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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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月四日街上已經很沒有新年的氣氛，我帶著收拾好的東西和俠客出了家門，這次打算爬的山是大南山山脈最高的那座山峰芒特索，是已經休眠很久的活火山，很符合水琉璃的生長環境。
臨出門前我還特意再次向俠客確認會不會打擾他的正常工作，畢竟這次的旅行我打算慢慢走，起碼要一個月，如果他沒有那麽長的空閑時間就不用浪費時間陪我。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孤身一人，和世界的關聯少得可憐。
“沒關系的，大家都知道我和伊奧絲在一起。”俠客說得理所當然。
這個“大家”就很讓人遐想連篇，他不會告訴很多人和我談戀愛的事了吧？
我都沒有告訴別人我男朋友是誰，現在就只有因為偶遇所以順勢介紹的伊爾迷知道俠客……說到底我好像也沒有能稱得上是朋友的人，和比司吉是同好，和旋律小姐算是同事、和揍敵客一家，呃，算什麽呢？
算了，還是不要問俠客告訴了多少人比較好。
去芒特索山峰山腳的南茶市沒有飛艇直達，這也是我一開始沒有直接過去的原因，坐大巴車到終點站要十五個小時。
聽到這麽長時間俠客也沒有抱怨，問了我們前座的情侶要不要一起打牌。
那對情侶叫雅拉和埃德加，他們並不到這列大巴的終點，而是相戀很久之後要回女方家見家長，如果家長同意就會先訂婚再結婚，將會在我們到站的四站之前的豐瑞牧村下車。
我聽了也不由替他們高興，說了一句：“恭喜，雅拉的家人如果看到你們回去一定會同意的，你們是天生的一對。”
雅拉聽到有些不好意思，用牌遮住自己的臉，但是眼睛裏的高興是藏不住的，羞澀地對我說：“借你吉言。”
“雅拉真的好可愛啊。”我由衷讚美。
她長得非常靈動，害羞時那雙小鹿一樣澄澈的眼睛甜美又純真，讓我無端有很多好感。
埃德加是個長相憨厚的男人，聽到我誇他的愛人，他撓了撓頭語氣真誠說：“伊奧絲小姐和俠客先生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一定會有幸福的未來。”
俠客特意換了個手拿牌，握住我的手也笑著對埃德加說：“謝謝，我喜歡你的祝福。”
我覺得俠客真的很會說謊。
聊到後面我們牌也不打了，我和埃德加換了座位跟雅拉聊天，雅拉和我說起她家鄉的婚禮流程。
可能她也和我一樣覺得對方看起來很親切，和我說話時帶上些熟稔。
雅拉的家鄉是個和平的小村子，村民親如一家人，如果哪家嫁娶所有人都會來幫忙準備婚宴，晚上還有篝火晚會，需要兩個新人在眾人的簇擁下完成誓約之舞，然後大家舉著火把跟著新人去山上那棵幾千年樹齡的鳳凰樹前看新人交換一縷頭發。
新人會把交換過的頭發交由村長保存，若兩人攜手不離，那等二人都去世之後村長會把兩縷頭發合埋在鳳凰樹下，以祈求亡者的來世再遇。
“聽起來好浪漫，可惜不能親眼見證。”我對雅拉說。
只是感覺這個結發祈福的流程聽起來好熟悉啊，有點想偷俠客的頭發做這種事欸。
等他們兩個下車後俠客摟住我的肩膀把腦袋靠過來，問我：“怎麽了？你從剛才就怪怪的。”
“就是覺得，他們那樣的普通人也很好。”
“普通人太過命不由己。”俠客狀似憐憫嘆氣，“他們那種婚約儀式怎麽可能就束縛永遠。”
他的聽力又不差，肯定能聽到我和雅拉說女孩子的話題。
“所以你啊，”我掐了掐他的腰，“自己都不信任結婚這種事，竟然還假模假樣跟埃德加說你也在準備婚禮。”
