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五章
聚友經理辦公室，陳永仁漫不經心地打量屋內的布局，大門口遲遲沒見經理的影子出現。
他和冷溶散會後就直奔聚友，直明來意後，他們被服務員客客氣氣地請到這裏來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這經理莫不非是跑路了吧？”陳永仁道。
冷溶輕笑：“又不是他殺的筱柔，他跑什麽。”
“筱柔死在這裏，他也難辭其咎，上面難免會遷怒與他。”
冷溶依靠在屋內沙發上，雙腿交疊，翻著從桌上隨便拿的書，神色淡淡：“非要要遷怒的話，第一是我們，第二是幕後的老板，他怕什麽，除非被做了替罪羊。”
陳永仁笑意粲然地朝冷溶看去，平時強勢又淩厲的眼眸此日微微上揚，一抹難以掩飾的情緒迅速掠過。
冷溶工作時智慧又從容的模樣，仿佛擁有一種魔力，深深吸引他。
陳永仁挨著冷溶身邊擠著他坐，面容帶笑道：“還有呢？”
冷溶身體往另一邊倒了一下，但位置沒挪：“這個沙發就只有這一點位置嗎？”
“我就挨著你坐怎麽了，你說話太小聲了我聽不清，”陳永仁敷衍道，他都懶得想一個好的理由。
冷溶用口型無聲地說了兩個字，隨後道：“小聲嗎？”
陳永仁自然看懂了冷溶說的兩個字，他肩膀微顫，胸膛起起伏伏，低低地笑聲從嘴邊溢出來，眸光緊緊盯著冷溶喜不自奈。
這麽近的距離，冷溶幾乎可以感受到陳永仁身上熾熱的體溫，他眼睫亂顫，不由產生了退縮的心理。
這時候消失許久的經理終於回來了。
經理戰戰兢兢地走進來，茍著腰一臉忐忑。
陳永仁見他猶如大禍臨頭的樣子，問道：“你們老板了？”
經理嘴角的肌肉不斷抽搐，汗從額角流下：“我，老板早就去省外出差了，現在聚友全部交給我處理。”
陳永仁早已預料，不過對他來說，只要能提供線索是誰都行。
“行，不說廢話，監控你看了吧，我猜那個服務員多半也沒在這兒幹了，你把他的合同或者員工信息找出來給我。”
冷汗從額頭一直流到脖子經理也不敢去擦，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陳永仁慢慢察覺到了不對勁，漸漸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東西了？”
“額，東西，就是，就......。”
經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要怎麽辦，他從知道從他們店裏失蹤的女學生身份後，就一直忐忑至今。
“說！”陳永仁一巴掌猛地拍在桌面，木制材質的桌面隱隱瞧見一絲的裂痕。
“我，我，因為，”經理怯怯地看了陳永仁一樣。
陳永仁狠狠瞪著他，嚴厲道：“好好說話。”
經理立馬躲開他的目光，語速在陳永仁的威嚴下快了許多：“因為周末或者假期客人最多，所以我們會找一些做兼職的學生，有些人只做一周，或者一兩個月，甚至還有只做一天的，人員流動大，不方便管理，時間久了這些人登記的信息都很隨意，從來沒有去核實。”
“那麽他們的工資薪酬怎麽支付？”冷溶淡淡道，並沒有和陳永仁一樣，暴怒的情緒外展。
但經理一點也不敢漠視冷溶，他在魚龍混雜的地方待了這麽久，比起情緒外露一一眼看穿的陳永仁，這種不露神色的人往往更讓人警惕。
“支付的現金，幹一天算一天，當天下班結算了。”
冷溶臉上笑容加深，笑意卻不達眼底：“麻煩把你們的登記信息本給我看看吧。”
經理來不及細想，連忙叫人把登記本拿來。
冷溶仔細翻閱，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隨後把登記本甩到桌面，原本溫和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見，他明白查不到什麽，叫陳永仁回去。
臨出門前，他冷冷道：“聚友涉嫌雇傭童工，從今日起停業整頓，相關人員全部去警局核查。”
