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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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天醒，大家圍在一起吃早飯，莊文文眼睛掃了一圈，定眼道：“學霸，你脖子上怎麽貼著創口貼啊？”
她這麽一說，其餘人也跟著望過去。
正在吃牛奶吐司的俞景川動作微頓，跟著他們的視線龜速挪動，順便把屁股也跟著挪遠。
顧懷川眼神淡淡，從容道：“山蚊子咬的。”
“啊？你買的驅蚊香水挺管用的呀，我們都沒被咬呢。”莊文文說，“什麽時候被咬的？”
顧懷川：“昨晚。”
莊文文：“什麽時間？”
顧懷川：“睡覺前。”
正當莊文文還打算問，俞景川很重地嘖了聲：“有完沒完？查戶口呢？”
“你不耐煩個什麽勁？又不是問你。”莊文文無語。
羅穎南想起什麽，點頭道：“哦，昨晚我上廁所碰見學霸了，學霸，你是不是那時候被咬的？”
時間差不多，顧懷川“嗯”了聲。
羅穎南隨口一問：“我剛剛才想起來，你昨天晚上不是說找口香糖嗎？你掏的那個包是景哥的，景哥沒有帶口香糖的習慣，你要吃口香糖的話我包裏有的，景哥那包裏只有一些衣服和......”
俞景川悶著咳了一聲，這一下有些重，把臉都咳紅了。
顧懷川剛要擡手，俞景川頓然起身，拎起旁邊的水仰頭喝。
“我沒事，嗆著了。”
安安坐在角落，一言不發。
井康慢慢撕著吐司的皮，困頓的眼神開始變得清明。
在雙溪瘋玩了幾天，回到家等待的就是嗷嗷待哺的三十幾套卷子，俞景川和顧懷川兩人有時約在圖書館寫作業，有時就約在顧懷川家裏。
二中小分隊的群攏共那麽幾個人，每天都能聊爆信息，要麽聊八卦，要麽罵作業，罵完就又繼續埋頭繼續寫。
畢竟誰都不想因為開學第一天就被領講臺。
消息震動個不停，俞景川皺眉點進去。
【帥爆天：@羅穎南，你一天不發電報是不是心裏不舒坦？】
【羅穎南：景~哥~啊~救命啊～為什麽這麽多卷子要寫啊~】
【莊文文：忍著吧，沒聽到家橫說，高三每天刷卷子都是正常操作。】
【羅穎南：鄙人本欲與諸君於二中團聚，卻不想聽聞如此噩耗，遂鄙人就此告退！勿念！】
【王強：急！你們誰把物理第三套卷子做完了？靠，這丫的就不是解題，那是解天書！】
【王強：@％，學霸，你做完了嗎？】
俞景川下意識偏頭看過去，顧懷川的物理第三套卷子已經做完了，就壓在斑點狗下面。
他簡直像個毫無感情的機器刷著卷子。
要不要幫他回個沒做？可發了不就代表自己跟顧懷川待在一起的嗎？這樣一窩蜂跑顧懷川家裏來，阿姨又在午休，多吵。
正想著，旁邊沒轉頭，話卻是對自己說的：“怎麽了？”
他知道自己在看他？怎麽看到的？眼睛長耳朵上了？
沒聽到回應，顧懷川轉頭過來。
俞景川搖搖頭，握著手機看新消息。
羅穎南這個揚言要退朝的人又在帶頭嗶嗶。
【羅穎南：@帥爆天，景哥，我快emo了，我需要你的鼓勵才能繼續走下去，正所謂諸葛亮是劉備的軍師，郭嘉是曹操的謀士。來吧寶貝兒，告訴我，我在你心裏起到了什麽作用？】
【帥爆天：副作用。】
【羅穎南：？】
【羅穎南：panda？】
【王強：？？？不對吧？@羅穎南，再說一遍的英文應該是pardon吧。我都知道你不知道？】
【莊文文：他就那點腦子，搖不出來了，再搖就該出漿糊了。】
後面還在懟嘴，俞景川關了免打擾，放下手機伸著懶腰。
今天他在顧懷川的影響下，已經超額寫了三份卷子了，再寫下去腦子就快爆了。
旁邊不打擾，俞景川站起來東瞅西看，試圖找到一個好玩的。
床頭櫃抽屜裏沒什麽東西，都是充電器和耳機套，俞景川側頭看了一眼旁邊，蹲下身，伸手觸碰在上次被顧懷川扔進去的相框。
能看嗎？
他好像不喜歡別人碰，上次兇巴巴的，讓自己以為觸碰了天條。
“你想看？”
“......”
