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罪狀與狠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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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罪狀與狠侮辱
回汴梁後裴望之和葉蓁蓁整理了二皇子幾大罪狀：
一是與秦王勾連, 意圖謀反。
二是結黨營私，縱容手下官員貪腐，搜刮民脂民膏, 贓款的一部分上交二皇子。
三是陷害兄長，下噬心草毒。
這三大罪狀都找到了證據, 第一條是沈銀在沈家來往賬冊上發現了貓膩，她們在洛陽時找到了窩點。
第二條與妙雲有關, 安國公府深涉其中。可以說扳倒了二皇子, 妙雲的困境隨之可解。
第三條則是讓老伯審的人終於松口簽字畫押了。
做完這些葉蓁蓁才松了口氣, 等著禦史臺彈劾。她自從洛陽回來後身子一直不爽利，咳嗽不止。
還在養病, 柳依依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嘴裏喊著：“小姐, 不好了，裴公子今早朝會被誣陷下獄了！”
葉蓁蓁喉間一口腥甜湧上, 咳嗽道：“什麽罪名？”氣都喘不勻, 強撐著立起來。
“噬心草之毒, 被人誣陷是他給三皇子的, 為的是扶持三皇子上位，圖謀不軌。”
“胡說八道！”葉蓁蓁氣得將茶盞掀翻在地，在大皇子出事之前, 誰會將目光放在三皇子上？還下毒。
“聖上怎麽說？他信嗎？”
“下獄待審。”
此時將裴望之下獄, 怕是皇帝志不在此, 而是要幫二皇子掃清障礙了。裴望之是大皇子的人，留著始終是個禍患, 若他想二皇子把位子坐穩，剪除羽翼是遲早的事。
聖上未必真的相信裴望之會這麽做, 但他需要一個論罪的理由，亦如當時的秦王。
“快，替我更新，跑一趟禁苑。”將害大皇子的人提到聖上面前，先保下裴望之再說。
“碧珠，遣人在春風樓蹲著，二皇子一出現在春風樓，就來回稟。”
柳依依見葉蓁蓁唇色發白，身子顫顫巍巍，不由擔心道：“小姐，你這樣能去哪啊？”
“來不及了，二皇子動作實在太快，每次我們都晚上一步。”
她被人攙扶著到了禁苑，“王妃，人質呢？”
“昨夜府裏進了賊，亂箭穿心而亡。”什麽？連可以證明裴望之清白的人質都沒了，葉蓁蓁聽見幾欲昏倒。
王妃拽著葉蓁蓁手臂，掌下皮膚滾燙，“你……你起了高熱，先找個大夫看看吧。”
葉蓁蓁用掌心覆蓋在額頭，滾燙發熱，這身子可太不中用了，這時候生病。
“已經喝過藥了，一時半會沒那麽快好，已經沒有時間了，王妃保重。”
葉蓁蓁又匆匆趕到裴府，盼著能見裴源一面，誰知那倔老頭閉門不見，氣得她命人砸門。
裴府後院小廝趕忙去找柳姨娘，“姨娘，外頭有人砸後門！”
“誰？”敢砸相爺家的門。
“葉姑娘。”
“葉蓁蓁t？哎呦我的天爺呀，那我得去看看！”
柳姨娘到書房時葉蓁蓁已經跟裴源爭執上了，裴源吹胡子瞪眼道：“他不是不依靠裴家嗎？讓他自己去解決。原本找個好姻親迎刃而解，現下牢裏待著吧！”
都這時候了，還鬧脾氣？葉蓁蓁火蹭地起來了，“放他娘的屁！他有這糟是大皇子牽連的，跟姻親有哪門子關系？你倒說說哪家沒有證據能把他撈出來！”
葉蓁蓁又氣又委屈，裴源向來看不起她。但救他兒子命的證據是她千裏迢迢從洛陽找來的，哪樁哪件不是她出力？他還在心心念念門第，真恨不得上前抽他一耳光清醒一下。
可能是她罵的太臟，裴源和書房外的柳姨娘都楞住了，硬是不敢進去。裴望之媳婦好生厲害呀，柳姨娘拍拍胸口大喘氣，貼著墻角聽。
“我沒有要求一個父親救兒子，而是中書相國該明察秋毫，不該放任冤假錯案。
這些是我呈上的證據，草民葉蓁蓁請相國做主伸冤，為裴望之平凡，還天下一個公道！”