經理一聽，雙腳終於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從聚友出來，陳永仁就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冷溶註意到他沮喪的情緒，關心道：“怎麽了？”
陳永仁微微嘆氣：“張局恐怕又要失望了。”
冷溶見眼前的人一米九的大個，聳拉著腦袋錘頭喪氣地樣子，不免讓他想起了阿旭家裏那只不愛理睬人的小狗，那只狗受了委屈就和現在的陳永仁一模一樣。
從筱柔失蹤到現在為止，已經快一個星期，他們只知道兇手是一名男性，其餘毫無進展。
一個花季少女被人殘忍殺害，這也是他們警局的失職，張局頂著上面莫大的壓力替他們受著，陳永仁和張局親近，也難免心燥。
冷溶和陳永仁面對面站著，他要比陳永仁矮一些，只到他的肩膀處，陳永仁勾著背慫著脖子後，他勉強能到陳永仁耳尖，這樣子他把手伸到陳永仁頭頂上剛好合適。
冷溶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做了，他覺得陳永仁可能極度需要別人的安慰。
他輕輕拍著陳永仁的頭發，話中的語氣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耐心和溫柔。
“至少通過這一點可以知道兇手年紀不大，身份可能是學生。”
陳永仁並不是很激動，眼裏的神采更是暗了下來：“之前不是說兇手的職業可能從事重體力工作者嗎？”
怎麽就突然大跳躍跳到學生身份了，這兩者甚至毫無任何聯系，他並不是質疑冷溶的判斷，只是單純地提出他的疑惑。
“就不是力氣很大的學生嗎？”冷溶繼續摸摸他的頭。
陳永仁此刻終於發現了冷溶的舉動，他把冷溶的手拿下來抓在手心裏，指腹摩擦著冷溶手腕上的佛珠，眼裏的光彩亮了幾分，目不轉睛地盯著冷溶。
“還有呢？繼續。”
冷溶往回扯了扯手，卻被陳永仁緊緊抓住不放。
“筱柔是學生她接觸的人員有限，雖然貪玩接觸了許多外界社會人士，但從那天在包間來看，大多數年紀都相仿，所以只會是學校的同學。”
“而一個力氣很大的學生，老師，同學應該都有印象吧，就算不是學校學生，從兇手非常了解筱柔來判斷，他和筱柔肯定也認識，我們還可以問問筱柔的朋友，筱柔身邊有沒有這樣的人。”
冷溶的話剛說話，只覺得捂著自己的手猛然一緊，他吃痛微微皺起眉掙紮開。
陳永仁也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松開一些，然後動手給冷溶揉揉。
“對不起，對不起，太激動了，”陳永仁嘿嘿笑著。
手心酥麻感直接傳達心臟，冷溶快要承受不住，毅然地抽回自己的手。
“走吧，去學校看看。”
陳永仁看著冷溶的背影，手裏落空感遲遲不降，他五指聚攏握了握，隨後放蕩不羈一笑。
臨江中學就在景德中學的對面，只不過臨江中學是公立學校，而景德中學是私立的。
自從上次發現的景德老師組織賣淫後又查實景德中學的校長也參與其中，岳宏之所以能夠年紀輕輕當上年紀組長，正是因為他用李媛的身體受賄校長換來的。
岳宏被殺死後，李媛被逮捕，所有骯臟的一切終於真相大白，校長也被革職。
高三的學生已經提前入校，還沒到九月，學校要比以往安靜許多。
陳永仁和冷溶並沒有去找老師，也沒有驚動學校校長，只是安安靜靜地在學校轉了幾圈。
等待下課鈴聲響起後，他們才慢慢望筱柔所在的班級走去。
門口他們就遇見了名叫笑笑的女孩，筱柔和她的關系是最好的，其次才是一個叫素梅的女孩，和她們不在一個班級。
筱柔和笑笑兩人在火箭班，是年級教師資源最好的班級，裏面的學生要不是學習成績優秀，名列全縣前幾，要麽就是家庭條件非富即貴的學生，而素梅則是在七班，年級最後的班級。
和班主任老師說了一聲，陳永仁帶著笑笑來到學校操場到去玩寢室的一道悠長的小道旁邊。
這裏松樹成林，還有很多灌叢，環境幽美安靜，亭子和亭子之間距離微遠，他們談話也不會被人打擾和聽見。
“警察叔叔，找到殺害筱柔的兇手了嗎？”笑笑一坐下就率先問道。
