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天使與惡魔與人
關燈
小
中
大
1991天使與惡魔與人
我是個人類，擁有自由意識的人類，而我也非常讚成，我的惡來源於我的自由意識，自由意志使人背負了絕對的責任，因為每一件事都是人類自己選擇的，沒有自由意志，人類一切行為只為了基於本能的生存，而生存有什麽惡呢？
是我的選擇造就了我的惡行泛濫，但...這些事留給以後的我後悔去吧。
“嘿，初墮者，我有辦法毀掉目前的平衡。”事已至此，約翰，我想怎樣你才能不吸煙呢，吸煙有害健康，這是科學證明的事實，難道要等我不得已把絲卡香煙惡意收購，低價宣布破產之後，你才會停止吸煙嗎？
我不關心其他的煙民，那些吸煙像約翰這樣厲害的，運氣好些的——或者是倒在醫院、或者是在去往醫院的道路上，運氣差些的——已經去了天堂或者地獄。
上帝居然也會接收煙民去他那純白無暇的天堂嗎？我個人認為，吸煙的都該下地獄，可初墮者也是不想要這些除了吸煙酗酒啥也不會的鬼玩意們，難道靠這些懶鬼們吐點煙氣就能攻打天堂嗎？
“我暫時不想關註那個問題，我很好奇你的身份——你是誰？你是地獄裏某個遠古惡魔的化身？我怎麽以前從未見過你？你的原身是哪一位？用這種年輕女性的臉，你好不害臊!”初墮者暴跳如雷，他簡直把怨氣全撒在我的身上，他的憤怒來源於他對眼前這個他奈何不了的誰的恐懼“你是不是也想和我搶康斯坦丁！每一次！我和康斯坦丁的每一次見面，你都要插一手！”
初墮者，他這麽多年一直在兢兢業業的計劃著攻打上帝的事情，直到——約翰的出現，他就此憤怒而迷失了原本的自我，這讓他變得像個普通的為情所傷的人類，他還沒明白，他的一切情感被約翰掌握了——他完蛋了，陷入愛河了“不，全能的基督在上，我絕不想打擾你們的.好.姻緣。我只是...看著約翰長大，希望他能找到一個好歸宿，希望你能對他好些。”
“以永罰的名義，你這無禮的家夥，在地獄提起祂是想造反嗎？”地獄二王不甘被忽略，主動的挑起了話題。
“我有和你說話嗎？拜托，我在和你老大說話耶，你沒資格插嘴麽？”你這個只配等死的傻冒，過幾天我就宰了你和三王。
“自大的傲慢，我可是地獄二王，是誰給你狂妄的底氣。”
“額..路西法。”
“他早已自願離開地獄，永世不回！”
“是嗎？難道是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你怎麽知道他不會回來？地獄之鑰可還在他手裏，你們當真掌握了地獄嗎？”我素質三聯，就是要問倒他們？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兄弟，不管如何，她必須死！”充沛的魔力湧動在我的周身，地獄三王的化形真身緩慢的附著著我，很快，把我完全包裹住了，就像黑塑料袋裏的人民或者是人民幣。
初墮者..初墮者早已被一個莫名其妙的詞匯給驚呆了，他.沒聽錯，這個女人說的就是姻緣？他和康斯坦丁？這難道也是上帝所安排的，為了讓他體驗所謂人類的情感？該死的上帝，該死的規則，這一切都上帝安排好的，就是為了...玩弄他們。
初墮者甩開這些想法，當務之急是她說的解決辦法，如何解決這種尷尬的局面“你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麽！現在快告訴我！如何解決現在的現狀！”
我揮揮手覆去了覆蓋我周身的濃黑，立刻驅逐了剩餘兩王，安撫著躁動不已的初墮者“我會幫你痛快的...先別著急，我們坐下來，等一等，等約翰完全忘了他可能會死...等他完全放下戒心。在獵物最放松警惕的時候抓捕他們那才有趣。”
“你最好是個人類！我要去找一切與康斯坦丁有關的人或事，知道嗎？”康斯坦丁為什麽如此了解地獄裏發生的一切，他一定在地獄有探子、馬子，這個奇怪的女人看起來是和他一夥的，卻言辭灼灼的說是約翰的朋友——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他無法掌控的一切他都無法真正的相信。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到底是誰把地獄的消息傳出去的。”初墮者眼裏的猜疑讓我發笑，我還挺希望我是在騙他。
“好啊，你來講講是誰？我們..一起去看看。”初墮者滿口答應。
“是...”我帶著初墮者來到了一片石墻門前。
~~~~~~~
魔女莎汀艾莉，當年，她還不是一個人的時候，她和她的愛人一同踏入了約翰·康斯坦丁的家，為了尋求幫助。
他們無路可去了，沒有人願意幫助他們，魅影陌客會說他們擾亂宇宙和諧，把他們抓回去送到各自所在的場地依律審判。拜倫，那個大魔法師，會嘲笑他們。命運博士會親自動手砍掉他們的腦袋，只有一個家夥不會有所偏袒，那家夥玩魔法只是為了找樂子，那家夥他媽的完全不在乎好奇心害死貓，那家夥就是約翰·康斯坦丁。
拜托，誰會不好奇呢？一個天使和一個魔鬼的孩子，多麽令人期待的成果啊，就像雜交水果那樣，在1921年前，誰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水果叫蘋果梨？
好奇的果農會擅長利用嫁接，不管一切的開始如何，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一切都起源於一次自我表現，魔女莎汀艾莉想要表現自己，證明自己的實力。從沒有哪個夢魘能捕捉到聖主的隨從，而她作為魅惑魔女的任務就是誘惑，在她看來，這是個不容錯失的好目標。這樣的戰績，只要有了一次，就可大大提升她在地獄的地位。
於是她找了一位天使，施展魅術——露一點大腿，一絲微笑掠過猩紅雙唇，成效宛如夢境。
然後她只需要趁機殺了天使，就能獲得來自地獄的權力與威嚴，可這也是出紕漏的地方，艾莉愛上了她魅惑的天使泰利。
在莎汀艾莉的眼中他完美無缺，直視他的靈魂——純真、無暇、某種她註定無緣的東西....她怎麽能傷害他？
在天使泰利的眼中，她美艷的不可方物，在微風中舞蹈，他無法抗拒她，一如她無法傷害他。
他們把欲望變成了愛。
約翰如他們所願，確實幫助了他們，做法畫符隱藏了他們的蹤跡，地獄上來的那些東西將無法看到他們。
一切都很順利，約翰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他做了完全的準備，多方打聽關於地獄有沒有派人來抓捕他們，幸運的是，也沒有。然後...直到艾莉生產的那天，出事了。
是的，地獄那些人沒有找上門來，地獄沒人知道這件事，因為是天堂的人來了，七個天使——為首的天使就是加百列，他們殺了即將出生的孩子的父親，視若無睹的讓痛苦的艾莉一個人艱難挺過生產，所有的天使都在袖手旁觀——包括慈悲天使在內。
最後，他們抱走了孩子，留下了獨自一魔的艾莉躺在血泊中，過去魔女分娩時痛苦的尖叫，六翼天使被天堂烈火炙烤慘烈的尖叫，深深的令縮在角落的約翰滿身大汗，無助痛苦的蜷縮。
