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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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我很不建議你單獨去。”胡嬌聽完陳曉辰的打算，十分嚴肅，“特意要求只有你一個人到場，很明顯是不安好心啊。而且我現在也不在恒州市，你有事我根本沒法及時趕到。”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我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陳曉辰亦在苦惱。
“你想要對案件做貢獻我理解，但至少要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再行動。你必須再聯系一個在恒州市當地的人關註你的情況。”胡嬌強調，“否則我不同意你去。”
“知道啦。”陳曉辰聽得進去，但在聯系人選上卻犯了難。
陳曉辰在恒州市認識的人著實不多，能在危險情況下關照到她的就更加少了。如果在前幾天，她第一反應一定是找蘇醒塵幫忙，再沒有第二個更好的人選了。
但今天之後，前腳剛提完離婚，後腳就請人家幫忙，陳曉辰實在覺得說不過去。
楊千願這幾日是自身難保，最好不出門為妙。何況她的危險情況與賈盼及陶妍也脫不開聯系。
趙從越剛與陳曉辰爭執完，且陳曉辰不願意再欠他的人情……
陳曉辰苦惱地盯了手機許久，眼睛亮了亮。
“你明天要請假？怎麽了，家裏有什麽事兒嗎？上次我就聽你說要搬家。”周越好是個關切手底下員工的好老板，在陳曉辰一周內請第二次假後，她第一反應全無責怪，只是擔心陳曉辰有處理不了的事情。
“不是的。”陳曉辰拿著電話，有些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做的事，有些危險性。所以假如我到了一個時間點沒有聯系你，就麻煩你幫我報警好嗎？”
“可以當然是可以。”周越好聽出來陳曉辰沒有打算細說這其中的情況，很貼心地沒有細問，然而她也能判斷出來一點其他情況，“你和蘇總鬧掰了嗎？”
否則這樣的事情，當然是交給家人來做才放心。
“嗯，也不算鬧掰吧？”仔細想想，他們也沒有什麽鬧得不可開交的爭執，只不過是在一個傍晚，陳曉辰遞給蘇醒塵一張銀行卡，說出離婚吧的要求，甚至忘了約定何時辦離婚手續 ，“但總之我們是要離婚了，所以該保持的距離還是要保持。”
“好罷，總之你要註意安全。”周越好細細叮囑。
陳曉辰想了想，又給楊千願說了一遍這事：“如果我一直沒有再來和你報備情況，你也不用聯系我，免得暴露行蹤。只是這樣的話你得換一個緊急聯系人了。”
“……這是重點嗎？”楊千願擰著眉，第一反應也是讓陳曉辰不要去，“這明擺著就是有詐吧，難道你還能相信賈盼會這麽好心幫你？”
“在保證安全情況下，能和知情人進行交流，哪怕是詐她的話，也有可能在其中獲得些有效信息，所以我覺得值得去。”陳曉辰在答應前其實也分析了很多利弊，她知道要保全自己的最好方法其實就是不去摻和這件事，可是，她問，“千願，其實你也根本不需要摻和陶妍和明萊的事，發布那些視頻，你本人可能受到的傷害比你能獲得的利益要大得多的多。”
“可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選擇去發布這些視頻、揭露真相嗎？”
楊千願沈默了好一會，才說：“我會的。”
“我也是。”陳曉辰鄭重其事地對她說，“我過去幾年家破人亡、家財散盡，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史蒂凡。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還害了很多人家，如果有機會能將他繩之以法，我實在做不到假裝無事發生。”
