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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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水落石出
沈英點了點頭：“朕知道了，那將軍先去換身衣裳吧，晚上還有宴席。”
葉眠站起身謝過了沈英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身後的神息給喊住了：“這麽急著走做什麽？就去本宮那裏換吧，衣服本宮都準備好了，你也不用多跑一趟。”
“可是……”
“葉夫人本宮今早已經接進宮了，知道你思母心切，可不得早點讓你們相見。”
沈英坐在龍椅上看著兩人的互動忽然有一種磕CP的感覺。
神息見葉眠還杵在殿裏一動不動走上前推了推他說道：“楞著做什麽？走啊，你要在勤政殿用午膳嗎？”
“哦哦，陛下臣先告退了。”
“阿英皇姐先走了，中午的藥記得喝。”
沈英向著神息點了點頭以示回應，兩人離開之後沈英身子一軟趴在了桌子上，等會兒季長青還會帶著姜遠來，他還得先坐著。
但是早上起早了現在的沈英一松懈下來忽然就覺得有些困倦，好在殿外傳來了季長青的聲音，沈英又挺起了身子打起了精神。
“國公直接進來吧。”沈英對著殿外喊了一聲，季長青進殿之後沈英指了指殿裏的椅子：“舅舅坐吧不用客氣了。”
季長青沒有客氣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六年沒見，阿英長高了不少。”
“舅舅，寒暄就免了，說正事吧。”
季長青點點頭正色道：“我每隔一段日子都會令人送軍報回來，你應該都看了吧？”
“看了，大事基本上都知曉。”
沈英說是大事，因為他只知道歷史上記載的，未曾記載的他離開的這些日子裏也無從知曉。
“別的都沒什麽，只是，你同姜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吳國能同意這樣的談判要求，很蹊蹺。”
季長青的眼裏有探究，沈英知道這件事早晚都要被季長青知道，於是就將他知道的給季長青說了一遍。
季長青聽完之後的反應比神息平靜的多，他好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姜遠當初從我這兒截人，我知道，我故意將人放給他截的。”
季長青的回答讓沈英為之一震，沈英就覺得奇怪，他當初已經將人送到了季長青的面前，季長青接管了也回了信。
姜遠縱使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從季長青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合著他這個鍋背來背去，裏面還有季長青的一份。
沈英不解的問道：“舅舅，你是要我們和吳國打起來？為什麽？這本來可以避免的。”
“吳國早就有了要攻打我們的野心，盡管六年前你解決了，後面他還是會再來，更何況，吳國的鄰居可是燕國。”
“燕國在你父皇在世時被我們打怕了，他們知道葉家軍的厲害，所以吳國想要攻過來這裏面也有燕國的挑唆。”
“姜遠當時就算不帶走吳琛，我也會想辦法讓這場和談破裂，總要讓他們知道害怕才不會再敢有壞心，這是我跟葉眠共同的想法。”
“但是，這個中緣由我記得我都寫密信告訴過你了，還是你同意了過的，你現在怎麽又問了我一遍？還這麽震驚？”
季長青一一為沈英解釋，沈英也認真的聽著，他原以為這件事只有文帝和姜遠做了，沒想到季長青和葉眠也參與其中。
面對季長青的疑問，沈英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說，總不能說他現在不是文帝吧？這話說出來季長青恐怕會認為他得了失心瘋。
沈英想，以神息那天知道文帝與姜遠合謀的態度來看，應該就只有她是被蒙在鼓裏的，這應該一場為了瞞住神息而精心策劃的合謀。