俞景川剛想說“不想”，他已經走過來，把反扣著的相框翻過來，露出他和他媽媽並肩的一面。
之前只註意到顧懷川的衣服，現在才看到他旁邊好像還有一抹不屬於自己的衣服顏色。
顧懷川把夾著的相片取了出來，俞景川才看到原來背面還有殘餘的另一半。
另一半是個中年男人，樣子看起來挺老實憨厚。
這個應該就是顧懷川去世的父親，可顧懷川為什麽要把他的照片對折了？難道是因為害怕睹物思人傷心嗎？
“他叫張保國。”
“哦。”
只看了一會兒，照片再次對折回去，塞進了相框，放在床頭櫃立著。
俞景川張張嘴，看到顧懷川神色斂著，轉移註意力道：“剛才有個題我不太懂，教教我？”
“嗯，好。”
兩人肩碰著肩，講題的聲音算不上大，俞景川也聽得認真，顧芳開門進來的時候都沒察覺。
“孩子們，吃點水果補充補充營養。”
“謝謝阿姨！”俞景川拿著上面的水蜜桃，沖顧芳笑，“可甜啦！”
“誒喲啦，再甜也沒有你這嘴巴甜啊，你們先吃哦，不夠再下來找阿姨拿嘞，阿姨先下去忙了哈。”
“好的勒~”
他們雙溪的人都喜歡加語氣詞，什麽啊哦哈嘞捏，俞景川都會了。
顧芳下去後，俞景川湊人眼底下，吵著說：“為什麽阿姨說語氣詞，你不說捏？哦，大志也不說捏，但人家是因為在明海待的時間長捏，那你咋不說捏？昂？說說話哦，再寫卷子腦子就沒了哦。”
俞景川睜著大眼睛，彎著弧形望他，一副真正的吵人小孩兒樣。
顧懷川不作聲色地挑了下眉：“嗯？怎麽說？”
俞景川張著嘴型，試圖教會一個雙溪人的語氣發音：“比如，作業多的好煩人的捏。你念。”
“我沒記住，你再說一遍。”
俞景川就又重覆一遍。
顧懷川一本正經地搖頭：“我卷子做多了，腦子有點昏沈，還是記不清楚，你要不要說個簡單點的？”
“簡單的？”
“嗯。”顧懷川說，“發自內心的。”
發自內心的簡單的話？俞景川認真琢磨，摸著下巴翹眉反問：“顧懷川是個王八蛋捏。”
“......”
俞景川本來還想忍，上下嘴唇一抿，肌肉一松，埋頭抖個不行。
“不行了哈哈哈，真不行了，用你們雙溪話罵人真好笑，一點氣勢都沒有.......”
話還沒說完，俞景川的頭就被“拎”起，被迫看著“拎”自己頭的人。
末了，“你幹嘛抓我的頭？”
“小孩兒，這麽喜歡罵人？”
“......”
“開玩笑的嘛。”
“那你換一句。”
俞景川眼睛左右轉了轉，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先松手，在其松手時，半邊身子朝前，親在了他的嘴唇上。
“......”
