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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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一瞬間，李承乾眼神變了變。
可以找個理由回到裂谷，兩位研究員好處理，暴露在怨氣中，不用多久就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功德的人不能用這個方法，但困住他們也不算難，等他們入了輪回，同樣了無痕跡。
而菜場眾人失了符椒，不足為慮。
這理由得好好想想。
突然他感覺下擺一墜，下意識擡手托了托。
一只沈甸甸的小家夥幾個起落，爬到了他的肩上。
小胖子倒是挺靈活。
“你們知道嗎？大黑真的是導盲犬哦，他真的很牛！”符椒臉頰的小胡子掃在李承乾的臉上，帶來一種輕柔的觸感，“成為導盲犬要接受很嚴苛地訓練，全國根本沒有多少只，所以大黑的性格才這麽穩定，還有功德。嗯…你們說許晨曦他們還會來菜攤嗎？說不準能和大黑看對眼呢？”
想了想符椒又很糾結：“但也不至於來了地府還要工作吧？可是這萬一是狗狗們獲得功德的一種方法呢？畢竟人好說，樂樂他們整天躺著，怎麽能才能獲取功德啊。”
被這話癆貓一攻擊，李承乾腦子裏那些陰暗的想法被當場掐住。
這些事好歹也得背著符椒做。
當著別人的面，他也不好回答，只得擡手捏了捏符椒的小耳朵。
這時蒙知走到三人身邊，他的眼神掃過符椒，低聲道：“攤主，獲取功德也許很難，但我相信大部分人是不會放棄的，當然我口說無憑，行動會證明一切。”
李承乾冷冷地註視著他。
符椒元氣滿滿：“我也相信！”
李承乾：“……”
扶蘇和劉據在默默嘆了口氣。
沈思的蒙知越走越慢，落在眾人身後的祝禾幾人漸漸趕上了他。
他望著三人一貓的背影，自言自語：“進入輪回後的動物會恢覆上一世的記憶嗎？”
祝禾撞撞他的肩：“說什麽呢？就算恢覆了，那也和上一世沒關系了啊，過去的就過去了嘛。這種沒影的事你想它做什麽，我跟你說，我有幾個獲取功德的想法，你幫我參謀參謀，回去了我們也好有話說。”
劉據目測了下三人說話，後面的人聽不見，才對李承乾道：“不必多想，事情還沒發展到那一步。”
“發展到那一步就來不及了。”李承乾輕輕扯了扯符椒的胡須。
茫然的符椒：“啊？哪一步？”
扶蘇則道：“地府意志故意所為，若非如此，符椒早該入輪回了，他身上的功德極厚。”
李承乾心下一沈。
“餵！！攤主，救命哇，這裏有人倒了！”
祝禾的聲音傳來。
滿腹疑問的符椒聞言，起身奔了過去。
劉據抽身趕上。
扶蘇拍拍李承乾的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逃避無法解決問題。況且若真有事，那些人還能擋住劉據的箭嗎？走吧，去看看出了什麽事。”
等兩人到達現場，躺倒的人已經被餵下了魚。
祝禾正做反胃狀：“哇，吃生魚，他醒來之後我還是不要跟他說實話了。”
為了防止認知混亂，符椒面向大眾時，凈化怨氣總是提供瓜或者魚，從不出現其他食物。
因此對於這人，他下意識就塞了魚進去。
“喵嗚~”符椒無辜地睜著圓眼睛，反正這人也吃不出來，不要緊的。
柳意笑著回憶：“這算什麽，我初遇符椒的時候，有群人來找攤主們的茬，最後他們可是清醒地吞了生魚呢。”
祝禾默默給符椒豎了個大拇指，然後擼了擼貓頭，驕傲挺胸：“吃到糖說明我在符椒心裏，地位和別人是不同的！”
昏迷的女孩慢慢睜眼，只覺得身邊很吵，貓叫、狗叫，混雜著人聲。
她恍惚間以為自己在人間。
“沒事吧？”一道溫柔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猛地坐起，女孩一把扯住扶蘇：“你們救了我？”
不等扶蘇回答，她篤定：“肯定是你們！”
她四處掃視，眼神猶疑間停在了符椒身上，那確實是兩只顏色不同的耳朵。
“是你！”她放開扶蘇往前撲，哽咽著，“求你了，幫幫我，求你。”
見狀扶蘇一把將女孩拉起：“帶路。”
女孩狀若未覺，還一心往符椒眼前跑。
“冷靜！”扶蘇掰過女孩的頭，強行令對方看著自己，重覆道，“帶路。”
眾人都十分擔憂且焦急，女孩終於回過神，拔腿往一個方向跑。
符椒明了，想來是有人被怨氣侵蝕了。
他趴在劉據懷裏，心中卻並不樂觀。
一行人沈默著，隨女孩繞過了一個又一個路口。
“不！”
女孩突然停住，嘶聲慘叫。
符椒從劉據身上躍出，只能看見前方如墨般濃郁的黑氣。
靈魂在哪呢？
他一頭撞入怨氣中尋找。
黑氣四散奔逃。
劉據自然知道符椒眼中的情況，長腿一跨沖了過去，將符椒造出的魚往靈魂嘴中一塞。
這道靈魂已經透明到幾近於無，因此在黑氣掩蓋下，符椒差點沒看見。
