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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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轉眼就到了新年前夜，去過幾次的餐館服務員小姐看我今天又來買東西，好心告訴我城市的中心廣場上每年除夕晚上七點都會有煙火表演，不過近處觀看的門票在十二月之前就會賣完，廣場附近的畢加魯公園應該還能找到空位置，那裏周圍沒有高樓大廈遮擋，是普通居民也能欣賞表演的好地方。
我回家跟俠客說了這事問他要不要去湊熱鬧，他用甜言蜜語告訴我說：“伊奧絲想去哪裏我都陪著你去。”
到底是跟哪裏的肥皂劇學的這種臺詞啊？
但是我喜歡聽，嘿嘿。
六點半我們出門去了公園，這裏已經有很多提前在等煙火表演的居民，好些都是拖家帶口，有小孩子們在旁邊跑來跑去，十分熱鬧。
我剛把餐布鋪在地上就有一個人湊了過來，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我放在旁邊的甜品。
黑發的青年一頭長直秀發整齊梳理到肩膀，看起來剛蓄不久，雖然長相清秀但大大的貓眼沒有高光讓人分不清他到底能不能看見，修身的練功服上插著大大小小的釘子看起來朋克味十足，混在熱鬧的人群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伊爾迷？”我瞇起眼睛看著這人。
心裏嘀咕什麽人啊竟然雇殺手在新年殺人。
伊爾迷只是伸手點了點籃子裏的蛋糕問我：“能吃嗎？”
我認命把那塊蛋糕遞給伊爾迷。
俠客皺著眉頭問：“揍敵客家的長子？”
揍敵客家族作為巴托奇亞共和國內舉世聞名的殺手世家，俠客知道他們並不奇怪。
伊爾迷用勺子挖了一塊蛋糕放到嘴裏，才木然著臉說：“你好，我叫伊爾迷·揍敵客，承接各種上門暗殺業務，歡迎指名，報伊奧絲名字可以給你打9.9折。”
“……我的名字就值這點折扣嗎？”我忍無可忍吐槽一句，知道他也只是隨便說說，認命坐在中間負責介紹兩個人，“這是我男朋友俠客，這是伊爾迷。我以前給揍敵客打過工。”後半句是對俠客說的。
我最開始醒過來的時候是在枯枯戮山後山的森林裏，揍敵客家的管家發現了我，在我什麽記憶都沒有的情況下就因為跟管家團隊打架損壞了後山的樹背負上巨額欠款……
說後山上的樹每棵都有幾百年了讓我賠錢我勉強可以接受，但他們家前院看門的狗狗不吃飯了怎麽也能怪是我在後山打架讓它們受到了驚嚇？
早知道應該直接下死手然後逃走的，我當時剛恢覆意識搞不清狀況還以為自己是被人綁架，只想著解決麻煩趕緊逃跑，後來才知道在這世界殺幾個人並不是大事。
還好家主席巴先生還算好說話，讓我跟著他們家的人出了四個月任務我就把錢還清了。
之後我離開揍敵客家下山去參加了獵人考試，遇到俠客。
出於人情關系我現在有空還會幫揍敵客做一些工作，當然沒有告訴俠客。
見過伊爾迷才會格外珍惜相比起來更正常的俠客。
我必須要再重覆一次——念能力者腦子都有病。
俠客不感興趣地哦了一聲，靠著我的肩膀上，右手握著我的左手開始玩我的手指。
伊爾迷吃完一塊蛋糕又盯上了小餅幹，我拆了一袋給他，問伊爾迷：“你來這裏也是任務嗎？”
“嗯，你要看煙火？那我等煙火放完再動手。”
“竟然還惦記著我想看煙火，伊爾迷你其實是個好人吧，真教我感動（棒讀）。”
伊爾迷哢滋哢滋啃著小餅幹，無神的眼睛轉向我：“你想殺的人，找到了嗎？”
靠在我肩頭的俠客應該是第一次聽說我有想殺的人這件事，腦袋轉了個方向坐直身子，一副傾聽的模樣。
我只是隱約記得我有個很恨的人，為了殺他阻止某件事的發生才來……但是我忘了那人的姓名年齡身高長相，只有偶爾回想起時滔天的恨意。
那人做了一件我絕對不能原諒的事，盡管記不起是哪件事，但再見到那人我一定能認出他，我要把他撕成碎片，再也不能去傷害……
傷害誰？
“還沒有頭緒，找到了會通知你的，兩百億報酬一分不會少。”我說。
“那就好。”伊爾迷嘴角翹起，配合著無神的眼睛根本不能稱之為笑。
伊爾迷的三弟奇犽怕他真的不是奇犽的問題，我要是有這麽一個溺愛自己又控制欲強到變態的哥哥我也會害怕的，還好不是我哥。
