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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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陳永仁掛掉陳剛的電話後，把他剛才的話給冷溶覆述了一遍。
冷溶臉上劃過一絲詫異：“這麽巧。”
陳永仁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們一直在找的人竟然如此近。
冷溶想到昨天那三個女學生說過李媛勾引沈然，太奇怪了，整個邏輯都太奇怪了，他腦海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念頭。
冷溶慌忙搖頭甩掉瘋狂的想法，可心裏的疑慮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
回到警局後，陳剛已經帶人先一步把沈然帶回警局，同行的還有他的父母。
沈然父母一直在警局大吵大鬧，嚷嚷著讓警局趕緊放了他們的兒子。
當知道警察為什麽把沈然帶來警局後，沈然父親忽然沈默了，渾身都透露著心虛和慌張。
沈然瞧著這一幕，眼中滑過一絲鄙夷和怨恨，鄙夷的是他親生父親嫖娼竟然用他的名義，仇恨的是自己身為他的血脈，身上流淌著他的血。
當自己第一次發現父親嫖娼，而且對象還是未成年後，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去質問，也沒有告訴自己母親，更沒有想過去報警。
反而他偷偷記下了賬號和密碼，等每次父親聯系‘蜂巢’時，他都會偷偷躲在暗處看著父親和那些女孩，一次次的偷窺讓他不在滿足自己的欲望。
終於他私下悄悄聯系了‘蜂巢’。
陳永仁一眼就看出看了沈然父親心虛的表現，他心底暗自冷笑，看來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他讓女警員安慰沈然母親激動的情緒，隨便也支開她，然後把沈然和他父親分別關在兩間審問室裏。
沈然父親交代倒是挺快，老老實實把他和岳宏的交易吐地一幹二凈，陳永仁把他交給了陳剛處理，強奸未成年，依法改怎麽判就怎麽判。
審訊室內，陳永仁看著眼前的人，沈然的外表的確很出色，聽說在學校成績也很優秀，他心裏怒其不爭，對著沈然說話的口氣也重。
“沈然，今天叫你來你應該也清楚，警方已經查到岳宏死的當天，他最後見的人是你，所以你現在的嫌疑很大，所以你必須如實告訴我們當天發生了什麽？”陳永仁語氣不善道。
沈然再怎麽心機重但也是個孩子，遇上警察強撐起膽子散的一幹二凈，他眼眸中劃過一絲膽怯，慌忙道：“我不是最後一個，最後一個人是李媛。”
“李媛？！”陳永仁很驚訝，眼睛都瞪圓了。
冷溶聽後，心底懸起的石頭終於落下地，對於沈然的答案，他竟然有種果然是這樣的心態。
“百合是李媛對嗎？”冷溶冷不丁地提出這個問題。
沈然微微楞了一下才承認：“是她，不過我也是那天才知道的。”
“我知道代號‘百合’的女孩在這個圈子內很火，我排了挺久才搶到，以前都是楊淑華帶人來，我之前不知道背後人是岳老師，‘百合’是有他親自帶來的，當時見到他和李媛的時候，我也很吃驚。”
“那你們的交易成功了嗎？什麽時候結束？”冷溶問道。
冷溶雖然問的含蓄，但沈然還是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沒有成功，”沈然搖搖頭。
冷溶微微皺眉，他沒有說話，示意沈然繼續說下去。
“我想岳老師當時可能也沒想到交易人是同校的學生，他言語上敲打了我一番，讓我不要說出去，說實話，我怎麽可能會說？”
“我和岳老師達成交易後，沒想到李媛那裏卻出了點問題，”沈然說道這裏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疑惑和詫異相互交織。
“很奇怪嗎？”陳永仁很好奇。
“嗯，我之前也聽說過李媛的傳聞，但我跟她接觸過一次，她在醫院裏哭我幫助過她，她那軟弱的性子我真的很難和傳聞中的她聯系在一塊，但是那天的她真的很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陳永仁追問道。
“她當時好像不是認識我？明明我和她見過面，一上來就直接坐到我腿上，指尖撩撥我，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傳聞是真的。”
沈然努力想從腦海中找出一個詞來形容，“就好像被人奪舍了，完全就是另一個人，要不是我知道她只有一個哥哥，不然我肯定認為是她雙胞胎的姐姐或者妹妹。”
“我覺得奇怪於是就提了以前在醫院幫助她的事件，沒想到這件事對她刺激挺大的，她先是頓住了，突然一直捂著頭尖叫，然後岳老師沖進來，看著李媛的樣子臉色一下就變了。”