“哈哈哈順著他的話隨口就說了嘛。”他靠著我，輕聲說了一句，“伊奧絲也不覺得我們會被一紙婚約束縛吧。”
“你這句話我就當做是你以後出軌的提前宣言。”
俠客詫異地坐直，那雙綠色眼睛無辜眨了眨：“怎麽可能出軌，世界上又不會有第二個讓我愛上的伊奧絲。”
我揪住他的臉頰扯了扯：“誰信你哦。”
到了南茶市我們先在旅店休整了一夜，白天能看出來這裏說是城市，其實只是一個不大的鎮子，這裏最近正逢集市，有不少新鮮東西賣。
從鎮子算距離真正的芒特索山峰依舊遠得要命，畢竟是活火山依舊存在噴發的可能，這裏甚至都只是芒特索峰下那片樹海的外圍。
我跟俠客在超市購買食材的時候碰到了幾個混混在欺負小孩子，說是那個黑發的男孩子撞到他們把他們衣服弄臟了需要賠償，一個金發的男孩子急匆匆跑過來詢問出了什麽事。
黑發男孩說自己只有一點錢，拿出裝硬幣的罐子，幾個混混嘲諷地把罐子裏的硬幣倒在地上。
真叫人看不下去。
“我說，欺負小孩子很厲害是嗎？”我走過去把兩個孩子拉到身後。
“關你們什麽事啊！”
混混眼神兇惡還想和我吵，能看出來他們也就是普通混混，我只是放了一點殺氣就把他們嚇得退後幾步，他們撂下一句狠話轉身逃走。
兩個孩子向我道謝，我笑著說沒關系，跟他們一起蹲下來撿硬幣，俠客撿著硬幣還說：“伊奧絲總喜歡做這種事。”
“這不是很好嗎？能幫的盡量幫一把。”我搖了搖他的手，“俠客也很好啊。”
“謝謝哥哥姐姐。”名叫派羅的黑發孩子禮貌說。
我前面就註意到他的眼睛和腿都不太好，想了想我說：“等下介意我看一下你的眼睛和腿嗎？”
“伊奧絲姐姐是醫生嗎？”叫做酷拉皮卡的金發男孩問我。
“哈哈，算是吧。”念能力這種事還是不能在公共場合說。
我的能力非常多變，因為沒有以前的記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會念、怎麽開發、為什麽會是這種多變的能力，只是需要用的時候很自然就能想起來。
我時常帶著的儲物背包其實不是我的念能力，包只是個介質，隨便哪個包都可以，只要我的手放進包裏眼前就會出現8x8的格子，可以隨意取放東西，實際容量不止8x8，因為那只是一頁的顯示還可以接著往下拉，大概總容量有一百多格，有些東西從我清醒就塞在裏面，我出於“說不定用得到”的心理一直存在裏面。
比如有很多玩具和布偶，不像是我喜歡的風格。
俠客認識我以後也以為背包是我的念能力之一。
治療我也會，只是我到現在沒受過傷，還沒試驗過。
我的戰鬥實力上限是哪種程度我也不清楚，感覺我應該挺強的吧。
我推著購物車和派羅走在前面陪他們買東西，酷拉皮卡和俠客聊了幾句，兩個知識儲備超級豐富的人很快就聊到一塊去。
我察覺走在後面的俠客氣息亂了一瞬，在我回頭看他時他又恢覆原樣，還對我笑了笑。
我知道俠客和庫洛洛他們一直在找某些人/團體，和酷拉皮卡提到的《D·獵人》內容有關嗎？
幫派羅和酷拉皮卡把東西買好我順手把他們的賬也結了，兩個孩子固執要把錢給我，任憑我說我不缺錢他們也不聽，我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俠客。
俠客接收到我的視線，彎腰對孩子們說：“我們兩個不缺錢，你們這樣拒絕伊奧絲的好意，是沒有把她當朋友嗎？”
最後兩個孩子收了東西還不停向我道謝，拒絕俠客幫他們拎，自己提著袋子吃力地走在前面。
我不禁對俠客感慨：“小孩子真可愛啊。”
俠客笑著說：“我們也沒比他們大多少吧？”
我們兩個說話的功夫之前超市的三個混混又攔在了酷拉皮卡他們面前，不知道說了什麽氣得酷拉皮卡動了手，三個人被酷拉皮卡嚇到跪在地上求饒，有路人也圍了過去，我趕緊把摔倒的派羅抱起來，派羅攔了一下想上前的俠客，似乎打算讓酷拉皮卡自己處理。
