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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兩心與盡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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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兩心與盡纏綿

不想放開她的手, 一路牽著直到院落,院子裏下人均低下頭不敢看,葉蓁蓁疑惑地望向他。

裴望之褪下夾雜雪片的大氅, 邊和她說:“我娘在西山有處莊子,正好帶你過來。外頭冷, 先進屋。”

“你手太冷了,放我這暖暖。”裴望之雙手冰涼, 葉蓁蓁怕他著涼, 拉過手放衣衫裏暖著。

“這就等不及了?”裴望之忍不住調戲, 捏捏葉蓁蓁腰間軟肉。

葉蓁蓁一嘟嘴,甩開他的手, 跺腳說道:“凍死你算了!”換得裴望之哈哈大笑,他就吃她這套。

下人捧著熱水進來, 裴望之擱在水裏暖著,待手不涼了另換一面盆水替葉蓁蓁凈面, 完事順帶親了一口。

有人在葉蓁蓁羞的無處可躲, 裴望之覺得有趣, 攬過腰在她耳邊道:“方才誰在外頭急不可耐, 現在反倒害羞起來了?”

葉蓁蓁抓著他的衣襟小聲道:“……有人在。”她要臉,從不在人前孟浪。

“你下去吧,把門帶上。”裴望之吩咐道。隨即低頭啄了口嫩臉, “人走了, 方才為何親我?”

這人真煩, 反覆問她做什麽,葉蓁蓁扭頭不理。但姓裴的實在是煩, 窮追不舍。

“人家想你了嘛~”她的聲音嬌軟,在他懷裏擡頭。

“有多想?”裴望之抱著嬌人兒倚在一側貴妃椅上, 依舊勾著細腰不放。

說來他倆真是天生一對,葉蓁蓁人前強悍,在他面前時常撒嬌。而他人前冷漠,在她面前溫柔多情。對方隱藏最深的樣子,只有他倆能瞧見。

“就是很想很想,想見到你。”葉蓁蓁低著頭掰他的手指。

“想我為何不告而別?”裴望之語帶怨懟。

“我不是給你留字條了嗎?”

“你不留還好,留了我心慌的緊。怕你被人綁了逼著寫下字條,下回再自作主張要跟我當面說清楚知道嗎?若不是二皇子挑釁,我真害怕你出事。”

葉蓁蓁緊張地擡眼,“他對你說了什麽?”

“什麽都說了,他是想氣我,你別怕。以後有什麽都要跟我說,別自個兒私自決定。後來我問了槽幫的人才知你是真來洛陽了,告了假便趕來了。”

“我被二皇子淩辱,你不怪我?”

“怪你做什麽?怪你太美太聰明太招人嗎?錯的是他,不該覬覦你,我們都定親了還想著插進來惡心人。

他更不該以此激怒我,這下我是真的想扳倒他了。你上回給我的名單我查好了,二皇子和這些官員確有勾連。”

葉蓁蓁眼睛一亮,笑道:“這不巧了嗎?我來洛陽也是為了查找他和秦王的勾連,若是讓聖上知道他這般興風作浪,定沒有好果子吃。”

“好,回去把證據總一總,他說他碰了你這裏,還有這裏……”裴望之眸子幽深,望向懷裏的人。

“你方才還說不生氣呢。”

“我不生你的氣,生他的氣。”主要二皇子這人太惡心了,非要詳細的繪聲繪色的描述。

什麽膚如凝脂,嬌乳一掌握不下,蓓蕾戰栗。氣得裴望之當時就打了他一拳,欺負她的人都該死,已經死了兩個也不差這一個了。

葉蓁蓁褪去外衫,直勾勾地對裴望之說:“他碰了這裏,這裏……”話沒說完,裴望之的唇堵住了她,吃著醋吻得又狠又瘋狂。

她也猛烈地回應他,細舌勾著他的舌頭難分難舍。裴望之壞心思地解開系帶,衣衫晃晃悠悠洩出半邊春光。

葉蓁蓁微掀起眼瞧著雪光映進的窗格,是白天呢,這怎麽能行?瞬間後悔方才的舉動。“別,別……”

裴望之卻以為她不願自己碰她,拿起散落的腰帶綁了她的手腕按在貴妃椅上,褪去了最後的遮攔。

葉蓁蓁扭了扭手腕掙脫不開,反倒嬌軀亂顫迷了看客的眼。裴望之沒碰她,居高臨下地俯瞰,眼神越來越灼熱。

太美太誘人,兩手束起更顯玲瓏起伏。柳腰盈盈一握,僅他一掌。白嫩的雙腿微微抖著,又長又直。發髻淩亂,珠釵散落,神情無辜。

她不知越是無辜越是惑人嗎?

