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班師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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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班師回朝
“皇姐，你是神恩的長公主，你做的一直都很好，因為你和舅舅一直在我的前面撐著，所以我未經歷過風雨。”
“六年前的事，是我的錯，在溫室裏待得太久忘記了原本暴風雨的可怕。”
“姜遠本可以被我制止，但我卻包庇了他，這對他來說或許是幸事，但是對國家，對百姓來說卻是一場本可以避免的災禍。”
沈英說的很認真，這一刻他將自己當做了神恩的君王，設身處地去思考神恩百姓的苦難與幸福。
或許這就是玉笛給他的任務，體驗一場身為君王的難處與痛苦，歷史上悠名遠揚的文帝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風光。
他背後受到的酸楚痛苦與誤解都是常人所看不到的。
“皇姐，舅舅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月末就會回來，和談的文書已經在路上了，吳國這次還會派使團來神恩，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奔著和親來的。”
沈英覺得使團應該不是奔著和親，而是是奔著吳琛來的，歷史上姜遠與吳國的談判吳國最後能那麽爽快的應下恐怕都是因為姜遠將他作為了籌碼。
“皇姐，朕的身體禦醫怎麽說？”
“怒急攻心，要多休息，沒什麽大事。”
神息說話時目光有些躲閃，沈英知道文帝的這幅身體只能再撐七年，恐怕禦醫說的應該就是活不過十年這句話了。
“嗯，皇姐，朕知道了，朕現在覺得有些餓想要吃點東西。”
沈英大鬧一場之後覺得心情好了一些，現在開始覺得有些餓了。
神息聽見沈英的話臉上露出了喜色，她忙吩咐王昱去準備膳食。
沈英在神息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正值夏日沈英穿的不多，那件外套披在沈英的身上襯的沈英的身體更加單薄了。
“先把藥喝了再下床。”
神息從身後的長塌上將那碗還有些溫熱的藥拿了過來扶著沈英的隔壁遞給他：“已經不燙了，快喝了，喝完了皇姐給你束發。”
沈英聽話的拿過了藥碗一飲而盡，這藥跟之前喝的不一樣，裏面的味道沒有之前的苦了。
喝完了藥，神息將藥碗放到了一旁的榻上，站起身開始給沈英束發。
“阿遠，皇姐小時候也給你束過發，你可還記得？”
神息站在沈英的背後神色溫柔，她與神英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姐弟，也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時間太久，朕記不清了，皇姐說與朕聽吧？”
沈英沒有文帝的記憶，所以壓根不知道兩人小時候的事情，但是他很樂意去聽神息說文帝與她的過往。
神息眼眸低垂一邊為沈英束發一邊說道：“那天早上你起遲了，早上的晨課也沒去，太傅直接去告訴了父皇。”
“我當時正好就在父皇身邊聽見了，就偷溜出來跑去東宮告訴你，哪知道你那個時辰還未起。”
“我當時生氣就一腳踹開了你的殿門，看見你蓬頭垢面的樣子可是一陣嘆氣。”
“那日，我替你洗了臉，束了發，連衣服都是我給你穿的，父皇進來的時候我還在給你穿鞋。”
“正好就被父皇給誤會了，給你好一頓罵，連母後求情都沒有用，我後來才知道，你那天之所以起遲了是因為前天晚上偷喝了釀酒司的酒。”
神息說著說著笑了起來，眼裏滿是懷念。
話說完了頭發正好也束好了，神息拿起放在沈英枕邊的簪子攢入了頭發裏，放手的時候看到了發簪上刻印的長壽花。
“你以往的簪子刻的都是龍首，這簪子上刻的怎麽是長壽花？何時換的？”
沈英不知道這兩者的區別，他離開了也有半年這半年裏發生了什麽沈英一概不知道，他只能含糊其辭的回道：“許是梳洗的內侍換的吧。”
“這雕花的刻印不像宮裏的，阿英……”
