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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宋瑾疲倦的趴在陸征懷裏,用左手撫摸他的臉,不再像過去那樣遮掩手腕上這道疤痕。

陸征一遍遍的親吻她手腕,不忘向她許諾:“剩下交給我,你什麽都不需要做。”

聽他說完這句話,宋瑾將手收回,改親吻他唇:“我要做的就是更愛你。”

“愛的前提是得有力氣。”陸征抱著她坐起身,“先睡會兒,我點餐讓他們送上來。”

沒力氣往外走,吃飽喝足只想補覺,宋瑾聽話的趴回床上,聽著他穿衣服的聲音,只覺得也是種享受。

飯後拉著陸征一起回臥室睡覺,宋瑾的嘴角始終微揚,她恬靜的睡顏溫柔又乖巧,粉色頭發襯托的她像只午後休憩的波斯貓,再無往日那股“老虎”的戾氣。

因為她這只老虎已經徹底被陸征馴服。

無論她是老虎還是貓,陸征都不會再放手。

傍晚在露臺趴陸征懷裏看金雞湖,太陽落山,風有些冷,宋瑾卻一點感覺不到冷。

聽著男人的心跳聲,把手伸到他棉襯衣裏,兩人身上蓋著被子,對面還是湖,一點也不擔心會被人看到。

陸征任由她的手胡亂摸,時不時的低頭親下她的額頭,問她冷不冷,要不要回房間,她都搖頭說不想回。

“你什麽時候回北城?”把帶子重新系好,宋瑾仰頭親他脖子。

被她親的喉結上下滾動,陸征低頭循著她氣息吻住她唇,“要夠你再回。”



知道她放不開,陸征把她抱回臥室扔床上。

十幾分鐘後,臥室傳出臉紅心跳的。

這種聲音持續近40分鐘才結束。

夜幕也降臨,東方之門亮起燈,沒開燈的房間裏他們相擁著彼此,靜靜睡去。

……

第二天中午陸征才將兩部手機都開機。

開機後手機接連響起震動聲,聽的宋瑾心怯的不行;聲音持續近兩分鐘,她心想:這大佬真忙啊。

沒敢打擾他,拿著手機到露臺給阮婳發消息,問她這會兒在哪兒。

阮婳給她回:【我這會兒跟葉少在蘇錦記喝綠豆湯呢,葉少需要喝點綠豆湯降降火。】

葉修言找過去了?

陸征那邊將幾個重要的電話回覆完,忽視掉葉修言的消息,拿起大衣來露臺為宋瑾披上,“今天想去哪裏逛?”

她問:“你真的不回北城?”

“我又不是機器,公司離開我幾天照樣能轉。”陸征握住她手,“先去平江府拿你行李箱。”

“別了吧,咱們還是去觀前街吧 ,我買幾件衣服先換上。”

她這回應明顯不對,走哪兒都惦記著閨蜜阮婳,阮婳在平江府她都不過去看一眼。

註意到她緊攥手機,陸征笑她:“又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葉少這會兒在平江路呢。”宋瑾只能跟他交底:“我那兩天一直聯系不到你,給葉少打電話才知道他過來蘇州出差,婳兒這會兒跟他在蘇錦記喝綠豆湯呢。”

陸征早就知道葉修言出差在蘇州,不然前天晚上會帶她去四季住,不會來鉑悅。

盛遠跟四季酒店有合作,高管出差都是入住四季。

想到那天她發的照片裏也有蘇錦記,陸征問她:“蘇錦記的綠豆湯很好喝?”

“老字號,還不錯。”可是?為什麽要問綠豆湯?

