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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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什麽？刀上有陳洪昀的血跡？我們這就回去”林立剛到錦雲庭門口，就接到了痕檢科的電話。
吳迪在旁邊豎著耳朵聽，上學的時候他的聽力就最好，就算林立沒有公放，他也能聽清電話那頭說了什麽。
“我們再進去看看”林立依舊拉著吳迪進屋，他想要確定一件事。
“誒，這不是有水果嗎？”吳迪一看就看到了桌上的蘋果“我就說這小子一直在說謊”
林立也看到了桌上的水果，但除了水果，其他地方和陳洪昀說的居然絲毫不差，唯一的不同是銅牛擺件的位置在窗戶左邊而不是右邊。
難道陳洪昀說的是真的？
*
“我們在現場的兇器上檢測到了屬於你的血跡，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陳洪昀怔怔地聽著，似乎是沒有接受這個消息，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呆滯地把視線挪到林立身上：“搞錯了吧警官？”
“不會出錯的，你到底什麽時候說實話？”吳迪有些不耐煩，沒好氣地說道。
“不可能！我沒殺他！那把刀不是我的！不是我！你們去查！查啊！”陳洪昀突然扭動著起身，被手銬拷住的手掙紮著，撕心裂肺地喊著。
“不管你承不承認，現在的證據都指向你，我們會把證據全部移交給檢察院”林立面無表情地說，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很不踏實，好像有什麽事情沒做完一樣。
“不可能！我是被冤枉的！我要上訴！不可能！我沒殺他！我沒殺他……”
*
“林警官，小昀不可能殺人的”陳琴聽到這件事的一瞬間就紅了眼眶“求求你們，再好好查一查，我的兒子我知道，他平時是混了點，但他絕對做不出殺人的這種事情”，她說著就要給林立和吳迪跪下，嚇得他們連忙把她扶起來。
“我們目前查到的證據就是這些，剩下的要交給檢察院處理”林立不忍道，他雖然很同情陳琴，但法不容情，他把陳琴的本子還給她，裏面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像是突然被抽離了靈魂，陳琴無力地靠在床上，呆呆的看向窗外，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聽說審訊室裏沒有窗戶，不知道他有多久沒見到陽光了。
她從床邊拿起拐杖，說著要去看兒子，林立和吳迪順路給她帶回警局。
“陳大娘，您這個拐杖看起來真特別”路上，林立註意到陳琴的拐杖不像是一般的老年拐杖，更像是登山用的，側邊印著的logo貌似還不便宜。
陳琴沈浸在悲傷中，並不想多說什麽：“是鵬鵬的”
“是那個有心臟病的小男孩？他可以爬山的嗎？”吳迪有些驚訝。
“他爸爸前幾天給他買了一整套登山工具，等他好了就能去爬山了”
“他有心臟供體來源了？”
陳琴搖了搖頭，不知道是沒有還是她不知道。
*
後面一連幾天，陳琴都會到警局看陳洪昀，陳洪昀開始說他是冤枉的，可後來看到陳琴越來越蒼老目光，他卻說不出什麽了。
趙俊的父母從國外趕回來，非常強硬地要陳洪昀血債血償，林立並不同情他們，因為趙俊本身就該死，他仗著家裏的資金和勢力，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無辜少女。
孫文雯的情況也在漸漸好轉，她可以逐漸接受周圍人提起趙俊，也會在狀態好時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除了——陳洪昀。
判決下來的尤其快速，這是林立工作以來第一次見到判決如此快的案子。
死刑。
或許他本可以有活著的希望，但受害人是趙俊，一個有錢有勢的公子哥。
得到消息的陳琴直接暈倒在病床，再醒來時哭喊著要見陳洪昀。
林立看見陳琴從一輛黑色奔馳下來，踉踉蹌蹌地走著，像是匆忙得忘記拿拐杖。
這輛車好眼熟……
是案發當天在錦雲庭刮倒陳洪昀的那輛車！
陳琴怎麽會從那輛車下來？
林立敏銳的直覺讓他想查清這些事。
雖然不合時宜，但林立還是問了陳琴那倆車是誰的。
陳琴沈浸在悲傷之中，她現在根本不想管其他的事情，她只想見到兒子，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前幾天還在醫院和她開玩笑的兒子，居然在不久之後會和她陰陽兩隔。