“額，你已經知道了？”陳永仁詫異道，這件事因為筱柔的身份特殊，所以警方瞞的很緊，還沒把筱柔的死訊公布，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竟然知道！
笑笑隨口道：“我爸爸告訴我的。”
陳永仁和冷溶互相看了一眼，原先他們沒調查，看來眼前的女孩身份也不低。
冷溶本來打算委婉地套話，既然笑笑都知道了，他也不拐彎直接問：“笑笑，你能告訴我筱柔有沒有和誰有過很激烈的矛盾或者和筱柔特別不和的人嗎？”
笑笑一聽，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是很自然：“我.....好像沒有。”
笑笑的舉動顯然沒逃過冷溶的眼睛，她在撒謊。
“你在想想，可能是名男性，力氣很大，”陳永仁給出提示。
笑笑聞言臉上神態又恢覆自然，她道：“沒有，筱柔雖然愛玩，但從來不和別人結怨，不過最近職高有個男孩子在追求筱柔，筱柔一直沒答應還嘲諷了幾句，那男的惱羞成怒一直在到處說筱柔的壞話，這個算嗎？”
陳永仁勉強一笑：“算的，上課了，你先回去吧。”
笑笑走後，陳永仁盯著笑笑留下的小紙條，上面是那位追求筱柔被拒絕後惱怒的男孩資料。
“去查這個人嗎？”陳永仁征求冷溶的意見。
冷溶搖搖頭：“先回去，筱柔死亡消息可能瞞不住了。”
“本來就瞞不住，”陳永仁道。
“但是她的死亡原因不能這樣直接透露出去，要是被不良媒體知道了將事情鬧大，引起社會恐慌，你，我，還有張局，一起去喝茶吧。”
果然，一到警局大門口就圍住了幾家媒體，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廢棄樓殺人案，詭異的現場，殘忍的殺人手段，死者特殊的身份，警局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一直按耐著不透漏出去，但是無孔不入的媒體還是知道了。
在信息發達的時代，只要露出一點蛛絲馬跡，傳播速度堪比光速。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聚友經理辦公室，陳永仁漫不經心地打量屋內的布局，大門口遲遲沒見經理的影子出現。
他和冷溶散會後就直奔聚友，直明來意後，他們被服務員客客氣氣地請到這裏來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這經理莫不非是跑路了吧？”陳永仁道。
冷溶輕笑：“又不是他殺的筱柔，他跑什麽。”
“筱柔死在這裏，他也難辭其咎，上面難免會遷怒與他。”
冷溶依靠在屋內沙發上，雙腿交疊，翻著從桌上隨便拿的書，神色淡淡：“非要要遷怒的話，第一是我們，第二是幕後的老板，他怕什麽，除非被做了替罪羊。”
陳永仁笑意粲然地朝冷溶看去，平時強勢又淩厲的眼眸此日微微上揚，一抹難以掩飾的情緒迅速掠過。
冷溶工作時智慧又從容的模樣，仿佛擁有一種魔力，深深吸引他。
陳永仁挨著冷溶身邊擠著他坐，面容帶笑道：“還有呢？”
冷溶身體往另一邊倒了一下，但位置沒挪：“這個沙發就只有這一點位置嗎？”
“我就挨著你坐怎麽了，你說話太小聲了我聽不清，”陳永仁敷衍道，他都懶得想一個好的理由。
冷溶用口型無聲地說了兩個字，隨後道：“小聲嗎？”
陳永仁自然看懂了冷溶說的兩個字，他肩膀微顫，胸膛起起伏伏，低低地笑聲從嘴邊溢出來，眸光緊緊盯著冷溶喜不自奈。
這麽近的距離，冷溶幾乎可以感受到陳永仁身上熾熱的體溫，他眼睫亂顫，不由產生了退縮的心理。
這時候消失許久的經理終於回來了。
經理戰戰兢兢地走進來，茍著腰一臉忐忑。
陳永仁見他猶如大禍臨頭的樣子，問道：“你們老板了？”
經理嘴角的肌肉不斷抽搐，汗從額角流下：“我，老板早就去省外出差了，現在聚友全部交給我處理。”
陳永仁早已預料，不過對他來說，只要能提供線索是誰都行。
“行，不說廢話，監控你看了吧，我猜那個服務員多半也沒在這兒幹了，你把他的合同或者員工信息找出來給我。”