他無能為力。
~~~~~
魔王與我踏入了莎汀艾莉的花園，他鐵青著臉，怒火從他的眼底匯聚，像是無底的黑洞吸納著世間一切喜樂向善，目光鎖定住了那個蹲在花園侍弄花草的魔女。
艾莉迷茫，忽然驚醒，驚慌失措“別跑！”
縱身一跳，初墮者只揪住了她一小縷碎發。
她差點就能逃脫了，可我站在地獄與人間的交界處，堵住了那個通道。
下一次，沒那麽好運了——沒什麽地方可以逃了，艾莉被抓住了。
感受到魔女被他握在手中“好極了，我們抓住這個叛徒了！讓我好好想想如何折磨她來解恨。”初墮者迫不及待的與我分享著喜悅，這一次，他如此的接近了約翰，他身邊有兩個約翰的紅顏知己。折磨艾莉絕對比折磨涅加爾有趣多了——他期待著接下來會從魔女艾莉嘴裏套出更多關於約翰的故事。
就這樣慢慢的了解約翰，一步一步，像撥洋蔥一樣撥開他的心。
我則是愁眉苦臉的盯著這個恐懼不已在地上顫抖著的惡魔，原來，她的身世居然是如此的淒慘。原來，她曾經和天使相愛過，只可惜..天堂殺死了這個愛上魔女的異端。
“啊，太殘忍了，天堂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恐怕是毀掉所有婚也不能拆掉一座屬於祂的廟吧。”初墮者聽懂了這句話，他不屑的譏諷了一句，隨即迫不及待的打量著手裏的魔女，他要從哪裏開始折磨她呢？
“等等，別傷害她。”我虎口奪食了艾莉，把她護在我的身後，一副護崽的姿態。
初墮者又急了，他怒斥著狡猾的騙子人類“你不是答應過我！你說過會讓我痛快的！”
“我沒答應你任由你傷害她！初墮者，總之你先別急，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針對人類其實是一種嫉妒，就好像..你嫉妒人類分走了上帝的關註！”
“我瘋了，我瘋了才會那麽想！”初墮者奮力跺腳後，整個花園變成了如今的圓明園。
我學著初墮者跺腳，然而沒有他那種震天動地的震感，我把花園恢覆原狀，那些爭奇鬥艷的花兒真的很美麗“那你怎麽了...你，你就非約翰不可了，就因為他耍了你，他折磨你，當面嘲笑你嗎？不就是踐踏你的驕傲嗎？那不也是你自己太過於自傲，沒人告訴你獨自在外不要隨便喝陌生人給的東西嗎？你現在知道尊嚴要緊了，地獄之威最重要了。”我從來不屑於這些虛名，這些想要成功社會化就必須存在的多的東西——面子“尊嚴那玩意又不能吃又不能用，到底有什麽用？”面子，就是個屁！
這世界上不要臉的，才活得更滋潤。
“你閉嘴！你可否感同身受的也被他這麽對待過，你根本不懂那樣的感覺，他是我的敵人，康斯坦丁，是我的對手——我的魔鬼。”初墮者耷拉著臉，用著他自以為很深沈的語氣抒發肺腑之言，整張臉活像一個冏字。
“準確說，目前，他還不屬於你。這就好像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噗，哈哈哈。”艾莉本是恐慌，可她坐在地上安然無恙甚至還覺得自己還比以前狀態更好的時候，對了，還能免費的看初墮者出醜，她忍不住笑了——反正她要死了，現在及時行樂一下也未嘗不可。紅發的惡魔笑起來明艷動人，我轉過身後楞了一瞬。
“你...是誰？”艾莉曾經無比熟悉這樣的眼神，那是毫不遮掩的對她純粹的喜愛，這樣的眼神她只在她那死去的愛人眼裏見過。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塞維雅，約翰之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長發飄飄的她，或許是她的魅惑之風刮得我有些暈眩了。
慘遭忽視的初墮者捶胸頓足的發出了詢問“你到底想做什麽？難道就是為了看我無能狂怒？你是康斯坦丁派來嘲笑我的先鋒軍嗎？我發誓我會...”
“噓！我說過讓你別著急，難道我的話就這麽不能讓你相信嗎？我會讓你見識到痛苦萬分的約翰，到時候你能盡情嘲笑他，但好歹先讓他幸福一會。”初墮者就像個超雄男孩一樣亢奮的瞎幾把亂喊，聽得我有些頭疼，為什麽我說話總是沒人願意聽，是我看起來太仁慈了、太無能了嗎？
艾莉皺起眉頭，約翰這麽多年交友只有他坑害隊友的份，如今也風水輪流轉，倒黴輪上他了“你確定你是約翰的朋友？塞維雅。”
“好，我願意為了得到他而等待在這枯燥！無趣！空虛！的空間裏浪費自己的時間。”初墮者說罷席地而坐，他用那破布麻袋披風裹緊了自己。
初墮者安靜後，我總算能和艾莉聊關於她的事情“是的，現在你有一個可以活下去的辦法，就是加入我們，和我們一起折磨約翰，事成之後，你可以和你的愛人去一個上帝不咋管的世界，在那裏你們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初墮者豎起耳朵，愛人？艾莉合愛人和上帝有什麽關系？
艾莉表情微僵，隨後坦然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也能活。”金光璀璨中誕生了一個天使，刺目的天堂之光讓兩魔一人都無法抗拒的閉上了眼。
從光芒中重生的天使如願見到了他的心上人，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死前的瞬間“艾莉！我明明...我被活活燒死，你還好嗎？你的肚子？我們的孩子呢？”
艾莉泣不成聲的抱著泰利，趴在他潔白的羽翼下痛哭，好一對苦難情侶。
先是被魔女愛上天使沖擊到的初墮者，隨後又被天使綻放在地獄的光芒沖傻“你可真是個世間少有的人才，在地獄裏創造天使？你可否為我答疑解惑一下，你一個人類，你是怎麽做到的？”
“很簡單，只需要想就可以了。”我也沒搞懂我的能力機制，但目前只能這麽解釋。
“噢，以永罰的名義，看起來...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麽？”什麽人可以用思想造物？....沈思的初墮者一想就想到了那個最不願去相信的那個答案。不，這絕對不可能是上帝，肯定是她施展了某種騙過時間的詭術！所以讓天使的時間回到他還沒死的時候，或許這個天使就是假的，冒名頂替的也說不定。
他真傻，他還不明白嗎？上帝就是在用康斯坦丁懲罰他的自大！眼前的人就是上帝本人，她在看他的樂子！用她那全能的眼一直在看著他無能的憤怒，她不光看，她還要參與其中玩弄他！
“你怎麽了？初墮者，看起來你好像把我認成了你的造物主？我發誓我和他沒半毛錢關系，我雖然是人類但我也很討厭人類——自由意識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我急忙發表觀點，支持初墮者的觀點用來拉回搖搖欲墜幾乎崩潰的初墮者。
是嗎？一個人類居然也擁有與上帝相同的能力了？上帝還真是老糊塗到了極致，居然把這些能力賜予人類，他難以置信...
