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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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會議結束後，冷溶一直想著陳永仁臨走時的眼神，那眼神讓他很不舒服，心裏一直悶悶地，自從昨天去了案發現場回來，陳永仁就對他沒有好臉色。
昨晚他和阿旭討論案件沒有回去，今天一直也沒找到機會和陳永仁好好談談。
以往自己會經常對著陳永仁嘲諷幾句，陳永仁一如既往的厚著臉皮湊上來，可當他冷著臉對著自己時，他才發現自己一點都忍受不了被陳永仁忽視的眼神。
“直接去學校嗎？”宋星旭打開車門，瞧見冷溶一直出神，再次詢問：“溶溶！去學校嗎？”
“額，好，”冷溶聽到聲響回神，他從宋星旭笑笑，在心裏甩掉令自己非常難受的想法，自己一直都是冷靜從容的，不能就因為這點小事打亂自己。
學校開學半個月內死了了兩名學生，校長已經多次被教育局喊去談話，學生家長也鬧的厲害，但高三最重要的一年，誰也不敢提出停課的要求。
學校只能又招聘了保安加強巡邏，要求每節課上課前由任課老師進行點名，晚上的晚自習也由兩名老師守課。
冷溶早在來之前就已經告知校方來意，所以他和宋星旭到了校門口時，學校教導主任和保安隊長已經在校門後等候多時。
“兩位隊長辛苦了，”教導主任主動上前，“這位就是學校的保安隊隊長。”
冷溶頷首，道：“去辦公室說吧，在門口影響不好，小樹林的監控壞了，麻煩主任把8月24號校門口的監控調取出來給我。”
教導主任點頭應道，路上，他兜裏的電話嗡嗡地響動，主任說了一句抱歉，側身接起電話。
“餵，行，行，叫他們進來，”教導主任掛掉電話後，對著保安隊長說道：“你對講機講一聲，讓門口的人放何老板他們進來。”
“什麽事？”宋星旭問道。
主任笑了笑：“是食堂的電話，說食材供應方的車被攔著門口了，出了命案後，上面要求任何不關緊要的人都不允許進校。”
宋星旭點點頭沒在理會，跟在主任身後。
幾人經過操場時，一輛小型火車載著滿車的東西經過，冷溶遠遠瞧了一眼，依稀看著前面駕駛座上坐著兩人，隨後他便收回了視線。
辦公室內，冷溶盯著監控，眼睛一眨也不眨，道：“請問8月24號和8月25號值班的是哪位同志。”
保安隊隊長楞了一下才意識到這位臉色嚴峻的警察是和自己說話，他急忙回答：“8月24號是我，25號是小李。”
“麻煩把那位25號值班的保安也叫來吧。”
姓李的保安到辦公室後，冷溶指著監控視頻對著他倆道：“8月24號晚上到8月25號中午警察來之前，出學校的只有這幾位學生嗎？”
保安隊長和李保安兩人仔細辨認了監控裏的人，一個勁點頭：“是，是他們。”
“嗯，這三位學生是三班的，因為肚子疼出去的，”李保安指著其中一個女學生道：“當時她臉都白了，全靠她同學撐著。”
“這兩位是七班的學生，說是出去覆印資料，他們有班主任簽字的假條。”
“學校沒有醫務室嗎？”宋星旭問道。
“有的，”教導主任道：“不過，因為只有高三的開學，所以醫務室只有一位醫生上班，她剛好這兩天請假了。”
“只剩這一位了？”宋星旭盯著那位單獨出校門的男同學。
“這位學生叫宋合，他應該沒問題吧，”教導主任主動說道。
冷溶神色一凜：“為何？”
教導主任臉上劃過一絲憐憫：“他是學校火箭班的重點培養生，每學期都要高昂的獎學金，是目前高三唯一一個不住校的學生，因為他有個重病臥床的父親，每天都要回去照顧。”
冷溶看著監控裏宋合單薄的背影，木著臉沒有說話。
學校大課間，高三的學生都在操場上做操，高三的學子們腦子滿滿都是試卷，做操的動作都時隨便比劃比劃。
此刻，冷溶和宋星旭兩人正站在升旗臺旁邊，冷溶的目光在這些學生身上掃過。
“溶溶，如果監控沒有問題，兇手肯有別的途徑出校門，我猜他會不會還在學校裏面，他既然有學生校服，完全可以在學校裏潛伏一周，等周六混到學生裏一起出去。”
冷溶垂眸，眼睫下投出一片烏青，昨晚想了一晚上的案件，現在又再次線索斷了，他眼下的烏青越來越重。
“你意思是要大規模掃蕩學校？”
宋星旭蹲下身，掏出煙正要點上忽然想起這是在學校裏面，又把煙塞進兜裏。