“皇姐，我餓了，先用膳好不好？”
沈英眼見著神息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正好此時殿外的宮女們將膳食端了進來，給了沈英一個打斷神息的理由。
“好好好，先用膳吧。”
神息後退了一步，沈英趁著空隙站起身，將身上的外袍直接穿上和神息一前一後上了桌。
“今日的膳食怎麽這麽素？”
沈英看著一桌子的青菜，唯一能跟肉沾點邊的就是那道雞蛋羹。
“你現在只能吃素，你脾胃不好要慢慢調養，這幾日先吃著，等禦醫說可以吃葷了皇姐就讓禦膳房改了菜單可好？”
神息的語氣看著是詢問但是聽著更像是請求。
沈英知道神息是關系自己的身體，他笑著點了點頭回道：“朕沒有皇後，後宮都是皇姐管著，皇姐也是為了朕的身體著想，朕聽皇姐的。”
兩人席間說了很多話，神息對沈英的事只字不提，只是說一些童年的趣事想要讓沈英開心。
只可惜，現在這具身體裏的人不是文帝而是沈英，沈英不知道那些屬於他們的回憶，他只能配合的點著頭，時不時的笑一笑讓神息放心。
用完膳後神息又留了一會兒跟沈英說了會兒話就回了永安宮，神息走了之後整個宮殿又只剩下沈英一個人。
沈英坐在龍椅上看著面前如小山似的奏折嘆了口氣：“我生來就是欠你們神恩的。”
經歷過前幾次的鋪墊，沈英發現現在自己的子已經和文帝是一模一樣了，不過本來也就有八分的相似，現在是連神韻都能寫出來了。
時間就這樣快速流逝，以至於到了班師回朝這一天沈英都沒察覺到。
不過沈英沒有察覺，神息倒是早早就開始提醒沈英了，這次軍隊回京沈英是要親自去迎接的。
沈英晨起時一堆太監宮女就已經候在了殿外，沈英洗漱的時候神息就已經等在殿外了。
今天很重要，沈英不僅會攜百官迎接，還會在金鑾殿上例行封賞，好在這裏的封賞的官職沈英都知道，所以也沒有太緊張。
衣服換好之後神息進了殿，在看見沈英的那一刻眼睛一亮：“許久未見你著禮服，如今看著是越發俊美了。”
“皇姐別取笑朕了，朝臣都到到齊了嗎？”
“已經等在正陽門了，舅舅他們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咱們得快些了。”
沈英點點頭，帶著神息走出了勤政殿。
沈英從勤政殿到正陽門乘坐轎攆也要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到的時候看見文物百官已經有序的候在門口了。
見到沈英和神息的到來朝臣紛紛下跪朝拜：“臣等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英從轎攆上下來上前一步扶起了在百官之首的趙文軒：“眾卿平身。”
“多謝陛下。”
沈英與朝臣們在正陽門等了約有一盞茶的時間，季長青和葉眠的隊伍終於到了。
騎馬在最前端的是姜遠，明明只過了半年他像是又長高了，看見了沈英臉上也是神采飛揚。
季長青和葉眠騎馬跟在姜遠的身後，長達六年在邊關的征戰讓季長青看著黑了不少，臉上的殺伐之氣也多了些。
季長青身邊身披紅袍的英武將軍就是葉眠，沈英初見葉眠第一印象就是壯。
他的身形和摸樣都符合一位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身份，只是這張臉長得有些書生氣。
“臣姜遠參見陛下。”
“臣季長青參見陛下。”
“末將葉眠參見陛下。”
騎馬將近時三人下了馬走到沈英的面前紛紛單膝跪地給沈英行禮，沈英按照三人的先後和身份一個一個將他們扶了起來。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客氣的話也不能少：“太子此去看著成長了，國公在邊關守了六年辛苦了，葉將軍多年未歸京，朕都有些不認識了，將軍可謂是英勇無雙啊。”
三人謙虛的道了謝，誇獎完了這三人接下來就是要下賞三軍：“眾將士們辛苦了，朕已經在京郊大營設下了三日的酒宴犒勞諸位，希望諸位盡興。”
“此番眾將士歸來，明日朕會在金鑾殿以軍功一一封賞。”
歸來的將士每一個都十分興奮，都在高呵沈英的英明威武，只有沈英知道，他們六年來的困難本是可以避免的。
慷慨激昂的話說完之後，沈英就帶著朝臣回了皇宮，季長青和姜遠一起去了東宮換衣服，葉眠則是跟著沈英回到了勤政殿述職。
