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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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難道是我們分析錯了？兇手的箱子不是新買的？”
陳永仁簡直摸不到頭腦。
等了半天，都沒聽到冷溶回答。
他腳一剎車停著路邊，“你說話啊？”
“什麽？”冷溶從沈思中抽回思緒。
“我說我們是不是分析錯了，”陳永仁忍著脾氣再一次詢問。
“等回去再說吧，回去看看監控。”
冷溶心裏有了一絲猜測。
“怎麽，冷隊長也打算私藏線索，不告訴我？”陳永仁開玩笑般特意用冷溶的說的話去堵他。
冷溶梗了一下，失笑道：“這事不是已經翻篇了嗎。”
陳永仁‘哼’了一聲。
“我現在還不敢確定，等回去看了監控，我會告訴你，”冷溶語氣放軟，感覺自己像在哄小孩。
回到警局後，陳永仁叫陳剛通知大家去會議室開會，一起討論監控的內容。
一段半個小時左右的監控，會議室眾人反覆看了三四遍。
行李箱老板的確沒有撒謊。
十號晚上就只有兩個女人來買了行李箱，但其中一個女人，買的行李箱是小號，可以排除嫌疑。
另一個則就是老板說的，十點左右進店的那位，從監控裏看到確實是個高高的女人，戴著口罩，長長的秀發披在前方，臉部看不清楚。
進來環顧店內一圈後她朝著老板比劃比劃，不一會老板就從後面倉庫裏拿出給陳永仁看的同款大的箱子。
女人將箱子打開後手劃著像是在量著尺寸一般，最後付了錢出門。
“大家有什麽想說的嗎？”陳永仁暫停監控眼神犀利看向會議室的眾人。
“額，挺正常的，就平常的買賣交易啊。”一名同事答道。
“剛子，你覺得呢？”
“嗯，我覺得挺奇怪的，一時說不上來。”陳剛粗粗地眉頭皺的死死的。
陳永仁聽後也認為是這樣。
“但兇手不是男人嗎？現在一直查這女人幹嘛？”陳剛提出疑惑。
“我懷疑這女人是兇手的同夥，男人負責殺人運屍體，而這女人就負則提供行李箱，”陳永仁指著監控裏的女人：“現在只要順著這女人查下去，應該能找到兇手。”
“陳隊，目前行李箱只是我們的猜測，萬一行李箱是兇手以前就買了，只是用過幾次而已呢，不能因為行李箱就鎖定兇手啊。”
陳永仁沈默，同事說的話他又何嘗不知。
但目前的線索只有這一點。
只要有一點的可能性他都不會放過。
會議室的氣氛瞬間變得低壓，所有警察覺得有點無所適措，不知從哪裏下手。
“我們的思路目前來看是對的，大家也不必氣餒，”冷溶清冷的聲音在壓抑的會議室響起。
“什麽意思，”陳永仁疑惑道。
冷溶輕輕笑了笑，“陳副隊，是忘了那頂假發了嗎？”
假發？陳永仁喃喃道，腦海中忽然靈感一閃，他瞬間醒悟，“快，監控在回放一遍。”
“我知道是哪裏奇怪了，她的穿著是不是，”陳永仁興奮道。
視頻中的女人，高挑的身材身著一席白色連衣裙，長長的秀發溫柔搭在兩肩，走在路上回頭率肯定會很高。
按道理，這樣溫柔優雅的裙子，一般女人都會搭配一雙涼鞋或者高跟鞋，會顯得更加溫柔雅興，但這女人腳上卻穿著一雙大碼運動鞋。
對啊，運動鞋，他怎麽把這點忽略了，陳永仁懊惱地拍了拍額頭。
“看來陳副隊已經明白了，”冷溶的笑容加深。
陳剛和會議室的同事都一臉懵，兩位隊長在打什麽啞謎？
什麽時候這兩位的默契度這麽好了，他倆不是互相看不順眼嗎？
“鞋子，”陳永仁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提醒道。
陳剛一下也註意到女人的那雙鞋，也興奮道：“我知道了，這女人穿了兇手的鞋子！”
“豬腦袋。”陳永仁一聽，一巴掌拍在陳剛的背上。
“啊，大柱哥，你幹嘛打我，我說的不對嗎？”陳剛委屈道。
陳永仁聽見陳剛對自己的稱呼，微怒地看了他一眼以示威脅。
然後悄悄瞥了冷溶一眼，見他沒什麽反應，心頭輕輕松一口氣。
他這才恨鐵不成鋼地開口：“你看不出來這是兇手女扮男裝嗎？”
