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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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在扶蘇三人和研究員祝禾吃下兩個瓜，各種水果和數顆糖果後，趴在原地的大黑身上，慢慢有怨氣侵入。
第一時間發現的符椒正背靠在劉據懷中，頓時伸出爪子拍了拍他。
“大黑身上有怨氣了。”
劉據聞言轉述，祝禾和蒙知精神一振。
祝禾將手中快折出花的糖紙隨手一扔，唰唰記錄。
劉據抱著符椒側頭望向蒙知：“怨氣侵入的速度相比起蒙知，極慢。”
蒙知在商討後，主動遠離了符椒。
他想看看沒有功德的人，怨氣爆發的時間是多少，以獲得更充足的論據。
在符椒的眼裏，若說大黑身上的怨氣像是一層輕薄的灰色紗，那蒙知仿佛穿著怨氣制成的黑色羽絨服，還是加厚款。
這些怨氣無孔不入，貪婪而惡毒。
“而陳秀蘭三位身上，依然沒有怨氣侵蝕的跡象。”
陳秀蘭和柳意聞言，都停下了織毛衣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陳秀蘭開心道：“這真好！功德是有用的，大家有救了。”
蒙知道：“起碼咱們這組試驗的結果正是這樣，回去後必須要警告大家遠離裂谷，在這裏被怨氣侵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劉建軍擺擺手：“誰也不會閑得沒事來這。”
那倒是有的，符椒想到了一心尋死的敖之琪。
雖然他很同情敖之琪的遭遇，也尊重他的選擇，可他還是不希望敖之琪放棄輪回的機會。
也許下一世，他可以遇到好的家人，和好的朋友，也不會被病痛折磨。
不過人生哪裏是能預測的呢？
符椒蹭了蹭劉據的手，他現在每天和扶蘇三人在一起，有好吃的，有事做，他很開心，也很知足。
對於轉世成人的想法，也沒有最初那麽強烈了。
扶蘇拿起一顆糖招呼蒙知：“快過來吃點東西吧。”
蒙知擺擺手：“不，幫我確認一下怨氣爆發的時間，祝禾記得幫我記錄。”
祝禾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幾人只好作罷，蒙知卻道：“等我這裏記錄好，我們就可以下裂谷。裂谷的怨氣濃度比外頭更高，可以再記錄一組數據。”
祝禾聞言道：“行，我也這麽想。”
符椒自然很擔心，不過想想八個人一只狗狗自己肯定能看護好，也就不反對了。
扶蘇三人也沒有意見，來都來了。
等待的過程中，蒙知望著眾人身後，那條神秘空蕩的裂谷橫亙在大地上，如此普通，卻令人汗毛直豎。
他現在有點喪，心情有些煩躁。
蒙知掐掐自己的手，可是沒有痛覺。
他努力將自己從煩亂的心情中抽離出來，思考怨氣的問題。
怨氣究竟是什麽？
他是如何產生的呢？
未知會令人恐懼，而他們至今為止，對於怨氣都看不見摸不著，要想什麽辦法才能看見呢？
越來越煩悶了，蒙知覺得自己陷入了漩渦中，實驗一次次的失敗沒有結果，經費被砍，論文重寫，畢業無望。
符椒眼睛不錯地盯著大黑和蒙知，做好自己的份內工作。
怨氣爆發得十分快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蒙知就躺倒了。
但劉據的速度更快，在符椒擡爪的瞬間，他已經剝開了手中的糖紙。一個箭步沖到蒙知身邊，在他剛想發出呻吟聲時，那顆水果糖已經進了他的嘴。
過了不知多久，蒙知悠悠轉醒，幾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你醒啦？”
