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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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沒什麽
ch39：不負
翌日。
喻羨睜開眼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 她慢吞吞地起身，洗漱打扮。
期間還接了許知也的電話。
那邊剛接通，便火急火燎地盤問起她與陳以洵的進展。
喻羨如實稟告。
話音落, 她環顧了四周。
這是繼上次在陳家老宅後，她再一次地走進陳以洵的世界。一如他風格的簡素風, 目之所及都是淡淡的裝飾風格, 一點冗餘的飾物都不見。
正對床頭的位置設了個暗門，打眼看去掛了密碼鎖。礙於對方的隱私, 喻羨沒多加打量。
陳以洵家有單獨的書房，所以他的臥室便沒再設置書桌之類的家具。
喻羨只好站在全身鏡前化妝, 站了一會兒腳腕便有些發酸, 勾完唇瓣的顏色，她立馬坐回床沿。
“所以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電話那邊的許知也問。
喻羨將手機攝像頭扣下，從展在一旁的行李箱裏翻找了件新裙子穿。
答道：“這幾天就好好陪溫叔逛逛裏景, 他也幾十年沒回國了；至於我和陳以洵……再說吧，雖然我還沒想過放棄，但已經沒有什麽信心讓他喜歡上我了, 都這麽久過去了, 要心動他早該心動了吧。。”
“當務之急，還是不能被溫叔叔發現披露, ”喻羨換好衣裳，重新拿起手機，對著鏡頭莞爾一笑, “不要被抓回去和程家聯姻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最後話題還是繞回到了許知也最感興趣的話題。
“羨羨寶貝, 你到底為什麽還沒能拿下陳教授？”
喻羨叫苦不疊：“我怎麽知道！我噓寒問暖、每天都在他眼前晃，他還是對我和最開始一樣彬彬有禮, 我能有什麽法子？”
許知也：“難不成陳教授吃欲擒故縱那招？”
喻羨想了想，搖頭。
她現在這般“熱臉貼冷屁股”，都只能換得和陳以洵的短暫相處片刻。要是她還去冷落他，豈不是更沒什麽見面的機會了……
“要不，你試試勾引勾引呢？”電話那邊的人還孜孜不倦地出著主意。
喻羨聯想起自己這些日子對陳以洵的“想入非非”。
她頭搖得更猛些：“你可別瞎給我出主意了，掛了！”
許知也像是聊興奮了，電話雖然被掐斷，她熱情卻不減。
男人嘛先走腎再走心也是可以的
等你好消息喲 （記得保護好自己！
-
喻羨沒再多看手機一眼，推開房門，正好撞見溫成筠遛狗回來。
“您別亂跑了，”喻羨不免有些操心，“您都多久沒回國了，很多地方都變化挺大的。”
溫成筠不以為意，蹲下身子給椰子解開牽引繩，末了揉了它頭頂一把。
椰子一沒了約束，便撒丫子地跑遠了。
“小東西還挺可愛的。”失寵的溫成筠雙手叉腰，訕訕地笑。
椰子怕人，尤其是生面孔。喻羨看得出它是有些不喜歡溫成筠，才會跑得如此麻利。
她只是笑了笑，沒多說其他，閑聊著開口：“當年一直纏著您和媽媽想買只寵物養養，您還一直不許。”
“不許你做的事情多了，”溫成筠出聲，“你不還是做了。”
喻羨無話可說，只好抿了抿嘴唇，轉移話題。
“今天帶您去胡同裏轉轉吧？”
“行。”
溫成筠答應得倒出乎喻羨意料地爽快：“剛好我認識裏景一個小夥子，他能來當司機帶著咱倆。”
省去了不少交通麻煩，喻羨自然點頭。
“這些事本應該是陳以洵那小子張羅。”末了，溫成筠還不忘發上一句牢騷。
喻羨護著他道：“人家是教授，朝九晚五要教書育人的。”
“又不是你認識的那些富二代小少爺，不是花錢揮霍，就是做賠本生意。”
溫成筠搖頭，想出言否認，奈何身邊確沒有出色的“富二代”例子，最後只好嘴硬道：“一會兒過來那小夥子就不錯的呀。”
喻羨懶得多和他爭執，只道：“好好好。”
傳言中的“優秀小夥子”在十點一刻的時候抵達了他們家門口，喻羨去開門。
在門外見到熟悉面孔時，她微微張大了嘴巴。
“……馮望？”
馮望也有些沒轉過來腦子，怔了幾秒鐘，才應：“你、你認識溫叔叔？”
溫成筠穿戴好一身休閑套裝，從喻羨身邊探出了腦袋。
“小馮來了。”
馮望：“誒，溫叔叔，您準備好了，咱們就可以出發了。”
於是，馮望、喻羨、溫成筠、溫成筠的私人秘書，一行四人便出了發。
路上喻羨找了個機會，和馮望落在後面。
她壓低聲音詢問：“你認識我爸？”
馮望誠實回答：“我和同學準備創業，開了個游戲工作室，在拉溫叔叔的投資。”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