“也不是，大規模掃肯定會影響這些高三學生，學校不同意，張局肯定也不同意的。”
“我想要不要等到周六，讓學校組織一個班級一個班級地出去，我們順便篩查一次，等學生走完了再掃蕩。”
冷溶聽到宋星旭這番話思索了一會，隨後搖搖頭不讚同：“時間太久了，這期間易發突變，況且若兇手真的藏在學校裏面，那定然對學校一草一木十分熟悉，我們也不一定找到他。”
“我還是覺得兇手應該用其他途徑出了校門，不過還是派幾人來學校門口守著吧，我們先回去，去找陳永仁。”
宋星旭手指一緊，故作輕松道：“你和陳隊是鬧矛盾了？”
冷溶眉頭一皺，一提到這事他就十分煩躁，但他和陳永仁的事下意識地不想和阿旭說。
“沒有，我只是想問問他查到了什麽。”
兩人的車就停在校門口，上車後宋星旭發動車啟動，突然身後一道刺耳的大喇叭響起。
冷溶從後視鏡裏望了望，發現是食材供應商何老板的小貨車，他們的車擋住了何老板的道。
宋星旭打了幾圈方向盤，車轉了彎讓出了車道。
何老板的車朝著與冷溶和宋星旭相反的車道與他們擦肩行駛。
冷溶下意識地朝駕駛座方向瞥了一眼，這次的距離很近，他非常清楚地看到駕駛座坐了三人，坐在中間的女孩讓他覺得十分眼熟，他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貨車走遠，冷溶還伸著腦袋瞧著遠去的車尾。
宋星旭問道：“怎麽了，那輛車有問題？”
冷溶眉頭緊緊皺著，一遍又一遍搜索回憶，想找出出現在他腦海中的人，他可以肯定他定然在哪裏見過那個女孩。
“我們倒回去查那輛貨車？”宋星旭見到冷溶一臉嚴肅，提高了警惕。
“那輛貨車上坐了三個人？”冷溶很是懷疑的詢問。
宋星旭一楞：“是啊，是三個人，有問題嗎？”
這會輪到冷溶驚訝：“你看見了？”
宋星旭點點頭：“車開進學校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是三個人沒錯。”
冷溶看著宋星旭，忽然又不確定了，畢竟當時離的遠，自己也只是隨意看了一眼，的確不能確定到底是幾個人。
“走吧，既然有懷疑，咱們就不要放過，”宋星旭說著將方向盤轉了一圈，追著那輛貨車去。
過了兩個紅路燈，總算是追上那輛貨車，車似乎是出了一點問題，正停在路邊。
冷溶和宋星旭下車，那讓冷溶十分眼熟的女孩，剛好就站在貨車旁邊給車底下的人遞東西。
“這是怎麽了，車壞了？叫維修的人了嗎？”宋星旭率先打了招呼。
一位年紀偏大的大嬸從車內探出頭來，笑道：“是啊，已經打電話給維修公司了，大兄弟，是有什麽事嗎？”
宋星旭溫和一笑：“我們才從臨江中學出來，想問問你們食材供應的事。”
大嬸一聽，想著眼前的人應該是看見了自家車往學校送菜了，想來合作，她臉上一喜急忙下了車。
“是是，校領導非常信任我們，我們家的菜品都是最新鮮的。”
“這位是你們女兒嗎？”冷溶裝作不經意問道。
“額，不是，”大嬸一楞，隨後笑了笑，“這位是賣魚的老板，她家的魚也很新鮮，兩位老板也可以考慮啊。”
“賣魚？”冷溶感覺記憶快要呼之欲出。
那位女孩盯著冷溶的眼睛，面無表情開口：“老板，你和另一位老板在我的攤子上買過魚，”
冷溶終於想起來了，之前陳永仁說要給他做滿漢全席的時候，他倆是去了一家攤子買了鱸魚。
冷溶輕輕一笑：“原來是你啊。”
車下的何老板鉆了出去，湊到自家婆娘身邊道：“兩位老板是要合作嗎？”
宋星旭沒有回答，而是撇開話題：“可以考慮，你們每天都要往學校送菜嗎？”
何老板和自家婆娘對望一眼，總算是瞧出一點不對勁，又想起學校出的事情，依稀猜出眼前兩人的身份。
“不是每天，一般學校會提前兩天通知我們，我們也要提前把學校要的食材全部準備好才去。”
“他們應該是一起來送食材的，”宋星旭總結道。
冷溶點點頭，微微失望。
待冷溶他們的車走遠後，何老板的車也修理好了。
“小琴，走了......小琴？”大嬸看著小琴一直盯著冷溶他們遠去的方向，再次呼喊道。
小琴才轉過身來，平凡的一張臉上濃濃地冷漠。
“車修好了，走吧。”
