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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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你怎麽樣？”
打開門，將敖之琪和十二帶進房間，扶蘇溫和地開口詢問。
一只明黃色的向日葵靜靜綻放，坐在桌邊的敖之琪突然很有傾訴欲。
他覺得安靜的十二和扶蘇特別像他此前養的鸚鵡。
他沒有交心的朋友，因此工作後就養了兩只鸚鵡。
黃白相間，也不吵。
十二跳上了桌，蹲坐在花瓶邊，扶蘇撫摸著他的順滑的毛毛，令他愜意地瞇著眼睛。
“我恨他。”
扶蘇手下一頓，敖之琪的臉隱在向日葵後。
“但我自殺是因為得了胃癌，晚期。”
扶蘇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收回了手，和十二一樣，專註地註視著敖之琪。
“我媽媽也是癌癥，送她離開之後，我也不太想活了，很累。”
“而且我是個唯物主義者，認為人死後就消散了，誰能想到一睜眼就來地府了呢，哈哈。”
他突然覺得很好笑。
十二聽不懂他的話，但他的狀態令貓有些焦慮。
一只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部，回過頭，扶蘇沈穩的態度安撫了他。
“但沒有關系的，在地府死了之後，肯定就消散了。那種痛苦的生活，我再也不需要去過了。”
“做人有什麽好的呢？女人要順從老公，兒子要聽從父母，就算他們說得不對，你也不能反駁。”
“即使他打老婆，打小孩，酗酒，呵，但他還是一家之主。”
“他的基因就該從我這代徹底斷絕！”
扶蘇一直沒有插話，只是認真地聽著對方絮絮叨叨，講述自己的過往，看對方仿佛要將自己這一輩未曾宣洩的情緒統統發出來。
最後直至沈默。
“攤主，謝謝你今天聽我抱怨了這麽多，我想離開這裏了。”
“帶著十二嗎？”
“不了。”
“他可能不太願意。”
“攤主，你在嗎？”、
門外適時響起敲門聲。
扶蘇開了門，是袁春華。
“你好，我是袁春華，剛才我們見過的，我來是想找敖之琪聊一聊，方便嗎？”
“不好意思，我已經打算離開了。”
意料之中的袁春華默然，隨後道：“好吧。”
敖之琪說走就走，十二追了出去。
他停下勸說十二留下，但暹羅貓油鹽不進。
沒辦法，敖之琪只得帶著十二離開。
“怨氣會重覆累積。”離別前，扶蘇只是對敖之琪如是說。
敖之琪一怔，袁春華驚詫地轉頭。
瞧著一人一貓遠走的背影，袁春華問道：“你怎麽知道？”
對於敖老頭要是知道敖之琪離開這事，又要大吵大鬧的情況，她已經完全無暇顧及，這裏可沒有什麽市長熱線可供投訴，還是怨氣的事情最重要。
扶蘇沒有回答她，轉身離開了。
回到菜攤，這裏熱鬧得緊，全是小孩，柳意文雅雅還有一幹老太太們都在桌前圍著。
符椒和李承乾吵吵鬧鬧，小孩們手上拿著的，除了正經春聯，還有符椒的貓爪春聯。
走近一看，符椒貓爪全是墨，興致勃勃。
看到扶蘇回來，李承乾道：“安置好了？”
扶蘇和大家打了招呼：“走了。”
文雅雅眼睛一轉，連忙湊過來：“是剛才敖之琪的事嗎？”
符椒著急：“怎麽走了？他不是又要去跳裂谷吧，十二怎麽辦？我還沒和他道別呢。”
扶蘇安撫地拍了拍符椒，看向文雅雅：“是的，不過他們不會走遠，十二跟著他呢。”
“十二是那只暹羅貓？”柳意剛才也聽他們講了之前發生的事。
“對。”
文雅雅道：“攤主，你們聊啥了，方便講講嗎？”