我們兩個在旁邊看到酷拉皮卡逼問那幾個混混，原來他們之前一直挑事是村裏的長老對酷拉皮卡和派羅的考驗，派羅拿出手機讓混混們回了個謊言給長老。
我這時才看到酷拉皮卡原先的灰色眼睛變成了火紅色，俠客也詫異地看過去，派羅和恢覆理智的酷拉皮卡拘謹地看著我們。
圍觀的人群裏有人說出了“紅眼睛的惡魔”這種詞。
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趕走了混混和路人我帶他們去了旁邊的餐廳要了個包間，雖然是我帶他們來的，但我還是好好告誡他們絕對不可以隨便相信外人。
“可是，伊奧絲姐姐是好人吧。”派羅真誠說。
我：“……我除外。”
“噗，伊奧絲姐姐這個意思是俠客哥哥是壞人嗎？”派羅忍不住笑出聲。
俠客想也不想說：“對啊，我是壞人，還吃小孩。”
笨起來了。
但被這麽一調侃，之前有些凝滯的氛圍也輕松了一些，酷拉皮卡皺著的眉頭也松下來。
我無奈岔開話題，指揮俠客關上包間的門後讓派羅坐在椅子上，然後小心挽起他的褲腿。
能看得出腿是陳年舊傷，當年就沒養好，骨頭已經有些畸形，酷拉皮卡臉上都是自責，反倒是派羅安慰他：“沒關系，早就不疼了。”
“如果不是當年為了救我……”
真是好孩子們。
我用兩只手包裹住斷骨那裏，輕聲說：“我也是第一次用這個能力，如果疼一定要說啊。”
這個能力用起來一定很疼，雖然派羅堅強地沒有叫出來，但還是流了一頭冷汗，我反而有些猶豫要不要治療他的眼睛了。
如果更疼怎麽辦？
派羅察覺到我的猶豫，顫抖著聲音安撫我說：“可以接受，麻煩伊奧絲姐姐幫我治療眼睛。”
“那個，俠客，”我轉向從我開始治療就一直盯著我的俠客，“你的控制可以讓派羅察覺不到疼嗎？”
我不知道俠客盯著我是在思考什麽，他頓了一秒才如往常一樣笑著說：“可以。”
俠客把天線插到派羅身上按了按手機，派羅表情瞬間平靜下來。
我趕緊伸手覆住派羅的眼睛開始治療，酷拉皮卡一直緊張地看著我們，但是不敢開口。
俠客的控制確實有用，等治好派羅的眼睛我松了一口氣，讓俠客趕緊點菜準備吃點好的。
“已經點過了，都是你愛吃的東西。”俠客把開好口的飲料插上吸管拿給我，“叫他們送進來就行。”
酷拉皮卡跟派羅確認傷確實都好了，兩個人又是一通道謝，酷拉皮卡遲疑地問：“姐姐沒覺得我的眼睛很嚇人嗎？”
我松開吸管歪了歪頭：“火紅眼對吧？挺漂亮的。”我看他還想問就又伸手按了按他的腦袋，“小朋友不要總思考那麽多，我們沒那方面愛好，不用擔心。”
“有什麽我能做來報答你們的嗎？你們今天真的幫了我們太多了。”酷拉皮卡還是很嚴肅。
我想了想說：“你說的那本《新世界紀行》可以送給俠客嗎？還有把書送給你們的那個人，能跟俠客說嗎？”
按著手機的俠客擡眼看向我。
派羅和酷拉皮卡顯然沒想到我會說這個，兩個人對視一眼酷拉皮卡說：“書現在不在我們手裏，如果俠客哥哥要能不能等我們明天送過來，關於希拉的信息我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都可以告訴俠客哥哥。”
“希拉……”俠客輕笑一聲，語氣裏有種我聽不懂的情緒，“果然是她啊。”
“……等等，我先確認下，俠客。”我叫了俠客一聲，“希拉不是你前女友吧？如果是的話酷拉皮卡就可以不用說了。”
“……啊？”俠客從椅子上跳起來，“你在說什麽話！我初戀是誰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
