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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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許諾決定在所有人面前揭開自己的傷疤。
許諾第一次相親不愉快後，過了兩日，許諾父親拿著一張照片對她說。
“這個小夥子怎麽樣，這是爸爸老同事的兒子，人品學歷都過關，不會讓咱家閨女再受委屈。”
許諾父親介紹道：“父母雙亡這個要求太偏激了，他是單親家庭可不可以？這孩子媽媽跟爸爸是十多年的老同事，就算你受了委屈爸爸也能打上門去，不用給他們好臉色。”
許諾沒有手機，聯系不上葉語冰，只能點頭心不在焉地相親。
那人看起來紳士有禮貌，跟第一個奇葩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許諾就放松了警惕，送她回家時，見許諾望著車窗外走神他竟然對她動手動腳。
許諾猛地拍開他的手，大聲怒喝：“你做什麽！”
周正似笑非笑：“裝什麽清高，你都跟男朋友同居了還沒經歷過這些？”
“老實告訴你，我是看在兩家父母都認識的份上才來見面。否則，以你同居過的條件想跟我結婚還差得遠。”
“如果你能讓我滿意，我們也不是不可以繼續談下去走流程。”
許諾當即就要下車。
“你瘋了，我爸要是知道你騷擾我，他不會放過你，趕緊放我出去！”許諾她不信對方敢這麽肆無忌憚。
“你爸那個老頭，我倒真的很好奇他敢不敢將這件事情鬧大？”對方語氣篤定，聽得許諾大為火光，沒有察覺他的言下之意。
她跑回家第一時間就告訴父母要報警，熟料他們根本不相信。
“寶貝，你不想跟周正相親也不用這麽欺負人家孩子。他還是你爸爸的同事的兒子，擡頭不見低頭見，你張嘴就是汙蔑，以後讓你爸怎麽在單位做人？”
“爸媽，我沒有騙你們，他真的對我動手動腳猥褻我！”許諾顯然沒預料到父母會是這個反應，這些日子以來她心神緊繃著，一種無力感深深地抓住她。
“你這孩子，一定要這樣極端地擺脫父母嗎？”爸爸失望地看著她。
“為什麽不相信我，你們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許諾急的哭出來，“到底我是你們親生的女兒，還是他是你們親生的？”
“啪”的一聲，猝不及防，許諾父親勃然大怒地扇她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在場的三個人都楞住。
“爸，你為了一個外人居然動手打我？”許諾捂著臉，不敢置信剛才發生了什麽，“從小到大，即使闖了再大的禍我都沒有挨過你們一指甲。”
許諾母親也楞住，反應過來抓住老公的手臂斥責大喊：“老許，你怎麽可以打孩子？”
許諾憤恨地瞪著父親，絕望至極，捂著臉跑進了房裏反鎖房門。
許諾父親看著自己的右手：“哎，這叫什麽事。”
許諾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水米不進，誰來也不聽，就連他們說將手機還給她也不開門。
折騰得夫妻倆在客廳焦頭爛額。
從前是他們不讓她出門，現在是許諾自己不願意出來。
最後，父母在門外妥協。
“你不滿意周正就不滿意吧，我們不要他了。乖寶貝，你不吃飯，你媽也不肯吃，為了我的沖動你們婦女倆遭這樣的罪，都是爸爸的不是，爸爸給你道歉。”
“你不考慮爸爸，也心疼心疼你媽媽。她因為你跟小葉的事情，這些日子焦慮得整夜睡不著，騙你生病吃藥是假的，那每晚吃的安眠藥可是真的。”
這時，周正打來電話：說在酒店定了酒席賠罪，表示自己理解許諾想要擺脫父母控制從而汙蔑自己的心情，他對許諾印象很好，兩家坐下來聊聊，即使將來當不成親家也不要因為這件事生疏了。
於是許諾父母告訴在門外告訴她：“周正想要當面向你賠禮道歉，請我們一家去吃飯，誠意也給到了我們，這件事就翻篇了。爸媽也不催你去相親，以後怎麽樣，看你們自己吧。”
許諾翻來覆去，想到父母說的以後都隨自己，咬牙答應。
