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書生去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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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書生去夜市
孫大娘道：“這是什麽話，還要什麽工錢，我們跟你學東西，不給錢就不錯了！”柳傾雪忙道：“也不敢保證能學多少，可能也要孩子們自己找時間練習，我就是一邊幹活一邊跟他們說兩句罷了！”
孫大娘忙不疊地答應，和柳傾雪約定好了在早市去找柳傾雪的攤子。
柳傾雪這邊收拾好了東西，就去跟劉管事打了招呼離開了。她走之前，還是想把三日工錢交給劉管事，要不然心裏實在過意不去，那天要不是劉管事一口答應她留下做工，她就得餓著肚子繼續想別的辦法。
柳傾雪也是這麽跟劉管事說的，劉管事堅決推脫，說工錢本來就不多，柳傾雪和表哥從小村來京城也不容易，他沒道理私下收幫工的工錢，店裏東家也不差這幾個錢，這便把那錢又硬塞給柳傾雪手裏了。
柳傾雪只得又道謝，包著她小包袱離開了眾客來。她在附近街邊四處逛了逛，又歇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就去和莊楚生約好的地方等著碰頭。
莊楚生很快也到了，他一見柳傾雪就問道食肆怎麽說，柳傾雪說很順利的，已經直接出來了，今晚就能去做石壁的客人家裏。
莊楚生聞言卻一楞：“今晚就要去？”柳傾雪揚了揚手裏的包袱，對他的反應有些詫異，答道：“當然了，不然我就得露宿街頭了！”
莊楚生沈吟一番，來不及說什麽，告訴她等他一會兒，轉身又跑了。
柳傾雪只得在原地等著莊楚生，好在很快莊楚生又回來了。
“你去哪裏了？”柳傾雪驚奇地看著莊楚生身後背著的大包袱，“這是什麽？你不會也要跟著去那客人家裏住吧？”雖然人家說有的是住的地方，但……
莊楚生點頭笑道：“你怎麽知道！對了，我也要去他家住！”
柳傾雪：“……”
她本來是開個玩笑，沒想到莊楚生真的要去客人家住。
“你不是有地方住嗎？”不會書生也被人“辭退”了吧？柳傾雪心道。
莊楚生反而有些遲疑，他結巴道：“你，我……”
“怎麽了？”
“這京城什麽人都有，你……”莊楚生終於說出來：“你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說完，臉就紅了。
柳傾雪有些驚奇地看著莊楚生，書生心思還是這麽細膩哈，不過想想也是，她不過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要去陌生人家裏住，好像的確……有點不安全啊。柳傾雪看了莊楚生一眼，難怪他下午一直說服她把食肆這邊辦好，再去客人這邊做石雕，如果早上去的話，書生又在出早市，就沒法跟著柳傾雪一起去人家了。
但她沒提這茬，書生的臉已經紅了，再說他該更不好意思了。只好問莊楚生：“那你自己的事情怎麽辦，你跟朋友做的事？”
莊楚生緩和了一點尷尬，拍了拍手裏的包袱，說道：“這都帶著呢，不耽誤！”
沒法子，柳傾雪只得跟著莊楚生兩人，去那家約定好的客人家裏，跟門房說明來意後，被熱情地迎了進去。
這果然是沒怎麽打理好的房子，院子裏全都是各種材料，房子裏頭也是。
門房介紹說，主人晚上都不在，但是囑咐他說隨時接待讓柳傾雪住進來。然後門房給柳傾雪和莊楚生帶到已經整理收拾得差不多妥當的廂房這邊，讓柳傾雪和莊楚生隨便住。
兩人謝過門房，門房說不客氣，告訴他們必要的生活用具都在哪裏，然後讓他們自便就走了。
看得出來這一排廂房是給隨從們住的，但現在這宅子裏就有兩三個看門的，大概等宅子徹底整理好，主人才會帶著隨從們搬過來吧。
莊楚生給他和柳傾雪找了兩個挨著的房間，又幫柳傾雪打了水，兩人燒了熱水，又洗漱又收拾，忙到很晚才想起來他們都沒吃飯呢。客人之前談好讓柳傾雪跟著宅子裏的門房們一起吃，但現在顯然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門房那邊可能也以為他們吃過了，並沒有來問。