“我還沒喝過。”陸征握住她手朝外走,“過去嘗嘗。”

宋瑾莫名心慌:“其他地兒也有蘇錦記。”

“我還沒逛過平江路。”

“……”這話,她沒得接。

*

在蘇錦記喝完綠豆湯,看到陸征跟葉修言在前面走著,他二人身高都在185以上,擁擠的人群中顯得格外亮眼,跟阮婳走在他倆後面,聽葉修言侃侃而談的向陸征講解平江路上的歷史,宋瑾懸著心才放下來。

畢竟來之前還以為他倆見面會是修羅場,沒成想人家倆照舊相談甚歡,其實有的時候宋瑾都覺得他倆能保持這麽久的友誼,純屬是因為葉修言這人性格過於二哈,又不記仇。

他倆一個冷一個熱,性格互補,不然也不會從大學創業到現在一直是好兄弟好夥伴;宋瑾之前有搜到關於他們“鐵三角”的新聞,盛遠集團合夥人出葉修言外,還有一個顧宇州。

顧宇州的照片和視頻,宋瑾有看過一點,那性格明顯跟葉修言相反,尤其是笑起來,總覺得那男人眼裏藏刀;事實也如她所想,陸征之前被誣陷洗錢行賄的事,全是顧宇州背地裏幹的。

至於顧宇州背後的人,也不是她這種所能談論的。

宋瑾也不想關註那些覆雜的事,她只關註陸征,只要這個男人平安順遂,健健康康的,管他什麽商鬥政鬥,對她來說都是浮雲。

……

下午他們四個一起去翰爾園聽曲兒,宋瑾與陸征坐一起,能感覺出來他其實不太喜歡聽評彈,這男人純屬是為了陪她。

她聽曲兒,陸征幫她嗑瓜子,磕完送她嘴邊讓她吃,還不忘幫她添茶水。

對面桌坐著的葉修言就這麽一直看著他倆秀恩愛,心堵的想著:我他媽就是找虐來了。

阮婳挺同情葉修言的,幫他剝了幾個開心果,“葉少多吃點開心果,開心果吃多了能開心。”

“還是你有心。”接過開心果吃嘴裏,葉修言又喝口茶,看到那桌的宋瑾跟陸征坐的更近些,陸征的手好像還摟著宋瑾腰,“他倆一直這麽虐狗?”

阮婳心想著:虐的又不是我,我可不是狗。

“來葉少,再吃塊哈密瓜。”她用叉子叉了塊哈密瓜遞葉修言嘴裏,“吃點甜的水果,心情能一直甜蜜蜜。”

葉修言被她這話氣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陸征那一陣營的,這一天不是請我喝綠豆湯就是讓我吃開心果的,怎麽著?看上我了?”

剛到嘴的開心果差點沒卡住嗓子,阮婳趕緊起身朝院外走,在外面猛咳嗽。

宋瑾剛才就註意到她跟葉修言一直你一言我一語的,想到之前好運來那新房客,忍不住的趴陸征耳邊問:“之前你說的周家是哪個城市來著?”

“湘城。”陸征猜到她心思,也不忘提醒她:“周老爺子只有那麽一個寶貝兒孫子。”

得,竟然還是獨孫。

他們陸家是兄弟四個,宋瑾都還有壓力,阮婳要真想跟周家那獨孫在一起,豈不是更找虐受?

罷了罷了,她自己都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就先不操心別人的感情事了。

……

聽了一個多小時評彈,他們才離開翰林園去平江府拿行李。

葉修言在院子裏跟陸征說今晚某首富兒子在酒吧組局,說他既然過來了,也讓他過去,都是蘇州這邊的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人家都開口了,總推脫也不是那麽回事。

沒想到陸征還是直接拒絕,跟他說小孩子的酒局絕不參加。

20幾歲那會兒還能跟一些富二代去酒吧喝喝酒,聽他們吹吹牛逼,如今都33歲,陸征是一點都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那種場合。

葉修言也理解他,畢竟身份擺在這兒,一些不必要的應酬自然就可以往外推。可他不一樣,家底跟身份都不允許他過於“任性”。

“我有時候是真羨慕你,不用看人臉色還不用陽奉陰違。”葉修言滿眼輕嘲道:“我要有你這身份,我在北城都得橫著走。”

“等你有了我這身份你就知道,當你想橫著走的時候,別人的槍口也會對準你。”陸征看向他,“被搶抵著腦門的時候,別說是橫著,就連豎著走都難。”

也理解他們這種身份的身不由己,畢竟“高處不勝寒”,葉修言換話題問他:“陸伯父他們知道你跟宋瑾這事沒?”