“舅舅，因為皇姐她知道了，所以我才想我想問問你細節，看還有沒有法子讓她別把這件事放心上。”
“你沒瞞住？你不是說能瞞住她嗎？”
這回換成季長青滿是詢問的眼光看著沈英了。
“出了些變故，半年前那個刺客，是吳琛，我給說漏嘴了。”
“什麽？他不是在姜遠的掌控中嗎？怎麽變成了行刺你的刺客？你們到還瞞了我什麽？”
季長青的表情一下就從疑問變成了震驚，沈英萬萬沒想到，季長青知道六年前卻不知道半年前刺客的事。
看來沈英在離開的這半年裏，文帝和沈英又幹了不少驚天地泣鬼神的事。
“就這件了，沒有了。”沈英眨了眨眼睛迅速做出了回應：“舅舅，皇姐知道這件事之後發了很大的火，把我說了一頓。”
“她沒打你一頓就不錯了，就是我當初說了為什麽要瞞著你皇姐的原因。”
季長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背到了身後接著道：“你皇姐心軟，看不得百姓受苦，她這些年眼看著神恩經濟越來越繁榮，心裏很開心。”
“她最痛恨的就是戰爭，能不用戰爭解決她絕對不會選擇戰爭，但是我們神恩有絕對的實力。”
“在別國來犯的時候我們不硬氣的打回去，人家只會以為我們好欺負，雖然打了五年，但是我們五年來幾乎沒有敗過。戰況你不是都知道嗎？
季長青的臉上滿是驕傲，沈英知道歷史上的描述，五年來季長青與葉眠領軍打下了吳國邊境十七城。
如果不是吳國投降，季長青和葉眠可能會打到吳國滅國才會收手，經濟這方面，沈英記得他這兩次過來並沒有收到戶部哭窮的折子。
“舅舅，皇姐那裏怎麽辦？”
沈英給他們所有人都背了鍋，明明做事的是他們，沈英什麽都不知道，來了就討一頓罵，他當時還以為季長青他們不知道。
想著等季長青回來告訴他，讓他來主持一下公道，哪怕受罰他也要拉姜遠一起。
現在人人都知道，獨獨神息不知道，那沈英之前的委屈算什麽？他之前發的脾氣就像是在鬧笑話。
“是你當初說有法子瞞著你皇姐，現在她知道了，那你誇下的海口當然是你自己去解決，可別把我和葉眠供出去了，受苦就受一點，讓姜遠陪著你。”
季長青臉上洋溢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我要去地牢看看吳琛，一會兒姜遠會在金鑾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述職，你準備準備吧，我先走了。”
沈英沒法阻攔季長青，吳琛的事沈英就算瞞也瞞不了多久，只是背黑鍋這件事，沈英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金鑾殿
沈英到的時候朝臣和姜遠都已經等在殿裏了，姜遠的視線一直都在沈英身上，這讓沈英感覺有些不自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諸卿平身。”沈英伸手一揮說道：“太子，述職吧。”
“是。”姜遠邁出兩步走到了殿中將手上早早就準備好的文書打開開始宣讀道：“此次談判，吳國答應歸順我神恩為附屬國，並向我國納貢十年。”
“葉將軍與國公打下吳國邊境城池共計十七座，馬匹收獲九萬匹，兵器軍械不計其數，另，吳國朝覲隊伍已在來的路上，兩日後抵達京城。”
簡潔的幾句話引起了殿中的軒然大波，誰也沒想到姜遠竟然談下了吳國為附屬國，朝貢十年都已經是小數目了。
葉眠和季長青打下的十七城也是讓朝臣們驚嘆萬分，縱使每年都有勝利的戰報傳來，但誰也沒有記過總共打下了多少城。
今日的金鑾殿述職，讓三人的光輝功績深種文武百官的心中，相信不多時整個神恩上下都會知道他們的事跡。
“好！自今日起朕大赦天下，全國免除賦稅五年，舉國歡慶十日為太子國公與葉將軍慶賀。”
沈英激動地說著史書上描述的話，此刻的他感覺自己就是神恩的一員，為神恩的勝利和榮耀感到驕傲。
述職結束之後沈英又說了一些讚許的場面話就回了勤政殿。
回到勤政殿之後，從早上忙到現在的沈英終於有了喝茶的空隙，王昱像是跟沈英心有靈犀一樣，在他坐會殿裏之後就上了盞茶。