柳傾雪本想直接餓到天亮，可莊楚生說城裏晚上也很熱鬧，提議出去吃點東西。
柳傾雪起先不同意，想省點錢，但莊楚生執意要去，她只好把包袱裏的一點工錢帶著，跟出了門。
客人的宅子位置沒那麽偏僻，實際上這條街比眾客來所在的那條街還繁華一些，兩人走了不遠，就看見燈火點點，前面似乎有很多擺攤的小吃。
莊楚生道：“京城裏不光有早市，還有夜市，大部分是賣吃的的，有時候也有別的。”
走近一看，果然有不少吃的，價格都掛在攤子面上，看著一點都不貴，柳傾雪松了一口氣，她在一家價錢很少的面攤子停了下來，打算就在這兒解決晚飯了。
莊楚生看了看，說道，“咱們再看看吧，從頭走到尾，再決定吃什麽。”柳傾雪奇道：“你又不餓了？”莊楚生淡然笑道：“怎麽不餓，但是也不能太糊弄了。”
最後莊楚生選了一家挺大攤位的面食攤子，有抄手有面條還有包子饅頭什麽的。見柳傾雪彎著腰看那價格牌子，莊楚生忙道：“我請客，你就別看了！”
柳傾雪不願老是欠他的，說各付各的，要不然這次她請客。
莊楚生只好同意說讓柳傾雪說了算，柳傾雪這才同意坐下來。
趁著廚子在煮面，莊楚生對柳傾雪說道：“你本來就沒什麽錢，幹嘛非要花兩個！等你收了訂貨的錢，再請我不行嗎？”
柳傾雪想也是，這才同意讓莊楚生去付錢。她手裏的錢真是很少，如果不省著點話，沒等收到訂貨的錢，她恐怕就拮據得要開口跟莊楚生“借錢”了。
這個攤子一碗面的價格差不多就是柳傾雪一天的工錢，她默默地想，原來眾客來食肆的工錢真的不算多。
吃完了兩人往回走，莊楚生聽柳傾雪評論這家店價格貴，他笑道：“這還算貴？夜市是京城最便宜的了，連你那家眾客來，一碗面沒多少也比這裏貴不少錢呢！”
柳傾雪說道：“看來你對京城真的很了解了？”莊楚生說：“還行吧，反正待了能有快二十年，東西的價格還都知道得聽清楚的，你要是想買什麽東西，告訴我，我到時候帶你去。”柳傾雪心道，還得等我收到錢再說吧。
她跟莊楚生說了孫大娘的事，說她家裏要來兩個幫手，問莊楚生給多少工錢合適。莊楚生聽她講完整個收徒過程，笑道：“你還真是好心，京城裏學一個手藝工可是要花好多錢的。”
柳傾雪道：“那可不一定，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就沒花那麽多錢，這手藝還是要練，要琢磨，才能做好。”
莊楚生問：“那你到底是怎麽學的呢？我聽你有時候說是你家的祖傳秘技，有時候又說在京城學的手藝，到底是怎麽回事？”
柳傾雪噎了一下，沒想到書生心這麽細，她隨口說的他到現在還記得。
莊楚生看著她說道：“你……好像有很多秘密似的……”柳傾雪不說話，心裏卻在腹誹，你的秘密就比我少了嗎？你那謀殺案也沒跟我說呀！
可下一刻，書生居然轉過身子，直接拉住了她的手，低沈著聲音說道：“……還是有些事不能告訴我嗎？”天色很黑，只有月光照著腳下的路，許是這樣的環境容易給人更多湧起，書生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他緩緩但堅定地說道：“我會保護你的！”
“……”
柳傾雪心裏湧起無數個感嘆號外加省略號。
這什麽跟什麽啊？
書生不會把她當他的女主了吧，人家女主還沒回來呢，他絕對想不到他握著的是她大名鼎鼎不近男色的卯總吧！
柳傾雪一時說不出話來，她不想順著書生的話說“謝謝你還想著保護我”，或者反問“你的秘密也得告訴我呀”，半晌，她不著痕跡輕輕縮回手，什麽也沒說。
莊楚生也不再說話，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一路沈默著往回走。
快到客人宅子的時候，莊楚生忽然在後面開口輕聲說道：“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對不起啊……”
柳傾雪一下子沒忍住，終於笑了出來，莊楚生楞了一下，剛才他以為柳傾雪跟他一樣在思考，現在終於反應過來，柳傾雪好像是笑了一路。
從沒有感情經驗的莊楚生頓時窘迫得差點想跑掉，但柳傾雪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伸手拉住莊楚生的手，笑道：“……對不起啊，我嚇到你了吧？”