“岳老師想抱她出去，李媛突然又安靜了，先是看了我一眼，一直在哭，然後沖到岳老師面前廝打他，岳老師讓我幫他按住李媛，我和他一起把李媛捆上按到岳老師車裏，他們開車走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幾點走的你記得嗎？”冷溶道。
沈然點點頭：“應該在三點半左右。”
“你說的醫院是什麽事？”
沈然嘴角一撇，有些莫名其妙：“學校要交一筆費用，她去醫院找她媽媽要錢，她媽好像沒給她還把她罵了，我安慰了她幾句，幫她把那筆錢墊上，就真的很小一件事，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激動。”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陳永仁和冷溶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沈默不語。
這個結果是他們意想不到的，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
陳永仁重重吐出心底一口悶氣，道：“你覺得會是李媛嗎？”
冷溶閉著眼，聲音輕飄：“把李媛套進去的話，所有的一切都有解釋，班上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選擇楚楚？因為她非常了解楚楚的性格，知道楚楚不會拒絕講題，也不會對用座機給她打電話而產生疑惑。”
他指尖一下一下點著桌面：“而鄰居什麽會看見李媛和岳宏一前一後回家，是李媛想讓他看見的，特意跟他打招呼，就是讓他留下記憶，這樣才能證明她說的回家沒有看到岳宏是真的。”
“就憑著兩個人就能洗脫她的嫌疑，李媛真的很聰明，如果我們沒有意外找到布料，之後發生的事我們根本就不會想到。”
陳永仁沈著臉：“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她真的把所有人都騙了。”
一道敲門聲響起，梵文走了進來。
之前布料的事，冷溶交給了她幫忙看看有沒有突破的地方。
“梵醫生，有結果了嗎？”冷溶的聲音微微嘶啞。
梵文淡漠地點了點頭：“上面殘留的一點血跡雖然已經幹了，但還可以鑒定，的確是岳宏的，另外還有一個發現。”
“上面有一根2厘米的毛發，鑒定出來的DNA不是岳宏。”
梵文的語氣依舊冰冷平淡，殊不知她的話在兩人心裏濺起多大的水花。
“真的？”陳永仁眼底突然亮起一道光，他死死捏緊衣角，費了力才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轉頭看向冷溶道：“現在就去？”
冷溶微微一笑，瞬間明白陳永仁的意思，點頭同意：“嗯，現在去李媛家裏，看能不能找到她的頭發。”
“梵醫生，等會恐怕要麻煩你加班。”
梵文點點頭，她已經習慣了。
不敢浪費時間，兩人再次來到李媛家裏。
敲了幾下門發現李媛還是沒有回來。
“不管了，找物業把門打開再說。”陳永仁臉色一沈，說著就聯系了小區物業。
剛開始物業還不願意，陳永仁直接亮出證件，物業才找出鑰匙開門。
門打開後，客廳裏亂七八糟的紙箱一大堆，看來才搬了家，很多東西楊淑華和李媛都沒來得及整理。
房子戶型簡單，兩剪臥室，小的一間放了許多書籍，陳永仁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來這間是李媛的房間，”說著他戴上手套在床頭處的枕頭上細細尋找發絲。
冷溶面無表情視線環視了一圈，隨後他打開了衣櫃蹙眉看了挺久。
“找到了，走吧，”陳永仁用鑷子夾起幾根發絲裝進塑料袋。
“你在看什麽？”他走到冷溶身邊雙眼疑惑看著衣櫃。
冷溶看了一下陳永仁手裏搖晃的袋子，道：“應季的衣服不見了，這個抽屜裏都是她的畢業證和榮譽證書，應該是她放重要文件的，但是身份證不見了。”
陳永仁臉色有些難看：“估計是跑了，我叫其他人立馬封鎖出城的各個路口。”
冷溶搖搖頭：“已經晚了，讓兄弟們從各個路口追蹤可疑的車輛吧。”
“你說為什麽李媛一開始沒有跑還淡定的去上學，反而在我們剛有點懷疑她的矛頭她像是的得了信兒似的突然就不見了？”陳永仁實在無法理解。
冷溶也有同樣的疑惑：“等找到她就知道了。”
回到警局後，冷溶跟著梵文去鑒定頭發，陳永仁安排了其他人分為三隊人馬分別從高鐵站，高速路口以及一條出縣城的小路排查車輛。
鑒定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果然如冷溶所料，和布料上的DNA結果一致。
正是李媛！
陳永仁聽後心中的怒火按耐不住，比起兇手真的是李媛，他更生氣的是他那麽信任和心疼李媛，結果卻被她耍的團團轉。