周正跟他的母親先到了飯店的包間。
許諾還以為一個人拉扯孩子長大的職業女性，應該會偏向女強人的打扮，沒想到對方看起來溫婉可親，主動牽著許諾的手陪她坐下。
“老許，好姐姐，孩子們之間的事就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吧。許諾跟小葉的事情周正回家都跟我說了。誤會說清楚了就好，不是什麽大事。男孩子皮糙肉厚一點，受點委屈沒關系的。”陳薇拉著許諾地手寬慰道。
說罷，叫周正上前來敬酒跟許諾道歉：“兒子，快過來，跟諾諾賠禮道歉。”
許諾只覺得一陣惡心：“失陪了阿姨，我先去洗手間一趟。”沒想到她出門就被被人喊住。
許諾狐疑地轉身，竟然是葉語冰的室友馮宇。
“你怎麽會在這裏？”馮宇很奇怪問。
許諾覺得對方的問題很無聊：“這裏是飯店，我當然是來吃飯的。”
“你竟然一點都不傷心難過？”馮宇上下打量著她，嘲諷道，“葉語冰真是看錯了你。”
“你什麽意思？馮宇，我跟你沒有矛盾吧？”許諾脾氣也上來了。她這些日子天天折騰來折騰去，脾氣不好，這人撞槍口上活該。
對方冷笑道：“葉語冰去世你都無動於衷，還跑來跟人相親，你真是沒心沒肺。剛才你們進門時我就認出你來，我還以為眼花看錯了，等在這裏一探究竟。結果不一會兒你就真的出來。那個高個子男人就是你的相親對象？”
“你說什麽！”許諾抓著他的手臂大喊道，“你發什麽瘋詛咒他，你們關系不是一直挺好的？”
“生死大事我怎麽會開玩笑？我前兩天才參加了他的葬禮。”馮宇看她受不住打擊整個人顫抖起來的驚恐模樣，也察覺到不對勁。
“你真的不知道······怪不得，葬禮上你都沒有出現，你們到底為什麽分手？”
看她整個人搖搖欲墜的樣子，他連忙伸手扶住她：“你冷靜一下，我真的不知道你不知情，我、我不是故意責備你的。”
“他、是怎麽去世的？”許諾顫顫扶著他的手，連帶著兩個人的手臂都顫抖起來。
“是急性腦癌，從我得知消息趕回來到確認死亡，也就不到半個月。”
“謝謝你，我知道了。”許諾呆滯地回答。
任對方撓破頭也沒料到是這麽個情況，他很擔心：“你能走嗎，我送你進去？”
“不用了，我想去洗手間。”許諾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推開他的手，挪動著腳步去了洗手間。
她仔細觀察著鏡子裏的自己，面色難看，前兩天沒吃飯水腫竟消了不少，她自嘲地笑著。
老天爺仿佛是在給自己開玩笑，看著剛才被陳薇握住的右手，顫抖著拿出包裏常備的口紅，仔仔細細地塗抹在唇上，起色好了一些。
“原來，那一巴掌是我爸爸被戳中心事的惱羞成怒。”許諾似笑非笑，跟姜禾幾人說：“我這輩子就逃過一次課，就那一次。我遇見爸爸他摟著陳薇，兩個人一起逛商場，那時我苦於沒有證據在手，只能偷偷盯著爸爸。很長一段時間裏爸爸都沒有異常的行為，我以為他們已經斷了。沒想到，他們還是同事，他還肆無忌憚將人帶到了我跟媽媽面前，讓我跟她的兒子相親！”
許諾父母還抱在一起，來不及松開，就聽見女兒將這件家醜當著眾人的面抖露出來，許諾父親顯然沒料到自己出軌的事情早就被女兒知道。
尤其是許諾的母親睜大了眼睛，沒有動作，她看著女兒，深呼吸一口氣：“你接著說。”
許諾：“爸爸，你放過媽媽吧。為了媽媽我從沒有說出口，現在我們與他們母子之間，爸爸你現在選擇的還是他們？”
許諾媽媽眼看受不了打擊就要暈倒在地，姜禾眼疾手快地攙扶住她。
她顫顫巍巍問他：“老許，女兒說的是真的嗎？”
許諾父親一言不發地跪坐在地上，見事情隱瞞不住，一邊扇自己的臉一邊哭訴：“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的不是，爸爸已經沒臉做你的爸爸。”
“讓你跟媽媽離婚，是我最後的遺願，希望爸爸你能答應我。”許諾看著自己的母親，眼裏盛滿了悲傷，“媽媽，我希望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的生活。不要因為我跟爸爸做的錯事為難自己的人生，我跟葉語冰會在下面看著媽媽幸福的，你不用考慮我們任何一個人。”
