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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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游戲結束，到了吃飯的時間，機器人管家給她們送來補給品，極樂世界真正實現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這裏的世界和現實世界同樣擁有惡劣的環境，女巫以為這裏會想現實世界中那樣給她們發放營養液或是其他一些僅能維持生命的食物，卻沒想到在極樂世界中，不用擔心生存的基礎問題，物資要好太多了。她在現實世界中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過新鮮的水果蔬菜，甚至是肉類在這裏都一應俱全。
她品嘗了這裏的食物，Lilith沒有吃，就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
嘗過所有東西以後，女巫發現水果和蔬菜很好吃，“這是什麽肉，怎麽感覺味道和之前的不太一樣。”
Lilith問：“口感怎麽樣，之前沒吃過這種肉嗎？”
她夾起一塊肉遞過去，Lilith咬住肉咽下去，得出了和她相同的結論，“確實和之前吃過的肉不太一樣。”
“這肉感覺和羊肉差不多，很嫩，但又不是羊肉的味道。”
Lilith笑著回答，“也許是山羊肉吧。”
在極樂世界裏，機器人可以替人類工作，那麽在這個世界中養一種肉多照顧起來很方便吃的又少的動物，也不算什麽難事兒吧。
解決了飽腹的問題，Lilith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她覺得無聊，於是又坐在全息椅開啟一局新的角色扮演。
頭罩遮住她的視線，再次睜開眼睛，她看到了久違的太陽，絢爛奪目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只是溫度熱得有些不正常。
焦黃色的土地似乎被火灼燒過，就像是龜裂的樹皮有無數道溝壑。微風一吹，帶起無數砂礫。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聞的味道，腐肉的腥臭，金屬的銹味。遠處的建築只剩殘骸，就像血肉被剝離的骷髏架子。
“首領，這裏我們沒有任何發現。”幾個穿著層疊黃色衣服的人出現她的面前，露出來的皮膚上都是被曬傷的痕跡。
游戲背景完整的進入她的腦海裏，人類為了延長壽命研制出各種各樣的試劑，首批受眾在註射之後的確身體素質有所提升，但是在接種後的一個月內，這些逐漸變成沒有理智的喪屍。人類在它們眼中，就像是可口的小點心。
為了種族的延續，還活著的人類在一些小城市邊緣搭起堡壘，組建新的社會秩序。然而有限的地方無法提供給人類足夠的食物，只能派人定期走出城市尋找新鮮食物。
她現在就在其中一支先鋒隊中，只是她雖然被稱作是首領，但她也只是剛從上任首領手中接過這份職責。
在記憶裏，上任首領是個優秀的女性，身體素質或是決策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優秀。她帶領先鋒隊外出尋找食物，每次都能帶回很多的食物。只可惜在上一次的外出行動中，上任首領為了保護自己的隊員，和其他喪屍一起同歸於盡。
“首領？”一位男隊員以為他沒有聽到，又叫了她一次。
首領看向自己的隊員，她神奇的發現這支隊伍中除了她以外，再沒有其他的女性。這個疑問她很早之前就有了，明明在訓練中她的成績要比自己的男同學要好，但是最終進入上一批選拔的人卻是他的男同學。
如果真的是因為性別的原因，那為什麽又要她這個女性來當首領呢？雖然她很榮幸自己能成為首領，但她這是第一次出來，而隊員中有人已經出來過很多次經驗也比她豐富，總覺得有些奇怪。
疑惑接踵而至，但她來不及思考原因，就被隊員們催促著前往下一地點。
“我都出來過那麽多回了，跟你說那個方位不會有食物，你就是不聽，結果我們浪費了那麽多的時間。”
她在曾經的課程中學習過曾經的星球上的地理，知道哪裏是富饒的土地。只可惜課程的內容最終沒能成真，她沒能如願找到食物。
她問道：“你們的意思是，只有聖城中才有食物嗎？”
男隊員之間互相看了一眼，“是的，我們之前一直都去聖城尋找食物。”
首領問：“既然食物的供應地點是固定的，為什麽你們不一次性把所有食物都帶回避難所，這樣還能減少出來的次數。”