女孩以為要失去朋友，卻發現魚入口後靈魂還在原地。
她抖著手指，渾身僵硬：“這，這？”
扶蘇松了口氣，安慰道：“沒事了，就是靈魂要透明一段時間。”
陳秀蘭攬著她柔和道：“別怕，你們都沒事了。”
女孩如脫力一般倒下去時，四周躥出了許多亡魂。
幫助在場所有人凈化怨氣後，透明靈魂已經凝實了許多，只是還沒有醒過來。
女孩一直陪在她身邊。
扶蘇則了解了一番事情經過。
原來這群人聽說了符椒的事，就自發前來尋找，漸漸地人越聚越多，就成了這麽一大幫幾百人。
眼見有人怨氣爆發，互相又不熟悉，大家的第一選擇自然是躲避。
只有女孩孤身跑了出去想找符椒。
但是自己也倒在了半路，還好一行人路過，才挽救了倆人。
眾人躲躲閃閃地不敢看一躺一坐的兩個女孩，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幫。
扶蘇等人此時也不好說什麽，只得在原地等人蘇醒。
蒙知早已經將女孩的情況記錄，他拿著鬧鐘來到扶蘇身邊：“我們已經出來四天了，攤主你知道她這種情況大概還要多久才能蘇醒嗎？”
扶蘇皺皺眉：“估計還要半天。”
蒙知想了想：“不如你們先帶符椒回去？我們回菜場也還需要大半天的路程。”
扶蘇果斷點頭：“也好，我留下等，你們把這些人也都帶回去。”
蒙知遲疑，扶蘇道：“不必擔心，你們對回去的路都不熟，而我已經走過很多趟，怨氣就更不用擔心了。”
李承乾轉頭：“行了，你們都先走，我留下，你們兩要觀察怨氣和功德，菜場離不開你們，就這麽定了。”
於是兩撥人兵分兩路，符椒依依不舍，給李承乾留了堆得如小山丘般的糖果，眼前還擺了好幾個西瓜。
弄得李承乾哭笑不得。
一行人終於快回到菜場，劉據發現袁春華帶著文雅雅正在不遠處守著。
見到他們趕緊迎了上來。
“辛苦了，我就說你們應該快回來了，特意過來等著。咦？還有一位攤主哪去了？”
扶蘇簡單地說了下情況，順便問道：“主任，菜場出什麽事了嗎？”
袁春華道：“巡邏隊帶回消息，起碼有數萬人正趕來菜場。目前已有一萬人到了，菜場裏安置不下，只能讓他們先在菜場外圍等你們，目前情緒都有些焦躁。”
“喵！”
符椒突然覺得爪麻腦袋也麻。
多少？
幾萬人！！
這是想把他累死啊。
聽聞扶蘇帶來的這群人怨氣已經被凈化，文雅雅主動過去接待。
扶蘇繼續問道：“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袁春華有些猶豫：“需要先休息嗎？”
“喵嗷……”不必了，早幹早完。
符椒有氣無力。
反正也遲早要幹。
扶蘇搖頭，他有些困惑：“主任，還有什麽事嗎？”
見到他們不是該先問研究情況嗎，為何猶猶豫豫，難道那一萬人出了什麽亂子？
“等會符椒過去，他們有些人態度可能不太好，但是我們會有人守著，因此你們也不必聽他們多說，只是先跟你們通個氣。”
扶蘇沈了臉：“好，我知道了，多謝主任。”
進入菜場後，蒙知和祝禾先進了會議室，一會要匯報工作。
袁春華則打算帶著兩人一貓直奔目的地。
可是符椒堅持要先查看一圈菜場情況，這出門一趟也不能不顧菜場人的死活不是。
見符椒回來，菜場眾人的心瞬間落回原位。
情況都還不錯，符椒滿意離開。
而那一萬人的工作要做，但也不能這麽盲目地幹。
打頭的一萬人中，有幾百人緊緊抱團，他們帶著巡邏隊給的鱗片，才能壓制住體內怨氣。
因此符椒得先將這批人身上的怨氣解決。
要緊事處理好，隨後扶蘇將身負功德之人挑了出來。
符椒則埋頭造瓜。
在符椒沈浸式工作期間，劉據發現好些人看符椒的眼神都很怪異。
但也許是被警告了，因此暫時沒有人跳到他面前說些什麽。
劉據餘光掃到扶蘇帶著有功德的幾人進了菜場，於是專心守護符椒。
“謝謝。”
“不用謝。”
在劉據說了不知多少句後，扶蘇回來了。
他背對人群，給劉據遞了張紙條。
劉據不動聲色轉身，展開一看，意料之中。
到來的隊伍中有流傳符椒是辟邪轉世的事，但目前並沒有太多人在意。
絕大部分人只是恐懼之下，抱怨符椒為什麽要離開菜場，害他們提心吊膽地在這裏苦等。
這情緒可以理解，劉據將紙揉成一團放進口袋。
可他覺得某些人的眼神裏，並非只有這樣的情緒，看起來還得繼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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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菜場眾人失了符椒，不足為慮。
這理由得好好想想。
突然他感覺下擺一墜，下意識擡手托了托。
一只沈甸甸的小家夥幾個起落，爬到了他的肩上。
小胖子倒是挺靈活。
