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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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與俠客到達他所說的我們長大的地方，我著實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
綿延不絕的垃圾山、形容枯槁的人群、縈繞其中的蟲豸、彌漫空中的臭氣……
我跟在俠客身後不可置信問：“我們在這裏長大？”
他之前在註意我的表情，聽到我這麽說後明顯有些失望：“就算是來到這裏伊奧絲也想不起來啊。”
我莫名心虛，扣握住他的手掌。
*
流星街不拒絕任何東西，不管是垃圾、屍體、犯罪者或是棄嬰，都有可能出現在這裏。
俠客·龍勢有記憶開始就和隔壁的伊奧絲·蘭頓在一起，跟負責撫養他們的奶媽居住在離中立教會不遠的地方。
流星街的奶媽們大多數都是因走投無路才來到流星街的女人們，小部分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從教會那裏接到撫養棄嬰的任務而被教會庇護，等把這些孩子養到十幾歲進入各種黑手黨家族，奶媽們就會養育新的一批孩子。
伊奧絲和俠客都是小太陽一樣的孩子，由於長相可愛又聰慧懂得如何討人喜歡，他們兩個會被附近的奶媽們偏愛多一些。兩個年幼的孩子總是形影不離，雖然沒接觸過外界的世界，但是聰明的他們通過自學就會讀書識字，還學會了其他國家的語言。
除了他們倆外還有兩個附近的小夥伴經常玩在一處，名為庫洛洛·魯西魯與富蘭克林·波爾多的孩子，偶爾會跑去其他人的地盤翻找被從飛艇上丟下的垃圾。
如果翻到故事書就由最會講故事的伊奧絲來讀，當然他們更喜歡找到那些動畫片的錄像帶，那樣可以帶去教會的鑒賞室一起看，他們還在這裏認識了也喜歡學習的派克諾妲。
如果是沒過期變質的零食與糖果就更好了。
富蘭克林學識字和語言都會慢一些，其他孩子會把劇情翻譯成富蘭克林能聽懂的流星街語一字一句覆述給他聽。
總結來說，與錄像帶裏演示的繁華又熱鬧的外面世界不同，流星街的生活是一種既骯臟又不富裕、但還算無憂無慮的生活。
只不過在流星街互相掠奪物品也是常有的事，他們經常與附近體型最大的窩金起沖突，有時候芬克斯和飛坦二人組也會來橫插一腳。
富蘭克林吐槽還以為窩金和瑪奇這個女孩子混在一塊性格會不那麽暴力，結果依舊是那副唯我獨尊的狂妄性格。
但大多數時間哪怕吵架打架，他們這些人也會聚在教會看動畫片，那是除了長老會和黑丨幫之外唯一有電能看電視的地方。
教會的立佐爾神父很喜歡他們這些聚集在一起的孩子，只要孩子們不當著他的面打架他也不會去說教。
在伊奧絲以為他們會就這樣長得到能逃出流星街的年紀時，某天，俠客的四人小分隊又去窩金的地盤翻找東西，剛翻到一盤錄像帶就被警戒的瑪奇發現報告給了睡覺中的窩金，窩金馬上起來趕人，嚇得孩子們轉身就跑。
逃跑躲避窩金丟來的投擲物時俠客聽到旁邊的伊奧絲嘀咕了一句什麽，然後嬌小的女孩反身向窩金沖去，其他人也被這一變故嚇了一跳，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伊奧絲跳起用雙手纏住窩金擡起的右手，借力旋轉到窩金手臂正上方然後雙腳用力一蹬……什麽都沒發生。
換成富蘭克林或許能就此踹斷窩金的手臂，可伊奧絲的小個子那點傷害完全是在給窩金撓癢癢，她尬笑著被窩金提起後頸也當做投擲物朝俠客扔了出去。
