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純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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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純粹是
ch70：月光
喻羨身邊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喻羨是要走的。
除了陳以洵。
喻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沒向他開口, 總是覺得差了點氛圍，時機還未成熟。
和許知也下午茶的時間。
她也面露惑意地問喻羨道：“所以……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你家陳教授？”
喻羨歪了歪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
“可是, 他也沒問啊……”
自從那日“求婚”後，陳以洵便對未來沒再多提過任何一句。
喻羨有幾次餘光碰巧瞟過他的手機屏幕, 看他在搜索著婚紗品牌。
她也若無其事地裝作什麽也沒看見。
接連婚禮定在哪, 陳以洵都未曾過問過。
喻羨不止一次地偷偷思考過，如果自己的最終選擇是定居格城, 陳以洵又能做出什麽決定。
他願意扔下在裏景的一切，仍沒有結論的案件、體面又願意為之奮鬥終生的事業……
喻羨搖了搖頭：“我沒想好怎麽說呢。”
“也是。”
許知也難得地表示讚許, 微微點了點頭：“這畢竟是結婚啊, 人生大事。”
她又停頓了半秒鐘，才又後知後覺地想到。
“不對，你倆已經扯證了啊——”
她手指輕抵在太陽穴處來回地揉捏了好一陣, 這兩個人的愛情線路，和正常人比起來怎麽亂成這個樣子。
每個步驟都沒在該在的位置。
“反正我覺得。”
許知也憑借著最近一段時間內隨陳以洵的觀察，在心裏對他早有定義, 也是打心底地覺得陳以洵是個可以交托的對象：“你家陳教授既然張口求婚了, 肯定是有萬全考慮的。”
“他是一心一意待你的，我都看在眼裏。”
喻羨和許知也道別過後, 又登上了陳以洵等候多時的車。
她流利地將安全帶系上，歪過頭看著陳以洵，眨了眨眼睛, 發問道：“我們去哪呀？”
陳以洵右手從方向盤向下移動。
喻羨本以為他是去拉手剎，卻沒成想, 自己的手背先感受到了溫度。
她眉眼中露出驚喜，微彎起手指, 回抓住了他。
陳以洵視線落在了小姑娘光潔的無名指上，將手指解開，而換成兩指輕握著，細細地摩挲著。
“去買戒指。”
喻羨被他的動作撩撥得心思有些發亂，睫毛緊急上下扇動了幾次。
“……我們不是有一對嗎？”
陳以洵收回視線。將車子啟動：“那對是臨時挑的，不算數。”
喻羨沈思了一會，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雖然陳以洵挑選的那款還真的很符合她的審美，畢竟是自己的結婚戒指，她都沒趕得上細細挑選，多少也算個遺憾了。
她心情大好，反抓住陳以洵的手腕。
輕輕一吻點落在了陳以洵的右頰上，睫毛輕刷過他的皮膚。
“出發！”
喻羨對逛街有著得天獨厚的興趣，一進入商場便兩眼放光，徹底地放飛自我了。
她一只手牽著陳以洵不放，另只手則指指點點著道路兩旁玻璃櫥窗裏，各個店鋪都好奇想逛。
走到了首飾店門口，已經是接近一個小時過去了。
喻羨視線在玻璃櫃裏來回地流轉，顯然有所遲疑。
一旁的櫃姐見狀，趕忙圍湊過來，正準備開口。被陳以洵一個擡手噤聲的動作制止住：【讓她選自己喜歡的，不急。】
櫃姐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示意他們繼續。