“你們知道嗎？大黑真的是導盲犬哦，他真的很牛！”符椒臉頰的小胡子掃在李承乾的臉上，帶來一種輕柔的觸感，“成為導盲犬要接受很嚴苛地訓練，全國根本沒有多少只，所以大黑的性格才這麽穩定，還有功德。嗯…你們說許晨曦他們還會來菜攤嗎？說不準能和大黑看對眼呢？”
想了想符椒又很糾結：“但也不至於來了地府還要工作吧？可是這萬一是狗狗們獲得功德的一種方法呢？畢竟人好說，樂樂他們整天躺著，怎麽能才能獲取功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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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好歹也得背著符椒做。
當著別人的面，他也不好回答，只得擡手捏了捏符椒的小耳朵。
這時蒙知走到三人身邊，他的眼神掃過符椒，低聲道：“攤主，獲取功德也許很難，但我相信大部分人是不會放棄的，當然我口說無憑，行動會證明一切。”
李承乾冷冷地註視著他。
符椒元氣滿滿：“我也相信！”
李承乾：“……”
扶蘇和劉據在默默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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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三人一貓的背影，自言自語：“進入輪回後的動物會恢覆上一世的記憶嗎？”
祝禾撞撞他的肩：“說什麽呢？就算恢覆了，那也和上一世沒關系了啊，過去的就過去了嘛。這種沒影的事你想它做什麽，我跟你說，我有幾個獲取功德的想法，你幫我參謀參謀，回去了我們也好有話說。”
劉據目測了下三人說話，後面的人聽不見，才對李承乾道：“不必多想，事情還沒發展到那一步。”
“發展到那一步就來不及了。”李承乾輕輕扯了扯符椒的胡須。
茫然的符椒：“啊？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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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心下一沈。
“餵！！攤主，救命哇，這裏有人倒了！”
祝禾的聲音傳來。
滿腹疑問的符椒聞言，起身奔了過去。
劉據抽身趕上。
扶蘇拍拍李承乾的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逃避無法解決問題。況且若真有事，那些人還能擋住劉據的箭嗎？走吧，去看看出了什麽事。”
等兩人到達現場，躺倒的人已經被餵下了魚。
祝禾正做反胃狀：“哇，吃生魚，他醒來之後我還是不要跟他說實話了。”
為了防止認知混亂，符椒面向大眾時，凈化怨氣總是提供瓜或者魚，從不出現其他食物。
因此對於這人，他下意識就塞了魚進去。
“喵嗚~”符椒無辜地睜著圓眼睛，反正這人也吃不出來，不要緊的。
柳意笑著回憶：“這算什麽，我初遇符椒的時候，有群人來找攤主們的茬，最後他們可是清醒地吞了生魚呢。”
祝禾默默給符椒豎了個大拇指，然後擼了擼貓頭，驕傲挺胸：“吃到糖說明我在符椒心裏，地位和別人是不同的！”
昏迷的女孩慢慢睜眼，只覺得身邊很吵，貓叫、狗叫，混雜著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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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一道溫柔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猛地坐起，女孩一把扯住扶蘇：“你們救了我？”
不等扶蘇回答，她篤定：“肯定是你們！”
她四處掃視，眼神猶疑間停在了符椒身上，那確實是兩只顏色不同的耳朵。
“是你！”她放開扶蘇往前撲，哽咽著，“求你了，幫幫我，求你。”
見狀扶蘇一把將女孩拉起：“帶路。”
女孩狀若未覺，還一心往符椒眼前跑。
“冷靜！”扶蘇掰過女孩的頭，強行令對方看著自己，重覆道，“帶路。”