“啊？”陳剛顯然楞住了，木木的眼神裏是大大的懵逼。
他不信邪，再次仔仔細細地查看監控，一旦套入男扮女裝這個設定後，先前一切的怪異都有了解釋，難怪他怎麽看這女人怎麽奇怪。
“但是就算知道了兇手男扮女裝又能如何，兇手戴著口罩，怎麽確認他的身份？”
“身份暫時確認不了，剛子，你叫一個人去把這片的監控全部調取出來，順著監控查，看這‘女人’最後去了哪裏。”
陳剛聞言一喜，到現在案子終於有了一點進展。
他拍拍胸脯保證道：“是，隊長，我就算鉆進監控裏挖地三尺都把人給你找出來。”
會議結束後，人員散去，室內就只剩陳永仁和冷溶。
冷溶還在不停地看著監控裏的內容，而陳永仁卻目不轉睛地盯著了冷溶的側臉。
整個會議過程中，冷溶就只說了兩句話。
但這兩句話卻取了整個案件決定性的作用，。
他不得不承認，冷溶在很多方面的確是比自己優秀許多，看來張局讓冷溶來坐刑警隊長的位置好像也沒錯。
不對，啊啊啊啊！他到底在幹嘛啊。
陳永仁揪著自己的頭發，整個人陷入糾結和自己懷疑當中。
“陳副隊，你沒事吧，”冷溶試探地詢問。
冷溶的詢問讓陳永仁瞬間恢覆正常：“我沒事，我好的很。”
“我去陪剛子看監控，”陳永仁嗖一下起身，怕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就要原形畢露。
監控範圍覆蓋範圍很大，查找起來是個極大的工作量，但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這樣一個一個的查看。
陳永仁追蹤到兇手出了行李箱店鋪的門後，朝著農貿市場的東邊方向去了，又順著監控，看到兇手從農貿市場東門出來，進入臨華老街道。
十點左右，路上依舊還是有許多的行人，從監控裏看得出兇手十分警惕，一路都低垂著頭沿著路邊上走，長發全部散在前面，盡量擋著自己的臉，避開和人群的接觸。
走出臨華街道後陳永仁又在臨江橋上找到兇手的身影，而經過這裏時兇手意外地並沒有急著趕路，而是突然停下佇立在橋邊靜靜地看著橋下的湍急的河流。
陳永仁看著監控裏那抹潔白的身影，不知為何他竟從這‘女人’的背影中窺見一抹蕭索，他覺得那時站在橋邊的‘女人’渾身透著孤立的絕望。
從監控中依舊能看出橋下的河流很急。
他腦海中一時間竟然會產生出‘女人’會跳下去的想法的沖動，就在他提緊嗓子眼，甚至想沖進監控裏拉住時那‘女人’時，那‘女人’慢慢轉過身下來橋。
下一秒，陳永仁在心中暗暗想扇自己一巴掌。
要是兇手真跳下去了，還哪裏來後面的案子。
下橋後，兇手沿著江邊走了一段路後，一個閃身進了一個巷口就不見了蹤影。
他急忙調出巷口那一邊的監控，卻沒見到兇手從另外一頭出來。
陳永仁微瞇著眼。
看來那條巷子裏暗藏乾坤啊。
並且兇手對裏面非常熟悉。
“走，我們馬上去那條巷子，”陳永仁抓緊車鑰匙，拉著陳剛就走。
天邊斜陽的餘暉漸漸消散，巷口內唯一的暖陽也逐漸被黑暗吞噬。
“大柱哥，我們還要進去嗎？”陳剛盯著巷口內。
他總感覺著巷口猶如洪水猛獸恐怖的大嘴，下一刻就要吞了他們似的。
“進，”陳永仁目光一沈，擡腳走了進去，走了幾步，又退來回來。
把還在巷口遲疑徘徊的陳剛不留情面地拉進去。
一踏進巷子裏，寒意立馬席卷全身，讓人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
兩人把手機手電筒打開，只能依靠這微弱無比的燈光行走。
越往裏面走，溫度越來越低。
陳剛不由自主地貼緊陳永仁，幾乎都快掛在了他的身上。
陳永仁忍無可忍，一把將人撕下來：“去去，離我遠點，虧你還是警察，你這樣還想保護人民群眾？”
“大，大柱哥，保護人民群眾和我怕鬼，這兩件事並不沖突啊，”陳剛哆哆嗦嗦地又粘了上去。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來了，吹著空調看監控不好嗎？
雖然有點費眼睛，但都比現在好多了！