莊楚生：“……”
半晌，他紅著臉，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你到底笑什麽啊……”記得頭一次兩人見面，他跟她說完“我娶你”的時候，柳傾雪也是這樣笑了好久。
柳傾雪好不容易平覆下來，說道：“哎呦，對不住啊，但是真的……你真的太可愛了！”
莊楚生有些懵，柳傾雪居然這麽形容他，想了半天，也笑了，既然柳傾雪這麽高興，肯定也是在誇他了。
然後兩個人就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宅子廂房裏各自休息。
柳傾雪閉上眼睛之前，還在想剛才莊楚生的那幾句話，看得出來，莊楚生是要向她“示好”的意思，但柳傾雪真的有些繃不住……
她也不知道為啥，就是想樂，以前一看電視劇裏面這種古裝男女主感情戲發展場面她就是這樣。
想到這男女主互相都並不是情侶，卻說著情侶要說的臺詞，故意作出脈脈含情的樣子，她就有點繃不住。現如今輪到自己，她一想到自己也應該說些回應莊楚生的話，卻不知說什麽好，就忍不住想笑。
算了，等原主回來，再讓他們好好玩吧，柳傾雪沈沈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一起來到早市，依舊是擺著那些石雕和招牌，不出意外地，又招攬了不少生意。回去的路上，莊楚生還特意帶柳傾雪去了石材鋪子，買了一些做石雕的材料。
柳傾雪驚訝道：“你上次給我的石塊是這裏買的？”莊楚生點頭道：“淡然了，京城裏哪有那麽多石頭，要想找石頭得去京郊，到時候也要花雇車錢，還不如在這裏買呢！”
柳傾雪扶額道：“早說呀……你之前給我的石塊，我還扔了好幾塊不合適的，我以為是你在路上撿的！”
石材鋪子的夥計笑道：“京城的大街有專人清掃，要是有這種石頭，早被人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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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娘道：“這是什麽話，還要什麽工錢，我們跟你學東西，不給錢就不錯了！”柳傾雪忙道：“也不敢保證能學多少，可能也要孩子們自己找時間練習，我就是一邊幹活一邊跟他們說兩句罷了！”
孫大娘忙不疊地答應，和柳傾雪約定好了在早市去找柳傾雪的攤子。
柳傾雪這邊收拾好了東西，就去跟劉管事打了招呼離開了。她走之前，還是想把三日工錢交給劉管事，要不然心裏實在過意不去，那天要不是劉管事一口答應她留下做工，她就得餓著肚子繼續想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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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傾雪只得又道謝，包著她小包袱離開了眾客來。她在附近街邊四處逛了逛，又歇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就去和莊楚生約好的地方等著碰頭。
莊楚生很快也到了，他一見柳傾雪就問道食肆怎麽說，柳傾雪說很順利的，已經直接出來了，今晚就能去做石壁的客人家裏。
莊楚生聞言卻一楞：“今晚就要去？”柳傾雪揚了揚手裏的包袱，對他的反應有些詫異，答道：“當然了，不然我就得露宿街頭了！”
莊楚生沈吟一番，來不及說什麽，告訴她等他一會兒，轉身又跑了。
柳傾雪只得在原地等著莊楚生，好在很快莊楚生又回來了。
“你去哪裏了？”柳傾雪驚奇地看著莊楚生身後背著的大包袱，“這是什麽？你不會也要跟著去那客人家裏住吧？”雖然人家說有的是住的地方，但……
莊楚生點頭笑道：“你怎麽知道！對了，我也要去他家住！”
柳傾雪：“……”
她本來是開個玩笑，沒想到莊楚生真的要去客人家住。