寒冬臘月跪在地上膝蓋刺骨的涼，她本就病著更是渾身發抖。背依舊挺的直直的，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眼眶通紅，強咬著唇不讓淚滴下來。
“相國也不是那麽大公無私，為著一點私人恩怨不願接手案子。”
裴源被葉蓁蓁震驚到了，好半晌說不出話，“唉，中書是不能直接接百姓的狀子的，更何況，裴望之是我兒子，我若直接出面在別人眼裏就是徇私枉法。”
裴源也有裴源的難，不是他不想救兒子，而是他一介入恐怕會多條結黨營私的罪名，非但於事無補還更添麻煩。
“那……那我去敲登聞鼓。”說著手撐著地起來。
“娘，你在這做什麽？”裴行之見柳姨娘鬼鬼祟祟在門口偷聽，咬著半個秋月梨不解問道。
柳姨娘忿忿轉身，“噓！”她兒子是傻子嗎？沒見到她在偷聽啊？還問出來。
“進來。”裴源在裏頭怒喊。
柳姨娘忐忑地挪進去，見葉蓁蓁伏在地上不起蹙起秀眉，過去將人扶起。
嘴裏勸道：“登聞鼓哪是那麽好敲的？來人首先得挨板子，你細皮嫩肉的哪禁得住？哎，怎麽這麽燙？你病了？有沒有請郎中？”
葉蓁蓁從地上起來頭重腳輕，一陣眩暈。裴源聽她病了臉色稍霽，生著病還要為兒子伸冤算她有心。
“你且先等等，老爺自己雖然不能出頭，但有了這些證據，找別人也是一樣的，你先把病調理好。”
裴源心裏也愁，但不好同葉蓁蓁說。他其實已經找過幾個同儕了，但他們都閉門不出，不願趟這渾水。
看聖上的樣子是想立二皇子為太子了，他們怎敢這時候觸黴頭。
“依依，找人將二皇子惡行散布出去，不論多少銀子都可以。”沒法直接陳情，只好想別的偏門的路子。
幾日後葉蓁蓁的病愈發重了，高熱不退。但門房傳話來二皇子以至春風樓。她只能碰碰運氣，能拖得一時半刻便是好的。
“先前二皇子說納我為妾，我想通了可以進王府。”她雙膝跪在地上，伏於案前，卑微謙恭。
“你總在我不需要時答應我先前想要的，怎麽？想救裴望之？不惜答應當妾。”
二皇子真的很喜歡反問“怎麽？”，葉蓁蓁一聽到“怎麽”就頭皮發緊。
“我沒有要救他，裴源都救不了，我能如何？我只是想再找個靠山。”
“晚了，王府的妾室你配嗎？你如今和娼妓無異，最多當個外室，已是天上的恩賜了。
上前來，取閱我。”他對著她勾勾手指，雖看不上她但身子生的好疏解一下也可以。
葉蓁蓁軟綿綿的挨過去，被二皇子扯入懷中，晃的她頭痛。
“你和裴望之在西山做了什麽？”他扯開腰封，肆意玩弄。
“只是賞雪……”裴望之啊裴望之，你太傻，明明是你的人非要留給二皇子。
葉蓁蓁頭暈目眩，身子滾燙，二皇子察覺出不妥。“你病了？走開走開，別過了病氣給我。”
他隨手將她一甩，腰部撞到了案幾，鈍痛不已。
“他沒把你上了？”二皇子問的粗鄙不堪，葉蓁蓁強忍著侮辱，有氣無力地說：“沒，我還是完璧之身。”
二皇子這才點點頭，將人安置在春風樓，吩咐柳夢和蘇幕照顧好她。
“把人看好了，請最好的郎中，等她病好了洗幹凈送來府上。”
此言一出柳夢手緊攥著帕子，看向葉蓁蓁的目光有嫉妒有不甘，還有殺氣。而蘇幕則擔憂地望著她，落在主子手裏葉蓁蓁命太苦了。
原本已踏出春風樓的二皇子折返，重重一拉扯葉蓁蓁說道：“陪我去個地方。”
他帶她來了牢裏，血腥之氣熏得葉蓁蓁瘋狂咳嗽，走都走不穩。他攬過她的腰，狀似親密的走到一間牢房前。
裴望之白衣似雪，閉上眼睛盤腿而坐，縱使在牢房裏他依舊鉛塵不染，光風霽月。
見到心心念念的人，葉蓁蓁泛起苦澀，猛地咳出一口血。聽到動靜裴望之緩緩睜眼，絲絹上觸目驚心的紅讓他眼球震了震。
她病的如此嚴重，蹙起好看的秀眉眼含責怪。
二皇子擺擺手，說道：“唉，別這副樣子看著我，不是我讓她病的。她這一病倒讓我不好行房，免得病氣過給我。
裴望之，你知道在你入獄後你的未婚妻就來找我說入王府為妾，商賈出身的女人就是賤哈哈哈虧你把她當成寶。”
裴望之看著葉蓁蓁，她面無表情，虛弱地只能依靠在二皇子懷裏。他沙啞地開口：“你病了？”
