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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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清瘦的身影緩緩從昏暗中走出，兩人這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樣。
“冷隊長，你怎麽在這裏？”陳剛驚聲道。
“陳剛警官，現在不害怕了嗎？”冷溶調侃道，似笑非笑的目光在陳剛身上短暫的停留幾秒。
“呃，冷隊長，您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啊，””陳剛被那道不明的視線惹的全身汗毛豎立，眼神躲躲閃閃藏在陳永仁身後。
“你跟蹤我們，”陳永仁皺眉質問道。
“陳副隊，這條路就許你一個人來嗎？”冷溶淡淡道。
他也是看了監控後正要找陳永仁一起來，卻從其他同事那裏得知，陳永仁和陳剛兩人一起出去了，他猜兩人可能也來這裏。
他剛踏進巷子裏沒多久，就聽見裏面的尖叫聲，心裏陡然一跳，慌忙上前，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我也發現了這條路的線索，本想找你一起來的。”，
陳永仁聽著冷溶淡淡的語氣，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他掩飾般的咳嗽一聲。
“陳副隊你這個表情是不願意我來嗎？”冷溶故意說著
“願意啊，冷隊，你快看，我們發現了一條隱藏很深的小路，兇手可能就是從這裏躲開的監控，”陳剛搶先一步把發現的線索說出來。
慢了一步的陳永仁話都到了嗓子眼，就這樣被陳剛堵了回去。
“哥，你幹嘛這麽看我，我說錯了嗎”陳剛被陳永仁陰森的眼神看到頭皮發麻，搓了搓手臂上陡然冒起的雞皮疙瘩。
“就想記住你傻逼的樣子，去前面開路，”陳永仁沒好氣地說道。
“哦，”陳剛委屈巴巴，別以為他聽不出，好好地幹嘛罵人。
冷熱當然瞧見了陳永仁沮喪的樣子：“這條路著實是隱秘，一般人真發現不了，是陳隊發現的？”
陳永仁瞬間又燃起雄心鬥志，挺起胸膛驕傲道：“那肯定是我。”
“嗯，不錯，”冷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三個人慢慢走在小路上，視線在地面細細尋找，想看看能不能從這裏找到什麽線索。
“咦，冷隊，陳隊，你們看這裏，”陳剛在一角落興奮地大叫：“這裏有一條手鏈。”
陳永仁看著那條手鏈，眉頭緊皺：“能確定這個就是兇手的嗎？”
“能能，我能確認，”陳剛雙眼亮起一臉的保證：“監控裏面兇手在對著箱子比劃的時候我就註意到了兇手戴著手鏈，和這條極為相似。”
冷溶掏出手套戴上，細細打量手鏈。
手鏈是吊著一個彩虹的標志，翻過彩虹，冷溶在起後面發現了兩個字母，Z，R。
“看到了什麽？”陳永仁看著冷溶聚精會神的樣子，也把腦袋湊過去。
“這裏你看，刻著兩個字母，”冷溶手指著字母給陳永仁看。
“是有，這會是什麽意思，名字縮寫嗎？”
“多半是的，一般人都會習慣用自己或者家人愛人的名字做縮寫，”冷溶解釋道。
“光靠兩個字母來鎖定兇手，基本不可能，”陳永仁打擊道。
“只能看能不能采集到指紋。”
陳永仁話音剛落，忽然發現兩人的距離太近，熾熱的高溫撲打在兩人的臉頰，氣息交融。
他的目光再一次忍不住被冷溶潤紅的嘴唇吸引，而那嘴唇的主人像是發現了他的窺探，抿了抿紅潤的嘴唇。
陳永仁喉頭一緊，心臟都緊縮了起來。
“兩位隊長，你們到底發現什麽啊？快說說。”
陳永仁和冷溶是背著陳剛站的，所以陳剛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只看見兩位隊長湊近著腦袋，窸窸窣窣地說些什麽，他又聽不清，只能在後面幹著急。
被打斷的兩人觸電般的拉開距離。
“到底發現了什麽啊，陳隊，”陳剛著急的詢問。
被打斷的陳永仁很不高興，也不清楚為什麽不高興，反正就是不高興。