“還沒跟他們挑明。”

“你怎麽打算的?”

陸征冷笑,“我一輩子不結婚,他們還能找個女人把我綁民政局領證?”

葉修言一聽,也徹底明白了他這是不準備帶宋瑾回陸家;帶回去幹嘛?再跟審犯人一樣過政審,過不了再上演一場“棒打鴛鴦”的戲份?

何必呢?

反正陸征現在翅膀夠硬,陸家早就拿他沒法子;只要不領證結婚,談一輩子戀愛不也挺好的?

不過?宋瑾能同意?

陸征還是被葉修言拽著去參加了酒局。

因為總編唐糖打電話給宋瑾,說她的《婚火》有投資商開始註資,女主角溫婉由容璐這個大影後飾演,男主角正在洽談中,如果不意外,年後三月份就能開機拍。

還有三分之一的劇情沒改完,宋瑾心急,到四季酒店後推著陸征去跟葉修言應酬,跟他說自己不是小心眼的女人,參加酒局真沒事。

陸征知道她是滿心都惦記著自己的劇本,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她一路上都在跟阮婳討論後面的劇情要怎麽改才能更吸引觀眾。

看到這女人對工作如此上心,他回想到往日裏自己工作狂的那副模樣,倒也就理解;手裏的工作忙不完,確實會在心裏一直惦記著。

……

夜深。

被全場包下的酒吧裏嗨聲不斷,穿著清涼的女人們在舞池扭動性感身軀,所有監控都已關閉,男人們肆無忌憚的揮霍著金錢,一瓶瓶幾萬十幾萬的酒像水一樣被他們倒杯子裏四處潑灑。

組局的是某海歸富二代任桿,任家家底深,在加拿大玩的也花,最愛飆車玩女人抽大麻;加大拿那邊正在提案將大麻合法化,最近在外網鬧的都沸沸揚揚;討論著大麻該不該合法,合法後如果外國人到當地旅游吸了大麻,回國被檢測出來,是該定罪還是不定罪?

任軒這次懷裏摟的是個面容青澀又漂亮的小女孩,看面相像是才十八九;葉修言跟陸征悄聲說那姑娘是任軒姐夫家的親妹,要被他姐夫知道把小姑娘往這裏帶,肯定得把他往死裏揍。

陸征都沒仔細聽,坐在角落裏始終翻著跟宋瑾的微信對話框看,他註意到這女人特別喜歡發各種可愛的表情包,幾乎發幾句話就會加個與她心情適配的表情包;發的最多的是那只熊貓跪地磕頭謝金主的表情包。

看著看著,他的嘴角在不經意間抿出笑意。

這次酒局有三分之二的人都跟葉修言一樣,是為擴展人脈才來參加的,並不是真的喜歡這種燈紅酒綠又□□橫流的場合,他們從進來就已經盯上陸征這個大佬,在心裏盤算著要怎麽過去跟他攀談。

有幾個正蠢蠢欲動的想過去,看到任軒那個吸嗨的二世祖端著酒杯過去了。

任軒剛滿30,大冬天也是花襯衫配黑西服,脖子上紋了一條黑蛇,吐信子的蛇頭剛好到他喉結處;再加上長得帥,個子也高,出手也大方,姑娘們知道他花心,也都心甘情願的跟他。

“陸總。”任軒吸口大麻,端著酒杯向陸征敬酒,“陸總今晚能來,真是給足我任軒面子,話不多說,我先幹為敬。”

陸征把手機放回口袋,擡眸看了看任軒手中的大麻,眼神尤為冷漠,他甚至連酒杯都沒端起來;葉修言趕緊為他打圓場,“來來任少,我先跟你喝杯。”

“你他媽算什麽東西?”任軒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撂,滿眼鄙視,“你就是陸總身邊的一條狗,也配跟我喝酒?”

那些沒喝高的幾個企業家們一聽,在心裏為任軒捏把冷汗;北城那邊誰不知道葉修言是陸征大學同學?再加上顧宇州,三個人當年可是互聯網的鐵三角。

顧宇州野心大,背地裏使壞才被陸征送進去,葉修言那可是親兄弟。

聽說葉修言的父母還是曾教過陸征的高中老師。

任軒這個二世祖哪會關註那麽多?

