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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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每當一鍋美味出爐，除了廚師，最先品嘗的就是符椒。
此時的他蹲在水池邊，一邊被投餵一邊造魚。凡是他吃過的食物，下一刻爪子一揮就可以出現在案板上。
廚房內熱火朝天，幾位大廚和幫手有條不紊地洗菜配菜炒菜，出鍋後的食物被等在門口的小夥端出門，請上桌。
大長桌上等待的人們虎視眈眈，菜肴一落桌，端著碗筷就沖上前開搶，這食物但凡晚一個小時吃，就得消散。
因此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大家上一道搶一道，堅決不留底。
扶蘇三人也混跡在人群中，被周圍熱情的亡魂拉著一起往桌上擠。
“扶蘇，來，碗拿過來。”大爺抄起公勺，利索地給扶蘇舀上了滿滿一碗紅燒肉，“你和他們倆分啊。”
說罷給自己舀上一勺，看又新上了一道鹵大腸，立刻就擠了過去，繼續奮戰。
扶蘇退出去前，還能聽見他興奮地喊聲：“哈哈，大腸我最愛吃！活著的時候三高吃不了，死了真棒啊！”
他四處張望一番，見劉據和李承乾站在不遠處，走過去一看，嘿，一個碗裏是酸菜豬肉燉粉條，一個是大塊烤羊排。
三人相視一笑，端著碗就來到了鄭霜的小院。
小院內的貓咪也在吃飯，廚房出品的菜，也會給他們提供一份。
狗群自然也一樣，外頭柴火竈燒出來的飯食，他們也有。
而符椒正在專註幹飯，見扶蘇三人在門口，扒了幾下曹桂枝的手，甜甜地叫了兩聲，成功得到了一碗剛做好的涼拌雞絲米線。
扶蘇被心滿意足的符椒召喚進廚房端走了菜，三人一貓在小院裏席地而坐。
伴著一地的小羊玩偶和布老鼠，以及貓咪們香噴噴的幹飯聲，吃完了這餐飯。
隨後扶蘇三人加入了端菜隊伍，換下了幾個沒能好好吃上飯的小夥子。
符椒則繼續去廚房造菜，盡量令所有人都能吃上他造的食物，好讓再次被怨氣侵蝕的靈魂得到凈化。
快到點時，鄭霜和廚房中的所有人一起，帶著三人一貓來到了菜場前。
見來的是攤主，人群層層分開，將三人一貓讓了進去，直到菜場的招牌旁。
在招牌的下方，有一叢熊熊燃燒的火焰，所有人都圍著它。
明明滅滅的火光在招牌上閃爍，照應著流水般的月輝。
符椒能感受到眾人的視線，溫和、喜悅、感激，沒有害怕，也沒有恐懼。
接著響起陣陣吶喊，倒計時了。
在氛圍的感染下，扶蘇三人也情不自禁地大聲附和。
能聽懂人話的符椒也不甘示弱，喵喵叫著加入了人類的倒計時大喊中，將周圍人逗得開懷大笑。
念到“一”時，圍在篝火邊的人們將手中的竹子投入火中。
伴隨著眾人的祝福聲，火堆中的竹子發出“啪啪”得爆裂聲響。
新的一年到來了。
“叩叩叩”
敖之琪打開了門，門外竟是三張熟悉的面孔。
扶蘇笑著：“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身側的劉據和李承乾也都送上了新年祝福。
“十二，我來看你啦！”符椒和十二互相嗅了嗅，“我帶了好多好吃的，你記得吃哦，都是雞鴨魚肉，可香！今年是人類過年，超級熱鬧。真希望天天過年，嘿嘿。”
“新……新年快樂。”敖之琪楞楞的，簡直不知道今昔是何夕，原來今天竟是大年三十嗎？
扶蘇將手中的竹編食盒遞給了他，叮囑：“東西得盡早吃，不然等會就消散了。”