“伊奧絲這麽有錢啊。”俠客語氣無波地感嘆，“我都攢不住錢。”
我被俠客幽怨的眼神逗笑，在他側臉親了一下：“那等下你把賬號給我，我把所有存款分你一半。”
“我還不至於花女朋友的錢。”
“伊奧絲。”伊爾迷突然叫了我一聲，我轉過頭，看到他依舊用僵硬的笑容看著我，“你介意多一個男朋友嗎？我想花你的錢。”
“……”夠了啊！你們家又不缺我這點錢！
身子一輕是俠客摟著我的腰直接把我抱坐在他腿上，他拿著手機把兩根天線夾在指縫裏，笑容虛偽地說：“伊奧絲還是和這種人絕交吧，怎麽會有這種人啊。”
“我和伊奧絲的事應該不需要你來管，男朋友？說不定等下就變成死掉的前男友了哦。”伊爾迷語調不變地頂著一張面癱臉說完，也把念釘夾在指尖。
周圍環境本就混亂，竟然沒人註意到這裏的劍拔弩張。
……我發現我面對伊爾迷的時候最常有的情緒就是無語，謝謝你哦，竟然讓我產生了我還蠻受歡迎的錯覺，傳說中的修羅場是吧。
“不要打架。”我當場調停，“伊爾迷只是想攢夠退休金，他這人感覺只要錢給得夠，對象是男是女都無所謂的。”
“有所謂，女性應該好一點。”伊爾迷像是思考過後說。
我求求你快閉嘴吧。
察覺到俠客抱著我的手又收緊，我瞪著伊爾迷，擡手覆住俠客放在我腰上的手安撫俠客說：“我對伊爾迷來說又不特殊，俠客是對我沒信心嗎？我只愛你哦。”
旁邊的伊爾迷收起念釘不輕不重地“嘖”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為天生面癱這張臉大概此時要寫滿嫌棄，他站起身說：“奇犽不在家，有空可以去見見糜稽和柯特，家裏不會攔著你。”
“好。”
伊爾迷的幾個弟弟都挺可愛，雖然生活的環境不正常，但是出身並不能影響他們長相都是一頂一的好看。
他們的父親席巴先生是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年輕時也頂著一張和魁梧身形不相襯的清秀臉蛋，母親基裘夫人身量高挑，是流星街出身依靠優秀能力成為頂級殺手世家主母的美麗女性，家裏的孩子們都良好繼承了父母的基因。
哪怕是胖嘟嘟的老二糜稽都能看出來底子良好，雖然胖嘟嘟，但是逗起來特別有意思。
揍敵客家對孩子的訓練方面嚴苛是事實，但寵溺孩子也是真的，糜稽當了家裏蹲大人們也沒責備他，也有糜稽在電子設備方面的才能出眾、擅長發明和改裝的緣故。
我答應完伊爾迷就從原地消失不見，俠客拿著天線的手放在我腿上，嘆氣說：“果然還是想讓伊奧絲只屬於我。”
“你要是敢把天線插在我身上，我就再也不會見你。”
做著小動作的俠客也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在背後用額頭磨蹭我的後頸，撒嬌道：“伊奧絲~你都有答應和我永遠在一起啊。”
“被操縱的我就不是我了哦。”我被他吐在我後頸的呼吸弄得有點癢，左右搖了搖腦袋說，“還是俠客不喜歡我這種充滿主觀地愛你呢？”
天空炸起第一朵煙花。
我從俠客腿上挪下來挨著俠客坐，挽住他的右臂整個人貼在他身上，看著天上絢爛的煙花有點出神。
分明是格外美好的場景，但不知不覺我的眼淚又模糊了視線。
我好像從前在這種場景下對誰許過誓言……
整個世界好像都被煙火的轟鳴聲覆蓋，周圍人群的私語、孩童興奮的尖叫聲、煙花炸開的硝煙味都離我遠去。
俠客擡起左手用指腹蹭掉我的眼淚，沒說什麽，只是指腹停留在我的臉頰上摩挲了幾下。
有那麽一瞬間我對自己的過去產生了好奇，為什麽我和俠客在一起時總是有莫名的懷念感？為什麽總是感覺到外在的不安？為什麽遇到他之後越和他相處越讓我不想離開？可是離開是什麽意思？我要去哪裏？最終會去哪裏？
俠客真的很好，他應該早就察覺到了我有時會透過他看另一個人，但是他從沒問過我，也沒和我計較，我覺得自己有些卑劣，又隱隱覺得不是那樣的。
我從始至終想要的應該只有俠客一個人。
在漫天的煙花下我主動捏住他的下巴親上去，他楞了一下，低頭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一句話，眼神是我從沒見過的憐惜。
“什麽？”我疑惑問。
他拍了拍我的頭卻沒再說，只是拉著我往後一倒躺在草地上看起了煙花。