“啊！俠客閃開！”飛在空中的伊奧絲看到俠客後面有個鐵皮櫃子，如果她撞到俠客導致俠客再撞到櫃子就一定會死的。
她在撞上俠客的一瞬間就用雙臂護住了俠客的後腦，自己被櫃子刮斷半截右臂，從手背到小臂全是血跡。
“伊奧絲！”
幾個人反應過來圍住摔倒的兩人，窩金帶著瑪奇臉色難看地跑過來，語氣生硬說：“我只是順手，沒想真的傷你們……”
臉色蒼白伊奧絲笑了笑：“我知道窩金不是故意的，是我想試試新招式先挑釁窩金的。”
“伊奧絲，我們去教會！”
俠客焦急地想抱起伊奧絲，但他自己也只是個比伊奧絲大一歲的孩子，根本抱不動體型差不多的伊奧絲，還是富蘭克林伸手抱起伊奧絲幾個人急匆匆往教會跑，路上遇到騎著摩托路過的芬克斯和飛坦，由芬克斯騎車載著飛坦與伊奧絲去了教會。
等庫洛洛三個人趕到教會伊奧絲的傷口已經被正好來教會的遺體處理師蓮子處理完畢，伊奧絲受傷的右手被固定吊在胸前，但因為不確定那個傷口會不會有其他並發癥需要伊奧絲在教會住一晚。
沒參與打架的芬克斯和飛坦在立佐爾神父開始說教之前就警覺逃跑，餘下的三個男孩沈默聽完訓斥都低著頭，還是看不下去的伊奧絲讓他們先回去明天再來找自己。
庫洛洛和富蘭克林走後俠客又折返回來，不做聲爬到床上盯著伊奧絲看。
哪怕是在流星街，男孩子們打架也不會主動去牽連女孩子，伊奧絲又格外可愛讓人忍不住想維護她，這還是伊奧絲第一次受傷，並且這麽嚴重。
“不痛的俠客，蓮子小姐縫合的技術特別好。”兩個孩子大眼瞪大眼互盯了一會兒，反而是受傷的伊奧絲先開口安撫俠客。
“……嗯。”俠客避開伊奧絲受傷的手臂抱住她，腦袋垂在她頸側失落問，“什麽時候能好啊？”
“也就幾個月……”
伊奧絲沒說完俠客摟住她的手瞬時收緊，他長在這裏當然清楚這種傷如果不用藥只靠單純的縫合很難好，可是流星街哪有那麽多藥品供應，別說幾個月，拖上幾天伊奧絲就可能就會傷口感染死掉，成為教會外面那成片墓碑中的一員。
“我不想讓伊奧絲死。”
伊奧絲摸了摸俠客有些長的暗色金發，安撫說：“我不會死的，也不會讓俠客死，我會和俠客一起長大，永遠在一起。”
永遠？對於在這裏成長未來可能朝不保夕的他們，真的有“永遠”嗎？
俠客依舊不吭聲，伊奧絲用完好的手好脾氣拍了拍俠客的背說：“俠客要是不信我們就來做約定，就像動畫片裏那樣。”
男孩不情不願松開抱著的伊奧絲，他們勾著小拇指，學著動畫裏那樣說“說謊的人吞千根針”，然後大拇指相抵當作蓋章。
為了方便搭理而留著齊肩短發的女孩又帶上俠客最熟悉的甜美笑容：“你看，約定好了，我向來說話算話。”
“嗯。”俠客還是興致不高，手虛放在伊奧絲受傷的手臂上方。
“伊奧絲，你在跟誰說話？”
關著的房門被打開，聽到屋內有人說話的立佐爾神父站在門口問：“俠客？你沒和庫洛洛他們一塊走嗎？等下你自己回去會不安全吧？”
伊奧絲討好地對立佐爾神父笑道：“神父，是我怕黑讓俠客今天陪我的。”
“我不想和伊奧絲分開。”俠客也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立佐爾神父。
本就是心腸軟才自願來到流星街為女性和孩子擔保的神父，此時面對兩張可愛的臉蛋也很難再嚴肅，嘆氣說：“你們兩個感情倒是好。”
兩個換牙期的孩子一露出乖巧笑容就有點傻乎乎的可愛，牽著手不約而同說：“因為是俠客／伊奧絲。”
等神父走了兩個孩子關上門挨在單人床上打算睡覺，由於傷的是右手俠客就睡在伊奧絲右邊看護著她，防止睡覺會亂動的伊奧絲再傷到自己的手臂。
