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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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沈度用新註冊的小號將他們擁抱的視頻傳到微博上，雙眸染滿恨意，“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被掃地出門，今日結果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他給自己買了熱門推薦，標題也很炸裂：“當紅流量顧渝戀情曝光，對方竟是助理”，視頻發出沒幾分鐘播放量蹭蹭的漲，春節將近，放假的都已在家，正是吃瓜好時機。
這個消息瞬間發酵，由微博擴展到每個平臺，熱搜榜全部被他屠屏，一群人去顧渝微博下留言，直接將微博搞崩。
【哥，你真是悄悄搞個大事】
【真頂流來了，終於不是預告的頂流實際的糊咖】
【果然大瓜都是無預警直接空降】
【我宣布這是最好的新年禮物，誰讚成誰反對】
【感謝頂流送來新年第一瓜】
……
論壇小組，有人匯總這次事件的數據，最後的結果把所有人都幹沈默了：
【今天終於知道什麽叫頂流，微博直接被搞崩，熱搜屠榜十個爆，豆瓣各小組刷屏，抖音熱搜前十都是他，全爆，小紅書、知乎和貼吧也全是他的內容，真真正正的各平臺刷屏。】
【拜那顧渝，名副其實頂流】
【就連視頻中兩人穿的衣服都已經登頂電商平臺銷量榜第一】
【全網都在吃瓜，我各種群裏都炸了，有點期待明天的微指，預計20億起步】
【今天是數據er的狂歡，一刷新各平臺數據都在瘋漲，追這種數據可太爽了】
【也是吃瓜樂子人的狂歡，一直抱怨最近內娛太無聊，誰承想瞬間來個巨巨巨瓜，可能難受的只有粉絲了】
……
粉絲最開始被消息嚇到了，反應過來後就到工作室微博下發聲：
【快出來回應，回應！！】
【如果是真的就回應，粉絲永遠支持他，如果是假的，就給我出來告造謠的人】
【對，快出來回應，保護好他】
【魚米永遠都在，永遠都會支持顧渝】
【想看笑話的下家粉死心吧，魚米永遠不會脫粉，更看不上你家那醜猴子】
……
話是這樣說，但還是有一部分極端粉到工作室對接的微博下網暴周瑾，瞬間被罵了幾萬條，很多用詞都很惡毒，極盡侮辱和造謠，還有人挖出她的真實信息，一遍遍給她打電話恐嚇，短信上也收到很多侮辱言論。
周瑾將手機扔在一旁，蹲在地上哭，她剛才不小心看到好幾張鬼圖，現在都沒緩過勁。
林晗才看到網上的新聞，急忙來找她，心疼地抱住她，“瑾瑾。”
“我錯了。”她一直低聲重覆著這句話，“我錯了。”
“瑾瑾，你別這樣。”
“我不該讓他抱我的，這樣就不會被拍到。”她突然擡手捶打自己，情緒越來越崩潰，“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相信我不是你的錯。”
周瑾哭到身體發軟，逐漸沒了力氣，肚子越來越痛，但都抵不上心裏的痛。
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林晗不知道她被騷擾，以為有人找她，就拿起手機查看，這次是喬依，將手機遞給周瑾。
“餵。”
“姑奶奶，你終於接電話了，快急死我了。”喬依的聲音很急，“那些人正過來堵你，現在下樓跟我走。”
周瑾像個呆滯的木偶，得到指令後下意識服從，隨手扯了一件大衣，回身看向林晗，“對不起，你也先出去躲躲吧，去周正那或趙愷那都行。”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先照顧好你自己。”
她就這樣穿著棉拖下樓，心裏的痛苦早已讓她察覺不到外界的寒冷，喬依的車就停在小區門口，周瑾直接上車蜷在後座，她身上的活力正在一點點消散。
喬依從後視鏡看她一眼，直接開車離開，她們剛走後面就來了很多記者。
“我剛才知道這個消息時覺得很震驚，現在想想一切都有跡可尋。”
周瑾一動不動地躺著，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
車子停在韓瀟家門口，喬依過來扶她下車，進了屋才發現顧渝和淩希都在，每個人都很沈默，周瑾臉色慘白，搖搖晃晃走到韓瀟面前，臉上都是幹枯的淚漬，那紅腫的眼睛也能看出她剛經歷過什麽。
