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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綰一和沈清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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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綰一和沈清衍

江綰一和沈清衍走在熱鬧的古城裏,她穿著一條白色的棉質長裙,裙擺上有杏色的刺繡,是花朵和蝴蝶,隨著江綰一的步伐,好像蝴蝶在翩翩起舞,花朵隨風搖曳,看上去靈動極了,腰間系著一根有著同樣繡花的腰帶,顯得她的腰好似盈盈一握。

江綰一突然看見了什麽,蹦跳著跑到一個攤子面前,木質攤位上按顏色陳列了各式各樣的手工耳環,江綰一捏著自己空蕩蕩的耳垂,雙手背在身後,彎下腰精心挑選。

沈清衍也站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他伸手取下左上角擺著的一個紅色的耳墜,放在掌心遞給她看,“這個好看,適合你。”

江綰一從他的掌心拿起耳墜,然後放在臉旁比劃,“好看嗎?”她問他。

沈清衍看著眼前江綰一的笑容,白皙的耳朵下墜著一個正紅色,晶瑩剔透的圓珠,他點點頭,“好看。”

江綰一聽到他的回答,“那就這個了。”

“你幫我戴吧?”江綰一把耳墜還給他。

沈清衍無意識的手心擦在衣擺上,一只手接過耳墜,另一只手輕輕捏著江綰一的耳垂,仔細看他的兩只手還有些顫抖。

“好癢。”江綰一忍不住瘙癢的感覺,頭微微向後偏了一偏。

沈清衍的手掌抵在江綰一的腦後,“別動。”他說,聲音低沈,待著輕顫,他把她的腦袋推向自己,彎腰湊近耳朵,找到了江綰一的耳垂上的小洞,他深呼吸,銀針穿過嫩肉,紅色的瑪瑙成功安在了江綰一的耳朵上。

“好看。”沈清衍的喉結隨著吞咽動作上下滾動,聲音低啞,他站直身體,兩人目光對視,突然覺得嗓子有些癢,就好像江綰一的目光撓在了他的喉間,他輕輕咳了一聲,移開目光。

江綰一笑彎了眼睛,學著沈清衍,從喉間發出一聲輕笑。

他們今天出門有些晚了,太陽此刻已高掛天空,春天的太陽威力不顯,暖洋洋地照在江綰一的身上,她和沈清衍慢悠悠的隨意閑逛,古城的石板路兩邊一個又一個的攤位擺著,江綰一對什麽都好奇,有時候駐足停留,有時候目光停頓,還有當地的居民雙手擊鼓,敲出一首又一首歌曲。

沈清衍有時候會站在江綰一的身邊,讓她牽著自己的手,又或者是站在她的身後,替她抵擋人流,江綰一總會時不時轉頭尋找他的目光,這事他也會對她微微一笑。有時候他也會拿起相機,抓拍江綰一的瞬間,或者是喜笑顏開,或者是歪著頭思考,又或者是踮起腳尖看熱鬧,每一張照片都帶著他對她的喜愛與心動。

他絲毫不覺得枯燥,反而有些享受這樣子普通但幸福的時光。

“我還以為你會對我逛這些小東西而感到不耐煩。”江綰一的好奇心獲得了很大的滿足,此刻兩個人在人流稀少的小徑上慢慢地走著。

“怎麽會呢?”沈清衍反問。

“因為你是霸總啊!”江綰一又在開玩笑了。

“霸總應該大手一揮,承包這些小攤。”沈清衍接梗。

清脆的笑聲穿透小徑,沈清衍看江綰一笑,也笑出了聲。

穿過小徑,眼前又瞬間開闊起來,這裏人不多,天空是藍色的,雲朵是軟綿綿的,空氣是甜的,江綰一又向前走了幾步,看到一個環境優美的餐廳,餐廳外露天的座位用吊椅布置,周圍全是樹木環繞,“我們在這兒吃午餐吧,清衍。”

“好,你餓了嗎?”沈清衍對江綰一總是有求必應。

“有點。”江綰一點點頭,“我們吃好午餐,再把剩下的古城逛完,就去下一個景點吧。”

“好的,江總。”

“好的,小沈。”

“哈哈哈。”

——

“好漂亮啊。”江綰一張開雙手。

雄偉的高山在眼前,懷抱著清澈的湖水,湛藍的天空在湖面映出,白色的雲朵在湖面飄來飄去,海鷗踩在雲朵裏,飛到東又飛到西,它叫喚著,歌唱著。

沈清衍租了一輛電動車,帶著江綰一繞著湖泊騎行,電動車速度不快,正好適合兩個人悠哉悠哉地閑逛,不趕行程,沒有目的,只是享受兩個人相處的時光。

微風拂過發梢,眼前的風景美好,身邊的人也美好,江綰一的手腕上綁著沈清衍不知道從哪裏買來的太陽花氫氣球,氫氣球隨著騎行飄在江綰一他們身後,江綰一從來都沒有這麽開心過,她揉了揉臉頰,感覺自己臉上的肌肉都笑得發酸了。