敖之琪被震驚的只會機械應答：“好，好，謝謝。”
接著三人就告辭離開了，十二也和符椒依依惜別。
敖之琪和十二回到房間，這裏沒有明媚的月季向日葵，連張桌子也沒有。
他坐在地上，打開食盒，一張折疊後的紅紙放在角落。
沒等他拿起紙，十二已經著急地將頭探進去，果然都是雞鴨魚肉，一瞧就令貓食指大動。
喵喵叫著催促對方，敖之琪一一將碗碟端出，隨後每碗夾了一些，剩下的都推給了十二。
“新年快樂，十二。”他溫柔地看向大快朵頤地暹羅貓，摸了摸他的脊背。
“喵嗚~”
十二給予對方回應，繼續快樂大吃。
他吃了幾口，將食盒中的紅紙拿起。
新年快樂，天天開心。
落款：符椒的貓爪爪印
敖之琪發自內心地笑了：“原來過年可以這麽快樂啊。”
他不吃飯還傻笑的行為惹來埋頭幹飯喵的一聲催促。
敖之琪珍視地折好紅紙，放在了口袋裏，端起碗和貓咪一起享用美食。
回菜場的路上，符椒在路上瘋跑，前後亂竄。
“好開心好開心哦！”
扶蘇三人無奈地任由他撒歡。
符椒一個急剎，隨後利落地扒上劉據褲腿，跳上了他的肩，指著前方指揮：“沖啊！回家啦！”
“好吧，沖啊！”劉據擡手扯住身邊兩人，朝前疾奔。
“餵！”
夜空中，傳來李承乾氣急敗壞地大喊。
“我是個瘸子啊！”
“喵~”
“死不了！”
人們狂歡了整整一夜。
而剛回到家的三人一貓，被門外蹲守的袁春華等人當場截住。
扶蘇將眾人請進房間，一起商量補充了即將公布的告示和研究方案。
而劉據也成為了研究對象之一，研究員們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麽只有他抱著符椒才可以看見怨氣。
劉據自然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他和符椒的緣分吧。
被研究員投以幽怨目光。
第二天一早，趁著眾人還未離去，袁春華在菜場招牌下，宣布了怨氣的事，並告知了大家後續的研究方向。
現場的確引起了一些慌亂，但是在委員代表們的安撫，和劉據保證現場沒有一個人有怨氣的情況下，騷動很快平息了下去。
同時研究員將招募試驗人員的消息放出，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踴躍報名。
最終被選中的數十人嘴巴咧得老大，簡直是喜笑顏開，被嫉妒的眾人怒目而視。
畢竟在外面風險巨大，而當實驗人員有符椒的看護，一定能活。
新的一年得知這樣的消息，大家都有些萎靡，最直接的後果便是菜場又被擠爆了。
人流源源不斷地湧入菜場，集中在菜攤附近。
即使知道符椒和劉據每天都會裏外巡視一趟，可大家仍覺得待在符椒身邊最安全。
符椒蹲坐在劉據腿上，茫然地看著亡魂被擠得漸漸站上了櫃臺。
額，謝謝他們沒有進櫃臺內，還給自己留了個塊自由活動的空間？
符椒苦中作樂，扶蘇三人目瞪口呆。
劉誠帶著居委會的委員和代表們，在外圍安撫了好幾趟，口水都快說幹了。
扶蘇三人回過神來，將符椒留給了李承乾，也開始主動勸大家散開。
最終還是將眾人勸離了菜攤，只留下幾位頑固的大爺大媽不肯離去。
日子一天天過著，符椒和劉據不是在巡視路上，就是跑去看試驗人員的情況，連柳意和劉建軍也待在了那裏。
符椒就記住了研究員說的對照組，其他的都是天書，從他的左耳進，右耳出。
和扶蘇一起配合勤勤懇懇的研究員，將眾人的功德和怨氣情況告知對方。
符椒和扶蘇劉據在外時，李承乾就留守菜攤，摩卡和大黑時不時也會過來。
菜場的情況也慢慢恢覆成以往的平靜狀態，至少目前確實沒有怨氣發作的事故發生。
