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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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傍晚時分，天邊的斜陽被一團黑霧掩蓋，厚厚的雲層快要碾壓大地，無端讓人感到心煩。
一只通體玄黑的烏鴉從雲層中飛來，揮動翅膀停在水庫屋頂，一雙似乎能夠洞穿人內心的黑色眼珠盯著下方的案發現場，嘴裏不停發出嘎嘎聲。
鈴嬌停下腳步，目光隨聲音尋去，擡頭便看見屋頂上的烏鴉。
在鈴嬌的註視下，烏鴉又揮動翅膀飛遠。
鈴嬌秀氣的眉頭擰了一下，心裏暗罵了一句。
水庫周圍圍了一圈黃色警戒線，鈴嬌提高警戒線彎腰進去：“哎，電腦還在嗎？”她隨口問了一旁的民警。
民警點點頭：“還在，痕跡科的人在等你。”
鈴嬌進入熟悉的水庫，宋隊還沒到，法醫科的人不敢動屍體，映入她眼簾的便是那具具有藝術的屍體。
這次的死者是一名男性，身上包裹著熟悉的黑色薄紗。
鈴嬌深吸一口氣，沒人能懂判官的內心世界。
“怎麽了？”身後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鈴嬌轉過身見到來人，笑著道：“宋隊長，你來晚了。”
低頭瞧見宋星旭褲腳濕了一片，還不顧形象穿了雙拖鞋，她疑惑道：“宋隊長，你這是去了哪裏，褲子怎麽濕了？”
宋星旭眼裏略帶歉意和窘迫：“路上車出了一點問題，我一下車看看，不小心踩到一個水坑。”
鈴嬌立馬關心了一句：“那應該把褲子也換了呀，現在天冷，免得感冒了。”
宋星旭揉了揉她柔軟頭發：“案子要緊，在街上隨便買了一雙拖鞋，褲子回去就換，謝謝你，鈴嬌。”
“阿旭，”急促的呼喚聲伴著淩亂的腳步沖進現場。
宋星旭沖著來人擺擺手：“溶溶，不要著急。”
“人了？兇手了？”冷溶著急問道。
鈴嬌失望的沖他搖搖頭：“冷隊，我們來晚了。”
冷溶期盼的眼神瞬間暗淡，滿臉苦澀，雙手在袖中緊緊握拳，又差一步，永遠都是只差一步。
他究竟要怎麽做，才能追上判官，才能將他繩之以法，徹底擊碎他的噩夢。
“別灰心，”宋星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總會有那一天的。”
冷溶沒說話，低著頭沈默。
宋星旭盯著冷溶因低頭而散下的發絲，眼底閃過一絲暗光，迅速消失不見。
“冷隊，宋隊，死者身份查到了，”去一旁查看電腦的鈴嬌驚喊道。
聽到鈴嬌的呼喚，冷溶和宋星旭立馬擡起腳步過去。
“他名字叫小凱，他和上一名死者一樣，工作都是營銷號博主，”鈴嬌低著頭註視電腦屏幕，十指還在不停地在鍵盤上發出噠噠聲。
“我查了他賬號所有的記錄，近一個月的發布的內容，同樣是女孩的事情。”
冷溶和宋星旭對視一眼，彼此在對方眼中看到震驚。
“冷隊，宋隊，你們快看！”鈴嬌突然發出驚呼聲。
冷溶和宋星旭隨著鈴嬌手指的方向看去，網上的輿論已經翻天覆地。
“果然，天理還是存在人間。”
“我支持判官，就應該這樣做才對。”
“人家母女好可憐，就應該殺了這些亂造謠的人。”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判官已經殺人了好嗎？他已經嚴重觸犯了國家的法律。”
“別搞笑了好嗎，法律，那玩意除了針對我們平民，其他時候有用嗎？”
“就算這些人做錯了，懲罰他們的也應該是司法機關，判官只是在滿足他的私欲而已。”
“可笑，兩條鮮活的人命，換回的只是不痛不癢的小懲罰而已，我支持判官。”
三人看著網絡上的言論，恐怕這才是判官想要的結果吧。
在城市的另一端，陳永仁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他和陳剛約在一家茶樓見面，剛進入包間，陳剛急轟轟跑過來。
“哥，大發現啊。”
陳永仁按住他的肩膀，皺眉道：“坐下，穩重一點，做事總是毛毛躁躁的。”
