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米蘭，米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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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米蘭，米蘭
教會一個外國人如何靈活的使用筷子，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伊布貼心表示他還可以多練習幾次。
圖南：……
第二天，圖南就坐上了飛機，飛往意大利的米蘭城。
相比於歷史悠久的首都羅馬，米蘭更像是一個國際化大都市。
米蘭市中心高樓林立，大廈鱗次櫛比，超過半數的頂奢品牌都將總部設立在這裏。
Radisson酒店門口，鋪著大理石的巨大廣場，周圍有米其林餐廳和繁華的商業街。
街上來自全世界各地的帥哥美女來來往往。
圖南從出租車上下來，站在Radisson前面。
酒店很大，巴洛克的浮雕外墻為它增添了幾分異國風情。
拎著行李箱走進旋轉玻璃門，富麗堂皇的巨大前廳，高高垂下的吊燈，隨處可見的西裝男，禮服女。
大廳中間的臺階沙發上，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看雜志的年輕女人。
燙著波浪卷，夾克，皮褲，馬丁靴。
圖南走進，擡手，蒙住女人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圖南爾，別鬧了，一聽就是你。”
雜志輕輕砸了一下背後的人，薇薇安把手扒拉開。
轉頭給了圖南一個緊緊的擁抱。
“這麽厲害。”
圖南挑了挑眉，把手提包甩在對面的沙發上，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坐在她對面的薇薇安，是圖南羅馬時期的小學同學，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這麽多年，你在德國還好嗎？為什麽不回意大利看一看？
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想你，我，我哥哥，還有桑德羅他們。”
“我也很想你們。”
圖南拿起茶壺，倒了一杯紅茶遞給薇薇安。
又倒了一杯拿起，裊裊的水霧從杯口升起，兩人的眉目變得模糊。
思緒回到久遠的過去。
1990年6月，羅馬，某小學附近的野球場。
一個穿著牛仔，T恤的小姑娘站在小路旁。
不遠處，一個打扮酷酷的女孩跑到她面前。
來人氣喘籲籲的扶著膝蓋，開口。
“圖南爾，你今天就要走了嗎？阿姨的葬禮結束了嗎？”
年輕的圖南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嗯，今天下午3點的飛機。”
“啊！這麽趕啊！弗朗西他們還在青訓營訓練，根本就來不及。”
年輕的薇薇安唉聲嘆氣，她不舍的看著圖南。
慢慢伸出手，掌心上，一條銀色的手鏈，兩顆小小的愛心並排緊緊挨在一起。
“這個，給你，還有，到了德國不要忘記我們，記得打電話。”
“我會的。”
溫暖的陽光，揮灑在兩個緊緊相擁的女孩身上。
......
回憶結束，圖南爾搖了搖右手上的銀色手鏈，嘴角上揚。
“還記得你送給我的這條手鏈嗎？初中的時候有人把它弄壞了。
我找人修了好久才把它修好，足足花了我100馬克。
不過，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兩個小小的愛心居然是珍貴的紅寶石。
話說回來，這麽貴的東西，你當時得攢多久的零花錢？”
薇薇安驚訝的看了看圖南爾手上的手鏈。
“這個東西不是我買的，是——”
但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將嘴裏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開始轉移話題。
“對了，你知道嗎？你走的第二年，內斯塔還向我哥哥要你的通訊地址給你寫信。
弗朗西說，好像寫了很多封，你收到了嗎？”
圖南挑了挑眉。