她相信兒子不是這種人，她也相信警察會還給他兒子一個清白，可結果是，警察找到了她兒子殺人的證據，並宣判了她兒子的死刑。
她不想跟這些警察再有什麽交集，她認為是她的過於配合才會讓兒子沒有活路，所以當林立問她時，她只是當做沒有聽到，她不想再因為什麽導致她兒子會有更多的罪名。
可陳琴不說，林立依舊可以查到那倆車的信息，但結果，出乎了他的意料。
“張海馳，山海公司董事長，名下9處房產，其中一處在錦雲庭，你猜他兒子是誰？”吳迪拿著調查結果交給林立，他有時候真的很佩服林立，這個居然能如此細心，尤其是對待一個已經結束的案子。
“鵬鵬”
林立破天荒地回答了吳迪的問題，這讓吳迪十分震驚“你怎麽知道？”
“陳琴不知道錦雲庭的張海馳，但是她認識鵬鵬的爸爸，從她可以拿鵬鵬的登山手杖可以看出來，他們的關系很好”林立一邊翻著資料一邊說出他的想法“我有一種感覺，陳洪昀的案子好像沒有咱們看到的這麽簡單”
自從林立知道鵬鵬的爸爸就是趙俊的鄰居，他心裏總有一種隱隱的感覺，像是還沒有發芽的種子，在黎明之前努力跟泥土做鬥爭。
“案子都結了你還想要幹什麽？”吳迪不理解，明明已經找到陳洪昀殺人的鐵證，就因為他一直不認罪？
“我總感覺一切都太巧了，巧得……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樣”林立覺得這些事情冥冥之中都有聯系，可偏偏找不到那一點，把所有事情順理成章串成線的那一點。
吳迪聳聳肩，他太了解林立了，只要是林立想做的事情他總會去做，讓他查查也好，這樣他才會放心。
*
時間過去了幾天，離陳洪昀行刑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林立依舊沒有找到張海馳和趙俊的任何聯系，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在某次慈善晚會上，趙俊因為在場的一位女服務員拒絕了他的動手動腳而大鬧晚宴，張海馳作為協辦方去安撫他。
但這些跟命案根本扯不上關系，難道真是他想多了嗎？
事情的轉折就發生在那天下午，剛結束一個例會，林立往外走的時候聽到同事說什麽“陳洪昀不能槍決”，他連忙湊過去了解情況。
聽同事說，陳洪昀之前簽署了器官捐獻的協議，他死後的器官將會捐獻給需要的病人，所以要在醫院裏執行死刑。
器官，捐獻……
林立突然毛骨悚然，哪怕是在幾十人的會議室，哪怕外面的陽光晃得他睜不開眼睛，他依然能感覺到身上的寒毛在一根一根豎起來。
他想到了一種不可能的可能……
為了證實他的猜想，他拽上正跟隔壁組警花聊得正歡的吳迪，飛奔下樓，直奔醫院。
*
“你幹什麽？你擋著我桃花了！知道嗎？”吳迪甩手想要掙脫林立，可林立的手鉗在他胳膊上晃都晃不下來，一想到他跟隔壁妹妹一起看電影的計劃要泡湯了，他就瞪了林立好幾眼。
“陳洪昀有可能不是兇手，我們要快一點找到證據，不然來不及了”林立解釋道，他很想說出自己的猜想，可他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等到醫院求證之後再說。
“大哥，檢察院都已經通過了，法院都已經判決了，過幾天陳洪昀就要去刑場了，你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點晚了？”吳迪無語道，他不知道林立就是一天天在瞎想什麽，有這精力不如幫隔壁研究研究他們的槍擊案。
“陳洪昀簽了器官捐獻，也就是說只要他死了，他的器官就能去救別人”
“所以呢？”
“所以就會有人為了他的器官而讓他死掉”
“太扯了哥，要他的器官直接殺他就好了，為什麽要費時費力地殺了趙俊嫁禍給他。”
吳迪不是傻子，林立一說他就知道林立在想什麽，可那根本不可能，先殺了趙俊然後嫁禍給陳洪昀，只為了要陳洪昀的器官？那他為什麽不直接殺了陳洪昀？反而要費盡心思研究怎麽殺了趙俊而不留痕跡，又環環相扣把罪名嫁禍給陳洪昀，這怎麽想都是不可能的。
況且，捐獻這種事情，除了醫院，供體和受體都不會知道對方的信息，器官移植不是大街上撿彩票，哪怕有供體也要檢測是否適配，總不能說是個供體都適配吧？是，眼角膜確實都可以，可眼角膜會值得大費周章這麽做嗎？
“如果是心臟移植呢？”林立前所未有的冷靜，他從來沒有覺得他的推理如此荒唐卻又如此可信。
眾所周知，心臟只接受活體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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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刀上有陳洪昀的血跡？我們這就回去”林立剛到錦雲庭門口，就接到了痕檢科的電話。
