重點不應該是這個，古椰夕，應該是——我記得你講過的很多話。”
椰夕撤走視線，重新將目光投放到無垠的鈷藍色中。
“江生這麽懂撩撥女孩，一定有過不少女友。”
“古小姐這麽吸引男性，也許有過不少男友。”
“我沒有過！”
“那，”他微挑眉，“你憑什麽這樣判斷我？”
“……”椰夕張了張口，感覺自己的失聲癥好了，又沒完全好。
*
江楓註意到，以前聊天時，她的話裏有很多“我”，而最近多了一些“你”。不知幾時，她聊到家庭時忽然發問：“對了，江老板，沒記錯的話，你好像跟你家裏人之間很客氣……為什麽？”
江楓轉過臉來。
眼神被星光映亮。隔五秒，他直接說：“大概跟沒有血緣關系有點關系。”
海浪唰唰唰，沖洗著涼爽的沙灘。椰樹葉搖了搖，把星光搖亂。
椰夕沒料到，突然間，會有一個秘密丟到她面前。她一時無措，也許不該多問的？
看著他深邃的眼，她不自覺陷進去。她立刻告訴自己，別沈浸在那情緒裏面。看，浪子的常規操作，找一個美麗靜謐的夜晚，在一個寂靜無人的海邊，跟一個女孩傾訴衷腸，接著用或真或假的童年悲慘故事博取同情，這樣，女孩就會拍拍他的肩，抱抱他，吻他，用真情來撫慰“受傷破碎”的心。古椰夕聽太多這類故事，她可要保持一定的懷疑啊，無論他說什麽，不能全信。畢竟她沒那麽了解他。
“哦，那真的很意外……”她點點頭，攪弄著手指。
江楓瞥她一眼，用風平浪靜的語氣道：“但他們對我很好。”
這個“好”字有待琢磨。
怪不得他父母跟他客客氣氣，送生日禮物對方還特地感謝？看來椰夕的直覺沒錯。上次在花店，她看見，他送給他母親的花束上，賀卡祝福語也非常禮貌官方，周到卻絲毫沒有親切感……
這樣一想，他還挺悲慘？雖然家境富裕，天之驕子，但與家人有這樣的客套與疏離感，豈不是時時刻刻都被提醒著血緣關系上的真相。
椰夕垂眸，想了想，不覺擡手去拍拍江楓的肩，“其實，江老板你知不知道，身世特殊的人，在漫畫故事裏面通常都是主角，有光環的。”
江楓嗤笑一聲，打量她那認真的表情，“古椰夕，我今晚不是叫你來聽我的故事的。”
他的瞳仁在瞬間收緊。
海風也收斂起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身旁芭蕉葉。椰夕才剛看見鈷藍色夜空打開了一個深邃隱秘的入口，入口就截止在這裏。
“那你要講什麽事？”
她的聲音變得柔和。
江楓看著她。
他心裏想著，依她所述，她不是一個被父母愛著長大的女孩子，但她能長成這樣有趣明朗的性格，一定也曾被某個人真正關愛過。想到這裏，他有些恍惚感。
於是話到嘴邊轉個彎：“以前，有人了解過你沒有？”
她也話到嘴邊轉個彎：“有，不久前就有一個男人。”
“應該不是我？”
“怎麽會是你？”椰夕別開臉，用奇奇怪怪的語氣道，“哎！要不是你耽誤我時間，今晚或許我就在跟另一個男人聊天說笑。”
“謊話張口就來，你很厲害。”
他側過身壓來，手肘撐著引擎蓋，半俯首，擋住她的一點星光。
瞬息間，襯衫上的淡淡煙草味靠近，隨體溫貼在面前，有種逼迫感。
車內，無限電臺還開著，隱隱約約傳出樂曲《Forever In Love》，肺活量驚人的薩克斯手正吹奏著深情浪漫旋律，每一顆金色的音符都繚繞在蕉樹與椰樹環繞的秘境內。
對視太久。
椰夕終於呼吸不平穩地直接問出話：“為什麽你之前都不撥我的電話？既然不找我，在花店那時候，要我電話號碼做什麽？”
江楓沒有解釋原因。盡管，原因是她寫錯號碼。他笑一下，莫名其妙回答道：“假如今天是世界末日，時間只剩最後一分鐘，我會撥你的電話的。”
“這算什麽回答？告白？江老板，我的理解是，到最後一分鐘才撥我電話，跟我聊天讓你這麽不情願？”她不太高興。
江楓勾起唇，瞳孔漸漸縮緊，“假如真的只剩最後一分鐘，當然熱吻——”他盯著她的眼，“誰要聊天。”
椰夕的目光晃了晃。
她輕咳一下，故作鎮定，“那，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我就更鐘意聊天。”
