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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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客廳裏。
趙愷一臉嚴肅地盯著周瑾，她被盯得心發慌，笑笑，“不要一直這樣看著我。”
“這麽大的事你都不說，有沒有把我當兄弟？”
“我這還不是沒來得及說。”
趙愷一臉怒氣，聽到她的解釋嗤笑一聲，“那什麽時候來得及說？等你們結婚生孩子的時候。”
周瑾眼眸下垂，臉上閃過一抹低落。
“趙愷你幹什麽？”林晗直接上手打他，“能不能別再說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察覺到自己話中的失言，他很後悔，“我就是太著急了，周瑾你別往心裏去。”
“沒事，都過去了。”
林晗看她那樣子就知道遠沒有她表面說得那麽輕松，心中的痛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後面什麽打算？”
“先回家過年。”
“什麽時候走？”
“明天。”
“這麽急？”
周瑾起身去收拾行李，“早走晚走都是走，不如早點走，好不容易搶到的票。”
“你連票都搶好了？”
林晗這才明白她心中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
周瑾回到房間，掏出手機給媽媽打電話，撥通電話的那一刻，眼淚一點點打濕屏幕，“媽，我想回家了。”
“回來吧，媽媽在家等你。”
容金枝沒有問也沒有責怪，她知道自己女兒現在需要的是什麽。
隔天，趙愷和林晗送她到高鐵站，在進站口三人緊緊抱在一起，“你們快回去吧。”
“到家了一定要多和我們聯系。”
周瑾笑笑，“我知道。”
趙愷突然手握拳舉在她面前，“兄弟過幾天回家找你玩。”
“無聊不，多大了還玩這種小把戲。”說著還是握拳輕輕碰了他。
周瑾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笑了，轉身走進高鐵站，徹底與這座城市告別。
來的時候她懷揣夢想，走的時候她孑然一身。
高鐵急速行駛向前，屬於北京的痕跡越來越模糊，她離北京的距離越來越遠，直至再也看不見，心底隱藏好的痛楚再次偷溜出來，她告訴自己：
“這不是失敗的結局，而是新生的開始。”
剛出高鐵站就看到容金枝在出口處等待，周瑾拉著行李急忙跑過去抱住她，“媽，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自從見到她，容金枝臉上的笑就沒淡下去過，“想吃什麽媽給你做。”
“都可以，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倆人回到家，容金枝將她帶到自己房間，“房間裏裏外外都打掃過了。”
“媽。”周瑾從背後抱住她，“你會怪我嗎？”
“傻孩子。”容金枝轉身溫柔撫摸著她的臉頰，將額前的碎發捋順，“媽只會心疼你。”
“有媽媽在我就是最幸福的小孩。”
說著往懷裏竄了竄，容金枝輕撫著她的後背，眼眶漸漸泛紅。
周瑾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買了新手機辦了新卡，既然要忘記過去，那就忘個幹幹凈凈，之前的手機被她關機扔在抽屜最深處，可能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拿到手機後聯系林晗，“這是我的新號，你加一下。”
“現在心情怎麽樣？”
“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
林晗撲哧一聲笑了，“你別吃成小豬了。”
“就算吃成小豬也是漂亮的小豬。”
“不錯，心態真好，是我認識的周瑾。”
“你認識的我就只是心態好？”
林晗嗯一聲，好像在認真思考，“好像還有一個優點，就是從不內耗，給個臺階能上天。”