“嘖嘖嘖，就這麽放不下嗎？你的女人在我的床榻上任我欲予欲求，把她剝光了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多自私市儈啊！
可惜，她只能當外室，妾不配。”
裴望之的手狠狠握緊，銀牙幾欲咬碎，強忍著不發瘋。“她只是一介女子，王爺不能好好對待嗎？你想出氣沖我來。”
“呵呵，她這般朝三暮四的女人與妓子何異？也就這副身子長的好，玩厭了就丟了，誰會把她當人看？
倒是你，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住，她到處求人都被轟出來了，連你爹都不理她。我要是你早就在牢裏自盡了，你活著還有何意義？”
原來他帶自己來看裴望之，是想刺激他讓他主動自盡。葉蓁蓁心裏發慌，眸子盯著裴望之不放，眼裏近乎哀求。
別死，等我救你。
“求我，否則我掐死她。”二皇子沒見到意料中的瘋狂，不爽地緊箍葉蓁蓁的脖子提起。
一瞬間血氣上湧，葉蓁蓁喉間冒出腥甜，淚珠奪眶而出。“你殺了我吧，我們都死了不正合你意？”她雙腳離地，被舉在半空，雙腿無力掙紮，真恨不得一死了之。
“慢慢折磨才有趣呀，一下子死了怪可惜的。”
“我求你，放過她。”裴望之跪著磕頭，不停地磕。
“二皇子，牢中不可執私刑，葉姑娘何罪之有？”顧隱趕來救人，二皇子這才松了手勁往旁邊一甩。
葉蓁蓁又吐了一口血，幹嘔起來。顧隱見狀忙過去扶人，葉蓁蓁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緊握著他的手臂不放。
“救我，救我……”她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哀求著，顧隱點點頭，不救難不成讓她死嗎？
隨後葉蓁蓁被二皇子拖走，她眼帶恨意，默默發誓：我只要活著一天，定要殺了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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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與秦王勾連, 意圖謀反。
二是結黨營私，縱容手下官員貪腐，搜刮民脂民膏, 贓款的一部分上交二皇子。
三是陷害兄長，下噬心草毒。
這三大罪狀都找到了證據, 第一條是沈銀在沈家來往賬冊上發現了貓膩，她們在洛陽時找到了窩點。
第二條與妙雲有關, 安國公府深涉其中。可以說扳倒了二皇子, 妙雲的困境隨之可解。
第三條則是讓老伯審的人終於松口簽字畫押了。
做完這些葉蓁蓁才松了口氣, 等著禦史臺彈劾。她自從洛陽回來後身子一直不爽利，咳嗽不止。
還在養病, 柳依依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嘴裏喊著：“小姐, 不好了，裴公子今早朝會被誣陷下獄了！”
葉蓁蓁喉間一口腥甜湧上, 咳嗽道：“什麽罪名？”氣都喘不勻, 強撐著立起來。
“噬心草之毒, 被人誣陷是他給三皇子的, 為的是扶持三皇子上位，圖謀不軌。”
“胡說八道！”葉蓁蓁氣得將茶盞掀翻在地，在大皇子出事之前, 誰會將目光放在三皇子上？還下毒。
“聖上怎麽說？他信嗎？”
“下獄待審。”
此時將裴望之下獄, 怕是皇帝志不在此, 而是要幫二皇子掃清障礙了。裴望之是大皇子的人，留著始終是個禍患, 若他想二皇子把位子坐穩，剪除羽翼是遲早的事。
聖上未必真的相信裴望之會這麽做, 但他需要一個論罪的理由，亦如當時的秦王。
“快，替我更新，跑一趟禁苑。”將害大皇子的人提到聖上面前，先保下裴望之再說。
“碧珠，遣人在春風樓蹲著，二皇子一出現在春風樓，就來回稟。”
