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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參是個好單參,回來的時候果真帶了烤串來慰藉我們這群單身狗。

昊芹和常規子對於她突然脫單自然充滿了強烈的好奇。而我這個當事人,就成了她倆討伐的直接對象。尤其是這麽重要的場合,我居然沒有錄下來。而且還是單參主動表白。這個先河必須作為寢室告白模板好好沿襲。

這一夜,我們熄了燈,開啟了對未來夫婿的好暢想。

昊芹羞答答的先開始:“他必須一米八,不然我爹一個鄙視,他連我家門都進不了。”

“你爹多高?”沒有發言權的單參有參與權。

“我爹一米八三。”昊芹哈哈大笑,“我哥一米□□,我弟一米九一。”

“那確實得一米八,才能邁進你家大門。”單參追問,“你呢,常規子?”

常規子想了想:“孝順父母,掙錢養家,搬得動易拉罐,舉得起啞鈴,喜歡女兒,對我的學習生活全力支持。”

單參聽完連嘖幾聲:“你這要求,面面俱到,太理智了。葉曉夢,該你了。”

我躺在鋪上,一手放在後頸,一手的手指輕輕拍打著被子,兩只眼睛看著聶雲霞:“長得好看,能保護我。”

沒聽見下文的單參發問:“就完了?”

我閉上眼睛:“嗯,完了。”放慢敲打的節奏,我想著聶雲霞了。心口不痛但悸動不止。總覺得看到她,才能安心。

其實在高中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不太喜歡男生。對於班上優秀的女生,我更青睞。而這個傳統,我們家我不是第一個。姑姑是第一個。並且家裏沒有反對。只是她曾經的另一半最後選擇了更現實的生活。她便選擇了獨善其身。對於我的異樣,她也沒有向我爸媽轉達,只是尊重我的選擇。她希望我來人世一遭,不要留下太多遺憾。

耳邊是她們繼續嘰嘰喳喳,我也繼續在沈默裏撿拾掉在另一個時空的記憶。聶雲霞對我的吸引力,不光是誘人的外表,強悍的行動力,還有她內在對我的牽引力。就好似她是我的地球,我對她的靠近,不由自主,不容反抗。而她嘴裏、眼裏、心裏的那個玉兒,到底是誰?沒有誰跟我說,我也不知道向誰問。就連聶雲舟,我多次開口,他也只是閉而不言。只是每當我提到顏玉這個名字,他的眼裏總是按不下不爽與無奈。就像下雨天沒帶傘,淋了濕透,卻不知道該埋怨天的無禮還是自己的無能。

手背白天被灼紅的地方突然有點熱。這點點熱開始向正中心點聚焦。全部的溫度疊加在一起,不再是熱,而是在往裏鉆地灼,疼得我直呼。。。

可疼還沒有喊出口,我就看到眼前的人兒正拿著帕子在給我擦拭。我有些久違的感動往她懷裏鉆,就像剛找回主人的小狗,嘀咕著:“霞霞,我也想脫單。”我門單參都能敢於開口,我還能拖了後腿。

她不明白的嗯了一聲:“你說什麽?”

我有些赫然地仰起頭看著她傻笑:“霞霞,你吃過夫妻肺片嗎?”瞧她的眼裏露出一絲驚愕。她趕緊給她普及:“不是用夫妻做的,而是一對夫妻發明的。下次我回去跟我媽學會了,做給你吃。”

她輕輕莞爾,將帕子從我額頭擦過:“好的。”

“我。”繼續開口,後面的字卻統統自動省略。共感覺欠了一口氣。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我此刻由衷地佩服單參,表白這勇氣,我差的還不是一點點。稍稍閉上嘴,心裏卻堵著大大不甘心。

“饢我買回來了。”聶雲舟一手掰著饢,一手往嘴裏送,見我,呵呵兩聲,“真的不需要給她開藥嗎?馬上要進入西荒的地界了。我怕西荒山路太顛簸,她堅持不了幾天。”

我正愁沒話題,趕緊撿一個朝聶雲霞問去:“霞霞,我們要去西荒?”一聽這名字,漫天的黃沙就開始向我翻滾而來。進了沙漠,那離騎駱駝就不遠了。

她將帕子放進水中擰幹:“去見一個故人。”

聶雲舟將剩下的饢放在桌上:“一個也太大了。”然後將一個藏青色錦囊扔給我:“把你的靈蟲帶好。我可不想養它。”

我將錦囊解開,玄采正躺在一塊饢上睡大覺。看它的模樣,感覺長大了些:“它要長多久?”