幾個小孩提燈在海邊找貝殼。
江楓的視線從剛才起一直未離開她的眼。等孩子們走遠，他終於沈聲問一句：“是嗎？”
話音剛落，他伸手攬過她後頸，將人往懷中收來，傾身，吻上她的唇。
灼熱的呼吸燙在唇瓣上。
氣息纏綿。
片刻，在女孩受驚睜大的眼眸倒影中，他短暫離開她的唇，卻未撤離暧昧距離，氣息就游離在她臉頰旁：“古椰夕，我沒有一座花園。”
他輕擡起她的下巴，近到幾乎貼著臉道：“我只有一片橡膠林。”
——寂靜無聲，無人造訪的橡膠林。雨季時常飄著綿密的季風雨。
他的眼波微轉。
星光也在他肩膀後的夜空流轉。椰夕半側身，蜷縮在他臂彎中，胸脯起伏不定，望著他，翻身就要下車，但手臂被抓著往回拉，人就撞到他胸膛前。
一秒前，他就從她眼中預判她的動作——他看見一只小魚搖了搖尾巴，在深藍色水中驟然甩身，尾鰭擺出一層浪湧，剎那間，劃出掉頭逃走的趨勢。
所以他這次及時抓住她說：
“至少要回應我。”
“我不明白，我、我……你……”
他是表達清楚了，她卻目光閃躲，手指捏緊綠色裙裾。
她開始猶豫。
江楓的眸光黯淡下去。
椰夕確定，自己看清了他眸光的變化。當他沈默著退開些，她感覺，他的體溫正一點點離她而去，就好像附帶著失望褪去的海浪。她莫名覺得心臟墮入深海，開始無盡下沈，那令她恐慌，“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抱歉，我只是……”
她吞吞吐吐，語無倫次。
情急之下，人稀裏糊塗做出這樣一個動作——
她伸手，抓緊他的襯衫，仰著臉貼上去，主動回吻他。
對方稍楞片刻，環在她腰上的手收緊，轉而以更猛烈攻勢覆住她的呼吸。
他手臂上的力量帶著些強硬。
他吻著她，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吸允、廝磨。手指纏著發絲，繞到背後，陷入蓬松柔軟而盈潤的頭發中，輕揉，聽她口中溢出一聲低吟。
椰夕的臉熱得快燒起來。哎，怎麽糊裏糊塗就這樣啦？怎麽海風吹拂著皮膚，酥酥麻麻的，人就毫無招架之力？
一定是氣氛使然。
都怪他那樣的目光。
看來眼神的力量真是不容忽視。否則，德維娜為什麽要說，在名著書上看到了眼神對視的作用？從一雙眼中可以看見一片海，從此一個人就變成另一個人放逐在海上的陶片，上世紀漂到這世紀，不知接下來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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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下車繞到另一邊，給她拉開車門, “今晚天氣很好。”
“……啊？”
椰夕接不住話，暈乎乎地下了車, 環顧四周。確實, 這是個涼爽的夜晚，海邊風大，連空氣都不算潮濕黏膩。遠處海灣有零星漁民和船。海灘上空蕩蕩的，幾乎無人散步。
風那麽大，將洗過的蓬松頭發吹得胡亂飛揚，她下車後，竭力讓身體斜成逆風的風向。
“……走哪裏去了？”
片刻，她聽到身後響起一個有點無奈的、帶笑的聲音。
她回頭，見江楓還靠在車門邊, 未動半步，只看她神游般走出一段距離。她發覺自己傻傻走神了。
她不好意思地走回去，將頭發撩到而後, “帶我到這邊來做什麽？”
“想讓你看看, 連續晴朗的天氣下, 晚上會有什麽風景。”
他側身，長腿輕松一擡, 人便躺到引擎蓋上, 背靠擋風玻璃, 單手枕在腦後，拍拍身旁位置。
椰夕呆住。
“過來。”他說。
她盯著他看片刻，繞到引擎蓋另一邊，慢慢坐上去，牽了牽裙角。
她像他那樣，仰靠在擋風玻璃上，面朝著海岸線，擡起臉。
一剎那，千萬顆星落入眼中。
原來這是個絕佳觀景視角。海灣有無遮擋的廣闊星空視野，車後圍著芭蕉樹與椰樹，輕松隔絕外界聲音與視線，讓本就靜謐的夜晚更加清寂。椰夕看過很多次海邊星空，只是很少這樣正式地欣賞過。