“不太行。”扶蘇拒絕。
文雅雅有些遺憾，但是也很理解：“不過一般來說子女不和，必定是父母無德。瞧敖老頭那樣，脾氣暴躁，又自視甚高，肯定不能忍受家裏人忤逆他。”
李承乾分神聽著。
邱大娟也湊了過來：“我們村就有好好幾個這樣的，其中有一家，婦女主任、警察上去做了好久的工作都不頂用。最後還是她家的閨女，帶她媽打離婚官司，最後一起上大城市去了，再沒回來過。”
“這可真不錯。”文雅雅點頭，“現在這個社會，長大了要離開父母還是挺簡單的，未成年的時候真挺麻煩的，心理也很容易有問題。”
符椒晾著自己的爪子，等墨水消散，在大家聊天期間，還瘋狂觀察扶蘇和李承乾的臉色，父子關系什麽的，實在是太敏感了！
如果他會說話，一定要把這個話題拐到別的方向。
不過就這麽看，兩人的神態還是很正常的，符椒審慎評估，在地府和現代人呆久了，兩人的想法應該也受到了不少影響。
人類總是會想這麽多，符椒哼唧一聲，甩了甩爪子，墨點揮灑，立時消散。
哎，不知道敖之琪和十二走到哪裏了。如果十二先進入輪回，那敖之琪必定會再去裂谷吧。
符椒擡著一只爪，嚴肅著貓臉，認真思考著。
在新年到來的當天，巡邏隊也回來了。
也不知道袁春華是怎麽勸服敖老頭的，這兩天沒見他鬧事。
期間符椒拜托摩卡，一貓一狗尋到了敖之琪和十二的落腳之處。
敖之琪看見他倆時，直接怔在了原地，發現沒有人跟著，這才恢覆成正常狀態。
無可奈何的敖之琪也只得隨他們去了。
別把那老登引來就行。
熱情迎接劉據歸來後，扶蘇當下就拉著他們回了家。
將這段時間的前因後果和大家的想法告訴劉據後，三人一貓就展開了激烈地討論。
花瓶裏的花換成了月季，最終三人決定對袁春華等人和盤托出。
同時扶蘇還將敖之琪的事也對他們講述了一遍。
劉據感慨：“千年後的人類看似已經無所不能，其實也帶著重重枷鎖，但總歸有得選。”
他們出生在那個時代，成王敗寇，父子相殘，無可改變。
三人一貓下完決定，立刻找了袁春華。
一群人在終於安了門的會議室裏坐定。
劉據抱著符椒，淡定開口：“當符椒在我身邊時，我可以看見亡魂身上的怨氣。”
“什麽！！”
副主任劉誠喊得破音，他本來是想問怨氣會重覆積累是個什麽事的。當時袁春華告知他們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想找他們三個人聊了。只是劉據還沒回來，他們不會開口，因此幾人就按捺下來。
結果他現在聽到了什麽東西，這科學嗎？
“在座的幾位目前身上都沒有怨氣，不用慌。”
這也是三人一貓商量後的結果，人心，不得不防。
讓武力值最高的劉據擔當此任，出事了跑得快。
扶蘇繼續：“嗯，然後我可以看到人身上的功德。”
兩位主任，三位委員，五位研究員的眼神瞬間凝固在扶蘇身上。
隨之袁春華看向李承乾：“那你？”
“我這個沒什麽用。”李承乾垂眸，“總之我們猜測怨氣可能和功德之間存在聯系，不過目前還沒有有價值的發現。”
幾個人湊在一塊商量，突然李承乾詢問：“你們會公布此事嗎？”
袁春華看向三人一貓，堅定道：“會。”
“為什麽，我們可以等研究有了結果再公布。”李承乾不太理解，“貿然公布絕對會引起混亂。”
“我們需要大家的配合，才能研究。”袁春華道，“如果我們神神秘秘的，大家只會更慌張。不過，我們也不能就這麽公布，大家先考慮一下李承乾同志提出的怨氣和功德問題吧。”
坐在會議室討論了數小時，眾人商討出了初步方案，並決定等過完年公布。
就算是天大的事，也過完年再處理吧。
劉誠看向劉據，突發奇想：“我抱著符椒，能看到怨氣嗎？”
符椒：“……”