姜禾拍著許諾媽媽的背幫她順氣，這種時候旁人什麽話語都管不了用。這個女人失去女兒後又經歷老公的背叛，遭受不住打擊，仰頭張著嘴嗚咽如孩童般無助。
將自己出軌對象的兒子介紹給親生女兒相親，這樣以後他就可以跟對方光明正大的走動。
姜禾要是許諾，當場就會戳穿這些人虛偽的面具，她一向奉行的是既然他們讓自己不好過，那就所有人都給我付出代價。
那天回到席間，許諾一反常態地態度親和，向陳薇打招呼，連帶著周正她都給了好臉色。
媽媽發現許諾塗了口紅，以為她終於放下了心結：“這樣就很好，女孩子還是要打扮起來。”
兩家人相談甚歡，皆大歡喜。
“阿姨，謝謝你們今天的照顧。我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許諾看向爸爸，“爸，你開車送我回去吧。”
許諾這樣柔弱綿軟性格的女孩子做不出來姜禾那樣瘋狂的事情。
離開的瞬間，許諾也只是忍不住拿起桌上未喝完的飲料澆在周正頭上，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尤其是許諾爸爸。
許諾眼睛通紅的看著自己的爸爸跟陳薇道歉，再次開口：“爸，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許諾父親斥責她：“你還好意思離開，你看看自己今天都做了什麽！”
許諾終於笑了起來，笑得人頭皮發麻，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許諾媽媽追著出來，卻不見自家孩子的身影。開車回去，剛進小區就看見自己家樓下圍著一群人。
姜禾小聲吐槽：“這也太惡心了。”她憤憤不平質問謝棠，“你知道這件事？”
謝棠張大了嘴，看見姜禾眼裏透露出隱隱的不悅，忙不疊撇清關系：“當事人的隱私我真的不清楚。”
這時，葉語冰忽然開口：“在這之前，我去你家找過你，你媽媽說你出去相親了，還給我看了你們約會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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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決定在所有人面前揭開自己的傷疤。
許諾第一次相親不愉快後，過了兩日，許諾父親拿著一張照片對她說。
“這個小夥子怎麽樣，這是爸爸老同事的兒子，人品學歷都過關，不會讓咱家閨女再受委屈。”
許諾父親介紹道：“父母雙亡這個要求太偏激了，他是單親家庭可不可以？這孩子媽媽跟爸爸是十多年的老同事，就算你受了委屈爸爸也能打上門去，不用給他們好臉色。”
許諾沒有手機，聯系不上葉語冰，只能點頭心不在焉地相親。
那人看起來紳士有禮貌，跟第一個奇葩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許諾就放松了警惕，送她回家時，見許諾望著車窗外走神他竟然對她動手動腳。
許諾猛地拍開他的手，大聲怒喝：“你做什麽！”
周正似笑非笑：“裝什麽清高，你都跟男朋友同居了還沒經歷過這些？”
“老實告訴你，我是看在兩家父母都認識的份上才來見面。否則，以你同居過的條件想跟我結婚還差得遠。”
“如果你能讓我滿意，我們也不是不可以繼續談下去走流程。”
許諾當即就要下車。
“你瘋了，我爸要是知道你騷擾我，他不會放過你，趕緊放我出去！”許諾她不信對方敢這麽肆無忌憚。
“你爸那個老頭，我倒真的很好奇他敢不敢將這件事情鬧大？”對方語氣篤定，聽得許諾大為火光，沒有察覺他的言下之意。
她跑回家第一時間就告訴父母要報警，熟料他們根本不相信。
“寶貝，你不想跟周正相親也不用這麽欺負人家孩子。他還是你爸爸的同事的兒子，擡頭不見低頭見，你張嘴就是汙蔑，以後讓你爸怎麽在單位做人？”
“爸媽，我沒有騙你們，他真的對我動手動腳猥褻我！”許諾顯然沒預料到父母會是這個反應，這些日子以來她心神緊繃著，一種無力感深深地抓住她。
“你這孩子，一定要這樣極端地擺脫父母嗎？”爸爸失望地看著她。