陳剛粗眉一挑，他做事毛毛躁躁還不是跟他哥學的，今天他哥好奇怪啊，他細細打量，發現陳永仁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幸福感。
肯定冷隊對他哥做了什麽？難道冷隊主動獻身了？
“你腦子在想什麽？”
陳永仁見陳剛一臉調侃的神色覺得他腦袋瓜子裏肯定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沒啊，沒亂想，”陳剛收起臉色，一臉無辜樣地甩甩腦袋。
陳永仁坐到沙發上：“說吧，什麽大發現。”
陳剛貼到陳永仁身邊，正想貼著他的耳朵說話，卻被陳永仁用一根手指頭推開，他一臉嫌棄。
“離遠點說話。”
陳剛撇了撇嘴，好想朝他哥翻一個白眼，雖然心裏吐槽，但身體實際離開了一點。
“你之前不是讓我查周全父母一家人搬去哪裏了嗎？”
“對。”
“他們家的地址倒是很好找，但是他們家的生活質量那可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陳永仁眉頭微皺：“生活質量，你的意思是他們變有錢了？難道有人給了他們錢？”
陳剛沖陳永仁豎起大拇指，點頭道：“是，哥你想想，周全肯定是沒錢才會去搶劫，既然他都入獄了，哪裏來的錢給他的父母。”
“有查到幕後人嗎？”
陳剛搖了搖頭。
陳永仁面色慍怒：“你逗我玩？”
陳剛安撫一下陳永仁，然後壓低了聲音：“人沒查到，但有一個非常非常巧合的地方。”
“周全父母的錢是一個海外賬戶轉過來的，而那人早已經死亡，怎麽樣？是不是很熟悉？”
陳永仁渾身一震：“這不和去年玉漳學校李校長做交易的方式一樣嗎？”
陳剛用力錘了一下陳永仁，激動道：“對啊，完全一模一樣。”
“當初李校長莫名越獄，又離奇死亡，哥，周全和去年李校長死亡一事怕是有關聯。”
陳永仁沒有說話，冰冷的氣息彌漫在房間，陳剛無端感到壓抑。
“哥，你在想什麽啊？”
陳永仁往後將背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喃喃道：“不，周全和李校長的死沒關系。”
陳剛不解。
陳永仁繼續道：“判官。”
陳剛道：“判官？關他什麽事？”
陳永仁坐直身體，目光變得犀利，他道：“我本以為判官消失了幾年，現在錯了，判官從來沒消失，他一直都在暗處游行。”
“啊，這，哥你意思是李校長是，是判官殺的？”
陳永仁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你再幫我做一件事。”
“什麽事，哥。”
“你去女子監獄，去找郭小琴。”
陳剛聽聞十分詫異：“郭小琴？這怎麽和她扯上關系了。”
陳永仁一直記得冷溶曾經懷疑過當初郭小琴殺害筱柔三人是因為有判官在背後指引，現在想來，冷溶的懷疑是正確的。
既然這樣郭小琴肯定知道關於一下判官的事情，而且他還想起一件事，當時在臨江村捉拿郭小琴的時候，有一人曾經想殺了自己，而躲在高處那人，肯定就是判官。
只是當時郭小琴的案子結束，冷溶一聲不吭回到省廳，自己一直處於憤怒狀態，竟然忽略了這件事情。
“你盡管去找，如果她不說，那就拿她媽嚇唬嚇唬她。”
陳永仁沈重道：“記住，不管查到什麽，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陳剛看他哥嚴肅的表情，知道這件事很重要：“嗯，明白。”
陳剛繼續道：“哥，你現在回去嗎？我聽說了判官最近殺了一個營銷號博主，那視頻我也看到到了，判官還搞藝術玩意兒？”
“我暫時還不回去。”
陳剛不解：“為什麽，這不是在查判官嗎？”
陳永仁恨鐵不成鋼：“平時怎麽教你的，你還沒明白嗎？”
“既然周全和李校長死亡一事有共同點，我敢肯定曹前輩是被判官殺死的。”
“啊，”陳剛大吃一驚瞪大眼睛，嘴巴都合不攏，“真，真的啊！”
陳永仁點頭：“鈴嬌跟我說過，曹前輩被人殺害之前，一直在幫冷溶查一起案子，在這起案子中，判官曾害死冷溶的三個隊友。”
“冷隊當初被降職到我們那裏去，也是因為這起案子對嗎？”陳剛突然道。