居委會的人也開始將大家分區，有事可以告訴區負責人，區負責人再來反饋。
“攤主，隊長不在嗎？”
正在寫字的李承乾擡起頭，是巡邏隊的周健。
“嗯，他們去研究員那了。”
周健皺著眉頭，有些失落：“嗷，好，謝謝啊。”
在對方離開之前，李承乾想了想：“怎麽了，不介意可以和我聊聊。”
周健有些驚訝，在三位攤主中，李承乾是大家公認最冷漠的那位，他不近人情，眼裏只有符椒和另外兩位攤主，想不到他竟然會主動詢問自己。
“是有幾位退出了巡邏隊，不過剩下的大家也還是願意出去。”周健坐在了李承乾身旁，將自己的憂慮告知李承乾，“隊長肯定不可能再和我們一起走了，但我們沒有隊長那麽厲害，所以我有些擔心大家的安全。”
這個問題雖然有點棘手，但還算好解決，李承乾想了想：“還有呢？”
“很多人不希望我們再出去，我們帶回的人越多，貓攤主巡邏的範圍就越大，他們就越危險。”
鑒於菜場的方位相對靠近裂谷，且地府的範圍極其廣大，亡魂足夠分散。所以說到底菜場匯聚的只有萬把亡魂，可能連總體亡魂數量的零頭都沒到。
因此眾人出現這樣的想法，李承乾絲毫不意外，人都是自私的。
他想到袁春華等人，又將這個想法塞了回去，因為有些人例外。
李承乾確定袁春華等人也都知道，不過他們從未提出過這個問題。
沒看研究員他們都在沒日沒夜的工作麽，著急地好像有鬼在屁股後面追。
他們不可能放棄同胞。
李承乾轉了轉手中的毛筆，甩出一片墨點。
……和李陽那臭小子學壞了。
他沈默了一瞬，將筆擱回了桌上：“好，我知道了。先別出門，等我去找你們。”
目睹尷尬現場的周健忍笑：“好好好，我走了，謝謝你啊攤主。”
隨後飛一般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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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一鍋美味出爐，除了廚師，最先品嘗的就是符椒。
此時的他蹲在水池邊，一邊被投餵一邊造魚。凡是他吃過的食物，下一刻爪子一揮就可以出現在案板上。
廚房內熱火朝天，幾位大廚和幫手有條不紊地洗菜配菜炒菜，出鍋後的食物被等在門口的小夥端出門，請上桌。
大長桌上等待的人們虎視眈眈，菜肴一落桌，端著碗筷就沖上前開搶，這食物但凡晚一個小時吃，就得消散。
因此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大家上一道搶一道，堅決不留底。
扶蘇三人也混跡在人群中，被周圍熱情的亡魂拉著一起往桌上擠。
“扶蘇，來，碗拿過來。”大爺抄起公勺，利索地給扶蘇舀上了滿滿一碗紅燒肉，“你和他們倆分啊。”
說罷給自己舀上一勺，看又新上了一道鹵大腸，立刻就擠了過去，繼續奮戰。
扶蘇退出去前，還能聽見他興奮地喊聲：“哈哈，大腸我最愛吃！活著的時候三高吃不了，死了真棒啊！”
他四處張望一番，見劉據和李承乾站在不遠處，走過去一看，嘿，一個碗裏是酸菜豬肉燉粉條，一個是大塊烤羊排。
三人相視一笑，端著碗就來到了鄭霜的小院。
小院內的貓咪也在吃飯，廚房出品的菜，也會給他們提供一份。
狗群自然也一樣，外頭柴火竈燒出來的飯食，他們也有。
而符椒正在專註幹飯，見扶蘇三人在門口，扒了幾下曹桂枝的手，甜甜地叫了兩聲，成功得到了一碗剛做好的涼拌雞絲米線。
扶蘇被心滿意足的符椒召喚進廚房端走了菜，三人一貓在小院裏席地而坐。