“沒有，海因裏希先生三個月後就再婚了，他帶著我和他的新家庭搬到了新的住址，柏林。”
到了柏林之後不久，圖南那本存著所有小夥伴家裏電話的日記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飛了。
當時的她和養母卡琳娜大吵了一架，還經歷了這輩子的第一次離家出走。
到了高中時，圖南用打零工好幾年賺取的錢，買了人生的第一部諾基亞板磚。
她第一時間給薇薇安寫了信，告知手機號，兩人才重新有了聯系。
而其他的小夥伴，也陸陸續續的聯系上了。
“桑德羅沒和你說過嗎？”
“沒有，估計是他也忘了吧。”
圖南攤手。
兩人又聊了一些分別後各自生活的趣事，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圖南的職業。
薇薇安忍不住笑道：
“還有，你居然一聲不響的成了一家俱樂部的主教練，我簡直驚呆了！
明明小時候你看弗朗西他們訓練時，都是一臉的不耐煩。
你怎麽長大開始對足球感興趣了？”
圖南聳肩。
如果穿越大神願意換一個金手指，她也不至於趕鴨子上架。
生活，說多了，都是淚。
“對了，你這次回來有什麽打算嗎？要不要見見內斯塔他們？”
“算了，他們估計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吧，我在這也呆不了幾天，有你就夠了。”
圖南看了看窗外的車水馬龍，又轉過頭看著薇薇安。
“好不容易來一趟，想好今晚帶我去哪裏玩了嗎？長這麽大，我還沒有逛過米蘭呢。”
薇薇安突然興奮的拍了一下茶幾，聲音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對了，我想起來了！今晚有一個超級棒的化妝舞會！
喬他臨時有事，你要不要一起來？我用他的記者證可以帶你進去！”
圖南也難得童真起來，她感興趣的問道：
“像5年級的時候，音樂老師在家裏舉辦的那個萬聖節晚會嗎？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裝扮成了愛麗兒！
所以我們是不是需要一些裝備什麽的？”
提到化妝舞會，圖南的眼睛都亮了。
她還記得，那個晚上，薇薇安打扮成聖女貞德。
穿著帥氣的鎧甲，將托蒂掄了一個大馬趴。
最後兩個人都狼狽的跌倒在地毯上，惹得所有人哄堂大笑的場景。
還有打扮成小王子的內斯塔，抱著一個相機，費勁的給提著小花籃的自己拍照的場景。
那時候的時光，真的是很美好啊。
“有點不一樣，但也差不多，我來準備。”
薇薇安故作神秘的沖圖南眨了眨眼睛。
“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夜幕降臨，米蘭市中心，波洛克宴會大廳，燈光璀璨。
宴會廳周圍長長的白色餐桌，上面擺滿了精致的菜肴，供客人隨意取用。
大廳中間垂下巨大的淡藍色水晶吊燈，燈光下是寬闊的圓形舞池。
悠揚的鋼琴曲中，穿西裝，打領結的服務生舉著托盤穿梭在盛裝交談的客人中間。
這是米蘭時裝周主辦方舉辦的舞會，到場的都是各界名流，足有上千人。
像是美國明星艾薇兒，安吉麗娜.朱莉，湯姆.克魯斯，小羅伯特.唐尼。
日本的木村拓哉，中國的鞏俐等。
還有來自足球界的時尚寵兒貝克漢姆和曼聯主帥弗格森。
ac米蘭的男模天團，主帥安切洛蒂及家人。
國際米蘭眾人，主帥赫克托.庫帕及其家人。
還有各大頂奢品牌設計師，頂級時尚雜志編輯，來自歐洲的記者等等。
和幾位老友寒暄的間隙，卡爾洛.安切洛蒂不經意看到。
原本在身邊的小女兒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去和艾薇兒那些女明星搭訕去了。
他無奈的側過頭，對著身邊的妻子低聲道：
“叫大衛看著點凱蒂婭，不要到處亂跑，這裏到處都是記者。”
路易莎.吉貝裏也很了解自家女兒跳脫的個性，於是把正在和米蘭眾球員聊得火熱的兒子戴維德叫了過來：
“大衛，去看著凱蒂婭，不要叫她喝酒。”
戴維德仰頭喝完剩下的紅酒，將杯子放到身邊侍應生的托盤裏，然後擡腿準備過去。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不經意的一掃。
不遠處，從大門進來的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通過側門向著更衣室去了。