見對方沒有反應，俞景川以為不夠誠意，就又上前親了兩下。
“消氣沒？”
俞景川想了想，“沒消氣我就一直親你咯。”
“沒消氣。”
俞景川的吻笨拙中帶著莽撞，一路磕磕碰碰的，撞得兩個人牙齒都疼，顧懷川配合著略微張嘴，俞景川就帶著小棉花進去了。
窗外樹影斑駁不一地落在兩人身上，嘴角包不住的晶瑩緩緩留下，又很快被顧懷川自私地舔走。
一場下來，後脖頸都不同程度地出了密汗。
俞景川的主動帶來兩個兄弟的亢奮，尤其是在見解吃葷之後。
臥室門反鎖住。
枕頭凹陷得幾近看不出原樣，俞景川抱在肩膀，實在忍不住了就咬肩膀，顧懷川親吻額頭，嘴角，咬著脖子，嘴裏又甜又鹹。
“顧懷川，你到了嗎？”俞景川粗啞著嗓子，幾近臨了。
“乖。屋子隔音效果不太好。”
俞景川憋得臉紅，腳趾頭都縮了好幾次，可他不讓自己先走，他自己的又一直......
“顧懷川，你能不能......”俞景川聲音都在顫，“我受不了了。”
“俞景川。”
“嗯。”
“叫我。”
“什麽？”俞景川勉強睜開眼睛，掃過一眼，又很快收回，轉頭望向一旁，忍了忍喉嚨裏的幹啞，“顧懷川。”
“繼續。”
“顧懷川......”俞景川一遍又一遍重覆，讓所有情緒只能在這三個字上旖旎，他拽著對方的肩膀，情難自已地道，“我喜歡你......”
衣服貼了汗，俞景川抖了幾下，癱軟地窩在懷裏。
顧懷川摟著他，親了一口嘴唇：“景寶，好乖。”
“......不乖。”
書桌的作業被風翻得作響，貼在一起的心臟震耳欲聾。
黃昏欲下，金黃蓋著街道。
俞景川趴在桌子前，把腦袋往外伸，笑著回頭：“顧懷川，外面太陽要退了，羅穎南他們約去打游戲，等會我們一起先出去買冰粉吧？”
“好。”
顧懷川在換床單，俞景川跑過來，頭搭肩膀，想到什麽，又扯開衣領往裏面瞧。
“看什麽？”
“看看我的光榮戰績。”俞景川數了數，“剛好五個，我厲不厲害？”
顧懷川無聲笑了笑：“厲害，下次爭取湊個雙數。”
俞景川側頭看鏡子，脖子上有兩個粉紅色的東西，連忙捂住看旁邊：“有創口貼嗎？”
顧懷川點頭，拿出來貼上，按了按：“等會羅穎南他們問你這是什麽，你怎麽說？”
俞景川眨眼：“山蚊子咬的。”
顧懷川手指揉著發頂，帶著笑：“山蚊子這麽忙的呀？遠赴千裏來咬你？”
“啊。”他擡頭，“可不是嘛，兇死了。”
顧懷川忍著笑，眼神跟他持平：“馬上就是高三的小孩兒了，小孩兒要好好讀書，我們一起考同所大學，一起租房子，一起養你一直想養的流浪貓，好不好？”
俞景川神經一怔，隨後紅著耳根子背過身敲斑點狗的頭。
“才不要。”
下學期開始，我一定要很努力很努力，去追上顧懷川的腳步，跟他上同一所大學，住一間出租屋，然後
養一只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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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川眼神淡淡，從容道：“山蚊子咬的。”
“啊？你買的驅蚊香水挺管用的呀，我們都沒被咬呢。”莊文文說，“什麽時候被咬的？”
顧懷川：“昨晚。”
莊文文：“什麽時間？”
顧懷川：“睡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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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耐煩個什麽勁？又不是問你。”莊文文無語。
羅穎南想起什麽，點頭道：“哦，昨晚我上廁所碰見學霸了，學霸，你是不是那時候被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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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穎南隨口一問：“我剛剛才想起來，你昨天晚上不是說找口香糖嗎？你掏的那個包是景哥的，景哥沒有帶口香糖的習慣，你要吃口香糖的話我包裏有的，景哥那包裏只有一些衣服和......”