“你不是有地方住嗎？”不會書生也被人“辭退”了吧？柳傾雪心道。
莊楚生反而有些遲疑，他結巴道：“你，我……”
“怎麽了？”
“這京城什麽人都有，你……”莊楚生終於說出來：“你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說完，臉就紅了。
柳傾雪有些驚奇地看著莊楚生，書生心思還是這麽細膩哈，不過想想也是，她不過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要去陌生人家裏住，好像的確……有點不安全啊。柳傾雪看了莊楚生一眼，難怪他下午一直說服她把食肆這邊辦好，再去客人這邊做石雕，如果早上去的話，書生又在出早市，就沒法跟著柳傾雪一起去人家了。
但她沒提這茬，書生的臉已經紅了，再說他該更不好意思了。只好問莊楚生：“那你自己的事情怎麽辦，你跟朋友做的事？”
莊楚生緩和了一點尷尬，拍了拍手裏的包袱，說道：“這都帶著呢，不耽誤！”
沒法子，柳傾雪只得跟著莊楚生兩人，去那家約定好的客人家裏，跟門房說明來意後，被熱情地迎了進去。
這果然是沒怎麽打理好的房子，院子裏全都是各種材料，房子裏頭也是。
門房介紹說，主人晚上都不在，但是囑咐他說隨時接待讓柳傾雪住進來。然後門房給柳傾雪和莊楚生帶到已經整理收拾得差不多妥當的廂房這邊，讓柳傾雪和莊楚生隨便住。
兩人謝過門房，門房說不客氣，告訴他們必要的生活用具都在哪裏，然後讓他們自便就走了。
看得出來這一排廂房是給隨從們住的，但現在這宅子裏就有兩三個看門的，大概等宅子徹底整理好，主人才會帶著隨從們搬過來吧。
莊楚生給他和柳傾雪找了兩個挨著的房間，又幫柳傾雪打了水，兩人燒了熱水，又洗漱又收拾，忙到很晚才想起來他們都沒吃飯呢。客人之前談好讓柳傾雪跟著宅子裏的門房們一起吃，但現在顯然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門房那邊可能也以為他們吃過了，並沒有來問。
柳傾雪本想直接餓到天亮，可莊楚生說城裏晚上也很熱鬧，提議出去吃點東西。
柳傾雪起先不同意，想省點錢，但莊楚生執意要去，她只好把包袱裏的一點工錢帶著，跟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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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莊楚生選了一家挺大攤位的面食攤子，有抄手有面條還有包子饅頭什麽的。見柳傾雪彎著腰看那價格牌子，莊楚生忙道：“我請客，你就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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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楚生只好同意說讓柳傾雪說了算，柳傾雪這才同意坐下來。
趁著廚子在煮面，莊楚生對柳傾雪說道：“你本來就沒什麽錢，幹嘛非要花兩個！等你收了訂貨的錢，再請我不行嗎？”
柳傾雪想也是，這才同意讓莊楚生去付錢。她手裏的錢真是很少，如果不省著點話，沒等收到訂貨的錢，她恐怕就拮據得要開口跟莊楚生“借錢”了。
這個攤子一碗面的價格差不多就是柳傾雪一天的工錢，她默默地想，原來眾客來食肆的工錢真的不算多。
吃完了兩人往回走，莊楚生聽柳傾雪評論這家店價格貴，他笑道：“這還算貴？夜市是京城最便宜的了，連你那家眾客來，一碗面沒多少也比這裏貴不少錢呢！”
柳傾雪說道：“看來你對京城真的很了解了？”莊楚生說：“還行吧，反正待了能有快二十年，東西的價格還都知道得聽清楚的，你要是想買什麽東西，告訴我，我到時候帶你去。”柳傾雪心道，還得等我收到錢再說吧。
她跟莊楚生說了孫大娘的事，說她家裏要來兩個幫手，問莊楚生給多少工錢合適。莊楚生聽她講完整個收徒過程，笑道：“你還真是好心，京城裏學一個手藝工可是要花好多錢的。”