隨即一顆貓貓頭強勢插入，從他的下巴處冒了出來。
“喵？”
雖然聽不懂貓語，但蒙知覺得，符椒說的肯定也是那句話。
這讓他覺得自己是烏雞國國王。
在怨氣爆發後，他簡直想起了活著時遇到的所有糟心事，心情極差。
他仰面躺著，將糟糕的心情收拾好，隨即伸出手攏住符椒的背，坐起身：“醒了，謝謝你們。”
“要不是劉據過去得快。”祝禾見蒙知沒變傻，大大松了口氣，將手中捏皺的紙張整整平，和他吐槽當時的情形，“你差點扭成個麻花。”
蒙知聞言笑了笑：“天津大麻花？”
“差不多吧。”
符椒的尾巴在蒙知的手上掃來掃去，眼睛亮晶晶：“麻花什麽口感？”
李承乾略有些無語地瞅了眼符椒。
但還是幫他開口問：“我一直沒吃過天津大麻花，和普通的麻花有什麽區別嗎？”
“……”
等兩人解釋完，符椒已經不感興趣地離開了蒙知，掛在了劉據身上。
全是面粉，沒有肉，難吃。
倒是李承乾發現這東西是他吃過的，就是撒子或者寒具的改良版吧。
隨後祝禾將手中的記錄遞給蒙知：“喏，你堅持了差不多3個小時才倒下，感覺進了裂谷，這個時間起碼得縮短一半。”
劉據笑了：“倒也不必如此看不起谷中怨氣，待會我們下去，符椒可得忙了。”
蒙知起身：“好吧，就算是龍潭虎穴，咱們也闖一闖。”
眾人將手中的東西歸置一番，即刻動身下了裂谷。
此時的菜場中，巡邏隊員羅青帶著一只狗狗趕了回來。
他見到袁春華：“主任，有消息，估計有萬把人要來我們這，而且這只是先頭部隊，大部隊還在後頭。”
“我打聽了情況，應該是攤主的朋友指引他們過來的。周隊長讓我先回來通知你們，這部分人預計五天後到，您看看怎麽安排。”
“這麽多人？”袁春華趕忙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別回隊裏，等我通知再走。”
羅青爽快道：“我知道了，周隊長也是這麽說的。”
袁春華讓文雅雅通知眾人開會，自己則先在會議室思考一個初步方案，等會大家來了，也好查漏補缺。
裂谷底部，離開符椒身邊沒十分鐘，蒙知又成功躺倒了，這回祝禾也在他身邊一起呈扭曲狀。
劉建軍三人面面相覷，他們的身體並沒有感覺什麽不適，精神倒不太好，這場面真是有點可怕。
而大黑身上的怨氣又慢慢地增加了一些，這回像是披了一件黑色薄外套。
餵兩人吃下糖果，扶蘇三人在他們兩身邊坐下，符椒來回走動驅散怨氣。
李承乾記錄好時間，等待兩人醒來。
索性無事，且結論已有，幾人開始討論功德的獲取方法。
陳秀蘭站在原地，皺著眉頭道：“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麽特殊的，就是唱唱戲而已。”
劉建軍敲了敲裂谷的山石，也不明白：“難道是我幫著大家夥蓋房子？”
柳意苦苦思索：“不是，做衣服這麽普通的事也能有功德？”
大黑：“汪嗚~”
“也許就是要這樣才能獲得功德呢？”符椒動動耳朵，邊走邊說，“他們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是劉大爺幫助好多人蓋了房子，還收養了李真三人，將他們當成自己的親孫子。”
“柳意很認真地幹著自己的裁縫，有人沒事幹找她學手藝，她也很細致地教，從不敷衍。還免費幫巡邏隊做衣服，給我們送玩具。”
“陳奶奶也是這樣，以前我們遇到錢睿時，他總是不願意見人，膽小又自卑，現在的他不僅開朗了很多，還會主動去幫助別人。”
“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呀，而且這些事情雖然看起來很不起眼，也的確是幫助別人了。”
在符椒連綿不斷地喵嗚聲中，祝禾和蒙知先後醒了過來。
祝禾有氣無力：“話癆貓貓，你在說什麽呢？”