陳永仁楞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陳剛一時間神色有些微妙：“大柱哥，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什麽事？”陳永仁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麽當上隊長的嗎？”
“知道啊，當年那起三槍手劫金殺人案，兇手們是三胞胎，專門打劫金店，然後劫貨殺人，犯罪範圍橫跨三個省，當時是三個省的警察聯合抓捕這三兄弟，我們縣因為和鄰省相鄰，所以才派了我去協助。”
說道這裏，陳永仁臉上浮現一絲惆悵，正是這起案子，讓自己認識了冷溶，當時三個省開會商量抓捕計劃，晚上的宴席，自己還上前搭訕來著，不過冷溶並沒有理睬自己。
後來，三兄弟中的老大挾持人質要挾，自己找準時機甩了一鞋過去，砸中三胞胎的老大，這才把人質救出來。
自己本打算抓住三胞胎老大，沒曾想冷溶不顧自己安慰直接開槍打傷劫匪，甚至收隊時當著三個省的警察的面，當眾將自己罵的狗血淋頭。
許是那次自己出色的表現，過後上面便任命自己為臨江縣公安局刑警隊隊長。
陳剛小心翼翼開口：“其實，當時上面是想批評你的。”
陳永仁聞言難以置信：“批評我？”
“對，”陳剛將自己在張局那裏偷聽到來的全部告訴陳永仁。
“是冷隊力排眾議，舉薦你做刑警隊長。”
陳永仁猛地震住，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在此刻全部停滯，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冷溶，怎麽會是冷溶，原來是冷溶啊。
他心中一片悸動，此刻對冷溶的愛意達到最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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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嬌停下腳步，目光隨聲音尋去，擡頭便看見屋頂上的烏鴉。
在鈴嬌的註視下，烏鴉又揮動翅膀飛遠。
鈴嬌秀氣的眉頭擰了一下，心裏暗罵了一句。
水庫周圍圍了一圈黃色警戒線，鈴嬌提高警戒線彎腰進去：“哎，電腦還在嗎？”她隨口問了一旁的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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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嬌進入熟悉的水庫，宋隊還沒到，法醫科的人不敢動屍體，映入她眼簾的便是那具具有藝術的屍體。
這次的死者是一名男性，身上包裹著熟悉的黑色薄紗。
鈴嬌深吸一口氣，沒人能懂判官的內心世界。
“怎麽了？”身後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鈴嬌轉過身見到來人，笑著道：“宋隊長，你來晚了。”
低頭瞧見宋星旭褲腳濕了一片，還不顧形象穿了雙拖鞋，她疑惑道：“宋隊長，你這是去了哪裏，褲子怎麽濕了？”
宋星旭眼裏略帶歉意和窘迫：“路上車出了一點問題，我一下車看看，不小心踩到一個水坑。”
鈴嬌立馬關心了一句：“那應該把褲子也換了呀，現在天冷，免得感冒了。”
宋星旭揉了揉她柔軟頭發：“案子要緊，在街上隨便買了一雙拖鞋，褲子回去就換，謝謝你，鈴嬌。”
“阿旭，”急促的呼喚聲伴著淩亂的腳步沖進現場。
宋星旭沖著來人擺擺手：“溶溶，不要著急。”
“人了？兇手了？”冷溶著急問道。
鈴嬌失望的沖他搖搖頭：“冷隊，我們來晚了。”
冷溶期盼的眼神瞬間暗淡，滿臉苦澀，雙手在袖中緊緊握拳，又差一步，永遠都是只差一步。
他究竟要怎麽做，才能追上判官，才能將他繩之以法，徹底擊碎他的噩夢。