柳依依見葉蓁蓁唇色發白，身子顫顫巍巍，不由擔心道：“小姐，你這樣能去哪啊？”
“來不及了，二皇子動作實在太快，每次我們都晚上一步。”
她被人攙扶著到了禁苑，“王妃，人質呢？”
“昨夜府裏進了賊，亂箭穿心而亡。”什麽？連可以證明裴望之清白的人質都沒了，葉蓁蓁聽見幾欲昏倒。
王妃拽著葉蓁蓁手臂，掌下皮膚滾燙，“你……你起了高熱，先找個大夫看看吧。”
葉蓁蓁用掌心覆蓋在額頭，滾燙發熱，這身子可太不中用了，這時候生病。
“已經喝過藥了，一時半會沒那麽快好，已經沒有時間了，王妃保重。”
葉蓁蓁又匆匆趕到裴府，盼著能見裴源一面，誰知那倔老頭閉門不見，氣得她命人砸門。
裴府後院小廝趕忙去找柳姨娘，“姨娘，外頭有人砸後門！”
“誰？”敢砸相爺家的門。
“葉姑娘。”
“葉蓁蓁t？哎呦我的天爺呀，那我得去看看！”
柳姨娘到書房時葉蓁蓁已經跟裴源爭執上了，裴源吹胡子瞪眼道：“他不是不依靠裴家嗎？讓他自己去解決。原本找個好姻親迎刃而解，現下牢裏待著吧！”
都這時候了，還鬧脾氣？葉蓁蓁火蹭地起來了，“放他娘的屁！他有這糟是大皇子牽連的，跟姻親有哪門子關系？你倒說說哪家沒有證據能把他撈出來！”
葉蓁蓁又氣又委屈，裴源向來看不起她。但救他兒子命的證據是她千裏迢迢從洛陽找來的，哪樁哪件不是她出力？他還在心心念念門第，真恨不得上前抽他一耳光清醒一下。
可能是她罵的太臟，裴源和書房外的柳姨娘都楞住了，硬是不敢進去。裴望之媳婦好生厲害呀，柳姨娘拍拍胸口大喘氣，貼著墻角聽。
“我沒有要求一個父親救兒子，而是中書相國該明察秋毫，不該放任冤假錯案。
這些是我呈上的證據，草民葉蓁蓁請相國做主伸冤，為裴望之平凡，還天下一個公道！”
寒冬臘月跪在地上膝蓋刺骨的涼，她本就病著更是渾身發抖。背依舊挺的直直的，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眼眶通紅，強咬著唇不讓淚滴下來。
“相國也不是那麽大公無私，為著一點私人恩怨不願接手案子。”
裴源被葉蓁蓁震驚到了，好半晌說不出話，“唉，中書是不能直接接百姓的狀子的，更何況，裴望之是我兒子，我若直接出面在別人眼裏就是徇私枉法。”
裴源也有裴源的難，不是他不想救兒子，而是他一介入恐怕會多條結黨營私的罪名，非但於事無補還更添麻煩。
“那……那我去敲登聞鼓。”說著手撐著地起來。
“娘，你在這做什麽？”裴行之見柳姨娘鬼鬼祟祟在門口偷聽，咬著半個秋月梨不解問道。
柳姨娘忿忿轉身，“噓！”她兒子是傻子嗎？沒見到她在偷聽啊？還問出來。
“進來。”裴源在裏頭怒喊。
柳姨娘忐忑地挪進去，見葉蓁蓁伏在地上不起蹙起秀眉，過去將人扶起。
嘴裏勸道：“登聞鼓哪是那麽好敲的？來人首先得挨板子，你細皮嫩肉的哪禁得住？哎，怎麽這麽燙？你病了？有沒有請郎中？”
葉蓁蓁從地上起來頭重腳輕，一陣眩暈。裴源聽她病了臉色稍霽，生著病還要為兒子伸冤算她有心。
“你且先等等，老爺自己雖然不能出頭，但有了這些證據，找別人也是一樣的，你先把病調理好。”
裴源心裏也愁，但不好同葉蓁蓁說。他其實已經找過幾個同儕了，但他們都閉門不出，不願趟這渾水。
看聖上的樣子是想立二皇子為太子了，他們怎敢這時候觸黴頭。
“依依，找人將二皇子惡行散布出去，不論多少銀子都可以。”沒法直接陳情，只好想別的偏門的路子。
幾日後葉蓁蓁的病愈發重了，高熱不退。但門房傳話來二皇子以至春風樓。她只能碰碰運氣，能拖得一時半刻便是好的。
“先前二皇子說納我為妾，我想通了可以進王府。”她雙膝跪在地上，伏於案前，卑微謙恭。
“你總在我不需要時答應我先前想要的，怎麽？想救裴望之？不惜答應當妾。”
二皇子真的很喜歡反問“怎麽？”，葉蓁蓁一聽到“怎麽”就頭皮發緊。
“我沒有要救他，裴源都救不了，我能如何？我只是想再找個靠山。”
“晚了，王府的妾室你配嗎？你如今和娼妓無異，最多當個外室，已是天上的恩賜了。