第二天清晨一早庫洛洛和富蘭克林就找了過來，趴在床邊看著他們兩個。
一睜眼就被人盯著俠客也嚇了一大跳，先看了看還在睡覺的伊奧絲的手臂，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沒有炎癥引起的發熱，才去洗手間簡單沖洗了一下接過富蘭克林給他的過期但沒變質的面包啃起來。
“你們兩個今天怎麽這麽早。”俠客問。
“過來看看伊奧絲，還有我們昨天拿到的錄像帶。”庫洛洛還趴在床邊，伸手戳了戳伊奧絲的臉小聲說，“她好能睡啊。”
富蘭克林拎起個子小小的俠客和庫洛洛：“別打擾她睡覺了，我們先去鑒賞室等她吧。”
他們三個來到鑒賞室又遇到了早早過來無聊發呆中的派克諾妲，四個孩子把昨天的錄像帶拿出來放，一開始錄像帶有些花屏，調試過後就放出了動畫片。
“啊，是那個在全世界都很有名的《清掃戰隊》吧。”
孩子們興奮起來，但是能聽懂的只有庫洛洛和俠客，俠客在看到是動畫片的時候又溜出房間去看伊奧絲，只有庫洛洛留下來給另外兩個孩子講劇情，又說了他想做的事——給動畫片翻譯配音，然後放給所有孩子看。
等俠客帶著睡醒的伊奧絲過來派克已經離開，庫洛洛又說了要給動畫片配音的事，俠客和伊奧絲都沒打算參與，富蘭克林也說還有其他事要做，庫洛洛倒沒有氣餒，讓大家等下周來看他們的成品就可以了。
立佐爾神父在伊奧絲走之前又問了一遍她的身體狀況，讓她之後如果不舒服就再過來，伊奧絲乖乖答應，然後牽著俠客準備回去他們的奶媽身邊。
“俠客對庫洛洛說的動畫片不感興趣嗎？”走出教會一段距離，伊奧絲突然問。
俠客沒想說實話，剛打算張口騙人就被伊奧絲一句“我想聽真話”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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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俠客到達他所說的我們長大的地方，我著實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
綿延不絕的垃圾山、形容枯槁的人群、縈繞其中的蟲豸、彌漫空中的臭氣……
我跟在俠客身後不可置信問：“我們在這裏長大？”
他之前在註意我的表情，聽到我這麽說後明顯有些失望：“就算是來到這裏伊奧絲也想不起來啊。”
我莫名心虛，扣握住他的手掌。
*
流星街不拒絕任何東西，不管是垃圾、屍體、犯罪者或是棄嬰，都有可能出現在這裏。
俠客·龍勢有記憶開始就和隔壁的伊奧絲·蘭頓在一起，跟負責撫養他們的奶媽居住在離中立教會不遠的地方。
流星街的奶媽們大多數都是因走投無路才來到流星街的女人們，小部分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從教會那裏接到撫養棄嬰的任務而被教會庇護，等把這些孩子養到十幾歲進入各種黑手黨家族，奶媽們就會養育新的一批孩子。
伊奧絲和俠客都是小太陽一樣的孩子，由於長相可愛又聰慧懂得如何討人喜歡，他們兩個會被附近的奶媽們偏愛多一些。兩個年幼的孩子總是形影不離，雖然沒接觸過外界的世界，但是聰明的他們通過自學就會讀書識字，還學會了其他國家的語言。
除了他們倆外還有兩個附近的小夥伴經常玩在一處，名為庫洛洛·魯西魯與富蘭克林·波爾多的孩子，偶爾會跑去其他人的地盤翻找被從飛艇上丟下的垃圾。