其中一個，是前幾天在更衣室裏，偷拍的那個狗仔女孩，皮夾克，皮褲。
絕對錯不了！
“媽媽，稍等一下，我要去趟洗手間。”
戴維德拋下一句話，就快步追了過去。
薇薇安拉著圖南一路狂奔，在走廊上停下，氣喘籲籲。
“我沒想到他們居然要看記者證上的照片才放我們進來，幸虧我早有準備。”
圖南扶著胸口，心跳的很快。
剛才薇薇安趁著安保人員檢查後面客人的邀請函，一鼓作氣的掏出貨不對板的記者證晃了晃，拉著她趁機溜進來的場面，真是太刺激了。
自從去了德國，她再也沒有體會過這種心跳的快要從嗓子眼裏冒出來的感覺。
“估計他們覺得，圖南爾你長得這麽漂亮，一定是個明星。
所以才忘記檢查咱們的邀請函，直接就放咱們過來了。”
薇薇安覺得圖南的氣喘得蠻勻了，剛想拉起她的手往前走，身後傳來一道男聲。
“我當是什麽小賊闖進來了，原來是某個在更衣室裏偷拍內斯塔的野蠻女孩，怎麽，又想換個地方追星了？”
圖南感覺薇薇安的手直接僵住，心裏頓覺不妙，湊到她耳邊低聲問：
“什麽？偷拍桑德羅？他在說什麽？”
背後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薇薇安僵硬轉頭，盯著戴維德棕色的眼睛，憤怒道：
“你這個人怎麽總是陰魂不散的！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和內斯塔是朋友！是朋友！
再說，那些照片我不是刪掉了嗎？”
戴維德直接在兩人身前停住，充滿戲謔的看著薇薇安：“內斯塔的是刪掉了，可是你可不止拍了他一個人。
還有舍瓦的，因紮吉的，馬爾蒂尼的……
最喪心病狂的是，你連加圖索赤著上半身的照片都拍了不同角度的好幾張。
要不是內斯塔攔著，估計現在你應該在警局裏喝茶了。
所以，你居然還敢進來？這次還帶了同夥？
轉過來，讓我看看你是誰，或許今天我心情好，可以放你們一馬。”
說話間，手搭上了圖南的肩膀。
“你這個惡心的——”
薇薇安簡直要氣瘋了，一把揮開戴維德的手，就要沖上去。
圖南趕緊回過身，抱住薇薇安的腰。
這下也顧不得什麽主帥體面之類的了。
再不攔著點暴躁的閨蜜，估計明天三個人都會出現在意大利的八卦新聞上。
兩小賊混入名流宴會，慘遭米蘭助教暴打。
再附上一張三人混戰的照片……
這畫面光想想就感到窒息。
“怎麽是你——”
戴維德的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
手腕被抓住，圖南擡頭，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翹起的嘴角一點一點收回。
原來是他，戴維德.安切洛蒂。
“放手。”
圖南不想和安切洛蒂家的任何人多做糾纏，純粹是因為沒啥感情，再加上杜思的原因。
戴維德皺緊眉頭。
“你還沒有解釋，為什麽你會出現在米蘭？你和海因裏希家裏的人鬧矛盾了？”
圖南簡直無語，米蘭是他家嗎？管這麽寬。
“我出現在哪裏，是我的自由。再說一遍，放手。”
戴維德緊緊盯著圖南的眼睛，圖南毫不閃躲的對視。
眼神交接中，刀光劍影。
薇薇安看不下去了。
“你耳朵聾了？給我放手！”
一拳搗向戴維德的胸口。
“你這個瘋女人！在這裏搗什麽亂”
戴維德吃痛松開了手。
薇薇安趕緊趁機拉過圖南的手腕檢查。
“我沒事，我們走。”
圖南拉過薇薇安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餵！”
戴維德站直了身體，盯著兩人毫不停留的背影。
眼神中充滿怒火。
“你穿的是什麽？皮裙，T恤？
你非得要像你那個瘋子媽媽一樣把自己毀了才開心嗎——”
被無視的戴維德有些口不擇言。
但是他不知道，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踢到了圖南的鐵板上。
圖南的心裏充滿了怒火。
她停住了腳步，轉身。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圖南。
戴維德深吸一口氣，對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如果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給你一巴掌。給我閉嘴，聽到沒有？”