他的心臟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陳永仁一臉嫌棄又把人推開，盡量耐心地勸慰道：“這世界那裏哪來的鬼，你是人民警察，必須要堅定唯物主義，不要搞封建迷信。”
“好好好，不過大柱哥你還是讓我挨著你吧，”說話間陳剛像是猜踩到了什麽東西，驚叫一聲，整個人跳到陳永仁身上掛起，死死不松手：“啊啊啊，什麽鬼東西啊~~”
陳剛是真被嚇著了，渾身不停發抖，陳永仁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好了，我在這兒。”
陳永仁安慰著陳剛，上前走了幾步，想看看是什麽驚的陳剛這麽大的反應。
定睛一看只是一塊遮雨布，陳永仁白了一眼：“好了，下來，就一塊布，把你嚇成這樣，出去別說我是你大哥，丟臉。”
陳剛從陳永仁身上嗦下來，躲在他身後小心翼翼探著，果然如陳永仁所說，只是一塊破舊的布而已。
“呼~嚇我一跳，”陳剛手拍著心臟，狠狠松了一口氣。
陳永仁卻覺得那塊布很奇怪，他上前細細打量著，突然手一歇把布撩開，露出一個等人半高的小口子，口子後面又是另一條小路。
“謔，這裏竟然藏著一條小路啊，難過兇手進了巷子裏面就不見了，肯定就是從這裏鉆出去了，”陳剛興奮地大叫：“大柱哥，咱們趕緊進去悄悄，看這條路通往哪裏？”
“這會不害怕了嗎？”陳永仁調侃道。
“嘿嘿，有大柱哥在，我怕什麽，”陳剛撓撓後腦勺，趁機吹一波彩虹屁
“你小子，快走吧，”陳永仁捶了一下陳剛的肩膀。
正要鉆進小道裏，卻被一道驚呼聲打斷。
“誰在哪兒，出來，”陳剛厲聲道，瞬間靠在陳永仁的後背：“隊長，有人躲在這裏。”
陳永仁和陳剛懷疑是兇手藏在陰暗的角落，立即進入警備狀態。
昏暗後巷中傳來悉簌地聲響，陳永仁目光迥然盯著空洞的巷口，不一會後，黑暗中緩緩走出一道清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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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都沒聽到冷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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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冷溶從沈思中抽回思緒。
“我說我們是不是分析錯了，”陳永仁忍著脾氣再一次詢問。
“等回去再說吧，回去看看監控。”
冷溶心裏有了一絲猜測。
“怎麽，冷隊長也打算私藏線索，不告訴我？”陳永仁開玩笑般特意用冷溶的說的話去堵他。
冷溶梗了一下，失笑道：“這事不是已經翻篇了嗎。”
陳永仁‘哼’了一聲。
“我現在還不敢確定，等回去看了監控，我會告訴你，”冷溶語氣放軟，感覺自己像在哄小孩。
回到警局後，陳永仁叫陳剛通知大家去會議室開會，一起討論監控的內容。
一段半個小時左右的監控，會議室眾人反覆看了三四遍。
行李箱老板的確沒有撒謊。
十號晚上就只有兩個女人來買了行李箱，但其中一個女人，買的行李箱是小號，可以排除嫌疑。
另一個則就是老板說的，十點左右進店的那位，從監控裏看到確實是個高高的女人，戴著口罩，長長的秀發披在前方，臉部看不清楚。
進來環顧店內一圈後她朝著老板比劃比劃，不一會老板就從後面倉庫裏拿出給陳永仁看的同款大的箱子。
女人將箱子打開後手劃著像是在量著尺寸一般，最後付了錢出門。
“大家有什麽想說的嗎？”陳永仁暫停監控眼神犀利看向會議室的眾人。
“額，挺正常的，就平常的買賣交易啊。”一名同事答道。
“剛子，你覺得呢？”
“嗯，我覺得挺奇怪的，一時說不上來。”陳剛粗粗地眉頭皺的死死的。
陳永仁聽後也認為是這樣。
“但兇手不是男人嗎？現在一直查這女人幹嘛？”陳剛提出疑惑。
