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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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剛到人群外，中年女人仔細地聽了聽，周邊一片嘈雜，只隱隱約約聽得幾句“阿寶”“不孝”之類的話語。
踮著腳朝裏頭張望，她正想往裏鉆，卻被拉住了。
“春華主任，你怎麽來了啊？”
“大娟？”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面前，是雜貨攤位的邱大娟。
“是我，主任你等著啊，看熱鬧得到最前面去看。”
邱大娟一馬當先，擠開眾人：“讓讓啊讓讓，主任來了，麻煩讓我們進去。”
“……”作為臨時的居委會主任，袁春華有些無奈，她本來是打算先打探消息再進去的。
得知消息的兩人一貓也正跟著李陽往菜攤趕。
李陽邊跑邊說：“我就看到有個爺爺沖到你帶來的那個哥哥眼前，打了他一巴掌，然後我就沖過來找你們了。”
符椒深深覺得老頭莫名其妙：“什麽情況啊！”
李承乾狠狠皺著眉，加快了腳步。
臨到菜場前，扶蘇和李承乾交流了一句，腳下一拐，轉向了文雅雅所在的辦公室。
菜攤前烏泱泱全是人，不少人還站在凳子上往裏張望，符椒簡直懷疑菜場外那些人是不是全來這了。
符椒仗著體型小，從眾人的腳邊先溜了進去。
李承乾阻止不及，只得奮力往裏擠。大家一看是攤主來了，就也讓了讓，嘴裏還紛紛喊著給李承乾讓個縫。
“不孝子！”
剛寄出人群，突如其來的一句暴喝嚇得符椒爪一頓。
他擡頭看了看，發現沒人註意自己，這才若無其事地往前走，不滿意地撇撇嘴，那麽大聲幹什麽！
敖之琪背對符椒站著不動，他的對面站著一位喘著粗氣的老大爺，被穿著紅馬甲的男人抓著胳膊。
看樣子是又想動手，卻被攔住。
黑氣繚繞在他身上，模糊了他的面容。
敖之琪身邊還站著邱大娟和一位頗有些眼熟的阿姨。
咦，十二呢？
“你趕緊讓你抱著的那只貓給我造個瓜出來，不然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
啊？
符椒爪子一頓，許多視線集中在了他身上，又茫然地轉回敖之琪身上。
邱大娟翻了個白眼，這老頭是不是傻子？
老板都能認錯，菜場介紹有沒有認真聽啊！
“大兄弟，這只貓造不了瓜，他不是攤主。”袁春華耐著性子回他，把敖之琪往自己身後拉了拉，這年輕人還是先遠離這個暴躁的一看就不講理的老頭子吧。
“喵嗷~”
聽見符椒的叫聲，一道貓影從敖之琪懷裏跳下，輕巧地落在地面。
十二著急地開口：“符椒你來了？怎麽辦啊！你的那幾個人類呢？”
“別慌，他敢再動手，就等死吧。”符椒蹭了蹭十二，站在了袁春華身邊。
“攤主，那是父子。”
快步走上前的李承乾挑眉，轉頭看向提醒他的人：“謝了。”
“我不管，他要對我負責！”
敖之琪痛苦地閉上了雙眼，負責負責，就是這個負責害了他一生，怎麽死了也不安生？
“我供他吃，供他穿，還供他生活，連個瓜都不拿給我？”
“還一點挫折都承受不住，跳樓自殺，都讓我絕後了！不孝子！”
說著這敖老頭又激動起來，揮舞著又想沖上去打敖之琪了。
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了許多笑聲。
十二聽不懂，頗為擔憂地扒著敖之琪的褲腿。