“我明白了……”楊千願深吸了一口氣，對陳曉辰說，“總之盡可能和我以及其他人保持聯系吧，要待在人多的地方，不要輕易涉險。”
“我知道的！放心吧。”陳曉辰笑了笑，語氣輕松，希望電話對面的人能安心。
次日，陳曉辰準時赴約。
賈盼似乎早早就在酒館裏頭侯著了，當服務員要帶陳曉辰去賈盼在等的包廂的時候，陳曉辰猶豫了一會兒。
賈盼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發了信息來。
賈盼：[怎麽？在外面說，你想讓周圍的人都知道我們過去十年的事？]
陳曉辰擰了擰眉，又看了眼店裏到處都有的監控，心下一橫，給胡嬌、周越好、楊千願各自發了定位後，便跟著服務員進了包廂。
包廂裏，賈盼自己給自己倒著酒在品。她臉頰泛紅，似乎已經有些醉了，看到陳曉辰來，揚起一個笑容：“你總算來了。”
不知道的人看來，還以為是好友會面呢。
賈盼心情很好似的給陳曉辰倒了杯酒，擺在她面前。
陳曉辰默默看了這酒一眼，笑著說：“我喝不了酒，要是醉了，就什麽也談不了了。”
賈盼卻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意會地把那酒杯拿了回來，一飲而盡。隨後一翻手把酒杯向下一倒，一滴也不剩了：“到處都是監控，我還能害你不成嗎？”
“有什麽要問的就盡管問吧。”賈盼笑瞇瞇地繼續飲酒，“前提是，你買單。”
陳曉辰向賈盼詳細地問了關於史蒂凡的作案過程、手法，包括他在德國時的身份、家庭住址、情感關系。
賈盼有些回答地痛快，有些不知道地就略過。總而言之，她非常地配合，有問必答。陳曉辰如果作為曾經的受害方把這些告訴警方，對破案進度一定會有不小的貢獻。
陳曉辰將這些一一記下，她轉了轉眼睛，又問：“或許，你認識沈眉嗎？”
“沈眉？”賈盼很認真地回憶過，誠實道，“我不認識。她和這事有什麽關系嗎？”
“……那就沒事了。”陳曉辰觀察了賈盼的神色，覺得她不似說謊，而陳曉辰要問的問題也已經問完了，她有些恍惚，“沒想到，你真的會幫我。”
“你以為我就不恨Steve嗎？如果不是他，我家也不會破產，我的氣運也……”賈盼此時的臉已經紅透了，她一拍桌子想張口唾罵些什麽，但卻突然頓住了。她自知失言，只是擦了擦嘴，問陳曉辰，“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沒了的話就去買單吧，再幫我點份拍黃瓜和瓜子下酒。”
“沒了，總之謝謝你。”陳曉辰整理好信息，想了想，把備份發送給了趙從越。
無論此前是否有過節，還是希望能盡快幫到他的朋友。
賈盼揮了揮手，算是對陳曉辰離席的回應。她神情迷離，已經渾然不知身外事的模樣。
陳曉辰到了前臺結賬，囑咐了給102包廂的客人點上拍黃瓜、瓜子。她又想了想，給了服務員一點小費，叮囑道：“如果她喝得太醉，請幫她打個車回家吧。”
服務員笑瞇瞇地應聲好。
陳曉辰便走向店外。
此時正是午後太陽最盛的時期，大地被烘烤得一片滾燙，許多人都在屋子裏避暑。酒館的大堂裏人聲鼎沸，各路人在這裏點上一杯小酒、一點小菜，一邊喝酒一邊閑談。
似乎沒有任何異常發生，平常地令人安心。
陳曉辰走出店門，給三位女生一一報了平安，又收到了趙從越的回信。
而今：[？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而今：[你和賈盼見面了？]
陳曉辰還沒來得及思考趙從越為什麽這樣快就能聯想到賈盼——他分明不知道換魂術的事吧？——就被身後趕來的服務員叫住了。
“您好，小姐。剛才102包廂的那位客人說她有件事忘記告訴您，因為喝醉走不動了，特意讓我來叫您一聲。”服務員表情真摯，還有些氣喘，似乎是怕沒來得及叫住她。
陳曉辰頓住腳步，她握好了手機，向剛才的包廂走去。
她走進了102包廂。
然而裏面卻空無一人。