自己則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忙著手裏的事。
又留下兩人慢吞吞地細細看過每一個款式。
身邊形形色色的都是外國友人，喻羨和陳以洵兩人在一眾英語聲中，寥寥幾句中文對白都顯得極為浪漫。
最後，喻羨精挑細酌地選中了一款。
戴到了手上，對著頭頂的燈盞，細致地打量，心滿意足地望向陳以洵。
“怎麽樣，好看嘛？”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冀。
陳以洵想也沒想地點頭認可。
只要是喻羨選中喜歡的，都是最好的。
他垂下視線去看，小姑娘手指纖細又白皙，每個骨節處都勻稱得當，有了指環相稱更顯好看。
銀色作底調，細碎地嵌著點點的藍鉆和粉鉆，正中心落了輪彎彎月牙，上面綴著飽滿又晶透的鉆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折射的光墜進陳以洵的眼裏，他突然就對兩人之間的身份有了實感。
喻羨真的是他的妻子，他與她一同在憧憬著未來的一切。
情難自禁，陳以洵覆上喻羨的手，輕輕地攥住。
趁著無人註視，他單手攬住喻羨的肩頭猛地湊上前，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了些。
而後，輕輕一吻落在了喻羨的額頭上。
“陳教授。”
在兩人散步去往停車場的路上，喻羨甜糯糯地開口：“你知道我為什麽選中了這款對戒嗎？”
陳以洵將腳步放緩了些，小幅度地擺了擺頭。
他對藝術向來沒什麽鑒賞能力，哪怕在得知了喻羨的繪畫直播間後，經常性地登錄進去“學習”，也沒能得到什麽顯著地提升。
喻羨覺得用月光形容與陳以洵之間的感情，頗為得體。
她曾經因為陳以洵給她的愛不夠直白熾熱而迷惘質疑過，後來又在反覆中確認，最終自己找到了迷宮的出口方向。
她雙臂環繞住陳以洵的脖頸，腳尖微微踮起，去尋著他的下頜處輕輕蹭過一吻。
“我覺得很像你，很像你我。”
太陽的光是熾熱，過分滾燙的溫熱能驅走世間一切嚴寒。
但喻羨更愛那抹月牙，會在夜裏遠遠地望著、又柔情體貼地照料著。
給予的月光如愛意，明明心裏盛得幾近溢出來，卻只願取出半兩訴說。
他給的愛，哪怕不是最熾烈的；卻是獨一無二的，世上最拿得出手的。
喻羨的吻，又落回到陳以洵的唇瓣上。
輕地點了點。
她並直手指，將指環又借著月光打量，指腹輕點在了月牙模樣的一角，那裏綴了顆小小的星星。
“我就像這顆星星，永遠能籠在你的光下。”
喻羨將手收回，又維系回原本的動作。
鼻尖相蹭，微妙的氛圍將二人自然圍繞。
“你就是我的半兩月光啊，我的先生。”
-
喻羨再次踏上回國的飛機。
與上次不同，這次不再忐忑、不再倉促。
她與在格城所有的親朋好友鄭重道別，也和陳以洵一道宴請了溫成筠和溫瑗，將所有的體面與和善都修繕到極致。
最重要的是，再度離開格城時，喻羨不再是孤獨一人。
在飛機上，和陳以洵十指相扣著，喻羨微微側過腦袋，語氣俏皮地追問陳以洵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打算回裏景了，怎麽辦？”
陳以洵點了點頭。
“當然想過。”
他滿眼的認真神色，絕無半點虛假：“所以我遞交了公安大和格城聯合辦學的教課資格，如果你沒有回國的打算，我會試著在格城定居下來。”
喻羨說不出的感動。
被人認真地寫入未來的安全感，原來是這般幸福。感受過再多次，也不會覺得厭倦。
她笑了笑：“傻瓜。”
“那豈不是代表你要放棄裏景已經奮鬥得到的一切，換個起點，又要重新開始了。”
“但你在。”
“那當年的案件呢，”喻羨小聲問道，“也能這樣甘心放下嗎？”
“對我來說，幫我把這件事翻了篇的人，是你。”
關於這件事的一切，陳以洵早已經在心裏想過千遍百遍。
