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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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周瑾和喬依到餐廳打包飯菜來到顧渝房間，他剛洗漱完，身上飄散著陣陣清香，分不清是洗發水的味道還是香水的味道，亦或是他身上的香味，只覺得讓人心生歡喜，情不自禁被吸引。
將飯菜在餐桌上擺好，三人相繼坐下，周瑾查看明日的通告，“下午才有你的戲份。”
顧渝點點頭，“那今日喝個盡興。”
喬依將酒遞給周瑾，搭著她的肩膀笑道：“主要是為了歡迎你。”
“那也沒必要。”
“得了吧，先把嘴角的笑壓下去。”
周瑾的笑容是爽朗的，很有感染力，笑聲能傳遞出真誠和喜悅。
顧渝盯著她的笑容看了一眼，眸光逐漸深邃，舉杯，“歡迎周瑾！”
“謝謝。”
酒過三巡，幾人都有上頭，意識陷入混沌，說話尺度越來越大，漸漸開始走心。
喬依指著周瑾嘿嘿直笑，“我當時招你來其實心裏還有一個擔憂，那就是你受不了這份委屈，幹不長久。”
“不會，我感覺老板脾氣還挺好。”
顧渝坐在一旁不自覺挺直腰板，喬依一句話讓他的背狠狠彎下來，“好個屁，以前換了那麽多助理，都是因為受不了他這脾氣走的。”
顧渝：“……哼！”
強勢提醒，可惜被無視。
“天天想——”顧渝直接捂住她的嘴。
顧不得其他，保住面子要緊，叫來服務員將人送出門，“喝醉了就趕緊回去休息。”
“我沒醉，話還沒說完。”
“回去對著鏡子給自己說。”
“不行。”喬依甩開服務員，坐在地上傻笑，“我是要說給周瑾聽的。”
“好，你說我聽著。”
倆人緊緊靠在一起，小聲交換著各自的秘密，說完嘿嘿一笑，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顧渝：“……簡直頭大，誰再和兩個酒瘋子喝酒誰就是SB。”
“周瑾，你千萬不能走，我喜歡和你一起工作。”
“我不走。”周瑾大手一揮，指著胸口直笑：“永遠都不會走。”
“騙人。”
“沒騙你。”她打了一個酒嗝，嫌棄地蹙起眉頭又發出癡笑，“因為我喜歡……”
顧渝心頭猛地發緊，瞬間提到嗓子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連他自己都沒註意到，所有的期待只為她下面的那個答案。
喬依不滿意地嘟著嘴，“喜歡什麽？真討厭說話說一半。”
“喜歡，這個工作。”
答案一出，顧渝提著的心重重砸在地上，苦澀的情緒湧上心間，分不清是失望還是沮喪，只覺得很陌生。
再次叫服務員將倆人送走，回想剛才的情景，勾唇自嘲一笑，“顧渝，你瘋了，剛才在想什麽。”
酒的後勁真大，周瑾醒來已是中午，頭疼欲裂，嗓子幹澀，渾身散發著難聞的酒味，哪哪都不舒服，暗暗告誡自己再也不要喝酒。
習慣性去摸手機，首先查看微信是否有重要的工作安排，幾個置頂工作群都沒動靜，心中正慶幸，就看到顧渝發來一條視頻。
點開視頻，身體像是失去所有魂魄，只留下僵硬的軀殼，呆滯、麻木、後悔、羞恥、尷尬、不安……多種情緒匯聚，一句話總結，想死的心都有。
顧渝發來的是昨天她們耍酒瘋的視頻。
“啊啊啊……”
周瑾簡直要瘋了，將手機扔到一邊，扯被子蒙著頭，屋內只剩下她的悲愴哀嚎，聲音中充滿無限自責和憤怒。
她可以容忍自己出醜但不能在顧渝面前出醜，她可以容忍自己沒有形象但不能在顧渝面前沒有形象。
甚至有些恨自己為什麽要喝酒，為什麽要喝醉，為什麽要耍酒瘋。
很久才調整好情緒，生無可戀地起床洗漱，站在鏡子前看著憔悴的面容，咧嘴就要哭，實在沒勇氣面對他，打電話給喬依。
“我有點不舒服，今天你能不能跟著老板？”
“不能。”
周瑾沒想到被直接拒接，臉上浮現一抹尷尬，但還是耐著性子說話：“我真的有事要去處理。”
“那你和老板說一聲，離開一會沒事的。”
“你就不能幫我嗎？”
電話那頭傳來喬依的笑聲，“我也想幫你但我現在已經在機場了，瀟姐讓我回北京。”