吳迪在旁邊豎著耳朵聽，上學的時候他的聽力就最好，就算林立沒有公放，他也能聽清電話那頭說了什麽。
“我們再進去看看”林立依舊拉著吳迪進屋，他想要確定一件事。
“誒，這不是有水果嗎？”吳迪一看就看到了桌上的蘋果“我就說這小子一直在說謊”
林立也看到了桌上的水果，但除了水果，其他地方和陳洪昀說的居然絲毫不差，唯一的不同是銅牛擺件的位置在窗戶左邊而不是右邊。
難道陳洪昀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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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現場的兇器上檢測到了屬於你的血跡，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陳洪昀怔怔地聽著，似乎是沒有接受這個消息，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呆滯地把視線挪到林立身上：“搞錯了吧警官？”
“不會出錯的，你到底什麽時候說實話？”吳迪有些不耐煩，沒好氣地說道。
“不可能！我沒殺他！那把刀不是我的！不是我！你們去查！查啊！”陳洪昀突然扭動著起身，被手銬拷住的手掙紮著，撕心裂肺地喊著。
“不管你承不承認，現在的證據都指向你，我們會把證據全部移交給檢察院”林立面無表情地說，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很不踏實，好像有什麽事情沒做完一樣。
“不可能！我是被冤枉的！我要上訴！不可能！我沒殺他！我沒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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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警官，小昀不可能殺人的”陳琴聽到這件事的一瞬間就紅了眼眶“求求你們，再好好查一查，我的兒子我知道，他平時是混了點，但他絕對做不出殺人的這種事情”，她說著就要給林立和吳迪跪下，嚇得他們連忙把她扶起來。
“我們目前查到的證據就是這些，剩下的要交給檢察院處理”林立不忍道，他雖然很同情陳琴，但法不容情，他把陳琴的本子還給她，裏面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像是突然被抽離了靈魂，陳琴無力地靠在床上，呆呆的看向窗外，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聽說審訊室裏沒有窗戶，不知道他有多久沒見到陽光了。
她從床邊拿起拐杖，說著要去看兒子，林立和吳迪順路給她帶回警局。
“陳大娘，您這個拐杖看起來真特別”路上，林立註意到陳琴的拐杖不像是一般的老年拐杖，更像是登山用的，側邊印著的logo貌似還不便宜。
陳琴沈浸在悲傷中，並不想多說什麽：“是鵬鵬的”
“是那個有心臟病的小男孩？他可以爬山的嗎？”吳迪有些驚訝。
“他爸爸前幾天給他買了一整套登山工具，等他好了就能去爬山了”
“他有心臟供體來源了？”
陳琴搖了搖頭，不知道是沒有還是她不知道。
*
後面一連幾天，陳琴都會到警局看陳洪昀，陳洪昀開始說他是冤枉的，可後來看到陳琴越來越蒼老目光，他卻說不出什麽了。
趙俊的父母從國外趕回來，非常強硬地要陳洪昀血債血償，林立並不同情他們，因為趙俊本身就該死，他仗著家裏的資金和勢力，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無辜少女。
孫文雯的情況也在漸漸好轉，她可以逐漸接受周圍人提起趙俊，也會在狀態好時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除了——陳洪昀。
判決下來的尤其快速，這是林立工作以來第一次見到判決如此快的案子。
死刑。
或許他本可以有活著的希望，但受害人是趙俊，一個有錢有勢的公子哥。
得到消息的陳琴直接暈倒在病床，再醒來時哭喊著要見陳洪昀。
林立看見陳琴從一輛黑色奔馳下來，踉踉蹌蹌地走著，像是匆忙得忘記拿拐杖。
這輛車好眼熟……
是案發當天在錦雲庭刮倒陳洪昀的那輛車！
陳琴怎麽會從那輛車下來？
林立敏銳的直覺讓他想查清這些事。
雖然不合時宜，但林立還是問了陳琴那倆車是誰的。