“因為我們沒有辦法一次性拿走。”
“沒有辦法一次性拿走？”首領記得曾經的歷史書中講述過，在災難還沒有爆發之前，人類會把動物圈養在一個地方，給它們吃的給它們喝的，直到它們長得足夠強壯，然後宰殺掉，之後繼續繁育它們的後代。
首領問：“那你們每次帶回來的肉，都是現場宰殺的嗎？那些都是什麽動物？”
這些男人又是面面相覷，“我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麽動物你們就敢直接吃啊？如果這種動物的肉有病毒呢？”
“反正你吃了這麽久，也沒吃出什麽問題，這就證明這個肉沒有病毒。”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她是在災難爆發之後出生的，可以說是從小就吃先鋒隊從外面帶回來的肉，也是因為此，她也想加入，為隊伍貢獻屬於自己的一份力量。現在總算是要到實現夢想的時候了。
跟隨著隊友們走到龐大的聖城，她的目光頓時被這個建築物所吸引。像是一個龐然大物一樣屹立在土地上，破碎的玻璃就像兩個沒有眼球的眼睛，宛如一個被人剝皮抽筋的殘骸。無人知道它究竟經歷了什麽，但那些斑駁痕跡卻昭示著時間對它的殘骸。
首領問：“就是這裏？”
“是的。”
她推開半掩著的門，門軸因為年久失修在被推動的過程中發出刺耳的嘎吱聲。本以為進入到聖城內部，會看到莊嚴且神聖的場面，誰料她竟然看到地獄的景象。建築內部的地上被畫了幾個奇怪的圖案，前方的祭壇被血汙的蒙上了厚厚的一層汙垢。即使是墻壁上已經幹涸的血液，仍然發出了令人想吐的味道。
“這是怎麽回事兒？你們養的動物都被殺了？”剛想詢問現在是什麽情況，首領轉過頭就看見她的幾個男隊友每個人都舉著刀子沖向她。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其中一個男隊員說：“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看出什麽？”首領質問道：“難道說，上一任的首領並不是因為保護你們而死，她是因為……”
眼前的男人嗤笑道：“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算保護了我們。”
“你們為什麽要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喪盡天良？拯救其餘幸存的人類是功德一件啊。哦對了，你應該不知道，那些變異的喪屍太過強大，它們除了會襲擊人類，同樣也會襲擊彼此。當人類躲起來之後，這些喪屍就像是養蠱一樣互相廝殺，最終只剩下零星幾個。”
首領聽著這些凸顯人類才能的歷史，大概猜出來的後面的故事結果，“那些零星的幾個喪屍被出來覓食的人類殺死，但是喪屍們早就將星球上的其他生物滅絕，躲在屏障之中的人類出來時已經沒有食物可言。”
另一個男隊員點點頭，誇獎道：“不愧是經過篩選的人，一點就通。這樣想來，吃了你的肉的人肯定也會變聰明，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首領悄悄握住口袋裏的短刀，“你們說一直在聖城尋找食物，難道就從來沒去過別的地方嗎？也許別的地方還有幸存的人類，他們手裏擁有充足的糧食可以接濟我們。”
一個男隊員握著刀子往前走了幾步，嘲笑道：“這種時候，誰會接濟別人，你也太天真了吧。”
“可是你們今天吃了我的肉，以後怎麽辦？這樣遲早會被人發現的，難道你們就不想找一個一勞永逸可持續發展的辦法嗎？”
曾經和她一起訓練的男同學勸道：“你以為我們會怕被發現嗎？你以為派遣我們做這種事情的人不知道情況？”
怪不得，原來從根子上就已經爛了。
男隊員們不再多說，拿著刀子一步一步逼近她。
寒光一閃，首領將最先靠近她的人砍倒。其他隊員沒想到這次會遇到一個硬茬子，稍稍往後退了一步。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他們又繼續上去。
能被選為首領，靠的是真本事。她三下五除二地幹掉大部分人，卻仍然有三個人躲過前面的攻擊，現在站在她的三個方向準備包圍她。
前方和左右都有人，首領只好往後退去。祭壇上的血汙讓她有些踉蹌，左邊的人抓住這個機會向她發動攻擊，被她堪堪躲開。幾番打鬥之後，兩個人已經被她殺死，只剩最後一個，可是她也在剛才的戰鬥中受了傷，失去了大部分的戰鬥力。