監控就顯示到陳曉辰進入那102包廂的畫面，無論是室內還是室外監控，都沒有找到她離開的鏡頭。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趙從越。因為陳曉辰再也沒回過他的信息。
然而他並不知道陳曉辰最近的行蹤，那次不歡而散後他就沈下心去做自己的事業了。俗話說的好，感情可能會辜負人，但錢不會——雖然他其實一直想再找陳曉辰談談吧，但總得過個幾天時間。否則也太過於沒有面子了。
他們在幾年前也偶爾會因為這樣的事爭執。但陳曉辰有著難以言喻的騎士精神，當她認為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就會不計前嫌地幫助你。趙從越總是這樣向她示弱以和好。
他第一能想到的是聯系周越好。以陳曉辰的負責程度，她在工作日請假勢必會向周越好告知行蹤。
“她剛給我發了報平安的信息。”周越好一聽趙從越說完就試著聯系陳曉辰，但電話無一例外是忙音。
“你告訴我她最後的行程在哪，我先去。”以趙從越對賈盼這幾天的過激言行了解，陳曉辰必然是出了什麽事，他向周越好要了地址就趕過去。
在調出監控，發現陳曉辰莫名失蹤後，他立刻就報了警。
而蘇醒塵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還是因為警方需要聯系家屬。
他在接到電話時，仍在公司工作，想用如山般堆積的事務量麻痹自己，因為只要大腦不放空就不會胡思亂想。以至於那來自警方的電話差點就混入那成堆的聯系信息中湮滅了。
他接完電話後，下意識查看手機的消息，手機上並沒有緊急聯系人的提醒，然而卻有幾個他絕不該錯過的消息。
是晁薔的未接電話。
在三個未接電話後，晁薔留言。
晁薔：[蘇總，陳小姐離開了我的視線範圍已經超過了一定時間。我註意到有一輛車在對應時間駛離了，請看到信息立刻回覆]
然而，現在，連晁薔也聯系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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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建議你單獨去。”胡嬌聽完陳曉辰的打算，十分嚴肅，“特意要求只有你一個人到場，很明顯是不安好心啊。而且我現在也不在恒州市，你有事我根本沒法及時趕到。”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我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陳曉辰亦在苦惱。
“你想要對案件做貢獻我理解，但至少要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再行動。你必須再聯系一個在恒州市當地的人關註你的情況。”胡嬌強調，“否則我不同意你去。”
“知道啦。”陳曉辰聽得進去，但在聯系人選上卻犯了難。
陳曉辰在恒州市認識的人著實不多，能在危險情況下關照到她的就更加少了。如果在前幾天，她第一反應一定是找蘇醒塵幫忙，再沒有第二個更好的人選了。
但今天之後，前腳剛提完離婚，後腳就請人家幫忙，陳曉辰實在覺得說不過去。
楊千願這幾日是自身難保，最好不出門為妙。何況她的危險情況與賈盼及陶妍也脫不開聯系。
趙從越剛與陳曉辰爭執完，且陳曉辰不願意再欠他的人情……
陳曉辰苦惱地盯了手機許久，眼睛亮了亮。
“你明天要請假？怎麽了，家裏有什麽事兒嗎？上次我就聽你說要搬家。”周越好是個關切手底下員工的好老板，在陳曉辰一周內請第二次假後，她第一反應全無責怪，只是擔心陳曉辰有處理不了的事情。
“不是的。”陳曉辰拿著電話，有些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做的事，有些危險性。所以假如我到了一個時間點沒有聯系你，就麻煩你幫我報警好嗎？”