一起到殿裏的還有神息，進了殿之後四下無人沈英終於送了一口氣也不端著了：“皇姐，葉將軍，坐吧，這裏沒有旁人不用見外。”
“陛下，臣……”
“阿眠，見外了不是？坐下吧，你與陛下三年不見生疏了不少。”
“是。”
神息自然的拍了拍葉眠的肩膀，這份親昵讓葉眠耳根一紅。
兩人的舉動沈英都看在眼裏，兩人在不久的未來會成為夫妻，沈英想這應該是小時候就培養出來的感情。
“葉將軍辛苦了，朕喊你來也沒有別的事，就是問問你這次談判可還順利？中間沒有出什麽岔子吧？”
葉眠聚神凝思片刻回道：“回陛下，岔子倒是沒有，但是過程確實不太順利，這次能成功談下來還是太子殿下的功勞。”
姜遠的功勞，又是姜遠，姜遠每回犯了錯不受罰，這功勞倒是一件接著一件的領，沈英一想到姜遠就心煩，這次回來正好把賬都算了。
“是嗎？葉將軍說說詳情？”
“是這樣的，本來臣與國公商議的條件是吳國五十年內不得進犯神恩，並且要納貢五年。”
“與太子殿下合計之後談判當天，太子殿下將條件改成了納貢十年，還要吳國成為神恩的附屬國。”
“吳國的談判官當場就翻了臉，臣與國公當時也覺得不妥，太子殿下的條件實在是太過侮辱。”
“但是沒想到，當日下午，太子殿下與吳國談判官單獨商談了之後直接就應下了，裏面的內情恐怕只有太子殿下知道。”
如沈英所料，姜遠談判的結果跟歷史上記載的一模一樣，沈英接著問道：“你可知，那談判官是誰？”
葉眠不暇思索的答道：“是吳國的國舅，皇後的親弟弟王煥清。”
如此一來，真相就水落石出了，吳琛現在在他手上，姜遠肯定是知道這一點，才會將吳琛的信息透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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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遠本可以被我制止，但我卻包庇了他，這對他來說或許是幸事，但是對國家，對百姓來說卻是一場本可以避免的災禍。”
沈英說的很認真，這一刻他將自己當做了神恩的君王，設身處地去思考神恩百姓的苦難與幸福。
或許這就是玉笛給他的任務，體驗一場身為君王的難處與痛苦，歷史上悠名遠揚的文帝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風光。
他背後受到的酸楚痛苦與誤解都是常人所看不到的。
“皇姐，舅舅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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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英覺得使團應該不是奔著和親，而是是奔著吳琛來的，歷史上姜遠與吳國的談判吳國最後能那麽爽快的應下恐怕都是因為姜遠將他作為了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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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息說話時目光有些躲閃，沈英知道文帝的這幅身體只能再撐七年，恐怕禦醫說的應該就是活不過十年這句話了。
“嗯，皇姐，朕知道了，朕現在覺得有些餓想要吃點東西。”
沈英大鬧一場之後覺得心情好了一些，現在開始覺得有些餓了。
神息聽見沈英的話臉上露出了喜色，她忙吩咐王昱去準備膳食。
沈英在神息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正值夏日沈英穿的不多，那件外套披在沈英的身上襯的沈英的身體更加單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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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息從身後的長塌上將那碗還有些溫熱的藥拿了過來扶著沈英的隔壁遞給他：“已經不燙了，快喝了，喝完了皇姐給你束發。”