傻在了原地。
我原地踱步，抓耳撓腮的思索著如何繼續“那什麽，我們要不先坐下聊聊。初墮者，你要來點核桃嗎？”
我拉著難舍難分的小情侶一起席地而坐在了這片花叢中，揚起的花粉讓我打了好幾個噴嚏，我一邊和泰利講述他不知道的前因一邊給呆滯的初墮者敲核桃吃——給他補補腦“.....總而言之，事情就是這樣的，你還吃不，核桃。”
初墮者機械的拿起我剝好的核桃塞入嘴裏，他從前一直覺得這玩意又苦又油，怎麽今天吃起來卻有股香甜的口感。
泰利問了他們最關註的問題“所以你要把我們送去其他世界，那裏怎麽樣，真的不會有人管我們嗎？”
“怎麽說呢，應該沒什麽大事，而且那裏怪胎們泛濫成災，一個天使和一個惡魔在一起壓根算不了什麽大事。”是的，我打算把他們送去漫威宇宙。
“好吧，那你需要我們做什麽？”
又來了，熟悉的感恩節配置，我像感恩節火雞出現在美國人的餐桌上一樣常態。不過，我還答應了初墮者讓他快樂，所以“我們一起演戲給約翰看吧。”
“怎麽演？”
“艾莉，需要你現在跳出地獄然後找上約翰並尋求幫助，然後初墮者隨後到，讓初墮者殺了你，然後他負責對約翰進行言語恐嚇。順便你也能和約翰道個別。”
“不行！死亡多疼啊！我不允許你再受到任何傷害。”泰利一把摟住艾莉，含情脈脈的盯著她，幾乎下一秒就要吻上了。
“泰利，我多麽的愛你啊，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伴隨著艾莉的呼喚，下一秒他們確實吻上了，吻的難舍難分。
我捂著臉大叫“啊!我造什麽孽要在這裏吃你倆的狗糧！”這傻唄約翰他現在和他摯愛姬特同居上了...都他大爺的成雙成對幸福美滿上了，我怎麽辦？
松開手指我看見，地上還有個初墮者，也是孤家寡人，也許他也挺傷悲的。初墮者一雙死魚眼盯著我似乎在思考，不對，這家夥，他懂個屁的感情！
坐在一旁，我幽幽感慨“哎，我完全不羨慕你們，只要我想，我可以瞬間擁有這世界上的一切。”
“別了吧，你們別親了，我不想看男歡女愛，我真不想看你們在這裏交換唾液。”
我逐漸破防“不是，你倆有病吧！你們有沒有在意這裏還有其他人！”
“餵！你們真的覺得在一起是好事嗎？要是你沒有誘惑他，他就不會死！你也不用被約翰威脅的去做間諜，你也不用因為幫約翰做事而想要逃離地獄！”好好好，我破大防了，不管我說什麽都沒人理我，他們那麽深情的吻著，就好像這是他們能夠親吻的最後一秒，我被徹底無視了。
“哈哈哈...噢哈哈呵呵呵呵”初墮者開懷大笑，他這麽多天以來的憤恨此刻終於話作笑容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就像那喉間的那股濃痰終於被咳出來那樣舒爽。
“你笑什麽？你有什麽好笑的？”我不明所以，他終究還是被約翰氣瘋了嗎？
初墮者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了奇怪的話“我終於知道那老家夥看到他的造物不愛他的時候他的心情是如何了，難怪這傻天使會死。”
“我...至少我還有喜歡的人，這麽多年，初墮者，你卻還是孤身一人，沒朋友，沒愛人，沒人陪，你就是個三無產品。”我直戳他肺管，初墮者又一次生氣了，可他卻沒說什麽。
“你有愛人？”吻著的兩張嘴終於松開了，魔女艾莉忽然像是找到了感興趣的話題，她貼了過來，惡魔的肉翅貼上了我的脊背輕輕愛撫著我。
“我們不要談論私人問題好嗎？現在我來看看約翰在幹什麽？”我迅速的調出了約翰所在的位置，上帝視角開啟後，房間內的一切一目了然的展現在畫面裏。
我們幾個人都看到了剛剛泰利與艾莉未完待續的內容在約翰和姬特身上上演。
我的眼睛！我無助的捂著眼，試圖忘記我所看到的一切，但晚了。見鬼，我得手動打碼這一切，下一次...為了避免下一次，我決意從根源上把裸露的人體全部打碼。
“約翰小日子過得這麽舒服？我在這兒擔驚受怕的，他在和美人一度春宵？塞維雅，我決定加入你的計劃。”觀看完的艾莉因為某些見不得人好的原因同意了我的計劃，我們幾個人就這樣草率的決定了小約約的命運。
“看起來天上那些天使也大多不及你的純真、善良，謝謝你救了我們。”泰利的微笑似乎又一次揚起了，如春風拂面般感染著直視他的每一個人，那是天賜福音。
見鬼，我居然能和天使相提並論上了，可我也不是無腦的忠誠者“不是，我只是覺得偷看別人隱私不太好。”
“約翰耐力還可以。”觀看的魔女嘖嘖點評，她身旁的天使不高興的擡起翅膀遮住她的視線，艾莉立刻說“當然，比起泰利還差得遠呢。”
“我去。我應該呆在地獄的地獄...”初墮者坐在地上叫罵了一聲，塞維雅說的對，他確實孤身一人，所以這一對神雕俠侶真他媽礙眼。不過，那老東西應該好好看看，他的造物到底是怎麽當著他的面在一起的。不就是規則嗎？這個人類輕而易舉的打破了。
初墮者內心升騰起的驕傲，這就好像他當年質疑那老東西的決定那樣，他從不後悔，這一次也有一個人質疑老東西的決定，改變了老東西制定的法規。
雖然他們非常不把我當人看，但我該說的還是得說“約翰最近還挺忙的，那個卡裏布萊克西斯被召喚至人間了，現在附身在某個有可能繼承王位的英國成員身上。”
“明天他就得處理了，我幫他一把吧，打個巴掌，給顆甜棗。”
“來，321，艾莉，跳！”
“她會沒事吧？”天使低頭警惕的盯著我，似乎我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會有一些疼，但不致命。”
“初墮者，別亂想了，等會就到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我拍拍初墮者的肩膀，讓他提前開始預熱見到約翰的心情。
~~~~~~~
睡夢中被呼喚著的約翰似有所感的從床上起身，熟睡的姬特被他吵醒，也沒有怪他，只是溫柔的詢問他要做什麽，約翰只是回答她說睡不著，四處走走。
他叼著煙，目標明確的走向泰晤士河，他能感應到，地獄裏有什麽東西...剛剛跳出來了，就落在這裏。而他確實沒有感應錯誤，是魔女艾莉。
一屁股爛賬已經找上門來了，比他想的還快，已經太遲了，都是他自作自受。
沿著那臭水溝，此地光景淒慘，每次餘悸襲來，就變得更為冰冷，可她滿心只想著家鄉，她再也回不去了，她的花園在永不熄滅的火焰中奄奄一息，而她也在倫泰晤士河的排汙管道裏瑟瑟發抖“你好，艾莉。”
猛地驚起的艾莉驚慌失措的查看來人“你...嚇到我了，約翰...”