“如果說有天，當年的兇手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會親手抓住他，哪怕豁出我這條命也在所不辭，”陳以洵話語嚴辭，完全不像說玩笑話的模樣，“但他沒出現的日子裏，我得過好自己的生活。”
而不是將自己囫圇地困於泥濘地裏。
越掙紮、越陷地深。
喻羨隱隱地心疼。
她拇指輕輕地剮蹭過陳以洵的虎口位置，嘴唇緊抿作線：“會的，你會親手抓住他。”
“一切都會順利的。”
……
落地裏景後，陳以洵被一通電話叫去學校開緊急會議，喻羨只好自己叫了輛車，往家裏去。
秉著勤儉持家的態度，她毅然地將陳以洵家樓下自己短租的那間房子退租。忙著將些自己力所能及搬得動的東西收整到一起，上上下下地跑了幾趟，便覺得渾身酸疼，沒了繼續下去的力氣。
給陳以洵隨手發了條撒嬌求安慰的訊息。
沒等到回信，便先一步地收到了從彤的短信。
羨羨，聽說你回來了，有時間來店裏聚聚嗎，好幾沒見啦
正合喻羨的心意，她自然立馬答應下來，利落地從椅子上跳起，往從彤的花店趕去。
到了店裏，卻有些驚異。
往日總是人滿為患的店鋪，今天卻冷冷清清的空無一人。
“怎麽……沒人嗎？”
從彤臉上的表情怔了一瞬，而後恢覆了笑意，熱絡地向前邁了幾步，雙手拉住喻羨的手腕，親昵地來回搖了搖晃：“隔壁新開了家風格差不多的店，開業酬賓，吸引了不少人氣過去，我這邊自然就冷清了些。”
喻羨點了點頭，忙著安慰她道：“沒事的，那也是一時的，你這邊花呀面包呀的品質味道絕對是最最最好的。”
目光裏從彤的表情有些許的不自然，也沒第一時間地回她。
喻羨離她的距離有些遠，正納悶她今天怎麽如此反常。還沒來得及她湊近仔細地觀察觀察她的神情。
腦後突然被什麽重物砸中。
方才正落於視線正中的從彤身影，漸漸地模糊不清，幻化成了一個虛點。
“救……”
喻羨的求救沒能說出口，便失了意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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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羨身邊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喻羨是要走的。
除了陳以洵。
喻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沒向他開口, 總是覺得差了點氛圍，時機還未成熟。
和許知也下午茶的時間。
她也面露惑意地問喻羨道：“所以……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你家陳教授？”
喻羨歪了歪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
“可是, 他也沒問啊……”
自從那日“求婚”後，陳以洵便對未來沒再多提過任何一句。
喻羨有幾次餘光碰巧瞟過他的手機屏幕, 看他在搜索著婚紗品牌。
她也若無其事地裝作什麽也沒看見。
接連婚禮定在哪, 陳以洵都未曾過問過。
喻羨不止一次地偷偷思考過，如果自己的最終選擇是定居格城, 陳以洵又能做出什麽決定。
他願意扔下在裏景的一切，仍沒有結論的案件、體面又願意為之奮鬥終生的事業……
喻羨搖了搖頭：“我沒想好怎麽說呢。”
“也是。”
許知也難得地表示讚許, 微微點了點頭：“這畢竟是結婚啊, 人生大事。”
她又停頓了半秒鐘，才又後知後覺地想到。
“不對，你倆已經扯證了啊——”
她手指輕抵在太陽穴處來回地揉捏了好一陣, 這兩個人的愛情線路，和正常人比起來怎麽亂成這個樣子。
每個步驟都沒在該在的位置。
“反正我覺得。”
許知也憑借著最近一段時間內隨陳以洵的觀察，在心裏對他早有定義, 也是打心底地覺得陳以洵是個可以交托的對象：“你家陳教授既然張口求婚了, 肯定是有萬全考慮的。”