“別看……”葉蓁蓁叫囂著,從未如此現於人前,還是青天白日,她只好閉上眼睛掩耳盜鈴,臉漲得通紅。

“睜開眼睛。”聲音已暗啞。

“不睜。”只要她沒看見,就沒有這事,堅決不睜。

看夠了,他掐著戰栗欺上她。“還不告而別嗎?還隱瞞嗎?”

裴望之很少對她霸道,她輕輕抖著,喉嚨幹啞的說不出話,順從地搖頭,實在受不住只盼他能放過自己。

見她乖巧,他心裏又是酸楚又是愛憐,心軟又不肯輕易放過她。

驀地唇上貼來冰涼的唇,又移至頸間,手隨之覆上鎖骨,洶湧霸道,她掙不脫。

暖香生煙,香汗淋漓,一指激起千層浪,驚濤拍岸,暮時方歇。

葉蓁蓁軟著身子不想動,裴望之將綬帶松開,手臂酸的很。

“怕是有好幾日握不得筆了……”她抱怨著。

“我替你捏捏。”他將人抱起咬她柔嫩的耳垂。

“望之,別……”她禁不起任何刺激,只能慢慢一點點親他的側臉,多少猜到他瘋的原因,不忍真的怪他。

“以後我什麽都告訴你,別怕我不會離開你。”

她什麽都知道,裴望之酸澀難言,竟落下t一滴淚。葉蓁蓁似是察覺到什麽,推開他看了眼,見到淚珠不由楞了。

不由自主地親吻他的眼淚,最後溫柔地親親他的眼睛。裴望之將人抱的更緊,這般好的她他怎舍得讓旁人奪去?

“我愛你,別多想。”葉蓁蓁捧著他的臉真摯地說。

外頭有下人叩門,問是否備膳,裴望之這才醒神。替她清理後又一件件幫她穿上,葉蓁蓁只盯著他笑。

“你呀,發完狠又自個兒委屈上了,你不該把委屈的機會讓給我嗎?”

“弄疼你了嗎?”

葉蓁蓁搖搖頭,又沒到最後一步能有多疼,不過確實磨人。湊近他耳邊輕輕說道:“疼倒不疼,但太折磨,你從哪學的那麽多法子折騰人?”

裴望之耳根紅的透透的,也不答話。半晌才說:“吃暮食吧,吃完咱們看雪。”

“雪不是賞完了嗎?”

“這才哪到哪?”

晚上葉蓁蓁才知他這話的含義,天黑透後對面山頭的老君閣亮燈,映照著夜雪,恍若飄蕩半空,不似人間。

“這也太美了。”她喃喃自語,舍不得眨眼。

“還有更美的呢。”裴望之抱起葉蓁蓁向後走去,耳邊的水聲愈來愈大,竟是一處溫泉。

岸邊白雪冰封,池內水霧飄蕩,溫泉自山澗而來傾瀉而下。空中落下紛揚雪花,散落泉中隱匿不見,美得驚人。

“雪景比起越州如何?”知她想家,可惜汴梁無這般去處,遂帶她來此。

葉蓁蓁展顏一笑,“有過之而無不及。”更美的是身邊有他,裴望之來時定又怒又酸,即便如此仍念著她愛賞雪,他的這份心更讓她動容。

裴望之怕她冷著用自己的衣物裹著她下水,溫泉半沒過她胸際。她水性極好,靈活地游向石壁,想看看溫泉來處。

裴望之被她孩子氣的舉動逗笑了,她總是這樣時而世故時而天真,勾的他牢牢的。

“你仔細著些,別被山石磨破了皮。”終是不放心,他也跟著去往石壁處。

“嘩啦,哈哈,你變落湯雞了。”卻被葉蓁蓁掀起溫泉從頭澆到尾。

裴望之無奈地輕笑,將人拉過來,“欺負我就那麽開心?”