周瑾心中驀地發緊，臉上的笑慢慢淡下來，匆匆說了句有事就將電話掛斷。
封存的記憶輕易被一句話打開，之前也有個人這樣說過她，翻看日歷後面就是除夕，去年的除夕他們還在劇組過的，只有他們兩人。
過去種種如泉水般湧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想到他，可能是從未忘卻過，只不過被她刻意壓在心底。
獨自一人在寒風中行走，她感知不到風似刀般刻在臉上的痛楚，眼神木然空洞，漫無目的地往前。
顧渝帶著禮物回到家，看到屋內忙碌的身影不覺挑眉，“您二老今年怎麽有空回來？”
“過年了，當然得回來。”
他將禮物放在桌上，徑直上樓，躺在床上放空自己，這是她離開的第三天，他卻覺得像過了三輩子那麽長，她換了聯系方式，徹底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查到她新的聯系方式不是難事，但是查到了又怎麽樣呢？帶給她的無非還是痛苦，他不能這麽自私。
過去的一切看似都被忘卻，在心中的痕跡卻越發清晰，他最近總是想起去年發生的事，只有他們兩人在橫店的時光。
敲門聲響起，尤自華端著水果進來，“怎麽一回來就躺著，吃點水果吧。”
“您先放那吧。”
尤自華扯過椅子坐在他床邊，未說話先嘆息，“你和瑾瑾真就沒可能了？”
這個名字就像他的禁忌，剛將血淋淋的傷口縫合又被扯開，他翻個身背著對，“媽，我現在不想說這個。”
“好，不說不說，你們年輕人的事就自己負責吧。”
尤自華幫他帶上門離開，顧渝漸漸有了睡意，閉上眼睛進入有個奇怪的夢鄉，有個女孩好像在向他招手。
趙愷趕在除夕前回來，剛把行李扔到家裏就來找周瑾，進門就喊：“阿姨，周瑾呢？”
“在後面花園裏收拾呢。”
“我去找她。”
他一路跑到後面，果然看到正忙著搬運花盆的女孩，急忙走過去幫忙，“體力活讓我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10分鐘前到家的。”
周瑾將手套遞給他，“你戴著這個。”
“用不著，我一個大男人戴那多不雅觀。”
周瑾：“……以前也不知道你這麽要面子。”
“那是你沒註意。”
“切，說你兩句還喘上了。”
趙愷嘿嘿一笑，“你再多誇我幾句，我喘得更厲害。”
“想得美。”周瑾轉身往屋裏走，“過來洗個手休息一下。”
容金枝端著零食出來，“小趙你辛苦了，快來吃點東西。”
周瑾忍不住笑了，“媽，給你說了多少次小趙真的不好聽。”
“那怎麽叫？小愷？”
“阿姨，您怎麽叫都行。”趙愷隨手拿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裏，“只要你叫的我都喜歡。”
“你這孩子就是會說話，你們先坐，我去店裏看看。”
周瑾：“……我媽就吃你這一套。”
“那說明阿姨喜歡我。”他擦擦手起身，“去外面轉轉吧，外出的人都回來了，現在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行，反正在家也是無聊。”周瑾穿上羽絨服跟著他走出去，別看現在是下午，鎮上還是人擠人，這是一年到頭最熱鬧的時候，“還是家裏生活氣息濃。”
“怎麽著？不想出去了？”
“還沒想好。”周瑾聳聳肩，“過一天算一天，想那麽遠幹什麽。”
“這可不像你，以前可是風風火火的奇女子。”
“說明現在成熟了，不會再做無端的空想。”
趙愷怕她說著說著再提到傷心事，急忙岔開話題，“林晗今天還讓我給她拍點我們這邊的照片。”
“她要這幹什麽？”
“她們一家人去國外過年，感受一下國內過年的氣氛。”
周瑾：“……你多給她拍點。”
“你站那，我給你拍幾張。”
周瑾嫌棄拍手，“你那技術我可不敢恭維。”
“我現在可是傑出的自媒體工作者，攝影技術一流好不好。”
“鬼信。”
倆人信步走到容金枝的飯店，直接走進去，店裏還有幾桌客人，趙愷環視一周十分認可，“你媽這店不錯，需不需要我出一期探店宣傳？”
周瑾戒備地瞥他一眼，“我們小店利薄，可請不起你這個傑出的自媒體工作者。”
“看在阿姨的面子上我免費做。”