“回去再說，”陳永仁沒好氣地對著陳剛說道，要不是這小子，想到這他楞住了，要不是會怎樣，他會吻上去嗎，他一時間竟然不敢想接下來的答案，想到這兒，他暗暗地看了冷溶一眼。
而冷溶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手鏈上，像是還在尋找特別的地方，似乎剛才的一幕不覆存在，陳永仁心裏更不舒服了。
“走吧，回去采集手鏈上的指紋”。
“哥，我肚子餓了，咱們先去吃了飯再回局裏吧，”陳剛捂著咕咕直叫的肚子道。
陳永仁看了一眼時間，的確很晚了：“嗯，先去吃飯吧。”
陳永仁拿到菜單後，粗布略覽了一番，先是問冷溶有沒有忌口的東西。
冷溶聞言嘴抿了抿，欲言又止，還是沒說什麽，只叫他自己做主就是，於是陳永仁自顧自點起菜。
畢竟是三個大男人，而且他和陳剛的飯量大，口味也吃的重些，
於是點了七八道菜，大多數都是紅辣的。
菜上齊後，陳永仁和陳剛不再討論案情，拿起筷子端起碗就開吃。
冷溶看著滿桌的紅油，鼻尖一皺，就連空氣中都是嗆人刺鼻的辣椒味，但沒說什麽默默端起碗筷。
由於長年緊張戒備的工作，陳永仁吃飯很快，但吃相是好的，一會功夫，一碗飯很快就見了低，他的飯量大，緊接著就要炫第二碗。
菜館的碗小，他吃了三碗飯才有了飽腹感，心滿意足的放下碗筷，起身先去把賬結了。
等他回來後，陳剛拿著牙簽呲著牙，而冷溶也放下碗筷，用餐巾紙擦著嘴角。
正要開口叫來兩人走，餘光卻看見冷溶的碗，飯吃了一半都不到，再看他的盤子周圍，幾乎圍滿了一圈食物殘羹，全是挑出來的菜。
他眉頭一下皺起，想要開口就被陳剛挽著脖子拉出了門。
三人回到警局後，把手鏈交給了技術科看能不能提取出指紋，下班後陳永仁便載著冷溶回家。
回家路上，冷溶感覺胃開始不適，慢慢有了灼燒感，看來還是逞強了，本來就沒吃多少東西，又沾了辛辣，自己的胃病還是犯了。
到家後，他微微彎著腰進了房間，從抽屜裏翻出胃藥吃了幾顆藥粒，不過一會，藥效起了作用，困意襲來於是換了衣服上床休息。
冷溶是被敲門聲弄醒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迷糊間聽見陳永仁的聲音在門外呼喊。
“冷溶你睡了嗎？”
冷溶支撐著身體微微起身，手壓了壓胃部，疼痛感消除了許多，但還是有點不舒服。
“陳副隊，有什麽事嗎？”
陳永仁在外面聽著冷溶的聲音很不對勁，回家後冷溶就一言不發進了臥室，整整五個小時沒出來。
毛球在客廳不停的叫喚也不見冷溶有什麽動靜。
他餵了毛球一點貓糧後，最後忍不住來冷溶門前。
“沒什麽，就是毛球鬧的很，不知道是不是餓了，你出來看看吧。”
冷溶一聽，一陣懊惱，自己怎麽把毛球給忘了。
“我馬上出來。”
他摸了摸臉，擦去臉上的虛汗，才起身穿鞋出去。
冷溶剛一打開房門，就被陳永仁胸前赤裸的肌肉堵住。
嚇的他往後倒了一步，一下子扯到胃部，疼痛感瞬間湧上來，疼得他臉色瞬間發白，虛汗直冒。
陳永仁被冷溶刷一下變得慘白的臉色嚇著了，眼前的冷溶扶著門框快要倒下去。
陳永仁顧不得什麽，一把將冷溶打橫抱起。
”陳副隊，你......。”
“不要說話，”陳永仁顛了顛冷溶，眉頭鎖住，怎麽這麽輕。
將冷溶抱到沙發上，陳永仁又從臥室裏拿出一張薄毯，把冷溶微微發涼的雙腳包裹住。
他蹲在沙發邊上，質問：“怎麽回事，是因為下午那頓飯？不能吃辣為什麽不說。”
冷溶移開視線，不想去看陳永仁眼裏他不敢探究的寓意，掙紮著就要起來：“我去給毛球餵糧。”
陳永仁雙手圈住冷溶：“毛球，我早就餵了。”
冷溶被陳永仁的壓迫感禁錮在小沙發上，面對陳永仁的質問，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忘了。”
陳永仁註視住冷溶的眼睛，久久他才埋下頭吐出一口氣，再擡頭時，收回自己的壓迫感。
“藥吃了嗎？”
“吃了，陳副隊，夜深了，你休息吧，多謝你幫我餵毛球。”
禁錮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冷溶扯開毛毯就要起身，這時，肚子卻傳來咕咕的聲響。
