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緣分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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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緣分使然
ch71：護她
喻恒急促的電話撥進時, 陳以洵剛好結束會議，握著手機正剛回覆喻羨的消息。
等我回去，我來忙
“老陳, 出事了。”喻恒不落正經的聲音鮮少地急躁。
“羨羨，被綁架了……”
喻恒的聲音猛地一個波折, 然後電話的信號斷了, 再沒了聲音。
陳以洵的心裏轟然坍塌了一塊巨石，粉末石屑四下迸濺, 擦過心壁剮蹭出絲絲血珠。
握著保溫杯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一個沒拿穩, 裏面滿裝的熱水被灑出，盡數落在陳以洵的手背。
手背皮膚霎時地紅了一片，他卻像是完全感知不到被燙傷的疼痛。
“……陳老師？”一旁的同事, 只是聽見了些這邊的動靜，偏頭過來，又註意到陳以洵的臉色有些異樣。
“我還有事, ”陳以洵沒動聲色, 只是手下收拾東西的動作毛躁了些，起身將椅背上的一衣服撈進懷裏, 大步流星地，“我還有事，先走了。”
扔下一句後, 陳以洵頭也不回地拉門而去。
大步流星地邁著步子，手指在屏幕上來回戳打文字, 幾乎要掄起火星。
什麽意思？
害怕喻恒正在出任務的路上，自己貿然的電話會打亂他們的節奏。
陳以洵只能等在原地。
沒給他更多的緩沖時間, 一個電話撥通進來。
陳以洵的預感不太好，手指輕觸上屏幕上的“接聽”按鍵。
線路裏的沈默持續了兩三秒。
陳以洵支著耳朵，出於本能反應地想從波動的電流聲中捕捉些蛛絲馬跡。
“陳警官。”
“好久不見啊。”
陳以洵眉頭緊蹙，來者顯然不善。他試圖從言語音色裏捕捉到些蛛絲馬跡。
奈何，凝神幾秒後，卻一無所獲。那人的聲音對陳以洵來說並不熟悉。只是覺得有些連音重點的吐字方式好像在哪裏聽過。
“你是誰？”
那邊冷笑一聲：“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女朋友在我手上。”
“你要什麽？”
陳以洵有過太多次和罪犯談判的經驗。饒是這樣，一想到喻羨在他手上，他的字字之間輕微的顫動。
“別再查下去了。”
那邊惡狠狠的，語氣頓了一頓，又警告道：“這麽多年了，你找不到我的，別白費力氣了。”
電話被掐斷。
刺耳的占線聲止不住地往陳以洵的耳裏鉆。
垂在褲線旁的手，早已經緊攥成拳，指甲掐進肉裏，烙下深深的月牙痕，要滲出血似地駭人。
陳以洵幾番深呼吸。
雙眼緊闔，拼命回憶著剛才電話裏的細節。
裏景附近，能關住一個人的；電話裏風聲很大，還有樹葉沙沙地來回磨著墻體的雜音。
像是林鎮幾公裏外那個破舊廢棄的食品加工坊廠房。
陳以洵連五成的把握都沒有，卻知道自己必須行動起來。
他大步跑去學校裏的車庫，一個躍身上了摩托，右手猛地擰下油門，加滿馬力地竄了出去。雙目緊緊盯前方，過往的汽車滑過他的眼底，都化成了影子，只幾秒鐘便錯至背後。
陳以洵片刻都不敢耽誤。
哪怕連終點是否正確，陳以洵都無法確認。
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麽，否則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失去至親至愛的滋味，他沒有勇氣再經歷一遍了。
到了工廠地，沒了能供摩托車行走的泥土路。陳以洵只能翻身下車，從一開始的小跑，到最後發了瘋地快跑。
腳下的步伐又不敢落得太沈，怕真的打草驚蛇驚擾了“劫匪”。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響起。
陳以洵伸手去拿，貼到耳邊，壓低聲音：“有新進展了？”
“確認是綁架，小區攝像頭拍到了喻羨進花店的錄像，再之後就沒有了，我們正在聯合警力排查那家花店。”
喻恒忙得火燒眉頭，但還是盡可能條理清晰地將實況一五一十地同步給陳以洵：“喻羨繼父收到了綁匪的要挾電話，五百萬美金，沒猜錯的話是為了圖財來的。”
“技術科鎖定了綁匪的來電定位，在林鎮附近，我現在帶隊過去。”
陳以洵：“我在這，先去看看情況。”
靠近了廠房，陳以洵的聲音壓得更低：“他也給我打電話了。”
他迅速地將方才電話裏的內容覆述一遍。
“不簡單，總覺得和當年的事有些關聯。”
“行了，”喻恒聽完陳以洵的話，兩條眉毛都擰作一團，心急更甚，“這些暫且不論，先確保……人質人身安全。”
他秉公地說了出了“人質”這兩個字，心卻針紮地疼。
“放心，”陳以洵一聽，立刻看透了喻恒的擔心，“我一定護她周全。”