王昱放下茶盞之後說道：“陛下，太子在門外求見。”
終於來了，沈英還以為姜遠今天不會來了，“讓他進來吧。”
“是。”
沈英將杯中的茶水喝完放到了桌案上，姜遠一進門就興沖沖的小跑到了沈英面前，眼睛裏滿是笑意。
“哥哥，我做的可好？你可不知道我談下這條件……”
“跪下。”
“哥哥，你說……”
沈英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朕讓你跪下！”
“是。”
姜遠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他感覺到了沈英像是在生氣，收起表情後毫不猶豫的跪在了沈英的面前。
沈英從龍椅上起身走到了姜遠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把吳琛的事原原本本的給朕說一遍。”
“哥哥？”
“朕是君你是臣，你該喊朕陛下。”
“是，是臣僭越了，陛下恕罪。”
姜遠對著沈英“咚”的一聲就磕了下去，沈英清晰的聽見了那道聲音，心裏覺得姜遠的額頭現下應該已經紅了。
“起來，給朕從你在國公那截了他說起。”
他，這個代指兩人都清楚，指的是吳琛。
姜遠直起身體目光直視前方開始為沈英詳細敘述起來：“六年前臣綁了吳琛，因為他殺了臣東宮的總管太監李偲，臣要他償命所以截了他。”
“臣欲殺他時思及他身份並未動手，所以後來神恩與吳國打起來是臣之過。”
“臣將他關在東宮密牢裏五年，沒曾想讓他半年前跑了出來成了刺客行刺了您，此亦臣之過。”
“以上之言字字屬實，臣懇請陛下重罰。”
雖然姜遠說的很簡短，但是沈英聽出來了，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姜遠想要給李偲報仇。
沈英問道：“既知道他的身份最後沒有下手為什麽沒將他送回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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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英點了點頭：“朕知道了，那將軍先去換身衣裳吧，晚上還有宴席。”
葉眠站起身謝過了沈英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身後的神息給喊住了：“這麽急著走做什麽？就去本宮那裏換吧，衣服本宮都準備好了，你也不用多跑一趟。”
“可是……”
“葉夫人本宮今早已經接進宮了，知道你思母心切，可不得早點讓你們相見。”
沈英坐在龍椅上看著兩人的互動忽然有一種磕CP的感覺。
神息見葉眠還杵在殿裏一動不動走上前推了推他說道：“楞著做什麽？走啊，你要在勤政殿用午膳嗎？”
“哦哦，陛下臣先告退了。”
“阿英皇姐先走了，中午的藥記得喝。”
沈英向著神息點了點頭以示回應，兩人離開之後沈英身子一軟趴在了桌子上，等會兒季長青還會帶著姜遠來，他還得先坐著。
但是早上起早了現在的沈英一松懈下來忽然就覺得有些困倦，好在殿外傳來了季長青的聲音，沈英又挺起了身子打起了精神。
“國公直接進來吧。”沈英對著殿外喊了一聲，季長青進殿之後沈英指了指殿裏的椅子：“舅舅坐吧不用客氣了。”
季長青沒有客氣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六年沒見，阿英長高了不少。”
“舅舅，寒暄就免了，說正事吧。”
季長青點點頭正色道：“我每隔一段日子都會令人送軍報回來，你應該都看了吧？”
“看了，大事基本上都知曉。”
沈英說是大事，因為他只知道歷史上記載的，未曾記載的他離開的這些日子裏也無從知曉。
“別的都沒什麽，只是，你同姜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吳國能同意這樣的談判要求，很蹊蹺。”