“發通緝令，抓捕李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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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仁掛掉陳剛的電話後，把他剛才的話給冷溶覆述了一遍。
冷溶臉上劃過一絲詫異：“這麽巧。”
陳永仁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們一直在找的人竟然如此近。
冷溶想到昨天那三個女學生說過李媛勾引沈然，太奇怪了，整個邏輯都太奇怪了，他腦海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念頭。
冷溶慌忙搖頭甩掉瘋狂的想法，可心裏的疑慮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
回到警局後，陳剛已經帶人先一步把沈然帶回警局，同行的還有他的父母。
沈然父母一直在警局大吵大鬧，嚷嚷著讓警局趕緊放了他們的兒子。
當知道警察為什麽把沈然帶來警局後，沈然父親忽然沈默了，渾身都透露著心虛和慌張。
沈然瞧著這一幕，眼中滑過一絲鄙夷和怨恨，鄙夷的是他親生父親嫖娼竟然用他的名義，仇恨的是自己身為他的血脈，身上流淌著他的血。
當自己第一次發現父親嫖娼，而且對象還是未成年後，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去質問，也沒有告訴自己母親，更沒有想過去報警。
反而他偷偷記下了賬號和密碼，等每次父親聯系‘蜂巢’時，他都會偷偷躲在暗處看著父親和那些女孩，一次次的偷窺讓他不在滿足自己的欲望。
終於他私下悄悄聯系了‘蜂巢’。
陳永仁一眼就看出看了沈然父親心虛的表現，他心底暗自冷笑，看來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他讓女警員安慰沈然母親激動的情緒，隨便也支開她，然後把沈然和他父親分別關在兩間審問室裏。
沈然父親交代倒是挺快，老老實實把他和岳宏的交易吐地一幹二凈，陳永仁把他交給了陳剛處理，強奸未成年，依法改怎麽判就怎麽判。
審訊室內，陳永仁看著眼前的人，沈然的外表的確很出色，聽說在學校成績也很優秀，他心裏怒其不爭，對著沈然說話的口氣也重。
“沈然，今天叫你來你應該也清楚，警方已經查到岳宏死的當天，他最後見的人是你，所以你現在的嫌疑很大，所以你必須如實告訴我們當天發生了什麽？”陳永仁語氣不善道。
沈然再怎麽心機重但也是個孩子，遇上警察強撐起膽子散的一幹二凈，他眼眸中劃過一絲膽怯，慌忙道：“我不是最後一個，最後一個人是李媛。”
“李媛？！”陳永仁很驚訝，眼睛都瞪圓了。
冷溶聽後，心底懸起的石頭終於落下地，對於沈然的答案，他竟然有種果然是這樣的心態。
“百合是李媛對嗎？”冷溶冷不丁地提出這個問題。
沈然微微楞了一下才承認：“是她，不過我也是那天才知道的。”
“我知道代號‘百合’的女孩在這個圈子內很火，我排了挺久才搶到，以前都是楊淑華帶人來，我之前不知道背後人是岳老師，‘百合’是有他親自帶來的，當時見到他和李媛的時候，我也很吃驚。”
“那你們的交易成功了嗎？什麽時候結束？”冷溶問道。
冷溶雖然問的含蓄，但沈然還是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沒有成功，”沈然搖搖頭。
冷溶微微皺眉，他沒有說話，示意沈然繼續說下去。
“我想岳老師當時可能也沒想到交易人是同校的學生，他言語上敲打了我一番，讓我不要說出去，說實話，我怎麽可能會說？”
“我和岳老師達成交易後，沒想到李媛那裏卻出了點問題，”沈然說道這裏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疑惑和詫異相互交織。
“很奇怪嗎？”陳永仁很好奇。
“嗯，我之前也聽說過李媛的傳聞，但我跟她接觸過一次，她在醫院裏哭我幫助過她，她那軟弱的性子我真的很難和傳聞中的她聯系在一塊，但是那天的她真的很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陳永仁追問道。
“她當時好像不是認識我？明明我和她見過面，一上來就直接坐到我腿上，指尖撩撥我，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傳聞是真的。”
沈然努力想從腦海中找出一個詞來形容，“就好像被人奪舍了，完全就是另一個人，要不是我知道她只有一個哥哥，不然我肯定認為是她雙胞胎的姐姐或者妹妹。”
“我覺得奇怪於是就提了以前在醫院幫助她的事件，沒想到這件事對她刺激挺大的，她先是頓住了，突然一直捂著頭尖叫，然後岳老師沖進來，看著李媛的樣子臉色一下就變了。”