“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顧渝看到她腳上的拖鞋還有身上單薄的衣服，就忍不住心痛，將她擁入懷中，“是我沒保護好你。”
其他人第一次見倆人這麽親昵，都偷摸著多看了一會。
周瑾不管是身上還是心上都如寒冰覆蓋，他身上的溫度對她來說是急需的能量，她真的好想一直這樣抱著他，在他懷中她永遠不會害怕，但她知道不能再這樣。
熱度瓦解了冰冷，也讓她的意識有所回歸，狠下心推開她，哪怕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感受這份溫暖，她也要親手推開。
“瀟姐，你想怎麽處理？”
“我想知道你們的決定，公開還是——”
“他道歉我辭職，從此形同陌路。”
周瑾搶在他前面說出自己的想法，所有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誰都沒想到面前這個柔弱的女孩會說出這麽決絕又有力量的話。
“我不同意。”顧渝抓著她的肩膀將人轉向自己，“這個方案不會被采納的。”
“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周瑾咧著嘴露出慘淡的笑，“這是唯一能止損的方法。”
韓瀟眸光閃了閃，“我剛才已經讓人關了對接的評論區，網暴你的言論我都看到了，你受委屈了。”
周瑾的手機一直在響，全是各種騷擾電話和垃圾短信，最後直接關機，“我累了。”
顧渝才知道她被網暴被騷擾，心中的愧疚達到頂峰，是自己將她拉入這輿論漩渦卻沒有保護好她，這是他身為男人的失職。
心中瞬間做出決定：“我退圈。”
“你瘋了！！”
所有人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句話。
“這是我該有的擔當。”
韓瀟站起來看著他們，“沖動不是擔當，現在粉圈只是有點亂，你突然官宣會崩的，後續影響太大，廣告代言、新劇都會受到影響，他們都在等回覆，後面還有一個大團隊靠你來養，公司股票也會崩，這個代價我們負擔不起。”
周瑾察覺到他的為難，淡淡一笑，“就按照我說的做吧。”看著他笑容明媚了很多，“你背負了太多人的真心和希望，她們在等一個回應。我懂這種心理，因為我也是你的粉絲，只不過我比較幸運。”
顧渝盯著她看得仔細，手中溫柔撫摸著她的臉頰，“就沒有兩全之策嗎？”
韓瀟搖搖頭，“公開不是最佳選擇，分開才是權衡利弊深思熟慮後該選的結果。”
“我同意。”周瑾說完看向顧渝，“你呢？”
他低著頭思考很久，大家都在等他說出那兩個字，但那兩個字仿佛有千斤重，砸得他心口發疼，最後拼盡全身力氣說出：“同意。”
每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只有周瑾心中苦澀蔓延，夢醒了，一切都結束了，過去的一切終究是天上星水中月，決定是她提的，心卻痛得如刀割，一點點吞噬她的意識。
現在有了當事人的點頭，韓瀟的公關就容易多了，當即安排喬依：“以工作室的名義說明情況、用顧渝的微博道歉，給周瑾註冊微博。”
很快，三條微博接連發出：
顧渝工作室：【關於網上傳播的顧渝先生相關視頻，我們在此做出以下澄清，對方是顧渝先生助理周小姐，當時去拿遺漏的劇本，恰逢周小姐心情不好，一個安慰的擁抱被惡意解讀造謠，導致兩位當事人遭受巨量網暴，我們在此呼籲大家不信謠不傳謠，對於相關惡意造謠的賬號我們保留投訴和起訴的權利。】
這條微博下面的評論還算正常，幾乎都是粉絲的發聲：
【告，使勁告，名單都給你準備好了】
【視頻總共就10秒，如果是情侶那不得來個熱吻，視頻中女孩的臉色蒼白，一看就是狀態不好，安慰的擁抱被惡意解讀成這樣，我真服了。】
【啊啊啊你終於出來了，好多粉絲都快哭死了，就知道我們不會看錯人的。】
【造謠的營銷號看下，我哥單身】
顧渝：【我是顧渝，此次事情是我處理不當，對不起大家。】
下面粉絲評論都在支持他，說他沒錯，他才是受害者，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他。
周瑾看著網上的信息，囁喏著開口：“這條微博能不能我自己來寫？”
韓瀟同意了，她臨時註冊微博號，木然地敲下幾個字：