不等回答，她痛苦地翻了個身：“啊！我恨怨氣！怎麽連中學參加朗誦比賽，結果上臺忘詞這種糟心社死的事情都想起來了！天哪，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把這事給忘了嗎！”
有了經驗的蒙知沒有陷入這種情緒中太久，他立刻起身拿過了記錄單。
跳過自己不到十分鐘就被怨氣擊倒的記錄，他微微笑了笑：“意料之中，但是後續我考慮再找兩組人來裂谷，做最終驗證。”
扶蘇三人不由得有些佩服蒙知。
李承乾道：“不過功德的獲取方法才是最重要的。”
蒙知點頭：“這是當然，我們上去吧。”
陰暗爬行的祝禾終於恢覆正常狀態，她一掌拍在蒙知肩上：“你真不是人，恢覆得這麽快。”
蒙知理所當然：“畢竟我現在是鬼。”
“……你小子。”
祝禾罵罵咧咧。
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地面，略作休整後就踏上了歸途。
祝禾主動詢問劉建軍三人，想要找到獲取功德的方法。
符椒跟在大黑身邊，四只小爪倒騰得飛快，聽大黑講他活著時候的事，尋找一些動物的經驗，好告訴貓貓和狗狗群。
蒙知沈默著，不知在想什麽。
扶蘇三人的情緒也不高，明明獲得了行之有效的方法，可是他們卻覺得將符椒推向了深淵。
人們真的會有耐心去做獲取功德之事嗎？
畢竟這條路不僅漫長，在大部分情況下都不會有結果。
不然有功德的人怎麽會這麽少。
這哪裏有辟邪鎮守裂谷來得效果好呢？
三人想到此處悚然一驚，這就是地府神祇們放任怨氣壯大到如今這個地步的原因吧。
李承乾腳步一頓，他突然極為後悔告訴眾人怨氣和功德之事。
此事是無解的。
功德無法從亡魂身上剝離，怨氣產生的源頭無法找尋。
只有……
辟邪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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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扶蘇三人和研究員祝禾吃下兩個瓜，各種水果和數顆糖果後，趴在原地的大黑身上，慢慢有怨氣侵入。
第一時間發現的符椒正背靠在劉據懷中，頓時伸出爪子拍了拍他。
“大黑身上有怨氣了。”
劉據聞言轉述，祝禾和蒙知精神一振。
祝禾將手中快折出花的糖紙隨手一扔，唰唰記錄。
劉據抱著符椒側頭望向蒙知：“怨氣侵入的速度相比起蒙知，極慢。”
蒙知在商討後，主動遠離了符椒。
他想看看沒有功德的人，怨氣爆發的時間是多少，以獲得更充足的論據。
在符椒的眼裏，若說大黑身上的怨氣像是一層輕薄的灰色紗，那蒙知仿佛穿著怨氣制成的黑色羽絨服，還是加厚款。
這些怨氣無孔不入，貪婪而惡毒。
“而陳秀蘭三位身上，依然沒有怨氣侵蝕的跡象。”
陳秀蘭和柳意聞言，都停下了織毛衣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陳秀蘭開心道：“這真好！功德是有用的，大家有救了。”
蒙知道：“起碼咱們這組試驗的結果正是這樣，回去後必須要警告大家遠離裂谷，在這裏被怨氣侵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劉建軍擺擺手：“誰也不會閑得沒事來這。”
那倒是有的，符椒想到了一心尋死的敖之琪。
雖然他很同情敖之琪的遭遇，也尊重他的選擇，可他還是不希望敖之琪放棄輪回的機會。
也許下一世，他可以遇到好的家人，和好的朋友，也不會被病痛折磨。
不過人生哪裏是能預測的呢？
符椒蹭了蹭劉據的手，他現在每天和扶蘇三人在一起，有好吃的，有事做，他很開心，也很知足。
