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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府。
辦公室不輕不重扣了兩聲門。
袁征：“進來。”
剛談了比生意回來的袁驍推門進來, 環顧一圈，見只有兄長在，把軍帽往沙發上一丟, 松垮了肩膀。
袁驍話也沒說，兩條手臂掛在背倚, 仰著頭休息。
袁征問：“小璟也去了？”
“那是當然了啊。”袁驍把脖頸支棱起來, “還差點在寧遲非得手前就沖進去, 害我們前功盡棄。”
他是想說，怎麽就讓周璟知道這事了。
方案是寧遲非提的, 決定實施, 就要排除“不穩定因素”。
袁征目視前方的屏幕, 手上處理文件的動作沒停，“你以為瞞得住。你看他整天不著家，眼珠子都在寧遲非身上。”
關於周璟和寧遲非在城東區發生了什麽，他們到現在也無從得知。
最有可能知道是舅舅，也是一知半解。
袁征對男人間的感情生活沒興趣。
但也看得出來, 周璟回來的半年從來沒忘了寧遲非。
周璟狀態不好八成也和寧遲非有關。
只是，連閱人無數的袁征都看不太明白寧遲非, 他就是隱約有感覺, 多少明白點周璟喜歡寧遲非什麽。
所以袁征把希望都付諸到袁驍身上。
他們也商量好了。
那天周璟因為寧遲非參與行動的事來鬧了一次，鬧完一走，袁驍就趕緊去當知心哥哥。
袁征的目光慢慢轉向弟弟：“從小到大，小璟都不知道什麽叫‘延遲滿足’, 他想要的東西, 第一時間就要得到。為什麽這次動作那麽慢？”
袁驍回憶起那天追出去找周璟。
當時下了雨, 周璟頂著一把漆黑的傘沿著角落走。
傘沒太派上用場。
周璟擡眼時頭發都是濕的。
周璟說：他救了我啊。人是他自己選的，我有什麽立場違背他的意願。
這話, 袁驍如實告訴袁征。
一個字不落。
給袁征聽得手上的鍵盤都停了。
“是啊。”袁驍攤手，“我也很難想象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兄弟兩人沈默了。
喜歡的人心有所屬了，送上祝福——對普通人來說算不得難，換成周璟，就有種難以言喻的清晰疼痛感。
能讓周璟抓著不放的人厲害。
但寧遲非，是讓周璟學會放手的人。
袁征的聲音適時響起：“所以，寧遲非選擇的心上人是？”
“啊？”袁驍問，“你不知道？？”
袁征真的不知道。
袁驍：“他倆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沒看出來？”
“……”
袁征思忖。
寧遲非喜歡薛浩南嗎。
……
……
這次襲擊酒店的行動派了兩批人，眼看著第一批進去沒動靜了，外面的人正納悶。很快，一前一後出來兩個人。
拿著望遠鏡的隊員先看到了周璟。
松了口氣。
這祖宗總算出來了。
再一看後面還有一個人，被拉著手出來的。
望遠鏡先聚焦在了兩人拉在一起的手上，隊員把視線上移，見到寧遲非的臉後，緩緩張大了下巴。
這倆人……
到底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如果那個隊員能再多看幾眼，或許就能發現周璟不同以往的僵硬表情。
不光是表情，動作，他每個關節，都是發硬的。
周璟的腦子亂得不行。
他很少有腦子不聽使喚的時候。
為什麽寧遲非忽然說這些，為什麽是對他說的，為什麽不在意薛浩南在場，是寧遲非和薛浩南的感情破裂了嗎，是他的機會來了嗎。
無數需要思考的問題，總在大腦開始工作的當下竄入另一個聲音：學長說他餓了。
餓了……
多麽能喚醒邏格斯欲望的一句話。
周璟感覺身體很輕，他忽然覺得過去的苦難造就了今天的身份，也是值得的。
“學長你……”
到了酒店前臺，周璟沒松開寧遲非的手，“想吃什麽？”
他想讓服務員拿出所有的菜單。
要是這裏沒有想吃的，車就停在外面。
酒店的老板一早就囑咐好了，要配合上面的隊伍保護客人們的安全。看那批人上去沒鬧出動靜，服務員們心裏的石頭也就落地了。
前臺更是有眼力勁兒，殷勤道：“請跟我到這邊來，先入座吧。”
“謝謝了，先不急。”寧遲非婉拒，對周璟說，“你先跟我來。”
是出去的意思。
周璟以為是寧遲非不想留在這裏。
畢竟薛浩南他們都在樓上，一會兒下來碰到還有點尷尬。
周璟：“去哪兒。”
“哪兒都行。”寧遲非說，“沒人的地方。”
“……”
周璟幾乎是眼底一亮。
服務員哪能放過如此好的留客機會，酒店還有供客人談話的包間，當場就給訂好了。
一樓包房的盡頭。
點餐沒開始，女服務員先上了冰水，還送來了一小碗杏仁豆腐。
寧遲非一坐下就長出了一口氣。
周璟一見剛才的氣氛全無，還沒反應過來。
“學長？”
寧遲非看他，“你在上面的時候要摘手套，是想拿走那些邏格斯的異能對嗎。”
“……”
抹消異能的方法，周璟不記得告訴過寧遲非。
“沒錯。”周璟說。
聽了這話，寧遲非的臉色冷下來，“你留下的那本手記裏，周書影有明確關於‘實驗體’的記錄。你今天在那麽多人面前下手，萬一將來哪天手記的內容被更多人知道了，你知道會有多危險嗎？”