“我懷疑這女人是兇手的同夥，男人負責殺人運屍體，而這女人就負則提供行李箱，”陳永仁指著監控裏的女人：“現在只要順著這女人查下去，應該能找到兇手。”
“陳隊，目前行李箱只是我們的猜測，萬一行李箱是兇手以前就買了，只是用過幾次而已呢，不能因為行李箱就鎖定兇手啊。”
陳永仁沈默，同事說的話他又何嘗不知。
但目前的線索只有這一點。
只要有一點的可能性他都不會放過。
會議室的氣氛瞬間變得低壓，所有警察覺得有點無所適措，不知從哪裏下手。
“我們的思路目前來看是對的，大家也不必氣餒，”冷溶清冷的聲音在壓抑的會議室響起。
“什麽意思，”陳永仁疑惑道。
冷溶輕輕笑了笑，“陳副隊，是忘了那頂假發了嗎？”
假發？陳永仁喃喃道，腦海中忽然靈感一閃，他瞬間醒悟，“快，監控在回放一遍。”
“我知道是哪裏奇怪了，她的穿著是不是，”陳永仁興奮道。
視頻中的女人，高挑的身材身著一席白色連衣裙，長長的秀發溫柔搭在兩肩，走在路上回頭率肯定會很高。
按道理，這樣溫柔優雅的裙子，一般女人都會搭配一雙涼鞋或者高跟鞋，會顯得更加溫柔雅興，但這女人腳上卻穿著一雙大碼運動鞋。
對啊，運動鞋，他怎麽把這點忽略了，陳永仁懊惱地拍了拍額頭。
“看來陳副隊已經明白了，”冷溶的笑容加深。
陳剛和會議室的同事都一臉懵，兩位隊長在打什麽啞謎？
什麽時候這兩位的默契度這麽好了，他倆不是互相看不順眼嗎？
“鞋子，”陳永仁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提醒道。
陳剛一下也註意到女人的那雙鞋，也興奮道：“我知道了，這女人穿了兇手的鞋子！”
“豬腦袋。”陳永仁一聽，一巴掌拍在陳剛的背上。
“啊，大柱哥，你幹嘛打我，我說的不對嗎？”陳剛委屈道。
陳永仁聽見陳剛對自己的稱呼，微怒地看了他一眼以示威脅。
然後悄悄瞥了冷溶一眼，見他沒什麽反應，心頭輕輕松一口氣。
他這才恨鐵不成鋼地開口：“你看不出來這是兇手女扮男裝嗎？”
“啊？”陳剛顯然楞住了，木木的眼神裏是大大的懵逼。
他不信邪，再次仔仔細細地查看監控，一旦套入男扮女裝這個設定後，先前一切的怪異都有了解釋，難怪他怎麽看這女人怎麽奇怪。
“但是就算知道了兇手男扮女裝又能如何，兇手戴著口罩，怎麽確認他的身份？”
“身份暫時確認不了，剛子，你叫一個人去把這片的監控全部調取出來，順著監控查，看這‘女人’最後去了哪裏。”
陳剛聞言一喜，到現在案子終於有了一點進展。
他拍拍胸脯保證道：“是，隊長，我就算鉆進監控裏挖地三尺都把人給你找出來。”
會議結束後，人員散去，室內就只剩陳永仁和冷溶。
冷溶還在不停地看著監控裏的內容，而陳永仁卻目不轉睛地盯著了冷溶的側臉。
整個會議過程中，冷溶就只說了兩句話。
但這兩句話卻取了整個案件決定性的作用，。
他不得不承認，冷溶在很多方面的確是比自己優秀許多，看來張局讓冷溶來坐刑警隊長的位置好像也沒錯。
不對，啊啊啊啊！他到底在幹嘛啊。
陳永仁揪著自己的頭發，整個人陷入糾結和自己懷疑當中。
“陳副隊，你沒事吧，”冷溶試探地詢問。
冷溶的詢問讓陳永仁瞬間恢覆正常：“我沒事，我好的很。”
“我去陪剛子看監控，”陳永仁嗖一下起身，怕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就要原形畢露。
監控範圍覆蓋範圍很大，查找起來是個極大的工作量，但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這樣一個一個的查看。
陳永仁追蹤到兇手出了行李箱店鋪的門後，朝著農貿市場的東邊方向去了，又順著監控，看到兇手從農貿市場東門出來，進入臨華老街道。
十點左右，路上依舊還是有許多的行人，從監控裏看得出兇手十分警惕，一路都低垂著頭沿著路邊上走，長發全部散在前面，盡量擋著自己的臉，避開和人群的接觸。