“我不知道你是溫叔叔的女兒。”
喻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裏感慨著世界之小。
馮望大抵是做好了攻略來的，挑選的景點和餐館都極符合溫成筠的口味。喻羨看著自家老父親眼角因為笑而堆起的皺紋越來越多，暗暗覺得馮望對於怎麽討人欣喜真的是有一套。
下午茶期間，陳以洵還打來了電話。
喻羨借口去衛生間，按下接聽。
“我一會還有一節課，結束以後學校就沒什麽事了，”陳以洵開門見山，“叔叔喜歡吃什麽，晚上一起出去吃個飯？”
喻羨掃了眼正被人哄著，兩只眼睛都笑得瞇成了縫的溫成筠。
搖了搖頭：“你沒機會了。”
電話裏陳以洵納悶地“嗯？”了一聲。
喻羨將眼前的情況和陳以洵簡述一遍，換了電話那邊長久的沈默。
“好啦，先不和你說了，我爸他們叫我了，”喻羨掐斷電話，“拜拜——”
陳以洵聽著聽筒裏傳來的占線聲，微地蹙了蹙眉。
過了一陣，起身，拿著教案進了教室。
下課鈴聲響起後，陳以洵四下環顧了一周，果真沒見到馮望的身影。
他手指在講臺桌面上輕叩兩下，隨即不緩不急地出聲：“今天是學校安排的考前加課，抽查點名。”
這種考前最後一節課都是各科老師用以劃重點的，從來沒聽說過有考勤簽到，更別提陳以洵的課上幾乎就從未有過點名這一環節。
在嘈雜人聲裏，陳以洵幽幽地念出了：“馮望。”
之後，“心安理得”地在花名冊的對應一欄重重畫下了個“叉”。
饒是這樣，說不出從何而起的郁悶依舊縈繞在陳以洵的心頭。
上課時候忙著與學生交流倒沒覺得有什麽異樣，但伴著下課鈴，他說完那句“預祝各位考試一切順利”後——
陳以洵淡淡地掃了眼教室角落那個空蕩的位子，煩躁感頓然升起。
他沒像往日一樣開車回家。
而是出了教學樓，往學校的後院停車場走去。
那裏停了一輛他最愛的“座駕”，一款川崎H2，摩托通體純黑，勾勒著幾條深灰色的線。
“嘿，帥哥——”
喻恒不知怎地出現在那，看見了陳以洵沖他打了個響指。
陳以洵眼皮沒擡，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塊海綿布，細致地擦拭著每處細節。
“你怎麽過來了？”
這地是陳以洵和喻恒大學時便知道的“秘密基地”，兩人那會兒便是機車發燒友，常約著一同去郊外野騎。
後來，進了警局，有了正經工作，忙起來便越來越沒有自己的休閑時間，這個愛好自然被擱置。
“想它了唄。”喻恒拍了拍自己的摩托後視鏡。
都說摩托配車最能彰顯人的性格，喻恒的配車就與陳以洵的大不相同，熒光綠色配橘色，怎麽看都是最乍眼的存在。
“倒是你，怎麽這麽閑？”
喻恒問他：“聽喻羨那小鬼說溫家那邊來人了，你這作為家屬，沒陪同？”
正中陳以洵的苦處。
他臉色又冷了些，沒應聲。
喻恒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又欠欠地湊了大臉過來，上下地打量著陳以洵。
陳以洵：“你就非哪壺不開提哪壺？”
喻恒安靜下來，思考了幾秒鐘：“你……哪壺開？”
陳以洵沒再搭理他。
手裏擦拭的動作重啟，各種思緒在腦海裏濾了幾遍，最後一臉認真地擡頭，向他詢問道：“我，很差勁嗎？”
不然為什麽馮望一個還在校園裏初出茅廬的小子，都能入溫成筠的眼，而單單他被撇在外。
在他對面的喻恒，一口礦泉水噴出。
“好家夥，堂堂陳大教授居然還會有不自信的一天？”
“沒有。”
陳以洵矢口否認：“隨口一說。”
喻恒從煙盒裏取了一支煙，火機一轉，將其點燃，遞到嘴邊，猛吸一口後，四散開了煙。
“有煩心事？”陳以洵像背後長了眼睛似地。
喻恒稍有停頓，扯著嘴角笑了下：“案子唄，線索全都斷了。”
他又取了一支煙出來，用手肘抵了抵陳以洵。
“來一根？”
陳以洵轉過頭，視線落下，冷了幾分，淡淡地開口道：“早戒了。”
喻恒也知道。
只是他習慣了從前兩人都在警局時，每每因為案件進入死局而壓力倍增，都會借煙抒愁，看著煙味的猩紅伴一個又一個的朝陽起。
那日與陳以洵在高鐵上對峙後，他也細細地反思過。
被往日困住的，從來都不止陳以洵。
四組的每一個人，都有愧。
“老陳啊，”送出去的煙哪還有收回的道理，喻恒索性將其丟進陳以洵上衣口袋，“上次的事，和你道歉。”
“我們都走不出，但……人還是得向前看。”
喻恒半倚著陳以洵的摩托車。
“但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敢欺負喻羨，我肯定饒不了你。”
“放心。”
陳以洵向來是是個不愛多說誓言的人，卻難得地認真承諾：“我絕不負她。”
喻羨出現之前，陳以洵沒想過自己會為情所困。
如果執手偕老的人，不是她。