電話掛斷，陳以洵背抵廠房鐵門。
本這肌肉的本能反應，他輕巧地落下腳步，交叉著地探入房中。
廠房裏沒有燈，到處都是昏暗無光，陳以洵貓著腰探全了一整圈，沒看見喻羨的身影。
他渾身脫力，無助地順沿著桌腿，緩緩滑坐在地上，往日裏總是挺直的脊背，微微聳耷，右手輕搭在右膝上。
影子被唯一從窗中透進的陽光拉長，投在滿是塵土沙礫的地面上，脊是彎的，盡顯落寞之態。
陳以洵先是深深地嘆氣，各色的思緒在腦裏面交織成團。
他順著順著思路，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冷冷地輕笑了一聲。
心中殘存的一絲希望，被徹底斷掉。
原來他依舊不夠強大，時隔這麽多年，也依舊保護不了想要護著的人。
陳以洵起身，拍了拍背後蹭了的灰。
一個轉身，餘光中卻捕獲到一抹的光亮。他定睛去看，在門口最不起眼的角落，放了枚戒指。
他不用細看，都知道是她的那枚。
很久之前，喻羨笑著開過玩笑，說她再被考驗考驗就要成訓練有素的警察了。
沒成想還真一語成讖。
陳以洵靠近過去，目光垂落，在難得的陽光照耀下，折射出了淡淡的光暈。
他眼裏的緊俏少了一些，取而代之地，是淡淡流露出的驕傲。
他家小姑娘，變強得可不止一點。
月牙上點綴的星星被放在了偏西北側的方位。
在此情此景下，陳以洵只能相信，是喻羨有含義的刻意為之。
她曾經說，那顆星星就像她。
陳以洵雙指夾起指環，攥握在掌心，又輕地抵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不敢半刻放松地重啟腳步，往戒指所指的方向潛著跑去。
滿眼裏都是半人高的野草，半黃半綠。
陳以洵不知道走了多久，視線裏終於出現一處聳立的稻草屋，他心一緊，立刻切入戒備狀態。
他繞後觀望了一圈，在屋子的角落裏終於見到了喻羨的身影時，心被銀針深深刺入地抽疼。
與此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小姑娘臉色慘白，脖頸、手臂、腳踝，裸..露在外的肌膚，都又被繩狀物勒過的痕跡。
明明在機場分別時，她還精致地像個洋娃娃的模樣。
陳以洵的牙齒緊咬著下唇，生理性的眼淚還是蔓延、沾紅了眼眶。
身後褲腰處依舊空空蕩蕩地什麽都沒別，陳以洵只好從一旁順手撿了根棍子來。
一步步地往屋內探去，精神高度緊繃，耳朵盡全力地捕獲著所有的細小聲響。
屋子裏沒人。
陳以洵才敢飛撲喻羨，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羨羨……”
陳以洵附在她的耳邊，一遍遍地喚著她的名字。
給喻恒同步了位置信息後，陳以洵緊緊地將小姑娘攬在懷裏，輕拍著她纖瘦的背脊。
“唔……”
喻羨像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夢，剛睜開眼時，就見到了熟悉的臉龐。
一路被挾持過來的痛苦記憶瞬間回歸腦內，她一個沒忍住，濕了眼睛。
“我、我還活著？”
“沒事了……”陳以洵緊緊抱著她，又怕觸碰到哪裏隱藏的傷，輕輕地松開動作，滿眼認真地問，“有沒有哪裏難受？”
喻羨搖了搖頭。
神情卻還是呆滯，顯然還沒從方才的驚恐中脫身出來。
“他……還會回來嗎？”她怯怯地開口。
給陳以洵聽得心裏泛酸水地難受，擡手覆在她的發頂，撫慰似地揉了揉：“誰來也不怕了，有我在，沒人欺負得了你。”
喻羨是這場“綁架案”的唯一目擊當事人，有很多第一手現場消息，是務必要從她嘴裏問出來的。
陳以洵在心裏正反方地交戰了好一陣，最後將所有想確認的問題都壓了下來。
只是用指腹輕順過她的發絲，又落在了小姑娘的臉蛋上。
一遍遍地寬撫她道：“不怕的。”
喻羨點了點頭，心思卻好似完全沒有落在陳以洵的細聲安慰。
她仍有些楞神，被綁起來之前最後的記憶逗留在從彤的花店裏。
所以……
喻羨小幅度地晃了晃頭，不願意去相信自己心裏的猜忌。
“和當年的事情有關嗎？”
她怯聲地問。
和綁匪爭執過好幾個來回，憑借著對人體塑形的了解，她的下意識裏覺得今天這人一定是自己曾打過照面的人。
喻羨大夢初醒般地，緊緊攥住了陳以洵的袖口，來來回地拽動。
眼裏的光，過分地堅定，直直地註視著陳以洵，恍若才從動蕩中徹底清醒過來——
“我記得了，我可以。”
“我能畫出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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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恒急促的電話撥進時, 陳以洵剛好結束會議，握著手機正剛回覆喻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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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羨，被綁架了……”