“別灰心，”宋星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總會有那一天的。”
冷溶沒說話，低著頭沈默。
宋星旭盯著冷溶因低頭而散下的發絲，眼底閃過一絲暗光，迅速消失不見。
“冷隊，宋隊，死者身份查到了，”去一旁查看電腦的鈴嬌驚喊道。
聽到鈴嬌的呼喚，冷溶和宋星旭立馬擡起腳步過去。
“他名字叫小凱，他和上一名死者一樣，工作都是營銷號博主，”鈴嬌低著頭註視電腦屏幕，十指還在不停地在鍵盤上發出噠噠聲。
“我查了他賬號所有的記錄，近一個月的發布的內容，同樣是女孩的事情。”
冷溶和宋星旭對視一眼，彼此在對方眼中看到震驚。
“冷隊，宋隊，你們快看！”鈴嬌突然發出驚呼聲。
冷溶和宋星旭隨著鈴嬌手指的方向看去，網上的輿論已經翻天覆地。
“果然，天理還是存在人間。”
“我支持判官，就應該這樣做才對。”
“人家母女好可憐，就應該殺了這些亂造謠的人。”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判官已經殺人了好嗎？他已經嚴重觸犯了國家的法律。”
“別搞笑了好嗎，法律，那玩意除了針對我們平民，其他時候有用嗎？”
“就算這些人做錯了，懲罰他們的也應該是司法機關，判官只是在滿足他的私欲而已。”
“可笑，兩條鮮活的人命，換回的只是不痛不癢的小懲罰而已，我支持判官。”
三人看著網絡上的言論，恐怕這才是判官想要的結果吧。
在城市的另一端，陳永仁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他和陳剛約在一家茶樓見面，剛進入包間，陳剛急轟轟跑過來。
“哥，大發現啊。”
陳永仁按住他的肩膀，皺眉道：“坐下，穩重一點，做事總是毛毛躁躁的。”
陳剛粗眉一挑，他做事毛毛躁躁還不是跟他哥學的，今天他哥好奇怪啊，他細細打量，發現陳永仁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幸福感。
肯定冷隊對他哥做了什麽？難道冷隊主動獻身了？
“你腦子在想什麽？”
陳永仁見陳剛一臉調侃的神色覺得他腦袋瓜子裏肯定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沒啊，沒亂想，”陳剛收起臉色，一臉無辜樣地甩甩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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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不是讓我查周全父母一家人搬去哪裏了嗎？”
“對。”
“他們家的地址倒是很好找，但是他們家的生活質量那可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陳永仁眉頭微皺：“生活質量，你的意思是他們變有錢了？難道有人給了他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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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查到幕後人嗎？”
陳剛搖了搖頭。
陳永仁面色慍怒：“你逗我玩？”
陳剛安撫一下陳永仁，然後壓低了聲音：“人沒查到，但有一個非常非常巧合的地方。”
“周全父母的錢是一個海外賬戶轉過來的，而那人早已經死亡，怎麽樣？是不是很熟悉？”
陳永仁渾身一震：“這不和去年玉漳學校李校長做交易的方式一樣嗎？”
陳剛用力錘了一下陳永仁，激動道：“對啊，完全一模一樣。”
“當初李校長莫名越獄，又離奇死亡，哥，周全和去年李校長死亡一事怕是有關聯。”
陳永仁沒有說話，冰冷的氣息彌漫在房間，陳剛無端感到壓抑。
“哥，你在想什麽啊？”