便也不會是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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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羨如實稟告。
話音落, 她環顧了四周。
這是繼上次在陳家老宅後，她再一次地走進陳以洵的世界。一如他風格的簡素風, 目之所及都是淡淡的裝飾風格, 一點冗餘的飾物都不見。
正對床頭的位置設了個暗門，打眼看去掛了密碼鎖。礙於對方的隱私, 喻羨沒多加打量。
陳以洵家有單獨的書房，所以他的臥室便沒再設置書桌之類的家具。
喻羨只好站在全身鏡前化妝, 站了一會兒腳腕便有些發酸, 勾完唇瓣的顏色，她立馬坐回床沿。
“所以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電話那邊的許知也問。
喻羨將手機攝像頭扣下，從展在一旁的行李箱裏翻找了件新裙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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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務之急，還是不能被溫叔叔發現披露, ”喻羨換好衣裳，重新拿起手機，對著鏡頭莞爾一笑, “不要被抓回去和程家聯姻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最後話題還是繞回到了許知也最感興趣的話題。
“羨羨寶貝, 你到底為什麽還沒能拿下陳教授？”
喻羨叫苦不疊：“我怎麽知道！我噓寒問暖、每天都在他眼前晃，他還是對我和最開始一樣彬彬有禮, 我能有什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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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這般“熱臉貼冷屁股”，都只能換得和陳以洵的短暫相處片刻。要是她還去冷落他，豈不是更沒什麽見面的機會了……
“要不，你試試勾引勾引呢？”電話那邊的人還孜孜不倦地出著主意。
喻羨聯想起自己這些日子對陳以洵的“想入非非”。
她頭搖得更猛些：“你可別瞎給我出主意了，掛了！”
許知也像是聊興奮了，電話雖然被掐斷，她熱情卻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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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別亂跑了，”喻羨不免有些操心，“您都多久沒回國了，很多地方都變化挺大的。”
溫成筠不以為意，蹲下身子給椰子解開牽引繩，末了揉了它頭頂一把。
椰子一沒了約束，便撒丫子地跑遠了。
“小東西還挺可愛的。”失寵的溫成筠雙手叉腰，訕訕地笑。
椰子怕人，尤其是生面孔。喻羨看得出它是有些不喜歡溫成筠，才會跑得如此麻利。
她只是笑了笑，沒多說其他，閑聊著開口：“當年一直纏著您和媽媽想買只寵物養養，您還一直不許。”
“不許你做的事情多了，”溫成筠出聲，“你不還是做了。”
喻羨無話可說，只好抿了抿嘴唇，轉移話題。
“今天帶您去胡同裏轉轉吧？”
“行。”
溫成筠答應得倒出乎喻羨意料地爽快：“剛好我認識裏景一個小夥子，他能來當司機帶著咱倆。”
省去了不少交通麻煩，喻羨自然點頭。
“這些事本應該是陳以洵那小子張羅。”末了，溫成筠還不忘發上一句牢騷。
喻羨護著他道：“人家是教授，朝九晚五要教書育人的。”
“又不是你認識的那些富二代小少爺，不是花錢揮霍，就是做賠本生意。”
溫成筠搖頭，想出言否認，奈何身邊確沒有出色的“富二代”例子，最後只好嘴硬道：“一會兒過來那小夥子就不錯的呀。”
喻羨懶得多和他爭執，只道：“好好好。”
傳言中的“優秀小夥子”在十點一刻的時候抵達了他們家門口，喻羨去開門。
在門外見到熟悉面孔時，她微微張大了嘴巴。
“……馮望？”
馮望也有些沒轉過來腦子，怔了幾秒鐘，才應：“你、你認識溫叔叔？”
溫成筠穿戴好一身休閑套裝，從喻羨身邊探出了腦袋。
“小馮來了。”
馮望：“誒，溫叔叔，您準備好了，咱們就可以出發了。”