“他是一心一意待你的，我都看在眼裏。”
喻羨和許知也道別過後, 又登上了陳以洵等候多時的車。
她流利地將安全帶系上，歪過頭看著陳以洵，眨了眨眼睛, 發問道：“我們去哪呀？”
陳以洵右手從方向盤向下移動。
喻羨本以為他是去拉手剎，卻沒成想, 自己的手背先感受到了溫度。
她眉眼中露出驚喜，微彎起手指, 回抓住了他。
陳以洵視線落在了小姑娘光潔的無名指上，將手指解開，而換成兩指輕握著，細細地摩挲著。
“去買戒指。”
喻羨被他的動作撩撥得心思有些發亂，睫毛緊急上下扇動了幾次。
“……我們不是有一對嗎？”
陳以洵收回視線。將車子啟動：“那對是臨時挑的，不算數。”
喻羨沈思了一會，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雖然陳以洵挑選的那款還真的很符合她的審美，畢竟是自己的結婚戒指，她都沒趕得上細細挑選，多少也算個遺憾了。
她心情大好，反抓住陳以洵的手腕。
輕輕一吻點落在了陳以洵的右頰上，睫毛輕刷過他的皮膚。
“出發！”
喻羨對逛街有著得天獨厚的興趣，一進入商場便兩眼放光，徹底地放飛自我了。
她一只手牽著陳以洵不放，另只手則指指點點著道路兩旁玻璃櫥窗裏，各個店鋪都好奇想逛。
走到了首飾店門口，已經是接近一個小時過去了。
喻羨視線在玻璃櫃裏來回地流轉，顯然有所遲疑。
一旁的櫃姐見狀，趕忙圍湊過來，正準備開口。被陳以洵一個擡手噤聲的動作制止住：【讓她選自己喜歡的，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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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則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忙著手裏的事。
又留下兩人慢吞吞地細細看過每一個款式。
身邊形形色色的都是外國友人，喻羨和陳以洵兩人在一眾英語聲中，寥寥幾句中文對白都顯得極為浪漫。
最後，喻羨精挑細酌地選中了一款。
戴到了手上，對著頭頂的燈盞，細致地打量，心滿意足地望向陳以洵。
“怎麽樣，好看嘛？”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冀。
陳以洵想也沒想地點頭認可。
只要是喻羨選中喜歡的，都是最好的。
他垂下視線去看，小姑娘手指纖細又白皙，每個骨節處都勻稱得當，有了指環相稱更顯好看。
銀色作底調，細碎地嵌著點點的藍鉆和粉鉆，正中心落了輪彎彎月牙，上面綴著飽滿又晶透的鉆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折射的光墜進陳以洵的眼裏，他突然就對兩人之間的身份有了實感。
喻羨真的是他的妻子，他與她一同在憧憬著未來的一切。
情難自禁，陳以洵覆上喻羨的手，輕輕地攥住。
趁著無人註視，他單手攬住喻羨的肩頭猛地湊上前，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了些。
而後，輕輕一吻落在了喻羨的額頭上。
“陳教授。”
在兩人散步去往停車場的路上，喻羨甜糯糯地開口：“你知道我為什麽選中了這款對戒嗎？”
陳以洵將腳步放緩了些，小幅度地擺了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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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羨覺得用月光形容與陳以洵之間的感情，頗為得體。
她曾經因為陳以洵給她的愛不夠直白熾熱而迷惘質疑過，後來又在反覆中確認，最終自己找到了迷宮的出口方向。
