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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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章
“註意出拳速度，上勾，跨前腿！”
“格擋，空翻閃避！”
“掃堂，起跳，飛燕式！”
江淮雨在教練一聲聲催促下，腳下的動作越變越快，經過一個多月的練習，現在已經能行雲流水地打下一套組合拳腳。
吝嗇的天氣悶閉著大片黑色的雲，籃球場大小的訓練室十六扇窗戶全開，都感受不到一絲涼風習過。
江淮雨的辮子在空中橫掃，落下幾滴汗。
訓練室的門口沖進來三個男生，要搬走訓練室墻角的幾盆綠植。
江淮雨的註意力被分散了，腳下的動作慢了一拍，被教練踩住小腿，擒住脖子，從背後摔過去，平攤在地上。
太累了。
江淮雨汗如雨下，胸脯一起一伏，望著天花板上絲絲縷縷的藤蔓，眼睛裏的東西忽明忽暗，甚至出現重影。
她不近視，但這種情況從進訓練室開始，就日益嚴重。
晚上做一宿噩夢，連帶持續不斷的低燒。
“可以，比昨天多堅持了半小時。”教練是個中美混血，三十出頭的金發女人，個頭一米七，身形矯健，大腿比江淮雨粗了一圈。
大概從一月之前起，江淮雨左耳聽力有些不好，可能是訓練過度了。
她盯著那些繞在天花板格子裏的藤蔓，正在一綹綹被抽走。
“全都拿走？”教練一口責備的語氣，快步走到門口，從最後離開的一個男生手裏奪走一盆藍色的吊蘭，“這盆必須留下，這是我個人出資買的。”
“柏少爺要端走，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男生從教練手裏奪了一下，這不亞於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不出所料，男生被教練撩翻了。
江淮雨聽見柏少爺三字，頓時清醒許多，用膝蓋跪了一下地面，支撐著身體，疲憊地站起來。
“大姐，你打我幹嘛？那土裏的東西有輻射，我們拿走是為你好。”男生掰著脫臼的手腕，叫苦不疊。
教練舉起花盆，左瞧右瞅，楞是沒看出花盆有什麽異樣，土也是黑色的土，養分十足。
“你不信算了，輻射死你。”男生啞著嗓子出了門。
江淮雨從門口籃筐裏拿了手機，給教練打了聲招呼，急忙跑出去，揪住手腕脫臼的男生，“你剛才說什麽？”
男生擡頭一看，腦袋宕機了幾秒，隨後稱呼：“嫂子好，我剛才說那土裏有微量藍琴礦，這種礦剛被化學家提煉出一種名為“钅琴”的輻射物質，對人體不好，我要把盆栽搬走，結果被教練……”
男生委屈地哽住，說不出話。
江淮雨想起去醫院查耳鳴，醫生說與大腦中異常電磁波有關，如果要徹底檢查，需要開顱手術，現在聽到男生說“钅琴”，她貌似明白聽力下降是怎麽回事了。
正在此時，廣場花園小路上，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江淮雨第一眼看過去，以為是柏星言。
柏星言穿一身灰色衛衣，低頭看地面的瓷磚，一種酷霸狂拽氣質顯現出來，與往日不同，他戴了半只藍牙耳機，兩手插兜，懷裏抱了一只圓滾滾的金屬球，呈銀光色。
再走近些，江淮雨發現有些異常，柏星言今天戴了假發，垂到肩的位置，被高領衛衣擋住了大半，頭發有些卷曲，但不明顯，發色呈黑色，又有些偏深棕。
就在柏星言即將冷漠地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輕輕叫了一句：“柏星言！”
柏星言依然保持低頭的姿態，長長的睫毛往上移動了一厘，半露出一雙咖色眼睛，仿若深空之眼，一瞬間擊中江淮雨，在她心裏烙下了極深的印象。
剛剛手腕脫臼的男生一臉詫異，“嫂子，這是柏斯盛。”