上前來，取閱我。”他對著她勾勾手指，雖看不上她但身子生的好疏解一下也可以。
葉蓁蓁軟綿綿的挨過去，被二皇子扯入懷中，晃的她頭痛。
“你和裴望之在西山做了什麽？”他扯開腰封，肆意玩弄。
“只是賞雪……”裴望之啊裴望之，你太傻，明明是你的人非要留給二皇子。
葉蓁蓁頭暈目眩，身子滾燙，二皇子察覺出不妥。“你病了？走開走開，別過了病氣給我。”
他隨手將她一甩，腰部撞到了案幾，鈍痛不已。
“他沒把你上了？”二皇子問的粗鄙不堪，葉蓁蓁強忍著侮辱，有氣無力地說：“沒，我還是完璧之身。”
二皇子這才點點頭，將人安置在春風樓，吩咐柳夢和蘇幕照顧好她。
“把人看好了，請最好的郎中，等她病好了洗幹凈送來府上。”
此言一出柳夢手緊攥著帕子，看向葉蓁蓁的目光有嫉妒有不甘，還有殺氣。而蘇幕則擔憂地望著她，落在主子手裏葉蓁蓁命太苦了。
原本已踏出春風樓的二皇子折返，重重一拉扯葉蓁蓁說道：“陪我去個地方。”
他帶她來了牢裏，血腥之氣熏得葉蓁蓁瘋狂咳嗽，走都走不穩。他攬過她的腰，狀似親密的走到一間牢房前。
裴望之白衣似雪，閉上眼睛盤腿而坐，縱使在牢房裏他依舊鉛塵不染，光風霽月。
見到心心念念的人，葉蓁蓁泛起苦澀，猛地咳出一口血。聽到動靜裴望之緩緩睜眼，絲絹上觸目驚心的紅讓他眼球震了震。
她病的如此嚴重，蹙起好看的秀眉眼含責怪。
二皇子擺擺手，說道：“唉，別這副樣子看著我，不是我讓她病的。她這一病倒讓我不好行房，免得病氣過給我。
裴望之，你知道在你入獄後你的未婚妻就來找我說入王府為妾，商賈出身的女人就是賤哈哈哈虧你把她當成寶。”
裴望之看著葉蓁蓁，她面無表情，虛弱地只能依靠在二皇子懷裏。他沙啞地開口：“你病了？”
“嘖嘖嘖，就這麽放不下嗎？你的女人在我的床榻上任我欲予欲求，把她剝光了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多自私市儈啊！
可惜，她只能當外室，妾不配。”
裴望之的手狠狠握緊，銀牙幾欲咬碎，強忍著不發瘋。“她只是一介女子，王爺不能好好對待嗎？你想出氣沖我來。”
“呵呵，她這般朝三暮四的女人與妓子何異？也就這副身子長的好，玩厭了就丟了，誰會把她當人看？
倒是你，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住，她到處求人都被轟出來了，連你爹都不理她。我要是你早就在牢裏自盡了，你活著還有何意義？”
原來他帶自己來看裴望之，是想刺激他讓他主動自盡。葉蓁蓁心裏發慌，眸子盯著裴望之不放，眼裏近乎哀求。
別死，等我救你。
“求我，否則我掐死她。”二皇子沒見到意料中的瘋狂，不爽地緊箍葉蓁蓁的脖子提起。
一瞬間血氣上湧，葉蓁蓁喉間冒出腥甜，淚珠奪眶而出。“你殺了我吧，我們都死了不正合你意？”她雙腳離地，被舉在半空，雙腿無力掙紮，真恨不得一死了之。
“慢慢折磨才有趣呀，一下子死了怪可惜的。”
“我求你，放過她。”裴望之跪著磕頭，不停地磕。
“二皇子，牢中不可執私刑，葉姑娘何罪之有？”顧隱趕來救人，二皇子這才松了手勁往旁邊一甩。
葉蓁蓁又吐了一口血，幹嘔起來。顧隱見狀忙過去扶人，葉蓁蓁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緊握著他的手臂不放。
“救我，救我……”她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哀求著，顧隱點點頭，不救難不成讓她死嗎？
隨後葉蓁蓁被二皇子拖走，她眼帶恨意，默默發誓：我只要活著一天，定要殺了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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