“快則十天半個月,慢則十年也未知。”聶雲舟卡嚓卡嚓將饢分在了茶盤裏,“它這品相,你就慢慢養吧。”

我苦哈哈的看向聶雲霞,見她沒反駁,我有些失落的往玄采圓滾滾的肚子上捏去。皮膚光溜溜的,肉感充實著飽滿。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傷,趕緊側了個身子,翻起衣角,也是光溜溜的,啥也沒有。我再摸摸,就連一條小疤也沒有。楞的我感覺那場肉搏就是個純屬誤會。

正當我疑惑之際,聶雲霞拿了一塊饢給我,見我從衣服裏抽出手,主動解釋上了:“粉姐捅你的那刀,已經自動愈合了。”

這個好消息驚得我張大了嘴:“我真的被捅了?”

“我都以為你性命堪憂了。”聶雲舟看著我,“沒想到,你。”他的話到嘴邊,看了眼聶雲霞,又跟著饢吞了進去。

我再三查驗,高興地向聶玉霞炫耀:“霞霞,這是不是我的新技能。”

她帶了幾分嚴肅提醒我:“無需藥石自愈,算你的一個新能力。但受傷這種事,還是要避免。”

我嘻嘻道:“誰喜歡受傷誰去。我可不想再受傷。”那疼,可是真的疼。

今夜,我和聶雲霞共枕而眠。當她滅了燈火,我思慮著要不要跟她也來一場夜話。也許能把沒說出的後半截話趁著夜黑說了。可話頭還沒有開啟,就聽到她警覺一聲:“是誰。”便一個翻身,拿劍抽衣,破窗而出。

啥也沒有察覺到的我十分慌張地下了鋪,就聽到聶雲舟敲響了門扉:“怎麽了?”

我抽出門栓,指向全開的窗欞:“霞霞追出去了。”

聞言,聶雲舟一個慣性就往大開的窗戶奔去,可就在他準備躍出時,卻放下了擡起的腳尖,一個轉身上下打量我:“你,不知道是誰?”我既不是透視眼也不會千裏追,哪裏知道外面有誰,是誰。他見我不說話,反將窗戶關上。

我心裏還記掛著獨自追出的聶雲霞,催促著:“你怎麽不去追?”

“我姐追不上,我就更追不上。我姐能搞定,我去幹什麽。”他為了安全起見,還把窗戶別上,然後從我身邊坦然地走過,“你一個人睡,敢嗎?”

我不敢也得敢,撐起面子:“我從上學開始就是一個人睡。”只是我們那裏可沒有會飛檐走壁的夜行客。

他滿意地點點頭:“那早點睡,明天還要繼續趕路。”

趁聶雲霞不在,我反手就拉住聶雲舟的衣袖:“聶雲舟,你姐總說夢話,叫著一個叫顏玉的名字。她和我到底有幾分像?”他再次打量著我,剛張開的嘴,欲言又止。我加重砝碼:“你們要去見的故人,是她嗎?”

他呵呵一笑:“你想多了。”不等我再問,他便頭也不回離開了。

一個人坐在鋪上,我悄悄打開衣襟,胸口的花紋的確一紫一青。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少。難道我要集齊它們才能解決這條錯亂的時空鏈。

我依著它倆的大小,以中心點開始畫片,一片、兩片、三片。。。數到十片,都還沒有繞成一個圈。我都要瘋了。

咯吱,門開的聲音,我掀開簾子,居然看到聶雲霞提著一只公雞走進來。它的大紅雞冠十分醒目。兩只眼睛不屑的瞅著四周,咕咕咕地叫著。

聶雲舟屬狗的,立馬跟進。他看到聶雲霞手中的大公雞捧腹大笑,大公雞更是不屑地扭過頭。

正在我納悶聶雲霞是去追大公雞時,她將大公雞往地上一扔,轉瞬之間,一個穿著花裏胡哨的男生就現了形。這大變魔術可把我驚呆了。

大公雞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落灰的衣袖,瞥著聶雲舟埋怨著:“還是這麽大手勁,也不怕把我的玉冠摔壞了。”說完,他連忙摸了摸頭上的大紅玉冠。

“紅玉,你偷跑下山,也不怕被逮回去,鐵鍋燉蘑菇。”聶雲舟對紅玉可謂是狗見羊。

頭戴紅冠,面若玉冠的紅玉也不示弱:“就許你鉆狗洞,不等我飛高墻。”

“你才鉆狗洞。我可是明目張膽地從大門走下山。”聶雲舟對著紅玉拍胸脯。

紅玉輕飄飄地呵兩聲,然後湊到聶雲霞身邊伏低做小:“姐,你可不能偏心,帶他不帶我。”

“去去去。”聶雲舟先來打發他,“回山上打鳴去。別沒事找事。”

紅玉也挺起胸:“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也要幫姐找真相。”

感覺被吵麻的聶雲霞總算坐不住了,站起來,對著紅玉就是一比劃,他又瞬間小變成了大公雞,原地跺爪子。正在聶雲舟幸災樂禍笑開了花時,她將大公雞拎起來往他懷裏一扔,丟了句:“你和他睡。”便將他倆都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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