柏斯盛……
柏家第三個兒子，為什麽和柏星言長的這麽像？
江淮雨又回頭看了一眼，柏斯盛的背影像孤傲的仙鶴，周身自動散發冷氣，能把親近他的人冰凍住。
“那些盆栽是從柏斯盛別墅裏搬過來的，現在檢測出盆栽有問題，柏斯盛要把盆栽拿回去。”手腕脫臼的男生解釋。
江淮雨從沒聽柏星言提起過這個柏斯盛，世人也從未在新聞上看見過他的消息，之前與柏家相關的新聞照片，最多只有柏星言和柏庫裏兄弟倆露面，她一度以為柏斯盛失蹤了，成為一個不便提起的遺憾。
如果說柏斯盛和柏星言是對雙胞胎，江淮雨絕對相信，但柏斯盛看起來比柏星言年輕多了，最不同的是，柏斯盛的皮膚像吸血鬼一樣白，嫩得像嬰兒的皮膚，襯得嘴唇又紅又潤，最要命的是那雙眼睛，像極了中東一帶的人的眼睛，仿佛有某種磁力，多看幾秒，就會把人吸進去。
柏斯盛手裏抱的金屬球，靠懷裏一面是透明玻璃，裏面有一只深海發光透明水母，活的，是柏斯盛潛水時無意中帶回來的，那只水母趴在潛水器上，不知不覺來到了陸地。
柏斯盛推開訓練室的門，沖教練笑了一下。
教練的狀態不大自然，捧著盆栽，又驚喜又緊張，一米七的大個姑娘突然變成嬌羞的小女生，兩只腳不由自主地靠在一起，掂了掂。
“吊蘭我要帶回去，這個給你。”柏斯盛三言兩語交代了，端走盆栽，轉身就走。
“嗨！”教練欲言又止。
柏斯盛回頭看了一眼，目光短暫停留了幾秒，兩人之間仿佛有電光火石在劈裏啪啦閃動，教練一直沒說話，柏斯盛也不再等了，收回目光，推門出去。
如果不用這個法子，教練是不會把吊蘭拱手讓人的，這可是柏斯盛送給她的，兩人早在訓練室結識，因為共同的園藝話題熟絡，教練就深深喜歡上了這個差她十六歲的少年。
是的，柏斯盛年輕得令人發指，過了這麽多年，到今天，他也才十四歲。
江淮雨看見柏斯盛推門出來，一言不發，又沿著那條花園小路走回去，像非人類一樣，剛從外星飛船降落。
江淮雨給柏星言發了條消息：“你弟弟回來了。”
柏星言先回覆了一個感嘆號，過了半分鐘，又回了一句“不用管他。”
在這半分鐘裏，柏星言找到經年不用的柏斯盛的電話號碼，給他撥了過去，結果手機提示：“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為空號……”
柏斯盛抱著那盆吊蘭回了別墅，在二樓窗口，看見桌面上有一塊方形的壓痕。
有人來過他的房間。
他把吊蘭放在擱架上，這棟房子他打算處理掉，因為屋內有十幾盆花草，充斥著輻射土的危害。
他本來打算盡快離開，但眼前這張被人動過的桌子激起了他極大的好奇心，盡管屋內的燈光已經蒙塵，昏暗無比，他還是把桌子裏裏外外的抽屜翻了一遍，結果在最底層帶鎖的抽屜裏，找到一份短篇小說，用A4紙打印，紙張左上角掛了一枚圖釘。
柏斯盛盯著圖釘上若隱若現的白色紋路，想起了一些重要的證據。
這個小偷，估計十年前就盯上他了，不然也不會知道他別墅裏的密碼鎖，密碼鎖打開有兩種方式，輸入密碼和指紋識別，他慣用指紋，只在密碼鎖剛安裝上的時候設置過一次密碼，後來再未輸入過。
柏斯盛謹慎地擡頭，環顧了一圈，深思熟慮後，他還是決定讓他的大伯來處理這套房子。
他的大伯，是他在中東采風時遇到的國際志願軍隊裏的一位老兵，負責維護地區和平，特別是針對資源爭端引起的沖突，老兵有平息戰火的義務。
柏斯盛給大伯發了郵件，簡單寒暄後，說明了處理房子的需求。
五十米外的草叢裏蹲著兩人，被叢裏的蚊蟲叮得臉上起了紅疙瘩。
“小孩哥從沒這麽好學過，以前都是擺弄植物，現在學會看書了。”Jason舉著監視器，裏面是柏斯盛坐在椅子上看紙質書的畫面。
“那東西是書嗎？怎麽感覺像文件一類，看大小，明顯是A4紙。”茉莉很快抓住要點。
“讓J006把攝像頭換得高清一點，這什麽都看不到。”Jason瞇著眼睛，把像素放到最大，所有東西都模糊了。