聲音在深夜中特別響亮，想讓人忽略都難。
陳永仁又把薄毯給冷溶蓋好，“坐好別動，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或許是陳永仁話不容人拒絕，又或許是他的聲音太溫柔。
冷溶嘴張了張，最後默默將走過來的毛球抱在懷裏沒有動。
廚房的煤氣竈被打開，竈火跳動時發出滋滋的聲音，煙火氣息充滿了整個房間。
冷溶聽著廚房不斷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不久廚房就傳來陣陣香味，看著陳永仁不停忙活的深身影，冷溶恍惚間像是回到養父養母還在世的時候。
“太晚了，先將就吃吧。”陳永仁說著將一碗小米粥放在冷溶面前。
冷溶端起碗，勺子翻了翻黏稠的小米粥，裏面加的南瓜和山藥都是暖胃的食材。
“才吃了藥不能再吃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如果還疼的厲害，咱們上醫院看看。”
“已經不疼了，”冷溶喝了粥，胃暖和了人也有了精神。
“真的？不準撒謊。”陳永仁嚴肅道。
“真的，我沒騙你。”
冷溶喝粥的功夫，看見陳永仁在他的房間不知道在倒騰些什麽。
“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什麽？”冷溶驚訝道。
陳永仁將冷溶吃完的碗勺放到廚房，再出來又將冷溶打橫抱起來到冷溶的臥室將人輕輕放在床上。
“我睡地板，你有什麽叫我。”
冷溶微微支起身體，道：“我真的沒事了，你回去睡吧，睡地板涼。”
陳永仁將被子拉上，翻過身背對冷溶，拒絕冷溶的提議：“我困了，快睡。”
陳永仁知道冷溶的性子，什麽都藏著憋著，今天要不是自己留了一個心眼，冷溶怕是暈在裏面都沒人知道。
冷溶躺下對著陳永仁，看著他的背影，最終慢慢將被子拉上蓋住自己的頭，過來一會又拉了來，露出眼睛，繼續看著陳永仁的背影，但最終抵不過困意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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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冷隊長，您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啊，””陳剛被那道不明的視線惹的全身汗毛豎立，眼神躲躲閃閃藏在陳永仁身後。
“你跟蹤我們，”陳永仁皺眉質問道。
“陳副隊，這條路就許你一個人來嗎？”冷溶淡淡道。
他也是看了監控後正要找陳永仁一起來，卻從其他同事那裏得知，陳永仁和陳剛兩人一起出去了，他猜兩人可能也來這裏。
他剛踏進巷子裏沒多久，就聽見裏面的尖叫聲，心裏陡然一跳，慌忙上前，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我也發現了這條路的線索，本想找你一起來的。”，
陳永仁聽著冷溶淡淡的語氣，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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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副隊你這個表情是不願意我來嗎？”冷溶故意說著
“願意啊，冷隊，你快看，我們發現了一條隱藏很深的小路，兇手可能就是從這裏躲開的監控，”陳剛搶先一步把發現的線索說出來。
慢了一步的陳永仁話都到了嗓子眼，就這樣被陳剛堵了回去。
“哥，你幹嘛這麽看我，我說錯了嗎”陳剛被陳永仁陰森的眼神看到頭皮發麻，搓了搓手臂上陡然冒起的雞皮疙瘩。
“就想記住你傻逼的樣子，去前面開路，”陳永仁沒好氣地說道。
“哦，”陳剛委屈巴巴，別以為他聽不出，好好地幹嘛罵人。
冷熱當然瞧見了陳永仁沮喪的樣子：“這條路著實是隱秘，一般人真發現不了，是陳隊發現的？”