“為什麽不相信我，你們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許諾急的哭出來，“到底我是你們親生的女兒，還是他是你們親生的？”
“啪”的一聲，猝不及防，許諾父親勃然大怒地扇她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在場的三個人都楞住。
“爸，你為了一個外人居然動手打我？”許諾捂著臉，不敢置信剛才發生了什麽，“從小到大，即使闖了再大的禍我都沒有挨過你們一指甲。”
許諾母親也楞住，反應過來抓住老公的手臂斥責大喊：“老許，你怎麽可以打孩子？”
許諾憤恨地瞪著父親，絕望至極，捂著臉跑進了房裏反鎖房門。
許諾父親看著自己的右手：“哎，這叫什麽事。”
許諾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水米不進，誰來也不聽，就連他們說將手機還給她也不開門。
折騰得夫妻倆在客廳焦頭爛額。
從前是他們不讓她出門，現在是許諾自己不願意出來。
最後，父母在門外妥協。
“你不滿意周正就不滿意吧，我們不要他了。乖寶貝，你不吃飯，你媽也不肯吃，為了我的沖動你們婦女倆遭這樣的罪，都是爸爸的不是，爸爸給你道歉。”
“你不考慮爸爸，也心疼心疼你媽媽。她因為你跟小葉的事情，這些日子焦慮得整夜睡不著，騙你生病吃藥是假的，那每晚吃的安眠藥可是真的。”
這時，周正打來電話：說在酒店定了酒席賠罪，表示自己理解許諾想要擺脫父母控制從而汙蔑自己的心情，他對許諾印象很好，兩家坐下來聊聊，即使將來當不成親家也不要因為這件事生疏了。
於是許諾父母告訴在門外告訴她：“周正想要當面向你賠禮道歉，請我們一家去吃飯，誠意也給到了我們，這件事就翻篇了。爸媽也不催你去相親，以後怎麽樣，看你們自己吧。”
許諾翻來覆去，想到父母說的以後都隨自己，咬牙答應。
周正跟他的母親先到了飯店的包間。
許諾還以為一個人拉扯孩子長大的職業女性，應該會偏向女強人的打扮，沒想到對方看起來溫婉可親，主動牽著許諾的手陪她坐下。
“老許，好姐姐，孩子們之間的事就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吧。許諾跟小葉的事情周正回家都跟我說了。誤會說清楚了就好，不是什麽大事。男孩子皮糙肉厚一點，受點委屈沒關系的。”陳薇拉著許諾地手寬慰道。
說罷，叫周正上前來敬酒跟許諾道歉：“兒子，快過來，跟諾諾賠禮道歉。”
許諾只覺得一陣惡心：“失陪了阿姨，我先去洗手間一趟。”沒想到她出門就被被人喊住。
許諾狐疑地轉身，竟然是葉語冰的室友馮宇。
“你怎麽會在這裏？”馮宇很奇怪問。
許諾覺得對方的問題很無聊：“這裏是飯店，我當然是來吃飯的。”
“你竟然一點都不傷心難過？”馮宇上下打量著她，嘲諷道，“葉語冰真是看錯了你。”
“你什麽意思？馮宇，我跟你沒有矛盾吧？”許諾脾氣也上來了。她這些日子天天折騰來折騰去，脾氣不好，這人撞槍口上活該。
對方冷笑道：“葉語冰去世你都無動於衷，還跑來跟人相親，你真是沒心沒肺。剛才你們進門時我就認出你來，我還以為眼花看錯了，等在這裏一探究竟。結果不一會兒你就真的出來。那個高個子男人就是你的相親對象？”
“你說什麽！”許諾抓著他的手臂大喊道，“你發什麽瘋詛咒他，你們關系不是一直挺好的？”
“生死大事我怎麽會開玩笑？我前兩天才參加了他的葬禮。”馮宇看她受不住打擊整個人顫抖起來的驚恐模樣，也察覺到不對勁。
“你真的不知道······怪不得，葬禮上你都沒有出現，你們到底為什麽分手？”
看她整個人搖搖欲墜的樣子，他連忙伸手扶住她：“你冷靜一下，我真的不知道你不知情，我、我不是故意責備你的。”
“他、是怎麽去世的？”許諾顫顫扶著他的手，連帶著兩個人的手臂都顫抖起來。
“是急性腦癌，從我得知消息趕回來到確認死亡，也就不到半個月。”
“謝謝你，我知道了。”許諾呆滯地回答。
任對方撓破頭也沒料到是這麽個情況，他很擔心：“你能走嗎，我送你進去？”
“不用了，我想去洗手間。”許諾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推開他的手，挪動著腳步去了洗手間。
