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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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就在法庭即將審訊當天，陳永仁把卷宗移交法院的時候，他再次翻看了一遍案件，他總覺得這起案子有點讓他說不出上來的熟悉感。
他偷偷地把案卷細節發給了陳剛，看他能不能看出什麽問題。
等法庭的人把卷宗拿走後，陳剛的電話才打過來。
“哥，問題到是沒有。”
陳永仁眉頭緊皺，沒有問題？難道是他太敏感了？
“不過……”
“不要拐彎抹角，快說！”聽陳剛的口氣，陳永仁心一下被吊起，他急迫地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咳咳，別急哥，案子沒問題，就是有一個比較巧合的地方，劫匪之一的孫劍，他妻子的妹妹的丈夫，和殺害曹前輩兇手中的周權的妻子是親戚關系，兩人的父親是堂兄弟，這個算有問題嗎？”
陳永仁心裏咯噔一下，有股濃濃地不安湧上來。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陳剛還在電話那頭說道，“那天劫匪拿刀對你的時候，我總覺得那把刀很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哥，你還記不記得你給我看過一張曹前輩案子的作案工具。”
陳剛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狠狠戳醒了陳永仁，那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此刻像是終於撕開了蓋住它的面紗，讓一切都清晰無比。
他終於記起來了，兩人都用的是類似的刀具—鐮刀，鄉下人幹農活用的鐮刀，握在手裏使用時間久，手心容易磨破，所以很多人習慣在刀炳上纏繞一卷布條減少摩擦力。
搶劫案和周權案都使用了鐮刀作為作案工具，雖然工具不是同一款式，但是刀柄上纏繞的東西卻是一模一樣的。
兩把刀柄不似簡單地纏繞了一圈布條而已，而是用棉花墊了一圈，然後再用布條纏繞，並且在刀柄上端布條留出一個小孔，這個小孔大拇指剛好可以穿過。
這個巧合顯示不是碰巧而已，兩起案子一定有關聯。
容納大拇指穿過的孔，很明顯是兇手在作案時怕刀具滑落用來固定的。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導致曹前輩死亡的致命傷，根據屍檢報告顯示，他的傷口呈現，是一把利器所傷，不是鐮刀造成的死亡，而這把利器的確也在案發現場。
結合兇手的社會背景，這把利器的出現太突兀了。
既然都有了利器，又何必多此一舉再準備一把鐮刀，同樣，既然帶了鐮刀又何必再準備一把利器。
而且周權兩人是新手作案，所以作案計劃做的很詳細，兩人為了不失手，給鐮刀的刀柄做了固定的綁帶，既然這樣那又為什麽沒有給利器做固定的綁帶？
思考了這麽多，有一個瘋狂且大膽的想法出現在陳永仁腦海中。
難道，案發現場有第三個人，這人在利用順風車殺人。
周權他們沒有撒謊，他們是真的打算搶劫曹前輩，也做了詳細的計劃，但這起計劃在明處，有一人躲在暗處將他們的計劃看的清清楚楚。
然後利用他們的計劃完成順風車殺人。
周全兩人的話，真真假假，所以才能以假亂真，導致現在都沒有人懷疑曹前輩真正的死因。
為了證實腦海中的猜想，陳永仁把周權兩人的案發行動軌跡來回看了四五遍。
據兩人的口供，他們從出租屋準備好東西後，兩人先後出門，坐上路邊上的摩托車，到了一環街道又轉了摩托車，反覆轉了三次後才到達幸福小區。
陳永仁計算了時間，再根據當時監控處能拍到他倆的時間計算，很肯定地確定兩人並沒有中途臨時去買利器的時間。
那麽必定還有第三人，帶著利器在兩人到達之前或者之後，也來到曹仁岳家裏。