對於轉世成人的想法，也沒有最初那麽強烈了。
扶蘇拿起一顆糖招呼蒙知：“快過來吃點東西吧。”
蒙知擺擺手：“不，幫我確認一下怨氣爆發的時間，祝禾記得幫我記錄。”
祝禾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幾人只好作罷，蒙知卻道：“等我這裏記錄好，我們就可以下裂谷。裂谷的怨氣濃度比外頭更高，可以再記錄一組數據。”
祝禾聞言道：“行，我也這麽想。”
符椒自然很擔心，不過想想八個人一只狗狗自己肯定能看護好，也就不反對了。
扶蘇三人也沒有意見，來都來了。
等待的過程中，蒙知望著眾人身後，那條神秘空蕩的裂谷橫亙在大地上，如此普通，卻令人汗毛直豎。
他現在有點喪，心情有些煩躁。
蒙知掐掐自己的手，可是沒有痛覺。
他努力將自己從煩亂的心情中抽離出來，思考怨氣的問題。
怨氣究竟是什麽？
他是如何產生的呢？
未知會令人恐懼，而他們至今為止，對於怨氣都看不見摸不著，要想什麽辦法才能看見呢？
越來越煩悶了，蒙知覺得自己陷入了漩渦中，實驗一次次的失敗沒有結果，經費被砍，論文重寫，畢業無望。
符椒眼睛不錯地盯著大黑和蒙知，做好自己的份內工作。
怨氣爆發得十分快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蒙知就躺倒了。
但劉據的速度更快，在符椒擡爪的瞬間，他已經剝開了手中的糖紙。一個箭步沖到蒙知身邊，在他剛想發出呻吟聲時，那顆水果糖已經進了他的嘴。
過了不知多久，蒙知悠悠轉醒，幾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你醒啦？”
隨即一顆貓貓頭強勢插入，從他的下巴處冒了出來。
“喵？”
雖然聽不懂貓語，但蒙知覺得，符椒說的肯定也是那句話。
這讓他覺得自己是烏雞國國王。
在怨氣爆發後，他簡直想起了活著時遇到的所有糟心事，心情極差。
他仰面躺著，將糟糕的心情收拾好，隨即伸出手攏住符椒的背，坐起身：“醒了，謝謝你們。”
“要不是劉據過去得快。”祝禾見蒙知沒變傻，大大松了口氣，將手中捏皺的紙張整整平，和他吐槽當時的情形，“你差點扭成個麻花。”
蒙知聞言笑了笑：“天津大麻花？”
“差不多吧。”
符椒的尾巴在蒙知的手上掃來掃去，眼睛亮晶晶：“麻花什麽口感？”
李承乾略有些無語地瞅了眼符椒。
但還是幫他開口問：“我一直沒吃過天津大麻花，和普通的麻花有什麽區別嗎？”
“……”
等兩人解釋完，符椒已經不感興趣地離開了蒙知，掛在了劉據身上。
全是面粉，沒有肉，難吃。
倒是李承乾發現這東西是他吃過的，就是撒子或者寒具的改良版吧。
隨後祝禾將手中的記錄遞給蒙知：“喏，你堅持了差不多3個小時才倒下，感覺進了裂谷，這個時間起碼得縮短一半。”
劉據笑了：“倒也不必如此看不起谷中怨氣，待會我們下去，符椒可得忙了。”
蒙知起身：“好吧，就算是龍潭虎穴，咱們也闖一闖。”
眾人將手中的東西歸置一番，即刻動身下了裂谷。
此時的菜場中，巡邏隊員羅青帶著一只狗狗趕了回來。
他見到袁春華：“主任，有消息，估計有萬把人要來我們這，而且這只是先頭部隊，大部隊還在後頭。”
“我打聽了情況，應該是攤主的朋友指引他們過來的。周隊長讓我先回來通知你們，這部分人預計五天後到，您看看怎麽安排。”
“這麽多人？”袁春華趕忙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別回隊裏，等我通知再走。”
羅青爽快道：“我知道了，周隊長也是這麽說的。”
袁春華讓文雅雅通知眾人開會，自己則先在會議室思考一個初步方案，等會大家來了，也好查漏補缺。