陳永仁往後將背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喃喃道：“不，周全和李校長的死沒關系。”
陳剛不解。
陳永仁繼續道：“判官。”
陳剛道：“判官？關他什麽事？”
陳永仁坐直身體，目光變得犀利，他道：“我本以為判官消失了幾年，現在錯了，判官從來沒消失，他一直都在暗處游行。”
“啊，這，哥你意思是李校長是，是判官殺的？”
陳永仁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你再幫我做一件事。”
“什麽事，哥。”
“你去女子監獄，去找郭小琴。”
陳剛聽聞十分詫異：“郭小琴？這怎麽和她扯上關系了。”
陳永仁一直記得冷溶曾經懷疑過當初郭小琴殺害筱柔三人是因為有判官在背後指引，現在想來，冷溶的懷疑是正確的。
既然這樣郭小琴肯定知道關於一下判官的事情，而且他還想起一件事，當時在臨江村捉拿郭小琴的時候，有一人曾經想殺了自己，而躲在高處那人，肯定就是判官。
只是當時郭小琴的案子結束，冷溶一聲不吭回到省廳，自己一直處於憤怒狀態，竟然忽略了這件事情。
“你盡管去找，如果她不說，那就拿她媽嚇唬嚇唬她。”
陳永仁沈重道：“記住，不管查到什麽，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陳剛看他哥嚴肅的表情，知道這件事很重要：“嗯，明白。”
陳剛繼續道：“哥，你現在回去嗎？我聽說了判官最近殺了一個營銷號博主，那視頻我也看到到了，判官還搞藝術玩意兒？”
“我暫時還不回去。”
陳剛不解：“為什麽，這不是在查判官嗎？”
陳永仁恨鐵不成鋼：“平時怎麽教你的，你還沒明白嗎？”
“既然周全和李校長死亡一事有共同點，我敢肯定曹前輩是被判官殺死的。”
“啊，”陳剛大吃一驚瞪大眼睛，嘴巴都合不攏，“真，真的啊！”
陳永仁點頭：“鈴嬌跟我說過，曹前輩被人殺害之前，一直在幫冷溶查一起案子，在這起案子中，判官曾害死冷溶的三個隊友。”
“冷隊當初被降職到我們那裏去，也是因為這起案子對嗎？”陳剛突然道。
陳永仁楞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陳剛一時間神色有些微妙：“大柱哥，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什麽事？”陳永仁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麽當上隊長的嗎？”
“知道啊，當年那起三槍手劫金殺人案，兇手們是三胞胎，專門打劫金店，然後劫貨殺人，犯罪範圍橫跨三個省，當時是三個省的警察聯合抓捕這三兄弟，我們縣因為和鄰省相鄰，所以才派了我去協助。”
說道這裏，陳永仁臉上浮現一絲惆悵，正是這起案子，讓自己認識了冷溶，當時三個省開會商量抓捕計劃，晚上的宴席，自己還上前搭訕來著，不過冷溶並沒有理睬自己。
後來，三兄弟中的老大挾持人質要挾，自己找準時機甩了一鞋過去，砸中三胞胎的老大，這才把人質救出來。
自己本打算抓住三胞胎老大，沒曾想冷溶不顧自己安慰直接開槍打傷劫匪，甚至收隊時當著三個省的警察的面，當眾將自己罵的狗血淋頭。
許是那次自己出色的表現，過後上面便任命自己為臨江縣公安局刑警隊隊長。
陳剛小心翼翼開口：“其實，當時上面是想批評你的。”
陳永仁聞言難以置信：“批評我？”
“對，”陳剛將自己在張局那裏偷聽到來的全部告訴陳永仁。
“是冷隊力排眾議，舉薦你做刑警隊長。”
陳永仁猛地震住，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在此刻全部停滯，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冷溶，怎麽會是冷溶，原來是冷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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