不管是之前或者之後，這人肯定和周權兩人是相識，更有可能正是他計劃殺死曹前輩。
但是從周權兩人成功將他摘除幹凈來看，那麽這人肯定用什麽東西收買或者威脅了周權兩人。
陳永仁更傾向於前者。
他不敢耽誤，在電話裏囑咐陳剛隨時要接聽他的電話後，便急匆匆地出門，打算走訪一下周權的家屬問問。
剛踏出房門，冷溶的電話打了過來，陳永仁正想接，手指卻在接聽按鈕上頓住。
這一切到目前為止都是他自個兒的猜想，冷溶對曹前輩的案子有多執著和偏拗他是知道的。
萬一一切和他想的無關，那豈不是又狠狠打擊到冷溶？
陳永仁眸光一沈，算了，這件事先不告訴冷溶，等確定了再告訴他吧。
陳永仁把手機調為靜音，然後開上冷溶的車，出發去佑君鎮。
“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冷溶坐在辦公室聽著電話裏清脆又冰冷的聲音，秀氣的眉頭緊皺，陳永仁怎麽回事，不是說處理完剩下的事情就回來嗎？現在打了幾個電話也不接，他想回家看看陳永仁是不是回去了，
剛走出省廳大門，一陣冷風吹來，冷溶瞬間打了哆嗦，他腳步一轉，又回了辦公室，拿上早上出門時，陳永仁看天氣預報，打電話過來非要讓他穿上的風衣外套。
車剛行駛進小區停車場，另一邊一輛熟悉的車也開進來。
冷溶打開車門出去，站在車前，沖那輛車搖了搖手。
那輛車停在冷溶車的對面，裏面的人下了車。
“溶溶，”宋星旭笑道。
冷溶微微一笑，“阿旭。”
“這麽快回來了？公路案結束了？”
冷溶點點頭：“結束了，案子有進展了嗎？”
宋星旭知道他說的什麽案子，他臉色微微沮喪：“太慢了，有是有，但對於案子來講，幾乎微乎其微。”
冷溶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發現了什麽？”
宋星旭拉著冷溶的手臂：“到我家裏去吧，我來下廚，吃完了我再給你講。”
“嗯，”冷溶應了一聲，跟在宋星旭身側。
宋星旭和冷溶同一小區，隔三棟樓，還要靠小區更裏面一些。
兩人到了第七棟停車場電梯，宋星旭按了五樓的電梯按鈕，進入電梯後，宋星旭突然想起什麽，他對冷溶道：“毛球獨自在家嗎？”
冷溶道：“嗯，怎麽，你這個前主人想它了？”
宋星旭有些寵溺地搖搖頭：“它可不認我這個前主人，黏你多一些，不然它當初不會丟棄我跟你走了。”
冷溶也笑了笑：“你家裏小動物太多了，它本來就唯我獨尊的性子，待得下去才奇怪。”
兩人說話間來到宋星旭家門口，還沒打開門，就已經聽到微弱的狗叫聲。
宋星旭一打開房門，狗叫聲瞬間放大，此起彼伏地喧嘩中還夾著貓叫聲。
隨後冷溶和宋星旭就被一圈湧上來的貓狗圍住。
宋星旭一手牽著冷溶，一手輕輕推開趴在他腿上的幾條大狗。
“多多，你走開。”
“跳跳，不要咬我褲子。”
“西西！不準再欺負牛牛！”
宋星旭真是又當爹又當媽，進屋後一直沒歇過，不是處理卷卷弄一地的油漬，就是勸幾位互相打架的貓大爺。
冷溶坐在全是抓痕的沙發上，悠閑喝完一杯茶後，宋星旭才氣喘籲籲地坐上沙發。
“幸好當年是毛球看上我，”冷溶看他一臉無力的樣子，調侃道。
宋星旭笑笑：“毛球很聰明。”
“養這麽多貓狗不累嗎？”冷溶看著屋內的小動物，似乎又添了幾位他不熟悉的成員。
“不累，和它們一起生活，我很開心。”
一只全身雪白的小貓爬上宋星旭大腿，悠閑地蜷縮成一團。
冷溶仔細看了一眼，這只雪白的小貓的後腿上有一塊很大的燒痕。
“這只也是新撿到的？”
宋星旭點點頭：“它叫白雪，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全身都臟兮兮地，有幾個小孩正拿火想燒死它，我把它帶回來，給它洗了澡才看到它的毛發是雪白色的。”
冷溶眼裏閃過一絲疼惜，他擼了幾把白雪，道：“很漂亮。”
宋星旭把包裏的資料拿了出來，遞給冷溶。
“之前不是猜測死者是自願陪兇手來的嗎，我們走訪了幾位死者的好友和家屬，詢問是否知道死者和兇手有聯系這事。家屬不知道這件事，死者幾名好友倒是聽死者說過最近死者倒是在網上結識了一名網友。”