真是任性，為了報覆那幾個人，豁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原來……學長是為了這個啊。”周璟端起白瓷碗，金屬制的勺子還沒落向軟糯的杏仁豆腐，他借著這個動作遮掩失落，“學長完全知道什麽能調動我的情緒呢。也很自信吧。”
寧遲非：“什麽。”
他還沒從周璟差點在眾人面前暴露的緊張感中解放。
周璟無所謂的態度尤其讓他擔心。
今天是被他看到了，誰知道哪天又要重覆歷史。
“自信只要說了那樣的話，我就會——”周璟修長幹凈的五根手指抓緊了碗邊，它不大，一收就能整個納入掌中，“我就會像狗聞到骨頭一樣放下一切跟你出來。”
寧遲非只說：“不許再做暴露自己的事了。”
周璟卻依舊自說自話，嘲諷似的說：“所以啊，學長吃那個人的東西，也是故意給我看的吧。”
根本不在一個頻道。
寧遲非想開口。
“我就說呢。”周璟唇邊的笑意漸深，“學長也不缺人餵啊，也壓根不想周圍的人知道和我認識啊，怎麽就忽然拉下臉來，說出那種羞恥的話呢。”
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壓抑在心中的情緒源源不斷向外湧出。
“啊……難道是他的異能不夠嗎？”周璟看著垂下頭的寧遲非，手伸向他的發頂抓住，眸色癡迷地問，“你終於發現只有我才能滿足你了嗎？”
……
如果還在亞利，寧遲非就給這偏執的狗東西一拳了。
可自從周璟端起那只瓷碗，就有一股杏仁濃郁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包間不大，兩人挨得近，那味道久久不散。
這再次喚醒了寧遲非壓下的欲望。
就在半個小時前，酒店裏邏格斯們手裏的點心，已經讓他差點忍耐不住了。
不同於從沒有過邏格斯的患者，也不同於短暫停止了和邏格斯接觸的患者，因為周璟的離去，寧遲非經歷了一次斷檔。
今早那頓為了任務的飯，薛浩南餵給他的，還是自那次三人在亞利的宿舍見面後的第一次。
寧遲非清晨就有點身體不舒服了。
薛浩南知道他的情況，小心控制了異能的輸出量。
這減緩了他的壓力，也間接導致了他差點沒扛過那三個邏格斯的引誘。
而周璟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異能的使用，也從來不知道收斂。
所以周璟話說到一半，寧遲非的註意力就在身體的變化上了，一股空氣擠壓在胃裏似的，感覺很餓，又因為眼前的食物過於誘人使得感官被調動，他就像餓過了勁似的，胸腔傳來陣陣疼痛。
寧遲非的手不自覺放在了胸前，他的上半身彎下來。
周璟以為他在回避，指縫收緊拉起他的頭發，“還是說，看到我還會因為你的話欣喜若狂很有意思嗎！”
被迫擡起來的臉蒼白無比，冷汗順著額邊落下。
周璟一怔，松開了手。
“……”
對邏格斯的食物出現排異反應，只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太久沒接受過邏格斯的餵養。
還有一種是已經對某個邏格斯產生了依賴，無法再接受其他的邏格斯了。
早上，他還看到寧遲非進了薛浩南的車，也確實吃了早餐。
周璟的手一抖，差點沒拿穩勺子。
“學長……”
他的聲音也是顫抖的。
“你離遠點……”寧遲非捂著胸口，等待這一陣心悸過去。
之前周璟還“教育”薛浩南要溫柔一點，其實，說這話的他自己才是根本不懂溫柔的人。
被周璟拿在手裏的食物，調動感官的能力強大，是尖銳的，排外的，充滿壓迫感的，極有侵略性的。
“嗯。”周璟輕輕點頭，放下了碗和勺子，“看來，學長現在需要的不是我呢。”
寧遲非本來有把話說開的打算。
自己到了這個狀態，也實在不適合與一個小狼狗談過去。
他摸索口袋半天找到通訊，想聯系樓上的同事。
屏幕剛打開，周璟不冷不熱說了句：“人應該還在樓上，要我幫你把他叫下來嗎。可那裏人不少啊，我該怎麽說呢。”
“你有完沒完。”
寧遲非冷聲懟了一句。
幾秒前還說著讓他去找薛浩南的周璟見他要發消息，忽然拉過他的手腕，一把奪下他的通訊器。
啪的一聲，屏幕落地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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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驍話也沒說，兩條手臂掛在背倚, 仰著頭休息。
袁征問：“小璟也去了？”
“那是當然了啊。”袁驍把脖頸支棱起來, “還差點在寧遲非得手前就沖進去, 害我們前功盡棄。”
他是想說，怎麽就讓周璟知道這事了。