“我今天超級開心!”江綰一雙手捏著沈清衍的兩邊衣角,身體微微前傾,對他說。

“我也很開心。”沈清衍大聲回應,笑聲也隨之傳來,“我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哈哈哈哈,我!也!是!”江綰一也大聲高喊,回應著他。

他們走走停停,一直到太陽西下,橙色的日光照在湖面上,沈清衍和江綰一並肩站立,面對著波光粼粼,翻著金色波浪的湖面,看著太陽一點一點下降,最後消失不見。

“我們一起,看過黑夜的海,看過日落的湖,一起在空中墜落,一起在空中飄蕩,一起坐過熱氣球,一起攀巖。”江綰一轉頭,擡頭看著沈清衍,沈清衍也轉過頭看著她,他們都能看見彼此眼裏的柔情與熱愛,“很難想象,我們才認識了十幾天,卻好像經歷了人世間大多美好的事。”

“並不止,”沈清衍低沈溫柔的嗓音直擊江綰一的內心,“我們未來還會一起看日出,一起徒步登山,一起游山玩水,一起看遍春來春走,一起經歷冬與秋。”

“我希望能和你一起,看遍萬水千山。”

“我也是。”

湖泊邊,日落下,海鷗聽見這對情侶最真摯的承諾,它們高聲喝彩,好像在說:“要永遠記得今天的承諾。”

“但是,夏天呢?”江綰一突然問。

“夏天一起吹著空調,抱著西瓜。”沈清衍拉著江綰一的手,再次登上電動車,他邊走邊說,“不說是因為和前文不搭,和後文不應。”

“哈哈哈哈,大文豪沈清衍。”江綰一的笑聲隨著電動車一路飄蕩,在空曠的道路上。

晚餐他們在當地居民的家裏享用,是節目組安排的,熱情的居民偷偷帶著江綰一換上了當地特色的服飾,白色和紅色交相呼應,刺繡挑花,頭巾飄帶,即典雅又端莊,江綰一走進房間的瞬間,清楚地看到了沈清衍眼中的驚訝,對她煥然一新的裝扮感到驚訝。

他們在古鎮上買的耳墜依然掛著,仿佛和它們融為了一體。

“你這樣……”沈清衍拿起桌上的陶瓷茶杯,喝了一口特色的茶,“很奇特。”

“不好看嗎?”江綰一轉了一個圈,“我還挺喜歡的。”

“好看,但也奇特。”沈清衍實話實說,就好像是一個有些相熟,但又有些陌生的人。

沈清衍看著江綰一就穿著這一身衣服坐在他的對面,直到兩人交談,他才找回原先的熟悉感。

晚餐過後,江綰一又換回了原先的裝扮,她和沈清衍坐上了節目組的車一起去往下一個民宿。車速不快也不慢,江綰一又聞到了昨天那一絲木質香味,是沈清衍的香水味,今天格外清晰,她的頭一點又一點,她睡著了。

沈清衍輕輕地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看著近在眼前的白皙臉龐,嘴角的笑容怎麽都彎不下來。漸漸地,他也睡著了。

——

海浪一陣又一陣,帶著海水的鹹濕,湧上海岸,又退回海面,顏藝可和林聽午休過後,又回到了沙灘上,他們穿著一模一樣的白色短袖,和一模一樣的沙灘褲,畫風出奇一致。

上午的沖浪消耗了兩個人大部分體力,顏藝可身為女生更是覺得勞累,她一直睡到了下午三點,支著全身快要散架的身軀,勉強地起床,此刻她一點都不想化妝打扮,看著行李箱裏和江綰一一起搭配的衣服,長裙短裙,她提不起一點兒性質。

她穿著睡衣,走出房門,看到林聽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穿著短袖襯衫和休閑西褲,看上去就像一個外出出差的行業精英,顏藝可搖搖頭,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林聽。”她叫他,“和你商量一個事。”

林聽看她如此正經的語氣,以為要說什麽,轉過頭看著她,等候下文。

“我剛才回來時,看見酒店外面有一家店,買文化衫的,我們去買件唄!”海島的文化衫,大多是帶著夏威夷風格的椰樹,海浪,沖浪,大紅大綠,花花紫紫,“你看看你,西裝西褲,我們是來度假的誒!”顏藝可語氣裝作不滿。

林聽低頭看著自己的著裝,好像的確和這裏的風格不太搭,他點點頭,此刻他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麽樣的風格大改變,他和顏藝可一起走去她口中的文化衫店。

看著一排排的花襯衫,花短褲,林聽難以置信地看著顏藝可,顏藝可沒有註意到他,她一走進店門就對著一排花短褲挑挑選選,她看中了一條綠色的短褲,帶著椰樹和沖浪板,和他們適配度百分之一百。顏藝可舉起短褲,對還站在門口的林聽晃了一晃,“這條可以嗎?”

她看著林聽有些為難的眼神,放下手中的褲子,語氣帶著些失望,更多的是理解,“你……學校有形象管理要求嗎?”

“沒有。”林聽回答,走到她的身邊,拿起剛才顏藝可選中的褲子,挑了一條適合他的碼數,“就這個好了。”他不忍心看到她失望,不就是一條褲子嘛!

“好耶!”顏藝可果然又開心起來,“那衣服就最簡單的白色短袖好了。”

於是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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