受傷的腿部讓首領一個踉蹌，倒在祭壇上。不，也許說是案板更準確。曾經的人，都是在這裏被他們騙到這裏殺掉。
“這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你非要弄得這麽覆雜。既然如此，等我回去以後會告訴其他人，因為你這個首領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導致我們傷亡慘重。好好的榮耀你不要，那就等著被大家唾棄吧。”
男隊員踩在她的手腕上，將她手中的短刀踢走，隨即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朝著女人的臉刺過來。
出其不備之際，她從地上撿起一根骨頭，狠狠地砸向對方小腿。下身失去平衡，男隊員也摔倒在地上，手中的武器被彈出去。
曾經受過的訓練讓她立刻抓住這個時刻反擊，用骨頭狠狠地砸向隊員的頭。
一下、兩下、三下……
整個聖城之中除了她，再沒有別的呼吸聲。
回到城市，她把所有的真相告訴了市民。女人們奮起反抗，她們不再躲在屏障背後，勇敢地走了出去。
外面被汙染的土地雖然一片死寂，卻蘊藏著希望和未來，她們會憑借自己的努力再次讓星球煥發生機。
摘掉頭罩，就聽見一道女生問道：“剛才玩得怎麽樣？”
Lilith又是這樣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裏，不過她已經懶得去過問對方是怎麽進來的。游戲中的畫面仍然在她的腦海中盤旋，那些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場景，那些尖叫的聲音仍然在在她的腦海裏。
桌子上還留有一些她剛才沒吃完的肉，她記得這個肉的味道有些怪，不像任何她曾經吃過的動物。
Lilith有種明知故問的天真，“怎麽不說話了？玩得不開心嗎？”
“不，玩得還算開心，只是……”
Lilith笑道：“只是還有些地方不太明白？你是真的不太明白，還是不願意直面事情的真相？”
她的視線從肉上轉移到Lilith臉上，再結合剛才玩過的游戲，她的心裏突然有了個答案，剛才她吃的肉，會不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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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結束，到了吃飯的時間，機器人管家給她們送來補給品，極樂世界真正實現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這裏的世界和現實世界同樣擁有惡劣的環境，女巫以為這裏會想現實世界中那樣給她們發放營養液或是其他一些僅能維持生命的食物，卻沒想到在極樂世界中，不用擔心生存的基礎問題，物資要好太多了。她在現實世界中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過新鮮的水果蔬菜，甚至是肉類在這裏都一應俱全。
她品嘗了這裏的食物，Lilith沒有吃，就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
嘗過所有東西以後，女巫發現水果和蔬菜很好吃，“這是什麽肉，怎麽感覺味道和之前的不太一樣。”
Lilith問：“口感怎麽樣，之前沒吃過這種肉嗎？”
她夾起一塊肉遞過去，Lilith咬住肉咽下去，得出了和她相同的結論，“確實和之前吃過的肉不太一樣。”
“這肉感覺和羊肉差不多，很嫩，但又不是羊肉的味道。”
Lilith笑著回答，“也許是山羊肉吧。”
在極樂世界裏，機器人可以替人類工作，那麽在這個世界中養一種肉多照顧起來很方便吃的又少的動物，也不算什麽難事兒吧。
解決了飽腹的問題，Lilith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她覺得無聊，於是又坐在全息椅開啟一局新的角色扮演。
頭罩遮住她的視線，再次睜開眼睛，她看到了久違的太陽，絢爛奪目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只是溫度熱得有些不正常。
焦黃色的土地似乎被火灼燒過，就像是龜裂的樹皮有無數道溝壑。微風一吹，帶起無數砂礫。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聞的味道，腐肉的腥臭，金屬的銹味。遠處的建築只剩殘骸，就像血肉被剝離的骷髏架子。