“何姨，多謝你送我，就到這裏吧，剩下的路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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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後，冷溶一直想著陳永仁臨走時的眼神，那眼神讓他很不舒服，心裏一直悶悶地，自從昨天去了案發現場回來，陳永仁就對他沒有好臉色。
昨晚他和阿旭討論案件沒有回去，今天一直也沒找到機會和陳永仁好好談談。
以往自己會經常對著陳永仁嘲諷幾句，陳永仁一如既往的厚著臉皮湊上來，可當他冷著臉對著自己時，他才發現自己一點都忍受不了被陳永仁忽視的眼神。
“直接去學校嗎？”宋星旭打開車門，瞧見冷溶一直出神，再次詢問：“溶溶！去學校嗎？”
“額，好，”冷溶聽到聲響回神，他從宋星旭笑笑，在心裏甩掉令自己非常難受的想法，自己一直都是冷靜從容的，不能就因為這點小事打亂自己。
學校開學半個月內死了了兩名學生，校長已經多次被教育局喊去談話，學生家長也鬧的厲害，但高三最重要的一年，誰也不敢提出停課的要求。
學校只能又招聘了保安加強巡邏，要求每節課上課前由任課老師進行點名，晚上的晚自習也由兩名老師守課。
冷溶早在來之前就已經告知校方來意，所以他和宋星旭到了校門口時，學校教導主任和保安隊長已經在校門後等候多時。
“兩位隊長辛苦了，”教導主任主動上前，“這位就是學校的保安隊隊長。”
冷溶頷首，道：“去辦公室說吧，在門口影響不好，小樹林的監控壞了，麻煩主任把8月24號校門口的監控調取出來給我。”
教導主任點頭應道，路上，他兜裏的電話嗡嗡地響動，主任說了一句抱歉，側身接起電話。
“餵，行，行，叫他們進來，”教導主任掛掉電話後，對著保安隊長說道：“你對講機講一聲，讓門口的人放何老板他們進來。”
“什麽事？”宋星旭問道。
主任笑了笑：“是食堂的電話，說食材供應方的車被攔著門口了，出了命案後，上面要求任何不關緊要的人都不允許進校。”
宋星旭點點頭沒在理會，跟在主任身後。
幾人經過操場時，一輛小型火車載著滿車的東西經過，冷溶遠遠瞧了一眼，依稀看著前面駕駛座上坐著兩人，隨後他便收回了視線。
辦公室內，冷溶盯著監控，眼睛一眨也不眨，道：“請問8月24號和8月25號值班的是哪位同志。”
保安隊隊長楞了一下才意識到這位臉色嚴峻的警察是和自己說話，他急忙回答：“8月24號是我，25號是小李。”
“麻煩把那位25號值班的保安也叫來吧。”
姓李的保安到辦公室後，冷溶指著監控視頻對著他倆道：“8月24號晚上到8月25號中午警察來之前，出學校的只有這幾位學生嗎？”
保安隊長和李保安兩人仔細辨認了監控裏的人，一個勁點頭：“是，是他們。”
“嗯，這三位學生是三班的，因為肚子疼出去的，”李保安指著其中一個女學生道：“當時她臉都白了，全靠她同學撐著。”
“這兩位是七班的學生，說是出去覆印資料，他們有班主任簽字的假條。”
“學校沒有醫務室嗎？”宋星旭問道。
“有的，”教導主任道：“不過，因為只有高三的開學，所以醫務室只有一位醫生上班，她剛好這兩天請假了。”
“只剩這一位了？”宋星旭盯著那位單獨出校門的男同學。
“這位學生叫宋合，他應該沒問題吧，”教導主任主動說道。
冷溶神色一凜：“為何？”
教導主任臉上劃過一絲憐憫：“他是學校火箭班的重點培養生，每學期都要高昂的獎學金，是目前高三唯一一個不住校的學生，因為他有個重病臥床的父親，每天都要回去照顧。”
冷溶看著監控裏宋合單薄的背影，木著臉沒有說話。
學校大課間，高三的學生都在操場上做操，高三的學子們腦子滿滿都是試卷，做操的動作都時隨便比劃比劃。
此刻，冷溶和宋星旭兩人正站在升旗臺旁邊，冷溶的目光在這些學生身上掃過。
“溶溶，如果監控沒有問題，兇手肯有別的途徑出校門，我猜他會不會還在學校裏面，他既然有學生校服，完全可以在學校裏潛伏一周，等周六混到學生裏一起出去。”
冷溶垂眸，眼睫下投出一片烏青，昨晚想了一晚上的案件，現在又再次線索斷了，他眼下的烏青越來越重。
“你意思是要大規模掃蕩學校？”
宋星旭蹲下身，掏出煙正要點上忽然想起這是在學校裏面，又把煙塞進兜裏。
“也不是，大規模掃肯定會影響這些高三學生，學校不同意，張局肯定也不同意的。”