方案是寧遲非提的, 決定實施, 就要排除“不穩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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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周璟和寧遲非在城東區發生了什麽，他們到現在也無從得知。
最有可能知道是舅舅，也是一知半解。
袁征對男人間的感情生活沒興趣。
但也看得出來, 周璟回來的半年從來沒忘了寧遲非。
周璟狀態不好八成也和寧遲非有關。
只是，連閱人無數的袁征都看不太明白寧遲非, 他就是隱約有感覺, 多少明白點周璟喜歡寧遲非什麽。
所以袁征把希望都付諸到袁驍身上。
他們也商量好了。
那天周璟因為寧遲非參與行動的事來鬧了一次，鬧完一走，袁驍就趕緊去當知心哥哥。
袁征的目光慢慢轉向弟弟：“從小到大，小璟都不知道什麽叫‘延遲滿足’, 他想要的東西, 第一時間就要得到。為什麽這次動作那麽慢？”
袁驍回憶起那天追出去找周璟。
當時下了雨, 周璟頂著一把漆黑的傘沿著角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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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擡眼時頭發都是濕的。
周璟說：他救了我啊。人是他自己選的，我有什麽立場違背他的意願。
這話, 袁驍如實告訴袁征。
一個字不落。
給袁征聽得手上的鍵盤都停了。
“是啊。”袁驍攤手，“我也很難想象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兄弟兩人沈默了。
喜歡的人心有所屬了，送上祝福——對普通人來說算不得難，換成周璟，就有種難以言喻的清晰疼痛感。
能讓周璟抓著不放的人厲害。
但寧遲非，是讓周璟學會放手的人。
袁征的聲音適時響起：“所以，寧遲非選擇的心上人是？”
“啊？”袁驍問，“你不知道？？”
袁征真的不知道。
袁驍：“他倆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沒看出來？”
“……”
袁征思忖。
寧遲非喜歡薛浩南嗎。
……
……
這次襲擊酒店的行動派了兩批人，眼看著第一批進去沒動靜了，外面的人正納悶。很快，一前一後出來兩個人。
拿著望遠鏡的隊員先看到了周璟。
松了口氣。
這祖宗總算出來了。
再一看後面還有一個人，被拉著手出來的。
望遠鏡先聚焦在了兩人拉在一起的手上，隊員把視線上移，見到寧遲非的臉後，緩緩張大了下巴。
這倆人……
到底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如果那個隊員能再多看幾眼，或許就能發現周璟不同以往的僵硬表情。
不光是表情，動作，他每個關節，都是發硬的。
周璟的腦子亂得不行。
他很少有腦子不聽使喚的時候。
為什麽寧遲非忽然說這些，為什麽是對他說的，為什麽不在意薛浩南在場，是寧遲非和薛浩南的感情破裂了嗎，是他的機會來了嗎。
無數需要思考的問題，總在大腦開始工作的當下竄入另一個聲音：學長說他餓了。
餓了……
多麽能喚醒邏格斯欲望的一句話。
周璟感覺身體很輕，他忽然覺得過去的苦難造就了今天的身份，也是值得的。
“學長你……”
到了酒店前臺，周璟沒松開寧遲非的手，“想吃什麽？”
他想讓服務員拿出所有的菜單。
要是這裏沒有想吃的，車就停在外面。
酒店的老板一早就囑咐好了，要配合上面的隊伍保護客人們的安全。看那批人上去沒鬧出動靜，服務員們心裏的石頭也就落地了。
前臺更是有眼力勁兒，殷勤道：“請跟我到這邊來，先入座吧。”
“謝謝了，先不急。”寧遲非婉拒，對周璟說，“你先跟我來。”
是出去的意思。
周璟以為是寧遲非不想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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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璟幾乎是眼底一亮。
服務員哪能放過如此好的留客機會，酒店還有供客人談話的包間，當場就給訂好了。
一樓包房的盡頭。
點餐沒開始，女服務員先上了冰水，還送來了一小碗杏仁豆腐。
寧遲非一坐下就長出了一口氣。
周璟一見剛才的氣氛全無，還沒反應過來。
“學長？”
寧遲非看他，“你在上面的時候要摘手套，是想拿走那些邏格斯的異能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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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周璟說。