他這次回國聽說最多的就是陸征把好兄弟顧宇州送進去了,估計下一個要送的就是葉修言;江北這邊都傳遍了,他自然不會把葉修言放眼裏。

葉修言的性子在各種場合都是能屈能伸,他也不在乎別人在背地裏是怎麽說,但是當著陸征的面這麽罵他,他還真就有點不想忍。

沒成想在他尋思著怎麽懟回去的時候,陸征很淡漠的回了任軒一句:“你算什麽東西。”

吸大的任軒聽到這話可不就是急了,仗著自家家大業大,在北城還有高官親屬,用手指著陸征直接開罵:“我給你臉了是吧!你他媽是不是不想在江北混了?信不信明天我就找人把你那破基站給炸了!”

他這一嗓子吼的無比大,還是沒遮過喊麥的DJ。

任軒大步走到臺前,拎把凳子把音響全給砸掉,場子裏瞬間靜下來,他站在臺上怒指著陸征向所有人宣布:“打今兒起,你們誰他媽再敢跟盛遠有生意上的往來,我任軒絕對讓你們在江北喝西北風!”

見過太多猖狂的二世祖,陸征沒見過這麽傻逼的;懶得理他這種酒鬼,等他酒醒了再算總賬;起身叫上葉修言一起走,倆人到金雞湖邊一家燒烤店擼串。

冬天串冷的快,在酒吧喝不少酒的葉修言這會兒也餓了,他這會兒早就把任軒罵的那些話拋之腦後,滿眼都是鐵盤裏熱乎乎的羊肉串。

陸征吸完一支煙才開口問他:“我把顧宇州送進去,葉老師他們那邊怎麽說?”

“能怎麽說?我爸說他活該。”葉修言吃口串,又喝口酒,“他這是碰上你,他要敢這麽整我,我得先把他打半死再把他給送進去。”

“你別管那些人在背地裏怎麽說的,顧宇州這事你辦的對,盛遠集團本來就是你出資建立的,他當年一分錢都沒出,你能給他百分之30的股份已經夠可以的了,我才百分之20!我說啥了?”

他這話等於暴露出他壓根沒查過自己每年的賬戶流水。

父母都是高中教師,葉修言身上有股書卷氣,哪怕在商圈打拼這麽久,他還跟大學那會兒一樣,從沒在乎過股份有多少,每年分紅多少,他向來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夠花就成。

顧宇州性子沈穩,表面上什麽都不在意,但他不喜歡被人壓風頭。

當年給股份的時候,考慮到葉修言隨性慣了,把他捧太高容易被盯上,免得他哪天說錯話再被針對,陸征才給顧宇州百分之30,只給他百分之20。

股份占比牽扯到分紅,陸征每年都將自己分紅劃出來百分之10補給葉修言。

這麽多年過去葉修言也都不知道。

陸征問:“有沒有想過另外起爐竈?”

葉修言差點沒被喝進去的酒嗆死,“我起個鬼,當年要不是你讓我跟你弄互聯網,我早去當職業的游戲玩家了。”

“電競這幾年還可以。”

“怎麽著?想搞電競?”

“看你。”

葉修言擺擺手,“板塊太多做起來就亂了,就那麽點肉不能咱們盛遠全給吃了,也留點給別人吧。”

看他這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樣,陸征吸煙沒再說話。臨走才跟他說:“明天回北城跟葉老師說聲,過年我再帶宋瑾上門看他們。”

葉修言用牙簽剔下牙縫:“我看上的媳婦兒被你給弄走了,你還好意思去我家串門?”

話才剛落,他又緊接著說:“別管我心裏怎麽想的,喜歡是真喜歡,畢竟喜歡那麽多年,說放下也沒那麽容易,你對宋瑾好點,別讓她再受委屈,要真哪天你顧不了她了,我就不會再這麽大度了。”

因為他們心裏都很清楚,宋瑾被北城那邊盯上只不過是開端,接下來他們要面臨的還有很多;能不能挺過去都還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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