“什麽？？！！”
早上醒來收到顧渝發的視頻，喬依整個人都不好了，短時間內沒臉再見他，直接打電話給韓瀟問北京有沒有事需要處理。
周瑾懵了，同犯走了，留她一個人獨面狼狽，咬牙問道：“你回北京幹什麽？”
“這不快過年了，要給媒體準備新年禮盒，這事一直由我負責。”
周瑾：“……真是好借口。”
“不說了，我要過安檢了，你陪老板好好拍戲，我在北京等你。”
那邊慌亂掛了電話，周瑾心亂如麻，對著手機無能啊嗚，“不講義氣。”
怎麽面對顧渝成了難題，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徘徊歧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方式，沒辦法只好戴著口罩和帽子，只露兩個眼睛在外面。
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他房前，顫抖著按了門鈴，強迫自己保持機械完美的笑容，顧渝打開門在她身上掃了一眼，“包這麽嚴實幹嘛？”
“昨，昨天睡得不好，臉上浮腫。”
他輕輕“嗯”了一聲，自然地回到餐桌旁，“酒醒了？”
周瑾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本以為可以混過去，誰知道他見面就提，一口氣卡在嗓子眼，拍著胸口輕咳道：“嗯，醒了。”
他沒說話，淡定吃著早餐，周瑾拿不準他現在心情怎麽樣，沈默最讓人不安，如果被罵幾句也好，就怕他現在這樣默不作聲，能解讀出無數種答案，像是生氣又像無事發生。
與其這樣瞎猜不如放手一搏，周瑾往前一步，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再喝醉。”
顧渝放下手中的筷子，擡眸看過來，“吃飯了嗎？”
“啊，我吃了。”
肚子卻在此刻發出不合時宜的響聲，尷尬時刻加一。
周瑾：“……一點面子都不給，就會拆臺。”
她真的無語到放棄自我救治，只慶幸戴著口罩少了幾分窘迫。
顧渝神情淡然，只有輕微的起伏，擡頭點了點對面的椅子，“坐下吃吧。”
事到如今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坐下吃飯，將帽子和口罩取下放到一旁，露出慘淡的面容。
好在顧渝沒再說什麽，讓她可以安心吃完這頓飯。
來到片場，顧渝先做妝造，古代妝造都需要很長時間，周瑾怕他無聊也想表現好彌補過錯，殷勤遞上手機，“放松一下吧。”
“不用了，你幫我拿著。”
這個行不通就下一個，“要喝水嗎？”
“不喝。”
“喝咖啡嗎？”
“不喝。”
“要不要再看看下場戲的劇本？”
顧渝：“……臺詞都記住了。”
周瑾此刻有些詞窮，刻意的行為更顯拙劣，站在一旁很是洩氣。
顧渝當然知道她這樣做的原因，輕笑一聲，覺得小姑娘還挺有趣的，其實他從沒生氣，就想看看她能自我解讀出什麽，現在看來結果沒讓他失望。
場務過來通知開工，周瑾幫他托著戲服過去，顧渝突然轉過身來看著她，“在我住的酒店再訂一個房間，姓名就留商南明。”
“商南明要來探班？”
“你認識？”
周瑾搖搖頭，如實答道：“沒見過人，但聽說過，圈內大佬，金牌制片人，他成立的新城影視可是爆款制造者，演他的戲是每個演員的追求，代表著實力和認可，還極有可能拿獎。”
“你知道的還挺多。”
“這些都是基本的。”周瑾頓了頓，小聲說道：“我還知道你和他是好基友。”
“所以呢？”
“所以？”周瑾搞不懂他什麽意思，瞎猜一個，“他是來探班你的。”
“還挺聰明。”
周瑾：“……怎麽感覺像在罵我，這個劇又不是他的，不是看你難道這裏有他的紅顏知己？”
“等他到了你親自問問。”
“對不起，我又僭越了。”
周瑾總覺得顧渝現在很喜歡捉弄她，並且樂此不疲。
不過他交待的事一點沒忘，周瑾打電話定了房間，中間接到喬依的微信：【我剛到北京，你那怎麽樣？】
【一切正常。】
【老板竟然沒怪你，真是匪夷所思。】
周瑾：【……友盡，你丟下我一個人還幸災樂禍。】