聽了這話，寧遲非的臉色冷下來，“你留下的那本手記裏，周書影有明確關於‘實驗體’的記錄。你今天在那麽多人面前下手，萬一將來哪天手記的內容被更多人知道了，你知道會有多危險嗎？”
真是任性，為了報覆那幾個人，豁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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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遲非：“什麽。”
他還沒從周璟差點在眾人面前暴露的緊張感中解放。
周璟無所謂的態度尤其讓他擔心。
今天是被他看到了，誰知道哪天又要重覆歷史。
“自信只要說了那樣的話，我就會——”周璟修長幹凈的五根手指抓緊了碗邊，它不大，一收就能整個納入掌中，“我就會像狗聞到骨頭一樣放下一切跟你出來。”
寧遲非只說：“不許再做暴露自己的事了。”
周璟卻依舊自說自話，嘲諷似的說：“所以啊，學長吃那個人的東西，也是故意給我看的吧。”
根本不在一個頻道。
寧遲非想開口。
“我就說呢。”周璟唇邊的笑意漸深，“學長也不缺人餵啊，也壓根不想周圍的人知道和我認識啊，怎麽就忽然拉下臉來，說出那種羞恥的話呢。”
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壓抑在心中的情緒源源不斷向外湧出。
“啊……難道是他的異能不夠嗎？”周璟看著垂下頭的寧遲非，手伸向他的發頂抓住，眸色癡迷地問，“你終於發現只有我才能滿足你了嗎？”
……
如果還在亞利，寧遲非就給這偏執的狗東西一拳了。
可自從周璟端起那只瓷碗，就有一股杏仁濃郁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包間不大，兩人挨得近，那味道久久不散。
這再次喚醒了寧遲非壓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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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從沒有過邏格斯的患者，也不同於短暫停止了和邏格斯接觸的患者，因為周璟的離去，寧遲非經歷了一次斷檔。
今早那頓為了任務的飯，薛浩南餵給他的，還是自那次三人在亞利的宿舍見面後的第一次。
寧遲非清晨就有點身體不舒服了。
薛浩南知道他的情況，小心控制了異能的輸出量。
這減緩了他的壓力，也間接導致了他差點沒扛過那三個邏格斯的引誘。
而周璟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異能的使用，也從來不知道收斂。
所以周璟話說到一半，寧遲非的註意力就在身體的變化上了，一股空氣擠壓在胃裏似的，感覺很餓，又因為眼前的食物過於誘人使得感官被調動，他就像餓過了勁似的，胸腔傳來陣陣疼痛。
寧遲非的手不自覺放在了胸前，他的上半身彎下來。
周璟以為他在回避，指縫收緊拉起他的頭發，“還是說，看到我還會因為你的話欣喜若狂很有意思嗎！”
被迫擡起來的臉蒼白無比，冷汗順著額邊落下。
周璟一怔，松開了手。
“……”
對邏格斯的食物出現排異反應，只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太久沒接受過邏格斯的餵養。
還有一種是已經對某個邏格斯產生了依賴，無法再接受其他的邏格斯了。
早上，他還看到寧遲非進了薛浩南的車，也確實吃了早餐。
周璟的手一抖，差點沒拿穩勺子。
“學長……”
他的聲音也是顫抖的。
“你離遠點……”寧遲非捂著胸口，等待這一陣心悸過去。
之前周璟還“教育”薛浩南要溫柔一點，其實，說這話的他自己才是根本不懂溫柔的人。
被周璟拿在手裏的食物，調動感官的能力強大，是尖銳的，排外的，充滿壓迫感的，極有侵略性的。
“嗯。”周璟輕輕點頭，放下了碗和勺子，“看來，學長現在需要的不是我呢。”
寧遲非本來有把話說開的打算。
自己到了這個狀態，也實在不適合與一個小狼狗談過去。
他摸索口袋半天找到通訊，想聯系樓上的同事。
屏幕剛打開，周璟不冷不熱說了句：“人應該還在樓上，要我幫你把他叫下來嗎。可那裏人不少啊，我該怎麽說呢。”
“你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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