沈英聽話的拿過了藥碗一飲而盡，這藥跟之前喝的不一樣，裏面的味道沒有之前的苦了。
喝完了藥，神息將藥碗放到了一旁的榻上，站起身開始給沈英束發。
“阿遠，皇姐小時候也給你束過發，你可還記得？”
神息站在沈英的背後神色溫柔，她與神英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姐弟，也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時間太久，朕記不清了，皇姐說與朕聽吧？”
沈英沒有文帝的記憶，所以壓根不知道兩人小時候的事情，但是他很樂意去聽神息說文帝與她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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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正好就在父皇身邊聽見了，就偷溜出來跑去東宮告訴你，哪知道你那個時辰還未起。”
“我當時生氣就一腳踹開了你的殿門，看見你蓬頭垢面的樣子可是一陣嘆氣。”
“那日，我替你洗了臉，束了發，連衣服都是我給你穿的，父皇進來的時候我還在給你穿鞋。”
“正好就被父皇給誤會了，給你好一頓罵，連母後求情都沒有用，我後來才知道，你那天之所以起遲了是因為前天晚上偷喝了釀酒司的酒。”
神息說著說著笑了起來，眼裏滿是懷念。
話說完了頭發正好也束好了，神息拿起放在沈英枕邊的簪子攢入了頭發裏，放手的時候看到了發簪上刻印的長壽花。
“你以往的簪子刻的都是龍首，這簪子上刻的怎麽是長壽花？何時換的？”
沈英不知道這兩者的區別，他離開了也有半年這半年裏發生了什麽沈英一概不知道，他只能含糊其辭的回道：“許是梳洗的內侍換的吧。”
“這雕花的刻印不像宮裏的，阿英……”
“皇姐，我餓了，先用膳好不好？”
沈英眼見著神息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正好此時殿外的宮女們將膳食端了進來，給了沈英一個打斷神息的理由。
“好好好，先用膳吧。”
神息後退了一步，沈英趁著空隙站起身，將身上的外袍直接穿上和神息一前一後上了桌。
“今日的膳食怎麽這麽素？”
沈英看著一桌子的青菜，唯一能跟肉沾點邊的就是那道雞蛋羹。
“你現在只能吃素，你脾胃不好要慢慢調養，這幾日先吃著，等禦醫說可以吃葷了皇姐就讓禦膳房改了菜單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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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英知道神息是關系自己的身體，他笑著點了點頭回道：“朕沒有皇後，後宮都是皇姐管著，皇姐也是為了朕的身體著想，朕聽皇姐的。”
兩人席間說了很多話，神息對沈英的事只字不提，只是說一些童年的趣事想要讓沈英開心。
只可惜，現在這具身體裏的人不是文帝而是沈英，沈英不知道那些屬於他們的回憶，他只能配合的點著頭，時不時的笑一笑讓神息放心。
用完膳後神息又留了一會兒跟沈英說了會兒話就回了永安宮，神息走了之後整個宮殿又只剩下沈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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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快速流逝，以至於到了班師回朝這一天沈英都沒察覺到。
不過沈英沒有察覺，神息倒是早早就開始提醒沈英了，這次軍隊回京沈英是要親自去迎接的。
沈英晨起時一堆太監宮女就已經候在了殿外，沈英洗漱的時候神息就已經等在殿外了。