冷汗從額頭一直流到脖子經理也不敢去擦，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陳永仁慢慢察覺到了不對勁，漸漸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東西了？”
“額，東西，就是，就......。”
經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要怎麽辦，他從知道從他們店裏失蹤的女學生身份後，就一直忐忑至今。
“說！”陳永仁一巴掌猛地拍在桌面，木制材質的桌面隱隱瞧見一絲的裂痕。
“我，我，因為，”經理怯怯地看了陳永仁一樣。
陳永仁狠狠瞪著他，嚴厲道：“好好說話。”
經理立馬躲開他的目光，語速在陳永仁的威嚴下快了許多：“因為周末或者假期客人最多，所以我們會找一些做兼職的學生，有些人只做一周，或者一兩個月，甚至還有只做一天的，人員流動大，不方便管理，時間久了這些人登記的信息都很隨意，從來沒有去核實。”
“那麽他們的工資薪酬怎麽支付？”冷溶淡淡道，並沒有和陳永仁一樣，暴怒的情緒外展。
但經理一點也不敢漠視冷溶，他在魚龍混雜的地方待了這麽久，比起情緒外露一一眼看穿的陳永仁，這種不露神色的人往往更讓人警惕。
“支付的現金，幹一天算一天，當天下班結算了。”
冷溶臉上笑容加深，笑意卻不達眼底：“麻煩把你們的登記信息本給我看看吧。”
經理來不及細想，連忙叫人把登記本拿來。
冷溶仔細翻閱，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隨後把登記本甩到桌面，原本溫和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見，他明白查不到什麽，叫陳永仁回去。
臨出門前，他冷冷道：“聚友涉嫌雇傭童工，從今日起停業整頓，相關人員全部去警局核查。”
經理一聽，雙腳終於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從聚友出來，陳永仁就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冷溶註意到他沮喪的情緒，關心道：“怎麽了？”
陳永仁微微嘆氣：“張局恐怕又要失望了。”
冷溶見眼前的人一米九的大個，聳拉著腦袋錘頭喪氣地樣子，不免讓他想起了阿旭家裏那只不愛理睬人的小狗，那只狗受了委屈就和現在的陳永仁一模一樣。
從筱柔失蹤到現在為止，已經快一個星期，他們只知道兇手是一名男性，其餘毫無進展。
一個花季少女被人殘忍殺害，這也是他們警局的失職，張局頂著上面莫大的壓力替他們受著，陳永仁和張局親近，也難免心燥。
冷溶和陳永仁面對面站著，他要比陳永仁矮一些，只到他的肩膀處，陳永仁勾著背慫著脖子後，他勉強能到陳永仁耳尖，這樣子他把手伸到陳永仁頭頂上剛好合適。
冷溶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做了，他覺得陳永仁可能極度需要別人的安慰。
他輕輕拍著陳永仁的頭發，話中的語氣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耐心和溫柔。
“至少通過這一點可以知道兇手年紀不大，身份可能是學生。”
陳永仁並不是很激動，眼裏的神采更是暗了下來：“之前不是說兇手的職業可能從事重體力工作者嗎？”
怎麽就突然大跳躍跳到學生身份了，這兩者甚至毫無任何聯系，他並不是質疑冷溶的判斷，只是單純地提出他的疑惑。
“就不是力氣很大的學生嗎？”冷溶繼續摸摸他的頭。
陳永仁此刻終於發現了冷溶的舉動，他把冷溶的手拿下來抓在手心裏，指腹摩擦著冷溶手腕上的佛珠，眼裏的光彩亮了幾分，目不轉睛地盯著冷溶。
“還有呢？繼續。”
冷溶往回扯了扯手，卻被陳永仁緊緊抓住不放。
“筱柔是學生她接觸的人員有限，雖然貪玩接觸了許多外界社會人士，但從那天在包間來看，大多數年紀都相仿，所以只會是學校的同學。”