“你想要什麽？”約翰猛嘬一口煙，提神醒腦。
（“這死家夥又在抽煙，我真服了”看著艾莉順利的與約翰對接上，可我心裏仍舊不忿，初墮者就不該那麽輕松的給他治療癌癥，我就不該看他可憐而不讓其他倆王折磨他，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他害多少無辜的人吸二手煙？）
看著閑庭信步如履平地的約翰，艾莉愈發下定決心要好好把這出戲演下去，他憑什麽像個沒事人一樣“我....惹了麻煩。我需要幫助。”
“去找勢利眼...”約翰頭也不回的轉身要走。
艾莉怒而口無遮攔“什麽？你這個小雜種，你以為，你能幹坐著說俏皮話，你還想過你的好日子？別傻了，寶貝，魔鬼就跟在我後頭，他想利用我逮你！”
“我不得不直接跳過三界。很痛，我想我再也沒法徹底恢覆。他會來抓你的，約翰，他在布局謀劃——你用沒腦子的簡單陷阱困住他，無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一旦他想出破解的辦法...你就歸他了。”
（“你不是說不是很疼嗎？為什麽艾莉說很疼！別讓她疼！”泰勒猛地抓住我，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艾莉生產的時候大呼疼痛，女性生育的疼痛難以想象，連女惡魔都無法承受，所以為什麽天堂和地獄都沒有避孕t？
見鬼的傻天使，還有傻初墮者，他不知道幻想了什麽值得高興事情，一直在那自言自語的傻樂。
“她只是這麽說，她沒多疼，我已經替她屏蔽了百分之八十的痛感，你想怎樣？你別太過分？”我甩開他的手，無奈的解釋。
“抱歉，我有些關心則亂了，不管怎樣，謝謝你。”天使愧疚的表情又一次讓我忍不住原諒了他，那是一種不同於超人的真正的神性，這些最接近美德的天使啊，到底上帝為什麽要創造人類呢，明明...）
“你沒有選擇留在家鄉幫助他？艾莉，我很感動。”約翰做作的煽情了一下。
艾莉提出了他們的過往，用來博取約翰的信任“別往自個臉上貼金，要是我把你的老底透給他，他會想到我們怎麽認識的，又有怎樣的內幕。”
“而我們不想讓那事水落石出...”約翰又點了一根煙，他心裏明白，這事可不小。
回憶起過去的苦痛，愛人在烈焰中燃燒——失去了幸福，而她現在又被赦免了——重新有得到幸福的資格了，為了她的愛，抱歉，約翰，我必須得騙你“初墮者會向特裏斯卡莉蛇妖女王告狀，他會把我扔給她，就像扔一片爛肉。”
“我想活下去，約翰...”
“親愛的，歡迎加入俱樂部。”約翰微笑著接納了他，摟著她走出了泰晤士河。
他們闖進了一間快捷酒店，艾莉去洗澡，約翰去替她順了些衣物來，接著送上咖啡和三明治，聽聽下面的新鮮八卦。約翰知道他不能把艾莉帶回家，他害怕，姬特會怎麽說？怎麽想？
艾莉喝著咖啡緩慢的聊著天，關於路西法和初墮者之間的事情，包括地獄這些年來的改朝換代，權力更替。
“我知道這些，我收到過來自哥譚的名片，不過我一直沒機會去，我也不是能隨心所遇到有錢有閑到能環游世界的人。”約翰有些惆悵了。
哈，約翰，你要是去了，你就能看到小阿斯特拉了，大瑞迪安斯，那會嚇壞小約約的。
艾莉一直思索著塞維雅到底會在什麽時候帶著初墮者來，她憂慮重重的模樣也讓約翰感到緊張，似乎初墮者下一秒就會來那樣。
“走吧，初墮者，該你上場表演了！”我推著初墮者走近人間與地獄的交界線。
“別傷害她，你發誓！”莽撞的天使阻攔著躍躍欲試的初墮者
這泰利死過一次之後反而更不在乎生命了嗎？我搶在初墮者動手殺人滅口之前把初墮者推出地獄，好聲安慰天使“沒關系的，死成什麽樣我都能救，絕對讓你家艾莉全乎的回來，好嗎？”
我總覺得我從約翰保姆的身份進化為這個世界的保姆了，幹，保姆可是會縱火偷竊殺人劫財下毒的，還會汙蔑造謠，可別小瞧了保姆，哈哈。
“你！”
“怎麽了怎麽了，約翰，看到我很驚訝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每分每秒可都在想著你，你這些日子有沒有想我。”
艾莉飛速的躲進了床底，心裏則是腹誹，她是在即興演出，而初墮者完全是本色出演。
“你來做什麽？”
“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我有個不聽話的下屬跑丟了，我想來找她，你認識她嗎？”初墮者飄至了艾莉躲著的那張床前。
約翰指鹿為馬的接上了初墮者的話題“那個瘋狗卡裏布萊克西斯（calibraxis）？你要是大發善心就快帶回去吧，別整的人心惶惶的，到處吃人。”
“他是基於召喚，現世也合情合理，我無權帶走他，我來是要...”
約翰打斷了初墮者的話，他逃避著下一句是讓他恐懼的“放你的狗屁，你們這些垃圾就該好好的呆在地獄裏，永遠也別想出來。”
“噢，那你半夜不睡在快捷酒店做什麽呢？床單上這些紅色頭發，你剛剛和誰睡這了？”
“你還挺關心我的生活，我以為你這些日子躲在家裏羞於見人了，我可不像你，天天孤單寂寞冷，晚上沒人陪。無聊到只能來找我，你難道也想在我懷裏嚶嚶嚶？”約翰盡可能的讓自己放松下來，他大肆調笑著，初墮者沒發現，他就是個瞎子。
初墮者發現他嘴上占不到便宜後，一把掀開了床板，那氣勢就像一個抓老公出軌的女人，披著浴袍的艾莉赫然躲在其中，初墮者又笑了“自大的蠢貨！你以為我沒發現嗎？康斯坦丁，我只不過是耍耍你...你不會真的信了吧？哈哈哈哈！”
“看起來就像我那天耍你那樣？”約翰絲毫不懼，繼續刺激著初墮者的神經，好似艾莉與他並不相識。
“是啊，我們都太傻了，但你還笑得出來嗎？”初墮者松開手，任憑約翰再怎麽逞強，可他親眼見到艾莉在烈火中哀嚎，被初墮者肆意折磨，他還是顫抖著捂住了眼，煙也掉在了地上。
他又一次親眼目睹，又一次無能為力。他幫不了任何人，他太無能太渺小了。
（可惡啊，不折磨他的時候看他又是那麽欠扁，一旦折磨他，他又那麽可憐的讓人無法繼續折磨。）
一切平埃落定了，對於約翰來說，是這樣的。約翰縮在沙發裏抽完了身上全部的煙，滿地煙頭，他害怕他看到的艾莉其實是自己的未來，他會成為下一個艾莉，他得想個辦法拯救自己，在初墮者想出解決辦法前。
天快亮了，他還得去解決那個答應好了的糟心事，他該怎麽辦？
噢，姬特，他該怎麽辦？
他無能為力。
~~
我坐著嘆氣，艾莉也已經回到了地獄。
“康斯坦丁，我草他大爺的，我都被發現了，他還在無知無畏的挑釁拱火！撩撥初墮者的怒火！他就該傷心欲絕的倒在地上！就該痛哭流涕的！”艾莉破口大罵著約翰的無情，她沒看到約翰的痛苦，此刻她很是為剛剛的所見所聞而生氣。
我盯著約翰繼續嘆氣，似乎約翰吸的每一口煙都是我嘆出去的氣，天使察覺到了憂傷，他抱著氣沖沖的愛人跑來關心我“嘿，你還好嗎？塞維雅。”
我沒有說話，回答的是那個手舞足蹈的初墮者。
“很快活！無比舒暢！哈哈哈！塞維雅，什麽時候我們能繼續，我覺得就現在吧。”他勝利了一回，現在是1：1平了。
“不，初墮者，還得等等，因為我現在...總之不行。”我現在很愧疚，很心疼他，我得至少幫他解決一件事，來安撫我內心無處躲藏的愧疚。
初墮者不滿的說“不，我們約定過了，基於承諾，你會幫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規則對我來說就是個屁，我是說過約翰會屬於你，但我也說了，不是現在。”我淡淡的拒絕了這個蹭鼻子上臉的初墮者之後，帶著天使與惡魔離開了此地。
~~~~~~~~~~
泰利與艾莉依偎在繁華的紐約街頭“這就是新世界嗎？感覺不錯，我們會幸福的...”