圖南眼底沒有一絲笑意，盡是冷漠。
戴維德握緊了拳頭，他的心裏充滿了憤怒。
“我們走。”
圖南沒有理會他，轉過身，再次拉起薇薇安的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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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伊布貼心表示他還可以多練習幾次。
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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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中間的臺階沙發上，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看雜志的年輕女人。
燙著波浪卷，夾克，皮褲，馬丁靴。
圖南走進，擡手，蒙住女人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圖南爾，別鬧了，一聽就是你。”
雜志輕輕砸了一下背後的人，薇薇安把手扒拉開。
轉頭給了圖南一個緊緊的擁抱。
“這麽厲害。”
圖南挑了挑眉，把手提包甩在對面的沙發上，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坐在她對面的薇薇安，是圖南羅馬時期的小學同學，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這麽多年，你在德國還好嗎？為什麽不回意大利看一看？
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想你，我，我哥哥，還有桑德羅他們。”
“我也很想你們。”
圖南拿起茶壺，倒了一杯紅茶遞給薇薇安。
又倒了一杯拿起，裊裊的水霧從杯口升起，兩人的眉目變得模糊。
思緒回到久遠的過去。
1990年6月，羅馬，某小學附近的野球場。
一個穿著牛仔，T恤的小姑娘站在小路旁。
不遠處，一個打扮酷酷的女孩跑到她面前。
來人氣喘籲籲的扶著膝蓋，開口。
“圖南爾，你今天就要走了嗎？阿姨的葬禮結束了嗎？”
年輕的圖南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嗯，今天下午3點的飛機。”
“啊！這麽趕啊！弗朗西他們還在青訓營訓練，根本就來不及。”
年輕的薇薇安唉聲嘆氣，她不舍的看著圖南。
慢慢伸出手，掌心上，一條銀色的手鏈，兩顆小小的愛心並排緊緊挨在一起。
“這個，給你，還有，到了德國不要忘記我們，記得打電話。”
“我會的。”
溫暖的陽光，揮灑在兩個緊緊相擁的女孩身上。
......
回憶結束，圖南爾搖了搖右手上的銀色手鏈，嘴角上揚。
“還記得你送給我的這條手鏈嗎？初中的時候有人把它弄壞了。
我找人修了好久才把它修好，足足花了我100馬克。
不過，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兩個小小的愛心居然是珍貴的紅寶石。
話說回來，這麽貴的東西，你當時得攢多久的零花錢？”
薇薇安驚訝的看了看圖南爾手上的手鏈。
“這個東西不是我買的，是——”
但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將嘴裏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開始轉移話題。
“對了，你知道嗎？你走的第二年，內斯塔還向我哥哥要你的通訊地址給你寫信。
弗朗西說，好像寫了很多封，你收到了嗎？”
圖南挑了挑眉。
“沒有，海因裏希先生三個月後就再婚了，他帶著我和他的新家庭搬到了新的住址，柏林。”
到了柏林之後不久，圖南那本存著所有小夥伴家裏電話的日記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飛了。
當時的她和養母卡琳娜大吵了一架，還經歷了這輩子的第一次離家出走。