【我是顧渝的助理，我和他並不是男女朋友，只是簡單的老板和助理，當時和男朋友分手心情不好，他安慰我而已，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大的事，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本人已向亭閱文化提出辭職申請。】
下面很快被評論掩埋：
【當事人出來發聲了，謝謝姐姐，你也是受害者。】
【抱抱姐姐，祝你未來有更好的發展。】
“顧渝澄清”、“顧渝工作室申明”、“視頻當事人發聲”接連登上熱搜，一個爆連一個爆，網絡風向瞬間轉換，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不管怎麽樣，初步是穩定下來了。
周瑾將手機關機，再不看網上的信息，身體已到堅持的極限，猶如寒風中飄蕩的殘葉，身體巨大的疼痛在透支著身體氣息，終於堅持不住暈倒過去，顧渝急忙將人抱到客房床上。
淩晨，周瑾才慢慢醒來，肚子上放著熱水袋緩解不少痛楚，身體逐漸有了些力氣，側頭看到一旁守著的男人，胡子拉碴得很憔悴，眼睛茫然木訥，她看的心痛，眼淚無聲滑落而下，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顧渝。”
“醒了，還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他毫不掩飾眸中的擔憂，她暈倒差點把他嚇死。
“我沒事。”周瑾笑笑，“我們說說話吧。”
“對不起，這事都怪我。”
周瑾往旁邊挪動，拍了怕自己身旁的空位，“你上來。”
倆人並肩坐在床上，互相依偎著，談他們的相識相知相愛，唯獨不談將來。
開曼正看著網上的新聞，她有些唏噓，“這就是他們的結局？”
“這是最理智的選擇。”
“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這和同情心沒關系。”商南明解釋道：“萬人追捧的榮耀、至高無上的光環、璀璨耀眼的星光人生還有巨額的財富，總得付出點什麽，只是苦了周瑾。”
“你不給顧渝打電話關心一下？”
“他現在應該沒心情接電話。”
周瑾在韓瀟這住了三天，身體好得差不多，林晗和趙愷過來接她，去和眾人告別，“瀟姐、依姐、淩希，謝謝你們，很高興能與你們相處那麽多，再見。”
韓瀟起身送她，“未來什麽打算？”
“不知道，先回家，可以陪我媽過春節了。”
“這個卡你拿著。”韓瀟幾次欲言又止，很多話她不好說出口，“這裏有500萬，算是……”
周瑾笑著接過卡，“不管是補償還是封口費我都收，還沒高傲到和錢過不去。”
“周瑾——”
“瀟姐，你放心，我是很有職業道德的，收了錢這件事就會爛在心底。”
“我不是這意思。”韓瀟聲音頓了一下，“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隨時聯系我。”
“好，我知道了，謝謝。”
喬依上前抱住她，“什麽都不說了，姐姐這永遠都是你的依靠。”
“謝謝。”
淩希在一旁哭得稀裏嘩啦，“瑾姐，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別哭了，還會再見面的。”
屋內還剩下一個人，是周瑾最沒勇氣說再見的人，其餘人見狀紛紛離開，把客廳交給倆人，她的眼睛濕潤了，盯著面前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抱一個吧。”
顧渝緊緊將她抱在懷中，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訴說著不舍，“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也不要說再見。”周瑾在他懷中輕輕抽噎，“在國外的那段荒唐歲月會永遠留在我心中，但再也不會觸碰。”
“等我五年好嗎？我想對得起粉絲，用我的餘生盡力彌補你。”
明知道在娛樂圈搞純愛是傻是妄想，但她還是點點頭，“好。”
周瑾松開他朝門口走去，手剛碰到門把手，突然回身轉眸望著他笑了，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顧渝，你已擁有璀璨星途，那就祝你平安喜樂。”