俞景川悶著咳了一聲，這一下有些重，把臉都咳紅了。
顧懷川剛要擡手，俞景川頓然起身，拎起旁邊的水仰頭喝。
“我沒事，嗆著了。”
安安坐在角落，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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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溪瘋玩了幾天，回到家等待的就是嗷嗷待哺的三十幾套卷子，俞景川和顧懷川兩人有時約在圖書館寫作業，有時就約在顧懷川家裏。
二中小分隊的群攏共那麽幾個人，每天都能聊爆信息，要麽聊八卦，要麽罵作業，罵完就又繼續埋頭繼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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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爆天：@羅穎南，你一天不發電報是不是心裏不舒坦？】
【羅穎南：景~哥~啊~救命啊～為什麽這麽多卷子要寫啊~】
【莊文文：忍著吧，沒聽到家橫說，高三每天刷卷子都是正常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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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學霸，你做完了嗎？】
俞景川下意識偏頭看過去，顧懷川的物理第三套卷子已經做完了，就壓在斑點狗下面。
他簡直像個毫無感情的機器刷著卷子。
要不要幫他回個沒做？可發了不就代表自己跟顧懷川待在一起的嗎？這樣一窩蜂跑顧懷川家裏來，阿姨又在午休，多吵。
正想著，旁邊沒轉頭，話卻是對自己說的：“怎麽了？”
他知道自己在看他？怎麽看到的？眼睛長耳朵上了？
沒聽到回應，顧懷川轉頭過來。
俞景川搖搖頭，握著手機看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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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爆天：副作用。】
【羅穎南：？】
【羅穎南：p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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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還在懟嘴，俞景川關了免打擾，放下手機伸著懶腰。
今天他在顧懷川的影響下，已經超額寫了三份卷子了，再寫下去腦子就快爆了。
旁邊不打擾，俞景川站起來東瞅西看，試圖找到一個好玩的。
床頭櫃抽屜裏沒什麽東西，都是充電器和耳機套，俞景川側頭看了一眼旁邊，蹲下身，伸手觸碰在上次被顧懷川扔進去的相框。
能看嗎？
他好像不喜歡別人碰，上次兇巴巴的，讓自己以為觸碰了天條。
“你想看？”
“......”
俞景川剛想說“不想”，他已經走過來，把反扣著的相框翻過來，露出他和他媽媽並肩的一面。
之前只註意到顧懷川的衣服，現在才看到他旁邊好像還有一抹不屬於自己的衣服顏色。
顧懷川把夾著的相片取了出來，俞景川才看到原來背面還有殘餘的另一半。
另一半是個中年男人，樣子看起來挺老實憨厚。
這個應該就是顧懷川去世的父親，可顧懷川為什麽要把他的照片對折了？難道是因為害怕睹物思人傷心嗎？
“他叫張保國。”
“哦。”
只看了一會兒，照片再次對折回去，塞進了相框，放在床頭櫃立著。
俞景川張張嘴，看到顧懷川神色斂著，轉移註意力道：“剛才有個題我不太懂，教教我？”
“嗯，好。”
兩人肩碰著肩，講題的聲音算不上大，俞景川也聽得認真，顧芳開門進來的時候都沒察覺。
“孩子們，吃點水果補充補充營養。”
“謝謝阿姨！”俞景川拿著上面的水蜜桃，沖顧芳笑，“可甜啦！”
“誒喲啦，再甜也沒有你這嘴巴甜啊，你們先吃哦，不夠再下來找阿姨拿嘞，阿姨先下去忙了哈。”
“好的勒~”
他們雙溪的人都喜歡加語氣詞，什麽啊哦哈嘞捏，俞景川都會了。
顧芳下去後，俞景川湊人眼底下，吵著說：“為什麽阿姨說語氣詞，你不說捏？哦，大志也不說捏，但人家是因為在明海待的時間長捏，那你咋不說捏？昂？說說話哦，再寫卷子腦子就沒了哦。”
俞景川睜著大眼睛，彎著弧形望他，一副真正的吵人小孩兒樣。
顧懷川不作聲色地挑了下眉：“嗯？怎麽說？”
俞景川張著嘴型，試圖教會一個雙溪人的語氣發音：“比如，作業多的好煩人的捏。你念。”
“我沒記住，你再說一遍。”
俞景川就又重覆一遍。
顧懷川一本正經地搖頭：“我卷子做多了，腦子有點昏沈，還是記不清楚，你要不要說個簡單點的？”
“簡單的？”
“嗯。”顧懷川說，“發自內心的。”
發自內心的簡單的話？俞景川認真琢磨，摸著下巴翹眉反問：“顧懷川是個王八蛋捏。”
“......”