“我想要不要等到周六，讓學校組織一個班級一個班級地出去，我們順便篩查一次，等學生走完了再掃蕩。”
冷溶聽到宋星旭這番話思索了一會，隨後搖搖頭不讚同：“時間太久了，這期間易發突變，況且若兇手真的藏在學校裏面，那定然對學校一草一木十分熟悉，我們也不一定找到他。”
“我還是覺得兇手應該用其他途徑出了校門，不過還是派幾人來學校門口守著吧，我們先回去，去找陳永仁。”
宋星旭手指一緊，故作輕松道：“你和陳隊是鬧矛盾了？”
冷溶眉頭一皺，一提到這事他就十分煩躁，但他和陳永仁的事下意識地不想和阿旭說。
“沒有，我只是想問問他查到了什麽。”
兩人的車就停在校門口，上車後宋星旭發動車啟動，突然身後一道刺耳的大喇叭響起。
冷溶從後視鏡裏望了望，發現是食材供應商何老板的小貨車，他們的車擋住了何老板的道。
宋星旭打了幾圈方向盤，車轉了彎讓出了車道。
何老板的車朝著與冷溶和宋星旭相反的車道與他們擦肩行駛。
冷溶下意識地朝駕駛座方向瞥了一眼，這次的距離很近，他非常清楚地看到駕駛座坐了三人，坐在中間的女孩讓他覺得十分眼熟，他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貨車走遠，冷溶還伸著腦袋瞧著遠去的車尾。
宋星旭問道：“怎麽了，那輛車有問題？”
冷溶眉頭緊緊皺著，一遍又一遍搜索回憶，想找出出現在他腦海中的人，他可以肯定他定然在哪裏見過那個女孩。
“我們倒回去查那輛貨車？”宋星旭見到冷溶一臉嚴肅，提高了警惕。
“那輛貨車上坐了三個人？”冷溶很是懷疑的詢問。
宋星旭一楞：“是啊，是三個人，有問題嗎？”
這會輪到冷溶驚訝：“你看見了？”
宋星旭點點頭：“車開進學校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是三個人沒錯。”
冷溶看著宋星旭，忽然又不確定了，畢竟當時離的遠，自己也只是隨意看了一眼，的確不能確定到底是幾個人。
“走吧，既然有懷疑，咱們就不要放過，”宋星旭說著將方向盤轉了一圈，追著那輛貨車去。
過了兩個紅路燈，總算是追上那輛貨車，車似乎是出了一點問題，正停在路邊。
冷溶和宋星旭下車，那讓冷溶十分眼熟的女孩，剛好就站在貨車旁邊給車底下的人遞東西。
“這是怎麽了，車壞了？叫維修的人了嗎？”宋星旭率先打了招呼。
一位年紀偏大的大嬸從車內探出頭來，笑道：“是啊，已經打電話給維修公司了，大兄弟，是有什麽事嗎？”
宋星旭溫和一笑：“我們才從臨江中學出來，想問問你們食材供應的事。”
大嬸一聽，想著眼前的人應該是看見了自家車往學校送菜了，想來合作，她臉上一喜急忙下了車。
“是是，校領導非常信任我們，我們家的菜品都是最新鮮的。”
“這位是你們女兒嗎？”冷溶裝作不經意問道。
“額，不是，”大嬸一楞，隨後笑了笑，“這位是賣魚的老板，她家的魚也很新鮮，兩位老板也可以考慮啊。”
“賣魚？”冷溶感覺記憶快要呼之欲出。
那位女孩盯著冷溶的眼睛，面無表情開口：“老板，你和另一位老板在我的攤子上買過魚，”
冷溶終於想起來了，之前陳永仁說要給他做滿漢全席的時候，他倆是去了一家攤子買了鱸魚。
冷溶輕輕一笑：“原來是你啊。”
車下的何老板鉆了出去，湊到自家婆娘身邊道：“兩位老板是要合作嗎？”
宋星旭沒有回答，而是撇開話題：“可以考慮，你們每天都要往學校送菜嗎？”
何老板和自家婆娘對望一眼，總算是瞧出一點不對勁，又想起學校出的事情，依稀猜出眼前兩人的身份。
“不是每天，一般學校會提前兩天通知我們，我們也要提前把學校要的食材全部準備好才去。”
“他們應該是一起來送食材的，”宋星旭總結道。
冷溶點點頭，微微失望。
待冷溶他們的車走遠後，何老板的車也修理好了。
“小琴，走了......小琴？”大嬸看著小琴一直盯著冷溶他們遠去的方向，再次呼喊道。
小琴才轉過身來，平凡的一張臉上濃濃地冷漠。
“車修好了，走吧。”
“何姨，多謝你送我，就到這裏吧，剩下的路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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