“但他們只是聽死者說過幾句，沒有那名網友見過。”
“死者和他們怎麽說的？”冷溶詢問道。
“據他們說，死者有一段時間和他們炫耀過，自己遇上了一個有錢的大帥哥。”
“死者好友曾經警告過她，說網上一些人都是虛假騙人的。”
“但死者說她已經和那名網友現實見過面人，真的是個高富帥，並且還給她買了很多昂貴的奢侈品。”
冷溶若有所思：“恐怖這人就是誘惑死者去往水庫的兇手。”
宋星旭點頭，他也這樣認為。
“既然這樣，那可以兇手送給死者的那些禮物入手，昂貴的東西，一般都會有標志性的LOGO，可以根據這個點查一查奢侈品店的顧客記錄。”
冷溶說完微微有些激動，這是突破性的進展。
沒想到他說完，宋星旭並不激動，臉上甚至還有沮喪。
“我們已經查過了，這些東西是她自己去買的。”
冷溶有點懵，自己去買的？不是說是兇手送的嗎？
宋星旭看出了他的疑惑，道：“的確是她自己的卡買的，兇手應該拿錢給她，然後她自己去買的。”
“那總有轉賬記錄吧？”冷溶不死心道。
宋星旭搖搖頭：“沒有，我猜測兇手給的現金。”
“不過通過這一點，能判斷死者和兇手在現實裏應該見過幾次面，我已經讓手下的人去查死者最近的行程路徑，也不算一無所獲，只是時間花費不少。”
冷溶低著頭，一臉頹廢，他喃喃道：“是啊，又不是誰把她二十四小時盯著，她每天幹了什麽，去了哪兒，該如何查。”
宋星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總會出現線索的。”
“既然公路案子破了，那你和我一起查吧。”
冷溶皺眉：“局長那邊？”
宋星旭朝他眨眨眼：“悄悄地不就行了，別讓他老人家知道。”
冷溶釋然一笑，他確實沒想到這層：“多謝你，阿旭。”
“兄弟之間，還用說這些，”宋星旭起身走去廚房，“坐一會，我做飯。”
冷溶語氣誇讚：“好久沒嘗嘗你的手藝了。”
“對了，陳隊長人了？要不叫上他一起吧，”宋星旭把冰箱裏的牛肉拿出來。
冷溶聞言看了一眼手機，依舊是毫無動靜，他壓下心裏的煩躁，面色慍怒，但語氣是掩飾不了的擔心：“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
宋星旭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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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法庭的人把卷宗拿走後，陳剛的電話才打過來。
“哥，問題到是沒有。”
陳永仁眉頭緊皺，沒有問題？難道是他太敏感了？
“不過……”
“不要拐彎抹角，快說！”聽陳剛的口氣，陳永仁心一下被吊起，他急迫地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咳咳，別急哥，案子沒問題，就是有一個比較巧合的地方，劫匪之一的孫劍，他妻子的妹妹的丈夫，和殺害曹前輩兇手中的周權的妻子是親戚關系，兩人的父親是堂兄弟，這個算有問題嗎？”
陳永仁心裏咯噔一下，有股濃濃地不安湧上來。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陳剛還在電話那頭說道，“那天劫匪拿刀對你的時候，我總覺得那把刀很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哥，你還記不記得你給我看過一張曹前輩案子的作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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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記起來了，兩人都用的是類似的刀具—鐮刀，鄉下人幹農活用的鐮刀，握在手裏使用時間久，手心容易磨破，所以很多人習慣在刀炳上纏繞一卷布條減少摩擦力。