俞景川本來還想忍，上下嘴唇一抿，肌肉一松，埋頭抖個不行。
“不行了哈哈哈，真不行了，用你們雙溪話罵人真好笑，一點氣勢都沒有.......”
話還沒說完，俞景川的頭就被“拎”起，被迫看著“拎”自己頭的人。
末了，“你幹嘛抓我的頭？”
“小孩兒，這麽喜歡罵人？”
“......”
“開玩笑的嘛。”
“那你換一句。”
俞景川眼睛左右轉了轉，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先松手，在其松手時，半邊身子朝前，親在了他的嘴唇上。
“......”
見對方沒有反應，俞景川以為不夠誠意，就又上前親了兩下。
“消氣沒？”
俞景川想了想，“沒消氣我就一直親你咯。”
“沒消氣。”
俞景川的吻笨拙中帶著莽撞，一路磕磕碰碰的，撞得兩個人牙齒都疼，顧懷川配合著略微張嘴，俞景川就帶著小棉花進去了。
窗外樹影斑駁不一地落在兩人身上，嘴角包不住的晶瑩緩緩留下，又很快被顧懷川自私地舔走。
一場下來，後脖頸都不同程度地出了密汗。
俞景川的主動帶來兩個兄弟的亢奮，尤其是在見解吃葷之後。
臥室門反鎖住。
枕頭凹陷得幾近看不出原樣，俞景川抱在肩膀，實在忍不住了就咬肩膀，顧懷川親吻額頭，嘴角，咬著脖子，嘴裏又甜又鹹。
“顧懷川，你到了嗎？”俞景川粗啞著嗓子，幾近臨了。
“乖。屋子隔音效果不太好。”
俞景川憋得臉紅，腳趾頭都縮了好幾次，可他不讓自己先走，他自己的又一直......
“顧懷川，你能不能......”俞景川聲音都在顫，“我受不了了。”
“俞景川。”
“嗯。”
“叫我。”
“什麽？”俞景川勉強睜開眼睛，掃過一眼，又很快收回，轉頭望向一旁，忍了忍喉嚨裏的幹啞，“顧懷川。”
“繼續。”
“顧懷川......”俞景川一遍又一遍重覆，讓所有情緒只能在這三個字上旖旎，他拽著對方的肩膀，情難自已地道，“我喜歡你......”
衣服貼了汗，俞景川抖了幾下，癱軟地窩在懷裏。
顧懷川摟著他，親了一口嘴唇：“景寶，好乖。”
“......不乖。”
書桌的作業被風翻得作響，貼在一起的心臟震耳欲聾。
黃昏欲下，金黃蓋著街道。
俞景川趴在桌子前，把腦袋往外伸，笑著回頭：“顧懷川，外面太陽要退了，羅穎南他們約去打游戲，等會我們一起先出去買冰粉吧？”
“好。”
顧懷川在換床單，俞景川跑過來，頭搭肩膀，想到什麽，又扯開衣領往裏面瞧。
“看什麽？”
“看看我的光榮戰績。”俞景川數了數，“剛好五個，我厲不厲害？”
顧懷川無聲笑了笑：“厲害，下次爭取湊個雙數。”
俞景川側頭看鏡子，脖子上有兩個粉紅色的東西，連忙捂住看旁邊：“有創口貼嗎？”
顧懷川點頭，拿出來貼上，按了按：“等會羅穎南他們問你這是什麽，你怎麽說？”
俞景川眨眼：“山蚊子咬的。”
顧懷川手指揉著發頂，帶著笑：“山蚊子這麽忙的呀？遠赴千裏來咬你？”
“啊。”他擡頭，“可不是嘛，兇死了。”
顧懷川忍著笑，眼神跟他持平：“馬上就是高三的小孩兒了，小孩兒要好好讀書，我們一起考同所大學，一起租房子，一起養你一直想養的流浪貓，好不好？”
俞景川神經一怔，隨後紅著耳根子背過身敲斑點狗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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