“是的，只有我們兩個，我絕對不會再生小孩，你給我做好避孕措施，不然我殺了你！”
“好好好，都聽你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我是個人類，擁有自由意識的人類，而我也非常讚成，我的惡來源於我的自由意識，自由意志使人背負了絕對的責任，因為每一件事都是人類自己選擇的，沒有自由意志，人類一切行為只為了基於本能的生存，而生存有什麽惡呢？
是我的選擇造就了我的惡行泛濫，但...這些事留給以後的我後悔去吧。
“嘿，初墮者，我有辦法毀掉目前的平衡。”事已至此，約翰，我想怎樣你才能不吸煙呢，吸煙有害健康，這是科學證明的事實，難道要等我不得已把絲卡香煙惡意收購，低價宣布破產之後，你才會停止吸煙嗎？
我不關心其他的煙民，那些吸煙像約翰這樣厲害的，運氣好些的——或者是倒在醫院、或者是在去往醫院的道路上，運氣差些的——已經去了天堂或者地獄。
上帝居然也會接收煙民去他那純白無暇的天堂嗎？我個人認為，吸煙的都該下地獄，可初墮者也是不想要這些除了吸煙酗酒啥也不會的鬼玩意們，難道靠這些懶鬼們吐點煙氣就能攻打天堂嗎？
“我暫時不想關註那個問題，我很好奇你的身份——你是誰？你是地獄裏某個遠古惡魔的化身？我怎麽以前從未見過你？你的原身是哪一位？用這種年輕女性的臉，你好不害臊!”初墮者暴跳如雷，他簡直把怨氣全撒在我的身上，他的憤怒來源於他對眼前這個他奈何不了的誰的恐懼“你是不是也想和我搶康斯坦丁！每一次！我和康斯坦丁的每一次見面，你都要插一手！”
初墮者，他這麽多年一直在兢兢業業的計劃著攻打上帝的事情，直到——約翰的出現，他就此憤怒而迷失了原本的自我，這讓他變得像個普通的為情所傷的人類，他還沒明白，他的一切情感被約翰掌握了——他完蛋了，陷入愛河了“不，全能的基督在上，我絕不想打擾你們的.好.姻緣。我只是...看著約翰長大，希望他能找到一個好歸宿，希望你能對他好些。”
“以永罰的名義，你這無禮的家夥，在地獄提起祂是想造反嗎？”地獄二王不甘被忽略，主動的挑起了話題。
“我有和你說話嗎？拜托，我在和你老大說話耶，你沒資格插嘴麽？”你這個只配等死的傻冒，過幾天我就宰了你和三王。
“自大的傲慢，我可是地獄二王，是誰給你狂妄的底氣。”
“額..路西法。”
“他早已自願離開地獄，永世不回！”
“是嗎？難道是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你怎麽知道他不會回來？地獄之鑰可還在他手裏，你們當真掌握了地獄嗎？”我素質三聯，就是要問倒他們？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兄弟，不管如何，她必須死！”充沛的魔力湧動在我的周身，地獄三王的化形真身緩慢的附著著我，很快，把我完全包裹住了，就像黑塑料袋裏的人民或者是人民幣。
初墮者..初墮者早已被一個莫名其妙的詞匯給驚呆了，他.沒聽錯，這個女人說的就是姻緣？他和康斯坦丁？這難道也是上帝所安排的，為了讓他體驗所謂人類的情感？該死的上帝，該死的規則，這一切都上帝安排好的，就是為了...玩弄他們。
初墮者甩開這些想法，當務之急是她說的解決辦法，如何解決這種尷尬的局面“你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麽！現在快告訴我！如何解決現在的現狀！”
我揮揮手覆去了覆蓋我周身的濃黑，立刻驅逐了剩餘兩王，安撫著躁動不已的初墮者“我會幫你痛快的...先別著急，我們坐下來，等一等，等約翰完全忘了他可能會死...等他完全放下戒心。在獵物最放松警惕的時候抓捕他們那才有趣。”
“你最好是個人類！我要去找一切與康斯坦丁有關的人或事，知道嗎？”康斯坦丁為什麽如此了解地獄裏發生的一切，他一定在地獄有探子、馬子，這個奇怪的女人看起來是和他一夥的，卻言辭灼灼的說是約翰的朋友——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他無法掌控的一切他都無法真正的相信。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到底是誰把地獄的消息傳出去的。”初墮者眼裏的猜疑讓我發笑，我還挺希望我是在騙他。
“好啊，你來講講是誰？我們..一起去看看。”初墮者滿口答應。
“是...”我帶著初墮者來到了一片石墻門前。
~~~~~~~
魔女莎汀艾莉，當年，她還不是一個人的時候，她和她的愛人一同踏入了約翰·康斯坦丁的家，為了尋求幫助。
他們無路可去了，沒有人願意幫助他們，魅影陌客會說他們擾亂宇宙和諧，把他們抓回去送到各自所在的場地依律審判。拜倫，那個大魔法師，會嘲笑他們。命運博士會親自動手砍掉他們的腦袋，只有一個家夥不會有所偏袒，那家夥玩魔法只是為了找樂子，那家夥他媽的完全不在乎好奇心害死貓，那家夥就是約翰·康斯坦丁。
拜托，誰會不好奇呢？一個天使和一個魔鬼的孩子，多麽令人期待的成果啊，就像雜交水果那樣，在1921年前，誰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水果叫蘋果梨？
好奇的果農會擅長利用嫁接，不管一切的開始如何，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一切都起源於一次自我表現，魔女莎汀艾莉想要表現自己，證明自己的實力。從沒有哪個夢魘能捕捉到聖主的隨從，而她作為魅惑魔女的任務就是誘惑，在她看來，這是個不容錯失的好目標。這樣的戰績，只要有了一次，就可大大提升她在地獄的地位。
於是她找了一位天使，施展魅術——露一點大腿，一絲微笑掠過猩紅雙唇，成效宛如夢境。
然後她只需要趁機殺了天使，就能獲得來自地獄的權力與威嚴，可這也是出紕漏的地方，艾莉愛上了她魅惑的天使泰利。
在莎汀艾莉的眼中他完美無缺，直視他的靈魂——純真、無暇、某種她註定無緣的東西....她怎麽能傷害他？
在天使泰利的眼中，她美艷的不可方物，在微風中舞蹈，他無法抗拒她，一如她無法傷害他。
他們把欲望變成了愛。
約翰如他們所願，確實幫助了他們，做法畫符隱藏了他們的蹤跡，地獄上來的那些東西將無法看到他們。
一切都很順利，約翰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他做了完全的準備，多方打聽關於地獄有沒有派人來抓捕他們，幸運的是，也沒有。然後...直到艾莉生產的那天，出事了。
是的，地獄那些人沒有找上門來，地獄沒人知道這件事，因為是天堂的人來了，七個天使——為首的天使就是加百列，他們殺了即將出生的孩子的父親，視若無睹的讓痛苦的艾莉一個人艱難挺過生產，所有的天使都在袖手旁觀——包括慈悲天使在內。