“這不是攝像頭，是他們保鏢用的一種特殊攝譜儀，能隔著樓頂和墻壁模擬出屋內物品和人物，放不大的。”茉莉看了一眼手機，“J006怎麽還沒回來，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J006不是替我們探哨的嗎？讓他回來幹嘛？”
“探哨有人命重要嗎？”茉莉低聲嘶吼，扔下Jason，去別墅跟前尋J006的影子。
J006探哨成果可佳，逮住了一只“小老鼠”。
“偷偷摸摸的，還穿夜行衣過來，你以為你是錦衣衛啊？”J006扣住小尤的手，反在身後，用小尤衣服上的系帶把小尤的手纏住，“老實交代，扒人家門鎖幹什麽？”
“我……”小尤聲音顫抖，支支吾吾了半天，聽見背後傳來腳步聲，趁機從口袋摸出小刀，割斷系帶，往暗中奔去，奔了沒幾步，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從路邊走來，伸手指著她，厲聲道：“還想逃，逃哪兒去？”
J006仔細一瞧，前面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被辭退的保鏢隊大哥J001。
身後還來了一人，J006回頭一看，是茉莉。
此時，別墅樓下熱鬧非凡，同時也是雞飛狗跳，連死寂沈沈、密不透風的爬山虎墻也添了幾分生氣，墻上的葉子呼啦呼啦吹起層層漣漪，從縫隙中，透出屋內的微光。
柏斯盛推開窗戶，往樓下瞥了一眼。
他知道，如果不是屋裏這份十頁紙的短篇小說，樓下也不會擁這麽多的怪蜀黍和怪阿姨。
這份小說，紀實過去，預言未來，語句之間邏輯不太通暢，卻像命理簿一樣，能一一對應現實中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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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堂，起跳，飛燕式！”
江淮雨在教練一聲聲催促下，腳下的動作越變越快，經過一個多月的練習，現在已經能行雲流水地打下一套組合拳腳。
吝嗇的天氣悶閉著大片黑色的雲，籃球場大小的訓練室十六扇窗戶全開，都感受不到一絲涼風習過。
江淮雨的辮子在空中橫掃，落下幾滴汗。
訓練室的門口沖進來三個男生，要搬走訓練室墻角的幾盆綠植。
江淮雨的註意力被分散了，腳下的動作慢了一拍，被教練踩住小腿，擒住脖子，從背後摔過去，平攤在地上。
太累了。
江淮雨汗如雨下，胸脯一起一伏，望著天花板上絲絲縷縷的藤蔓，眼睛裏的東西忽明忽暗，甚至出現重影。
她不近視，但這種情況從進訓練室開始，就日益嚴重。
晚上做一宿噩夢，連帶持續不斷的低燒。
“可以，比昨天多堅持了半小時。”教練是個中美混血，三十出頭的金發女人，個頭一米七，身形矯健，大腿比江淮雨粗了一圈。
大概從一月之前起，江淮雨左耳聽力有些不好，可能是訓練過度了。
她盯著那些繞在天花板格子裏的藤蔓，正在一綹綹被抽走。
“全都拿走？”教練一口責備的語氣，快步走到門口，從最後離開的一個男生手裏奪走一盆藍色的吊蘭，“這盆必須留下，這是我個人出資買的。”
“柏少爺要端走，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男生從教練手裏奪了一下，這不亞於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不出所料，男生被教練撩翻了。
江淮雨聽見柏少爺三字，頓時清醒許多，用膝蓋跪了一下地面，支撐著身體，疲憊地站起來。
“大姐，你打我幹嘛？那土裏的東西有輻射，我們拿走是為你好。”男生掰著脫臼的手腕，叫苦不疊。