於是，馮望、喻羨、溫成筠、溫成筠的私人秘書，一行四人便出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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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補充道。
“我不知道你是溫叔叔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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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你沒機會了。”
電話裏陳以洵納悶地“嗯？”了一聲。
喻羨將眼前的情況和陳以洵簡述一遍，換了電話那邊長久的沈默。
“好啦，先不和你說了，我爸他們叫我了，”喻羨掐斷電話，“拜拜——”
陳以洵聽著聽筒裏傳來的占線聲，微地蹙了蹙眉。
過了一陣，起身，拿著教案進了教室。
下課鈴聲響起後，陳以洵四下環顧了一周，果真沒見到馮望的身影。
他手指在講臺桌面上輕叩兩下，隨即不緩不急地出聲：“今天是學校安排的考前加課，抽查點名。”
這種考前最後一節課都是各科老師用以劃重點的，從來沒聽說過有考勤簽到，更別提陳以洵的課上幾乎就從未有過點名這一環節。
在嘈雜人聲裏，陳以洵幽幽地念出了：“馮望。”
之後，“心安理得”地在花名冊的對應一欄重重畫下了個“叉”。
饒是這樣，說不出從何而起的郁悶依舊縈繞在陳以洵的心頭。
上課時候忙著與學生交流倒沒覺得有什麽異樣，但伴著下課鈴，他說完那句“預祝各位考試一切順利”後——
陳以洵淡淡地掃了眼教室角落那個空蕩的位子，煩躁感頓然升起。
他沒像往日一樣開車回家。
而是出了教學樓，往學校的後院停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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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過來了？”
這地是陳以洵和喻恒大學時便知道的“秘密基地”，兩人那會兒便是機車發燒友，常約著一同去郊外野騎。
後來，進了警局，有了正經工作，忙起來便越來越沒有自己的休閑時間，這個愛好自然被擱置。
“想它了唄。”喻恒拍了拍自己的摩托後視鏡。
都說摩托配車最能彰顯人的性格，喻恒的配車就與陳以洵的大不相同，熒光綠色配橘色，怎麽看都是最乍眼的存在。
“倒是你，怎麽這麽閑？”
喻恒問他：“聽喻羨那小鬼說溫家那邊來人了，你這作為家屬，沒陪同？”
正中陳以洵的苦處。
他臉色又冷了些，沒應聲。
喻恒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又欠欠地湊了大臉過來，上下地打量著陳以洵。
陳以洵：“你就非哪壺不開提哪壺？”
喻恒安靜下來，思考了幾秒鐘：“你……哪壺開？”
陳以洵沒再搭理他。
手裏擦拭的動作重啟，各種思緒在腦海裏濾了幾遍，最後一臉認真地擡頭，向他詢問道：“我，很差勁嗎？”
不然為什麽馮望一個還在校園裏初出茅廬的小子，都能入溫成筠的眼，而單單他被撇在外。
在他對面的喻恒，一口礦泉水噴出。
“好家夥，堂堂陳大教授居然還會有不自信的一天？”
“沒有。”
陳以洵矢口否認：“隨口一說。”
喻恒從煙盒裏取了一支煙，火機一轉，將其點燃，遞到嘴邊，猛吸一口後，四散開了煙。
“有煩心事？”陳以洵像背後長了眼睛似地。
喻恒稍有停頓，扯著嘴角笑了下：“案子唄，線索全都斷了。”
他又取了一支煙出來，用手肘抵了抵陳以洵。
“來一根？”
陳以洵轉過頭，視線落下，冷了幾分，淡淡地開口道：“早戒了。”
喻恒也知道。
只是他習慣了從前兩人都在警局時，每每因為案件進入死局而壓力倍增，都會借煙抒愁，看著煙味的猩紅伴一個又一個的朝陽起。
那日與陳以洵在高鐵上對峙後，他也細細地反思過。
被往日困住的，從來都不止陳以洵。
四組的每一個人，都有愧。
“老陳啊，”送出去的煙哪還有收回的道理，喻恒索性將其丟進陳以洵上衣口袋，“上次的事，和你道歉。”
“我們都走不出，但……人還是得向前看。”
喻恒半倚著陳以洵的摩托車。
“但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敢欺負喻羨，我肯定饒不了你。”
“放心。”
陳以洵向來是是個不愛多說誓言的人，卻難得地認真承諾：“我絕不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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