到了高中時，圖南用打零工好幾年賺取的錢，買了人生的第一部諾基亞板磚。
她第一時間給薇薇安寫了信，告知手機號，兩人才重新有了聯系。
而其他的小夥伴，也陸陸續續的聯系上了。
“桑德羅沒和你說過嗎？”
“沒有，估計是他也忘了吧。”
圖南攤手。
兩人又聊了一些分別後各自生活的趣事，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圖南的職業。
薇薇安忍不住笑道：
“還有，你居然一聲不響的成了一家俱樂部的主教練，我簡直驚呆了！
明明小時候你看弗朗西他們訓練時，都是一臉的不耐煩。
你怎麽長大開始對足球感興趣了？”
圖南聳肩。
如果穿越大神願意換一個金手指，她也不至於趕鴨子上架。
生活，說多了，都是淚。
“對了，你這次回來有什麽打算嗎？要不要見見內斯塔他們？”
“算了，他們估計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吧，我在這也呆不了幾天，有你就夠了。”
圖南看了看窗外的車水馬龍，又轉過頭看著薇薇安。
“好不容易來一趟，想好今晚帶我去哪裏玩了嗎？長這麽大，我還沒有逛過米蘭呢。”
薇薇安突然興奮的拍了一下茶幾，聲音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對了，我想起來了！今晚有一個超級棒的化妝舞會！
喬他臨時有事，你要不要一起來？我用他的記者證可以帶你進去！”
圖南也難得童真起來，她感興趣的問道：
“像5年級的時候，音樂老師在家裏舉辦的那個萬聖節晚會嗎？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裝扮成了愛麗兒！
所以我們是不是需要一些裝備什麽的？”
提到化妝舞會，圖南的眼睛都亮了。
她還記得，那個晚上，薇薇安打扮成聖女貞德。
穿著帥氣的鎧甲，將托蒂掄了一個大馬趴。
最後兩個人都狼狽的跌倒在地毯上，惹得所有人哄堂大笑的場景。
還有打扮成小王子的內斯塔，抱著一個相機，費勁的給提著小花籃的自己拍照的場景。
那時候的時光，真的是很美好啊。
“有點不一樣，但也差不多，我來準備。”
薇薇安故作神秘的沖圖南眨了眨眼睛。
“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夜幕降臨，米蘭市中心，波洛克宴會大廳，燈光璀璨。
宴會廳周圍長長的白色餐桌，上面擺滿了精致的菜肴，供客人隨意取用。
大廳中間垂下巨大的淡藍色水晶吊燈，燈光下是寬闊的圓形舞池。
悠揚的鋼琴曲中，穿西裝，打領結的服務生舉著托盤穿梭在盛裝交談的客人中間。
這是米蘭時裝周主辦方舉辦的舞會，到場的都是各界名流，足有上千人。
像是美國明星艾薇兒，安吉麗娜.朱莉，湯姆.克魯斯，小羅伯特.唐尼。
日本的木村拓哉，中國的鞏俐等。
還有來自足球界的時尚寵兒貝克漢姆和曼聯主帥弗格森。
ac米蘭的男模天團，主帥安切洛蒂及家人。
國際米蘭眾人，主帥赫克托.庫帕及其家人。
還有各大頂奢品牌設計師，頂級時尚雜志編輯，來自歐洲的記者等等。
和幾位老友寒暄的間隙，卡爾洛.安切洛蒂不經意看到。
原本在身邊的小女兒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去和艾薇兒那些女明星搭訕去了。
他無奈的側過頭，對著身邊的妻子低聲道：
“叫大衛看著點凱蒂婭，不要到處亂跑，這裏到處都是記者。”
路易莎.吉貝裏也很了解自家女兒跳脫的個性，於是把正在和米蘭眾球員聊得火熱的兒子戴維德叫了過來：
“大衛，去看著凱蒂婭，不要叫她喝酒。”
戴維德仰頭喝完剩下的紅酒，將杯子放到身邊侍應生的托盤裏，然後擡腿準備過去。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不經意的一掃。
不遠處，從大門進來的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通過側門向著更衣室去了。
其中一個，是前幾天在更衣室裏，偷拍的那個狗仔女孩，皮夾克，皮褲。
絕對錯不了！
“媽媽，稍等一下，我要去趟洗手間。”
戴維德拋下一句話，就快步追了過去。
薇薇安拉著圖南一路狂奔，在走廊上停下，氣喘籲籲。
“我沒想到他們居然要看記者證上的照片才放我們進來，幸虧我早有準備。”
圖南扶著胸口，心跳的很快。