她仔細觀察著鏡子裏的自己，面色難看，前兩天沒吃飯水腫竟消了不少，她自嘲地笑著。
老天爺仿佛是在給自己開玩笑，看著剛才被陳薇握住的右手，顫抖著拿出包裏常備的口紅，仔仔細細地塗抹在唇上，起色好了一些。
“原來，那一巴掌是我爸爸被戳中心事的惱羞成怒。”許諾似笑非笑，跟姜禾幾人說：“我這輩子就逃過一次課，就那一次。我遇見爸爸他摟著陳薇，兩個人一起逛商場，那時我苦於沒有證據在手，只能偷偷盯著爸爸。很長一段時間裏爸爸都沒有異常的行為，我以為他們已經斷了。沒想到，他們還是同事，他還肆無忌憚將人帶到了我跟媽媽面前，讓我跟她的兒子相親！”
許諾父母還抱在一起，來不及松開，就聽見女兒將這件家醜當著眾人的面抖露出來，許諾父親顯然沒料到自己出軌的事情早就被女兒知道。
尤其是許諾的母親睜大了眼睛，沒有動作，她看著女兒，深呼吸一口氣：“你接著說。”
許諾：“爸爸，你放過媽媽吧。為了媽媽我從沒有說出口，現在我們與他們母子之間，爸爸你現在選擇的還是他們？”
許諾媽媽眼看受不了打擊就要暈倒在地，姜禾眼疾手快地攙扶住她。
她顫顫巍巍問他：“老許，女兒說的是真的嗎？”
許諾父親一言不發地跪坐在地上，見事情隱瞞不住，一邊扇自己的臉一邊哭訴：“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的不是，爸爸已經沒臉做你的爸爸。”
“讓你跟媽媽離婚，是我最後的遺願，希望爸爸你能答應我。”許諾看著自己的母親，眼裏盛滿了悲傷，“媽媽，我希望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的生活。不要因為我跟爸爸做的錯事為難自己的人生，我跟葉語冰會在下面看著媽媽幸福的，你不用考慮我們任何一個人。”
姜禾拍著許諾媽媽的背幫她順氣，這種時候旁人什麽話語都管不了用。這個女人失去女兒後又經歷老公的背叛，遭受不住打擊，仰頭張著嘴嗚咽如孩童般無助。
將自己出軌對象的兒子介紹給親生女兒相親，這樣以後他就可以跟對方光明正大的走動。
姜禾要是許諾，當場就會戳穿這些人虛偽的面具，她一向奉行的是既然他們讓自己不好過，那就所有人都給我付出代價。
那天回到席間，許諾一反常態地態度親和，向陳薇打招呼，連帶著周正她都給了好臉色。
媽媽發現許諾塗了口紅，以為她終於放下了心結：“這樣就很好，女孩子還是要打扮起來。”
兩家人相談甚歡，皆大歡喜。
“阿姨，謝謝你們今天的照顧。我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許諾看向爸爸，“爸，你開車送我回去吧。”
許諾這樣柔弱綿軟性格的女孩子做不出來姜禾那樣瘋狂的事情。
離開的瞬間，許諾也只是忍不住拿起桌上未喝完的飲料澆在周正頭上，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尤其是許諾爸爸。
許諾眼睛通紅的看著自己的爸爸跟陳薇道歉，再次開口：“爸，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許諾父親斥責她：“你還好意思離開，你看看自己今天都做了什麽！”
許諾終於笑了起來，笑得人頭皮發麻，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許諾媽媽追著出來，卻不見自家孩子的身影。開車回去，剛進小區就看見自己家樓下圍著一群人。
姜禾小聲吐槽：“這也太惡心了。”她憤憤不平質問謝棠，“你知道這件事？”
謝棠張大了嘴，看見姜禾眼裏透露出隱隱的不悅，忙不疊撇清關系：“當事人的隱私我真的不清楚。”
這時，葉語冰忽然開口：“在這之前，我去你家找過你，你媽媽說你出去相親了，還給我看了你們約會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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