因為我這句話，俠客又氣成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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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四日街上已經很沒有新年的氣氛，我帶著收拾好的東西和俠客出了家門，這次打算爬的山是大南山山脈最高的那座山峰芒特索，是已經休眠很久的活火山，很符合水琉璃的生長環境。
臨出門前我還特意再次向俠客確認會不會打擾他的正常工作，畢竟這次的旅行我打算慢慢走，起碼要一個月，如果他沒有那麽長的空閑時間就不用浪費時間陪我。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孤身一人，和世界的關聯少得可憐。
“沒關系的，大家都知道我和伊奧絲在一起。”俠客說得理所當然。
這個“大家”就很讓人遐想連篇，他不會告訴很多人和我談戀愛的事了吧？
我都沒有告訴別人我男朋友是誰，現在就只有因為偶遇所以順勢介紹的伊爾迷知道俠客……說到底我好像也沒有能稱得上是朋友的人，和比司吉是同好，和旋律小姐算是同事、和揍敵客一家，呃，算什麽呢？
算了，還是不要問俠客告訴了多少人比較好。
去芒特索山峰山腳的南茶市沒有飛艇直達，這也是我一開始沒有直接過去的原因，坐大巴車到終點站要十五個小時。
聽到這麽長時間俠客也沒有抱怨，問了我們前座的情侶要不要一起打牌。
那對情侶叫雅拉和埃德加，他們並不到這列大巴的終點，而是相戀很久之後要回女方家見家長，如果家長同意就會先訂婚再結婚，將會在我們到站的四站之前的豐瑞牧村下車。
我聽了也不由替他們高興，說了一句：“恭喜，雅拉的家人如果看到你們回去一定會同意的，你們是天生的一對。”
雅拉聽到有些不好意思，用牌遮住自己的臉，但是眼睛裏的高興是藏不住的，羞澀地對我說：“借你吉言。”
“雅拉真的好可愛啊。”我由衷讚美。
她長得非常靈動，害羞時那雙小鹿一樣澄澈的眼睛甜美又純真，讓我無端有很多好感。
埃德加是個長相憨厚的男人，聽到我誇他的愛人，他撓了撓頭語氣真誠說：“伊奧絲小姐和俠客先生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一定會有幸福的未來。”
俠客特意換了個手拿牌，握住我的手也笑著對埃德加說：“謝謝，我喜歡你的祝福。”
我覺得俠客真的很會說謊。
聊到後面我們牌也不打了，我和埃德加換了座位跟雅拉聊天，雅拉和我說起她家鄉的婚禮流程。
可能她也和我一樣覺得對方看起來很親切，和我說話時帶上些熟稔。
雅拉的家鄉是個和平的小村子，村民親如一家人，如果哪家嫁娶所有人都會來幫忙準備婚宴，晚上還有篝火晚會，需要兩個新人在眾人的簇擁下完成誓約之舞，然後大家舉著火把跟著新人去山上那棵幾千年樹齡的鳳凰樹前看新人交換一縷頭發。
新人會把交換過的頭發交由村長保存，若兩人攜手不離，那等二人都去世之後村長會把兩縷頭發合埋在鳳凰樹下，以祈求亡者的來世再遇。
“聽起來好浪漫，可惜不能親眼見證。”我對雅拉說。
只是感覺這個結發祈福的流程聽起來好熟悉啊，有點想偷俠客的頭發做這種事欸。
等他們兩個下車後俠客摟住我的肩膀把腦袋靠過來，問我：“怎麽了？你從剛才就怪怪的。”
“就是覺得，他們那樣的普通人也很好。”
“普通人太過命不由己。”俠客狀似憐憫嘆氣，“他們那種婚約儀式怎麽可能就束縛永遠。”
他的聽力又不差，肯定能聽到我和雅拉說女孩子的話題。
“所以你啊，”我掐了掐他的腰，“自己都不信任結婚這種事，竟然還假模假樣跟埃德加說你也在準備婚禮。”