最後，他們抱走了孩子，留下了獨自一魔的艾莉躺在血泊中，過去魔女分娩時痛苦的尖叫，六翼天使被天堂烈火炙烤慘烈的尖叫，深深的令縮在角落的約翰滿身大汗，無助痛苦的蜷縮。
他無能為力。
~~~~~
魔王與我踏入了莎汀艾莉的花園，他鐵青著臉，怒火從他的眼底匯聚，像是無底的黑洞吸納著世間一切喜樂向善，目光鎖定住了那個蹲在花園侍弄花草的魔女。
艾莉迷茫，忽然驚醒，驚慌失措“別跑！”
縱身一跳，初墮者只揪住了她一小縷碎發。
她差點就能逃脫了，可我站在地獄與人間的交界處，堵住了那個通道。
下一次，沒那麽好運了——沒什麽地方可以逃了，艾莉被抓住了。
感受到魔女被他握在手中“好極了，我們抓住這個叛徒了！讓我好好想想如何折磨她來解恨。”初墮者迫不及待的與我分享著喜悅，這一次，他如此的接近了約翰，他身邊有兩個約翰的紅顏知己。折磨艾莉絕對比折磨涅加爾有趣多了——他期待著接下來會從魔女艾莉嘴裏套出更多關於約翰的故事。
就這樣慢慢的了解約翰，一步一步，像撥洋蔥一樣撥開他的心。
我則是愁眉苦臉的盯著這個恐懼不已在地上顫抖著的惡魔，原來，她的身世居然是如此的淒慘。原來，她曾經和天使相愛過，只可惜..天堂殺死了這個愛上魔女的異端。
“啊，太殘忍了，天堂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恐怕是毀掉所有婚也不能拆掉一座屬於祂的廟吧。”初墮者聽懂了這句話，他不屑的譏諷了一句，隨即迫不及待的打量著手裏的魔女，他要從哪裏開始折磨她呢？
“等等，別傷害她。”我虎口奪食了艾莉，把她護在我的身後，一副護崽的姿態。
初墮者又急了，他怒斥著狡猾的騙子人類“你不是答應過我！你說過會讓我痛快的！”
“我沒答應你任由你傷害她！初墮者，總之你先別急，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針對人類其實是一種嫉妒，就好像..你嫉妒人類分走了上帝的關註！”
“我瘋了，我瘋了才會那麽想！”初墮者奮力跺腳後，整個花園變成了如今的圓明園。
我學著初墮者跺腳，然而沒有他那種震天動地的震感，我把花園恢覆原狀，那些爭奇鬥艷的花兒真的很美麗“那你怎麽了...你，你就非約翰不可了，就因為他耍了你，他折磨你，當面嘲笑你嗎？不就是踐踏你的驕傲嗎？那不也是你自己太過於自傲，沒人告訴你獨自在外不要隨便喝陌生人給的東西嗎？你現在知道尊嚴要緊了，地獄之威最重要了。”我從來不屑於這些虛名，這些想要成功社會化就必須存在的多的東西——面子“尊嚴那玩意又不能吃又不能用，到底有什麽用？”面子，就是個屁！
這世界上不要臉的，才活得更滋潤。
“你閉嘴！你可否感同身受的也被他這麽對待過，你根本不懂那樣的感覺，他是我的敵人，康斯坦丁，是我的對手——我的魔鬼。”初墮者耷拉著臉，用著他自以為很深沈的語氣抒發肺腑之言，整張臉活像一個冏字。
“準確說，目前，他還不屬於你。這就好像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噗，哈哈哈。”艾莉本是恐慌，可她坐在地上安然無恙甚至還覺得自己還比以前狀態更好的時候，對了，還能免費的看初墮者出醜，她忍不住笑了——反正她要死了，現在及時行樂一下也未嘗不可。紅發的惡魔笑起來明艷動人，我轉過身後楞了一瞬。
“你...是誰？”艾莉曾經無比熟悉這樣的眼神，那是毫不遮掩的對她純粹的喜愛，這樣的眼神她只在她那死去的愛人眼裏見過。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塞維雅，約翰之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長發飄飄的她，或許是她的魅惑之風刮得我有些暈眩了。
慘遭忽視的初墮者捶胸頓足的發出了詢問“你到底想做什麽？難道就是為了看我無能狂怒？你是康斯坦丁派來嘲笑我的先鋒軍嗎？我發誓我會...”
“噓！我說過讓你別著急，難道我的話就這麽不能讓你相信嗎？我會讓你見識到痛苦萬分的約翰，到時候你能盡情嘲笑他，但好歹先讓他幸福一會。”初墮者就像個超雄男孩一樣亢奮的瞎幾把亂喊，聽得我有些頭疼，為什麽我說話總是沒人願意聽，是我看起來太仁慈了、太無能了嗎？
艾莉皺起眉頭，約翰這麽多年交友只有他坑害隊友的份，如今也風水輪流轉，倒黴輪上他了“你確定你是約翰的朋友？塞維雅。”
“好，我願意為了得到他而等待在這枯燥！無趣！空虛！的空間裏浪費自己的時間。”初墮者說罷席地而坐，他用那破布麻袋披風裹緊了自己。
初墮者安靜後，我總算能和艾莉聊關於她的事情“是的，現在你有一個可以活下去的辦法，就是加入我們，和我們一起折磨約翰，事成之後，你可以和你的愛人去一個上帝不咋管的世界，在那裏你們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初墮者豎起耳朵，愛人？艾莉合愛人和上帝有什麽關系？
艾莉表情微僵，隨後坦然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也能活。”金光璀璨中誕生了一個天使，刺目的天堂之光讓兩魔一人都無法抗拒的閉上了眼。
從光芒中重生的天使如願見到了他的心上人，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死前的瞬間“艾莉！我明明...我被活活燒死，你還好嗎？你的肚子？我們的孩子呢？”
艾莉泣不成聲的抱著泰利，趴在他潔白的羽翼下痛哭，好一對苦難情侶。
先是被魔女愛上天使沖擊到的初墮者，隨後又被天使綻放在地獄的光芒沖傻“你可真是個世間少有的人才，在地獄裏創造天使？你可否為我答疑解惑一下，你一個人類，你是怎麽做到的？”
“很簡單，只需要想就可以了。”我也沒搞懂我的能力機制，但目前只能這麽解釋。
“噢，以永罰的名義，看起來...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麽？”什麽人可以用思想造物？....沈思的初墮者一想就想到了那個最不願去相信的那個答案。不，這絕對不可能是上帝，肯定是她施展了某種騙過時間的詭術！所以讓天使的時間回到他還沒死的時候，或許這個天使就是假的，冒名頂替的也說不定。
他真傻，他還不明白嗎？上帝就是在用康斯坦丁懲罰他的自大！眼前的人就是上帝本人，她在看他的樂子！用她那全能的眼一直在看著他無能的憤怒，她不光看，她還要參與其中玩弄他！
“你怎麽了？初墮者，看起來你好像把我認成了你的造物主？我發誓我和他沒半毛錢關系，我雖然是人類但我也很討厭人類——自由意識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我急忙發表觀點，支持初墮者的觀點用來拉回搖搖欲墜幾乎崩潰的初墮者。
是嗎？一個人類居然也擁有與上帝相同的能力了？上帝還真是老糊塗到了極致，居然把這些能力賜予人類，他難以置信...