眾人都十分擔憂且焦急，女孩終於回過神，拔腿往一個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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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椒從劉據身上躍出，只能看見前方如墨般濃郁的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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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據自然知道符椒眼中的情況，長腿一跨沖了過去，將符椒造出的魚往靈魂嘴中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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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群人聽說了符椒的事，就自發前來尋找，漸漸地人越聚越多，就成了這麽一大幫幾百人。
眼見有人怨氣爆發，互相又不熟悉，大家的第一選擇自然是躲避。
只有女孩孤身跑了出去想找符椒。
但是自己也倒在了半路，還好一行人路過，才挽救了倆人。
眾人躲躲閃閃地不敢看一躺一坐的兩個女孩，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幫。
扶蘇等人此時也不好說什麽，只得在原地等人蘇醒。
蒙知早已經將女孩的情況記錄，他拿著鬧鐘來到扶蘇身邊：“我們已經出來四天了，攤主你知道她這種情況大概還要多久才能蘇醒嗎？”
扶蘇皺皺眉：“估計還要半天。”
蒙知想了想：“不如你們先帶符椒回去？我們回菜場也還需要大半天的路程。”
扶蘇果斷點頭：“也好，我留下等，你們把這些人也都帶回去。”
蒙知遲疑，扶蘇道：“不必擔心，你們對回去的路都不熟，而我已經走過很多趟，怨氣就更不用擔心了。”
李承乾轉頭：“行了，你們都先走，我留下，你們兩要觀察怨氣和功德，菜場離不開你們，就這麽定了。”
於是兩撥人兵分兩路，符椒依依不舍，給李承乾留了堆得如小山丘般的糖果，眼前還擺了好幾個西瓜。
弄得李承乾哭笑不得。
一行人終於快回到菜場，劉據發現袁春華帶著文雅雅正在不遠處守著。
見到他們趕緊迎了上來。
“辛苦了，我就說你們應該快回來了，特意過來等著。咦？還有一位攤主哪去了？”
扶蘇簡單地說了下情況，順便問道：“主任，菜場出什麽事了嗎？”
袁春華道：“巡邏隊帶回消息，起碼有數萬人正趕來菜場。目前已有一萬人到了，菜場裏安置不下，只能讓他們先在菜場外圍等你們，目前情緒都有些焦躁。”
“喵！”
符椒突然覺得爪麻腦袋也麻。
多少？
幾萬人！！
這是想把他累死啊。
聽聞扶蘇帶來的這群人怨氣已經被凈化，文雅雅主動過去接待。
扶蘇繼續問道：“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袁春華有些猶豫：“需要先休息嗎？”
“喵嗷……”不必了，早幹早完。
符椒有氣無力。
反正也遲早要幹。
扶蘇搖頭，他有些困惑：“主任，還有什麽事嗎？”
見到他們不是該先問研究情況嗎，為何猶猶豫豫，難道那一萬人出了什麽亂子？
“等會符椒過去，他們有些人態度可能不太好，但是我們會有人守著，因此你們也不必聽他們多說，只是先跟你們通個氣。”
扶蘇沈了臉：“好，我知道了，多謝主任。”
進入菜場後，蒙知和祝禾先進了會議室，一會要匯報工作。
袁春華則打算帶著兩人一貓直奔目的地。
可是符椒堅持要先查看一圈菜場情況，這出門一趟也不能不顧菜場人的死活不是。
見符椒回來，菜場眾人的心瞬間落回原位。
情況都還不錯，符椒滿意離開。
而那一萬人的工作要做，但也不能這麽盲目地幹。
打頭的一萬人中，有幾百人緊緊抱團，他們帶著巡邏隊給的鱗片，才能壓制住體內怨氣。
因此符椒得先將這批人身上的怨氣解決。
要緊事處理好，隨後扶蘇將身負功德之人挑了出來。
符椒則埋頭造瓜。
在符椒沈浸式工作期間，劉據發現好些人看符椒的眼神都很怪異。
但也許是被警告了，因此暫時沒有人跳到他面前說些什麽。
劉據餘光掃到扶蘇帶著有功德的幾人進了菜場，於是專心守護符椒。
“謝謝。”
“不用謝。”
在劉據說了不知多少句後，扶蘇回來了。
他背對人群，給劉據遞了張紙條。
劉據不動聲色轉身，展開一看，意料之中。
到來的隊伍中有流傳符椒是辟邪轉世的事，但目前並沒有太多人在意。
絕大部分人只是恐懼之下，抱怨符椒為什麽要離開菜場，害他們提心吊膽地在這裏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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