“哈哈哈順著他的話隨口就說了嘛。”他靠著我，輕聲說了一句，“伊奧絲也不覺得我們會被一紙婚約束縛吧。”
“你這句話我就當做是你以後出軌的提前宣言。”
俠客詫異地坐直，那雙綠色眼睛無辜眨了眨：“怎麽可能出軌，世界上又不會有第二個讓我愛上的伊奧絲。”
我揪住他的臉頰扯了扯：“誰信你哦。”
到了南茶市我們先在旅店休整了一夜，白天能看出來這裏說是城市，其實只是一個不大的鎮子，這裏最近正逢集市，有不少新鮮東西賣。
從鎮子算距離真正的芒特索山峰依舊遠得要命，畢竟是活火山依舊存在噴發的可能，這裏甚至都只是芒特索峰下那片樹海的外圍。
我跟俠客在超市購買食材的時候碰到了幾個混混在欺負小孩子，說是那個黑發的男孩子撞到他們把他們衣服弄臟了需要賠償，一個金發的男孩子急匆匆跑過來詢問出了什麽事。
黑發男孩說自己只有一點錢，拿出裝硬幣的罐子，幾個混混嘲諷地把罐子裏的硬幣倒在地上。
真叫人看不下去。
“我說，欺負小孩子很厲害是嗎？”我走過去把兩個孩子拉到身後。
“關你們什麽事啊！”
混混眼神兇惡還想和我吵，能看出來他們也就是普通混混，我只是放了一點殺氣就把他們嚇得退後幾步，他們撂下一句狠話轉身逃走。
兩個孩子向我道謝，我笑著說沒關系，跟他們一起蹲下來撿硬幣，俠客撿著硬幣還說：“伊奧絲總喜歡做這種事。”
“這不是很好嗎？能幫的盡量幫一把。”我搖了搖他的手，“俠客也很好啊。”
“謝謝哥哥姐姐。”名叫派羅的黑發孩子禮貌說。
我前面就註意到他的眼睛和腿都不太好，想了想我說：“等下介意我看一下你的眼睛和腿嗎？”
“伊奧絲姐姐是醫生嗎？”叫做酷拉皮卡的金發男孩問我。
“哈哈，算是吧。”念能力這種事還是不能在公共場合說。
我的能力非常多變，因為沒有以前的記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會念、怎麽開發、為什麽會是這種多變的能力，只是需要用的時候很自然就能想起來。
我時常帶著的儲物背包其實不是我的念能力，包只是個介質，隨便哪個包都可以，只要我的手放進包裏眼前就會出現8x8的格子，可以隨意取放東西，實際容量不止8x8，因為那只是一頁的顯示還可以接著往下拉，大概總容量有一百多格，有些東西從我清醒就塞在裏面，我出於“說不定用得到”的心理一直存在裏面。
比如有很多玩具和布偶，不像是我喜歡的風格。
俠客認識我以後也以為背包是我的念能力之一。
治療我也會，只是我到現在沒受過傷，還沒試驗過。
我的戰鬥實力上限是哪種程度我也不清楚，感覺我應該挺強的吧。
我推著購物車和派羅走在前面陪他們買東西，酷拉皮卡和俠客聊了幾句，兩個知識儲備超級豐富的人很快就聊到一塊去。
我察覺走在後面的俠客氣息亂了一瞬，在我回頭看他時他又恢覆原樣，還對我笑了笑。
我知道俠客和庫洛洛他們一直在找某些人/團體，和酷拉皮卡提到的《D·獵人》內容有關嗎？
幫派羅和酷拉皮卡把東西買好我順手把他們的賬也結了，兩個孩子固執要把錢給我，任憑我說我不缺錢他們也不聽，我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俠客。
俠客接收到我的視線，彎腰對孩子們說：“我們兩個不缺錢，你們這樣拒絕伊奧絲的好意，是沒有把她當朋友嗎？”
最後兩個孩子收了東西還不停向我道謝，拒絕俠客幫他們拎，自己提著袋子吃力地走在前面。
我不禁對俠客感慨：“小孩子真可愛啊。”
俠客笑著說：“我們也沒比他們大多少吧？”
我們兩個說話的功夫之前超市的三個混混又攔在了酷拉皮卡他們面前，不知道說了什麽氣得酷拉皮卡動了手，三個人被酷拉皮卡嚇到跪在地上求饒，有路人也圍了過去，我趕緊把摔倒的派羅抱起來，派羅攔了一下想上前的俠客，似乎打算讓酷拉皮卡自己處理。