符椒有些不耐煩了，爪子伸縮，蠢蠢欲動，不孝子是他的口頭禪嗎？怎麽就會這一句？
邱大娟詫異地打量著敖之琪，跳樓自殺？
袁春華生氣了，這種事也是能大剌剌講的嗎？小同志的身心健康會有問題的：“同志！我再說一遍，你這種行為擾亂了菜場的正常秩序，如果你有什麽訴求，跟我們去辦公室說！”
敖老頭不服氣，他都死了，還能把他抓起來不成。以前他怕這些當官的，現在可不一定了。
“要麽閉嘴，要麽被怨氣吸幹。”李承乾走到敖之琪身前站定，冷冷地註視著敖老頭。
“你？”敖老頭剛想破口大罵。
卻聽袁春華道：“攤主，你們到了啊。”
敖老頭立刻像被戳破的皮球，這菜場別的不敢說，菜攤攤主絕對是最有權威的，這事關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啊！
至於那只橘貓，那肯定是聽它主人的話。
此時扶蘇也帶著平常維持治安的人員到了，將人群疏散開，將一幹人等帶去了辦公室。
吃瓜群眾們自然也不會甘心，都跟了上去。
辦公室其實就是菜場內的檔口，居委會成立後臨時改的，因此暫時也沒有門，一眼就能瞧見大家夥們數十雙八卦的眼睛盯著這裏。
符椒蹲坐在桌子上，尾巴甩了甩，算了，好歹有凳子坐。
剛坐定，敖老頭就道：“攤主，主任，我是很講理的，敖之琪是我的兒子，他有義務贍養老人嘛，所以我身上的怨氣是不是該他負責。”
一直沈默著的敖之琪低著頭，咬著腮邊的軟肉，卻感受不到如往常般的疼痛。
袁春華實話實說：“怨氣這件事我們居委會可以負責，不需要您兒子。”
開玩笑，地府的事要是還得靠孩子，那都得完蛋。
敖老頭一噎：“我年紀也大了，在投胎之前，得有房子住。還有，我兒子還得在我身邊孝順我。”
袁春華內心毫無波動，哈哈，這該死的熟悉感，來了地府怎麽還能碰到和人間一樣的事呢？
她看向敖之琪，見對方木著臉，絲毫沒有想表態的意思。
李承乾道：“我們都死了，這裏是地府。不用吃喝拉撒，甚至不用睡覺，你需要敖之琪孝順你什麽？”
敖老頭理直氣壯，“當然是陪在我身邊啊，這要求難道很過分嗎？”
“當然過分了。”李承乾支著臉，“畢竟他是不孝子，這種孝順的要求他做不到。”
符椒咧著嘴，給李承乾點了個讚，說得好。
“你兒子都要靠自殺來躲你了，你還粘著他做什麽呢？”門外看熱鬧的人群中，也不禁發出疑問。
“畢竟是我兒子。”敖老頭深深地看了眼敖之琪。
“行了，這件事暫時就這樣。”袁春華一錘定音，這件事再這麽耗下去毫無意義，還是私下交流更妥當，她看向敖老頭，“您老還是先跟著宣傳隊的隊員，把介紹聽完，咱們再解決您個人的事，不然這清除怨氣的西瓜，我們大概提供不了。”
敖之琪起身就走，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扶蘇和李承乾也帶著符椒離開了，氣得敖老頭吹胡子瞪眼，喋喋不休罵著。
這熱鬧看了半截，大多數人都有些戀戀不舍。
扶蘇喊住了敖之琪，將他和十二帶去了自己家。
李承乾則待著符椒回了菜攤，等會還得開工。
而袁春華嘆了口氣，先去找劉建軍訂門，這可太沒隱私了，得盡快改。
回到菜攤的李承乾抱著符椒一頓搓：“劉據可快回來吧。”
這樣他們和居委會的人坦白怨氣的事情後，要有什麽突發情況，也好有個保障。
別到時候他們跑了，留下劉據一個鬼在這。
“你不擔心敖之琪的事請嗎？”符椒被搓得東倒西歪。
李承乾道：“扶蘇去了啊，自殺這種事，他們倆會比較有共同話題吧。”
“……你這話讓扶蘇聽到，肯定得揍你。”
“你不告密，他就不知道，而且我可是個瘸子，他得讓讓我。”