劉據低頭，然後將符椒舉起：“要不試試？”
劉誠開心地接過符椒，打開門向外望去。
聽劉據說空氣中充滿了黑色的霧，那就是怨氣呈現的形態，可是抱著貓的劉誠看來看去，什麽也沒有。
劉誠只得遺憾地將貓遞給下一個人。
符椒就這麽在幾人間輪轉。
最終符椒還是回到了劉據懷裏，他舔舔身上的毛，同情地看了看現場有些沮喪的眾人。
研究員祝禾哀嚎：“啊，看來你們三才是天選之人！我真的好想看看那個該死的黑霧！”
可惜她的想法目前註定無法實現。
鄭霜從不遠處冒了出來：“攤主，你們商量完了？符椒能借用一下嗎，該做飯了。”
平時熱鬧的菜場沒有一道身影，反而菜場外人聲鼎沸。
“喵！”沖啊！
劉據無奈笑笑：“商量完了。”
鄭霜接過符椒：“多謝，走了。”
袁春華笑瞇瞇地道：“走吧各位，先去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符椒開心地隨著鄭霜來到小院，卻見柳意也在。
她身旁放著好幾個蓋著布的大筐，旁邊圍滿了貓貓，她正忙著扒拉下貓咪們的爪子，不讓自己的驚喜提前揭曉。
見鄭霜抱著符椒到來，大力松了口氣，笑容滿面地揭開了布：“符椒到了，好啦，那我送你們的禮物就可以打開了。”
符椒好奇看去，竟是滿滿的幾筐布老鼠。
圍著的貓咪們雙眼一亮，雖然不懂人類在說什麽，但是老鼠，好玩！
不一會布老鼠們就被扒拉的滿地都是，到處都是瘋玩的貓咪。
叼著一只灰色布老鼠的符椒被鄭霜帶到了廚房。
聞著滿屋子的香味，符椒抱著鼠鼠快樂極了。
廚房，就是最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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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樣？”
打開門，將敖之琪和十二帶進房間，扶蘇溫和地開口詢問。
一只明黃色的向日葵靜靜綻放，坐在桌邊的敖之琪突然很有傾訴欲。
他覺得安靜的十二和扶蘇特別像他此前養的鸚鵡。
他沒有交心的朋友，因此工作後就養了兩只鸚鵡。
黃白相間，也不吵。
十二跳上了桌，蹲坐在花瓶邊，扶蘇撫摸著他的順滑的毛毛，令他愜意地瞇著眼睛。
“我恨他。”
扶蘇手下一頓，敖之琪的臉隱在向日葵後。
“但我自殺是因為得了胃癌，晚期。”
扶蘇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收回了手，和十二一樣，專註地註視著敖之琪。
“我媽媽也是癌癥，送她離開之後，我也不太想活了，很累。”
“而且我是個唯物主義者，認為人死後就消散了，誰能想到一睜眼就來地府了呢，哈哈。”
他突然覺得很好笑。
十二聽不懂他的話，但他的狀態令貓有些焦慮。
一只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部，回過頭，扶蘇沈穩的態度安撫了他。
“但沒有關系的，在地府死了之後，肯定就消散了。那種痛苦的生活，我再也不需要去過了。”
“做人有什麽好的呢？女人要順從老公，兒子要聽從父母，就算他們說得不對，你也不能反駁。”
“即使他打老婆，打小孩，酗酒，呵，但他還是一家之主。”
“他的基因就該從我這代徹底斷絕！”
扶蘇一直沒有插話，只是認真地聽著對方絮絮叨叨，講述自己的過往，看對方仿佛要將自己這一輩未曾宣洩的情緒統統發出來。
最後直至沈默。
“攤主，謝謝你今天聽我抱怨了這麽多，我想離開這裏了。”
“帶著十二嗎？”