我們兩個在旁邊看到酷拉皮卡逼問那幾個混混，原來他們之前一直挑事是村裏的長老對酷拉皮卡和派羅的考驗，派羅拿出手機讓混混們回了個謊言給長老。
我這時才看到酷拉皮卡原先的灰色眼睛變成了火紅色，俠客也詫異地看過去，派羅和恢覆理智的酷拉皮卡拘謹地看著我們。
圍觀的人群裏有人說出了“紅眼睛的惡魔”這種詞。
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趕走了混混和路人我帶他們去了旁邊的餐廳要了個包間，雖然是我帶他們來的，但我還是好好告誡他們絕對不可以隨便相信外人。
“可是，伊奧絲姐姐是好人吧。”派羅真誠說。
我：“……我除外。”
“噗，伊奧絲姐姐這個意思是俠客哥哥是壞人嗎？”派羅忍不住笑出聲。
俠客想也不想說：“對啊，我是壞人，還吃小孩。”
笨起來了。
但被這麽一調侃，之前有些凝滯的氛圍也輕松了一些，酷拉皮卡皺著的眉頭也松下來。
我無奈岔開話題，指揮俠客關上包間的門後讓派羅坐在椅子上，然後小心挽起他的褲腿。
能看得出腿是陳年舊傷，當年就沒養好，骨頭已經有些畸形，酷拉皮卡臉上都是自責，反倒是派羅安慰他：“沒關系，早就不疼了。”
“如果不是當年為了救我……”
真是好孩子們。
我用兩只手包裹住斷骨那裏，輕聲說：“我也是第一次用這個能力，如果疼一定要說啊。”
這個能力用起來一定很疼，雖然派羅堅強地沒有叫出來，但還是流了一頭冷汗，我反而有些猶豫要不要治療他的眼睛了。
如果更疼怎麽辦？
派羅察覺到我的猶豫，顫抖著聲音安撫我說：“可以接受，麻煩伊奧絲姐姐幫我治療眼睛。”
“那個，俠客，”我轉向從我開始治療就一直盯著我的俠客，“你的控制可以讓派羅察覺不到疼嗎？”
我不知道俠客盯著我是在思考什麽，他頓了一秒才如往常一樣笑著說：“可以。”
俠客把天線插到派羅身上按了按手機，派羅表情瞬間平靜下來。
我趕緊伸手覆住派羅的眼睛開始治療，酷拉皮卡一直緊張地看著我們，但是不敢開口。
俠客的控制確實有用，等治好派羅的眼睛我松了一口氣，讓俠客趕緊點菜準備吃點好的。
“已經點過了，都是你愛吃的東西。”俠客把開好口的飲料插上吸管拿給我，“叫他們送進來就行。”
酷拉皮卡跟派羅確認傷確實都好了，兩個人又是一通道謝，酷拉皮卡遲疑地問：“姐姐沒覺得我的眼睛很嚇人嗎？”
我松開吸管歪了歪頭：“火紅眼對吧？挺漂亮的。”我看他還想問就又伸手按了按他的腦袋，“小朋友不要總思考那麽多，我們沒那方面愛好，不用擔心。”
“有什麽我能做來報答你們的嗎？你們今天真的幫了我們太多了。”酷拉皮卡還是很嚴肅。
我想了想說：“你說的那本《新世界紀行》可以送給俠客嗎？還有把書送給你們的那個人，能跟俠客說嗎？”
按著手機的俠客擡眼看向我。
派羅和酷拉皮卡顯然沒想到我會說這個，兩個人對視一眼酷拉皮卡說：“書現在不在我們手裏，如果俠客哥哥要能不能等我們明天送過來，關於希拉的信息我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都可以告訴俠客哥哥。”
“希拉……”俠客輕笑一聲，語氣裏有種我聽不懂的情緒，“果然是她啊。”
“……等等，我先確認下，俠客。”我叫了俠客一聲，“希拉不是你前女友吧？如果是的話酷拉皮卡就可以不用說了。”
“……啊？”俠客從椅子上跳起來，“你在說什麽話！我初戀是誰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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