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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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夜悄悄的，沒了喧鬧，只剩下草間蟲鳴和溪水的聲。
顧懷川提前在帳篷裏放了驅蚊膏，現在鼻子裏全都是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俞景川盤腿坐在裏面，在闖消消樂的關，玩了五分鐘，五分鐘一直在同一關。
“俞景川，該睡覺了。”
“……哦。”
手指撥動一下，系統發出一聲幼稚的“good”。
磨磨蹭蹭好一會兒，俞景川才躺下去，顧懷川剛準備跟他說什麽，就見人翻了個身，用背朝著自己，手機裏的亮光把帳篷裏部照得白亮。
“你不困？”
“我熬夜習慣了，你先睡。”
顧懷川沈默地看著他的後背半晌。
玩了三四把，俞景川手指滑來滑去，最後步數再次用完，沒點重新一局，他屏著呼吸，跟做賊一樣慢慢轉身子，看到顧懷川平躺著，呼吸均勻，松了口快憋死的氣。
“你不喜歡跟我睡覺？”
“……”
閉眼的人緩慢拉開視線，側頭看著瞪大眼睛的，聲音說不出來的冷淡：“你跟羅穎南的時候也這樣？”
“？”
俞景川呆呆地眨了下眼：“他……”
“我明白。”
你明白什麽了？？？？
我他媽話都沒說完。
“那個顧懷川，我不是不想跟你睡覺……”嘖，這話有點怪，“就是羅穎南跟我從小長大，我們是純友誼的睡覺。”
顧懷川翻過身，背對著他。
俞景川：“？”
前面幽幽的聲：“竹馬跟天降之間的身份，我果然還是比不上前者。”頓了頓，“我懂。”
“？”
你懂什麽啊？？？？？
俞景川急了，坐起來：“顧懷川我跟羅穎南絕對純友誼，我都是一直拿他當兒子看的，真沒別的關系，而且我們躺床上都是各睡各的，肢體都沒怎麽挨過，就一次他腿搭我腿上，我坐起來扇了他一巴掌……不是，你肩膀抖什麽？”
他的聲音有些困頓跟心虛：“你，不會……”
俞景川現在就像是熱鍋裏面的螞蟻。
顧懷川不僅生氣了，還哭了，但自己向來都是只會揍人，沒這個哄人的天賦啊？
王強咋說的來著，對象生氣了就認錯，撒嬌，說明原因。
試試？
咳了咳，俞景川潤下嗓子：“我是真心想跟你睡覺的，我只是因為有些不知所措，也沒有討厭你的意思……你別生氣了，啊？行不行啊？行不行啊？行不行啊～”
沒吭聲，但肩膀還在抖，甚至抖得更厲害了。
不是吧？這麽能哭？撒嬌不管用啊！
俞景川拉著人肩膀，欺著眼睛朝那邊看——
顧懷川臉都笑爛了。
“……”
半天。
“你有病？”
顧懷川這才轉回頭，把橫眼欲噴火的人往懷裏帶，摁著腦袋：“別生氣，逗你的。”
俞景川剛才的怒氣已經滿值，這句話下來，直接清零，只是臉還傲嬌地繃著，看著像個大爺。
“不過，”他嘴角抿著，“能再撒個嬌嗎？”
“……”
俞景川的額頭在他脖子那裏一直搖，悶著聲：“不要，你滾。”
他要把顧懷川扔出去餵山蚊子，最好是把他叮成豬頭。
哄了小孩兒好一會兒，帳篷內漸漸安靜下來。
顧懷川有幽閉恐懼，所以大燈關了之後還有小燈，淡橘色包裹著兩個人，誰都沒再說話。
“顧懷川，你睡了嗎？”
“嗯。”
俞景川側頭看著他的側臉：“你怎麽得的幽閉？”
遲遲沒有回應，俞景川手碰在對方手背，有些涼，隨後翻過身，用自己的手捂著他的：“我們去住酒店吧？酒店空間比它大。”
顧懷川看著他，平靜道：“小時候被關過。”
“是......被同齡人欺負嗎？”
他回過頭，沒有說那個人的名字，看著棚頂上的影影綽綽：“那時候我真希望有神仙，幫我推開那兩扇門，就只幫我推開那兩扇門，讓光照進來……就足夠了。”