【不是，就覺得老板對你還挺好的，要是我跑得慢一點，定會被罵個狗血噴頭。】
【不會吧？昨天喝酒他也在。】
喬依連發幾個表情包過來，一副幫她答疑解惑的知心大姐姐模樣：【正常是沒事，但昨天我們倆發酒瘋把他房間搞得一團亂，東西撒了一地。】
【真的假的？】
【我騙你幹什麽，就在他發的視頻裏。】
喬依很快將視頻轉過來，周瑾簡直兩眼一抹黑，從不知道自己這麽能造，剛平覆的心情又被揪起，七上八下的。
不過她很好奇顧渝發給她的視頻為什麽沒有這些內容。
是不想讓她太過尷尬還是有別的用意呢？
周瑾理不清自己的思緒，顧渝這邊一場戲已經結束，她急忙拿著大衣跑過去幫他披上，沖著他對自己心軟了那麽一點點，她也會投桃報李更加賣力工作。
“剛煮的咖啡，您趁熱喝。”
不等他回應又拿起劇本，幫他溫習下場戲的內容。
顧渝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忙活，唇畔弧度慢慢升起，“這麽殷勤不像你的風格，又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這話說的，我工作一直很努力的好不好。”
顧渝回她一個“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
場務小跑過來，臉上滿是歉意，“顧老師，可能需要您多等一會，道具組那邊出了點問題。”
“沒事，我在這等著。”
“謝謝您，我們會加快速度的。”
候場時間變長，不能讓他無聊，周瑾將手機遞過去，“您先玩會手機。”
一般休息時間他也會打打游戲，突然心血來潮看向身旁的女孩，“會玩游戲嗎？”
周瑾看了一眼他的游戲界面，“這個不太會。”
“我教你。”
現在主要是讓他忘記昨晚的那些事，所以能滿足他的都會盡量滿足，何況是打個游戲，直接應承下來。
周瑾手機上沒有這個APP，只能先下載，等她登錄時才想起來之前被朋友帶著註冊過賬號，還有一個特別羞恥的名字：【唯愛顧渝】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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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飯菜在餐桌上擺好，三人相繼坐下，周瑾查看明日的通告，“下午才有你的戲份。”
顧渝點點頭，“那今日喝個盡興。”
喬依將酒遞給周瑾，搭著她的肩膀笑道：“主要是為了歡迎你。”
“那也沒必要。”
“得了吧，先把嘴角的笑壓下去。”
周瑾的笑容是爽朗的，很有感染力，笑聲能傳遞出真誠和喜悅。
顧渝盯著她的笑容看了一眼，眸光逐漸深邃，舉杯，“歡迎周瑾！”
“謝謝。”
酒過三巡，幾人都有上頭，意識陷入混沌，說話尺度越來越大，漸漸開始走心。
喬依指著周瑾嘿嘿直笑，“我當時招你來其實心裏還有一個擔憂，那就是你受不了這份委屈，幹不長久。”
“不會，我感覺老板脾氣還挺好。”
顧渝坐在一旁不自覺挺直腰板，喬依一句話讓他的背狠狠彎下來，“好個屁，以前換了那麽多助理，都是因為受不了他這脾氣走的。”
顧渝：“……哼！”
強勢提醒，可惜被無視。
“天天想——”顧渝直接捂住她的嘴。
顧不得其他，保住面子要緊，叫來服務員將人送出門，“喝醉了就趕緊回去休息。”
“我沒醉，話還沒說完。”
“回去對著鏡子給自己說。”
“不行。”喬依甩開服務員，坐在地上傻笑，“我是要說給周瑾聽的。”
“好，你說我聽著。”
倆人緊緊靠在一起，小聲交換著各自的秘密，說完嘿嘿一笑，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顧渝：“……簡直頭大，誰再和兩個酒瘋子喝酒誰就是SB。”
“周瑾，你千萬不能走，我喜歡和你一起工作。”
“我不走。”周瑾大手一揮，指著胸口直笑：“永遠都不會走。”
“騙人。”
“沒騙你。”她打了一個酒嗝，嫌棄地蹙起眉頭又發出癡笑，“因為我喜歡……”