伴著一地的小羊玩偶和布老鼠，以及貓咪們香噴噴的幹飯聲，吃完了這餐飯。
隨後扶蘇三人加入了端菜隊伍，換下了幾個沒能好好吃上飯的小夥子。
符椒則繼續去廚房造菜，盡量令所有人都能吃上他造的食物，好讓再次被怨氣侵蝕的靈魂得到凈化。
快到點時，鄭霜和廚房中的所有人一起，帶著三人一貓來到了菜場前。
見來的是攤主，人群層層分開，將三人一貓讓了進去，直到菜場的招牌旁。
在招牌的下方，有一叢熊熊燃燒的火焰，所有人都圍著它。
明明滅滅的火光在招牌上閃爍，照應著流水般的月輝。
符椒能感受到眾人的視線，溫和、喜悅、感激，沒有害怕，也沒有恐懼。
接著響起陣陣吶喊，倒計時了。
在氛圍的感染下，扶蘇三人也情不自禁地大聲附和。
能聽懂人話的符椒也不甘示弱，喵喵叫著加入了人類的倒計時大喊中，將周圍人逗得開懷大笑。
念到“一”時，圍在篝火邊的人們將手中的竹子投入火中。
伴隨著眾人的祝福聲，火堆中的竹子發出“啪啪”得爆裂聲響。
新的一年到來了。
“叩叩叩”
敖之琪打開了門，門外竟是三張熟悉的面孔。
扶蘇笑著：“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身側的劉據和李承乾也都送上了新年祝福。
“十二，我來看你啦！”符椒和十二互相嗅了嗅，“我帶了好多好吃的，你記得吃哦，都是雞鴨魚肉，可香！今年是人類過年，超級熱鬧。真希望天天過年，嘿嘿。”
“新……新年快樂。”敖之琪楞楞的，簡直不知道今昔是何夕，原來今天竟是大年三十嗎？
扶蘇將手中的竹編食盒遞給了他，叮囑：“東西得盡早吃，不然等會就消散了。”
敖之琪被震驚的只會機械應答：“好，好，謝謝。”
接著三人就告辭離開了，十二也和符椒依依惜別。
敖之琪和十二回到房間，這裏沒有明媚的月季向日葵，連張桌子也沒有。
他坐在地上，打開食盒，一張折疊後的紅紙放在角落。
沒等他拿起紙，十二已經著急地將頭探進去，果然都是雞鴨魚肉，一瞧就令貓食指大動。
喵喵叫著催促對方，敖之琪一一將碗碟端出，隨後每碗夾了一些，剩下的都推給了十二。
“新年快樂，十二。”他溫柔地看向大快朵頤地暹羅貓，摸了摸他的脊背。
“喵嗚~”
十二給予對方回應，繼續快樂大吃。
他吃了幾口，將食盒中的紅紙拿起。
新年快樂，天天開心。
落款：符椒的貓爪爪印
敖之琪發自內心地笑了：“原來過年可以這麽快樂啊。”
他不吃飯還傻笑的行為惹來埋頭幹飯喵的一聲催促。
敖之琪珍視地折好紅紙，放在了口袋裏，端起碗和貓咪一起享用美食。
回菜場的路上，符椒在路上瘋跑，前後亂竄。
“好開心好開心哦！”
扶蘇三人無奈地任由他撒歡。
符椒一個急剎，隨後利落地扒上劉據褲腿，跳上了他的肩，指著前方指揮：“沖啊！回家啦！”
“好吧，沖啊！”劉據擡手扯住身邊兩人，朝前疾奔。
“餵！”
夜空中，傳來李承乾氣急敗壞地大喊。
“我是個瘸子啊！”
“喵~”
“死不了！”
人們狂歡了整整一夜。
而剛回到家的三人一貓，被門外蹲守的袁春華等人當場截住。
扶蘇將眾人請進房間，一起商量補充了即將公布的告示和研究方案。
而劉據也成為了研究對象之一，研究員們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麽只有他抱著符椒才可以看見怨氣。
劉據自然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他和符椒的緣分吧。
被研究員投以幽怨目光。