“首領，這裏我們沒有任何發現。”幾個穿著層疊黃色衣服的人出現她的面前，露出來的皮膚上都是被曬傷的痕跡。
游戲背景完整的進入她的腦海裏，人類為了延長壽命研制出各種各樣的試劑，首批受眾在註射之後的確身體素質有所提升，但是在接種後的一個月內，這些逐漸變成沒有理智的喪屍。人類在它們眼中，就像是可口的小點心。
為了種族的延續，還活著的人類在一些小城市邊緣搭起堡壘，組建新的社會秩序。然而有限的地方無法提供給人類足夠的食物，只能派人定期走出城市尋找新鮮食物。
她現在就在其中一支先鋒隊中，只是她雖然被稱作是首領，但她也只是剛從上任首領手中接過這份職責。
在記憶裏，上任首領是個優秀的女性，身體素質或是決策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優秀。她帶領先鋒隊外出尋找食物，每次都能帶回很多的食物。只可惜在上一次的外出行動中，上任首領為了保護自己的隊員，和其他喪屍一起同歸於盡。
“首領？”一位男隊員以為他沒有聽到，又叫了她一次。
首領看向自己的隊員，她神奇的發現這支隊伍中除了她以外，再沒有其他的女性。這個疑問她很早之前就有了，明明在訓練中她的成績要比自己的男同學要好，但是最終進入上一批選拔的人卻是他的男同學。
如果真的是因為性別的原因，那為什麽又要她這個女性來當首領呢？雖然她很榮幸自己能成為首領，但她這是第一次出來，而隊員中有人已經出來過很多次經驗也比她豐富，總覺得有些奇怪。
疑惑接踵而至，但她來不及思考原因，就被隊員們催促著前往下一地點。
“我都出來過那麽多回了，跟你說那個方位不會有食物，你就是不聽，結果我們浪費了那麽多的時間。”
她在曾經的課程中學習過曾經的星球上的地理，知道哪裏是富饒的土地。只可惜課程的內容最終沒能成真，她沒能如願找到食物。
她問道：“你們的意思是，只有聖城中才有食物嗎？”
男隊員之間互相看了一眼，“是的，我們之前一直都去聖城尋找食物。”
首領問：“既然食物的供應地點是固定的，為什麽你們不一次性把所有食物都帶回避難所，這樣還能減少出來的次數。”
“因為我們沒有辦法一次性拿走。”
“沒有辦法一次性拿走？”首領記得曾經的歷史書中講述過，在災難還沒有爆發之前，人類會把動物圈養在一個地方，給它們吃的給它們喝的，直到它們長得足夠強壯，然後宰殺掉，之後繼續繁育它們的後代。
首領問：“那你們每次帶回來的肉，都是現場宰殺的嗎？那些都是什麽動物？”
這些男人又是面面相覷，“我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麽動物你們就敢直接吃啊？如果這種動物的肉有病毒呢？”
“反正你吃了這麽久，也沒吃出什麽問題，這就證明這個肉沒有病毒。”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她是在災難爆發之後出生的，可以說是從小就吃先鋒隊從外面帶回來的肉，也是因為此，她也想加入，為隊伍貢獻屬於自己的一份力量。現在總算是要到實現夢想的時候了。
跟隨著隊友們走到龐大的聖城，她的目光頓時被這個建築物所吸引。像是一個龐然大物一樣屹立在土地上，破碎的玻璃就像兩個沒有眼球的眼睛，宛如一個被人剝皮抽筋的殘骸。無人知道它究竟經歷了什麽，但那些斑駁痕跡卻昭示著時間對它的殘骸。
首領問：“就是這裏？”
“是的。”
她推開半掩著的門，門軸因為年久失修在被推動的過程中發出刺耳的嘎吱聲。本以為進入到聖城內部，會看到莊嚴且神聖的場面，誰料她竟然看到地獄的景象。建築內部的地上被畫了幾個奇怪的圖案，前方的祭壇被血汙的蒙上了厚厚的一層汙垢。即使是墻壁上已經幹涸的血液，仍然發出了令人想吐的味道。
“這是怎麽回事兒？你們養的動物都被殺了？”剛想詢問現在是什麽情況，首領轉過頭就看見她的幾個男隊友每個人都舉著刀子沖向她。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其中一個男隊員說：“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看出什麽？”首領質問道：“難道說，上一任的首領並不是因為保護你們而死，她是因為……”
眼前的男人嗤笑道：“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算保護了我們。”