顧渝心頭猛地發緊，瞬間提到嗓子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連他自己都沒註意到，所有的期待只為她下面的那個答案。
喬依不滿意地嘟著嘴，“喜歡什麽？真討厭說話說一半。”
“喜歡，這個工作。”
答案一出，顧渝提著的心重重砸在地上，苦澀的情緒湧上心間，分不清是失望還是沮喪，只覺得很陌生。
再次叫服務員將倆人送走，回想剛才的情景，勾唇自嘲一笑，“顧渝，你瘋了，剛才在想什麽。”
酒的後勁真大，周瑾醒來已是中午，頭疼欲裂，嗓子幹澀，渾身散發著難聞的酒味，哪哪都不舒服，暗暗告誡自己再也不要喝酒。
習慣性去摸手機，首先查看微信是否有重要的工作安排，幾個置頂工作群都沒動靜，心中正慶幸，就看到顧渝發來一條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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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渝發來的是昨天她們耍酒瘋的視頻。
“啊啊啊……”
周瑾簡直要瘋了，將手機扔到一邊，扯被子蒙著頭，屋內只剩下她的悲愴哀嚎，聲音中充滿無限自責和憤怒。
她可以容忍自己出醜但不能在顧渝面前出醜，她可以容忍自己沒有形象但不能在顧渝面前沒有形象。
甚至有些恨自己為什麽要喝酒，為什麽要喝醉，為什麽要耍酒瘋。
很久才調整好情緒，生無可戀地起床洗漱，站在鏡子前看著憔悴的面容，咧嘴就要哭，實在沒勇氣面對他，打電話給喬依。
“我有點不舒服，今天你能不能跟著老板？”
“不能。”
周瑾沒想到被直接拒接，臉上浮現一抹尷尬，但還是耐著性子說話：“我真的有事要去處理。”
“那你和老板說一聲，離開一會沒事的。”
“你就不能幫我嗎？”
電話那頭傳來喬依的笑聲，“我也想幫你但我現在已經在機場了，瀟姐讓我回北京。”
“什麽？？！！”
早上醒來收到顧渝發的視頻，喬依整個人都不好了，短時間內沒臉再見他，直接打電話給韓瀟問北京有沒有事需要處理。
周瑾懵了，同犯走了，留她一個人獨面狼狽，咬牙問道：“你回北京幹什麽？”
“這不快過年了，要給媒體準備新年禮盒，這事一直由我負責。”
周瑾：“……真是好借口。”
“不說了，我要過安檢了，你陪老板好好拍戲，我在北京等你。”
那邊慌亂掛了電話，周瑾心亂如麻，對著手機無能啊嗚，“不講義氣。”
怎麽面對顧渝成了難題，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徘徊歧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方式，沒辦法只好戴著口罩和帽子，只露兩個眼睛在外面。
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他房前，顫抖著按了門鈴，強迫自己保持機械完美的笑容，顧渝打開門在她身上掃了一眼，“包這麽嚴實幹嘛？”
“昨，昨天睡得不好，臉上浮腫。”
他輕輕“嗯”了一聲，自然地回到餐桌旁，“酒醒了？”
周瑾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本以為可以混過去，誰知道他見面就提，一口氣卡在嗓子眼，拍著胸口輕咳道：“嗯，醒了。”
他沒說話，淡定吃著早餐，周瑾拿不準他現在心情怎麽樣，沈默最讓人不安，如果被罵幾句也好，就怕他現在這樣默不作聲，能解讀出無數種答案，像是生氣又像無事發生。
與其這樣瞎猜不如放手一搏，周瑾往前一步，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再喝醉。”
顧渝放下手中的筷子，擡眸看過來，“吃飯了嗎？”
“啊，我吃了。”
肚子卻在此刻發出不合時宜的響聲，尷尬時刻加一。
周瑾：“……一點面子都不給，就會拆臺。”
她真的無語到放棄自我救治，只慶幸戴著口罩少了幾分窘迫。