她呆呆地註視夜空，幾秒後，用輕飄飄的語氣道：“真美。難道沒有別的女孩在你的引擎蓋上躺過？”
“這次終於直接問我，不找Kenny打聽了？”
“……”
“古椰夕，我以為，對於你來說，我的事應該無關緊要才對——”他拿出一支煙，想點火，忽然想起什麽，收了手，將打火機和煙盒放回兜裏，“反正闊少們通常沒有獨立頭腦的。他們中的許多人，除了吃，喝，睡，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懂。”
“這句話……”椰夕驚坐起來，“夜市那晚你也聽到啦？”
江楓覺得真稀奇，她自己講過那麽多話，竟還記得其中一句發生的場景。
他側過臉，迎著她轉過來的視線，“你的重點不應該是這個，古椰夕，應該是——我記得你講過的很多話。”
椰夕撤走視線，重新將目光投放到無垠的鈷藍色中。
“江生這麽懂撩撥女孩，一定有過不少女友。”
“古小姐這麽吸引男性，也許有過不少男友。”
“我沒有過！”
“那，”他微挑眉，“你憑什麽這樣判斷我？”
“……”椰夕張了張口，感覺自己的失聲癥好了，又沒完全好。
*
江楓註意到，以前聊天時，她的話裏有很多“我”，而最近多了一些“你”。不知幾時，她聊到家庭時忽然發問：“對了，江老板，沒記錯的話，你好像跟你家裏人之間很客氣……為什麽？”
江楓轉過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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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唰唰唰，沖洗著涼爽的沙灘。椰樹葉搖了搖，把星光搖亂。
椰夕沒料到，突然間，會有一個秘密丟到她面前。她一時無措，也許不該多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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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真的很意外……”她點點頭，攪弄著手指。
江楓瞥她一眼，用風平浪靜的語氣道：“但他們對我很好。”
這個“好”字有待琢磨。
怪不得他父母跟他客客氣氣，送生日禮物對方還特地感謝？看來椰夕的直覺沒錯。上次在花店，她看見，他送給他母親的花束上，賀卡祝福語也非常禮貌官方，周到卻絲毫沒有親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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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夕垂眸，想了想，不覺擡手去拍拍江楓的肩，“其實，江老板你知不知道，身世特殊的人，在漫畫故事裏面通常都是主角，有光環的。”
江楓嗤笑一聲，打量她那認真的表情，“古椰夕，我今晚不是叫你來聽我的故事的。”
他的瞳仁在瞬間收緊。
海風也收斂起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身旁芭蕉葉。椰夕才剛看見鈷藍色夜空打開了一個深邃隱秘的入口，入口就截止在這裏。
“那你要講什麽事？”
她的聲音變得柔和。
江楓看著她。
他心裏想著，依她所述，她不是一個被父母愛著長大的女孩子，但她能長成這樣有趣明朗的性格，一定也曾被某個人真正關愛過。想到這裏，他有些恍惚感。
於是話到嘴邊轉個彎：“以前，有人了解過你沒有？”
她也話到嘴邊轉個彎：“有，不久前就有一個男人。”