符椒不說話了，李承乾都是個亡魂了，腿怎麽可能是瘸的，只能說心病還得心藥醫，敖之琪和他爸估計也勾起了他的傷心事。
期間袁春華來找了他們，李承乾表示要等劉據回來再聊，她也理解，問了敖之琪的去處後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文雅雅領著一堆小孩子找到了李承乾。
“攤主，打擾了，又有點事想麻煩你。”文雅雅笑嘻嘻，“這不後天就大年三十了嘛，想問問你能造紅色的紙嗎？辛苦幫我們寫點春聯和福字，聽說你毛筆字寫得頂呱呱啊。”
李陽領著妹妹們也在小孩子堆裏：“我做證！李叔叔毛筆字寫得超讚，門口的牌匾就是李叔叔寫的。”
沐浴在一片崇拜的目光裏，李承乾笑著：“這可得試試，我也不清楚。”
符椒也從李承乾懷裏換到了李昭懷裏，被幾個好奇小孩擼著毛毛。
“成功了成功了！”
“李叔叔最棒！”
“要寫什麽？”李承乾自信一笑。
符椒看著李承乾，心中擔憂少了很多，果然還是得多交朋友，熱鬧一點啊。
文雅雅將一張紙遞給李承乾：“這都是我們收集的，各個攤位還有家庭想要的對聯內容。”
不一會曹桂枝、鄭霜和居委會的副主任劉誠也來了，和李承乾商量著要借用符椒，在過年的時候辦個流水席。
他們找了好些大廚，到時候借用鄭霜家的廚房，然後再起幾個土竈，總之盡量搞得熱鬧些。
符椒當然沒問題，李承乾倒是先說好，菜攤人這麽多，到時候符椒只能盡力而為。
幾人都表示沒問題，劉誠還感慨地說，統計後發現地府能造食物的人最多，屬實是符合吃貨本性了。
到時候肘子、扣肉，各種山珍海味，全都上。
聽到這些話，符椒眼睛亮晶晶的，對新年的期盼順利從五分漲成了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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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人群外，中年女人仔細地聽了聽，周邊一片嘈雜，只隱隱約約聽得幾句“阿寶”“不孝”之類的話語。
踮著腳朝裏頭張望，她正想往裏鉆，卻被拉住了。
“春華主任，你怎麽來了啊？”
“大娟？”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面前，是雜貨攤位的邱大娟。
“是我，主任你等著啊，看熱鬧得到最前面去看。”
邱大娟一馬當先，擠開眾人：“讓讓啊讓讓，主任來了，麻煩讓我們進去。”
“……”作為臨時的居委會主任，袁春華有些無奈，她本來是打算先打探消息再進去的。
得知消息的兩人一貓也正跟著李陽往菜攤趕。
李陽邊跑邊說：“我就看到有個爺爺沖到你帶來的那個哥哥眼前，打了他一巴掌，然後我就沖過來找你們了。”
符椒深深覺得老頭莫名其妙：“什麽情況啊！”
李承乾狠狠皺著眉，加快了腳步。
臨到菜場前，扶蘇和李承乾交流了一句，腳下一拐，轉向了文雅雅所在的辦公室。
菜攤前烏泱泱全是人，不少人還站在凳子上往裏張望，符椒簡直懷疑菜場外那些人是不是全來這了。
符椒仗著體型小，從眾人的腳邊先溜了進去。
李承乾阻止不及，只得奮力往裏擠。大家一看是攤主來了，就也讓了讓，嘴裏還紛紛喊著給李承乾讓個縫。
“不孝子！”
剛寄出人群，突如其來的一句暴喝嚇得符椒爪一頓。
他擡頭看了看，發現沒人註意自己，這才若無其事地往前走，不滿意地撇撇嘴，那麽大聲幹什麽！
敖之琪背對符椒站著不動，他的對面站著一位喘著粗氣的老大爺，被穿著紅馬甲的男人抓著胳膊。