“而一個力氣很大的學生，老師，同學應該都有印象吧，就算不是學校學生，從兇手非常了解筱柔來判斷，他和筱柔肯定也認識，我們還可以問問筱柔的朋友，筱柔身邊有沒有這樣的人。”
冷溶的話剛說話，只覺得捂著自己的手猛然一緊，他吃痛微微皺起眉掙紮開。
陳永仁也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松開一些，然後動手給冷溶揉揉。
“對不起，對不起，太激動了，”陳永仁嘿嘿笑著。
手心酥麻感直接傳達心臟，冷溶快要承受不住，毅然地抽回自己的手。
“走吧，去學校看看。”
陳永仁看著冷溶的背影，手裏落空感遲遲不降，他五指聚攏握了握，隨後放蕩不羈一笑。
臨江中學就在景德中學的對面，只不過臨江中學是公立學校，而景德中學是私立的。
自從上次發現的景德老師組織賣淫後又查實景德中學的校長也參與其中，岳宏之所以能夠年紀輕輕當上年紀組長，正是因為他用李媛的身體受賄校長換來的。
岳宏被殺死後，李媛被逮捕，所有骯臟的一切終於真相大白，校長也被革職。
高三的學生已經提前入校，還沒到九月，學校要比以往安靜許多。
陳永仁和冷溶並沒有去找老師，也沒有驚動學校校長，只是安安靜靜地在學校轉了幾圈。
等待下課鈴聲響起後，他們才慢慢望筱柔所在的班級走去。
門口他們就遇見了名叫笑笑的女孩，筱柔和她的關系是最好的，其次才是一個叫素梅的女孩，和她們不在一個班級。
筱柔和笑笑兩人在火箭班，是年級教師資源最好的班級，裏面的學生要不是學習成績優秀，名列全縣前幾，要麽就是家庭條件非富即貴的學生，而素梅則是在七班，年級最後的班級。
和班主任老師說了一聲，陳永仁帶著笑笑來到學校操場到去玩寢室的一道悠長的小道旁邊。
這裏松樹成林，還有很多灌叢，環境幽美安靜，亭子和亭子之間距離微遠，他們談話也不會被人打擾和聽見。
“警察叔叔，找到殺害筱柔的兇手了嗎？”笑笑一坐下就率先問道。
“額，你已經知道了？”陳永仁詫異道，這件事因為筱柔的身份特殊，所以警方瞞的很緊，還沒把筱柔的死訊公布，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竟然知道！
笑笑隨口道：“我爸爸告訴我的。”
陳永仁和冷溶互相看了一眼，原先他們沒調查，看來眼前的女孩身份也不低。
冷溶本來打算委婉地套話，既然笑笑都知道了，他也不拐彎直接問：“笑笑，你能告訴我筱柔有沒有和誰有過很激烈的矛盾或者和筱柔特別不和的人嗎？”
笑笑一聽，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是很自然：“我.....好像沒有。”
笑笑的舉動顯然沒逃過冷溶的眼睛，她在撒謊。
“你在想想，可能是名男性，力氣很大，”陳永仁給出提示。
笑笑聞言臉上神態又恢覆自然，她道：“沒有，筱柔雖然愛玩，但從來不和別人結怨，不過最近職高有個男孩子在追求筱柔，筱柔一直沒答應還嘲諷了幾句，那男的惱羞成怒一直在到處說筱柔的壞話，這個算嗎？”
陳永仁勉強一笑：“算的，上課了，你先回去吧。”
笑笑走後，陳永仁盯著笑笑留下的小紙條，上面是那位追求筱柔被拒絕後惱怒的男孩資料。
“去查這個人嗎？”陳永仁征求冷溶的意見。
冷溶搖搖頭：“先回去，筱柔死亡消息可能瞞不住了。”
“本來就瞞不住，”陳永仁道。
“但是她的死亡原因不能這樣直接透露出去，要是被不良媒體知道了將事情鬧大，引起社會恐慌，你，我，還有張局，一起去喝茶吧。”
果然，一到警局大門口就圍住了幾家媒體，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廢棄樓殺人案，詭異的現場，殘忍的殺人手段，死者特殊的身份，警局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一直按耐著不透漏出去，但是無孔不入的媒體還是知道了。
在信息發達的時代，只要露出一點蛛絲馬跡，傳播速度堪比光速。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