柳傾雪道：“那可不一定，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就沒花那麽多錢，這手藝還是要練，要琢磨，才能做好。”
莊楚生問：“那你到底是怎麽學的呢？我聽你有時候說是你家的祖傳秘技，有時候又說在京城學的手藝，到底是怎麽回事？”
柳傾雪噎了一下，沒想到書生心這麽細，她隨口說的他到現在還記得。
莊楚生看著她說道：“你……好像有很多秘密似的……”柳傾雪不說話，心裏卻在腹誹，你的秘密就比我少了嗎？你那謀殺案也沒跟我說呀！
可下一刻，書生居然轉過身子，直接拉住了她的手，低沈著聲音說道：“……還是有些事不能告訴我嗎？”天色很黑，只有月光照著腳下的路，許是這樣的環境容易給人更多湧起，書生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他緩緩但堅定地說道：“我會保護你的！”
“……”
柳傾雪心裏湧起無數個感嘆號外加省略號。
這什麽跟什麽啊？
書生不會把她當他的女主了吧，人家女主還沒回來呢，他絕對想不到他握著的是她大名鼎鼎不近男色的卯總吧！
柳傾雪一時說不出話來，她不想順著書生的話說“謝謝你還想著保護我”，或者反問“你的秘密也得告訴我呀”，半晌，她不著痕跡輕輕縮回手，什麽也沒說。
莊楚生也不再說話，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一路沈默著往回走。
快到客人宅子的時候，莊楚生忽然在後面開口輕聲說道：“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對不起啊……”
柳傾雪一下子沒忍住，終於笑了出來，莊楚生楞了一下，剛才他以為柳傾雪跟他一樣在思考，現在終於反應過來，柳傾雪好像是笑了一路。
從沒有感情經驗的莊楚生頓時窘迫得差點想跑掉，但柳傾雪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伸手拉住莊楚生的手，笑道：“……對不起啊，我嚇到你了吧？”
莊楚生：“……”
半晌，他紅著臉，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你到底笑什麽啊……”記得頭一次兩人見面，他跟她說完“我娶你”的時候，柳傾雪也是這樣笑了好久。
柳傾雪好不容易平覆下來，說道：“哎呦，對不住啊，但是真的……你真的太可愛了！”
莊楚生有些懵，柳傾雪居然這麽形容他，想了半天，也笑了，既然柳傾雪這麽高興，肯定也是在誇他了。
然後兩個人就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宅子廂房裏各自休息。
柳傾雪閉上眼睛之前，還在想剛才莊楚生的那幾句話，看得出來，莊楚生是要向她“示好”的意思，但柳傾雪真的有些繃不住……
她也不知道為啥，就是想樂，以前一看電視劇裏面這種古裝男女主感情戲發展場面她就是這樣。
想到這男女主互相都並不是情侶，卻說著情侶要說的臺詞，故意作出脈脈含情的樣子，她就有點繃不住。現如今輪到自己，她一想到自己也應該說些回應莊楚生的話，卻不知說什麽好，就忍不住想笑。
算了，等原主回來，再讓他們好好玩吧，柳傾雪沈沈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一起來到早市，依舊是擺著那些石雕和招牌，不出意外地，又招攬了不少生意。回去的路上，莊楚生還特意帶柳傾雪去了石材鋪子，買了一些做石雕的材料。
柳傾雪驚訝道：“你上次給我的石塊是這裏買的？”莊楚生點頭道：“淡然了，京城裏哪有那麽多石頭，要想找石頭得去京郊，到時候也要花雇車錢，還不如在這裏買呢！”
柳傾雪扶額道：“早說呀……你之前給我的石塊，我還扔了好幾塊不合適的，我以為是你在路上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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