陳永仁瞬間又燃起雄心鬥志，挺起胸膛驕傲道：“那肯定是我。”
“嗯，不錯，”冷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三個人慢慢走在小路上，視線在地面細細尋找，想看看能不能從這裏找到什麽線索。
“咦，冷隊，陳隊，你們看這裏，”陳剛在一角落興奮地大叫：“這裏有一條手鏈。”
陳永仁看著那條手鏈，眉頭緊皺：“能確定這個就是兇手的嗎？”
“能能，我能確認，”陳剛雙眼亮起一臉的保證：“監控裏面兇手在對著箱子比劃的時候我就註意到了兇手戴著手鏈，和這條極為相似。”
冷溶掏出手套戴上，細細打量手鏈。
手鏈是吊著一個彩虹的標志，翻過彩虹，冷溶在起後面發現了兩個字母，Z，R。
“看到了什麽？”陳永仁看著冷溶聚精會神的樣子，也把腦袋湊過去。
“這裏你看，刻著兩個字母，”冷溶手指著字母給陳永仁看。
“是有，這會是什麽意思，名字縮寫嗎？”
“多半是的，一般人都會習慣用自己或者家人愛人的名字做縮寫，”冷溶解釋道。
“光靠兩個字母來鎖定兇手，基本不可能，”陳永仁打擊道。
“只能看能不能采集到指紋。”
陳永仁話音剛落，忽然發現兩人的距離太近，熾熱的高溫撲打在兩人的臉頰，氣息交融。
他的目光再一次忍不住被冷溶潤紅的嘴唇吸引，而那嘴唇的主人像是發現了他的窺探，抿了抿紅潤的嘴唇。
陳永仁喉頭一緊，心臟都緊縮了起來。
“兩位隊長，你們到底發現什麽啊？快說說。”
陳永仁和冷溶是背著陳剛站的，所以陳剛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只看見兩位隊長湊近著腦袋，窸窸窣窣地說些什麽，他又聽不清，只能在後面幹著急。
被打斷的兩人觸電般的拉開距離。
“到底發現了什麽啊，陳隊，”陳剛著急的詢問。
被打斷的陳永仁很不高興，也不清楚為什麽不高興，反正就是不高興。
“回去再說，”陳永仁沒好氣地對著陳剛說道，要不是這小子，想到這他楞住了，要不是會怎樣，他會吻上去嗎，他一時間竟然不敢想接下來的答案，想到這兒，他暗暗地看了冷溶一眼。
而冷溶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手鏈上，像是還在尋找特別的地方，似乎剛才的一幕不覆存在，陳永仁心裏更不舒服了。
“走吧，回去采集手鏈上的指紋”。
“哥，我肚子餓了，咱們先去吃了飯再回局裏吧，”陳剛捂著咕咕直叫的肚子道。
陳永仁看了一眼時間，的確很晚了：“嗯，先去吃飯吧。”
陳永仁拿到菜單後，粗布略覽了一番，先是問冷溶有沒有忌口的東西。
冷溶聞言嘴抿了抿，欲言又止，還是沒說什麽，只叫他自己做主就是，於是陳永仁自顧自點起菜。
畢竟是三個大男人，而且他和陳剛的飯量大，口味也吃的重些，
於是點了七八道菜，大多數都是紅辣的。
菜上齊後，陳永仁和陳剛不再討論案情，拿起筷子端起碗就開吃。
冷溶看著滿桌的紅油，鼻尖一皺，就連空氣中都是嗆人刺鼻的辣椒味，但沒說什麽默默端起碗筷。
由於長年緊張戒備的工作，陳永仁吃飯很快，但吃相是好的，一會功夫，一碗飯很快就見了低，他的飯量大，緊接著就要炫第二碗。
菜館的碗小，他吃了三碗飯才有了飽腹感，心滿意足的放下碗筷，起身先去把賬結了。
等他回來後，陳剛拿著牙簽呲著牙，而冷溶也放下碗筷，用餐巾紙擦著嘴角。
正要開口叫來兩人走，餘光卻看見冷溶的碗，飯吃了一半都不到，再看他的盤子周圍，幾乎圍滿了一圈食物殘羹，全是挑出來的菜。
他眉頭一下皺起，想要開口就被陳剛挽著脖子拉出了門。
三人回到警局後，把手鏈交給了技術科看能不能提取出指紋，下班後陳永仁便載著冷溶回家。
回家路上，冷溶感覺胃開始不適，慢慢有了灼燒感，看來還是逞強了，本來就沒吃多少東西，又沾了辛辣，自己的胃病還是犯了。
到家後，他微微彎著腰進了房間，從抽屜裏翻出胃藥吃了幾顆藥粒，不過一會，藥效起了作用，困意襲來於是換了衣服上床休息。
冷溶是被敲門聲弄醒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迷糊間聽見陳永仁的聲音在門外呼喊。