如果翻到故事書就由最會講故事的伊奧絲來讀，當然他們更喜歡找到那些動畫片的錄像帶，那樣可以帶去教會的鑒賞室一起看，他們還在這裏認識了也喜歡學習的派克諾妲。
如果是沒過期變質的零食與糖果就更好了。
富蘭克林學識字和語言都會慢一些，其他孩子會把劇情翻譯成富蘭克林能聽懂的流星街語一字一句覆述給他聽。
總結來說，與錄像帶裏演示的繁華又熱鬧的外面世界不同，流星街的生活是一種既骯臟又不富裕、但還算無憂無慮的生活。
只不過在流星街互相掠奪物品也是常有的事，他們經常與附近體型最大的窩金起沖突，有時候芬克斯和飛坦二人組也會來橫插一腳。
富蘭克林吐槽還以為窩金和瑪奇這個女孩子混在一塊性格會不那麽暴力，結果依舊是那副唯我獨尊的狂妄性格。
但大多數時間哪怕吵架打架，他們這些人也會聚在教會看動畫片，那是除了長老會和黑丨幫之外唯一有電能看電視的地方。
教會的立佐爾神父很喜歡他們這些聚集在一起的孩子，只要孩子們不當著他的面打架他也不會去說教。
在伊奧絲以為他們會就這樣長得到能逃出流星街的年紀時，某天，俠客的四人小分隊又去窩金的地盤翻找東西，剛翻到一盤錄像帶就被警戒的瑪奇發現報告給了睡覺中的窩金，窩金馬上起來趕人，嚇得孩子們轉身就跑。
逃跑躲避窩金丟來的投擲物時俠客聽到旁邊的伊奧絲嘀咕了一句什麽，然後嬌小的女孩反身向窩金沖去，其他人也被這一變故嚇了一跳，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伊奧絲跳起用雙手纏住窩金擡起的右手，借力旋轉到窩金手臂正上方然後雙腳用力一蹬……什麽都沒發生。
換成富蘭克林或許能就此踹斷窩金的手臂，可伊奧絲的小個子那點傷害完全是在給窩金撓癢癢，她尬笑著被窩金提起後頸也當做投擲物朝俠客扔了出去。
“啊！俠客閃開！”飛在空中的伊奧絲看到俠客後面有個鐵皮櫃子，如果她撞到俠客導致俠客再撞到櫃子就一定會死的。
她在撞上俠客的一瞬間就用雙臂護住了俠客的後腦，自己被櫃子刮斷半截右臂，從手背到小臂全是血跡。
“伊奧絲！”
幾個人反應過來圍住摔倒的兩人，窩金帶著瑪奇臉色難看地跑過來，語氣生硬說：“我只是順手，沒想真的傷你們……”
臉色蒼白伊奧絲笑了笑：“我知道窩金不是故意的，是我想試試新招式先挑釁窩金的。”
“伊奧絲，我們去教會！”
俠客焦急地想抱起伊奧絲，但他自己也只是個比伊奧絲大一歲的孩子，根本抱不動體型差不多的伊奧絲，還是富蘭克林伸手抱起伊奧絲幾個人急匆匆往教會跑，路上遇到騎著摩托路過的芬克斯和飛坦，由芬克斯騎車載著飛坦與伊奧絲去了教會。
等庫洛洛三個人趕到教會伊奧絲的傷口已經被正好來教會的遺體處理師蓮子處理完畢，伊奧絲受傷的右手被固定吊在胸前，但因為不確定那個傷口會不會有其他並發癥需要伊奧絲在教會住一晚。
沒參與打架的芬克斯和飛坦在立佐爾神父開始說教之前就警覺逃跑，餘下的三個男孩沈默聽完訓斥都低著頭，還是看不下去的伊奧絲讓他們先回去明天再來找自己。
庫洛洛和富蘭克林走後俠客又折返回來，不做聲爬到床上盯著伊奧絲看。
哪怕是在流星街，男孩子們打架也不會主動去牽連女孩子，伊奧絲又格外可愛讓人忍不住想維護她，這還是伊奧絲第一次受傷，並且這麽嚴重。
“不痛的俠客，蓮子小姐縫合的技術特別好。”兩個孩子大眼瞪大眼互盯了一會兒，反而是受傷的伊奧絲先開口安撫俠客。
“……嗯。”俠客避開伊奧絲受傷的手臂抱住她，腦袋垂在她頸側失落問，“什麽時候能好啊？”
“也就幾個月……”
伊奧絲沒說完俠客摟住她的手瞬時收緊，他長在這裏當然清楚這種傷如果不用藥只靠單純的縫合很難好，可是流星街哪有那麽多藥品供應，別說幾個月，拖上幾天伊奧絲就可能就會傷口感染死掉，成為教會外面那成片墓碑中的一員。