剛才薇薇安趁著安保人員檢查後面客人的邀請函，一鼓作氣的掏出貨不對板的記者證晃了晃，拉著她趁機溜進來的場面，真是太刺激了。
自從去了德國，她再也沒有體會過這種心跳的快要從嗓子眼裏冒出來的感覺。
“估計他們覺得，圖南爾你長得這麽漂亮，一定是個明星。
所以才忘記檢查咱們的邀請函，直接就放咱們過來了。”
薇薇安覺得圖南的氣喘得蠻勻了，剛想拉起她的手往前走，身後傳來一道男聲。
“我當是什麽小賊闖進來了，原來是某個在更衣室裏偷拍內斯塔的野蠻女孩，怎麽，又想換個地方追星了？”
圖南感覺薇薇安的手直接僵住，心裏頓覺不妙，湊到她耳邊低聲問：
“什麽？偷拍桑德羅？他在說什麽？”
背後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薇薇安僵硬轉頭，盯著戴維德棕色的眼睛，憤怒道：
“你這個人怎麽總是陰魂不散的！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和內斯塔是朋友！是朋友！
再說，那些照片我不是刪掉了嗎？”
戴維德直接在兩人身前停住，充滿戲謔的看著薇薇安：“內斯塔的是刪掉了，可是你可不止拍了他一個人。
還有舍瓦的，因紮吉的，馬爾蒂尼的……
最喪心病狂的是，你連加圖索赤著上半身的照片都拍了不同角度的好幾張。
要不是內斯塔攔著，估計現在你應該在警局裏喝茶了。
所以，你居然還敢進來？這次還帶了同夥？
轉過來，讓我看看你是誰，或許今天我心情好，可以放你們一馬。”
說話間，手搭上了圖南的肩膀。
“你這個惡心的——”
薇薇安簡直要氣瘋了，一把揮開戴維德的手，就要沖上去。
圖南趕緊回過身，抱住薇薇安的腰。
這下也顧不得什麽主帥體面之類的了。
再不攔著點暴躁的閨蜜，估計明天三個人都會出現在意大利的八卦新聞上。
兩小賊混入名流宴會，慘遭米蘭助教暴打。
再附上一張三人混戰的照片……
這畫面光想想就感到窒息。
“怎麽是你——”
戴維德的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
手腕被抓住，圖南擡頭，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翹起的嘴角一點一點收回。
原來是他，戴維德.安切洛蒂。
“放手。”
圖南不想和安切洛蒂家的任何人多做糾纏，純粹是因為沒啥感情，再加上杜思的原因。
戴維德皺緊眉頭。
“你還沒有解釋，為什麽你會出現在米蘭？你和海因裏希家裏的人鬧矛盾了？”
圖南簡直無語，米蘭是他家嗎？管這麽寬。
“我出現在哪裏，是我的自由。再說一遍，放手。”
戴維德緊緊盯著圖南的眼睛，圖南毫不閃躲的對視。
眼神交接中，刀光劍影。
薇薇安看不下去了。
“你耳朵聾了？給我放手！”
一拳搗向戴維德的胸口。
“你這個瘋女人！在這裏搗什麽亂”
戴維德吃痛松開了手。
薇薇安趕緊趁機拉過圖南的手腕檢查。
“我沒事，我們走。”
圖南拉過薇薇安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餵！”
戴維德站直了身體，盯著兩人毫不停留的背影。
眼神中充滿怒火。
“你穿的是什麽？皮裙，T恤？
你非得要像你那個瘋子媽媽一樣把自己毀了才開心嗎——”
被無視的戴維德有些口不擇言。
但是他不知道，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踢到了圖南的鐵板上。
圖南的心裏充滿了怒火。
她停住了腳步，轉身。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圖南。
戴維德深吸一口氣，對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如果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給你一巴掌。給我閉嘴，聽到沒有？”
圖南眼底沒有一絲笑意，盡是冷漠。
戴維德握緊了拳頭，他的心裏充滿了憤怒。
“我們走。”
圖南沒有理會他，轉過身，再次拉起薇薇安的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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