她雙臂環繞住陳以洵的脖頸，腳尖微微踮起，去尋著他的下頜處輕輕蹭過一吻。
“我覺得很像你，很像你我。”
太陽的光是熾熱，過分滾燙的溫熱能驅走世間一切嚴寒。
但喻羨更愛那抹月牙，會在夜裏遠遠地望著、又柔情體貼地照料著。
給予的月光如愛意，明明心裏盛得幾近溢出來，卻只願取出半兩訴說。
他給的愛，哪怕不是最熾烈的；卻是獨一無二的，世上最拿得出手的。
喻羨的吻，又落回到陳以洵的唇瓣上。
輕地點了點。
她並直手指，將指環又借著月光打量，指腹輕點在了月牙模樣的一角，那裏綴了顆小小的星星。
“我就像這顆星星，永遠能籠在你的光下。”
喻羨將手收回，又維系回原本的動作。
鼻尖相蹭，微妙的氛圍將二人自然圍繞。
“你就是我的半兩月光啊，我的先生。”
-
喻羨再次踏上回國的飛機。
與上次不同，這次不再忐忑、不再倉促。
她與在格城所有的親朋好友鄭重道別，也和陳以洵一道宴請了溫成筠和溫瑗，將所有的體面與和善都修繕到極致。
最重要的是，再度離開格城時，喻羨不再是孤獨一人。
在飛機上，和陳以洵十指相扣著，喻羨微微側過腦袋，語氣俏皮地追問陳以洵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打算回裏景了，怎麽辦？”
陳以洵點了點頭。
“當然想過。”
他滿眼的認真神色，絕無半點虛假：“所以我遞交了公安大和格城聯合辦學的教課資格，如果你沒有回國的打算，我會試著在格城定居下來。”
喻羨說不出的感動。
被人認真地寫入未來的安全感，原來是這般幸福。感受過再多次，也不會覺得厭倦。
她笑了笑：“傻瓜。”
“那豈不是代表你要放棄裏景已經奮鬥得到的一切，換個起點，又要重新開始了。”
“但你在。”
“那當年的案件呢，”喻羨小聲問道，“也能這樣甘心放下嗎？”
“對我來說，幫我把這件事翻了篇的人，是你。”
關於這件事的一切，陳以洵早已經在心裏想過千遍百遍。
“如果說有天，當年的兇手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會親手抓住他，哪怕豁出我這條命也在所不辭，”陳以洵話語嚴辭，完全不像說玩笑話的模樣，“但他沒出現的日子裏，我得過好自己的生活。”
而不是將自己囫圇地困於泥濘地裏。
越掙紮、越陷地深。
喻羨隱隱地心疼。
她拇指輕輕地剮蹭過陳以洵的虎口位置，嘴唇緊抿作線：“會的，你會親手抓住他。”
“一切都會順利的。”
……
落地裏景後，陳以洵被一通電話叫去學校開緊急會議，喻羨只好自己叫了輛車，往家裏去。
秉著勤儉持家的態度，她毅然地將陳以洵家樓下自己短租的那間房子退租。忙著將些自己力所能及搬得動的東西收整到一起，上上下下地跑了幾趟，便覺得渾身酸疼，沒了繼續下去的力氣。
給陳以洵隨手發了條撒嬌求安慰的訊息。
沒等到回信，便先一步地收到了從彤的短信。
羨羨，聽說你回來了，有時間來店裏聚聚嗎，好幾沒見啦
正合喻羨的心意，她自然立馬答應下來，利落地從椅子上跳起，往從彤的花店趕去。
到了店裏，卻有些驚異。
往日總是人滿為患的店鋪，今天卻冷冷清清的空無一人。
“怎麽……沒人嗎？”
從彤臉上的表情怔了一瞬，而後恢覆了笑意，熱絡地向前邁了幾步，雙手拉住喻羨的手腕，親昵地來回搖了搖晃：“隔壁新開了家風格差不多的店，開業酬賓，吸引了不少人氣過去，我這邊自然就冷清了些。”
喻羨點了點頭，忙著安慰她道：“沒事的，那也是一時的，你這邊花呀面包呀的品質味道絕對是最最最好的。”
目光裏從彤的表情有些許的不自然，也沒第一時間地回她。
喻羨離她的距離有些遠，正納悶她今天怎麽如此反常。還沒來得及她湊近仔細地觀察觀察她的神情。
腦後突然被什麽重物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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