“岳老師想抱她出去，李媛突然又安靜了，先是看了我一眼，一直在哭，然後沖到岳老師面前廝打他，岳老師讓我幫他按住李媛，我和他一起把李媛捆上按到岳老師車裏，他們開車走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幾點走的你記得嗎？”冷溶道。
沈然點點頭：“應該在三點半左右。”
“你說的醫院是什麽事？”
沈然嘴角一撇，有些莫名其妙：“學校要交一筆費用，她去醫院找她媽媽要錢，她媽好像沒給她還把她罵了，我安慰了她幾句，幫她把那筆錢墊上，就真的很小一件事，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激動。”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陳永仁和冷溶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沈默不語。
這個結果是他們意想不到的，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
陳永仁重重吐出心底一口悶氣，道：“你覺得會是李媛嗎？”
冷溶閉著眼，聲音輕飄：“把李媛套進去的話，所有的一切都有解釋，班上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選擇楚楚？因為她非常了解楚楚的性格，知道楚楚不會拒絕講題，也不會對用座機給她打電話而產生疑惑。”
他指尖一下一下點著桌面：“而鄰居什麽會看見李媛和岳宏一前一後回家，是李媛想讓他看見的，特意跟他打招呼，就是讓他留下記憶，這樣才能證明她說的回家沒有看到岳宏是真的。”
“就憑著兩個人就能洗脫她的嫌疑，李媛真的很聰明，如果我們沒有意外找到布料，之後發生的事我們根本就不會想到。”
陳永仁沈著臉：“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她真的把所有人都騙了。”
一道敲門聲響起，梵文走了進來。
之前布料的事，冷溶交給了她幫忙看看有沒有突破的地方。
“梵醫生，有結果了嗎？”冷溶的聲音微微嘶啞。
梵文淡漠地點了點頭：“上面殘留的一點血跡雖然已經幹了，但還可以鑒定，的確是岳宏的，另外還有一個發現。”
“上面有一根2厘米的毛發，鑒定出來的DNA不是岳宏。”
梵文的語氣依舊冰冷平淡，殊不知她的話在兩人心裏濺起多大的水花。
“真的？”陳永仁眼底突然亮起一道光，他死死捏緊衣角，費了力才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轉頭看向冷溶道：“現在就去？”
冷溶微微一笑，瞬間明白陳永仁的意思，點頭同意：“嗯，現在去李媛家裏，看能不能找到她的頭發。”
“梵醫生，等會恐怕要麻煩你加班。”
梵文點點頭，她已經習慣了。
不敢浪費時間，兩人再次來到李媛家裏。
敲了幾下門發現李媛還是沒有回來。
“不管了，找物業把門打開再說。”陳永仁臉色一沈，說著就聯系了小區物業。
剛開始物業還不願意，陳永仁直接亮出證件，物業才找出鑰匙開門。
門打開後，客廳裏亂七八糟的紙箱一大堆，看來才搬了家，很多東西楊淑華和李媛都沒來得及整理。
房子戶型簡單，兩剪臥室，小的一間放了許多書籍，陳永仁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來這間是李媛的房間，”說著他戴上手套在床頭處的枕頭上細細尋找發絲。
冷溶面無表情視線環視了一圈，隨後他打開了衣櫃蹙眉看了挺久。
“找到了，走吧，”陳永仁用鑷子夾起幾根發絲裝進塑料袋。
“你在看什麽？”他走到冷溶身邊雙眼疑惑看著衣櫃。
冷溶看了一下陳永仁手裏搖晃的袋子，道：“應季的衣服不見了，這個抽屜裏都是她的畢業證和榮譽證書，應該是她放重要文件的，但是身份證不見了。”
陳永仁臉色有些難看：“估計是跑了，我叫其他人立馬封鎖出城的各個路口。”
冷溶搖搖頭：“已經晚了，讓兄弟們從各個路口追蹤可疑的車輛吧。”
“你說為什麽李媛一開始沒有跑還淡定的去上學，反而在我們剛有點懷疑她的矛頭她像是的得了信兒似的突然就不見了？”陳永仁實在無法理解。
冷溶也有同樣的疑惑：“等找到她就知道了。”
回到警局後，冷溶跟著梵文去鑒定頭發，陳永仁安排了其他人分為三隊人馬分別從高鐵站，高速路口以及一條出縣城的小路排查車輛。
鑒定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果然如冷溶所料，和布料上的DNA結果一致。
正是李媛！
陳永仁聽後心中的怒火按耐不住，比起兇手真的是李媛，他更生氣的是他那麽信任和心疼李媛，結果卻被她耍的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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