不知道為什麽，俞景川看著他，心裏有些難過。
顧懷川揉了揉發頂，看著他一臉自責，安慰：“神大人，我沒怪你。”
當時兇你也不是出自本意，是身體受到刺激後的自我保護反應。
俞景川雙臂撐起，在他唇瓣上點了一下，看著他說：“以後我做你黑暗裏的太陽，這樣你是不是就不會害怕黑夜了。”
“就像這樣，”他把顧懷川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腰上，然後抱回去，“我會暖著你。”
“……”
“還會冷嗎？”俞景川擡眸。
顧懷川半斂著眼，掩住情緒，聲音低沈：“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催你睡覺嗎？”
“？”俞景川問，“為什麽？早睡早起身體好？”
這的確像是顧懷川的做法，每天打視頻到最後，總能提醒著睡覺的時間。
他說：“因為我怕我控制不住。”
顧懷川慢慢靠近，當額頭抵著額頭，呼吸纏繞上呼吸，“親你”的兩個字幾乎是一下一下觸碰到柔軟，最後淹沒在了吻裏。
帳篷挨得近，兩人都很默契地收斂聲響。刺激的環境下，每一個觸碰都顯得心驚膽戰。
手指的冰涼出現在脖頸的剎那，俞景川下意識縮了下脖子。
“冷嗎？”
“不會。”
今晚的吻沒有之前那麽強烈，全是滿腔溫柔繾綣，顧懷川的手指揉搓著他的耳垂，讓俞景川敏感，往後退了幾下，顧懷川把後背護住，壓著聲：“乖，再往後退，帳篷就快塌了。”
俞景川回應著吻，眼角邊流出來的眼淚顧懷川看得一清二楚。
他轉過去，用舌尖卷走。
“別……”俞景川粗喘。
顧懷川一頓，有所感應，擡頭看著抿嘴紅臉的人。
俞景川吞咽幾下，別開臉：“我是正常的......你，你先讓讓，我出去吹吹風。”
沒等顧懷川說話，他已經半起身，拿了旁邊的帽衫遮擋住，僵著身子彎腰半起身時，胳膊遭拉住。
他的眼睛還是濕潤著，看過來的時候帶著恍惚。
顧懷川看著他：“我幫你。”
“……”
薄荷味的驅蚊膏好像失去了作用，分明在溪邊，兩人都聞到了屬於海邊才會有的鹹澀。
顧懷川的吻由溫柔變得激進，他半睜著眼，看著他意亂情迷。
在其臨了，由著他抓緊胳膊拍打，顧懷川俯在耳邊，吻著輕哄：“景寶，我喜歡你。”
“……”
整個世界只剩下悶重的喘息。
俞景川靠在他的肩膀，嘴巴因為被刺激到快要出聲喟嘆時狠狠咬在了顧懷川的脖子上，留下很深的咬痕。
兩分鐘後，他緩過神，看到脖子上造的痕跡，有些皺眉地幫忙揉了揉：“我……我沒忍住。疼嗎？”
顧懷川親了下額頭：“不疼。你再緩緩，我去拿紙。”
俞景川偏著頭，看到顧懷川從包裏拿了濕紙巾和紙，此時本該幹凈修長的手指上……
靠。
俞景川躲開視線，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在其準備下手，連忙坐起來搶過：“我自己來。”
“嗯。”
過了一會兒，顧懷川低聲說：“褲子有帶多餘的嗎？”
“帶了，我背包裏。”
背包在外面桌子，自己這情況不好出，正想著要不先將就著拉上拉鏈出去拿了就回，顧懷川已經彎腰走了出去。
夜風順著打開的門吹了進來，帳篷裏的熱度在慢慢趨於平靜。
羅穎南剛起夜尿，眼神還困著，四處亂看時瞄到有人，頓時以為是小偷，走進發現是顧懷川，又松了口氣：“學霸？你還沒睡呢。”
“嗯。”
“拿什麽？”
“口香糖。”
“哦，這麽晚了你還吃口香糖哦。”沒有多問，羅穎南打了個哈欠，“那你慢慢找，我困死了要先去睡了。”
“嗯。”
走到一半，他折還回來，歪頭道：“我能跟你們擠一窩嗎？大志太能打呼了，我就是被震醒了才去上廁所。”
“不能。”
“……”