教練舉起花盆，左瞧右瞅，楞是沒看出花盆有什麽異樣，土也是黑色的土，養分十足。
“你不信算了，輻射死你。”男生啞著嗓子出了門。
江淮雨從門口籃筐裏拿了手機，給教練打了聲招呼，急忙跑出去，揪住手腕脫臼的男生，“你剛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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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委屈地哽住，說不出話。
江淮雨想起去醫院查耳鳴，醫生說與大腦中異常電磁波有關，如果要徹底檢查，需要開顱手術，現在聽到男生說“钅琴”，她貌似明白聽力下降是怎麽回事了。
正在此時，廣場花園小路上，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江淮雨第一眼看過去，以為是柏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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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近些，江淮雨發現有些異常，柏星言今天戴了假發，垂到肩的位置，被高領衛衣擋住了大半，頭發有些卷曲，但不明顯，發色呈黑色，又有些偏深棕。
就在柏星言即將冷漠地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輕輕叫了一句：“柏星言！”
柏星言依然保持低頭的姿態，長長的睫毛往上移動了一厘，半露出一雙咖色眼睛，仿若深空之眼，一瞬間擊中江淮雨，在她心裏烙下了極深的印象。
剛剛手腕脫臼的男生一臉詫異，“嫂子，這是柏斯盛。”
柏斯盛……
柏家第三個兒子，為什麽和柏星言長的這麽像？
江淮雨又回頭看了一眼，柏斯盛的背影像孤傲的仙鶴，周身自動散發冷氣，能把親近他的人冰凍住。
“那些盆栽是從柏斯盛別墅裏搬過來的，現在檢測出盆栽有問題，柏斯盛要把盆栽拿回去。”手腕脫臼的男生解釋。
江淮雨從沒聽柏星言提起過這個柏斯盛，世人也從未在新聞上看見過他的消息，之前與柏家相關的新聞照片，最多只有柏星言和柏庫裏兄弟倆露面，她一度以為柏斯盛失蹤了，成為一個不便提起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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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斯盛手裏抱的金屬球，靠懷裏一面是透明玻璃，裏面有一只深海發光透明水母，活的，是柏斯盛潛水時無意中帶回來的，那只水母趴在潛水器上，不知不覺來到了陸地。
柏斯盛推開訓練室的門，沖教練笑了一下。
教練的狀態不大自然，捧著盆栽，又驚喜又緊張，一米七的大個姑娘突然變成嬌羞的小女生，兩只腳不由自主地靠在一起，掂了掂。
“吊蘭我要帶回去，這個給你。”柏斯盛三言兩語交代了，端走盆栽，轉身就走。
“嗨！”教練欲言又止。
柏斯盛回頭看了一眼，目光短暫停留了幾秒，兩人之間仿佛有電光火石在劈裏啪啦閃動，教練一直沒說話，柏斯盛也不再等了，收回目光，推門出去。
如果不用這個法子，教練是不會把吊蘭拱手讓人的，這可是柏斯盛送給她的，兩人早在訓練室結識，因為共同的園藝話題熟絡，教練就深深喜歡上了這個差她十六歲的少年。
是的，柏斯盛年輕得令人發指，過了這麽多年，到今天，他也才十四歲。