我們的手一直十指交握，到回家都沒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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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新年前夜，去過幾次的餐館服務員小姐看我今天又來買東西，好心告訴我城市的中心廣場上每年除夕晚上七點都會有煙火表演，不過近處觀看的門票在十二月之前就會賣完，廣場附近的畢加魯公園應該還能找到空位置，那裏周圍沒有高樓大廈遮擋，是普通居民也能欣賞表演的好地方。
我回家跟俠客說了這事問他要不要去湊熱鬧，他用甜言蜜語告訴我說：“伊奧絲想去哪裏我都陪著你去。”
到底是跟哪裏的肥皂劇學的這種臺詞啊？
但是我喜歡聽，嘿嘿。
六點半我們出門去了公園，這裏已經有很多提前在等煙火表演的居民，好些都是拖家帶口，有小孩子們在旁邊跑來跑去，十分熱鬧。
我剛把餐布鋪在地上就有一個人湊了過來，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我放在旁邊的甜品。
黑發的青年一頭長直秀發整齊梳理到肩膀，看起來剛蓄不久，雖然長相清秀但大大的貓眼沒有高光讓人分不清他到底能不能看見，修身的練功服上插著大大小小的釘子看起來朋克味十足，混在熱鬧的人群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伊爾迷？”我瞇起眼睛看著這人。
心裏嘀咕什麽人啊竟然雇殺手在新年殺人。
伊爾迷只是伸手點了點籃子裏的蛋糕問我：“能吃嗎？”
我認命把那塊蛋糕遞給伊爾迷。
俠客皺著眉頭問：“揍敵客家的長子？”
揍敵客家族作為巴托奇亞共和國內舉世聞名的殺手世家，俠客知道他們並不奇怪。
伊爾迷用勺子挖了一塊蛋糕放到嘴裏，才木然著臉說：“你好，我叫伊爾迷·揍敵客，承接各種上門暗殺業務，歡迎指名，報伊奧絲名字可以給你打9.9折。”
“……我的名字就值這點折扣嗎？”我忍無可忍吐槽一句，知道他也只是隨便說說，認命坐在中間負責介紹兩個人，“這是我男朋友俠客，這是伊爾迷。我以前給揍敵客打過工。”後半句是對俠客說的。
我最開始醒過來的時候是在枯枯戮山後山的森林裏，揍敵客家的管家發現了我，在我什麽記憶都沒有的情況下就因為跟管家團隊打架損壞了後山的樹背負上巨額欠款……
說後山上的樹每棵都有幾百年了讓我賠錢我勉強可以接受，但他們家前院看門的狗狗不吃飯了怎麽也能怪是我在後山打架讓它們受到了驚嚇？
早知道應該直接下死手然後逃走的，我當時剛恢覆意識搞不清狀況還以為自己是被人綁架，只想著解決麻煩趕緊逃跑，後來才知道在這世界殺幾個人並不是大事。
還好家主席巴先生還算好說話，讓我跟著他們家的人出了四個月任務我就把錢還清了。
之後我離開揍敵客家下山去參加了獵人考試，遇到俠客。
出於人情關系我現在有空還會幫揍敵客做一些工作，當然沒有告訴俠客。
見過伊爾迷才會格外珍惜相比起來更正常的俠客。
我必須要再重覆一次——念能力者腦子都有病。
俠客不感興趣地哦了一聲，靠著我的肩膀上，右手握著我的左手開始玩我的手指。
伊爾迷吃完一塊蛋糕又盯上了小餅幹，我拆了一袋給他，問伊爾迷：“你來這裏也是任務嗎？”
“嗯，你要看煙火？那我等煙火放完再動手。”
“竟然還惦記著我想看煙火，伊爾迷你其實是個好人吧，真教我感動（棒讀）。”
伊爾迷哢滋哢滋啃著小餅幹，無神的眼睛轉向我：“你想殺的人，找到了嗎？”
靠在我肩頭的俠客應該是第一次聽說我有想殺的人這件事，腦袋轉了個方向坐直身子，一副傾聽的模樣。
我只是隱約記得我有個很恨的人，為了殺他阻止某件事的發生才來……但是我忘了那人的姓名年齡身高長相，只有偶爾回想起時滔天的恨意。
那人做了一件我絕對不能原諒的事，盡管記不起是哪件事，但再見到那人我一定能認出他，我要把他撕成碎片，再也不能去傷害……
傷害誰？
“還沒有頭緒，找到了會通知你的，兩百億報酬一分不會少。”我說。
“那就好。”伊爾迷嘴角翹起，配合著無神的眼睛根本不能稱之為笑。
伊爾迷的三弟奇犽怕他真的不是奇犽的問題，我要是有這麽一個溺愛自己又控制欲強到變態的哥哥我也會害怕的，還好不是我哥。
“伊奧絲這麽有錢啊。”俠客語氣無波地感嘆，“我都攢不住錢。”
我被俠客幽怨的眼神逗笑，在他側臉親了一下：“那等下你把賬號給我，我把所有存款分你一半。”