第二天一早，趁著眾人還未離去，袁春華在菜場招牌下，宣布了怨氣的事，並告知了大家後續的研究方向。
現場的確引起了一些慌亂，但是在委員代表們的安撫，和劉據保證現場沒有一個人有怨氣的情況下，騷動很快平息了下去。
同時研究員將招募試驗人員的消息放出，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踴躍報名。
最終被選中的數十人嘴巴咧得老大，簡直是喜笑顏開，被嫉妒的眾人怒目而視。
畢竟在外面風險巨大，而當實驗人員有符椒的看護，一定能活。
新的一年得知這樣的消息，大家都有些萎靡，最直接的後果便是菜場又被擠爆了。
人流源源不斷地湧入菜場，集中在菜攤附近。
即使知道符椒和劉據每天都會裏外巡視一趟，可大家仍覺得待在符椒身邊最安全。
符椒蹲坐在劉據腿上，茫然地看著亡魂被擠得漸漸站上了櫃臺。
額，謝謝他們沒有進櫃臺內，還給自己留了個塊自由活動的空間？
符椒苦中作樂，扶蘇三人目瞪口呆。
劉誠帶著居委會的委員和代表們，在外圍安撫了好幾趟，口水都快說幹了。
扶蘇三人回過神來，將符椒留給了李承乾，也開始主動勸大家散開。
最終還是將眾人勸離了菜攤，只留下幾位頑固的大爺大媽不肯離去。
日子一天天過著，符椒和劉據不是在巡視路上，就是跑去看試驗人員的情況，連柳意和劉建軍也待在了那裏。
符椒就記住了研究員說的對照組，其他的都是天書，從他的左耳進，右耳出。
和扶蘇一起配合勤勤懇懇的研究員，將眾人的功德和怨氣情況告知對方。
符椒和扶蘇劉據在外時，李承乾就留守菜攤，摩卡和大黑時不時也會過來。
菜場的情況也慢慢恢覆成以往的平靜狀態，至少目前確實沒有怨氣發作的事故發生。
居委會的人也開始將大家分區，有事可以告訴區負責人，區負責人再來反饋。
“攤主，隊長不在嗎？”
正在寫字的李承乾擡起頭，是巡邏隊的周健。
“嗯，他們去研究員那了。”
周健皺著眉頭，有些失落：“嗷，好，謝謝啊。”
在對方離開之前，李承乾想了想：“怎麽了，不介意可以和我聊聊。”
周健有些驚訝，在三位攤主中，李承乾是大家公認最冷漠的那位，他不近人情，眼裏只有符椒和另外兩位攤主，想不到他竟然會主動詢問自己。
“是有幾位退出了巡邏隊，不過剩下的大家也還是願意出去。”周健坐在了李承乾身旁，將自己的憂慮告知李承乾，“隊長肯定不可能再和我們一起走了，但我們沒有隊長那麽厲害，所以我有些擔心大家的安全。”
這個問題雖然有點棘手，但還算好解決，李承乾想了想：“還有呢？”
“很多人不希望我們再出去，我們帶回的人越多，貓攤主巡邏的範圍就越大，他們就越危險。”
鑒於菜場的方位相對靠近裂谷，且地府的範圍極其廣大，亡魂足夠分散。所以說到底菜場匯聚的只有萬把亡魂，可能連總體亡魂數量的零頭都沒到。
因此眾人出現這樣的想法，李承乾絲毫不意外，人都是自私的。
他想到袁春華等人，又將這個想法塞了回去，因為有些人例外。
李承乾確定袁春華等人也都知道，不過他們從未提出過這個問題。
沒看研究員他們都在沒日沒夜的工作麽，著急地好像有鬼在屁股後面追。
他們不可能放棄同胞。
李承乾轉了轉手中的毛筆，甩出一片墨點。
……和李陽那臭小子學壞了。
他沈默了一瞬，將筆擱回了桌上：“好，我知道了。先別出門，等我去找你們。”
目睹尷尬現場的周健忍笑：“好好好，我走了，謝謝你啊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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