“他已經睡了。”
羅穎南聳聳肩：“好吧，我也隨口問的，其實我睡哪兒都一樣，要是把景哥吵醒了，我肯定當場去世，畢竟之前睡夢裏，我有被他扇醒的經驗……學霸，你也註意點。”
“註意什麽？”
“註意別突然把手腳放他身上任何一個部位，否則他能立馬轉醒，然後打你個措手不及，痛得咧。”他作勢捂住右臉，一臉惶恐。
外面聽到羅穎南的聲音，俞景川心抖了一下。
又過了半會兒，有腳步聲靠近，顧懷川撇開門簾，說了“沒事，只是上廁所”，然後把手裏的東西拿了進來。
看著短褲和……，俞景川眨眨眼。
“那上面我看著也沾了些，一起換了吧，以免難受。”
“……哦。”
換好幹凈的褲子，俞景川看著他脖子上的痕跡，頓了頓，低頭翻包，在最底下找到創口貼。
“你過來。”
顧懷川湊過去。
俞景川把創口貼摁在上面，還好自己當時嘴張的不大，不然就要遮不住了。
視線慢慢回到臉上，顧懷川正盯著自己，擡手，很輕地揉在頭頂：“很乖。”
“……不乖。”
俞景川本來側身躺著睡覺，背後緩緩抵過來溫度，過了一會兒，俞景川轉了過去，頭埋進他的肩膀和脖頸之間，顧懷川的手就很輕地拍在他的背上，又慢慢地順下去，就像是在撫慰一只勞累過的小貓。
顧懷川身上的橘子味一點都不苦，帶著很淡的清甜。
“顧懷川，你手洗了嗎？”
“嗯。”
俞景川想了想，就說：“我也喜歡你，喜歡你就像尿褲子，身邊的人不一定看得見，但那股暖意只有自己知道。”
“……”
顧懷川下巴抵著他腦門，頓了一會兒，開口道：“前面那句可以保留。”
“？”
“睡吧，不要學羅穎南念詩了。”
“……”
就知道羅穎南這句話不靠譜，虧他還信了。明天起來一定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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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景川，該睡覺了。”
“……哦。”
手指撥動一下，系統發出一聲幼稚的“good”。
磨磨蹭蹭好一會兒，俞景川才躺下去，顧懷川剛準備跟他說什麽，就見人翻了個身，用背朝著自己，手機裏的亮光把帳篷裏部照得白亮。
“你不困？”
“我熬夜習慣了，你先睡。”
顧懷川沈默地看著他的後背半晌。
玩了三四把，俞景川手指滑來滑去，最後步數再次用完，沒點重新一局，他屏著呼吸，跟做賊一樣慢慢轉身子，看到顧懷川平躺著，呼吸均勻，松了口快憋死的氣。
“你不喜歡跟我睡覺？”
“……”
閉眼的人緩慢拉開視線，側頭看著瞪大眼睛的，聲音說不出來的冷淡：“你跟羅穎南的時候也這樣？”
“？”
俞景川呆呆地眨了下眼：“他……”
“我明白。”
你明白什麽了？？？？
我他媽話都沒說完。
“那個顧懷川，我不是不想跟你睡覺……”嘖，這話有點怪，“就是羅穎南跟我從小長大，我們是純友誼的睡覺。”
顧懷川翻過身，背對著他。
俞景川：“？”
前面幽幽的聲：“竹馬跟天降之間的身份，我果然還是比不上前者。”頓了頓，“我懂。”
“？”
你懂什麽啊？？？？？
俞景川急了，坐起來：“顧懷川我跟羅穎南絕對純友誼，我都是一直拿他當兒子看的，真沒別的關系，而且我們躺床上都是各睡各的，肢體都沒怎麽挨過，就一次他腿搭我腿上，我坐起來扇了他一巴掌……不是，你肩膀抖什麽？”
他的聲音有些困頓跟心虛：“你，不會……”
俞景川現在就像是熱鍋裏面的螞蟻。
顧懷川不僅生氣了，還哭了，但自己向來都是只會揍人，沒這個哄人的天賦啊？