喻恒的聲音猛地一個波折, 然後電話的信號斷了, 再沒了聲音。
陳以洵的心裏轟然坍塌了一塊巨石，粉末石屑四下迸濺, 擦過心壁剮蹭出絲絲血珠。
握著保溫杯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一個沒拿穩, 裏面滿裝的熱水被灑出，盡數落在陳以洵的手背。
手背皮膚霎時地紅了一片，他卻像是完全感知不到被燙傷的疼痛。
“……陳老師？”一旁的同事, 只是聽見了些這邊的動靜，偏頭過來，又註意到陳以洵的臉色有些異樣。
“我還有事, ”陳以洵沒動聲色, 只是手下收拾東西的動作毛躁了些，起身將椅背上的一衣服撈進懷裏, 大步流星地，“我還有事，先走了。”
扔下一句後, 陳以洵頭也不回地拉門而去。
大步流星地邁著步子，手指在屏幕上來回戳打文字, 幾乎要掄起火星。
什麽意思？
害怕喻恒正在出任務的路上，自己貿然的電話會打亂他們的節奏。
陳以洵只能等在原地。
沒給他更多的緩沖時間, 一個電話撥通進來。
陳以洵的預感不太好，手指輕觸上屏幕上的“接聽”按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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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以洵支著耳朵，出於本能反應地想從波動的電流聲中捕捉些蛛絲馬跡。
“陳警官。”
“好久不見啊。”
陳以洵眉頭緊蹙，來者顯然不善。他試圖從言語音色裏捕捉到些蛛絲馬跡。
奈何，凝神幾秒後，卻一無所獲。那人的聲音對陳以洵來說並不熟悉。只是覺得有些連音重點的吐字方式好像在哪裏聽過。
“你是誰？”
那邊冷笑一聲：“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女朋友在我手上。”
“你要什麽？”
陳以洵有過太多次和罪犯談判的經驗。饒是這樣，一想到喻羨在他手上，他的字字之間輕微的顫動。
“別再查下去了。”
那邊惡狠狠的，語氣頓了一頓，又警告道：“這麽多年了，你找不到我的，別白費力氣了。”
電話被掐斷。
刺耳的占線聲止不住地往陳以洵的耳裏鉆。
垂在褲線旁的手，早已經緊攥成拳，指甲掐進肉裏，烙下深深的月牙痕，要滲出血似地駭人。
陳以洵幾番深呼吸。
雙眼緊闔，拼命回憶著剛才電話裏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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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林鎮幾公裏外那個破舊廢棄的食品加工坊廠房。
陳以洵連五成的把握都沒有，卻知道自己必須行動起來。
他大步跑去學校裏的車庫，一個躍身上了摩托，右手猛地擰下油門，加滿馬力地竄了出去。雙目緊緊盯前方，過往的汽車滑過他的眼底，都化成了影子，只幾秒鐘便錯至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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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工廠地，沒了能供摩托車行走的泥土路。陳以洵只能翻身下車，從一開始的小跑，到最後發了瘋地快跑。
腳下的步伐又不敢落得太沈，怕真的打草驚蛇驚擾了“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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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恒忙得火燒眉頭，但還是盡可能條理清晰地將實況一五一十地同步給陳以洵：“喻羨繼父收到了綁匪的要挾電話，五百萬美金，沒猜錯的話是為了圖財來的。”
“技術科鎖定了綁匪的來電定位，在林鎮附近，我現在帶隊過去。”
陳以洵：“我在這，先去看看情況。”