推開門走出去，坐上車離開這裏，離開有他的地方，盡管有太多的不舍和留戀，但她終究不屬於這裏，要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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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是悄悄搞個大事】
【真頂流來了，終於不是預告的頂流實際的糊咖】
【果然大瓜都是無預警直接空降】
【我宣布這是最好的新年禮物，誰讚成誰反對】
【感謝頂流送來新年第一瓜】
……
論壇小組，有人匯總這次事件的數據，最後的結果把所有人都幹沈默了：
【今天終於知道什麽叫頂流，微博直接被搞崩，熱搜屠榜十個爆，豆瓣各小組刷屏，抖音熱搜前十都是他，全爆，小紅書、知乎和貼吧也全是他的內容，真真正正的各平臺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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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視頻中兩人穿的衣服都已經登頂電商平臺銷量榜第一】
【全網都在吃瓜，我各種群裏都炸了，有點期待明天的微指，預計20億起步】
【今天是數據er的狂歡，一刷新各平臺數據都在瘋漲，追這種數據可太爽了】
【也是吃瓜樂子人的狂歡，一直抱怨最近內娛太無聊，誰承想瞬間來個巨巨巨瓜，可能難受的只有粉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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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快出來回應，保護好他】
【魚米永遠都在，永遠都會支持顧渝】
【想看笑話的下家粉死心吧，魚米永遠不會脫粉，更看不上你家那醜猴子】
……
話是這樣說，但還是有一部分極端粉到工作室對接的微博下網暴周瑾，瞬間被罵了幾萬條，很多用詞都很惡毒，極盡侮辱和造謠，還有人挖出她的真實信息，一遍遍給她打電話恐嚇，短信上也收到很多侮辱言論。
周瑾將手機扔在一旁，蹲在地上哭，她剛才不小心看到好幾張鬼圖，現在都沒緩過勁。
林晗才看到網上的新聞，急忙來找她，心疼地抱住她，“瑾瑾。”
“我錯了。”她一直低聲重覆著這句話，“我錯了。”
“瑾瑾，你別這樣。”
“我不該讓他抱我的，這樣就不會被拍到。”她突然擡手捶打自己，情緒越來越崩潰，“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相信我不是你的錯。”
周瑾哭到身體發軟，逐漸沒了力氣，肚子越來越痛，但都抵不上心裏的痛。
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林晗不知道她被騷擾，以為有人找她，就拿起手機查看，這次是喬依，將手機遞給周瑾。
“餵。”
“姑奶奶，你終於接電話了，快急死我了。”喬依的聲音很急，“那些人正過來堵你，現在下樓跟我走。”
周瑾像個呆滯的木偶，得到指令後下意識服從，隨手扯了一件大衣，回身看向林晗，“對不起，你也先出去躲躲吧，去周正那或趙愷那都行。”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先照顧好你自己。”
她就這樣穿著棉拖下樓，心裏的痛苦早已讓她察覺不到外界的寒冷，喬依的車就停在小區門口，周瑾直接上車蜷在後座，她身上的活力正在一點點消散。
喬依從後視鏡看她一眼，直接開車離開，她們剛走後面就來了很多記者。
“我剛才知道這個消息時覺得很震驚，現在想想一切都有跡可尋。”
周瑾一動不動地躺著，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
車子停在韓瀟家門口，喬依過來扶她下車，進了屋才發現顧渝和淩希都在，每個人都很沈默，周瑾臉色慘白，搖搖晃晃走到韓瀟面前，臉上都是幹枯的淚漬，那紅腫的眼睛也能看出她剛經歷過什麽。
“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顧渝看到她腳上的拖鞋還有身上單薄的衣服，就忍不住心痛，將她擁入懷中，“是我沒保護好你。”