走出臨華街道後陳永仁又在臨江橋上找到兇手的身影，而經過這裏時兇手意外地並沒有急著趕路，而是突然停下佇立在橋邊靜靜地看著橋下的湍急的河流。
陳永仁看著監控裏那抹潔白的身影，不知為何他竟從這‘女人’的背影中窺見一抹蕭索，他覺得那時站在橋邊的‘女人’渾身透著孤立的絕望。
從監控中依舊能看出橋下的河流很急。
他腦海中一時間竟然會產生出‘女人’會跳下去的想法的沖動，就在他提緊嗓子眼，甚至想沖進監控裏拉住時那‘女人’時，那‘女人’慢慢轉過身下來橋。
下一秒，陳永仁在心中暗暗想扇自己一巴掌。
要是兇手真跳下去了，還哪裏來後面的案子。
下橋後，兇手沿著江邊走了一段路後，一個閃身進了一個巷口就不見了蹤影。
他急忙調出巷口那一邊的監控，卻沒見到兇手從另外一頭出來。
陳永仁微瞇著眼。
看來那條巷子裏暗藏乾坤啊。
並且兇手對裏面非常熟悉。
“走，我們馬上去那條巷子，”陳永仁抓緊車鑰匙，拉著陳剛就走。
天邊斜陽的餘暉漸漸消散，巷口內唯一的暖陽也逐漸被黑暗吞噬。
“大柱哥，我們還要進去嗎？”陳剛盯著巷口內。
他總感覺著巷口猶如洪水猛獸恐怖的大嘴，下一刻就要吞了他們似的。
“進，”陳永仁目光一沈，擡腳走了進去，走了幾步，又退來回來。
把還在巷口遲疑徘徊的陳剛不留情面地拉進去。
一踏進巷子裏，寒意立馬席卷全身，讓人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
兩人把手機手電筒打開，只能依靠這微弱無比的燈光行走。
越往裏面走，溫度越來越低。
陳剛不由自主地貼緊陳永仁，幾乎都快掛在了他的身上。
陳永仁忍無可忍，一把將人撕下來：“去去，離我遠點，虧你還是警察，你這樣還想保護人民群眾？”
“大，大柱哥，保護人民群眾和我怕鬼，這兩件事並不沖突啊，”陳剛哆哆嗦嗦地又粘了上去。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來了，吹著空調看監控不好嗎？
雖然有點費眼睛，但都比現在好多了！
他的心臟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陳永仁一臉嫌棄又把人推開，盡量耐心地勸慰道：“這世界那裏哪來的鬼，你是人民警察，必須要堅定唯物主義，不要搞封建迷信。”
“好好好，不過大柱哥你還是讓我挨著你吧，”說話間陳剛像是猜踩到了什麽東西，驚叫一聲，整個人跳到陳永仁身上掛起，死死不松手：“啊啊啊，什麽鬼東西啊~~”
陳剛是真被嚇著了，渾身不停發抖，陳永仁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好了，我在這兒。”
陳永仁安慰著陳剛，上前走了幾步，想看看是什麽驚的陳剛這麽大的反應。
定睛一看只是一塊遮雨布，陳永仁白了一眼：“好了，下來，就一塊布，把你嚇成這樣，出去別說我是你大哥，丟臉。”
陳剛從陳永仁身上嗦下來，躲在他身後小心翼翼探著，果然如陳永仁所說，只是一塊破舊的布而已。
“呼~嚇我一跳，”陳剛手拍著心臟，狠狠松了一口氣。
陳永仁卻覺得那塊布很奇怪，他上前細細打量著，突然手一歇把布撩開，露出一個等人半高的小口子，口子後面又是另一條小路。
“謔，這裏竟然藏著一條小路啊，難過兇手進了巷子裏面就不見了，肯定就是從這裏鉆出去了，”陳剛興奮地大叫：“大柱哥，咱們趕緊進去悄悄，看這條路通往哪裏？”
“這會不害怕了嗎？”陳永仁調侃道。
“嘿嘿，有大柱哥在，我怕什麽，”陳剛撓撓後腦勺，趁機吹一波彩虹屁
“你小子，快走吧，”陳永仁捶了一下陳剛的肩膀。
正要鉆進小道裏，卻被一道驚呼聲打斷。
“誰在哪兒，出來，”陳剛厲聲道，瞬間靠在陳永仁的後背：“隊長，有人躲在這裏。”
陳永仁和陳剛懷疑是兇手藏在陰暗的角落，立即進入警備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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