“可以當然是可以。”周越好聽出來陳曉辰沒有打算細說這其中的情況，很貼心地沒有細問，然而她也能判斷出來一點其他情況，“你和蘇總鬧掰了嗎？”
否則這樣的事情，當然是交給家人來做才放心。
“嗯，也不算鬧掰吧？”仔細想想，他們也沒有什麽鬧得不可開交的爭執，只不過是在一個傍晚，陳曉辰遞給蘇醒塵一張銀行卡，說出離婚吧的要求，甚至忘了約定何時辦離婚手續 ，“但總之我們是要離婚了，所以該保持的距離還是要保持。”
“好罷，總之你要註意安全。”周越好細細叮囑。
陳曉辰想了想，又給楊千願說了一遍這事：“如果我一直沒有再來和你報備情況，你也不用聯系我，免得暴露行蹤。只是這樣的話你得換一個緊急聯系人了。”
“……這是重點嗎？”楊千願擰著眉，第一反應也是讓陳曉辰不要去，“這明擺著就是有詐吧，難道你還能相信賈盼會這麽好心幫你？”
“在保證安全情況下，能和知情人進行交流，哪怕是詐她的話，也有可能在其中獲得些有效信息，所以我覺得值得去。”陳曉辰在答應前其實也分析了很多利弊，她知道要保全自己的最好方法其實就是不去摻和這件事，可是，她問，“千願，其實你也根本不需要摻和陶妍和明萊的事，發布那些視頻，你本人可能受到的傷害比你能獲得的利益要大得多的多。”
“可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選擇去發布這些視頻、揭露真相嗎？”
楊千願沈默了好一會，才說：“我會的。”
“我也是。”陳曉辰鄭重其事地對她說，“我過去幾年家破人亡、家財散盡，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史蒂凡。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還害了很多人家，如果有機會能將他繩之以法，我實在做不到假裝無事發生。”
“我明白了……”楊千願深吸了一口氣，對陳曉辰說，“總之盡可能和我以及其他人保持聯系吧，要待在人多的地方，不要輕易涉險。”
“我知道的！放心吧。”陳曉辰笑了笑，語氣輕松，希望電話對面的人能安心。
次日，陳曉辰準時赴約。
賈盼似乎早早就在酒館裏頭侯著了，當服務員要帶陳曉辰去賈盼在等的包廂的時候，陳曉辰猶豫了一會兒。
賈盼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發了信息來。
賈盼：[怎麽？在外面說，你想讓周圍的人都知道我們過去十年的事？]
陳曉辰擰了擰眉，又看了眼店裏到處都有的監控，心下一橫，給胡嬌、周越好、楊千願各自發了定位後，便跟著服務員進了包廂。
包廂裏，賈盼自己給自己倒著酒在品。她臉頰泛紅，似乎已經有些醉了，看到陳曉辰來，揚起一個笑容：“你總算來了。”
不知道的人看來，還以為是好友會面呢。
賈盼心情很好似的給陳曉辰倒了杯酒，擺在她面前。
陳曉辰默默看了這酒一眼，笑著說：“我喝不了酒，要是醉了，就什麽也談不了了。”
賈盼卻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意會地把那酒杯拿了回來，一飲而盡。隨後一翻手把酒杯向下一倒，一滴也不剩了：“到處都是監控，我還能害你不成嗎？”
“有什麽要問的就盡管問吧。”賈盼笑瞇瞇地繼續飲酒，“前提是，你買單。”
陳曉辰向賈盼詳細地問了關於史蒂凡的作案過程、手法，包括他在德國時的身份、家庭住址、情感關系。
賈盼有些回答地痛快，有些不知道地就略過。總而言之，她非常地配合，有問必答。陳曉辰如果作為曾經的受害方把這些告訴警方，對破案進度一定會有不小的貢獻。
陳曉辰將這些一一記下，她轉了轉眼睛，又問：“或許，你認識沈眉嗎？”
“沈眉？”賈盼很認真地回憶過，誠實道，“我不認識。她和這事有什麽關系嗎？”
“……那就沒事了。”陳曉辰觀察了賈盼的神色，覺得她不似說謊，而陳曉辰要問的問題也已經問完了，她有些恍惚，“沒想到，你真的會幫我。”