“我還不至於花女朋友的錢。”
“伊奧絲。”伊爾迷突然叫了我一聲，我轉過頭，看到他依舊用僵硬的笑容看著我，“你介意多一個男朋友嗎？我想花你的錢。”
“……”夠了啊！你們家又不缺我這點錢！
身子一輕是俠客摟著我的腰直接把我抱坐在他腿上，他拿著手機把兩根天線夾在指縫裏，笑容虛偽地說：“伊奧絲還是和這種人絕交吧，怎麽會有這種人啊。”
“我和伊奧絲的事應該不需要你來管，男朋友？說不定等下就變成死掉的前男友了哦。”伊爾迷語調不變地頂著一張面癱臉說完，也把念釘夾在指尖。
周圍環境本就混亂，竟然沒人註意到這裏的劍拔弩張。
……我發現我面對伊爾迷的時候最常有的情緒就是無語，謝謝你哦，竟然讓我產生了我還蠻受歡迎的錯覺，傳說中的修羅場是吧。
“不要打架。”我當場調停，“伊爾迷只是想攢夠退休金，他這人感覺只要錢給得夠，對象是男是女都無所謂的。”
“有所謂，女性應該好一點。”伊爾迷像是思考過後說。
我求求你快閉嘴吧。
察覺到俠客抱著我的手又收緊，我瞪著伊爾迷，擡手覆住俠客放在我腰上的手安撫俠客說：“我對伊爾迷來說又不特殊，俠客是對我沒信心嗎？我只愛你哦。”
旁邊的伊爾迷收起念釘不輕不重地“嘖”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為天生面癱這張臉大概此時要寫滿嫌棄，他站起身說：“奇犽不在家，有空可以去見見糜稽和柯特，家裏不會攔著你。”
“好。”
伊爾迷的幾個弟弟都挺可愛，雖然生活的環境不正常，但是出身並不能影響他們長相都是一頂一的好看。
他們的父親席巴先生是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年輕時也頂著一張和魁梧身形不相襯的清秀臉蛋，母親基裘夫人身量高挑，是流星街出身依靠優秀能力成為頂級殺手世家主母的美麗女性，家裏的孩子們都良好繼承了父母的基因。
哪怕是胖嘟嘟的老二糜稽都能看出來底子良好，雖然胖嘟嘟，但是逗起來特別有意思。
揍敵客家對孩子的訓練方面嚴苛是事實，但寵溺孩子也是真的，糜稽當了家裏蹲大人們也沒責備他，也有糜稽在電子設備方面的才能出眾、擅長發明和改裝的緣故。
我答應完伊爾迷就從原地消失不見，俠客拿著天線的手放在我腿上，嘆氣說：“果然還是想讓伊奧絲只屬於我。”
“你要是敢把天線插在我身上，我就再也不會見你。”
做著小動作的俠客也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在背後用額頭磨蹭我的後頸，撒嬌道：“伊奧絲~你都有答應和我永遠在一起啊。”
“被操縱的我就不是我了哦。”我被他吐在我後頸的呼吸弄得有點癢，左右搖了搖腦袋說，“還是俠客不喜歡我這種充滿主觀地愛你呢？”
天空炸起第一朵煙花。
我從俠客腿上挪下來挨著俠客坐，挽住他的右臂整個人貼在他身上，看著天上絢爛的煙花有點出神。
分明是格外美好的場景，但不知不覺我的眼淚又模糊了視線。
我好像從前在這種場景下對誰許過誓言……
整個世界好像都被煙火的轟鳴聲覆蓋，周圍人群的私語、孩童興奮的尖叫聲、煙花炸開的硝煙味都離我遠去。
俠客擡起左手用指腹蹭掉我的眼淚，沒說什麽，只是指腹停留在我的臉頰上摩挲了幾下。
有那麽一瞬間我對自己的過去產生了好奇，為什麽我和俠客在一起時總是有莫名的懷念感？為什麽總是感覺到外在的不安？為什麽遇到他之後越和他相處越讓我不想離開？可是離開是什麽意思？我要去哪裏？最終會去哪裏？
俠客真的很好，他應該早就察覺到了我有時會透過他看另一個人，但是他從沒問過我，也沒和我計較，我覺得自己有些卑劣，又隱隱覺得不是那樣的。
我從始至終想要的應該只有俠客一個人。
在漫天的煙花下我主動捏住他的下巴親上去，他楞了一下，低頭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一句話，眼神是我從沒見過的憐惜。
“什麽？”我疑惑問。
他拍了拍我的頭卻沒再說，只是拉著我往後一倒躺在草地上看起了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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