江淮雨看見柏斯盛推門出來，一言不發，又沿著那條花園小路走回去，像非人類一樣，剛從外星飛船降落。
江淮雨給柏星言發了條消息：“你弟弟回來了。”
柏星言先回覆了一個感嘆號，過了半分鐘，又回了一句“不用管他。”
在這半分鐘裏，柏星言找到經年不用的柏斯盛的電話號碼，給他撥了過去，結果手機提示：“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為空號……”
柏斯盛抱著那盆吊蘭回了別墅，在二樓窗口，看見桌面上有一塊方形的壓痕。
有人來過他的房間。
他把吊蘭放在擱架上，這棟房子他打算處理掉，因為屋內有十幾盆花草，充斥著輻射土的危害。
他本來打算盡快離開，但眼前這張被人動過的桌子激起了他極大的好奇心，盡管屋內的燈光已經蒙塵，昏暗無比，他還是把桌子裏裏外外的抽屜翻了一遍，結果在最底層帶鎖的抽屜裏，找到一份短篇小說，用A4紙打印，紙張左上角掛了一枚圖釘。
柏斯盛盯著圖釘上若隱若現的白色紋路，想起了一些重要的證據。
這個小偷，估計十年前就盯上他了，不然也不會知道他別墅裏的密碼鎖，密碼鎖打開有兩種方式，輸入密碼和指紋識別，他慣用指紋，只在密碼鎖剛安裝上的時候設置過一次密碼，後來再未輸入過。
柏斯盛謹慎地擡頭，環顧了一圈，深思熟慮後，他還是決定讓他的大伯來處理這套房子。
他的大伯，是他在中東采風時遇到的國際志願軍隊裏的一位老兵，負責維護地區和平，特別是針對資源爭端引起的沖突，老兵有平息戰火的義務。
柏斯盛給大伯發了郵件，簡單寒暄後，說明了處理房子的需求。
五十米外的草叢裏蹲著兩人，被叢裏的蚊蟲叮得臉上起了紅疙瘩。
“小孩哥從沒這麽好學過，以前都是擺弄植物，現在學會看書了。”Jason舉著監視器，裏面是柏斯盛坐在椅子上看紙質書的畫面。
“那東西是書嗎？怎麽感覺像文件一類，看大小，明顯是A4紙。”茉莉很快抓住要點。
“讓J006把攝像頭換得高清一點，這什麽都看不到。”Jason瞇著眼睛，把像素放到最大，所有東西都模糊了。
“這不是攝像頭，是他們保鏢用的一種特殊攝譜儀，能隔著樓頂和墻壁模擬出屋內物品和人物，放不大的。”茉莉看了一眼手機，“J006怎麽還沒回來，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J006不是替我們探哨的嗎？讓他回來幹嘛？”
“探哨有人命重要嗎？”茉莉低聲嘶吼，扔下Jason，去別墅跟前尋J006的影子。
J006探哨成果可佳，逮住了一只“小老鼠”。
“偷偷摸摸的，還穿夜行衣過來，你以為你是錦衣衛啊？”J006扣住小尤的手，反在身後，用小尤衣服上的系帶把小尤的手纏住，“老實交代，扒人家門鎖幹什麽？”
“我……”小尤聲音顫抖，支支吾吾了半天，聽見背後傳來腳步聲，趁機從口袋摸出小刀，割斷系帶，往暗中奔去，奔了沒幾步，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從路邊走來，伸手指著她，厲聲道：“還想逃，逃哪兒去？”
J006仔細一瞧，前面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被辭退的保鏢隊大哥J001。
身後還來了一人，J006回頭一看，是茉莉。
此時，別墅樓下熱鬧非凡，同時也是雞飛狗跳，連死寂沈沈、密不透風的爬山虎墻也添了幾分生氣，墻上的葉子呼啦呼啦吹起層層漣漪，從縫隙中，透出屋內的微光。
柏斯盛推開窗戶，往樓下瞥了一眼。
他知道，如果不是屋裏這份十頁紙的短篇小說，樓下也不會擁這麽多的怪蜀黍和怪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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