搶劫案和周權案都使用了鐮刀作為作案工具，雖然工具不是同一款式，但是刀柄上纏繞的東西卻是一模一樣的。
兩把刀柄不似簡單地纏繞了一圈布條而已，而是用棉花墊了一圈，然後再用布條纏繞，並且在刀柄上端布條留出一個小孔，這個小孔大拇指剛好可以穿過。
這個巧合顯示不是碰巧而已，兩起案子一定有關聯。
容納大拇指穿過的孔，很明顯是兇手在作案時怕刀具滑落用來固定的。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導致曹前輩死亡的致命傷，根據屍檢報告顯示，他的傷口呈現，是一把利器所傷，不是鐮刀造成的死亡，而這把利器的確也在案發現場。
結合兇手的社會背景，這把利器的出現太突兀了。
既然都有了利器，又何必多此一舉再準備一把鐮刀，同樣，既然帶了鐮刀又何必再準備一把利器。
而且周權兩人是新手作案，所以作案計劃做的很詳細，兩人為了不失手，給鐮刀的刀柄做了固定的綁帶，既然這樣那又為什麽沒有給利器做固定的綁帶？
思考了這麽多，有一個瘋狂且大膽的想法出現在陳永仁腦海中。
難道，案發現場有第三個人，這人在利用順風車殺人。
周權他們沒有撒謊，他們是真的打算搶劫曹前輩，也做了詳細的計劃，但這起計劃在明處，有一人躲在暗處將他們的計劃看的清清楚楚。
然後利用他們的計劃完成順風車殺人。
周全兩人的話，真真假假，所以才能以假亂真，導致現在都沒有人懷疑曹前輩真正的死因。
為了證實腦海中的猜想，陳永仁把周權兩人的案發行動軌跡來回看了四五遍。
據兩人的口供，他們從出租屋準備好東西後，兩人先後出門，坐上路邊上的摩托車，到了一環街道又轉了摩托車，反覆轉了三次後才到達幸福小區。
陳永仁計算了時間，再根據當時監控處能拍到他倆的時間計算，很肯定地確定兩人並沒有中途臨時去買利器的時間。
那麽必定還有第三人，帶著利器在兩人到達之前或者之後，也來到曹仁岳家裏。
不管是之前或者之後，這人肯定和周權兩人是相識，更有可能正是他計劃殺死曹前輩。
但是從周權兩人成功將他摘除幹凈來看，那麽這人肯定用什麽東西收買或者威脅了周權兩人。
陳永仁更傾向於前者。
他不敢耽誤，在電話裏囑咐陳剛隨時要接聽他的電話後，便急匆匆地出門，打算走訪一下周權的家屬問問。
剛踏出房門，冷溶的電話打了過來，陳永仁正想接，手指卻在接聽按鈕上頓住。
這一切到目前為止都是他自個兒的猜想，冷溶對曹前輩的案子有多執著和偏拗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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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剛行駛進小區停車場，另一邊一輛熟悉的車也開進來。
冷溶打開車門出去，站在車前，沖那輛車搖了搖手。
那輛車停在冷溶車的對面，裏面的人下了車。
“溶溶，”宋星旭笑道。
冷溶微微一笑，“阿旭。”
“這麽快回來了？公路案結束了？”
冷溶點點頭：“結束了，案子有進展了嗎？”
宋星旭知道他說的什麽案子，他臉色微微沮喪：“太慢了，有是有，但對於案子來講，幾乎微乎其微。”
冷溶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發現了什麽？”
宋星旭拉著冷溶的手臂：“到我家裏去吧，我來下廚，吃完了我再給你講。”
“嗯，”冷溶應了一聲，跟在宋星旭身側。
宋星旭和冷溶同一小區，隔三棟樓，還要靠小區更裏面一些。
兩人到了第七棟停車場電梯，宋星旭按了五樓的電梯按鈕，進入電梯後，宋星旭突然想起什麽，他對冷溶道：“毛球獨自在家嗎？”
冷溶道：“嗯，怎麽，你這個前主人想它了？”
宋星旭有些寵溺地搖搖頭：“它可不認我這個前主人，黏你多一些，不然它當初不會丟棄我跟你走了。”