“不了。”
“他可能不太願意。”
“攤主，你在嗎？”、
門外適時響起敲門聲。
扶蘇開了門，是袁春華。
“你好，我是袁春華，剛才我們見過的，我來是想找敖之琪聊一聊，方便嗎？”
“不好意思，我已經打算離開了。”
意料之中的袁春華默然，隨後道：“好吧。”
敖之琪說走就走，十二追了出去。
他停下勸說十二留下，但暹羅貓油鹽不進。
沒辦法，敖之琪只得帶著十二離開。
“怨氣會重覆累積。”離別前，扶蘇只是對敖之琪如是說。
敖之琪一怔，袁春華驚詫地轉頭。
瞧著一人一貓遠走的背影，袁春華問道：“你怎麽知道？”
對於敖老頭要是知道敖之琪離開這事，又要大吵大鬧的情況，她已經完全無暇顧及，這裏可沒有什麽市長熱線可供投訴，還是怨氣的事情最重要。
扶蘇沒有回答她，轉身離開了。
回到菜攤，這裏熱鬧得緊，全是小孩，柳意文雅雅還有一幹老太太們都在桌前圍著。
符椒和李承乾吵吵鬧鬧，小孩們手上拿著的，除了正經春聯，還有符椒的貓爪春聯。
走近一看，符椒貓爪全是墨，興致勃勃。
看到扶蘇回來，李承乾道：“安置好了？”
扶蘇和大家打了招呼：“走了。”
文雅雅眼睛一轉，連忙湊過來：“是剛才敖之琪的事嗎？”
符椒著急：“怎麽走了？他不是又要去跳裂谷吧，十二怎麽辦？我還沒和他道別呢。”
扶蘇安撫地拍了拍符椒，看向文雅雅：“是的，不過他們不會走遠，十二跟著他呢。”
“十二是那只暹羅貓？”柳意剛才也聽他們講了之前發生的事。
“對。”
文雅雅道：“攤主，你們聊啥了，方便講講嗎？”
“不太行。”扶蘇拒絕。
文雅雅有些遺憾，但是也很理解：“不過一般來說子女不和，必定是父母無德。瞧敖老頭那樣，脾氣暴躁，又自視甚高，肯定不能忍受家裏人忤逆他。”
李承乾分神聽著。
邱大娟也湊了過來：“我們村就有好好幾個這樣的，其中有一家，婦女主任、警察上去做了好久的工作都不頂用。最後還是她家的閨女，帶她媽打離婚官司，最後一起上大城市去了，再沒回來過。”
“這可真不錯。”文雅雅點頭，“現在這個社會，長大了要離開父母還是挺簡單的，未成年的時候真挺麻煩的，心理也很容易有問題。”
符椒晾著自己的爪子，等墨水消散，在大家聊天期間，還瘋狂觀察扶蘇和李承乾的臉色，父子關系什麽的，實在是太敏感了！
如果他會說話，一定要把這個話題拐到別的方向。
不過就這麽看，兩人的神態還是很正常的，符椒審慎評估，在地府和現代人呆久了，兩人的想法應該也受到了不少影響。
人類總是會想這麽多，符椒哼唧一聲，甩了甩爪子，墨點揮灑，立時消散。
哎，不知道敖之琪和十二走到哪裏了。如果十二先進入輪回，那敖之琪必定會再去裂谷吧。
符椒擡著一只爪，嚴肅著貓臉，認真思考著。
在新年到來的當天，巡邏隊也回來了。
也不知道袁春華是怎麽勸服敖老頭的，這兩天沒見他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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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之琪看見他倆時，直接怔在了原地，發現沒有人跟著，這才恢覆成正常狀態。
無可奈何的敖之琪也只得隨他們去了。
別把那老登引來就行。
熱情迎接劉據歸來後，扶蘇當下就拉著他們回了家。
將這段時間的前因後果和大家的想法告訴劉據後，三人一貓就展開了激烈地討論。
花瓶裏的花換成了月季，最終三人決定對袁春華等人和盤托出。
同時扶蘇還將敖之琪的事也對他們講述了一遍。