季長青的眼裏有探究，沈英知道這件事早晚都要被季長青知道，於是就將他知道的給季長青說了一遍。
季長青聽完之後的反應比神息平靜的多，他好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姜遠當初從我這兒截人，我知道，我故意將人放給他截的。”
季長青的回答讓沈英為之一震，沈英就覺得奇怪，他當初已經將人送到了季長青的面前，季長青接管了也回了信。
姜遠縱使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從季長青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合著他這個鍋背來背去，裏面還有季長青的一份。
沈英不解的問道：“舅舅，你是要我們和吳國打起來？為什麽？這本來可以避免的。”
“吳國早就有了要攻打我們的野心，盡管六年前你解決了，後面他還是會再來，更何況，吳國的鄰居可是燕國。”
“燕國在你父皇在世時被我們打怕了，他們知道葉家軍的厲害，所以吳國想要攻過來這裏面也有燕國的挑唆。”
“姜遠當時就算不帶走吳琛，我也會想辦法讓這場和談破裂，總要讓他們知道害怕才不會再敢有壞心，這是我跟葉眠共同的想法。”
“但是，這個中緣由我記得我都寫密信告訴過你了，還是你同意了過的，你現在怎麽又問了我一遍？還這麽震驚？”
季長青一一為沈英解釋，沈英也認真的聽著，他原以為這件事只有文帝和姜遠做了，沒想到季長青和葉眠也參與其中。
面對季長青的疑問，沈英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說，總不能說他現在不是文帝吧？這話說出來季長青恐怕會認為他得了失心瘋。
沈英想，以神息那天知道文帝與姜遠合謀的態度來看，應該就只有她是被蒙在鼓裏的，這應該一場為了瞞住神息而精心策劃的合謀。
“舅舅，因為皇姐她知道了，所以我才想我想問問你細節，看還有沒有法子讓她別把這件事放心上。”
“你沒瞞住？你不是說能瞞住她嗎？”
這回換成季長青滿是詢問的眼光看著沈英了。
“出了些變故，半年前那個刺客，是吳琛，我給說漏嘴了。”
“什麽？他不是在姜遠的掌控中嗎？怎麽變成了行刺你的刺客？你們到還瞞了我什麽？”
季長青的表情一下就從疑問變成了震驚，沈英萬萬沒想到，季長青知道六年前卻不知道半年前刺客的事。
看來沈英在離開的這半年裏，文帝和沈英又幹了不少驚天地泣鬼神的事。
“就這件了，沒有了。”沈英眨了眨眼睛迅速做出了回應：“舅舅，皇姐知道這件事之後發了很大的火，把我說了一頓。”
“她沒打你一頓就不錯了，就是我當初說了為什麽要瞞著你皇姐的原因。”
季長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背到了身後接著道：“你皇姐心軟，看不得百姓受苦，她這些年眼看著神恩經濟越來越繁榮，心裏很開心。”
“她最痛恨的就是戰爭，能不用戰爭解決她絕對不會選擇戰爭，但是我們神恩有絕對的實力。”
“在別國來犯的時候我們不硬氣的打回去，人家只會以為我們好欺負，雖然打了五年，但是我們五年來幾乎沒有敗過。戰況你不是都知道嗎？
季長青的臉上滿是驕傲，沈英知道歷史上的描述，五年來季長青與葉眠領軍打下了吳國邊境十七城。
如果不是吳國投降，季長青和葉眠可能會打到吳國滅國才會收手，經濟這方面，沈英記得他這兩次過來並沒有收到戶部哭窮的折子。
“舅舅，皇姐那裏怎麽辦？”
沈英給他們所有人都背了鍋，明明做事的是他們，沈英什麽都不知道，來了就討一頓罵，他當時還以為季長青他們不知道。
想著等季長青回來告訴他，讓他來主持一下公道，哪怕受罰他也要拉姜遠一起。
現在人人都知道，獨獨神息不知道，那沈英之前的委屈算什麽？他之前發的脾氣就像是在鬧笑話。
“是你當初說有法子瞞著你皇姐，現在她知道了，那你誇下的海口當然是你自己去解決，可別把我和葉眠供出去了，受苦就受一點，讓姜遠陪著你。”