冷溶也笑了笑：“你家裏小動物太多了，它本來就唯我獨尊的性子，待得下去才奇怪。”
兩人說話間來到宋星旭家門口，還沒打開門，就已經聽到微弱的狗叫聲。
宋星旭一打開房門，狗叫聲瞬間放大，此起彼伏地喧嘩中還夾著貓叫聲。
隨後冷溶和宋星旭就被一圈湧上來的貓狗圍住。
宋星旭一手牽著冷溶，一手輕輕推開趴在他腿上的幾條大狗。
“多多，你走開。”
“跳跳，不要咬我褲子。”
“西西！不準再欺負牛牛！”
宋星旭真是又當爹又當媽，進屋後一直沒歇過，不是處理卷卷弄一地的油漬，就是勸幾位互相打架的貓大爺。
冷溶坐在全是抓痕的沙發上，悠閑喝完一杯茶後，宋星旭才氣喘籲籲地坐上沙發。
“幸好當年是毛球看上我，”冷溶看他一臉無力的樣子，調侃道。
宋星旭笑笑：“毛球很聰明。”
“養這麽多貓狗不累嗎？”冷溶看著屋內的小動物，似乎又添了幾位他不熟悉的成員。
“不累，和它們一起生活，我很開心。”
一只全身雪白的小貓爬上宋星旭大腿，悠閑地蜷縮成一團。
冷溶仔細看了一眼，這只雪白的小貓的後腿上有一塊很大的燒痕。
“這只也是新撿到的？”
宋星旭點點頭：“它叫白雪，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全身都臟兮兮地，有幾個小孩正拿火想燒死它，我把它帶回來，給它洗了澡才看到它的毛發是雪白色的。”
冷溶眼裏閃過一絲疼惜，他擼了幾把白雪，道：“很漂亮。”
宋星旭把包裏的資料拿了出來，遞給冷溶。
“之前不是猜測死者是自願陪兇手來的嗎，我們走訪了幾位死者的好友和家屬，詢問是否知道死者和兇手有聯系這事。家屬不知道這件事，死者幾名好友倒是聽死者說過最近死者倒是在網上結識了一名網友。”
“但他們只是聽死者說過幾句，沒有那名網友見過。”
“死者和他們怎麽說的？”冷溶詢問道。
“據他們說，死者有一段時間和他們炫耀過，自己遇上了一個有錢的大帥哥。”
“死者好友曾經警告過她，說網上一些人都是虛假騙人的。”
“但死者說她已經和那名網友現實見過面人，真的是個高富帥，並且還給她買了很多昂貴的奢侈品。”
冷溶若有所思：“恐怖這人就是誘惑死者去往水庫的兇手。”
宋星旭點頭，他也這樣認為。
“既然這樣，那可以兇手送給死者的那些禮物入手，昂貴的東西，一般都會有標志性的LOGO，可以根據這個點查一查奢侈品店的顧客記錄。”
冷溶說完微微有些激動，這是突破性的進展。
沒想到他說完，宋星旭並不激動，臉上甚至還有沮喪。
“我們已經查過了，這些東西是她自己去買的。”
冷溶有點懵，自己去買的？不是說是兇手送的嗎？
宋星旭看出了他的疑惑，道：“的確是她自己的卡買的，兇手應該拿錢給她，然後她自己去買的。”
“那總有轉賬記錄吧？”冷溶不死心道。
宋星旭搖搖頭：“沒有，我猜測兇手給的現金。”
“不過通過這一點，能判斷死者和兇手在現實裏應該見過幾次面，我已經讓手下的人去查死者最近的行程路徑，也不算一無所獲，只是時間花費不少。”
冷溶低著頭，一臉頹廢，他喃喃道：“是啊，又不是誰把她二十四小時盯著，她每天幹了什麽，去了哪兒，該如何查。”
宋星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總會出現線索的。”
“既然公路案子破了，那你和我一起查吧。”
冷溶皺眉：“局長那邊？”
宋星旭朝他眨眨眼：“悄悄地不就行了，別讓他老人家知道。”
冷溶釋然一笑，他確實沒想到這層：“多謝你，阿旭。”
“兄弟之間，還用說這些，”宋星旭起身走去廚房，“坐一會，我做飯。”
冷溶語氣誇讚：“好久沒嘗嘗你的手藝了。”
“對了，陳隊長人了？要不叫上他一起吧，”宋星旭把冰箱裏的牛肉拿出來。
冷溶聞言看了一眼手機，依舊是毫無動靜，他壓下心裏的煩躁，面色慍怒，但語氣是掩飾不了的擔心：“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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