說話間容金枝來到她們面前，笑道：“什麽我的面子？”
“我想給咱們這個店做個宣傳。”
“阿姨先謝謝你的好意，小店用不著，在咱們鎮上穩穩經營下去就行了，鎮上就這麽多人，附近也沒有旅游景點，還會有人為了吃一口飯大老遠跑過來？再說這個就是家常便飯，沒什麽特殊的，別到時候把你招牌砸了。”
“吶，我媽考慮得清清楚楚。”
“阿姨說得對，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你們倆在這等一會，我取個東西一塊回去。”
周瑾瞇著眼看向他，“你不回家？”
“阿姨邀請我一起回家。”
“我怎麽沒聽出來？”
“那不管。”趙愷攙扶著容金枝往回趕，“阿姨，你慢點。”
周瑾在後面目瞪口呆，徹底被他打敗。
除夕，周瑾一早起床貼春聯，容金枝換上新衣服，滿面笑容地走出來，給她一個大大的紅包，“放在身上，添福。”
周瑾將信將疑，還是將紅包塞進口袋，站在凳子上固定春聯的位置，“媽，你看下歪不歪？”
“剛剛好。”
“那我就這樣貼了。”
剛貼完春聯，趙愷笑呵呵走進來，“阿姨，過年好，給您拜年了。”
“好好，過年好。”
周瑾沒好氣地瞪他，“你怎麽又來了？”
“給阿姨拜年。”
容金枝伸手點點周瑾，“你這孩子怎麽說呢。”又笑著將人迎到餐桌旁，“在我們家吃飯吧。”
“謝謝阿姨。”
周瑾：“……”
他一直待到中午才離開，容金枝望著他的背影滿意地笑了，故意說給周瑾聽：“其實趙愷這個孩子挺不錯的。”
周瑾正在看電視，沒聽清她在說什麽，隨口“嗯”了一聲。
“這麽說你同意了？”
周瑾將電視暫停，無奈問：“什麽呀？”
“我說趙愷這孩子挺不錯的，你可以試著相處看看。”
“他很好但我不喜歡，我都說得很清楚了。”
“但他很合適。”
周瑾笑一聲，“你們看著合適，但我不喜歡他，當朋友可以當戀人不會舒服的。”
“行，你心裏有主意，媽也不會逼你，只是該忘的就忘了。”
周瑾臉上被苦澀侵占，突然幽幽道：“忘不掉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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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
趙愷一臉嚴肅地盯著周瑾，她被盯得心發慌，笑笑，“不要一直這樣看著我。”
“這麽大的事你都不說，有沒有把我當兄弟？”
“我這還不是沒來得及說。”
趙愷一臉怒氣，聽到她的解釋嗤笑一聲，“那什麽時候來得及說？等你們結婚生孩子的時候。”
周瑾眼眸下垂，臉上閃過一抹低落。
“趙愷你幹什麽？”林晗直接上手打他，“能不能別再說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察覺到自己話中的失言，他很後悔，“我就是太著急了，周瑾你別往心裏去。”
“沒事，都過去了。”
林晗看她那樣子就知道遠沒有她表面說得那麽輕松，心中的痛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後面什麽打算？”
“先回家過年。”
“什麽時候走？”
“明天。”
“這麽急？”
周瑾起身去收拾行李，“早走晚走都是走，不如早點走，好不容易搶到的票。”
“你連票都搶好了？”
林晗這才明白她心中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
周瑾回到房間，掏出手機給媽媽打電話，撥通電話的那一刻，眼淚一點點打濕屏幕，“媽，我想回家了。”
“回來吧，媽媽在家等你。”
容金枝沒有問也沒有責怪，她知道自己女兒現在需要的是什麽。
隔天，趙愷和林晗送她到高鐵站，在進站口三人緊緊抱在一起，“你們快回去吧。”
“到家了一定要多和我們聯系。”
周瑾笑笑，“我知道。”
趙愷突然手握拳舉在她面前，“兄弟過幾天回家找你玩。”
“無聊不，多大了還玩這種小把戲。”說著還是握拳輕輕碰了他。
周瑾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笑了，轉身走進高鐵站，徹底與這座城市告別。