“冷溶你睡了嗎？”
冷溶支撐著身體微微起身，手壓了壓胃部，疼痛感消除了許多，但還是有點不舒服。
“陳副隊，有什麽事嗎？”
陳永仁在外面聽著冷溶的聲音很不對勁，回家後冷溶就一言不發進了臥室，整整五個小時沒出來。
毛球在客廳不停的叫喚也不見冷溶有什麽動靜。
他餵了毛球一點貓糧後，最後忍不住來冷溶門前。
“沒什麽，就是毛球鬧的很，不知道是不是餓了，你出來看看吧。”
冷溶一聽，一陣懊惱，自己怎麽把毛球給忘了。
“我馬上出來。”
他摸了摸臉，擦去臉上的虛汗，才起身穿鞋出去。
冷溶剛一打開房門，就被陳永仁胸前赤裸的肌肉堵住。
嚇的他往後倒了一步，一下子扯到胃部，疼痛感瞬間湧上來，疼得他臉色瞬間發白，虛汗直冒。
陳永仁被冷溶刷一下變得慘白的臉色嚇著了，眼前的冷溶扶著門框快要倒下去。
陳永仁顧不得什麽，一把將冷溶打橫抱起。
”陳副隊，你......。”
“不要說話，”陳永仁顛了顛冷溶，眉頭鎖住，怎麽這麽輕。
將冷溶抱到沙發上，陳永仁又從臥室裏拿出一張薄毯，把冷溶微微發涼的雙腳包裹住。
他蹲在沙發邊上，質問：“怎麽回事，是因為下午那頓飯？不能吃辣為什麽不說。”
冷溶移開視線，不想去看陳永仁眼裏他不敢探究的寓意，掙紮著就要起來：“我去給毛球餵糧。”
陳永仁雙手圈住冷溶：“毛球，我早就餵了。”
冷溶被陳永仁的壓迫感禁錮在小沙發上，面對陳永仁的質問，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忘了。”
陳永仁註視住冷溶的眼睛，久久他才埋下頭吐出一口氣，再擡頭時，收回自己的壓迫感。
“藥吃了嗎？”
“吃了，陳副隊，夜深了，你休息吧，多謝你幫我餵毛球。”
禁錮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冷溶扯開毛毯就要起身，這時，肚子卻傳來咕咕的聲響。
聲音在深夜中特別響亮，想讓人忽略都難。
陳永仁又把薄毯給冷溶蓋好，“坐好別動，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或許是陳永仁話不容人拒絕，又或許是他的聲音太溫柔。
冷溶嘴張了張，最後默默將走過來的毛球抱在懷裏沒有動。
廚房的煤氣竈被打開，竈火跳動時發出滋滋的聲音，煙火氣息充滿了整個房間。
冷溶聽著廚房不斷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不久廚房就傳來陣陣香味，看著陳永仁不停忙活的深身影，冷溶恍惚間像是回到養父養母還在世的時候。
“太晚了，先將就吃吧。”陳永仁說著將一碗小米粥放在冷溶面前。
冷溶端起碗，勺子翻了翻黏稠的小米粥，裏面加的南瓜和山藥都是暖胃的食材。
“才吃了藥不能再吃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如果還疼的厲害，咱們上醫院看看。”
“已經不疼了，”冷溶喝了粥，胃暖和了人也有了精神。
“真的？不準撒謊。”陳永仁嚴肅道。
“真的，我沒騙你。”
冷溶喝粥的功夫，看見陳永仁在他的房間不知道在倒騰些什麽。
“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什麽？”冷溶驚訝道。
陳永仁將冷溶吃完的碗勺放到廚房，再出來又將冷溶打橫抱起來到冷溶的臥室將人輕輕放在床上。
“我睡地板，你有什麽叫我。”
冷溶微微支起身體，道：“我真的沒事了，你回去睡吧，睡地板涼。”
陳永仁將被子拉上，翻過身背對冷溶，拒絕冷溶的提議：“我困了，快睡。”
陳永仁知道冷溶的性子，什麽都藏著憋著，今天要不是自己留了一個心眼，冷溶怕是暈在裏面都沒人知道。
冷溶躺下對著陳永仁，看著他的背影，最終慢慢將被子拉上蓋住自己的頭，過來一會又拉了來，露出眼睛，繼續看著陳永仁的背影，但最終抵不過困意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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