其他人第一次見倆人這麽親昵，都偷摸著多看了一會。
周瑾不管是身上還是心上都如寒冰覆蓋，他身上的溫度對她來說是急需的能量，她真的好想一直這樣抱著他，在他懷中她永遠不會害怕，但她知道不能再這樣。
熱度瓦解了冰冷，也讓她的意識有所回歸，狠下心推開她，哪怕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感受這份溫暖，她也要親手推開。
“瀟姐，你想怎麽處理？”
“我想知道你們的決定，公開還是——”
“他道歉我辭職，從此形同陌路。”
周瑾搶在他前面說出自己的想法，所有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誰都沒想到面前這個柔弱的女孩會說出這麽決絕又有力量的話。
“我不同意。”顧渝抓著她的肩膀將人轉向自己，“這個方案不會被采納的。”
“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周瑾咧著嘴露出慘淡的笑，“這是唯一能止損的方法。”
韓瀟眸光閃了閃，“我剛才已經讓人關了對接的評論區，網暴你的言論我都看到了，你受委屈了。”
周瑾的手機一直在響，全是各種騷擾電話和垃圾短信，最後直接關機，“我累了。”
顧渝才知道她被網暴被騷擾，心中的愧疚達到頂峰，是自己將她拉入這輿論漩渦卻沒有保護好她，這是他身為男人的失職。
心中瞬間做出決定：“我退圈。”
“你瘋了！！”
所有人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句話。
“這是我該有的擔當。”
韓瀟站起來看著他們，“沖動不是擔當，現在粉圈只是有點亂，你突然官宣會崩的，後續影響太大，廣告代言、新劇都會受到影響，他們都在等回覆，後面還有一個大團隊靠你來養，公司股票也會崩，這個代價我們負擔不起。”
周瑾察覺到他的為難，淡淡一笑，“就按照我說的做吧。”看著他笑容明媚了很多，“你背負了太多人的真心和希望，她們在等一個回應。我懂這種心理，因為我也是你的粉絲，只不過我比較幸運。”
顧渝盯著她看得仔細，手中溫柔撫摸著她的臉頰，“就沒有兩全之策嗎？”
韓瀟搖搖頭，“公開不是最佳選擇，分開才是權衡利弊深思熟慮後該選的結果。”
“我同意。”周瑾說完看向顧渝，“你呢？”
他低著頭思考很久，大家都在等他說出那兩個字，但那兩個字仿佛有千斤重，砸得他心口發疼，最後拼盡全身力氣說出：“同意。”
每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只有周瑾心中苦澀蔓延，夢醒了，一切都結束了，過去的一切終究是天上星水中月，決定是她提的，心卻痛得如刀割，一點點吞噬她的意識。
現在有了當事人的點頭，韓瀟的公關就容易多了，當即安排喬依：“以工作室的名義說明情況、用顧渝的微博道歉，給周瑾註冊微博。”
很快，三條微博接連發出：
顧渝工作室：【關於網上傳播的顧渝先生相關視頻，我們在此做出以下澄清，對方是顧渝先生助理周小姐，當時去拿遺漏的劇本，恰逢周小姐心情不好，一個安慰的擁抱被惡意解讀造謠，導致兩位當事人遭受巨量網暴，我們在此呼籲大家不信謠不傳謠，對於相關惡意造謠的賬號我們保留投訴和起訴的權利。】
這條微博下面的評論還算正常，幾乎都是粉絲的發聲：
【告，使勁告，名單都給你準備好了】
【視頻總共就10秒，如果是情侶那不得來個熱吻，視頻中女孩的臉色蒼白，一看就是狀態不好，安慰的擁抱被惡意解讀成這樣，我真服了。】
【啊啊啊你終於出來了，好多粉絲都快哭死了，就知道我們不會看錯人的。】
【造謠的營銷號看下，我哥單身】
顧渝：【我是顧渝，此次事情是我處理不當，對不起大家。】
下面粉絲評論都在支持他，說他沒錯，他才是受害者，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他。
周瑾看著網上的信息，囁喏著開口：“這條微博能不能我自己來寫？”
韓瀟同意了，她臨時註冊微博號，木然地敲下幾個字：
【我是顧渝的助理，我和他並不是男女朋友，只是簡單的老板和助理，當時和男朋友分手心情不好，他安慰我而已，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大的事，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本人已向亭閱文化提出辭職申請。】