顧渝神情淡然，只有輕微的起伏，擡頭點了點對面的椅子，“坐下吃吧。”
事到如今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坐下吃飯，將帽子和口罩取下放到一旁，露出慘淡的面容。
好在顧渝沒再說什麽，讓她可以安心吃完這頓飯。
來到片場，顧渝先做妝造，古代妝造都需要很長時間，周瑾怕他無聊也想表現好彌補過錯，殷勤遞上手機，“放松一下吧。”
“不用了，你幫我拿著。”
這個行不通就下一個，“要喝水嗎？”
“不喝。”
“喝咖啡嗎？”
“不喝。”
“要不要再看看下場戲的劇本？”
顧渝：“……臺詞都記住了。”
周瑾此刻有些詞窮，刻意的行為更顯拙劣，站在一旁很是洩氣。
顧渝當然知道她這樣做的原因，輕笑一聲，覺得小姑娘還挺有趣的，其實他從沒生氣，就想看看她能自我解讀出什麽，現在看來結果沒讓他失望。
場務過來通知開工，周瑾幫他托著戲服過去，顧渝突然轉過身來看著她，“在我住的酒店再訂一個房間，姓名就留商南明。”
“商南明要來探班？”
“你認識？”
周瑾搖搖頭，如實答道：“沒見過人，但聽說過，圈內大佬，金牌制片人，他成立的新城影視可是爆款制造者，演他的戲是每個演員的追求，代表著實力和認可，還極有可能拿獎。”
“你知道的還挺多。”
“這些都是基本的。”周瑾頓了頓，小聲說道：“我還知道你和他是好基友。”
“所以呢？”
“所以？”周瑾搞不懂他什麽意思，瞎猜一個，“他是來探班你的。”
“還挺聰明。”
周瑾：“……怎麽感覺像在罵我，這個劇又不是他的，不是看你難道這裏有他的紅顏知己？”
“等他到了你親自問問。”
“對不起，我又僭越了。”
周瑾總覺得顧渝現在很喜歡捉弄她，並且樂此不疲。
不過他交待的事一點沒忘，周瑾打電話定了房間，中間接到喬依的微信：【我剛到北京，你那怎麽樣？】
【一切正常。】
【老板竟然沒怪你，真是匪夷所思。】
周瑾：【……友盡，你丟下我一個人還幸災樂禍。】
【不是，就覺得老板對你還挺好的，要是我跑得慢一點，定會被罵個狗血噴頭。】
【不會吧？昨天喝酒他也在。】
喬依連發幾個表情包過來，一副幫她答疑解惑的知心大姐姐模樣：【正常是沒事，但昨天我們倆發酒瘋把他房間搞得一團亂，東西撒了一地。】
【真的假的？】
【我騙你幹什麽，就在他發的視頻裏。】
喬依很快將視頻轉過來，周瑾簡直兩眼一抹黑，從不知道自己這麽能造，剛平覆的心情又被揪起，七上八下的。
不過她很好奇顧渝發給她的視頻為什麽沒有這些內容。
是不想讓她太過尷尬還是有別的用意呢？
周瑾理不清自己的思緒，顧渝這邊一場戲已經結束，她急忙拿著大衣跑過去幫他披上，沖著他對自己心軟了那麽一點點，她也會投桃報李更加賣力工作。
“剛煮的咖啡，您趁熱喝。”
不等他回應又拿起劇本，幫他溫習下場戲的內容。
顧渝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忙活，唇畔弧度慢慢升起，“這麽殷勤不像你的風格，又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這話說的，我工作一直很努力的好不好。”
顧渝回她一個“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
場務小跑過來，臉上滿是歉意，“顧老師，可能需要您多等一會，道具組那邊出了點問題。”
“沒事，我在這等著。”
“謝謝您，我們會加快速度的。”
候場時間變長，不能讓他無聊，周瑾將手機遞過去，“您先玩會手機。”
一般休息時間他也會打打游戲，突然心血來潮看向身旁的女孩，“會玩游戲嗎？”
周瑾看了一眼他的游戲界面，“這個不太會。”
“我教你。”
現在主要是讓他忘記昨晚的那些事，所以能滿足他的都會盡量滿足，何況是打個游戲，直接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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