王強咋說的來著，對象生氣了就認錯，撒嬌，說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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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咳，俞景川潤下嗓子：“我是真心想跟你睡覺的，我只是因為有些不知所措，也沒有討厭你的意思……你別生氣了，啊？行不行啊？行不行啊？行不行啊～”
沒吭聲，但肩膀還在抖，甚至抖得更厲害了。
不是吧？這麽能哭？撒嬌不管用啊！
俞景川拉著人肩膀，欺著眼睛朝那邊看——
顧懷川臉都笑爛了。
“……”
半天。
“你有病？”
顧懷川這才轉回頭，把橫眼欲噴火的人往懷裏帶，摁著腦袋：“別生氣，逗你的。”
俞景川剛才的怒氣已經滿值，這句話下來，直接清零，只是臉還傲嬌地繃著，看著像個大爺。
“不過，”他嘴角抿著，“能再撒個嬌嗎？”
“……”
俞景川的額頭在他脖子那裏一直搖，悶著聲：“不要，你滾。”
他要把顧懷川扔出去餵山蚊子，最好是把他叮成豬頭。
哄了小孩兒好一會兒，帳篷內漸漸安靜下來。
顧懷川有幽閉恐懼，所以大燈關了之後還有小燈，淡橘色包裹著兩個人，誰都沒再說話。
“顧懷川，你睡了嗎？”
“嗯。”
俞景川側頭看著他的側臉：“你怎麽得的幽閉？”
遲遲沒有回應，俞景川手碰在對方手背，有些涼，隨後翻過身，用自己的手捂著他的：“我們去住酒店吧？酒店空間比它大。”
顧懷川看著他，平靜道：“小時候被關過。”
“是......被同齡人欺負嗎？”
他回過頭，沒有說那個人的名字，看著棚頂上的影影綽綽：“那時候我真希望有神仙，幫我推開那兩扇門，就只幫我推開那兩扇門，讓光照進來……就足夠了。”
不知道為什麽，俞景川看著他，心裏有些難過。
顧懷川揉了揉發頂，看著他一臉自責，安慰：“神大人，我沒怪你。”
當時兇你也不是出自本意，是身體受到刺激後的自我保護反應。
俞景川雙臂撐起，在他唇瓣上點了一下，看著他說：“以後我做你黑暗裏的太陽，這樣你是不是就不會害怕黑夜了。”
“就像這樣，”他把顧懷川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腰上，然後抱回去，“我會暖著你。”
“……”
“還會冷嗎？”俞景川擡眸。
顧懷川半斂著眼，掩住情緒，聲音低沈：“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催你睡覺嗎？”
“？”俞景川問，“為什麽？早睡早起身體好？”
這的確像是顧懷川的做法，每天打視頻到最後，總能提醒著睡覺的時間。
他說：“因為我怕我控制不住。”
顧懷川慢慢靠近，當額頭抵著額頭，呼吸纏繞上呼吸，“親你”的兩個字幾乎是一下一下觸碰到柔軟，最後淹沒在了吻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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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的冰涼出現在脖頸的剎那，俞景川下意識縮了下脖子。
“冷嗎？”
“不會。”
今晚的吻沒有之前那麽強烈，全是滿腔溫柔繾綣，顧懷川的手指揉搓著他的耳垂，讓俞景川敏感，往後退了幾下，顧懷川把後背護住，壓著聲：“乖，再往後退，帳篷就快塌了。”
俞景川回應著吻，眼角邊流出來的眼淚顧懷川看得一清二楚。
他轉過去，用舌尖卷走。
“別……”俞景川粗喘。
顧懷川一頓，有所感應，擡頭看著抿嘴紅臉的人。