看樣子是又想動手，卻被攔住。
黑氣繚繞在他身上，模糊了他的面容。
敖之琪身邊還站著邱大娟和一位頗有些眼熟的阿姨。
咦，十二呢？
“你趕緊讓你抱著的那只貓給我造個瓜出來，不然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
啊？
符椒爪子一頓，許多視線集中在了他身上，又茫然地轉回敖之琪身上。
邱大娟翻了個白眼，這老頭是不是傻子？
老板都能認錯，菜場介紹有沒有認真聽啊！
“大兄弟，這只貓造不了瓜，他不是攤主。”袁春華耐著性子回他，把敖之琪往自己身後拉了拉，這年輕人還是先遠離這個暴躁的一看就不講理的老頭子吧。
“喵嗷~”
聽見符椒的叫聲，一道貓影從敖之琪懷裏跳下，輕巧地落在地面。
十二著急地開口：“符椒你來了？怎麽辦啊！你的那幾個人類呢？”
“別慌，他敢再動手，就等死吧。”符椒蹭了蹭十二，站在了袁春華身邊。
“攤主，那是父子。”
快步走上前的李承乾挑眉，轉頭看向提醒他的人：“謝了。”
“我不管，他要對我負責！”
敖之琪痛苦地閉上了雙眼，負責負責，就是這個負責害了他一生，怎麽死了也不安生？
“我供他吃，供他穿，還供他生活，連個瓜都不拿給我？”
“還一點挫折都承受不住，跳樓自殺，都讓我絕後了！不孝子！”
說著這敖老頭又激動起來，揮舞著又想沖上去打敖之琪了。
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了許多笑聲。
十二聽不懂，頗為擔憂地扒著敖之琪的褲腿。
符椒有些不耐煩了，爪子伸縮，蠢蠢欲動，不孝子是他的口頭禪嗎？怎麽就會這一句？
邱大娟詫異地打量著敖之琪，跳樓自殺？
袁春華生氣了，這種事也是能大剌剌講的嗎？小同志的身心健康會有問題的：“同志！我再說一遍，你這種行為擾亂了菜場的正常秩序，如果你有什麽訴求，跟我們去辦公室說！”
敖老頭不服氣，他都死了，還能把他抓起來不成。以前他怕這些當官的，現在可不一定了。
“要麽閉嘴，要麽被怨氣吸幹。”李承乾走到敖之琪身前站定，冷冷地註視著敖老頭。
“你？”敖老頭剛想破口大罵。
卻聽袁春華道：“攤主，你們到了啊。”
敖老頭立刻像被戳破的皮球，這菜場別的不敢說，菜攤攤主絕對是最有權威的，這事關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啊！
至於那只橘貓，那肯定是聽它主人的話。
此時扶蘇也帶著平常維持治安的人員到了，將人群疏散開，將一幹人等帶去了辦公室。
吃瓜群眾們自然也不會甘心，都跟了上去。
辦公室其實就是菜場內的檔口，居委會成立後臨時改的，因此暫時也沒有門，一眼就能瞧見大家夥們數十雙八卦的眼睛盯著這裏。
符椒蹲坐在桌子上，尾巴甩了甩，算了，好歹有凳子坐。
剛坐定，敖老頭就道：“攤主，主任，我是很講理的，敖之琪是我的兒子，他有義務贍養老人嘛，所以我身上的怨氣是不是該他負責。”
一直沈默著的敖之琪低著頭，咬著腮邊的軟肉，卻感受不到如往常般的疼痛。
袁春華實話實說：“怨氣這件事我們居委會可以負責，不需要您兒子。”
開玩笑，地府的事要是還得靠孩子，那都得完蛋。
敖老頭一噎：“我年紀也大了，在投胎之前，得有房子住。還有，我兒子還得在我身邊孝順我。”
袁春華內心毫無波動，哈哈，這該死的熟悉感，來了地府怎麽還能碰到和人間一樣的事呢？
她看向敖之琪，見對方木著臉，絲毫沒有想表態的意思。
李承乾道：“我們都死了，這裏是地府。不用吃喝拉撒，甚至不用睡覺，你需要敖之琪孝順你什麽？”