“你在屋裏欺負我那麽久,我欺負你一下怎麽了?”

想到屋裏的纏綿裴望之心頭火起,又把人剝了個幹凈,順帶抽落釵子讓烏發散落水面。

葉蓁蓁嬌嗔瞪他一眼,撈起兩側烏發攏好,遮住顫顫巍巍的雪堆。欲說還休,更盯得他眼神發直。

直白的眼神看得她身子泛粉,更添艷色。正想離他遠些,被大掌一手摟過。“還想去哪?你逃不掉。”

“沒想逃。”她羞得躲進他懷裏,閉上眼睛裝看不見。這人是看她上癮了嗎?裴望之兩指順著光潔的裸背向前揉按,另一手控著泉眼,直將人撩到酸軟。

溫泉水滑蕩漾漫過她敏感的身子,本就微燙,隨著他的動作更燙了,她的臉只好貼著池壁渴求一絲寒。

身後的裴望之將她調轉了個,又吸上軟雪,她難耐地仰著頭,腿肚勾著他。嬌軟地說道:“你既總擔心被人搶走,不如就吃了。”

左右都是要嫁他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分別?他總誘著她難受,倒不如……

池邊的她青絲垂水,脂背似雪,嬌軟挺翹,紅暈醉人,迷茫蕩漾著任他采擷。

他卻逐漸清明,未成婚終究不可。萬一中途出岔子,至少護她無恙。她留著清白縱使被二皇子奪了去,憑她姿色日子不會難過。

若是他一時沖動,今後出事她該如何?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總該為她留條後路。

裴望之撥開她的青絲,撫上她溫軟的臉,“來日方長,再忍忍。”

葉蓁蓁被激的落淚,眼底漸濕。心頭酸澀甜蜜齊湧,不時無法喘息,喉嚨腥甜,抑得她說不出話。

只能流淚,通紅的小臉全是淚水,抽噎著不停。裴望之無奈地抱起她,讓她倚在自己懷裏,“怎麽哪裏的水都多?你是水做的人吧?”

“你既不願,何苦來招我?”

“我忍不住。”他捏著她的臉迫使她只能看他,“我從未如此愛過一個人,情到深處難自禁,但我已經很知足了。

若上天垂憐能讓我活著娶你,我自是歡喜;若不能,你總歸還有別的路可走。”

葉蓁蓁哭的更兇,“你在說什麽渾話?不是說了風雨共濟嗎?如今又這樣。你等著,若是你死了我立馬嫁人,在他身下承歡你可快意?”

“只要你好好活著,我在地下亦是開心的。”他緊緊盯著她,眼底凈是深情。

可這種深情葉蓁蓁承受不來,她痛苦地閉眼,暗自發誓:他若有事,碧落黃泉,我定將他撈出來。

她攀上他的肩,指甲重扣。“我無需你這般,我只要你不論在何時何地何種境遇,始終相信我是愛你的。不論我做了什麽,相信我好嗎?”

不同於他的深情,她的眼底是堅毅,似是被蠱惑一般,裴望之重重地點頭。

葉蓁蓁滿意地笑了,突然沈下水咬住他,激的人一抖,戰栗出聲。

片刻她從水面浮起,妖嬈惑人像個水鬼。指向岸邊命令道:“坐在那裏。”

他聽話地挪過去,摸著她頭頂的發絲眸子逐漸猩紅,緊繃又釋放。

“累嗎?”他摟著她,心疼地捏捏雙頰。

“舒服嗎?”她累極。

“嗯,以後不必待我如此。”他憐惜她,真不必為他做到這份上。

“舒服就行,回房了,泡的人都要化了。”她撒嬌央著他上岸。

“好。”他在岸邊拿起幹凈的絹布吸幹她身上的水珠,將人抱回房間。

葉蓁蓁脫力酸軟,連指頭都不想挪動一下,一觸到松軟的錦被便睡著了。

裴望之盯著她的睡顏,忍不住親了她一下,看了會又親了一下。怎麽就看不厭又親不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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