俞景川吞咽幾下，別開臉：“我是正常的......你，你先讓讓，我出去吹吹風。”
沒等顧懷川說話，他已經半起身，拿了旁邊的帽衫遮擋住，僵著身子彎腰半起身時，胳膊遭拉住。
他的眼睛還是濕潤著，看過來的時候帶著恍惚。
顧懷川看著他：“我幫你。”
“……”
薄荷味的驅蚊膏好像失去了作用，分明在溪邊，兩人都聞到了屬於海邊才會有的鹹澀。
顧懷川的吻由溫柔變得激進，他半睜著眼，看著他意亂情迷。
在其臨了，由著他抓緊胳膊拍打，顧懷川俯在耳邊，吻著輕哄：“景寶，我喜歡你。”
“……”
整個世界只剩下悶重的喘息。
俞景川靠在他的肩膀，嘴巴因為被刺激到快要出聲喟嘆時狠狠咬在了顧懷川的脖子上，留下很深的咬痕。
兩分鐘後，他緩過神，看到脖子上造的痕跡，有些皺眉地幫忙揉了揉：“我……我沒忍住。疼嗎？”
顧懷川親了下額頭：“不疼。你再緩緩，我去拿紙。”
俞景川偏著頭，看到顧懷川從包裏拿了濕紙巾和紙，此時本該幹凈修長的手指上……
靠。
俞景川躲開視線，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在其準備下手，連忙坐起來搶過：“我自己來。”
“嗯。”
過了一會兒，顧懷川低聲說：“褲子有帶多餘的嗎？”
“帶了，我背包裏。”
背包在外面桌子，自己這情況不好出，正想著要不先將就著拉上拉鏈出去拿了就回，顧懷川已經彎腰走了出去。
夜風順著打開的門吹了進來，帳篷裏的熱度在慢慢趨於平靜。
羅穎南剛起夜尿，眼神還困著，四處亂看時瞄到有人，頓時以為是小偷，走進發現是顧懷川，又松了口氣：“學霸？你還沒睡呢。”
“嗯。”
“拿什麽？”
“口香糖。”
“哦，這麽晚了你還吃口香糖哦。”沒有多問，羅穎南打了個哈欠，“那你慢慢找，我困死了要先去睡了。”
“嗯。”
走到一半，他折還回來，歪頭道：“我能跟你們擠一窩嗎？大志太能打呼了，我就是被震醒了才去上廁所。”
“不能。”
“……”
“他已經睡了。”
羅穎南聳聳肩：“好吧，我也隨口問的，其實我睡哪兒都一樣，要是把景哥吵醒了，我肯定當場去世，畢竟之前睡夢裏，我有被他扇醒的經驗……學霸，你也註意點。”
“註意什麽？”
“註意別突然把手腳放他身上任何一個部位，否則他能立馬轉醒，然後打你個措手不及，痛得咧。”他作勢捂住右臉，一臉惶恐。
外面聽到羅穎南的聲音，俞景川心抖了一下。
又過了半會兒，有腳步聲靠近，顧懷川撇開門簾，說了“沒事，只是上廁所”，然後把手裏的東西拿了進來。
看著短褲和……，俞景川眨眨眼。
“那上面我看著也沾了些，一起換了吧，以免難受。”
“……哦。”
換好幹凈的褲子，俞景川看著他脖子上的痕跡，頓了頓，低頭翻包，在最底下找到創口貼。
“你過來。”
顧懷川湊過去。
俞景川把創口貼摁在上面，還好自己當時嘴張的不大，不然就要遮不住了。
視線慢慢回到臉上，顧懷川正盯著自己，擡手，很輕地揉在頭頂：“很乖。”
“……不乖。”
俞景川本來側身躺著睡覺，背後緩緩抵過來溫度，過了一會兒，俞景川轉了過去，頭埋進他的肩膀和脖頸之間，顧懷川的手就很輕地拍在他的背上，又慢慢地順下去，就像是在撫慰一只勞累過的小貓。
顧懷川身上的橘子味一點都不苦，帶著很淡的清甜。
“顧懷川，你手洗了嗎？”
“嗯。”
俞景川想了想，就說：“我也喜歡你，喜歡你就像尿褲子，身邊的人不一定看得見，但那股暖意只有自己知道。”
“……”
顧懷川下巴抵著他腦門，頓了一會兒，開口道：“前面那句可以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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