傻在了原地。
我原地踱步，抓耳撓腮的思索著如何繼續“那什麽，我們要不先坐下聊聊。初墮者，你要來點核桃嗎？”
我拉著難舍難分的小情侶一起席地而坐在了這片花叢中，揚起的花粉讓我打了好幾個噴嚏，我一邊和泰利講述他不知道的前因一邊給呆滯的初墮者敲核桃吃——給他補補腦“.....總而言之，事情就是這樣的，你還吃不，核桃。”
初墮者機械的拿起我剝好的核桃塞入嘴裏，他從前一直覺得這玩意又苦又油，怎麽今天吃起來卻有股香甜的口感。
泰利問了他們最關註的問題“所以你要把我們送去其他世界，那裏怎麽樣，真的不會有人管我們嗎？”
“怎麽說呢，應該沒什麽大事，而且那裏怪胎們泛濫成災，一個天使和一個惡魔在一起壓根算不了什麽大事。”是的，我打算把他們送去漫威宇宙。
“好吧，那你需要我們做什麽？”
又來了，熟悉的感恩節配置，我像感恩節火雞出現在美國人的餐桌上一樣常態。不過，我還答應了初墮者讓他快樂，所以“我們一起演戲給約翰看吧。”
“怎麽演？”
“艾莉，需要你現在跳出地獄然後找上約翰並尋求幫助，然後初墮者隨後到，讓初墮者殺了你，然後他負責對約翰進行言語恐嚇。順便你也能和約翰道個別。”
“不行！死亡多疼啊！我不允許你再受到任何傷害。”泰利一把摟住艾莉，含情脈脈的盯著她，幾乎下一秒就要吻上了。
“泰利，我多麽的愛你啊，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伴隨著艾莉的呼喚，下一秒他們確實吻上了，吻的難舍難分。
我捂著臉大叫“啊!我造什麽孽要在這裏吃你倆的狗糧！”這傻唄約翰他現在和他摯愛姬特同居上了...都他大爺的成雙成對幸福美滿上了，我怎麽辦？
松開手指我看見，地上還有個初墮者，也是孤家寡人，也許他也挺傷悲的。初墮者一雙死魚眼盯著我似乎在思考，不對，這家夥，他懂個屁的感情！
坐在一旁，我幽幽感慨“哎，我完全不羨慕你們，只要我想，我可以瞬間擁有這世界上的一切。”
“別了吧，你們別親了，我不想看男歡女愛，我真不想看你們在這裏交換唾液。”
我逐漸破防“不是，你倆有病吧！你們有沒有在意這裏還有其他人！”
“餵！你們真的覺得在一起是好事嗎？要是你沒有誘惑他，他就不會死！你也不用被約翰威脅的去做間諜，你也不用因為幫約翰做事而想要逃離地獄！”好好好，我破大防了，不管我說什麽都沒人理我，他們那麽深情的吻著，就好像這是他們能夠親吻的最後一秒，我被徹底無視了。
“哈哈哈...噢哈哈呵呵呵呵”初墮者開懷大笑，他這麽多天以來的憤恨此刻終於話作笑容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就像那喉間的那股濃痰終於被咳出來那樣舒爽。
“你笑什麽？你有什麽好笑的？”我不明所以，他終究還是被約翰氣瘋了嗎？
初墮者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了奇怪的話“我終於知道那老家夥看到他的造物不愛他的時候他的心情是如何了，難怪這傻天使會死。”
“我...至少我還有喜歡的人，這麽多年，初墮者，你卻還是孤身一人，沒朋友，沒愛人，沒人陪，你就是個三無產品。”我直戳他肺管，初墮者又一次生氣了，可他卻沒說什麽。
“你有愛人？”吻著的兩張嘴終於松開了，魔女艾莉忽然像是找到了感興趣的話題，她貼了過來，惡魔的肉翅貼上了我的脊背輕輕愛撫著我。
“我們不要談論私人問題好嗎？現在我來看看約翰在幹什麽？”我迅速的調出了約翰所在的位置，上帝視角開啟後，房間內的一切一目了然的展現在畫面裏。
我們幾個人都看到了剛剛泰利與艾莉未完待續的內容在約翰和姬特身上上演。
我的眼睛！我無助的捂著眼，試圖忘記我所看到的一切，但晚了。見鬼，我得手動打碼這一切，下一次...為了避免下一次，我決意從根源上把裸露的人體全部打碼。
“約翰小日子過得這麽舒服？我在這兒擔驚受怕的，他在和美人一度春宵？塞維雅，我決定加入你的計劃。”觀看完的艾莉因為某些見不得人好的原因同意了我的計劃，我們幾個人就這樣草率的決定了小約約的命運。
“看起來天上那些天使也大多不及你的純真、善良，謝謝你救了我們。”泰利的微笑似乎又一次揚起了，如春風拂面般感染著直視他的每一個人，那是天賜福音。
見鬼，我居然能和天使相提並論上了，可我也不是無腦的忠誠者“不是，我只是覺得偷看別人隱私不太好。”
“約翰耐力還可以。”觀看的魔女嘖嘖點評，她身旁的天使不高興的擡起翅膀遮住她的視線，艾莉立刻說“當然，比起泰利還差得遠呢。”
“我去。我應該呆在地獄的地獄...”初墮者坐在地上叫罵了一聲，塞維雅說的對，他確實孤身一人，所以這一對神雕俠侶真他媽礙眼。不過，那老東西應該好好看看，他的造物到底是怎麽當著他的面在一起的。不就是規則嗎？這個人類輕而易舉的打破了。
初墮者內心升騰起的驕傲，這就好像他當年質疑那老東西的決定那樣，他從不後悔，這一次也有一個人質疑老東西的決定，改變了老東西制定的法規。
雖然他們非常不把我當人看，但我該說的還是得說“約翰最近還挺忙的，那個卡裏布萊克西斯被召喚至人間了，現在附身在某個有可能繼承王位的英國成員身上。”
“明天他就得處理了，我幫他一把吧，打個巴掌，給顆甜棗。”
“來，321，艾莉，跳！”
“她會沒事吧？”天使低頭警惕的盯著我，似乎我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會有一些疼，但不致命。”
“初墮者，別亂想了，等會就到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我拍拍初墮者的肩膀，讓他提前開始預熱見到約翰的心情。
~~~~~~~
睡夢中被呼喚著的約翰似有所感的從床上起身，熟睡的姬特被他吵醒，也沒有怪他，只是溫柔的詢問他要做什麽，約翰只是回答她說睡不著，四處走走。
他叼著煙，目標明確的走向泰晤士河，他能感應到，地獄裏有什麽東西...剛剛跳出來了，就落在這裏。而他確實沒有感應錯誤，是魔女艾莉。
一屁股爛賬已經找上門來了，比他想的還快，已經太遲了，都是他自作自受。
沿著那臭水溝，此地光景淒慘，每次餘悸襲來，就變得更為冰冷，可她滿心只想著家鄉，她再也回不去了，她的花園在永不熄滅的火焰中奄奄一息，而她也在倫泰晤士河的排汙管道裏瑟瑟發抖“你好，艾莉。”
猛地驚起的艾莉驚慌失措的查看來人“你...嚇到我了，約翰...”