裂谷底部，離開符椒身邊沒十分鐘，蒙知又成功躺倒了，這回祝禾也在他身邊一起呈扭曲狀。
劉建軍三人面面相覷，他們的身體並沒有感覺什麽不適，精神倒不太好，這場面真是有點可怕。
而大黑身上的怨氣又慢慢地增加了一些，這回像是披了一件黑色薄外套。
餵兩人吃下糖果，扶蘇三人在他們兩身邊坐下，符椒來回走動驅散怨氣。
李承乾記錄好時間，等待兩人醒來。
索性無事，且結論已有，幾人開始討論功德的獲取方法。
陳秀蘭站在原地，皺著眉頭道：“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麽特殊的，就是唱唱戲而已。”
劉建軍敲了敲裂谷的山石，也不明白：“難道是我幫著大家夥蓋房子？”
柳意苦苦思索：“不是，做衣服這麽普通的事也能有功德？”
大黑：“汪嗚~”
“也許就是要這樣才能獲得功德呢？”符椒動動耳朵，邊走邊說，“他們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是劉大爺幫助好多人蓋了房子，還收養了李真三人，將他們當成自己的親孫子。”
“柳意很認真地幹著自己的裁縫，有人沒事幹找她學手藝，她也很細致地教，從不敷衍。還免費幫巡邏隊做衣服，給我們送玩具。”
“陳奶奶也是這樣，以前我們遇到錢睿時，他總是不願意見人，膽小又自卑，現在的他不僅開朗了很多，還會主動去幫助別人。”
“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呀，而且這些事情雖然看起來很不起眼，也的確是幫助別人了。”
在符椒連綿不斷地喵嗚聲中，祝禾和蒙知先後醒了過來。
祝禾有氣無力：“話癆貓貓，你在說什麽呢？”
不等回答，她痛苦地翻了個身：“啊！我恨怨氣！怎麽連中學參加朗誦比賽，結果上臺忘詞這種糟心社死的事情都想起來了！天哪，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把這事給忘了嗎！”
有了經驗的蒙知沒有陷入這種情緒中太久，他立刻起身拿過了記錄單。
跳過自己不到十分鐘就被怨氣擊倒的記錄，他微微笑了笑：“意料之中，但是後續我考慮再找兩組人來裂谷，做最終驗證。”
扶蘇三人不由得有些佩服蒙知。
李承乾道：“不過功德的獲取方法才是最重要的。”
蒙知點頭：“這是當然，我們上去吧。”
陰暗爬行的祝禾終於恢覆正常狀態，她一掌拍在蒙知肩上：“你真不是人，恢覆得這麽快。”
蒙知理所當然：“畢竟我現在是鬼。”
“……你小子。”
祝禾罵罵咧咧。
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地面，略作休整後就踏上了歸途。
祝禾主動詢問劉建軍三人，想要找到獲取功德的方法。
符椒跟在大黑身邊，四只小爪倒騰得飛快，聽大黑講他活著時候的事，尋找一些動物的經驗，好告訴貓貓和狗狗群。
蒙知沈默著，不知在想什麽。
扶蘇三人的情緒也不高，明明獲得了行之有效的方法，可是他們卻覺得將符椒推向了深淵。
人們真的會有耐心去做獲取功德之事嗎？
畢竟這條路不僅漫長，在大部分情況下都不會有結果。
不然有功德的人怎麽會這麽少。
這哪裏有辟邪鎮守裂谷來得效果好呢？
三人想到此處悚然一驚，這就是地府神祇們放任怨氣壯大到如今這個地步的原因吧。
李承乾腳步一頓，他突然極為後悔告訴眾人怨氣和功德之事。
此事是無解的。
功德無法從亡魂身上剝離，怨氣產生的源頭無法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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