來的時候她懷揣夢想，走的時候她孑然一身。
高鐵急速行駛向前，屬於北京的痕跡越來越模糊，她離北京的距離越來越遠，直至再也看不見，心底隱藏好的痛楚再次偷溜出來，她告訴自己：
“這不是失敗的結局，而是新生的開始。”
剛出高鐵站就看到容金枝在出口處等待，周瑾拉著行李急忙跑過去抱住她，“媽，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自從見到她，容金枝臉上的笑就沒淡下去過，“想吃什麽媽給你做。”
“都可以，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倆人回到家，容金枝將她帶到自己房間，“房間裏裏外外都打掃過了。”
“媽。”周瑾從背後抱住她，“你會怪我嗎？”
“傻孩子。”容金枝轉身溫柔撫摸著她的臉頰，將額前的碎發捋順，“媽只會心疼你。”
“有媽媽在我就是最幸福的小孩。”
說著往懷裏竄了竄，容金枝輕撫著她的後背，眼眶漸漸泛紅。
周瑾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買了新手機辦了新卡，既然要忘記過去，那就忘個幹幹凈凈，之前的手機被她關機扔在抽屜最深處，可能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拿到手機後聯系林晗，“這是我的新號，你加一下。”
“現在心情怎麽樣？”
“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
林晗撲哧一聲笑了，“你別吃成小豬了。”
“就算吃成小豬也是漂亮的小豬。”
“不錯，心態真好，是我認識的周瑾。”
“你認識的我就只是心態好？”
林晗嗯一聲，好像在認真思考，“好像還有一個優點，就是從不內耗，給個臺階能上天。”
周瑾心中驀地發緊，臉上的笑慢慢淡下來，匆匆說了句有事就將電話掛斷。
封存的記憶輕易被一句話打開，之前也有個人這樣說過她，翻看日歷後面就是除夕，去年的除夕他們還在劇組過的，只有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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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渝帶著禮物回到家，看到屋內忙碌的身影不覺挑眉，“您二老今年怎麽有空回來？”
“過年了，當然得回來。”
他將禮物放在桌上，徑直上樓，躺在床上放空自己，這是她離開的第三天，他卻覺得像過了三輩子那麽長，她換了聯系方式，徹底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查到她新的聯系方式不是難事，但是查到了又怎麽樣呢？帶給她的無非還是痛苦，他不能這麽自私。
過去的一切看似都被忘卻，在心中的痕跡卻越發清晰，他最近總是想起去年發生的事，只有他們兩人在橫店的時光。
敲門聲響起，尤自華端著水果進來，“怎麽一回來就躺著，吃點水果吧。”
“您先放那吧。”
尤自華扯過椅子坐在他床邊，未說話先嘆息，“你和瑾瑾真就沒可能了？”
這個名字就像他的禁忌，剛將血淋淋的傷口縫合又被扯開，他翻個身背著對，“媽，我現在不想說這個。”
“好，不說不說，你們年輕人的事就自己負責吧。”
尤自華幫他帶上門離開，顧渝漸漸有了睡意，閉上眼睛進入有個奇怪的夢鄉，有個女孩好像在向他招手。
趙愷趕在除夕前回來，剛把行李扔到家裏就來找周瑾，進門就喊：“阿姨，周瑾呢？”
“在後面花園裏收拾呢。”
“我去找她。”
他一路跑到後面，果然看到正忙著搬運花盆的女孩，急忙走過去幫忙，“體力活讓我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10分鐘前到家的。”
周瑾將手套遞給他，“你戴著這個。”
“用不著，我一個大男人戴那多不雅觀。”