敖老頭理直氣壯，“當然是陪在我身邊啊，這要求難道很過分嗎？”
“當然過分了。”李承乾支著臉，“畢竟他是不孝子，這種孝順的要求他做不到。”
符椒咧著嘴，給李承乾點了個讚，說得好。
“你兒子都要靠自殺來躲你了，你還粘著他做什麽呢？”門外看熱鬧的人群中，也不禁發出疑問。
“畢竟是我兒子。”敖老頭深深地看了眼敖之琪。
“行了，這件事暫時就這樣。”袁春華一錘定音，這件事再這麽耗下去毫無意義，還是私下交流更妥當，她看向敖老頭，“您老還是先跟著宣傳隊的隊員，把介紹聽完，咱們再解決您個人的事，不然這清除怨氣的西瓜，我們大概提供不了。”
敖之琪起身就走，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扶蘇和李承乾也帶著符椒離開了，氣得敖老頭吹胡子瞪眼，喋喋不休罵著。
這熱鬧看了半截，大多數人都有些戀戀不舍。
扶蘇喊住了敖之琪，將他和十二帶去了自己家。
李承乾則待著符椒回了菜攤，等會還得開工。
而袁春華嘆了口氣，先去找劉建軍訂門，這可太沒隱私了，得盡快改。
回到菜攤的李承乾抱著符椒一頓搓：“劉據可快回來吧。”
這樣他們和居委會的人坦白怨氣的事情後，要有什麽突發情況，也好有個保障。
別到時候他們跑了，留下劉據一個鬼在這。
“你不擔心敖之琪的事請嗎？”符椒被搓得東倒西歪。
李承乾道：“扶蘇去了啊，自殺這種事，他們倆會比較有共同話題吧。”
“……你這話讓扶蘇聽到，肯定得揍你。”
“你不告密，他就不知道，而且我可是個瘸子，他得讓讓我。”
符椒不說話了，李承乾都是個亡魂了，腿怎麽可能是瘸的，只能說心病還得心藥醫，敖之琪和他爸估計也勾起了他的傷心事。
期間袁春華來找了他們，李承乾表示要等劉據回來再聊，她也理解，問了敖之琪的去處後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文雅雅領著一堆小孩子找到了李承乾。
“攤主，打擾了，又有點事想麻煩你。”文雅雅笑嘻嘻，“這不後天就大年三十了嘛，想問問你能造紅色的紙嗎？辛苦幫我們寫點春聯和福字，聽說你毛筆字寫得頂呱呱啊。”
李陽領著妹妹們也在小孩子堆裏：“我做證！李叔叔毛筆字寫得超讚，門口的牌匾就是李叔叔寫的。”
沐浴在一片崇拜的目光裏，李承乾笑著：“這可得試試，我也不清楚。”
符椒也從李承乾懷裏換到了李昭懷裏，被幾個好奇小孩擼著毛毛。
“成功了成功了！”
“李叔叔最棒！”
“要寫什麽？”李承乾自信一笑。
符椒看著李承乾，心中擔憂少了很多，果然還是得多交朋友，熱鬧一點啊。
文雅雅將一張紙遞給李承乾：“這都是我們收集的，各個攤位還有家庭想要的對聯內容。”
不一會曹桂枝、鄭霜和居委會的副主任劉誠也來了，和李承乾商量著要借用符椒，在過年的時候辦個流水席。
他們找了好些大廚，到時候借用鄭霜家的廚房，然後再起幾個土竈，總之盡量搞得熱鬧些。
符椒當然沒問題，李承乾倒是先說好，菜攤人這麽多，到時候符椒只能盡力而為。
幾人都表示沒問題，劉誠還感慨地說，統計後發現地府能造食物的人最多，屬實是符合吃貨本性了。
到時候肘子、扣肉，各種山珍海味，全都上。
聽到這些話，符椒眼睛亮晶晶的，對新年的期盼順利從五分漲成了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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