靠近了廠房，陳以洵的聲音壓得更低：“他也給我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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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秉公地說了出了“人質”這兩個字，心卻針紮地疼。
“放心，”陳以洵一聽，立刻看透了喻恒的擔心，“我一定護她周全。”
電話掛斷，陳以洵背抵廠房鐵門。
本這肌肉的本能反應，他輕巧地落下腳步，交叉著地探入房中。
廠房裏沒有燈，到處都是昏暗無光，陳以洵貓著腰探全了一整圈，沒看見喻羨的身影。
他渾身脫力，無助地順沿著桌腿，緩緩滑坐在地上，往日裏總是挺直的脊背，微微聳耷，右手輕搭在右膝上。
影子被唯一從窗中透進的陽光拉長，投在滿是塵土沙礫的地面上，脊是彎的，盡顯落寞之態。
陳以洵先是深深地嘆氣，各色的思緒在腦裏面交織成團。
他順著順著思路，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冷冷地輕笑了一聲。
心中殘存的一絲希望，被徹底斷掉。
原來他依舊不夠強大，時隔這麽多年，也依舊保護不了想要護著的人。
陳以洵起身，拍了拍背後蹭了的灰。
一個轉身，餘光中卻捕獲到一抹的光亮。他定睛去看，在門口最不起眼的角落，放了枚戒指。
他不用細看，都知道是她的那枚。
很久之前，喻羨笑著開過玩笑，說她再被考驗考驗就要成訓練有素的警察了。
沒成想還真一語成讖。
陳以洵靠近過去，目光垂落，在難得的陽光照耀下，折射出了淡淡的光暈。
他眼裏的緊俏少了一些，取而代之地，是淡淡流露出的驕傲。
他家小姑娘，變強得可不止一點。
月牙上點綴的星星被放在了偏西北側的方位。
在此情此景下，陳以洵只能相信，是喻羨有含義的刻意為之。
她曾經說，那顆星星就像她。
陳以洵雙指夾起指環，攥握在掌心，又輕地抵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不敢半刻放松地重啟腳步，往戒指所指的方向潛著跑去。
滿眼裏都是半人高的野草，半黃半綠。
陳以洵不知道走了多久，視線裏終於出現一處聳立的稻草屋，他心一緊，立刻切入戒備狀態。
他繞後觀望了一圈，在屋子的角落裏終於見到了喻羨的身影時，心被銀針深深刺入地抽疼。
與此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小姑娘臉色慘白，脖頸、手臂、腳踝，裸..露在外的肌膚，都又被繩狀物勒過的痕跡。
明明在機場分別時，她還精致地像個洋娃娃的模樣。
陳以洵的牙齒緊咬著下唇，生理性的眼淚還是蔓延、沾紅了眼眶。
身後褲腰處依舊空空蕩蕩地什麽都沒別，陳以洵只好從一旁順手撿了根棍子來。
一步步地往屋內探去，精神高度緊繃，耳朵盡全力地捕獲著所有的細小聲響。
屋子裏沒人。
陳以洵才敢飛撲喻羨，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羨羨……”
陳以洵附在她的耳邊，一遍遍地喚著她的名字。
給喻恒同步了位置信息後，陳以洵緊緊地將小姑娘攬在懷裏，輕拍著她纖瘦的背脊。
“唔……”
喻羨像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夢，剛睜開眼時，就見到了熟悉的臉龐。
一路被挾持過來的痛苦記憶瞬間回歸腦內，她一個沒忍住，濕了眼睛。
“我、我還活著？”
“沒事了……”陳以洵緊緊抱著她，又怕觸碰到哪裏隱藏的傷，輕輕地松開動作，滿眼認真地問，“有沒有哪裏難受？”
喻羨搖了搖頭。
神情卻還是呆滯，顯然還沒從方才的驚恐中脫身出來。
“他……還會回來嗎？”她怯怯地開口。
給陳以洵聽得心裏泛酸水地難受，擡手覆在她的發頂，撫慰似地揉了揉：“誰來也不怕了，有我在，沒人欺負得了你。”
喻羨是這場“綁架案”的唯一目擊當事人，有很多第一手現場消息，是務必要從她嘴裏問出來的。
陳以洵在心裏正反方地交戰了好一陣，最後將所有想確認的問題都壓了下來。
只是用指腹輕順過她的發絲，又落在了小姑娘的臉蛋上。
一遍遍地寬撫她道：“不怕的。”
喻羨點了點頭，心思卻好似完全沒有落在陳以洵的細聲安慰。
她仍有些楞神，被綁起來之前最後的記憶逗留在從彤的花店裏。
所以……
喻羨小幅度地晃了晃頭，不願意去相信自己心裏的猜忌。
“和當年的事情有關嗎？”
她怯聲地問。
和綁匪爭執過好幾個來回，憑借著對人體塑形的了解，她的下意識裏覺得今天這人一定是自己曾打過照面的人。
喻羨大夢初醒般地，緊緊攥住了陳以洵的袖口，來來回地拽動。
眼裏的光，過分地堅定，直直地註視著陳以洵，恍若才從動蕩中徹底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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