“你以為我就不恨Steve嗎？如果不是他，我家也不會破產，我的氣運也……”賈盼此時的臉已經紅透了，她一拍桌子想張口唾罵些什麽，但卻突然頓住了。她自知失言，只是擦了擦嘴，問陳曉辰，“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沒了的話就去買單吧，再幫我點份拍黃瓜和瓜子下酒。”
“沒了，總之謝謝你。”陳曉辰整理好信息，想了想，把備份發送給了趙從越。
無論此前是否有過節，還是希望能盡快幫到他的朋友。
賈盼揮了揮手，算是對陳曉辰離席的回應。她神情迷離，已經渾然不知身外事的模樣。
陳曉辰到了前臺結賬，囑咐了給102包廂的客人點上拍黃瓜、瓜子。她又想了想，給了服務員一點小費，叮囑道：“如果她喝得太醉，請幫她打個車回家吧。”
服務員笑瞇瞇地應聲好。
陳曉辰便走向店外。
此時正是午後太陽最盛的時期，大地被烘烤得一片滾燙，許多人都在屋子裏避暑。酒館的大堂裏人聲鼎沸，各路人在這裏點上一杯小酒、一點小菜，一邊喝酒一邊閑談。
似乎沒有任何異常發生，平常地令人安心。
陳曉辰走出店門，給三位女生一一報了平安，又收到了趙從越的回信。
而今：[？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而今：[你和賈盼見面了？]
陳曉辰還沒來得及思考趙從越為什麽這樣快就能聯想到賈盼——他分明不知道換魂術的事吧？——就被身後趕來的服務員叫住了。
“您好，小姐。剛才102包廂的那位客人說她有件事忘記告訴您，因為喝醉走不動了，特意讓我來叫您一聲。”服務員表情真摯，還有些氣喘，似乎是怕沒來得及叫住她。
陳曉辰頓住腳步，她握好了手機，向剛才的包廂走去。
她走進了102包廂。
然而裏面卻空無一人。
監控就顯示到陳曉辰進入那102包廂的畫面，無論是室內還是室外監控，都沒有找到她離開的鏡頭。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趙從越。因為陳曉辰再也沒回過他的信息。
然而他並不知道陳曉辰最近的行蹤，那次不歡而散後他就沈下心去做自己的事業了。俗話說的好，感情可能會辜負人，但錢不會——雖然他其實一直想再找陳曉辰談談吧，但總得過個幾天時間。否則也太過於沒有面子了。
他們在幾年前也偶爾會因為這樣的事爭執。但陳曉辰有著難以言喻的騎士精神，當她認為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就會不計前嫌地幫助你。趙從越總是這樣向她示弱以和好。
他第一能想到的是聯系周越好。以陳曉辰的負責程度，她在工作日請假勢必會向周越好告知行蹤。
“她剛給我發了報平安的信息。”周越好一聽趙從越說完就試著聯系陳曉辰，但電話無一例外是忙音。
“你告訴我她最後的行程在哪，我先去。”以趙從越對賈盼這幾天的過激言行了解，陳曉辰必然是出了什麽事，他向周越好要了地址就趕過去。
在調出監控，發現陳曉辰莫名失蹤後，他立刻就報了警。
而蘇醒塵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還是因為警方需要聯系家屬。
他在接到電話時，仍在公司工作，想用如山般堆積的事務量麻痹自己，因為只要大腦不放空就不會胡思亂想。以至於那來自警方的電話差點就混入那成堆的聯系信息中湮滅了。
他接完電話後，下意識查看手機的消息，手機上並沒有緊急聯系人的提醒，然而卻有幾個他絕不該錯過的消息。
是晁薔的未接電話。
在三個未接電話後，晁薔留言。
晁薔：[蘇總，陳小姐離開了我的視線範圍已經超過了一定時間。我註意到有一輛車在對應時間駛離了，請看到信息立刻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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