“應該不是我？”
“怎麽會是你？”椰夕別開臉，用奇奇怪怪的語氣道，“哎！要不是你耽誤我時間，今晚或許我就在跟另一個男人聊天說笑。”
“謊話張口就來，你很厲害。”
他側過身壓來，手肘撐著引擎蓋，半俯首，擋住她的一點星光。
瞬息間，襯衫上的淡淡煙草味靠近，隨體溫貼在面前，有種逼迫感。
車內，無限電臺還開著，隱隱約約傳出樂曲《Forever In Love》，肺活量驚人的薩克斯手正吹奏著深情浪漫旋律，每一顆金色的音符都繚繞在蕉樹與椰樹環繞的秘境內。
對視太久。
椰夕終於呼吸不平穩地直接問出話：“為什麽你之前都不撥我的電話？既然不找我，在花店那時候，要我電話號碼做什麽？”
江楓沒有解釋原因。盡管，原因是她寫錯號碼。他笑一下，莫名其妙回答道：“假如今天是世界末日，時間只剩最後一分鐘，我會撥你的電話的。”
“這算什麽回答？告白？江老板，我的理解是，到最後一分鐘才撥我電話，跟我聊天讓你這麽不情願？”她不太高興。
江楓勾起唇，瞳孔漸漸縮緊，“假如真的只剩最後一分鐘，當然熱吻——”他盯著她的眼，“誰要聊天。”
椰夕的目光晃了晃。
她輕咳一下，故作鎮定，“那，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我就更鐘意聊天。”
幾個小孩提燈在海邊找貝殼。
江楓的視線從剛才起一直未離開她的眼。等孩子們走遠，他終於沈聲問一句：“是嗎？”
話音剛落，他伸手攬過她後頸，將人往懷中收來，傾身，吻上她的唇。
灼熱的呼吸燙在唇瓣上。
氣息纏綿。
片刻，在女孩受驚睜大的眼眸倒影中，他短暫離開她的唇，卻未撤離暧昧距離，氣息就游離在她臉頰旁：“古椰夕，我沒有一座花園。”
他輕擡起她的下巴，近到幾乎貼著臉道：“我只有一片橡膠林。”
——寂靜無聲，無人造訪的橡膠林。雨季時常飄著綿密的季風雨。
他的眼波微轉。
星光也在他肩膀後的夜空流轉。椰夕半側身，蜷縮在他臂彎中，胸脯起伏不定，望著他，翻身就要下車，但手臂被抓著往回拉，人就撞到他胸膛前。
一秒前，他就從她眼中預判她的動作——他看見一只小魚搖了搖尾巴，在深藍色水中驟然甩身，尾鰭擺出一層浪湧，剎那間，劃出掉頭逃走的趨勢。
所以他這次及時抓住她說：
“至少要回應我。”
“我不明白，我、我……你……”
他是表達清楚了，她卻目光閃躲，手指捏緊綠色裙裾。
她開始猶豫。
江楓的眸光黯淡下去。
椰夕確定，自己看清了他眸光的變化。當他沈默著退開些，她感覺，他的體溫正一點點離她而去，就好像附帶著失望褪去的海浪。她莫名覺得心臟墮入深海，開始無盡下沈，那令她恐慌，“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抱歉，我只是……”
她吞吞吐吐，語無倫次。
情急之下，人稀裏糊塗做出這樣一個動作——
她伸手，抓緊他的襯衫，仰著臉貼上去，主動回吻他。
對方稍楞片刻，環在她腰上的手收緊，轉而以更猛烈攻勢覆住她的呼吸。
他手臂上的力量帶著些強硬。
他吻著她，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吸允、廝磨。手指纏著發絲，繞到背後，陷入蓬松柔軟而盈潤的頭發中，輕揉，聽她口中溢出一聲低吟。
椰夕的臉熱得快燒起來。哎，怎麽糊裏糊塗就這樣啦？怎麽海風吹拂著皮膚，酥酥麻麻的，人就毫無招架之力？
一定是氣氛使然。
都怪他那樣的目光。
看來眼神的力量真是不容忽視。否則，德維娜為什麽要說，在名著書上看到了眼神對視的作用？從一雙眼中可以看見一片海，從此一個人就變成另一個人放逐在海上的陶片，上世紀漂到這世紀，不知接下來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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