今天很重要，沈英不僅會攜百官迎接，還會在金鑾殿上例行封賞，好在這裏的封賞的官職沈英都知道，所以也沒有太緊張。
衣服換好之後神息進了殿，在看見沈英的那一刻眼睛一亮：“許久未見你著禮服，如今看著是越發俊美了。”
“皇姐別取笑朕了，朝臣都到到齊了嗎？”
“已經等在正陽門了，舅舅他們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咱們得快些了。”
沈英點點頭，帶著神息走出了勤政殿。
沈英從勤政殿到正陽門乘坐轎攆也要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到的時候看見文物百官已經有序的候在門口了。
見到沈英和神息的到來朝臣紛紛下跪朝拜：“臣等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英從轎攆上下來上前一步扶起了在百官之首的趙文軒：“眾卿平身。”
“多謝陛下。”
沈英與朝臣們在正陽門等了約有一盞茶的時間，季長青和葉眠的隊伍終於到了。
騎馬在最前端的是姜遠，明明只過了半年他像是又長高了，看見了沈英臉上也是神采飛揚。
季長青和葉眠騎馬跟在姜遠的身後，長達六年在邊關的征戰讓季長青看著黑了不少，臉上的殺伐之氣也多了些。
季長青身邊身披紅袍的英武將軍就是葉眠，沈英初見葉眠第一印象就是壯。
他的身形和摸樣都符合一位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身份，只是這張臉長得有些書生氣。
“臣姜遠參見陛下。”
“臣季長青參見陛下。”
“末將葉眠參見陛下。”
騎馬將近時三人下了馬走到沈英的面前紛紛單膝跪地給沈英行禮，沈英按照三人的先後和身份一個一個將他們扶了起來。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客氣的話也不能少：“太子此去看著成長了，國公在邊關守了六年辛苦了，葉將軍多年未歸京，朕都有些不認識了，將軍可謂是英勇無雙啊。”
三人謙虛的道了謝，誇獎完了這三人接下來就是要下賞三軍：“眾將士們辛苦了，朕已經在京郊大營設下了三日的酒宴犒勞諸位，希望諸位盡興。”
“此番眾將士歸來，明日朕會在金鑾殿以軍功一一封賞。”
歸來的將士每一個都十分興奮，都在高呵沈英的英明威武，只有沈英知道，他們六年來的困難本是可以避免的。
慷慨激昂的話說完之後，沈英就帶著朝臣回了皇宮，季長青和姜遠一起去了東宮換衣服，葉眠則是跟著沈英回到了勤政殿述職。
一起到殿裏的還有神息，進了殿之後四下無人沈英終於送了一口氣也不端著了：“皇姐，葉將軍，坐吧，這裏沒有旁人不用見外。”
“陛下，臣……”
“阿眠，見外了不是？坐下吧，你與陛下三年不見生疏了不少。”
“是。”
神息自然的拍了拍葉眠的肩膀，這份親昵讓葉眠耳根一紅。
兩人的舉動沈英都看在眼裏，兩人在不久的未來會成為夫妻，沈英想這應該是小時候就培養出來的感情。
“葉將軍辛苦了，朕喊你來也沒有別的事，就是問問你這次談判可還順利？中間沒有出什麽岔子吧？”
葉眠聚神凝思片刻回道：“回陛下，岔子倒是沒有，但是過程確實不太順利，這次能成功談下來還是太子殿下的功勞。”
姜遠的功勞，又是姜遠，姜遠每回犯了錯不受罰，這功勞倒是一件接著一件的領，沈英一想到姜遠就心煩，這次回來正好把賬都算了。
“是嗎？葉將軍說說詳情？”
“是這樣的，本來臣與國公商議的條件是吳國五十年內不得進犯神恩，並且要納貢五年。”
“與太子殿下合計之後談判當天，太子殿下將條件改成了納貢十年，還要吳國成為神恩的附屬國。”
“吳國的談判官當場就翻了臉，臣與國公當時也覺得不妥，太子殿下的條件實在是太過侮辱。”
“但是沒想到，當日下午，太子殿下與吳國談判官單獨商談了之後直接就應下了，裏面的內情恐怕只有太子殿下知道。”
如沈英所料，姜遠談判的結果跟歷史上記載的一模一樣，沈英接著問道：“你可知，那談判官是誰？”
葉眠不暇思索的答道：“是吳國的國舅，皇後的親弟弟王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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