劉據感慨：“千年後的人類看似已經無所不能，其實也帶著重重枷鎖，但總歸有得選。”
他們出生在那個時代，成王敗寇，父子相殘，無可改變。
三人一貓下完決定，立刻找了袁春華。
一群人在終於安了門的會議室裏坐定。
劉據抱著符椒，淡定開口：“當符椒在我身邊時，我可以看見亡魂身上的怨氣。”
“什麽！！”
副主任劉誠喊得破音，他本來是想問怨氣會重覆積累是個什麽事的。當時袁春華告知他們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想找他們三個人聊了。只是劉據還沒回來，他們不會開口，因此幾人就按捺下來。
結果他現在聽到了什麽東西，這科學嗎？
“在座的幾位目前身上都沒有怨氣，不用慌。”
這也是三人一貓商量後的結果，人心，不得不防。
讓武力值最高的劉據擔當此任，出事了跑得快。
扶蘇繼續：“嗯，然後我可以看到人身上的功德。”
兩位主任，三位委員，五位研究員的眼神瞬間凝固在扶蘇身上。
隨之袁春華看向李承乾：“那你？”
“我這個沒什麽用。”李承乾垂眸，“總之我們猜測怨氣可能和功德之間存在聯系，不過目前還沒有有價值的發現。”
幾個人湊在一塊商量，突然李承乾詢問：“你們會公布此事嗎？”
袁春華看向三人一貓，堅定道：“會。”
“為什麽，我們可以等研究有了結果再公布。”李承乾不太理解，“貿然公布絕對會引起混亂。”
“我們需要大家的配合，才能研究。”袁春華道，“如果我們神神秘秘的，大家只會更慌張。不過，我們也不能就這麽公布，大家先考慮一下李承乾同志提出的怨氣和功德問題吧。”
坐在會議室討論了數小時，眾人商討出了初步方案，並決定等過完年公布。
就算是天大的事，也過完年再處理吧。
劉誠看向劉據，突發奇想：“我抱著符椒，能看到怨氣嗎？”
符椒：“……”
劉據低頭，然後將符椒舉起：“要不試試？”
劉誠開心地接過符椒，打開門向外望去。
聽劉據說空氣中充滿了黑色的霧，那就是怨氣呈現的形態，可是抱著貓的劉誠看來看去，什麽也沒有。
劉誠只得遺憾地將貓遞給下一個人。
符椒就這麽在幾人間輪轉。
最終符椒還是回到了劉據懷裏，他舔舔身上的毛，同情地看了看現場有些沮喪的眾人。
研究員祝禾哀嚎：“啊，看來你們三才是天選之人！我真的好想看看那個該死的黑霧！”
可惜她的想法目前註定無法實現。
鄭霜從不遠處冒了出來：“攤主，你們商量完了？符椒能借用一下嗎，該做飯了。”
平時熱鬧的菜場沒有一道身影，反而菜場外人聲鼎沸。
“喵！”沖啊！
劉據無奈笑笑：“商量完了。”
鄭霜接過符椒：“多謝，走了。”
袁春華笑瞇瞇地道：“走吧各位，先去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符椒開心地隨著鄭霜來到小院，卻見柳意也在。
她身旁放著好幾個蓋著布的大筐，旁邊圍滿了貓貓，她正忙著扒拉下貓咪們的爪子，不讓自己的驚喜提前揭曉。
見鄭霜抱著符椒到來，大力松了口氣，笑容滿面地揭開了布：“符椒到了，好啦，那我送你們的禮物就可以打開了。”
符椒好奇看去，竟是滿滿的幾筐布老鼠。
圍著的貓咪們雙眼一亮，雖然不懂人類在說什麽，但是老鼠，好玩！
不一會布老鼠們就被扒拉的滿地都是，到處都是瘋玩的貓咪。
叼著一只灰色布老鼠的符椒被鄭霜帶到了廚房。
聞著滿屋子的香味，符椒抱著鼠鼠快樂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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