“你們為什麽要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喪盡天良？拯救其餘幸存的人類是功德一件啊。哦對了，你應該不知道，那些變異的喪屍太過強大，它們除了會襲擊人類，同樣也會襲擊彼此。當人類躲起來之後，這些喪屍就像是養蠱一樣互相廝殺，最終只剩下零星幾個。”
首領聽著這些凸顯人類才能的歷史，大概猜出來的後面的故事結果，“那些零星的幾個喪屍被出來覓食的人類殺死，但是喪屍們早就將星球上的其他生物滅絕，躲在屏障之中的人類出來時已經沒有食物可言。”
另一個男隊員點點頭，誇獎道：“不愧是經過篩選的人，一點就通。這樣想來，吃了你的肉的人肯定也會變聰明，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首領悄悄握住口袋裏的短刀，“你們說一直在聖城尋找食物，難道就從來沒去過別的地方嗎？也許別的地方還有幸存的人類，他們手裏擁有充足的糧食可以接濟我們。”
一個男隊員握著刀子往前走了幾步，嘲笑道：“這種時候，誰會接濟別人，你也太天真了吧。”
“可是你們今天吃了我的肉，以後怎麽辦？這樣遲早會被人發現的，難道你們就不想找一個一勞永逸可持續發展的辦法嗎？”
曾經和她一起訓練的男同學勸道：“你以為我們會怕被發現嗎？你以為派遣我們做這種事情的人不知道情況？”
怪不得，原來從根子上就已經爛了。
男隊員們不再多說，拿著刀子一步一步逼近她。
寒光一閃，首領將最先靠近她的人砍倒。其他隊員沒想到這次會遇到一個硬茬子，稍稍往後退了一步。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他們又繼續上去。
能被選為首領，靠的是真本事。她三下五除二地幹掉大部分人，卻仍然有三個人躲過前面的攻擊，現在站在她的三個方向準備包圍她。
前方和左右都有人，首領只好往後退去。祭壇上的血汙讓她有些踉蹌，左邊的人抓住這個機會向她發動攻擊，被她堪堪躲開。幾番打鬥之後，兩個人已經被她殺死，只剩最後一個，可是她也在剛才的戰鬥中受了傷，失去了大部分的戰鬥力。
受傷的腿部讓首領一個踉蹌，倒在祭壇上。不，也許說是案板更準確。曾經的人，都是在這裏被他們騙到這裏殺掉。
“這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你非要弄得這麽覆雜。既然如此，等我回去以後會告訴其他人，因為你這個首領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導致我們傷亡慘重。好好的榮耀你不要，那就等著被大家唾棄吧。”
男隊員踩在她的手腕上，將她手中的短刀踢走，隨即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朝著女人的臉刺過來。
出其不備之際，她從地上撿起一根骨頭，狠狠地砸向對方小腿。下身失去平衡，男隊員也摔倒在地上，手中的武器被彈出去。
曾經受過的訓練讓她立刻抓住這個時刻反擊，用骨頭狠狠地砸向隊員的頭。
一下、兩下、三下……
整個聖城之中除了她，再沒有別的呼吸聲。
回到城市，她把所有的真相告訴了市民。女人們奮起反抗，她們不再躲在屏障背後，勇敢地走了出去。
外面被汙染的土地雖然一片死寂，卻蘊藏著希望和未來，她們會憑借自己的努力再次讓星球煥發生機。
摘掉頭罩，就聽見一道女生問道：“剛才玩得怎麽樣？”
Lilith又是這樣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裏，不過她已經懶得去過問對方是怎麽進來的。游戲中的畫面仍然在她的腦海中盤旋，那些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場景，那些尖叫的聲音仍然在在她的腦海裏。
桌子上還留有一些她剛才沒吃完的肉，她記得這個肉的味道有些怪，不像任何她曾經吃過的動物。
Lilith有種明知故問的天真，“怎麽不說話了？玩得不開心嗎？”
“不，玩得還算開心，只是……”
Lilith笑道：“只是還有些地方不太明白？你是真的不太明白，還是不願意直面事情的真相？”
她的視線從肉上轉移到Lilith臉上，再結合剛才玩過的游戲，她的心裏突然有了個答案，剛才她吃的肉，會不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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