陳琴沈浸在悲傷之中，她現在根本不想管其他的事情，她只想見到兒子，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前幾天還在醫院和她開玩笑的兒子，居然在不久之後會和她陰陽兩隔。
她相信兒子不是這種人，她也相信警察會還給他兒子一個清白，可結果是，警察找到了她兒子殺人的證據，並宣判了她兒子的死刑。
她不想跟這些警察再有什麽交集，她認為是她的過於配合才會讓兒子沒有活路，所以當林立問她時，她只是當做沒有聽到，她不想再因為什麽導致她兒子會有更多的罪名。
可陳琴不說，林立依舊可以查到那倆車的信息，但結果，出乎了他的意料。
“張海馳，山海公司董事長，名下9處房產，其中一處在錦雲庭，你猜他兒子是誰？”吳迪拿著調查結果交給林立，他有時候真的很佩服林立，這個居然能如此細心，尤其是對待一個已經結束的案子。
“鵬鵬”
林立破天荒地回答了吳迪的問題，這讓吳迪十分震驚“你怎麽知道？”
“陳琴不知道錦雲庭的張海馳，但是她認識鵬鵬的爸爸，從她可以拿鵬鵬的登山手杖可以看出來，他們的關系很好”林立一邊翻著資料一邊說出他的想法“我有一種感覺，陳洪昀的案子好像沒有咱們看到的這麽簡單”
自從林立知道鵬鵬的爸爸就是趙俊的鄰居，他心裏總有一種隱隱的感覺，像是還沒有發芽的種子，在黎明之前努力跟泥土做鬥爭。
“案子都結了你還想要幹什麽？”吳迪不理解，明明已經找到陳洪昀殺人的鐵證，就因為他一直不認罪？
“我總感覺一切都太巧了，巧得……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樣”林立覺得這些事情冥冥之中都有聯系，可偏偏找不到那一點，把所有事情順理成章串成線的那一點。
吳迪聳聳肩，他太了解林立了，只要是林立想做的事情他總會去做，讓他查查也好，這樣他才會放心。
*
時間過去了幾天，離陳洪昀行刑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林立依舊沒有找到張海馳和趙俊的任何聯系，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在某次慈善晚會上，趙俊因為在場的一位女服務員拒絕了他的動手動腳而大鬧晚宴，張海馳作為協辦方去安撫他。
但這些跟命案根本扯不上關系，難道真是他想多了嗎？
事情的轉折就發生在那天下午，剛結束一個例會，林立往外走的時候聽到同事說什麽“陳洪昀不能槍決”，他連忙湊過去了解情況。
聽同事說，陳洪昀之前簽署了器官捐獻的協議，他死後的器官將會捐獻給需要的病人，所以要在醫院裏執行死刑。
器官，捐獻……
林立突然毛骨悚然，哪怕是在幾十人的會議室，哪怕外面的陽光晃得他睜不開眼睛，他依然能感覺到身上的寒毛在一根一根豎起來。
他想到了一種不可能的可能……
為了證實他的猜想，他拽上正跟隔壁組警花聊得正歡的吳迪，飛奔下樓，直奔醫院。
*
“你幹什麽？你擋著我桃花了！知道嗎？”吳迪甩手想要掙脫林立，可林立的手鉗在他胳膊上晃都晃不下來，一想到他跟隔壁妹妹一起看電影的計劃要泡湯了，他就瞪了林立好幾眼。
“陳洪昀有可能不是兇手，我們要快一點找到證據，不然來不及了”林立解釋道，他很想說出自己的猜想，可他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等到醫院求證之後再說。
“大哥，檢察院都已經通過了，法院都已經判決了，過幾天陳洪昀就要去刑場了，你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點晚了？”吳迪無語道，他不知道林立就是一天天在瞎想什麽，有這精力不如幫隔壁研究研究他們的槍擊案。
“陳洪昀簽了器官捐獻，也就是說只要他死了，他的器官就能去救別人”
“所以呢？”
“所以就會有人為了他的器官而讓他死掉”
“太扯了哥，要他的器官直接殺他就好了，為什麽要費時費力地殺了趙俊嫁禍給他。”
吳迪不是傻子，林立一說他就知道林立在想什麽，可那根本不可能，先殺了趙俊然後嫁禍給陳洪昀，只為了要陳洪昀的器官？那他為什麽不直接殺了陳洪昀？反而要費盡心思研究怎麽殺了趙俊而不留痕跡，又環環相扣把罪名嫁禍給陳洪昀，這怎麽想都是不可能的。
況且，捐獻這種事情，除了醫院，供體和受體都不會知道對方的信息，器官移植不是大街上撿彩票，哪怕有供體也要檢測是否適配，總不能說是個供體都適配吧？是，眼角膜確實都可以，可眼角膜會值得大費周章這麽做嗎？
“如果是心臟移植呢？”林立前所未有的冷靜，他從來沒有覺得他的推理如此荒唐卻又如此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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