下面很快被評論掩埋：
【當事人出來發聲了，謝謝姐姐，你也是受害者。】
【抱抱姐姐，祝你未來有更好的發展。】
“顧渝澄清”、“顧渝工作室申明”、“視頻當事人發聲”接連登上熱搜，一個爆連一個爆，網絡風向瞬間轉換，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不管怎麽樣，初步是穩定下來了。
周瑾將手機關機，再不看網上的信息，身體已到堅持的極限，猶如寒風中飄蕩的殘葉，身體巨大的疼痛在透支著身體氣息，終於堅持不住暈倒過去，顧渝急忙將人抱到客房床上。
淩晨，周瑾才慢慢醒來，肚子上放著熱水袋緩解不少痛楚，身體逐漸有了些力氣，側頭看到一旁守著的男人，胡子拉碴得很憔悴，眼睛茫然木訥，她看的心痛，眼淚無聲滑落而下，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顧渝。”
“醒了，還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他毫不掩飾眸中的擔憂，她暈倒差點把他嚇死。
“我沒事。”周瑾笑笑，“我們說說話吧。”
“對不起，這事都怪我。”
周瑾往旁邊挪動，拍了怕自己身旁的空位，“你上來。”
倆人並肩坐在床上，互相依偎著，談他們的相識相知相愛，唯獨不談將來。
開曼正看著網上的新聞，她有些唏噓，“這就是他們的結局？”
“這是最理智的選擇。”
“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這和同情心沒關系。”商南明解釋道：“萬人追捧的榮耀、至高無上的光環、璀璨耀眼的星光人生還有巨額的財富，總得付出點什麽，只是苦了周瑾。”
“你不給顧渝打電話關心一下？”
“他現在應該沒心情接電話。”
周瑾在韓瀟這住了三天，身體好得差不多，林晗和趙愷過來接她，去和眾人告別，“瀟姐、依姐、淩希，謝謝你們，很高興能與你們相處那麽多，再見。”
韓瀟起身送她，“未來什麽打算？”
“不知道，先回家，可以陪我媽過春節了。”
“這個卡你拿著。”韓瀟幾次欲言又止，很多話她不好說出口，“這裏有500萬，算是……”
周瑾笑著接過卡，“不管是補償還是封口費我都收，還沒高傲到和錢過不去。”
“周瑾——”
“瀟姐，你放心，我是很有職業道德的，收了錢這件事就會爛在心底。”
“我不是這意思。”韓瀟聲音頓了一下，“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隨時聯系我。”
“好，我知道了，謝謝。”
喬依上前抱住她，“什麽都不說了，姐姐這永遠都是你的依靠。”
“謝謝。”
淩希在一旁哭得稀裏嘩啦，“瑾姐，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別哭了，還會再見面的。”
屋內還剩下一個人，是周瑾最沒勇氣說再見的人，其餘人見狀紛紛離開，把客廳交給倆人，她的眼睛濕潤了，盯著面前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抱一個吧。”
顧渝緊緊將她抱在懷中，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訴說著不舍，“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也不要說再見。”周瑾在他懷中輕輕抽噎，“在國外的那段荒唐歲月會永遠留在我心中，但再也不會觸碰。”
“等我五年好嗎？我想對得起粉絲，用我的餘生盡力彌補你。”
明知道在娛樂圈搞純愛是傻是妄想，但她還是點點頭，“好。”
周瑾松開他朝門口走去，手剛碰到門把手，突然回身轉眸望著他笑了，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顧渝，你已擁有璀璨星途，那就祝你平安喜樂。”
推開門走出去，坐上車離開這裏，離開有他的地方，盡管有太多的不舍和留戀，但她終究不屬於這裏，要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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