周瑾：“……以前也不知道你這麽要面子。”
“那是你沒註意。”
“切，說你兩句還喘上了。”
趙愷嘿嘿一笑，“你再多誇我幾句，我喘得更厲害。”
“想得美。”周瑾轉身往屋裏走，“過來洗個手休息一下。”
容金枝端著零食出來，“小趙你辛苦了，快來吃點東西。”
周瑾忍不住笑了，“媽，給你說了多少次小趙真的不好聽。”
“那怎麽叫？小愷？”
“阿姨，您怎麽叫都行。”趙愷隨手拿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裏，“只要你叫的我都喜歡。”
“你這孩子就是會說話，你們先坐，我去店裏看看。”
周瑾：“……我媽就吃你這一套。”
“那說明阿姨喜歡我。”他擦擦手起身，“去外面轉轉吧，外出的人都回來了，現在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行，反正在家也是無聊。”周瑾穿上羽絨服跟著他走出去，別看現在是下午，鎮上還是人擠人，這是一年到頭最熱鬧的時候，“還是家裏生活氣息濃。”
“怎麽著？不想出去了？”
“還沒想好。”周瑾聳聳肩，“過一天算一天，想那麽遠幹什麽。”
“這可不像你，以前可是風風火火的奇女子。”
“說明現在成熟了，不會再做無端的空想。”
趙愷怕她說著說著再提到傷心事，急忙岔開話題，“林晗今天還讓我給她拍點我們這邊的照片。”
“她要這幹什麽？”
“她們一家人去國外過年，感受一下國內過年的氣氛。”
周瑾：“……你多給她拍點。”
“你站那，我給你拍幾張。”
周瑾嫌棄拍手，“你那技術我可不敢恭維。”
“我現在可是傑出的自媒體工作者，攝影技術一流好不好。”
“鬼信。”
倆人信步走到容金枝的飯店，直接走進去，店裏還有幾桌客人，趙愷環視一周十分認可，“你媽這店不錯，需不需要我出一期探店宣傳？”
周瑾戒備地瞥他一眼，“我們小店利薄，可請不起你這個傑出的自媒體工作者。”
“看在阿姨的面子上我免費做。”
說話間容金枝來到她們面前，笑道：“什麽我的面子？”
“我想給咱們這個店做個宣傳。”
“阿姨先謝謝你的好意，小店用不著，在咱們鎮上穩穩經營下去就行了，鎮上就這麽多人，附近也沒有旅游景點，還會有人為了吃一口飯大老遠跑過來？再說這個就是家常便飯，沒什麽特殊的，別到時候把你招牌砸了。”
“吶，我媽考慮得清清楚楚。”
“阿姨說得對，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你們倆在這等一會，我取個東西一塊回去。”
周瑾瞇著眼看向他，“你不回家？”
“阿姨邀請我一起回家。”
“我怎麽沒聽出來？”
“那不管。”趙愷攙扶著容金枝往回趕，“阿姨，你慢點。”
周瑾在後面目瞪口呆，徹底被他打敗。
除夕，周瑾一早起床貼春聯，容金枝換上新衣服，滿面笑容地走出來，給她一個大大的紅包，“放在身上，添福。”
周瑾將信將疑，還是將紅包塞進口袋，站在凳子上固定春聯的位置，“媽，你看下歪不歪？”
“剛剛好。”
“那我就這樣貼了。”
剛貼完春聯，趙愷笑呵呵走進來，“阿姨，過年好，給您拜年了。”
“好好，過年好。”
周瑾沒好氣地瞪他，“你怎麽又來了？”
“給阿姨拜年。”
容金枝伸手點點周瑾，“你這孩子怎麽說呢。”又笑著將人迎到餐桌旁，“在我們家吃飯吧。”
“謝謝阿姨。”
周瑾：“……”
他一直待到中午才離開，容金枝望著他的背影滿意地笑了，故意說給周瑾聽：“其實趙愷這個孩子挺不錯的。”
周瑾正在看電視，沒聽清她在說什麽，隨口“嗯”了一聲。
“這麽說你同意了？”
周瑾將電視暫停，無奈問：“什麽呀？”
“我說趙愷這孩子挺不錯的，你可以試著相處看看。”
“他很好但我不喜歡，我都說得很清楚了。”
“但他很合適。”
周瑾笑一聲，“你們看著合適，但我不喜歡他，當朋友可以當戀人不會舒服的。”
“行，你心裏有主意，媽也不會逼你，只是該忘的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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