“我不想讓伊奧絲死。”
伊奧絲摸了摸俠客有些長的暗色金發，安撫說：“我不會死的，也不會讓俠客死，我會和俠客一起長大，永遠在一起。”
永遠？對於在這裏成長未來可能朝不保夕的他們，真的有“永遠”嗎？
俠客依舊不吭聲，伊奧絲用完好的手好脾氣拍了拍俠客的背說：“俠客要是不信我們就來做約定，就像動畫片裏那樣。”
男孩不情不願松開抱著的伊奧絲，他們勾著小拇指，學著動畫裏那樣說“說謊的人吞千根針”，然後大拇指相抵當作蓋章。
為了方便搭理而留著齊肩短發的女孩又帶上俠客最熟悉的甜美笑容：“你看，約定好了，我向來說話算話。”
“嗯。”俠客還是興致不高，手虛放在伊奧絲受傷的手臂上方。
“伊奧絲，你在跟誰說話？”
關著的房門被打開，聽到屋內有人說話的立佐爾神父站在門口問：“俠客？你沒和庫洛洛他們一塊走嗎？等下你自己回去會不安全吧？”
伊奧絲討好地對立佐爾神父笑道：“神父，是我怕黑讓俠客今天陪我的。”
“我不想和伊奧絲分開。”俠客也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立佐爾神父。
本就是心腸軟才自願來到流星街為女性和孩子擔保的神父，此時面對兩張可愛的臉蛋也很難再嚴肅，嘆氣說：“你們兩個感情倒是好。”
兩個換牙期的孩子一露出乖巧笑容就有點傻乎乎的可愛，牽著手不約而同說：“因為是俠客／伊奧絲。”
等神父走了兩個孩子關上門挨在單人床上打算睡覺，由於傷的是右手俠客就睡在伊奧絲右邊看護著她，防止睡覺會亂動的伊奧絲再傷到自己的手臂。
第二天清晨一早庫洛洛和富蘭克林就找了過來，趴在床邊看著他們兩個。
一睜眼就被人盯著俠客也嚇了一大跳，先看了看還在睡覺的伊奧絲的手臂，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沒有炎癥引起的發熱，才去洗手間簡單沖洗了一下接過富蘭克林給他的過期但沒變質的面包啃起來。
“你們兩個今天怎麽這麽早。”俠客問。
“過來看看伊奧絲，還有我們昨天拿到的錄像帶。”庫洛洛還趴在床邊，伸手戳了戳伊奧絲的臉小聲說，“她好能睡啊。”
富蘭克林拎起個子小小的俠客和庫洛洛：“別打擾她睡覺了，我們先去鑒賞室等她吧。”
他們三個來到鑒賞室又遇到了早早過來無聊發呆中的派克諾妲，四個孩子把昨天的錄像帶拿出來放，一開始錄像帶有些花屏，調試過後就放出了動畫片。
“啊，是那個在全世界都很有名的《清掃戰隊》吧。”
孩子們興奮起來，但是能聽懂的只有庫洛洛和俠客，俠客在看到是動畫片的時候又溜出房間去看伊奧絲，只有庫洛洛留下來給另外兩個孩子講劇情，又說了他想做的事——給動畫片翻譯配音，然後放給所有孩子看。
等俠客帶著睡醒的伊奧絲過來派克已經離開，庫洛洛又說了要給動畫片配音的事，俠客和伊奧絲都沒打算參與，富蘭克林也說還有其他事要做，庫洛洛倒沒有氣餒，讓大家等下周來看他們的成品就可以了。
立佐爾神父在伊奧絲走之前又問了一遍她的身體狀況，讓她之後如果不舒服就再過來，伊奧絲乖乖答應，然後牽著俠客準備回去他們的奶媽身邊。
“俠客對庫洛洛說的動畫片不感興趣嗎？”走出教會一段距離，伊奧絲突然問。
俠客沒想說實話，剛打算張口騙人就被伊奧絲一句“我想聽真話”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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