“你想要什麽？”約翰猛嘬一口煙，提神醒腦。
（“這死家夥又在抽煙，我真服了”看著艾莉順利的與約翰對接上，可我心裏仍舊不忿，初墮者就不該那麽輕松的給他治療癌癥，我就不該看他可憐而不讓其他倆王折磨他，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他害多少無辜的人吸二手煙？）
看著閑庭信步如履平地的約翰，艾莉愈發下定決心要好好把這出戲演下去，他憑什麽像個沒事人一樣“我....惹了麻煩。我需要幫助。”
“去找勢利眼...”約翰頭也不回的轉身要走。
艾莉怒而口無遮攔“什麽？你這個小雜種，你以為，你能幹坐著說俏皮話，你還想過你的好日子？別傻了，寶貝，魔鬼就跟在我後頭，他想利用我逮你！”
“我不得不直接跳過三界。很痛，我想我再也沒法徹底恢覆。他會來抓你的，約翰，他在布局謀劃——你用沒腦子的簡單陷阱困住他，無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一旦他想出破解的辦法...你就歸他了。”
（“你不是說不是很疼嗎？為什麽艾莉說很疼！別讓她疼！”泰勒猛地抓住我，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艾莉生產的時候大呼疼痛，女性生育的疼痛難以想象，連女惡魔都無法承受，所以為什麽天堂和地獄都沒有避孕t？
見鬼的傻天使，還有傻初墮者，他不知道幻想了什麽值得高興事情，一直在那自言自語的傻樂。
“她只是這麽說，她沒多疼，我已經替她屏蔽了百分之八十的痛感，你想怎樣？你別太過分？”我甩開他的手，無奈的解釋。
“抱歉，我有些關心則亂了，不管怎樣，謝謝你。”天使愧疚的表情又一次讓我忍不住原諒了他，那是一種不同於超人的真正的神性，這些最接近美德的天使啊，到底上帝為什麽要創造人類呢，明明...）
“你沒有選擇留在家鄉幫助他？艾莉，我很感動。”約翰做作的煽情了一下。
艾莉提出了他們的過往，用來博取約翰的信任“別往自個臉上貼金，要是我把你的老底透給他，他會想到我們怎麽認識的，又有怎樣的內幕。”
“而我們不想讓那事水落石出...”約翰又點了一根煙，他心裏明白，這事可不小。
回憶起過去的苦痛，愛人在烈焰中燃燒——失去了幸福，而她現在又被赦免了——重新有得到幸福的資格了，為了她的愛，抱歉，約翰，我必須得騙你“初墮者會向特裏斯卡莉蛇妖女王告狀，他會把我扔給她，就像扔一片爛肉。”
“我想活下去，約翰...”
“親愛的，歡迎加入俱樂部。”約翰微笑著接納了他，摟著她走出了泰晤士河。
他們闖進了一間快捷酒店，艾莉去洗澡，約翰去替她順了些衣物來，接著送上咖啡和三明治，聽聽下面的新鮮八卦。約翰知道他不能把艾莉帶回家，他害怕，姬特會怎麽說？怎麽想？
艾莉喝著咖啡緩慢的聊著天，關於路西法和初墮者之間的事情，包括地獄這些年來的改朝換代，權力更替。
“我知道這些，我收到過來自哥譚的名片，不過我一直沒機會去，我也不是能隨心所遇到有錢有閑到能環游世界的人。”約翰有些惆悵了。
哈，約翰，你要是去了，你就能看到小阿斯特拉了，大瑞迪安斯，那會嚇壞小約約的。
艾莉一直思索著塞維雅到底會在什麽時候帶著初墮者來，她憂慮重重的模樣也讓約翰感到緊張，似乎初墮者下一秒就會來那樣。
“走吧，初墮者，該你上場表演了！”我推著初墮者走近人間與地獄的交界線。
“別傷害她，你發誓！”莽撞的天使阻攔著躍躍欲試的初墮者
這泰利死過一次之後反而更不在乎生命了嗎？我搶在初墮者動手殺人滅口之前把初墮者推出地獄，好聲安慰天使“沒關系的，死成什麽樣我都能救，絕對讓你家艾莉全乎的回來，好嗎？”
我總覺得我從約翰保姆的身份進化為這個世界的保姆了，幹，保姆可是會縱火偷竊殺人劫財下毒的，還會汙蔑造謠，可別小瞧了保姆，哈哈。
“你！”
“怎麽了怎麽了，約翰，看到我很驚訝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每分每秒可都在想著你，你這些日子有沒有想我。”
艾莉飛速的躲進了床底，心裏則是腹誹，她是在即興演出，而初墮者完全是本色出演。
“你來做什麽？”
“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我有個不聽話的下屬跑丟了，我想來找她，你認識她嗎？”初墮者飄至了艾莉躲著的那張床前。
約翰指鹿為馬的接上了初墮者的話題“那個瘋狗卡裏布萊克西斯（calibraxis）？你要是大發善心就快帶回去吧，別整的人心惶惶的，到處吃人。”
“他是基於召喚，現世也合情合理，我無權帶走他，我來是要...”
約翰打斷了初墮者的話，他逃避著下一句是讓他恐懼的“放你的狗屁，你們這些垃圾就該好好的呆在地獄裏，永遠也別想出來。”
“噢，那你半夜不睡在快捷酒店做什麽呢？床單上這些紅色頭發，你剛剛和誰睡這了？”
“你還挺關心我的生活，我以為你這些日子躲在家裏羞於見人了，我可不像你，天天孤單寂寞冷，晚上沒人陪。無聊到只能來找我，你難道也想在我懷裏嚶嚶嚶？”約翰盡可能的讓自己放松下來，他大肆調笑著，初墮者沒發現，他就是個瞎子。
初墮者發現他嘴上占不到便宜後，一把掀開了床板，那氣勢就像一個抓老公出軌的女人，披著浴袍的艾莉赫然躲在其中，初墮者又笑了“自大的蠢貨！你以為我沒發現嗎？康斯坦丁，我只不過是耍耍你...你不會真的信了吧？哈哈哈哈！”
“看起來就像我那天耍你那樣？”約翰絲毫不懼，繼續刺激著初墮者的神經，好似艾莉與他並不相識。
“是啊，我們都太傻了，但你還笑得出來嗎？”初墮者松開手，任憑約翰再怎麽逞強，可他親眼見到艾莉在烈火中哀嚎，被初墮者肆意折磨，他還是顫抖著捂住了眼，煙也掉在了地上。
他又一次親眼目睹，又一次無能為力。他幫不了任何人，他太無能太渺小了。
（可惡啊，不折磨他的時候看他又是那麽欠扁，一旦折磨他，他又那麽可憐的讓人無法繼續折磨。）
一切平埃落定了，對於約翰來說，是這樣的。約翰縮在沙發裏抽完了身上全部的煙，滿地煙頭，他害怕他看到的艾莉其實是自己的未來，他會成為下一個艾莉，他得想個辦法拯救自己，在初墮者想出解決辦法前。
天快亮了，他還得去解決那個答應好了的糟心事，他該怎麽辦？
噢，姬特，他該怎麽辦？
他無能為力。
~~
我坐著嘆氣，艾莉也已經回到了地獄。
“康斯坦丁，我草他大爺的，我都被發現了，他還在無知無畏的挑釁拱火！撩撥初墮者的怒火！他就該傷心欲絕的倒在地上！就該痛哭流涕的！”艾莉破口大罵著約翰的無情，她沒看到約翰的痛苦，此刻她很是為剛剛的所見所聞而生氣。
我盯著約翰繼續嘆氣，似乎約翰吸的每一口煙都是我嘆出去的氣，天使察覺到了憂傷，他抱著氣沖沖的愛人跑來關心我“嘿，你還好嗎？塞維雅。”
我沒有說話，回答的是那個手舞足蹈的初墮者。
“很快活！無比舒暢！哈哈哈！塞維雅，什麽時候我們能繼續，我覺得就現在吧。”他勝利了一回，現在是1：1平了。
“不，初墮者，還得等等，因為我現在...總之不行。”我現在很愧疚，很心疼他，我得至少幫他解決一件事，來安撫我內心無處躲藏的愧疚。
初墮者不滿的說“不，我們約定過了，基於承諾，你會幫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規則對我來說就是個屁，我是說過約翰會屬於你，但我也說了，不是現在。”我淡淡的拒絕了這個蹭鼻子上臉的初墮者之後，帶著天使與惡魔離開了此地。
~~~~~~~~~~
泰利與艾莉依偎在繁華的紐約街頭“這就是新世界嗎？感覺不錯，我們會幸福的...”
“是的，只有我們兩個，我絕對不會再生小孩，你給我做好避孕措施，不然我殺了你！”
“好好好，都聽你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