季長青臉上洋溢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我要去地牢看看吳琛，一會兒姜遠會在金鑾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述職，你準備準備吧，我先走了。”
沈英沒法阻攔季長青，吳琛的事沈英就算瞞也瞞不了多久，只是背黑鍋這件事，沈英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金鑾殿
沈英到的時候朝臣和姜遠都已經等在殿裏了，姜遠的視線一直都在沈英身上，這讓沈英感覺有些不自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諸卿平身。”沈英伸手一揮說道：“太子，述職吧。”
“是。”姜遠邁出兩步走到了殿中將手上早早就準備好的文書打開開始宣讀道：“此次談判，吳國答應歸順我神恩為附屬國，並向我國納貢十年。”
“葉將軍與國公打下吳國邊境城池共計十七座，馬匹收獲九萬匹，兵器軍械不計其數，另，吳國朝覲隊伍已在來的路上，兩日後抵達京城。”
簡潔的幾句話引起了殿中的軒然大波，誰也沒想到姜遠竟然談下了吳國為附屬國，朝貢十年都已經是小數目了。
葉眠和季長青打下的十七城也是讓朝臣們驚嘆萬分，縱使每年都有勝利的戰報傳來，但誰也沒有記過總共打下了多少城。
今日的金鑾殿述職，讓三人的光輝功績深種文武百官的心中，相信不多時整個神恩上下都會知道他們的事跡。
“好！自今日起朕大赦天下，全國免除賦稅五年，舉國歡慶十日為太子國公與葉將軍慶賀。”
沈英激動地說著史書上描述的話，此刻的他感覺自己就是神恩的一員，為神恩的勝利和榮耀感到驕傲。
述職結束之後沈英又說了一些讚許的場面話就回了勤政殿。
回到勤政殿之後，從早上忙到現在的沈英終於有了喝茶的空隙，王昱像是跟沈英心有靈犀一樣，在他坐會殿裏之後就上了盞茶。
王昱放下茶盞之後說道：“陛下，太子在門外求見。”
終於來了，沈英還以為姜遠今天不會來了，“讓他進來吧。”
“是。”
沈英將杯中的茶水喝完放到了桌案上，姜遠一進門就興沖沖的小跑到了沈英面前，眼睛裏滿是笑意。
“哥哥，我做的可好？你可不知道我談下這條件……”
“跪下。”
“哥哥，你說……”
沈英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朕讓你跪下！”
“是。”
姜遠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他感覺到了沈英像是在生氣，收起表情後毫不猶豫的跪在了沈英的面前。
沈英從龍椅上起身走到了姜遠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把吳琛的事原原本本的給朕說一遍。”
“哥哥？”
“朕是君你是臣，你該喊朕陛下。”
“是，是臣僭越了，陛下恕罪。”
姜遠對著沈英“咚”的一聲就磕了下去，沈英清晰的聽見了那道聲音，心裏覺得姜遠的額頭現下應該已經紅了。
“起來，給朕從你在國公那截了他說起。”
他，這個代指兩人都清楚，指的是吳琛。
姜遠直起身體目光直視前方開始為沈英詳細敘述起來：“六年前臣綁了吳琛，因為他殺了臣東宮的總管太監李偲，臣要他償命所以截了他。”
“臣欲殺他時思及他身份並未動手，所以後來神恩與吳國打起來是臣之過。”
“臣將他關在東宮密牢裏五年，沒曾想讓他半年前跑了出來成了刺客行刺了您，此亦臣之過。”
“以上之言字字屬實，臣懇請陛下重罰。”
雖然姜遠說的很簡短，但是沈英聽出來了，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姜遠想要給李偲報仇。
沈英問道：“既知道他的身份最後沒有下手為什麽沒將他送回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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